详解之一百零五
石呆子：这当然是我要说的一方面，既然你说我重复，那我就无须赘述了，只是请你们千万别给书中胡诌的[长房、大房、二房]弄迷糊了，贾琏与贾珍如果不是亲兄弟、而是隔三代的堂兄弟，那凤姐与尤氏秦氏能打得这么亲热呢？
既然你们不要我再详解这一方面，那我就解释你们想不到的另一方面。既然贾琏贾珍是亲兄弟，那么贾母就是他们共同的亲祖母了，因此贾母就是宁府荣府共同的太上老君、是事实上的贾族老康熙皇帝了，她的意旨实际上就是宁府荣府共同的最高意旨，能决定宁府荣府共享的贾族接班人！这样看来贾珍贾蓉尤氏秦氏对贾母毕恭毕敬、唯唯诺诺就合情合理了，因为贾母不但是他们应该尊重的亲祖母，更重要的是贾母一言九鼎、足以否定贾珍在贾族的接班人地位啊！如果依书中谱系交代，贾珍是宁国公贾演的曾孙，而贾母则是荣国公贾源的儿媳，已经隔了三代血亲了，贾珍的贾族族长位子是依嫡长顺序生来就具备的，与贾母毫不相干。既然如此，那贾珍一家又何必那么孝敬这隔了两代房的老祖宗呢？实际上在石头记的创作素材曹家，孙氏是全曹家的老祖宗，不但可以决定曹寅一房的接班人，而且可以决定曹寅兄弟一房的接班人，是整个曹家的老康熙皇帝啊！那么曹寅兄弟的儿子、曹頫的哥哥当然要孝敬孙氏，把孙氏当曹家的太上皇服侍了，这孙氏不但是他们的亲祖母、而且是康熙皇帝的乳母，康熙皇帝对她都尊重有加、言必听从，她说让曹頫过继给曹寅遗孀当儿子，康熙马上就下旨任命曹頫为江宁织造，这样的老太君哪个孙子孙媳重孙重孙媳敢不孝敬？
红疯子：你扯这些与凤姐接受尤氏秦氏宴请无关啊！
石呆子：错！凤姐是贾母最宠爱的孙媳妇，她在贾母面前最说得上话，贾母让她当全荣府的家，就是对她的最大信任，因此她在贾母面前替贾珍夫妇多说些好话，等同于贾珍夫妇直接孝敬贾母，反过来看，如果贾珍夫妇一家得罪了凤姐，凤姐在贾母面前多说些对贾珍夫妇一家不利的话，那么尤氏秦氏平日对贾母的孝敬就白费了。我在前面早就提醒你们要记住[家国君父，其事虽有大小之殊，其理其数其运则略无差异]这条脂批，你们要把贾族看成个小皇族，贾母是全贾族的皇帝，贾珍则是贾母指定的全贾族的太子，如今贾母渐渐认为贾珍尤氏不称心，转而宠爱贾宝玉和凤姐，这尤氏和秦氏能不巴结凤姐吗？巴结凤姐等于巴结贾母啊！当前继续维持摇摇欲坠的族长地位需巴结贾母、也需巴结凤姐，万一贾母真的免去贾珍族长位子，让贾宝玉和凤姐取代贾珍尤氏接全贾族的班，那这贾宝玉和凤姐在贾母死后就成了贾族的新皇帝了，贾珍尤氏秦氏现在敢不巴结吗？这就是尤氏秦氏不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单请凤姐的主要原因。
你们要说书中贾族的世袭是有[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严格规矩的，根本不是贾母说了算。但请别忘了，一则书中不是为写曹家而写贾家，作者的本意是借写贾家写皇家；二则清皇家是满族，是游牧民族，没有[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臭规矩；三则曹家的孙氏不是一般大家族的老祖母，而是康熙的乳母兼曹家老祖母，完全有能力决定曹家的接班人，是实际上的曹家老皇帝，挪到书中，你们就必须把贾母当贾族太上皇，把凤姐宝玉当贾母最得意的接班人，这样才能悟出其中的[皇味]！
红疯子：少扯些[皇味]吧！咱这篇[疯谈]就是因为[皇味]太重而不能大力宣传的，人家红学家专门告诫咱：研究红楼梦就只谈红楼梦，不要扯到皇家，更不能深论其[皇味]，要把红楼梦当艺术经典，只研究其艺术价值，不准深论到朝纲！
石呆子：作者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仅仅为了艺术？只有艺术价值？首先当年的曹家兴隆发达就含有浓重的[皇味]，若没有孙氏哺育康熙皇帝、康熙又登上龙位的[皇味] ，曹家仅凭一介包衣奴才曹振彦的军功能如此显赫吗？若没有曹寅从小陪伴康熙读书、象书中焙茗侍候宝玉那样侍候康熙、沾上浓厚的[龙光]，曹家能成为大清朝的东南土皇帝吗？若没有皇家诸子争储争位这浓烈的[争皇位气味]熏染，没有曹寅曹荣相继病死、曹寅弟兄不和这浓浓的家族内部争位气味弥漫，抄家前的曹家会象当时的皇家那样[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旁观冷眼人]吗？若没有雍正登基后诸兄弟手足相残的浓重[皇味 ] 弥漫朝野上下、波及宁苏杭三地地方势力，李家孙家曹家会先后被抄家吗？这抄家惨祸就是因[皇味]而起、因[皇味]而重、因[皇味]而具有普遍意义的！而石头记一书其主要价值就在于不是仅就曹家写曹家，而是兼顾曹家和皇家来创作贾家，可贵正在于其中的[皇味]啊！没了[皇味]，那这通灵宝玉就没了灵性，就是一块普通的垫脚石，上面记录的故事有什么看头？
红疯子见他又跑题了，赶紧拦住他的呆论，要他回头谈凤姐[宴宁府]。
石呆子再解道：生活中的曹頫老婆与大房婆媳来往密切、常去大房赴宴，只是家常交往，本没什么可写的，但作者在这里细写这些，确实杂夹着[皇味]。作者塑造贾珍这长房艺术典型，确实不单为曹家，主要是为了隐寓皇家太子允仍及皇长子等。大家看书中的凤姐仗着贾母宠爱，并没有与尤氏平等友善相待，而是盛气凌人地作践她们，尤氏秦氏也没有一点长房族长的气势，而是低声下气的苦巴结，这不象是一般大族人家的妯娌礼尚往来，确实夹带着维护自身利益的动机。在当时的曹家，大房欲图谋曹寅一房的绝份家产，曹頫老婆理家是其障碍之一，必须要与她搞好关系；在书中的贾家，王夫人不问家务事，凤姐深得贾母宠信，长房的族长地位受到威慑，尤氏秦氏除了多讨贾母欢心外，还要讨好凤姐，以备贾母死后仍把贾琏凤姐从二房拉回长房来，孤立打击二房，树立长房在曹家的主流地位；在成书背景中的皇家，康熙皇帝这真母已经冷淡了皇长子太子八子等房，把皇十四子树为大将军王，把西北军事重任交给他主持，在诸兄弟及朝野百官看来，皇十四子就是整个皇家的凤姐和贾宝玉啊！他们能不争相宴请这最有可能的未来的皇储吗？但反过来说，一旦康熙皇帝象贾母一样过世、皇十四子象凤姐和贾宝玉一样在争位中失败、他也象凤姐那样[一从二令三人木]、被彻底休弃，这皇十四子虽不象凤姐那样[哭向金陵事更哀]，但实际上是如此巧合地[哭向清陵事更哀]啊！这种巧合中的[皇味]难道不值得大家细细体会玩味吗？
红疯子：这一点咱倒没有想到，幸亏你的提示，当年皇十四子在雍正登基后确实是派去守皇陵的，与其说是雍正派他去守皇陵，不如说他是[[哭向皇陵事更哀]啊！当初咱读到凤姐判词[哭向金陵事更哀]时就感到蹊跷，凤姐本来就在金陵，后来被休回娘家，虽然娘家又称[金陵王家]，但婆家也是金陵贾家，从金陵贾家哭向金陵王家，并没离开过金陵城，怎么能说是[哭向金陵事更哀]呢？若说金陵王家隐寓现实中的苏州李家，那该说[哭向姑苏事更哀]才对，总之这[哭向金陵事更哀]有些难懂。经你这一启迪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用凤姐[哭向金陵事更哀]隐寓皇十四子[哭向皇陵事更哀]。
石呆子：是啊，这凤姐在贾家末世的地位和作用，确实有些象皇十四子在康熙末年的地位和作用，与其说凤姐的娘家象这只雌凤后面的冰山，不如说贾母才是这只雌凤后面的冰山，凤姐能在贾府作威作福，不全仗着贾母这冰山撑腰吗？她娘家隔得远，不可能事事用娘家来压贾琏和贾珍夫妇的，更不可能用娘家来抵制邢夫人王夫人，但贾母确实在凤姐第一次向贾琏撒泼放刁时替凤姐撑腰，后来在尤二姐问题上又一次替凤姐撑腰，这[一从二令]两件事并没见凤姐用娘家势力压贾琏贾珍，如果后来贾母若在世，肯定也决不会允许贾琏休弃凤姐，可见贾母才是凤姐的真正靠山。同样推之于皇家的皇十四子，正是有康熙替他撑腰，才成为灸手可热的大将军王的，才给朝臣留下他才是康熙选定的接班人的既有印象的，当时的他若象宝玉凤姐那样遭诸皇兄指责，康熙当然会给他撑腰了，但康熙皇帝已经是[老健春寒秋后热]是快要消融的冰山啊！若康熙一死，这皇十四子还不是象失去靠山的凤凰不如鸡？他只有拿着其亲哥哥雍正皇帝给他的一纸休书，哭向康熙皇帝的陵墓了。反观书中的凤姐，其娘家是在贾府之前先被抄家的，依成书的生活题材苏州织造李煦家事看来，早在曹家被抄前的雍正元年就被抄发配新疆了，其家人也递解回北京，苏州已经不可能有人了，若曹頫老婆被曹頫休弃，这时其娘家人已经离开苏州，她哭回姑苏有何意义呢？可见书中凤姐的[哭向金陵事更哀]非指凤姐的生活原型曹頫老婆本人结局，而隐指皇十四子在雍正上台后哭向康熙皇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