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疯子细谈红楼梦 石呆子详解石头记118-红楼书话-文化纵横-搜狐社区

他之忠于康熙，恰如袭人之忠于宝玉，只有康熙赏识他的权利，却没有他重择主子的自由，[要杀要宠凭爷去，我只知一片赤诚为了爷]，这才叫奴才。尽管这被现代文人嘲讽为[奴性]，但这是奴才生存发展的基本原则，若没有奴性，主子要奴才干什么，早就或杀或撵了。至于偷偷另投新主子、为老主子的政敌暗藏女婴，这是做奴才想都不能想的，更是做皇上的包衣奴才万不可做的，索额图凌普就是因助允仍谋逆而被抄家杀头了，曹家还敢步其后尘吗？更何况曹寅对允仍亳无好感，他决不会收藏废太子女婴的。说这些似乎罗嗦，但必须把刘心武的曹家主动寻主子说法驳透，才能杜绝这谬种流传。即使是元春进宫，也不是奴才主动巴结皇帝，只是听从主子招唤而已，谁能料到她能得宠？可见刘心武说的曹家[两个翅膀飞翔]纯属无稽之谈，曹家作为包衣奴才只能[听天由命]，只能听天子的命令行事，这才叫奴才。
回头再说红楼梦八十回以后的事。由于做奴才的决不能违拗主子，而臣民之于皇上也等于奴才之于主子，因此做臣民的也决不能违拗皇上，这也是做臣民的生存发展原则。作为红楼梦的作者，为了自己和亲朋友好的身家性命，为了红楼梦一书的流传发展，他也决不敢在书中违拗皇上，不敢在书中触犯现实社会和周边人群根本利益，更不敢触犯文字狱，这是创作的最高原则。如果没有恰当的素材、巧妙的构思、充分的准备、十分的把握，宁肯不胡编乱造，也决不能用虎尾来续貂，那会毁了已经成功的前八十回的。这就是作者只肯把已有素材[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写成八十回本红楼梦的根本原因。
你们想一想，红楼梦若如刘心武说完成整个一百零八回全壁，会那么容易失传后二十八回吗？抄者不是一个人，人人都有看完红楼梦全壁的强烈愿望，因此他们在看到后二十八回时也肯定会传抄的，前八十回能流传下去，后二十八回也就能流传下去，即使有一个抄者将后二十八回遗失，其它抄者也不会全遗失的，遗失者也会将其大概情节回忆出来、另录一处、一齐流传的。红楼梦八十回以后情节完全失传，只能是作者因为客观原因中断了创作，因此刘心武硬索八十回后的具体情节根本就是别有用意的大胆发挥，有这精力还不如先把红楼梦前八十回的精神彻底理解透呢。刘心武连前八十回都吃不透，一点也不通灵，没资格妄谈后二十八回，更何况红楼梦八十回以后根本不止二十八回，曹家的红楼梦是快做完了，接下来是快抄家了，曹宝玉是快[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了，但是皇宝玉的红楼梦还没做完呢，宝亲王弘历还等着真母康熙死后真政整顿真府，然后由他缔结金玉良缘，再续六十年皇家盛世呢，不可能只二十八回就[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的]，起码还有一百二十八年呢。
说这些你们会觉得我毫无根据、信口开河，作者在前五回已经架设了全本红楼梦的基本结构，怎么能说他没有全本红楼梦的腹稿呢？而且他在第五回里还交代了书中主要女儿的悲剧结局，还在前五回里暗示了贾族和贾宝玉的悲惨结局，怎么能说红楼梦非止一百零八回、一百二十回，甚至还要写到二百多回、与大清朝寿数差不多呢？
若照曹家事写出来，当然应该是前五回透露的这样一些格局，作者对这些肯定也是心中有数的，但是书至八十回以后照此格局往下写有两大难题，一是[假事将尽、真事欲显]的[将尽]如何尽、欲显如何显，二是这真事与皇家事如何揉合成一件事。书中前八十回的[贾事]是有很大虚构成份的，不会触犯文字狱，但曹家的真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当事人和文字狱审核官还记忆犹新，若照曹家真事实写并写实，必会触犯文字狱，也会触犯脂砚斋畸笏叟等知情人当事人的忌讳，因此具体写来又非常难以落笔，没有寡母的帮助还真不容易写下去。再看皇家事就更不能写下去了，我曾说书中的贾族就是皇族的缩影，贾母是康熙，贾珍是允仍，贾赦是皇长子，贾政是皇四子，凤姐是皇十四子，贾环则是皇八子九子，贾宝玉是宝亲王弘历，八十回将尽应该是二次废储后十四子正红的局面，再下去就是康熙死、雍正续的朝代更替了，归结到贾族就该是贾母死、二房贾政当家了，却如何写呢？难道写贾政得贾母遗诏继位、贾赦说贾政篡改遗诏？难道写王夫人整死邢夫人、命凤姐哭向皇陵？难道写王夫人服丹而死、宝二奶奶正式当家？这些都是大难事，没有寡母的帮衬，作者还真不容易草创。倒不如留下悬念让大家想象去。
这样你们就知道红楼梦为什么有前五回这特殊结构、有众多伏笔和暗示的原因，有众多脂批的原因了，作者是因为不打算往下写、就以这现八十回本传抄问世，才采取这些特殊创作手法、设计这些特殊艺术结构的，才煞费苦心地在前五回中就交代诸裙钗结局、隐示贾宝玉下场的，才在全书中作如此之多的伏笔暗示隐寓的，才让脂砚畸笏诸批者透露八十回以后若干情节线索的。也就是说作者是隐虎尾于龙头、藏结尾于全书啊！如此一来还用得着费劲撰八十回后面的文字吗？他不是把红楼梦一书当一般的话本小说来写了，而是当一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巨画来画了，他是画头兼画尾哟，只是你们看不出来而已。这里的要诀就在[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作者既然达到[取其事体情理]的目的了，又何必在乎具体情节的完整呢？同样你们在读红楼梦的前八十回中若能悟出其事体情理，即使没读过八十回后面的全书又有何妨呢？若即使读过曹雪芹著的全本红楼梦，仍然只取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具体情节，不深论其事体情理，那这全本红楼梦又有何用呢？
从刘心武的硬索八十回后具体情节就能看出，他对红楼梦蕴涵的事体情理根本不感兴趣，只对其中隐匿的具体情节感兴趣，再说得直白些，他只对其中能索隐出宫闱秘事、发挥成适趣闲闻的具体情节有兴趣！这种流言家能帮读者理解红楼梦的其中味吗？只会把读者引入死胡同啊！
在第二讲的末尾果然把读者引入死胡同了，他竟然用庚辰抄本中明显的笔误来故弄玄虚、糊弄读者，说迎春是贾政的女儿，借此来制造悬念，吸引读者来听他下一讲，这就不是正当的蒙太奇悬疑手法了，而是不正当的噱骗了！因为只有在下一讲开头用有力证据证明迎春确实是贾政女儿，这结尾才是正常悬念，若无法证明是贾政女儿，那就是刘心武在骗人。这和商家闭店时说明早大减价，结果第二天开门并没真减价是一回事呀！
你们看看刘心武的第三讲开头交代了[迎春是贾政的女儿]的充分根据了吗？没有呀！他仅仅列举了各手抄本中有关这一句的歧处，而且几个不同抄本都是说迎春是贾赦的女儿，从全书内容来看，迎春也确实只能是贾赦的女儿，因此历来的校对者都认为这一处是庚辰本抄者的笔误，红学界对这个再简单不过的歧处早有共识，大家都不屑在这些常识问题上再做文章了，刘心武却拿这鸡毛当令箭来号令不知底里的红迷们，这也太不地道了。当然如果他确有新发现新论点，而且这些新发现新论点关系重大，那又另当别论，问题是这些发现并不新，而且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只能给的红楼梦爱好者造成误导，这不是有意蒙骗红楼梦爱好者吗？
再看刘心武是如何评析迎春的，首先他引用的迎春题诗就况说错了出处，迎春所作出自第十八回 [皇恩重元妃省父母 天伦乐宝玉呈才藻]，是迎春奉元春之命而作的。原文是：[旷性怡情匾额　迎春 园成景备特精奇，奉命羞题额旷怡。谁信世间有此景，游来宁不畅神思？]可刘心武却说成是[第三十七回 秋爽斋偶结海棠社 蘅芜苑夜拟菊花题]的事，这能叫[文本细读]吗？这是[粗枝大叶]闹出的笑话啊！作为一个创设新红学的著名作家，是不应该发生这种失误的。而且象前面的说[迎春是贾政的女儿，王夫人是续弦]，这也是明显的失误，说庚辰抄本中写的是[迎春是贾政的女儿，]那得庚辰抄本处处都注明迎春确实是贾政女儿，只有一处说迎春是贾政女儿就明显是抄者笔误了，根本不足为凭！象这些明显的笔误根本就不应该引以为据，刘心武居然堕落到利用手抄本的失误来制造哗众取宠的话题，这是糟蹋红楼梦，而不是弘扬红楼梦啊！若作者和抄者九泉有知，会笑掉大牙的。他们肯定后悔当年的笔误了，竟被流言家用来糊弄普通读者，这也太可怕了，谁能想到抄一本书也会[差之毫厘、谬误千里]呢？
刘心武的二谈迎春作诗时的言行举止又想歪了，她的随机定韵律固然能反映出随波逐流、顺其自然的人生态度，但她的[独在花阴下，拿着花针穿茉莉花]并没有太多的意思，这与宝钗黛玉等人的言行举止差不多，只是描绘她们为写诗打腹稿而已。此处的迎春之所以比探春惜春稍突出些，也不过因为这次作诗她是主持人罢了。刘心武借此而抒发自己的诗情是可以的，但也不必强加于作者嘛。说迎春作为一个弱者值得同情，这似乎有怜香惜玉之意，实际上迎春根本没指望博得流言家的同情，她早把世人看透了。在第七十三回 [痴丫头误拾绣春囊 懦小姐不问累金凤]中她有句看透世间须眉浊物的话："正是。多少男人尚如此，何况我哉？"请问刘心武自己若身临迎春之处境，又能比迎春刚强多少呢？这正是迎春艺术典型的意义所在，作者是借她贬尽天下须眉、包括流言家在内啊！实际上迎春的才识虽然一般，但比刘心武要强些，所以她说[刘心武尚如此，何况我哉？]从刘心武的评红讲演水平看出来，这句话很恰当。
说这些刘心武肯定不服，但是你们听我分析了迎春悲剧根源，就能看出迎春的懦弱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举，若刘心武身临其境，也不会比她强多少的。如今的文人总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们争得了吗？以迎春为例，她的悲剧与其说是丈夫孙绍祖造成的，不如说是父亲贾赦造成的！你们稍微总结一下金陵十二正钗悲剧的共性就能看出，钗黛湘妙属无夫可从的悲剧，元迎探惜则属于从父无着的悲剧，尤其是迎春悲剧，首先要追究其父贾赦的责任！迎春母亲的死是谁造成的？虽然书中没有明写，但以贾赦这色狼的行止来看，八成是因为妨碍贾赦的荒淫无度被虐待而死的，迎春自幼丧母，父亲又荒淫无度、根本不关心她，好不容易到贾母身边来和众姐妹生活在一起，才过了几年舒心日子，可到了第四十六回　[尴尬人难免尴尬事]，贾赦因讨要鸳鸯作妾失败而受贾母冷落，南安太妃来贾母又只叫探春接待不叫迎春接待，再加上贾母默许凤姐贾琏用金银家伙抵押，更有抄检大观园独迎春丫头出丑，这些都叫贾赦为大房的失势而恼羞成怒啊！迁怒于贾琏迎春身上是可想而知的。刘心武举的把贾琏打得动弹不得就是为此。而将迎春贬嫁孙绍祖则分明是恨女儿不但不给他争气、而且更给他出丑啊，以贾赦这种[假邪]的个性，当然要把迎春贬嫁孙绍祖以抵五千两银子的债务了，这样既得实惠又出恶气，至于迎春的生死他就不管了。孙绍祖事后看出贾赦这意图能不虐待迎春吗？因此迎春悲剧首先是这假邪父亲造成的，若父母对她负责任，绝不至于落入中山狼之口。
至于刘心武的解释则说明他并没有细读文本，首先这[全不念当日根由]就没解释通，刘心武不认为孙绍祖曾[全不念当日根由]，实际上[贾政又深恶孙家，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下的，并非诗礼名族之裔，因此倒劝谏过两次，无奈贾赦不听，也只得罢了。]这[当年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下的]就是[当日根由]啊。还有[一载赴黄粱]解释得更不通，[赴黄粱]专指[黄粱梦]，不可能指[黄色的房梁]的，刘心武为了把迎春之死说成上吊而亡，竟然把[一载赴黄粱]解释成[一年后上吊在黄色的房梁上]，这也太穿凿附会了，会惹稍通文墨的人讥笑的。实际上迎春和香菱的结局在第八十回就交代过了，用不着等到第八十一回人们就知道其大概了，第八十回原回目就叫[懦弱迎春肠回九曲、娇怯香菱病入膏肓]，迎春已说：“乍乍的离了姊妹们，只是眠思梦想。二则还记挂着我的屋子，还得在园里旧房子里住得三五天，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还可能得住不得住了呢！”还用得着上吊吗？
迎春悲剧归因于贾赦你们不容易理解，这里面有两点你们没想到，一是作者得替曹家的长辈避讳，不能直接骂贾赦，二是这里面还隐寓皇家的真邪，当然不好明写了。
元迎探惜的四春悲剧主要是[三从四德]中的[从父]悲剧，迎春悲剧尤其是邪恶父亲故意贬嫁她造成的。这一点在普通人家并不多见，但你们若能联系到皇家争储争位的丑剧，就能看出[假邪]迁怒于自己女儿的奥妙了。若把贾母当康熙、把贾政当皇四子、把贾赦当皇八子，再看看贾府大房二房偏房之争与皇家储位之争在情理上的同一性，就知道贾赦为什么对贾琏迎春如此狠心了。从荣府看，他本打算通过贾琏替二房管家来控制二房、逐步达到并吞二房之目的，再打算通过纳鸳鸯为妾来架空贾母，后又通过绣春囊事件来指责二房管家失败，通过抄检大观园来制造事端打击二房，通过中秋家宴上讽贾母偏心来发泄不满，通过评贾环诗来攻击贾政谋夺世袭前程，这一系列风波放在荣府这小家里看当然没什么深文大义，因为荣府的世袭已经由大房承接了，但若放在曹家看就有深文大义了，因为曹寅曹荣相续病死、曹寅兄弟生的曹俯过继给曹寅一房了，曹寅兄弟有了吞并曹寅一房的可能了，如今看到曹俯受李氏内侄女老婆的辖制、自己吞并曹寅一房的愿望要落空，他能不迁怒于曹俯和曹俯妹妹吗?再若深论到皇家就不得了了，由于太子允仍二次被废，皇八子等[真邪]又燃起争储的热潮了，此时若因儿女不争气而被皇四子在康熙面前抢了上风，他们能不迁怒于自己的儿女吗?看着康熙宠爱皇四子的[真宝玉]，他们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此时自己的儿女和下属若在朝廷上出丑闻，那就意味着自己这一房在争储中失利了、没戏了！他又不敢当着康熙面发火，当然要迁怒于自己的儿女和奴才了。他虽然不一定象贾赦这样打儿子卖女儿，但肯定会有比这更淫暴的举措的，他身边的女眷们肯定会遭殃的。你们不必拘拘于贾赦贬嫁迎春的具体情节，只不过取其事体情理罢了。
说这话你们也会不以为然，但是你们想想，当初若不是庄妃拚命保护小顺治，多尔衮和皇太极的大儿子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就要错过打遍全中国的好机会了，若不是孝庄太后拢络摄政王、拼命保护顺治皇帝，多尔衮就取顺治而代之了，若不是孝庄太后拼命保护大局，顺治就把大清弄得乱七八糟了，若不是孝庄太后拼命保护小康熙，鳌拜就尾大不掉了，若不是慈安慈禧两太后拼命保护小同治，八大臣就要擅权了，若不是慈禧太后拼命保护大局，就没有同光中兴了，若不是隆裕太后拼命保护小宣统，就没有溥仪的[我的前半生]了。再看曹家，若不是孙氏拼命保护小玄烨渡过天花危险期，康熙就当不成皇帝了，小曹寅也做不了康熙心腹、做不成江宁织造，曹家也不可能如此兴盛了，曹寅死后，若不是孙氏李氏拼命保护曹荣，曹荣就做不成江宁织造、撑不起曹寅一房了，曹荣病死后，若不是孙氏李氏马氏拼命保护遗腹子，曹寅一房就被其兄弟吞并了，若不是马氏拼命保护曹雪芹，我们就看不到这红楼梦了！这样你们就知道女人从不跟自己的父亲争、不跟自己的丈夫争、不跟自己的儿孙争，她们只跟社会环境争，而且不是为了自己争，只是为了孩子争，没有她们的拼命争，就没有[子子孙孙没有穷尽]啊，你们能说她们[不争] 吗？反过来说，从多尔衮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到同治光绪宣统，从秦皇汉武到唐宗宋祖，历朝历代须眉没有多少注意保护妇女和孩子的，却要妇女和孩子为他们的争储争位和荒淫无道作牺牲，这太卑鄙无耻了！迎春的父亲和丈夫都是荒淫无道的须眉，她根本没办法与他们争，即使凤姐探春也争不过他们的，你们不该[怒其不争]，倒别忘记痛骂贾赦的卖女泄愤才是。
刘心武还在迎春的死亡方式上做文章，请问她的死亡方式有必要计较吗？不过是悲剧的表现方式罢了，打死病死与吊死没有本质区别，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吊死打死哉！这说明刘心武根本不[取其事体情理]，只[拘拘于具体情节]啊！实在跟迎春说的一样，[贾琏尚且如此，何况我哉。]刘心武连迎春是不是贾赦的女儿都说不清，连香菱小时候到底叫英莲还是叫英菊都分不清，连迎春的水平都不及，实在没资格怜悯迎春，倒是迎春会说[多少流言家尚如此，何况我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