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疯子细谈红楼梦 石呆子详解石头记117-红楼书话-文化纵横-搜狐社区

红疯子见刘心武又在百家讲坛解密红楼梦了，于是劝石呆子与他一起暂且把千篇疯谈搁一下，先评评刘心武的这次[解密红楼梦]，石呆子慨然允诺。
红疯子：刘心武这次揭密红楼梦，讲的是八十回后面的故事，你认为有揭密的必要吗？
石呆子：首先这[揭密]二字就用得不妥，红楼梦有什么秘密可揭？若有密可揭，当年就被脂砚斋等批书人揭过了，后来也被程高续书揭完了，更被当朝的文化出版发行审批官员审察清楚了，还被流行以来的索隐派揭过几十几百遍了，哪里会轮到二百几十年后的流言家来揭！第二无密可揭，红楼梦是情理小说，是借抒情来论理的，不是来散布宫闱秘事供流言家大胆发挥的，作者已经[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了，已经申明过是[何为不用假语村言敷衍出一段故事来]了，那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可揭呢？第三传理传情不传事，作者撰此书是为了传承其中的道理，为了传承其中的真情，不是为了传播其中的宫闱秘事，事情早就过去了，也毫无秘密可言了，有什么秘密要刘心武来揭呢？你们倒是不要听信流言家的蛊惑，着力从这些[真事隐、假语存]中认真吸取[真理真情]才是正事。
二百几十年前的事即使有密可揭又如何？不过作为适趣闲闻供今人茶余饭后消闲解闷而已，作者何必【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呢？因此你们根本不必在揭密解密辩密上作徒劳无益的努力，还是认真阅读这红楼梦正文，先悟出其中事体情理要紧。
 红疯子：是呵，实际上刘心武最大的毛病就在没有认真阅读这红楼梦正文、领悟其中事体情理上。只就一些情节索隐宫闱秘事毫无意义嘛，难道当初曹家被抄是冤案？即使是冤案又能如何？有必要花费十年心血为曹家昭传吗？万一被文字狱官员看出其中秘密怎么办？万一读者也看不出其中秘密怎么办？如今的流言家是有特异功能的奇人，他不但能看出如今读者看不出的秘密，而且能看出当年文字狱官员看不出的秘密，甚至能看出连脂砚斋都看不出的秘密，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石呆子：确实难以置信，作者决不能假定二百几十年后能出个有特异功能的流言家来揭秘红楼梦，这本书的秘密才能流传开来，若没有流言家揭秘，这红楼梦就没人懂了。作者根本没在乎情节的真假有无，他只是[信着伶口俐舌胡扳乱扯]而已，相信市井俗人会读懂其中的事体情理的，根本无需有特异功能的流言家来揭秘！
就拿刘心武所举的富察明义的[绿窗琐录]诗集来说，仅凭此就可以证明红楼梦八十回向后已经完稿了吗？不能！富察的诗只是大概说说而已，根本不是准确无误的结论，更不能据此说他看过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富察的诗说：[莫论金姻与玉缘，聚如春梦散如烟，石归山下无灵气，纵使能言亦枉然！]这[聚如春梦散如烟]就能说明他看过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吗？书中的秦可卿就看出贾府必[子孙流散]，那她看过全本红楼梦吗？脂砚斋批语更常批[子孙流散、往事如烟]，他们也看过全本红楼梦吗？作者更在前五回中明示后来[贾族子孙流散，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也能表明作者已经写完全本红楼梦吗？[知道全书大概结局]与[看过全书]不是一个概念，而刘心武恰恰混淆这两个不同概念，这是混淆视听！
据刘心武说富察明义作此诗早于程高续书出版十年，但仅凭这一点不能说他看的是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在程高之前十年民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续写红楼梦了，程高续书只是集其大成者、或其中较成熟的一种本子罢了。或说富察明义开篇作序已经说[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了，足以说明他看的是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但[一部]不等于[全部]啊！现在的前八十回这也可称[一部]，甚至每二十回也可称[一部]的，不能用此证明明义看的是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
明义的[石归山下无灵气，纵使能言亦枉然]也说明他不全懂红楼梦，石头记里的石头真正的煅炼决不是当初女娲皇炼五色石补天的煅炼，而是此番下凡历劫的惨痛经历的磨练啊！经此一番梦幻般的经历他才真正[灵性已通]，如何明义反说[石归山下无灵气]呢！这只能说明他没看过全本红楼梦！看过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的人不可能不[通灵]的！刘心武把这句话也当读过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的体会，正说明他自己也是[石归山下无灵气]、不通灵啊！灵性不通的人是没有资格谈红楼梦的！[纵使能言亦枉然]，这不是说书中的石头即使能开口说话也没有用吗？等于是说曹雪芹费尽十年心血写这本红楼梦也没有用啊！这样低水平没灵性的人也配评红楼梦？刘心武用这种低水平的诗集来证明红楼梦有曹雪芹原著的全本，也证明他自己没水平。
再谈刘心武的一个明显误失。刘心武举明义另一首诗时说错了一句话，明义诗中说[青娥红粉归何处？惭愧当年石季伦]，刘心武解释成[石季伦很惭愧]，这明显是口误，他的意思是说书中的贾族比起石崇来要惭愧得多，没有一个绿珠式的青娥红粉为贾族殉身。这种口误是可以原谅的，但是这种对全书内容的无知却不可原谅。红楼梦就是女儿昭传的杰作，作者写此书就是赞叹[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的青娥红粉，在八十回以后曹家遭劫的日子里，正是袭人小红茜雪刘姥姥这些女性来雪中送炭、资助宝玉凤姐，这是比绿珠还要伟大的行止，怎么能说书中的女儿们不及绿珠、贾宝玉自惭不及石季伦呢？说这话的明义根本不理解红楼梦的创作主旨，评这话的刘心武更不通灵啊！
研究红楼梦要不要研究八十回以后的情节？要！但是这还要看你是什么目的，为研究八十回以后的情节而研究八十回以后的情节、为追索八十回以后的宫闱秘事适趣闲闻而索隐八十回以后的情节、为证明程高续书为伪作而考证八十回以后原作的情节，这些都不是实事求是的研究方法，都是带有框框研究八十回以后情节的方法。刘心武研究八十回以后的情节，一对程高续书怀有偏见、存心要与它唱对台戏，二对八十回以后的宫闱秘事适趣闲闻特别感兴趣，总想大胆发挥出一些惊人之见来哗众取宠，三对可以臆造些证明他的前八十回某些结论的议题特别感兴趣，因为这样可以用臆造的八十回以后情节来证明他观点的正确，还不需要拿出有力证据，总之是有目的的，因此也就不可能实事求是研究八十回以后的情节。
研究八十回以后的情节主要应该是为理解前八十回主旨而服务。由于红楼梦原作仅存前八十回，人们没法看完全壁，这对全面理解红楼梦全书造成很大不便，若能探索出八十回以后悄情节的某些线索，自然会对理解前八十回有好处，对理解全书主旨更有好处。但八十回以后情节悄然中断这是客观事实，我们应该尊重这个客观事实，想完全恢复它是不可能的，也没必要完全恢复它，那就不尊重事实、不实事求是了。对于前八十回既有的有关八十回以后情节的线索和伏笔，只能取其大概精神和情理，根本不必要细索其具体情节，那样反而会钻牛角尖，甚至钻进死胡同，结果为流言家所乘，起码也是替索隐派作嫁衣。
刘心武就是这个意思，他根本上不尊重红楼梦八十回以后原稿已中断这个事实，根本不取有关八十回以后情节线索和伏笔的大概精神和情理，只细索其宫闱秘事为其流言所乘，而且还故意不分真伪谬误作惊人之语，这就容易误导读者了，是不应该放任不管的。这次讲红，他讲的是红楼梦八十回后面的故事，第一讲就说这红楼梦有曹雪芹原著的全本，而且富察明义还看过这全本红楼梦，这些都是根据不足的大胆假设大胆发挥呀！把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略分析一下就能看出，都是些泛泛而谈的平庸之作，并没有什么新意，不象是看到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的样子。这里把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全部转录，请大家自己判断。
[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盖其先人为江宁织府，其所谓大观园者，即今随园故址。惜其书未传，世鲜知者。余见其抄本焉。

　　　　　　　　佳园结构类天成，快绿怡红别样名。
　　　　　　　　长槛曲栏随处有，春风秋月总关情。

　　　　　　　　怡红院里斗娇娥，娣娣姨姨笑语和。
　　　　　　　　天气不寒还不暖，曈昽日影入帘多。

　　　　　　　　潇湘别院晚沉沉，闻道多情复病心。
　　　　　　　　悄向花阴寻侍女，问她曾否泪沾襟？

　　　　　　　　追随小蝶过墙来，忽见丛花无数开。
　　　　　　　　尽力一头还两把，扇纨遗却在苍苔。

　　　　　　　　侍儿枉自费疑猜，泪未全收笑又开。
　　　　　　　　三尺玉罗为手帕，无端掷去复抛来。

　　　　　　　　晚归薄醉帽颜欹，错认猧儿唤玉狸。
　　　　　　　　忽向内房闻语笑，强来灯下一回嬉。

　　　　　　　　红楼春梦好模糊，不记金钗正幅图。
　　　　　　　　往事风流真一瞬，题诗赢得静功夫。

　　　　　　　　帘栊悄悄控金钩，不识多人何处游？
　　　　　　　　留得小红独坐在，笑教开镜与梳头。

　　　　　　　　红罗绣缬束纤腰，一夜春眠魂梦娇。
　　　　　　　　晓起自惊还自笑，被他偷换绿云绡。

　　　　　　　　入户愁惊座上人，悄来阶下慢逡巡。
　　　　　　　　分明窗纸两珰影，笑语纷絮听不真。

　　　　　　　　可奈金残玉正愁，泪痕无尽笑何由？
　　　　　　　　忽然妙想传奇语，博得多情一转眸。

　　　　　　　　小叶荷羹玉手将，诒她无味要她尝。
　　　　　　　　碗边误落唇红印，便觉新添异样香。

　　　　　　　　拔取金钗当酒筹，大家今夜极绸缪。
　　　　　　　　醉倚公子怀中睡，明日相看笑不休。

　　　　　　　　病容愈觉胜桃花，午汗潮回热转加。
　　　　　　　　犹恐意中人看出，慰言今日较差些。

　　　　　　　　威仪棣棣若山河，还把风流夺绮罗。
　　　　　　　　不似小家拘束态，笑时偏少默时多。

　　　　　　　　生小金闺性自娇，可堪磨折几多宵！
　　　　　　　　芙蓉吹断秋风狠，新诔空成何处招？

　　　　　　　　锦衣公子茁兰芽，红粉佳人未破瓜。
　　　　　　　　少小不妨同室榻，梦魂多个帐儿纱。

　　　　　　　　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知。
　　　　　　　　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

　　　　　　　　莫问金姻与玉缘，聚如春梦散如烟。
　　　　　　　　石归山下无灵气，纵使能言亦枉然。

　　　　　　　　馔玉炊金未几春，王孙瘦损骨嶙峋。
　　　　　　　　青蛾红粉归何处？惭愧当年石季伦。
其中[莫问金姻与玉缘，聚如春梦散如烟。石归山下无灵气，纵使能言亦枉然。]　[馔玉炊金未几春，王孙瘦损骨嶙峋。青蛾红粉归何处？惭愧当年石季伦。]就是刘心武引用证明明义看的是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的。仅凭[聚如春梦散如烟。][王孙瘦损骨嶙峋。]就能证明这是[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吗？宝玉最后落得[一事无成半生潦倒]，当然会[瘦损骨嶙峋]了，这是每个读过人红楼梦的人都知道的，用不着看曹雪芹原著的全本红楼梦。因此刘心武的说法根据不足！
再看刘心武说的　[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盖其先人为江宁织府，其所谓大观园者，即今随园故址。惜其书未传，世鲜知者。余见其抄本焉。]这[曹子雪芹]的[子]根本不是刘心武说的[孔子孟子]的[子]，[孔子孟子]的[子]是尊称，但[曹子雪芹]的[子]只是指他是[江宁织府]曹家的子孙，并不是刘心武说的明 义对雪芹的尊称，古代尊称[子]只在姓氏后面加子，并不再连名、号，比如孔子不好叫孔子丘、孟子不好叫孟子舸等等，因此此处[曹子雪芹]的意思只能指雪芹是曹家子孙。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刘心武语文水平不高，在他妇的讲演中类似的误失还有许多，至于学术理论的贫乏、逻辑推理的不严、历史常识的欠缺就更不稀奇了，难怪红学界专家们排斥他，他是[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嘛，大家当然不喜欢他了。只是他自己还不觉得，还在自鸣得意地使劲吹而已。真是[修已知道你，你还不知羞。]
说到刘心武引以自辩的蔡元培的[多歧为贵]，就要分清刘心武的[歧]是什么了，是[歧义]吗？是[歧见]吗？还是[歧路]？蔡元培指的是学术上的[意见分歧]、定义上的[角度程度分歧]，根本不是指钻牛角尖、钻死胡同。周汝昌的红学只是钻牛角尖，刘心武的红学比周汝昌的红学还要钻死胡同，这种[歧]是[歧途]，走不下去的，会误人子弟的。至于刘心武引以为傲的[苔花如泥小，也学牡丹开]就更不值夸耀了，他这根本不能算[苔花如泥小，也学牡丹开]，而是[东施不知羞，也学西施颦]啊。他是著名作家，能算苔花吗？但在红学界还是个初小生，却不知高低深浅地卖弄，这当然是[东施效颦]了。
到这里我也不想对刘心武的第一讲再说下去了，只是觉得他卖弄周汝昌的[九乘十二、一百零八回]结论感到好笑 ，红楼梦并没有写完，只存八十回，谁说共一百零八回了？而且作者是[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怎么会按[九乘十二]的架构生拉硬凑呢？首先这第一回到第五回就是单独的结构，要先刨去前五回才能算正文，仅这一点就叫刘心武无法自圆其说。
红楼梦是现实主义小说，作者在创作时必须遵循现实事物的发展规律，必须照事迹原委按步就班地录入书中，虽然可以依创作主旨[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但根本没有必要按[九乘十二]的架构硬分章回，那岂不成了[胶柱鼓瑟、缘木求鱼]了？更何况红楼梦一书确实没有完稿，[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的原始素材就只够创作八十回有余，不够创作全本红楼梦的，却叫他这巧媳妇怎么做少米的粥呢?看过我这呆解石头记的人都记得，我早就说过红楼梦的创作源泉了，一是曹家从康熙四十六年到雍正六年间二十多年的风雨变迁，二是清皇族在这二十多年间争储争位的风云变幻，三是普天之下所有女子过去未来的悲惨命运，作者是综合这三方面素材才创作出这部情理小说的。他并没有拘拘于曹家一人一家的个人得失，甚至也没有拘拘于康熙雍正朝一朝一代的兴衰更替，他是深论到[天下兴亡、裙钗遭殃]的总根源啊。这一点岂是流言家能想到的？具体到曹家事上，因为作者对康雍间二十年曹家事的前半段印象不深，只有康熙末年到雍正初年这几年的印象，他是曹荣的遗腹子，既没见过曹荣、更没见过曹寅，必须靠其母提供原始资料，因此其寡母若去世，就只能[停机]了。再上升到清皇族二十年间争储争位风云，作者纵有百种经历千种看法，慑于文字狱的巨大压迫，他也不敢直接付诸书中的，只能间接地借贾家说皇家，这就综合了曹家和皇家，才创作出这[假家]。于是书至八十回后不但失去提供生活素材的人，而且失去了创作方向，是以曹家事为范例往下写呢？还是以皇家事为范例往下写泥呢？若单写曹家，接下来当然是写抄家和落魄了，若单写皇家，那就该写宝玉缔结金玉良缘、宝二奶奶再兴贾府六十年了，因为当时的皇家确实还未到末世，还有一百几十年的兴盛呢。自康熙死后、雍正登基、乾隆继位，清皇族又开始了六十年的[延世泽]，这与曹家的衰败分道扬标了，作者就无法二者兼顾了，恰如创作石头记过八十回面临三岔口，是照衰败的曹家画猫呢?还是照兴盛的皇家画虎?作者无法二者兼顾了。他也想向寡母请教，估计她应该有腹稿，可惜寡母已经过世了，无法再给他出主意了，他当然只好就此[停机]了。
刘心武总是说红楼梦一书中隐藏了什么惊人宫闱秘事，他这是不顾当时的文字狱压迫信口雌黄哟。在那个年代连[惟民维止]都当[雍正去头]而满门抄斩，谁还敢用小说揭露宫闱秘事？就以刘心武说的曹家收藏废太子女儿秦可卿来看，乾隆既然知道了此事，为何不将曹家满门抄斩？为何曹家被二次抄家后还容忍曹雪芹将此事写成小说？天下只听说小民怕皇帝的，还没听说皇帝怕小民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曹雪芹将此事写进书中到处流传不心虚，倒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乾隆皇帝心虚了，这可能吗？二百几十年前亲历其事的官员和曹家亲朋好友们看不出这里面的秘密，倒叫二百几十年后的刘心武发现了这些秘密，难道刘心武得到曹雪芹冥冥中的暗示？
对于书中的[碍语]，当时曹雪芹的亲朋好友就很注意检点，脂砚斋的批语就是第一把关人。[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就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被畸笏叟[命芹溪删去]的。这个情节因影射太子允仍淫暴失德而引起批书人的担心，才被强行删改的，可见当时作者和批者都非常谨慎，生怕一不注意惹祸上身，[宁肯不写书，也不能触犯文字狱]，这在过去的文人是最高信条，作者为了自己和家人及亲朋好友的安危、为了石头记一书的顺利流传，必不敢把任何与宫廷政变有关的秘事写进书中的，这是起码的常识。
刘心武连脂砚斋能看出来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隐寓太子允仍淫暴失德都看不出来，却声称看出了连脂砚斋都没有看出来的[曹家收藏废太子女婴]，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收藏废太子女婴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即使有女儿在宫中当女史也难以挽救的。[元春告密的当时还没被选为妃子呢]。再一个刘心武根本[不知道奴才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曹家作为皇家的包衣奴才，根本没有如刘心武说的[两个翅膀飞翔]的资格，那不是[两个翅膀飞翔]，而是[脚踩两条船]，是[一仆事二主]，是[身在康熙心在允仍]，这是主子最恨的，即使康熙没发现，允仍上台后也要把这背叛他父亲的奴才满门抄斩的，因为这己经不是忠于主子的奴才，而是背叛主子的奴才了，不管哪个主子对他都不放心的。奴才的价值就在叫主子放心上，若主子不放心，奴才就该死了。作为皇家的包衣奴才，只有听从康熙按排、忠于康熙定的新主子才是唯一活路，若自己暗中投靠新主子，那是自寻灭门之祸，曹寅可不象刘心武想的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