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期·广州旧闻篇] 旧时以色相骗钱叫“放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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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15 10:21:51   来源:南方都市报
1924年
在中国文字里,把人喻为“禽类”一般都不是用来说体面人的,如老鸨、野鸡、鸭子等。“白鸽”是隐喻那些身世不明的女子,凭借姿色,引诱男人掏钱娶回家,婚后没几天,“新娘子”就杳无踪影,弄得男家人财两空。
“白鸽”的另一个来源,是借喻上世纪二十年代,外国人在上海发行的一种“白鸽”彩票。当时,不少中国人投入血汗钱购买白鸽彩票梦想发财,但大多数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广州人把女子这种以色相诱人骗财的勾当,形象地称之为“放白鸽”。
历史精神
女性被男权社会歧视的一个隐喻
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结构里,女人想获得平等的权利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因此,只有自信的女人才会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然而,为生存和发展考虑,社会中的大部分女性,都会像女权主义者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到的那样:总是自觉或者不自觉地以男人为中心,没有男人,就没有了参照物,就没有了生活的方向和感觉。
上世纪20年代的“放白鸽”现象,其实是男权社会中的一种表达方式。那时,男人不需要以某种伎俩骗女人,因为男人本来就占有女人,一旦女人“放白鸽”欺骗男人钱财和感情,就会被视为有损社会风化的大事情,以至媒体争相报道,街坊邻居同声诟病。鲁迅在《我的节烈观》说,男人为什么可以有三妻四妾,可以在外面行为不检点,而女人就一定要守住贞洁牌坊,这里面就是因为男权主义作怪。
在广州民国日报刊登的那篇《被放白鸽 怒及媒人》的报道中,某女子跟某男好了,恋爱期间,男的为女的掏了四十块钱,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大概就是买了点化妆品、首饰之类的东西,最多是名贵手表之类的了。后来,女的觉得这个男人没意思,圈起铺盖,跟别人跑了。这绿帽子男的肯定戴得受不了,终于在一天把女的捉住,“罪名”是“放白鸽”,要偿还花费了的那四十块钱,估计当作偿还“青春损失费”,此外,还要找媒人的麻烦。在80年前,男子这样的做法就如天经地义一般。当时男权社会的逻辑就是:男人花这四十块钱是感情投资,如果成功的话,不仅能返还这四十块钱,还可以“赚”来一个女人,失败了,也可以退回这四十块钱,好比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比现在投资股票都强。
从当代社会来看,一个男人如果能为某个女人花四十来块钱,那是人家看得起你,哪管你今后有没有机会。物换星移,事移景迁,几十年来,这项“投资事业”日薄西山,从一本万利的买卖变成代价巨大的风险投资了。在今天,如果一个男人在与女方分手后还敢跟对方追讨四十块钱,那定沦为当代笑柄,遭人唾骂。然而,在那个民权刚刚发育的年代,女人仍是被锁定在以男权社会为中心的道德框架中,女性的所有思维、做法都必须遵照男性的标准来运作。女人一旦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仍会遭到世俗社会的讽刺和谴责。
有意思的是,我在广州民国日报上找到了一则《可怜落花无主》的旧闻,说的是一个青楼女子被男的欺骗感情的事。让我纳闷的是,当时女的骗男的,可以叫“放鸽子”,旧报字里行间也充斥着编辑傲慢与偏见的道德批判,然而,男人骗女人的新闻,却没有一个“放鸭子”之类的说法,惟一的解释是,这男权社会长期以来一种隐蔽的保护机制在作祟,这种机制已潜移默化、深入地植入了社会每一人的意识里,其目的就是维护男性已有的社会地位。
今天,观察中国的乡村社会,卖妻买妻现象并没绝迹,与这种现象并存的,就是“放白鸽”骗钱至今不绝。某个农家花了几十年的积蓄买来一个媳妇,不久媳妇失踪了,人财两空。不同的是,这样的故事已被当世新闻界抛弃,难以成为新闻报道的题材,然而走到中国的乡村小道上,一些无所事事的村民仍在日继一日地讲述着这些真实而沉重的故事。那是让当事人谁都难以忍受的穷困故事,那是人性在社会中被逐渐扭曲的故事。   □陆勇平

旧时几个不同道而站在一隅维持生活的伙伴。   方雪鸪 作

旧时为了生计,不同的女性有不同的选择。有人以劳动谋生,有人选择放白鸽。图为珠江边的一群劳动女子。

广州两名以色艺为生的广州女子。

不少女子为了生计,不惜牺牲色相骗取钱财。鲁少飞作

城市在扩大,各色人等以各种方式找饭吃。这是20年代广州的一条街道。
旧闻延伸
落汤鸡被骗记
据1928年5月18日广州民国日报 生君肄业本市某校,索性放浪,尝谓吾齐新人,正当如是,不意故学冬烘,步履时作态摇腿如八字。
一日,生忽得邮筒传来一书,字迹娟秀,类女子书,生虽自号新人,然从未得近女子,心窃疑之。急割展读,内容略谓,妹素喜体育,每于运动场中,瞻君风采,知为个中妙手,初遇即拜君子,藉聆指导,然羞人答答,未知嫌否唐突……愿聆请训,际此暮暮三月,与君共试步于中央公园之浓荫,实胜幸甚。兹并付上靓照一张,使君识余有马,不致错认别家妮子也。AB姑娘。
生反复捧读既毕,又视靓照,明眸皓齿,乃娟娟一好女子也,不胜雀跃。
乃得美人青睐,生即慎书其相约日期于日记簿中。约期已至,即翻箱检衣,意关宜求美丽,方无负丽人。生出门时,状至可噱。朋友高声问其美服新冠何往,生暗笑,众人多病,我好事于彼何由,反得意曰,吾作密斯运动也,何阻我为。
数十分钟后,生已抵公园,伫于浓荫,复出携来之玉照,捧之心中,以备按图索骥,然女郎之来游者虽众,都无相类。
不久,凉风悠至,红日匿于密云,大雨将至,转瞬间园中已无人踪。生初以天气骤变,暴雨欲来,亦未尝不萌去志,然念好事将成,即亦不惧,然佳人何在,殊未觉得,不得已遂行。生既行,风雨似来相送,一衣淋漓尽湿。已而雨师兴尽归去,红日复露西山,生遍体淋漓,已如落汤之鸡。
生既归,朋友见其狼狈,诮其为何不惜冒风雨以行,以致如此,生黯然勿答。一友忽鼓掌谓生曰,君之秘事何秘。一角之相片,区区之数字,遂令君神魂颠倒。于是众哄然曰,落汤鸡受骗矣。
读报有感:现代人把这种现象称之为“被人放鸽子”,这是从被“放白鸽”中延伸开来的说法。
旧闻回眸
有关“放白鸽”的报道
〈一〉
白鸽记
1925年9月22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年来世风不古,人心日衰。奸淫邪辟之事,与日俱增,不特一般卫道先生,长嗟短叹,即研究社会问题者,亦以物质愈文明,道德愈为堕落可忧。而大都会尤为罪恶之,所谓放白鸽也,吊膀子也。种种坏事,不时见诸报端,尤忆去年今月,本市西横街发生一巨骗案,与世俗之所谓放白鸽者,颇为相类,爰述之如下,以为一般见色而起淫心者,知所警惕。
有某所长梁某,向业经纪,专穿插衙门军营,积资逾万,更寅缘而获充某所长,所入愈丰,梁固登徒之流,寻花问柳,已常无虚夕。显达后,以其中馈貌不属意,遂弃置不理,另姘识一肖庸,税居于西关,寻迁西横街八和坊八号楼下,双宿双楼,已俨同夫妇矣。
及去年春间,忽有一少时同窗文某到访,谓新从沪上携眷回粤,闻兄显达,特来拜访道贺,是夜在家设宴请梁到叙,并出其年华少艾,艳如桃李娇妻,欢待梁某,异常殷勤。
梁色中饿鬼,观兹柔物,早已色受魄兴,由是借端到访,过从渐密,久之竟与文妻发生暧昧,而文某亦得充该所庶务,上司下属,往返更加亲切,寝且命其迁来八和坊十一号楼下居住,所有酸枝家私,俱梁为之代置,而文则常外出不返,家务俱梁为之料理,夜间亦留宿不去,文妻遂以一人而事二夫,绿杨居然宜作两家春矣。
其二三楼同居,观此怪状,久有烦言,梁某寻机将原有姘识之肖庸驱逐,视文妻如己有,而文故作聋哑。坊人更为哗噪。
一日梁某不在,文忽来携其妻同出,竟去如黄鹤。梁回家不见文妻已颇怪异,及夜仍未见回,询诸楼上同居,谓日中见文与伊外出,所往何处,未见提及。继见梁检阅柜箱,惊骇而号,据其对同居者云,伊昨日贮西纸一万三千元,在文妻处,今竟挟带私逃之。言已暴跳如雷。
翌日,即见某报登有广告一段,系请文某速回,以免追究者,下署梁某之名。而报章亦连续发表西横街巨骗案事,继见其再登一启事,仅言文某当伊庶务,向官厅领得公款万余元,挟带私逃云云。实则款项何尝交文手,不过“哑子吃黄连,自家辛苦自家知”而已。访员时与其三楼同居之某军官,颇有往返,故得目击其事,有谓文妻实一香港私娼,文某知梁殷富,但其性极悭吝,惟好渔色,故特彼此串通,行其放白鸽手段。
〈二〉
被放白鸽 怒及媒人
据1924年7月5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有退职某军官,由前方返者,凭淫媒袁封氏介绍,与私娼三妹结识,侨寓长堤广鸿安旅店。三妹日来见某手头渐困,遂诡称着某筹款另谋金屋。某不知其诈,将款四十元,交与三妹租屋购物,三妹得款后,竟别恋新欢,为军官侦悉,前往诘责,讵袁封氏潜开后门,暗纵三妹逃去。某愤无可泄,昨在长堤博济医院附近,与该淫媒相遇,将其带回广鸿安旅店,扣留于住房内,勒令赔偿。
昨三号晚,公安局警探查栈,询悉情由,将两造带案讯究云。
读报有感:当时军人的生活漂泊无定,“放白鸽”新闻中,很多主角都是军人。当初四十元钱相当于一个工人两个多月的工资。
原来是旧相识
据1924年6月28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二十六日晚九时许,惠爱路大新公司天台画场,有一装束时髦,年约二九之女郎,偕同男子二人,到来观剧。坐落未几,忽有头戴军帽者五六人,上前将该女郎执住,旋口操外江音,向众宣称,该女郎原属私娼,前时与其同事中之一人住埋,后该同事出发东江,讵该女郎竟乘机逃去,另嫁别人。今与相遇,故将之拿获,如其能将前时用去之数十元偿还,亦可从宽作了,否则解返营部料理云云。惟该女郎殊为乖觉,当时即将手上所佩之金戒指金手表等,乘喧闹时,暗交与同来之男子,后军人向其身上搜索,只得银毫三数元,随即取去。
警察聆声驰至,将该一干人等,带回二区署办理云。
读报有感:又跟军人有关!
〈三〉
放白鸽一去不归
1924年7月25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长塘街近圣南二巷某氏女,前因恋姦私逃,与夫离异,迫得归依母家,由是愈形放荡,专以放白鸽为能事。适金鱼塘张某之妻,月前因夫从军于外,寂寞难堪,不安于室,与某氏女时相过从,遂为所诱,竟随同演其惯技。女母坐收渔利,初固极力耸之,不料此次一去无踪,人财两失,无可泄忿,乃反欲指张妻将女拐匿,屡到追寻,惟张妻既与其女同时失踪,只有同居李某之妻仍住屋内,女某又忽牵及李妻,指为知情隐庇,昨特纠同外甥现充军官之某甲,瞒报警察第一区署,清晨派出长警按址将李妻拿解讯办。李妻手抱仅生产月余之幼子,沿途号哭,疾呼冤枉,路人莫不为之酸鼻云。
读报有感:读到最后让人辛酸!
可怜落花无主
据1924年6月17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女招待阿娣,前在永汉路某茶室当炉,资首颇佳,某阔人一见钟情,不用绍介,即成眷属,阿娣因此放下茶煲,立升官太,已一年有奇矣。讵某阔人近不知何故,对于阿娣,爱情忽变,至前月竟将阿娣逐出,娣无法,含泪而别。惟卒因生活上关系,近竟改业消防,连夕徘徊于永汉路中,状甚憔悴。昨夕娣行至育贤坊口,适与某熟客遇,靓面之下,客询及娣之状况,讵言未开即梨花带雨,一路放声哀哭,客诧甚,恐惹人言,乃不敢闻问,乘间匆匆遁去云。
读报有感:择夫不当,遗憾不小!
被放白鸽 一死了之
据1924年4月3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西关顺母桥汇源里某甲,凭媒娶再醮妇为妻,讵料相居未久,该妇竟逃去无踪,甲睹此,自寻短见,由绳缢死,由后其亲属向媒追究,谓有意串通放白鸽,致误生命,适媒因事外出,死者亲属,昨带同军队数人,将媒之女拿去,捆在死者尸旁,声言解回司令部,以致哄动多人围观云。
读报有感:被放鸽子,一个大男人竟然自寻短见,可见是对“白鸽”动了真情。
旧时世相
登徒子充阔佬睇妾侍
据1925年8月13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广州所谓阔佬,总是持“多妾主义”的,因此一般妈姐们,为供应若辈的需求起见,便买几个婢女,打扮得如花一样,于各处相睇。在居仁里、真光公司、文缘酒家、西关酒家等处,总可看到这种新奇货色,如合意的便交订银,算买卖已成了。不合意的不过费几角银利市,便得饱餐秀色。故一般登徒子,每有假充阔佬,去睇妾侍的。唉,这样以人为货的事,几时可绝迹于中国,蓄婢妾已是罪恶了,卖婢为人妾,罪更不容诛咧。
读报有感:旧时买婢女,要到西关酒家、真光公司去,这种感觉有点像买月饼。太贵的,买不起,故作阔老样,去满足一下眼欲。
此厮可恶 卖妻为娼
据1925年9月4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大北直街岳某,教徒也,素以慎重戒人。岳有一女名芳英,年二十一岁,于前年许字与同会之教徒欧阳凌为妻,向称相得,每一星期之久,其女必回家一次。讵近日并未见其女回家,且欧阳凌亦未到会蓄集,岳颇奇之。
至三十日,忽接其女由陈村付来之信一封,内言凌近日不知如何,竟与一女学生重婚,因识破其行径,讵凌竟起不良之心,将其骗来陈村,奉诸娼寮,作迎新送旧之职业,岳阅毕大骇,即走往温良里其戚家访问,经于二十四日携妻返乡,岳以此屋并非凌家,无可追究。闻岳现拟觅人前往将女赎回,一面缮具禀章,呈报当局缉究云。
读报有感:自作孽,不可活!
女德堕落可悲
据1924年5月22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有妇人名曰阿娇者,住川龙口永胜沙某号,时人称之曰大炮友,平日行为,淫荡滋事,坊人啧有烦言。近且以鸡窝为私娼撮合场,以故一般无耻少年,趋之若鹜。日前有竹篾店伙伴黎某,(混名牛头旺)曾托阿娇诱奸某鱼贩之女,女虽年逾三十,仍属处女,讵为黎某诱奸后,今竟腹大如匏,乃父观之,穷诘所遇,女以事已至此,尽情以告。
父以家丑不外传,乃往阿娇家觅黎交涉,不料黎以无银对,后经几许磋商,始允以酒肉数斤为聘,昨日黎某迎女过门,并不用鼓乐仪式,只草草成婚而已。
读报有感:性乃两人之事。仅从内容而言,“诱奸”两字结论未免下得太早。“女德堕落”的定论更是乱舞棒子!
因女招待工人军人互殴
据1924年6月18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小北直街评珍茶居军人与工人互殴一事,详情经纪昨报,兹续查当日肇事原因,昨载未尽,故特将实情录下。缘是时有军人四名到品茗,工人则共十余人,与军人邻座,内有一军人欲与该工人借一木凳踏脚,工人当面拒绝,军人见其同侣众多,经即哑忍。讵未几,该茶居女招待阿珍,适提盅经过工人桌前,讵有一工人,故意伸长其足,以撩阿珍。该军见此,遂借题发挥,高呼(呢的唔系来饮茶傢啫嘅嘢),工人闻言,以该军人竟敢讥讽,遂持伙伴众多,一齐喝打,一场大决斗,遂告开幕云。
读报有感:那时的工人阶级多牛B,敢跟有枪杆子的干!
私娼转行当招待
据1924年5月22日广州民国日报 迩来公安局严厉查拿私娼,经捕获数十名,分别罚办,连夕长堤各大旅店酒楼,已甚少此尤物香踪,其稍积有孽钱者,多移植港澳,惟所谓初出堕涿未几之私娼,资本未充,欲往不能,有多数临时改充女招待,暂寄一枝,亦有赴大良佛山者。
查本市之仁济单边等街,向为私娼之秘密窟,因此辈离该街与长堤接近故也,自被拿数十名后,该街从前夜后之灯红酒绿者,今则万籁无声,坊人以此有碍风化之不祥物绝迹,无不称快云。
读报有感:禁止私娼,私娼就向“女招待”转行。今天的发廊,或多或少有点像当时的茶楼。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 陆勇平
本版插图来源于《旧世百态·漫画社会》
本专题由本报与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合作编写。
感谢中山大学图书馆提供馆藏报纸。
责任编辑:杨拂玄 何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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