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期·广州旧闻篇] 自绝,怎一个“厌世”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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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6 10:14:04   来源:南方都市报
自绝,怎一个“厌世”了得
旧时广州的自杀现象
1924-1925年
历史精神
自杀者,寻死,还是觅活?
“生存或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哈姆雷特的叩问404年来不断敲打着我们的心,他的疑惑是代表全体人类普世而发的。我相信,每一个轻生的人,当他们拧开安眠药瓶盖的时候,当他们将刀颤抖地对着自己手腕的时候,当他们望着脚下的万丈深渊的时候,心房里一定荡起过这个铿锵的声音,就算他/她没有读过莎翁,无论他/她最后作何抉择,这些人一定曾扪心自问过——
“生存或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本身却又包含着全部的可能和答案,没有第三种选择。就连自杀——这种毁灭的形式——在指向死的同时,也隐喻着生的含义。
我这样说并不是想玄谈佛教的来生主义,也非少数先圣的“寻找不到生的意义,便去寻找死亡”或“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之所以说自杀并不只是寻死,也可能是求生,是两则相隔77年的市井新闻所带来的感受。
翻看上世纪20年代的《广州民国日报》,发现有关轻生自绝的报道频现于纸端,一月不下六七宗,这在采写条件困难,报纸只有几版的当时已占了不小比例。该报也曾于1929年10月18日刊文,称该年上半年广州有25人死于自戕,赴死未遂者无法统计,文章同时也扼腕痛惜于这种“比什么还要悲惨的行为”于我市“会日炽一日”。
在车水马龙的广州街头随意翻看报纸的我们,也许很容易就能“体谅”那个时代的轻生者——在军阀纷争的兵荒马乱之中,因流离失所、不堪饥贫而放弃的人自是值得同情;在“父母之言”依然关键的民国初年,为反抗封建枷锁而“自挂东南枝”的情侣固也令人动容;而那些哀叹着“国破山河在”,怀沙自沉的死国者则更会赢得今人的敬意;就算一些由于无法适应社会转变而怯懦逃避的自杀者,也似乎因其时代的特殊性,显得稍微情有可原。
尽管可为当时的自杀行为冠以“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但阅读旧报的时候,我们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一种纯粹厌世主义的阴霾,幽幽地笼罩在20年代的广州城上空。许多自杀的个案无因可循,一些人似乎突然看破尘世,或刹那间万念俱灰,既不留遗书也不见先兆地像气泡幻灭般自尽了。如《广州民国日报》1924年4月15日所载,13岁小童“不知有何不了之事,于寝息时,潜于蚊帐内悬梁自尽”,尚未体会人生丰富的小孩子竟也如此轻生,实在令人心寒!而诸如《阿四因何自缢》、《女子何苦轻生》、《何故坠楼图死》……这一个个“因何”、“何苦”、“何故”,正忧伤地诉说着那个时代的无奈。当时的编辑是否也会点上一根烟,自问“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世人能把握的命运,就只有向死而已?难道乱世之中,国民真的就像那风中的稻草,无力地摇曳?
一个时代的人民有着一个时代的气质。厌世,便是20年代广州市民潜人格中阴郁的一面。
光阴一转,80年后的今天,时代匆匆的步伐催人不断向前,广州人早已在改革开放中树立了积极实干的形象。然而厌世的消减并未带来自杀率的下降,轻生的人并非少数(这跟生活节奏的紧张有关,举世皆然)。但让我们心惊的是,一种被传媒戏谑为“自杀秀”的有中国特色的畸形自杀,却如病毒一般在花城蔓延疯长,其案例之多,竟能让我市某报盘点起“自杀秀热门地点”来了。
比如今年8月的“杜仁政跳桥案”,这场“秀”僵持了4小时,导致塞车十公里。现场有不耐烦的司机探头大喊“要跳快跳”,事后更有人大代表跳出来说,“这是挟持群众”、“严重浪费社会资源”、“一定要严惩!”。一时间,杜仁政们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生存或是毁灭”的疑问依然困扰着我们:几十年来人们寻死自杀的问题不但没得到缓解,现在就连不想死的人都要去“跳桥”了。对于当下中国要努力建设的和谐社会,我们不由地思考——
“这是个问题!”   ■杨天昊
旧闻延伸
半年来广州自杀现象分析
本年度上半年自杀案共有二十五宗,实际上以半年的时间,在本市区域内的市民自杀,谁都知道不止此数,因为地方法院所有的自杀数目,系从检验自杀的尸体登记得来的,其自杀的结果,是不及救活者,而被救活的自杀次数,尚未包括在内。
自杀,这是一件比什么都要悲惨的行为,极不得已而为的事情。自杀的人,倘若不是有身心的缺陷,便是有极端不能忍受的痛苦,觉得没有路可走了,然后才有这样的牺牲。否则,恐怕谁都没有这样大的决心和勇气,而肯出于自杀这条路。凡有生命的动物,无不继续不断地求生存,不幸而死,固为无可奈何……所以自杀这回事,实在悲惨极了!
然而,自杀既不是不容易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自杀风气,会日炽一日呢?社会学告诉我们:自杀是受客观的主观的原因的影响。经济组织的缺憾、社会腐败、教育不良、风俗浇薄、家庭纠纷、恋爱失败、气候变动等,都是自杀客观的原因。造成这几个原因,全由于社会景况和社会构造不良的原故。至于主观的原因,则由于生理上或心理上的关系,例如身心缺陷,精神失常,思想谬误等,这便是主观方面的个人体内的原因了。其影响于自杀,于客观的原因,有同样的力量,所以无论环境的抑或个人的原因,都有使人自杀的可能,因此自杀的动机,不是受环境的压迫,便是受个人原因的影响。我们把两方面的原因来比较,事实上由于环境方面的原因而影响于自杀,多于个人方面的原因。可是,实际情况又以两方面原因的合并为多。因为自杀的原因,常时都是很复杂的。
据1929年10月18日广州民国日报
社会局筹划防止自杀
年来自杀之风,由日而沪,由沪而港,由港渐传入粤。过去两月之自杀统计,有增无减,是此以往,对于社会国家前途,影响巨大。故市社会局成立之初,即认定设法消弭自杀为重要工作之一,但欲立即禁绝此风,困难实甚,良以人海茫茫,谁不受环境之压迫,若稍受意外打击,即萌短见,抑以实愚者之所为。现社会局决由此因势利导,特拟定各项办法,俾得按次实施,逐渐杜绝,考自杀之原因,多系受经济压迫或失恋。该局拟定防预法,约可分为二项。
(一)“积极办法”:为防止因经济压迫而自杀者起见,不能不早日筹设探望员数名,长川驻局,以便欲犯自杀者可先往该局将环境压迫状况,详细与该探望员诉明,传探望员转呈局长,设法救济,至于失恋者,社会局可派员出而调解,务使双方均得美满结果。
(二)“消极办法”:在局内组织防止自杀研究会,每周指定时间,开会讨论,届时由局员随时提出意见,至宣传力量,原与自杀之风有密切之关系,现该局拟日阅致函报界公会请转知各报馆通讯社等,以后关于登载自杀新闻,务严劝谕态度,多赐以警词,使拟犯自杀者,先有鉴于前,复带悟于后,此种自杀风气,当可日见消沉矣。
据1929年10月7日广州民国日报
旧时漫画


民国时期,民间自杀事件频仍,许多漫画家都关注到了这一现象。上图为漫画《灾官末运》(童漪珊作),下图为漫画《中国人的自卫枪》(廖冰兄作)。
旧时影像

近代民主革命宣传家陈天华,1905年12月8日投海自杀以唤醒同胞,时年30岁。

著名影星阮玲玉,1935年3月8日服毒自杀,时年25岁。

著名影星艾霞,1934年除夕自杀身亡,时年虚岁23岁。
旧闻回眸
旧时自杀百态
〈一〉 因贫困自杀
因贫自杀之男子
西关文昌巷通心街二十号,住客麦得贤,年约四十余岁,向在惩戒场当差,今年赋闲在家,惟麦素无恒产,赋闲后,生计困难,久存厌世主义,曾对其妻声言数次,妻以善言安慰始已。讵于昨二十八日,其妻范氏,因姐夫七旬,前往助埋丧事,麦某竟于二十九日,不知如何,潜服阿芙蓉,以图毕命,其妻是夜回家察觉,尚未气绝,即延医救治,但麦已服毒太多,返魂无术,不多时遂与世长辞云。
据1925年6月2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事业是男人的第一生命,所以没有事业的男人,容易产生厌世主义。
〈二〉 因争执自杀
妇人因口角自杀
十五日午后二时许,朝天街普宁里第十三号住户,有夫妇二人,因家庭细故,彼此吵闹,初仅口角,后妇因言语不能战胜,竟愤而取刀自杀,向颈部猛割,堂堂重伤倒地,血流如注,旁人观此,急上前解救,不致当堂殒命,后乃请医救治云。
据1925年6月17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言语不能战胜”而自杀,自尊心堪比生命重要。
〈三〉 因情感自杀
乐极生悲少年自刎
老城旧仓巷凌霄里何家祠少年何某,持刀自刎一事,略见报端,兹续查何某现年十九岁,向在香港某大学校肄习英文,辄于课余之暇,出作冶游,遂于猎艳场中,获与一女郎结识,讵料女郎固染有疯疾者,何竟懵然不知,嗣其朋齐向之警告,复往医生检验血液证明果有疯菌。何因此愤愧交集,痛不欲生,即于数日请假回省,决意自戕,潜购锋利剃刀一柄,于是日早膳后实行其厌世主义,旋为家人惊觉援救,暂得不死,即日送往博济医院调治。何某乃于入院之夕,草就遗书两通,致其父母,陈述自戕原因,随于二十五早在院毙命。现其父母将遗书分送朋齐传阅,俾为一般少年猎艳之借鉴云。
据1925年5月29日广州民国日报
妇人意图殉夫
宜民市周某,番禺人,向经商于外洋,有母陈氏,妻汤氏,姑媳二人在家。汤氏与夫平日爱情极笃,而且待姑至孝,坊邻无不颂其贤德。前月其夫周某,在外洋忽然染病逝世,昨日噩耗传来,汤氏痛不欲生,竟于是夕,趁家人睡熟之际,闭门易,悬梁自缢,意图以身殉夫,但当上吊时,用脚踢离桌椅,卜然一声,忽一仆妇起身小解,闻主妇房中响声,知必有异,遂由门呼一看,立见汤氏情形,即呼起家人破扉进内,极力施救,幸施救迅速,得庆生还。惟汤氏至今,日夕以泪洗脸,凄惨异常,坊人闻之,莫不为之惋惜云。
据1924年6月9日广州民国日报
寻亲不遇自杀
昨下午四时许西瓜园地方,有军士数人,用床板扛一男子,置于地下,其上有棉胎遮盖,但男子已气绝多时,段警聆耗,惧又是为谋杀者,当即驰至察看,时适有别兵经此,是与该军认识者,即问该军,斯人为何致死,据云,此人寻其亲娘不获,靡靡回营,自用小刀刺毙,今持扛之埋葬云。
据1924年4月3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为情所困,是任何一个时代都有说服力的自杀理由。
〈四〉 厌世自杀
小童何故厌世
西关五福二巷某工作店,有一学徒,现年十三岁,昨夕不知有何不了之事,于寝息时,潜于蚊帐内悬颈自尽,翌晨店主见其久未起床,疑是患病,命人视之,始知伊已自尽,然已魂离躯体,莫可施救,遂即报警区转知法院,派员将尸验明,始行殓葬云。
据1924年4月15日广州民国日报
女子何苦轻生
西关龙华东约欧阳宅,有女阿金,年华二九,姿首颇佳,曾毕业于某女校。阿金平日,事母甚孝,坊众尝称道之。讵阿金今日,不知受何感激,乘家人不觉,购买阿芙蓉膏二钱,回家吞服,迨家人察觉,破门入内,惟受毒已深,虽多方施救,已返魂无术。其母以金死得不明不白,立即报告警区,并请法庭验尸备案,昨日出殡,闻其未婚夫亦往执绋云。
据1924年4月3日广州民国日报
少妇何故轻生
昨二十晚省港龙山夜船,有异常娟好衣裳楚楚之少妇,船行至虎门时,纵身投海,船上哗然,卒无由施救,竟随波浪而去。当船在省未闻行时,有少年偕其落船,同船搭客,均闻少妇大声对少年言曰,如果你去,我不去。只此一语,该少年即上岸而去,未知是何感慨,如此轻生也。闻该少年姓朱,在商团某团充当教练者云。
据1924年4月24日广州民国日报
少妾何故自图毙命
警察第一区署段内仁厚里第十一号住客陈光,大腹贾也,年逾知命,有子知明,亦已二十余岁,后为娱老计,故于去年间娶一刘氏女为妾,陈妻唐氏,性情亦颇仁慈,待下素无苛虐,故陈自娶妾后,家庭和睦如故。讵昨日下午三时许,陈妾刘氏,不知因何感触,竟潜购漂白粉一大包,将房门紧闭,在内服食,以图毕命,幸为其子知明发觉,立疾声叫喊,家人毕集,破扉入内见刘已倒卧地上,面色大变,奄奄一息,乃立请邻近之医生到场救治,讵多方施救,亦未见效果,只得雇夫将其扛往市立医院治疗。闻刘受毒甚深,颇难痊愈云。
据1925年8月29日广州民国日报
阿四因何自缢
回栏新街三十二号,系裕安大押店住宅,该宅主人因事举家回乡,并请得五十余岁老妇亚四一人,在此看屋,亚四不知如何,在屋内二楼自缢毕命,但事隔多日,尚未被人发觉,以致尸身臭烂,秽气熏天,坊众人等闻此异味,颇称离奇,正欲报警查视,其家人则已由乡返来,启门入内,始行发觉,仓皇出走,报告警区。该警察第六区分署据报,昨三日已电请地方检查厅派员相验,填格备案,后由宅主通知死者亲属,赠棺殓葬云。
据1924年6月5日广州民国日报
何故坠楼图死
昨二十七日午西堤二马路庆男茶居三楼三分木厅座上,有一衣白夏布衫客某甲,于品茗之暇,不知受何种感触,忽从三楼纵身跃下,顿时气窒目定,仆于地上,伤势颇重,后由该店伙及段警雇夫将之扛往市立医院医治,查该客在楼品茗并无朋友偕来,当日同桌品著者系绝不相识,断非因口角钱债之迫,咸疑其为赌败而自寻短见,迷信者则谓为被冤鬼阴魂拨弄所致云。
据1924年5月30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这一系列“何故”,让我们看到了那个时代“厌世主义”的盛行。
〈五〉 为国事自杀
学生蹈海遇救
昨十六日下午七时许,荔枝湾三丫涌,有男女学生二人蹈海,为同伴警觉,幸获救回,未遭灭顶。兹查此事之真相,该男生名丁慕宝,女生名钟学华,均系德宜路图存甲种工业学校学生,当其未蹈海之前,常因国事疾首蹙额,自沙基惨案发生后,更为愤激异常,厌世之言,溢于言表,彼之朋辈,早防其有自杀之举,以故对于彼之行动,常暗中监视。讵昨十六日,丁钟二人,忽于午后,大肆交谈,换穿新衣,相约赴荔枝湾蹈海,在途中适遇其友四五人,见彼举动,疑有他故,遂上前与语,分赁洋板二艘乘游玩,至七时许,其友倦游思返,正在促彼归来,丁钟乃以食粥为辞,于是同食鱼生粥,不料粥甫食毕,丁即长叫一声,纵身跳水,当时水势甚急,顺流直下,钟见丁已跳水,亦相继跳入水中,临艇之友,观状大骇,乃急上前先行将钟施救,幸执获其辫尾,故能立刻救回,惟斯时丁已随水漂去,直由火车桥口出海,附近旁人,急扒艇出海追救,卒将丁救回,由友人妥送返家,惟丁则因入水过久,返家后即延医生调治,两人均未毙命,亦云幸矣。
据1925年7月18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一个国家不能给人希望,那么个体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呢?
〈六〉 离奇自杀案
贤藏街自杀案
有湖南人龚德修,前娶陈七姑为妻,平日颇相恩爱,嗣龚赋闲日久,无可为何,陈七姑不堪挨苦,乃转嫁与黄某,遂居于贤藏街三十三号楼上第十五号,以作双宿双楼之所,但黄系军界中人,早已出发前方效力。而龚失妻以来,铁鞋踏破,前数日始探悉所在,亲到访寻,陈七姑因黄某未有归期遂留前夫在内食宿,重敦旧好,不知何因,昨夕陈七姑出街购烟,龚忽在房门口自缢毙命,陈七姑回时观状大骇,知不得了,立即逃去无踪。迨屋主惊觉,出而报警协同救护,已无术返魂,由区电请检厅派吏验明后,即饬该屋主备棺殓葬,并将陈七姑所遗家私什物,会警点明保管候领云。
据1925年6月4日广州民国日报
花旗酒店自杀案
昨二十一日夜后,西堤花旗酒店,发生离奇自杀案,查死者系油栏门成安海味店外股东家,名邓活,浅年三十六岁,系南海神安司沙背乡人。先是邓于二十日下午入花旗酒店居住,交下按柜一元,即住于第三十号房,入栈时并无行李,至翌晚,侍役见其久不起床,乃开门入内察视,始知邓在床上死去,身犹拥被而卧,桌面有二钱庄烟膏五盅,并身上有书函一封,函面写明交油栏门成安海味店店东招镜如,转邓活家内收入字样,侍役发觉后,不免大吃一惊,立即报告管房转告司理,驰赴该管九区二分署报案,并即通知成安店店东兼司理招镜如。
招闻报后,随往观看,见死者尸体胸前有爪痕伤三条,显系服毒后辛苦异常,因而抓痕之故,即将其遗书检起,并嘱该酒店暂勿将尸收殓,俟通知其家属赶到,俾为最后之诀别。
其死时身穿鼻烟色绒对衫,湖水绸纱紧身,白汗衫冷衫,锁口绒裤,囊中只有存银亳数角,并绝命书一封,兹将该函照录如下:
谢氏贤妻知照,启者。予所作之事,甚为对你不住,目下行到绝路,今与你分手,剩下儿女总之彼(原文误俾为彼,兹姑照录以有其真)心极捱大,将来或有好处,夫在泉下,保佑你便是。现下欠大嫂银八百两,此款明年十月左右退股交回大嫂便是,至我死后各举从简使用合也,因存下现银有限之故也,十一月初五刻,夫沽绝命书,现我死在花旗酒店,祈着阿燕与阿森来附回安葬云。
据1925年12月24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这两则自杀案都有点悬念,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疑云重重。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 陆勇平(除署名外)
本版图片除署名外均为资料图片
本专题由本报与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合作编写。
感谢中山大学图书馆提供馆藏报纸。
责任编辑:杨拂玄 何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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