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基因食品就是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9:43:42

                  转基因食品就是好!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再加一个猪蹄。

我的家乡哈尔滨,4月13号下了暴雪,据说50年没这样了,学术界一致认为这是转基因雪灾。孔和尚是最喜欢下雪的,当哈三中的朋友给我发来暴雪的实况图片,我立刻感到如有神助,今天的事情一定能够成功!于是就按照预定方案,向我的目标发起了最后的冲锋。几个小时的拼杀,终于大获全胜。喜悦的心情无以言表,便捏了一只酱猪蹄,站在窗前乱啃。那只大花猫闻见了,喵喵地钻进来,要求分享。我说你这个臭家伙,天天来我家蹭吃蹭喝,今天老子高兴,给你取个名吧,赵钱孙李,你自己选一个,好不好?

那厮听了,便张开粉嘴,横着白须,长长地吼了个“赵——”,我说好吧,那今后我就叫你“小赵”。看这块蹄尖儿上头,肉还不少,绝对不是转基因,你丫吃吧。

孔和尚自去年以来,迷信活动比较频繁。周易风水、八字星座之类的,几乎每天都要搞搞。准确率也越来越高,跟中央气象台的天气预报差不多。仔细想想,可能也不是准确率的问题,而是我的语文功底好,对文字符号的阐释能力据说举世无双,所以同样的卦象和义理,别人看不出玄机,而我能够勘破纸背的奥秘,象外的天机。另外,解释不通的不硬解释,不强求,不执迷,天要下雪,狼要吃人,所以即便是恶煞日,一般也都平安度过了。

    寒假里收到老同学来信,说出了点事儿。孔和尚为其占得一卦,得睽之六三,“见舆曳,其牛掣,其人天且劓,无初有终。象曰:见舆曳,位不当也。无初有终,遇刚也。”我就想,大概是男主人车祸破了相?鼻子受伤了?结果是有惊无险也。

后来得知了真情,再看这卦,太准了。车的位置不合适,上下低昂(被撞),然后被拖走(舆曳)。牛年的尾巴,遭遇路虎,牛车肯定遭殃。“天且劓”我以为是被撞得破相了,原来说的是另外一人在鼻子部位挨了一刀。一卦同述两人,都这么准确。但两人之命都很硬(遇刚),所以开头不好,结果都是好的(无初有终)。我告诉老同学,遇事谦让些,甘居下位。虎年之前遭遇了路虎,则虎年这一年都是吉利的。

13号下午到中文系会客,然后奔赴教室。马媛媛同学讲了夏衍的戏剧思想,我总结了公式化、真实性、历史剧等问题。课后回中文系,给一位老师读高三的孩子指点指点高考作文,根据其具体情况,面授了几个转基因锦囊。

晚上读了一摞杂志。《教师博览》2010年第4期发表孔庆东书评《语文教育要恒温》。《文史参考》第7期发表孔庆东《会党专家姚民哀》(下),《北大商业评论》2010年第4期发表孔庆东《文学是人的价值核心》。《中国同性恋之友》发表通栏文章《于丹易中天孔庆东等文化大师都表示不反对同性恋》,孔和尚很奇怪,我确实没反对过,但第一俺不是文化大师,第二俺不记得有记者采访过我这个问题呀。

《苏州教育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汤哲声主持的“中国通俗文学与大众文化”栏目中有徐斯年《王度庐的早期杂文》和房莹的《陆澹安笔名考》,都是很下功夫的文章。

《传记文学》2010年第1期,漆永祥君的《我的太爷老师》,写了一位孔夫子般的民办教师,通过一个具体的有血有肉的人,展现了新中国的教育是怎样培养出一大批杰出人才的。漆永祥这个贫困山区的孩子,学习过板胡、口琴、小提琴、小号,会玩篮球、足球、乒乓球,今天是北大中文系的教授。这是伟大的新中国教育的奇迹,是毛泽东教育思想的伟大胜利。今天不要说贫困山区的孩子根本没有这个希望,就是大城市培养出来的高科技转基因的孩子,又有几个拥有真才实学和真情实感呢?

同期开始连载的迟浩田传《血色征尘》写得也很好。迟浩田抗日战争时从山东参军,跟我父亲差不多同时,而且也是先在区中队当文书,后来都参加过孟良崮等重大战役。但迟浩田亲自打过多场恶仗硬仗,九死一生,百炼成钢,晚年成为国防部长。我父亲解放后喝酒吃肉骂领导,晚年眼看着单位被腐败分子篡党夺权,默默辞世。最近读到一份迟浩田的讲话,说党中央要率领全国人民,勇敢地打出去,彻底消灭帝国主义,让共产主义的正义旗帜,永远飘扬在干干净净的地球上。我读了不知是真是假,消灭帝国主义我是赞成的,但作为一介文人,总觉得打起仗来,会死伤很多平民百姓,特别是帝国主义国家还住着很多我的同学朋友,能不能选择更好一点的办法呢?

4月11号一早,去中国现代文学馆参加文学与文学史写作暨《中国现代文学发展史》(插图本)学术研讨会。因为小雨不堵车,到得比较早,就在附近的小饭馆吃了早点,一碗炒肝、一碗豆腐脑、一屉包子,10块钱,这在我小时候用不了5毛钱。然后去会场,除了文学馆和出版社的人员外,只有谢冕和王信二老先到了,作者吴福辉老师和高秀芹、丁超等热情地招待大家。我就坐下翻阅北大出版社的赠书。一本是贺桂梅的《“新启蒙”知识档案》,这是当前最好的对80年代的学术研究。一本是《利玛窦行旅中国记》,字有点小,翻翻就不乐意看了。学者们陆续到达,俱是现当代文学研究界的重量级人物,北大中文系就来了8人,包括“三东”,这是北大自己开会都很难出现的。此外清华、人大、北师大、首师大、语言大、文学馆、社科院等单位,都有代表性的学者到场,人人发言,见解深刻而务实,开成了一个罕见的高质量、高效率的研讨会。沈阳师大的张永芳老师也来了,听我发言后,送我一首诗,是同时称赞我和沈阳“边家饺子”掌门人孔庆东的。会后与李怡和杨义、刘福春老师等,涌到吴福辉老师的办公室,每人被吴老师赠送一本他新出的文集《多棱镜下》。大家意犹未尽,于是发扬八国联军的光荣传统,自发展开掠夺行动,席卷了多本《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人人丰收,心满意足地去了。

收到杨克主编的《中国新诗年鉴十年精选》,中国青年出版社2010年3月版。里面收录了210位诗人的作品,我数了一下,我熟知的名字有70多位。也就是说,十年来中国诗坛的主力诗人,有三分之二是一个关注当代文学的中文系教授所陌生的。当然,如果只选50位诗人的作品,可能就都是我所熟悉的了。

上海交大出版社刘佩英编辑来信,请我写一本对北大的建筑历史人物扫描的书,这是一个很好的构想,但我现在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倒是寄来的两本她责编的书,我很喜欢。一本是叶永烈的《走进钱学森》,爱国热情与客观描绘结合得比较好。一本是江晓原《老猫的书房》,情趣盎然,有滋有味。我早说过,我最喜欢的,不是专业跟我一样的人,也不是思想跟我一样的人,而是那些富有生活情趣、活得开明通透的人。爱猫、爱书、爱一切人和动物、善待一切物品、以最大的善意对待他人的每一句话、从世间万物都看出哲理和趣味,这就是一流的人,这就足以睥睨千古、笑傲王侯了。其实我喜欢的季羡林和余秋雨,也是这个层面上的季羡林和余秋雨,而不是被媒体包装成什么“文化大师”用来吓唬老百姓的那个季羡林和余秋雨。

《社会科学论坛》2010年第3期首篇文章是张远山对刘安版的《庄子》大全本篇目考。吴励生对陈平原学案的研究也值得一读。第4期首篇是张远山对郭象所删《庄子》佚文的介绍,胡义成对《西游记》定稿前明代民间秘密宗教对西游故事的影响进行了比较深入的开掘。

《徐州师大学报》2010年第2期有闻一多研究专辑,王桂妹探讨了闻一多事件后由“李闻并谈”到“朱闻共论”所折射的多重意蕴,整得挺有意思。

4月12日,去海峡卫视谈周游世界问题,重点发挥了一个“游”字。孔和尚乃世界华文旅游文学专家,谈这类话题,小菜一碟也。晚上大风降温,寒气入骨,乃令人想起蒋介石先生的血腥屠杀。在路边小店吃了一碗刀削面,4块钱,老板还送了半头大蒜、一碗面汤、四张餐巾纸。吃完浑身暖烘烘,出门唱道:“热菜热饭热心肠啊,阶级兄弟情谊长啊、情谊长。”

夜里贴了篇学术散文《北京人吃文断字》,谈北京话的吞字现象。新浪网编辑把题目改为《北京人的普通话很难听》,放到首页。于是很多假北京人和傻北京人就来撒泼,一种人以为自己在北京长大,就是“北京人”;一种人以为自己是北京人,所以知道什么是“北京话”;一种人认为自己会说北京话,所以就拥有对北京话的解释权;一种人认为自己说的是某种北京话,所以另外的北京话是不可能存在的……其实这些人都是“转基因北京人”。正像水里的鱼并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水里,东北虎也不知道自己是“东北”虎。不了解十种方言以上的人,是基本没有评论方言的资格的。最了解农业的,并不是农民,而是农学家。同理,最了解某地方言特色的人,恰恰是具有异地背景的语言专家。

现在的北京人,分为四大类,一是三代以上的“老北京”,以老舍先生他们家为代表,约占30%,大多居住在南城,孔和尚曾经有两位女朋友就都是这样的老北京,平时基本不说普通话,现在基本上属于北京的“边缘人”;二是解放后进城的“中北京”,以王朔先生等大院子弟为代表,约占20%,大多居住在北城,与老北京形成互补和互动,孔和尚的前妻和许多同事就是这样的中北京,说普通话,但是不大了解北京话,主要分布在北京社会的中下层;三是文革后高考分配等进京的“新北京”,以孔庆东等文化土匪为代表,约占15%,大多居住在北城,现在各条战线的主要学者、记者、科学家、官员,以及孔和尚的3位女朋友,就是这样的新北京,往往普通话和北京话都说不好。四是北京城区不断扩大后,把不属于北京方言区的远郊区县包括进来后出现的“外北京”,约占15%,这些人的母语不是北京话,但努力模仿北京话。另外则是各类流动人口,约占20%,对北京人和北京话意见最大。

北京话是指老北京所发明创造的、中北京所继承弘扬的、新北京所模仿糟改的北京地区方言。而老北京是从哪儿来的呢?他们并非是周口店人、山顶洞人的后代,古代北京地区战乱频仍,人口多次被杀光、迁光。现在的老北京,基本上是从东北地区移来,史书上记载得明明白白。所以北京话并不符合方言的渐次演变规律。也就是说,北京话与其周边的河北话、天津话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北京话自己形成一个“方言岛”,而老北京的方言、民俗、游戏、童谣等基本文化,却与东北地区保持着高度的一致和同构。北京文化的魅力及其“转基因结构”,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学术问题,不是一个“首善之区”就能解释清楚的。老舍先生的了不起,是他对北京文化和土语进行了“提纯”。而现在北京的售票员,大多数是没有进行过普通话培训的、不受政府和领导尊重的、埋怨工资低待遇差的、又喜欢把这些愤恨转移到外地乘客身上的,所以他们不但不能展示北京文化“提纯”之后的优美层面,反而齐刷刷地组成了北京文化最粗俗最恶心的一道风景线,把我们老北京、中北京、新北京人的脸都给丢尽啦。这个罪过不在他们,他们并不懂什么是土语方言、什么是人权尊严,这是从来不乘坐公交车的北京市政府的丰功伟绩之一也。

其实变了味儿的方言,就如同转基因农作物一样。《绿叶》2010年第3期有个“转基因专栏”,发表了各种立场的文章,有说发展农业必须搞转基因的,有说不要把宝都押在转基因上的,有说转基因危害巨大的,有批判转基因利益集团的。正好从张宏良的文章中看到:

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部官方网站报道,“为把2010年上海世博会办成一届成功、精彩、难忘的世博会,科技部、上海市政府联合教育部、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学院等10个部门和单位专门成立世博科技领导小组,启动实施世博科技专项行动,组织和动员全国科技力量和科技资源,开展联合公关,为上海世博会的成功筹办提供科技支撑。”其中,在食品安全方面,已成功开发出了快速检测“食品中的病原体、有毒有害物质、转基因成分”等“多个食品安全检测产品,并已在上海及周边地区检测机构示范使用。”

大家明白了吧?转基因食品绝对是好东西!所以咱们伟大的政府只让咱们中国人民食用,而且要从快从重地集体终生食用。那些洋鬼子来咱们中国,也企图跟着吃点,不行!除了华夏人民,谁也没有这个特权!咱们不惜任何代价,组织全国的非汉奸学者和科学家,坚决给他检测出来,让鬼子活活馋死、病死、毒死,让中国人民万寿无疆。这样,迟浩田将军所说的解放事业就可以提前完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