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斌同志在全国扶贫研讨会代表参观南街后的汇报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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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斌同志在全国扶贫研讨会代表参观南街后的


汇    报    讲    话


二○○○年四月十八日


（熊   炬根据录音记录整理）



欢迎全国各地的领导同志来南街村参观、指导工作。借此机会，我作个汇报。现在，南街村有840多户，3100多人，总面积1 . 78平方公里，耕地1000亩，人均3分地。全村有共产党员316名。村级设置党委，下设19个党支部。村办企业26个，拥有资产12亿元，就业人员11000人，其中近万人来自社会。1999年产值14亿元，利税6600万元。这几年由于集体经济发展，现在村民享受着14项公共福利：吃水、用电、烧气、住房、上学、就医……等。村里办起了敬老院、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还有一个卫生所。在文体方面，村里有文工团、希望戏剧学校。两个文艺团体水平不高，都是村级水平，不过到中南海怀仁堂演出过。村里还有电影放映队、篮球队、门球队、图书室、阅览室。村民们逢年过节开展一些传统文娱活动，职工经常开展一些讲故事活动，南街村人讲南街事，使大家学有先进，赶有标兵，弘扬正气。目前，南街村基本上形成老有所养、壮有所用、少有所教、幼有所育。
南街村的农业。在1981年，我们随着大气候，也搞了联产承包制。到1985年春节，由于村办集体经济的发展，在群众自觉自愿的基础上，我们重新又把土地收归集体，现在实行规模经营，基本上实现了水利化、机械化，粮食亩产稳定在750公斤左右。
南街村的工业。这几年在发展中，我们提出的指导思想就是“两个围绕”：一个是围绕农副产品深加工，第二个是围绕现有企业上配套。目前，26个企业主要以食品加工为龙头。相关企业有方便面厂、食品厂、啤酒厂、麦恩食品有限公司、拉拉面公司。方便面生产线有50条，日生产方便面400吨，属于全国同行业生产能力最大厂家之一。食品厂有锅巴生产线、挂面生产线、糕点生产线。啤酒厂年产8万吨。麦恩食品有限公司是与日本合资的，设备和技术都是引进日本的，这个企业产品有巧克力棒、巧克力果两大系列，30多个品种，这些产品目前在全国还是独家生产。拉拉面公司，也是和日本合资的，生产这种方便面，不同于油炸方便面，非油炸，是鲜面，纯粹是绿色食品。这种面，有关专家预言将要逐步取代油炸方便面。南街村的龙头企业，每天需要面粉600吨，是南街自己的面粉厂加工的；每天需要20万个纸箱包装食品，是自己办的纸厂做的；每天运出和运回六、七百吨产品和原料，是南街拥有180部汽车的车队承担运输的；每年需要两亿元的胶印袋，是南街与日本合资办的包装厂承担的；彩印厂和胶印厂需要油墨，是南街自己办的油墨厂生产的；每年需要3000万元的花椒来做方便面的调料，是南街村地头、路边、沟边栽的花椒树长出来的。食品厂的下脚料，配制成饲料，用它养猪、养鸡、养鱼，村民们和龙头企业需要的肉、蛋、鱼，都由养殖场提供。目前，南街村的企业，已基本形成一条龙、系列化、良性循环。“多业扶着一业上，一业带着多业兴”。这种作法有什么好处呢？第一能降低龙头产品的成本；第二能保证龙头产品的质量。产品畅销不衰，主要靠质量优势和价格优势。
南街村是玩“泥蛋”起家，玩“面蛋”发家的。所谓玩“泥蛋”起家，是1985年以前烧砖，搞砖瓦行业壮大了集体经济；1985年以后建立了食品厂，刚开始生产面包、饼干、月饼……1989年开始生产方便面，短短几年发展到全国之最。所以说是玩“面蛋”发家。
南街村的教育。我们这几年提出一个指导思想：“不求人人升学，只求人人成才”。我们也制定了一个人才标准：“三好”，即思想好、技术好、身体好。我们认为思想不好的人是南街村的危险品；技术不好的人是次品；身体不好的人是废品。这几年狠抓教育，效果明显，近三年来中小学统一考试，南街村学生的成绩都排在全市先进行列。
南街村的分配。我们实行工资加供给的办法。为什么要实行这两种办法呢？因为中国是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制度。我们有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和奋斗目标。社会主义是奔向共产主义的必由之路。南街村人天天干社会主义，就是为了将来过上共产主义的幸福生活。我们提的是幸福生活，不是富裕生活。我们认为幸福与富裕是有区别的，富裕不等于幸福，幸福包括富裕。为什么这样理解呢？现在社会上的大款、富翁，可以说是腰缠万贯，吃什么有什么，要什么有什么，甚至想找几个女人就找几个女人。但是，他也不一定幸福。由于社会治安问题，大款们很紧张，家里搞得森严壁垒。他钱越多，他的精神压力越大，恐惧感越大，所以说他不幸福。再说农村专业户、万元户，尤其是养殖户，他们确实通过诚实劳动富裕了，但他们也不幸福，由于农村治安问题，造成养牛的跟牛睡，养猪的跟猪睡，养鸡的跟鸡睡。如果不跟它睡，就会有人把牛牵跑，把猪赶跑，把鸡逮走。冬天冷，冷个够；夏天热，热个够；蚊子咬个够，你能说他幸福？我们南街村人，就业不发愁，生活没有后顾之忧，精神上没有压力，经济没有负担，现在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真是幸福生活。
这幸福生活，光说说不来，光想想不来，等更等不来，只有干才干得来。蛮干也不行，只有把握社会主义方向去干才行，最终才能过上幸福生活。
什么是社会主义方向？在南街村只有为国家、为集体、为大家干才是社会主义。只为自己就不是社会主义方向。只有让南街村人把握这个方向，接受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才行。列宁同志讲过：没有理论指导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所以我们要让南街村人接受这套理论。光讲空话不行，要搞一些有形的东西把这套理论渗透到群众的头脑中，所以，我们搞了部分工资制，体现社会主义原则：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多劳多得；搞了部分供给制，体现共产主义原则：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使南街村人干着社会主义，既尝到社会主义的甜头，又感受到共产主义的美好。再加上开会讲理论，群众就易于接受。这是一种因素。第二种因素，我们南街村是各级政府命名的文明村，但是，村里还不时出现有个别干部以权谋私，少数村民损公利私。存在这种情况，我们认为文明是假的，名不副实。我们想成为真正的文明村，决心解决以上两种现象。通过讨论，我们认为以上两种现象来源于私心，没有私心，干部就不会以权谋私，村民就不会损公利私。私心是南街村的万恶之源。私心来源于私有制。我们下决心要在南街村解决人的私心问题。尽管人天生就有私心，但是我们认为，如果人从懂事以来进入一个公有制环境，那么人“天生的私心”就会在这个环境中受到限制，私心就会越来越小。如果人从懂事以来进入的是私有制环境，那么人的私心就会在私有制的温床上进行滋生和蔓延，天生的私心就会越来越大。所以我们认为私心来源于私有制。所以，下决心要在南街村解决私有制问题。为此，前几年我们重点解决了私有制，现在可以说：南街村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张镰、一把锄、一把钳子、一把铲子都是姓公。村民们不再为争夺生产资料私有而斗争。可是生活资料还是私有的，人们要彼此攀比消费。家庭没积累的，有权的人，以权谋私；没权的人就损公济私，走向社会去偷人家、抢人家、骗人家，搞违法犯罪。光是生产资料公有还不行，还要生活资料逐步公有。但生活资料公有不能搞穷过渡，要根据实际情况解决。所以我们实行了工资加福利的分配办法。由原来的高工资低福利，逐步过渡到现在的低工资高福利。现在是工资部分占30% ，福利部分占70% 。南街村居民住楼有两个标准，一个是三室一厅92平方米，一个是两室一厅75平方米，建筑、装饰投资、家具、中央空调、抽油烟机、液化气管、炉灶等都姓公。在分配上，我们计划随着南街村集体经济的壮大，逐步扩大供给范围，提高档次，最终全盘实现生活资料公有制。我们的目标是：要富到南街人在银行没有一分钱私人存款。
南街村的企业管理。我们没有实行个人承包，没有发过一分钱奖金和加班费。我们认为个人承包是一种懒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体现我们这一级党组织无能的办法。我们认为奖金越发人的私心越大，奖金越发人的觉悟越低，奖金越发党支部的形象越坏，党群关系越紧张。这种观点不是我们瞎编的，更不是我们有意唱反调，而是根据南街村的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1981年随大流农业搞了联产承包之后，我们又把两个厂承包给个人（那时，搞不搞承包就是你搞不搞改革）。结果是：群众受了骗，个人挪了钱，党支部落了赖。为什么这样说呢？群众一年干到头报酬没有多少；承包人该上交集体的他不交，该上缴国家的税他不交齐，钱在那里去了？钱在他腰包里，他成了大款富翁。为什么说党支部落了赖呢？1981～1983年这三年，南街群众告党支部的状，告党支部贪污、私分公款，骂我们贪污，不要良心，喝群众的血汗。大字报近的贴在大门口，远的贴到县委。引起我自己反思，难道真是贪污了吗？没有。一切罪过都是两个承包人带来的。回想1975～1977年那三年，我王宏斌在临颖县红得发紫，县委通报全县青年学王宏斌，不当工人回乡当农民，当生产队长产量一年翻番，是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缩小三大差别的促进派，年年评先进少不了王宏斌。领导见面就握手，群众欢迎。前后三年为什么不一样呢？一切罪过都是承包人给我们带来的。我这个党支书不批准他也承包不成。为什么我们自己不搞呢？自己不是没有能力。为什么承包给私人去搞呢？从1985年过了春节，我们就把两个小工厂收回来，还用“承包”这个名，由党支部承包，党支部一班人集体上阵，集体指挥，亲自领导干。集体承包的结果，1985年产值上70多万元，1999年达14亿元。按原河南省委书记李长春同志的说法：南街村的速度比深圳速度还速度。
南街村这几年实行的是“六定一赔”的管理办法。“六定”是定任务、定人员、定报酬、定时间、定消耗、定质量。全面实行“六定”，谁违背“六定”造成损失，谁负责赔偿。这几年实践，效果不错。
下面汇报南街村是个什么村？我们自认是个“外圆内方”的村子。所谓“外圆”，就是与市场经济接轨；“内方”，就是与本村利益接轨。不“外圆”，不与市场经济接轨，南街村的经济就难以发展；如果不坚持“内方”的原则，发展起来也会垮下去。我们在南街建了工厂、大楼，公益设施建了不少，但是没建歌舞厅、卡拉OK厅、夜总会、桑纳浴，没搞不男不女的活动。我们要是搞那些活动，就会遭到南街人的反对。我们的成绩，除了党的政策好、各级领导关心和支持，主要靠群众支持。我们认为这也符合小平同志讲的，我们工作的出发点和立足点，就是看群众满意不满意，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群众满意、高兴、答应的事就去做，否则就不做。
“外圆”，圆到什么程度呢？我们跟日本搞了几个合资企业。我们没有丧失人格、国格去圆，更没有拿中华儿女的肉体去圆。我们是在人格、国格互相平等的基础上去圆。我们给日本专家修了小别墅，那里边有小酒吧间、小卡拉OK，还花5万元买了一张麻将桌，电脑控制，自动翻牌。南街人不打麻将，但我们有时派人轮流陪他们打。在流通领域，人家给我们的，照收；我们该给人家的，照给。“内方”，对外交往得到的90%上交了，也有个别人私心严重，自己用了。交回的有现金，有好烟好酒，有照相机、录音机，也有金银首饰。交回的现金，我们作为流动资金使用了；交回的好烟好酒，我们招待客人了；交回的照相机、录音机，我们办公用了；交回的金银首饰，我们换成钱给了关系户。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如果不坚持“内方”，发展起来也会垮下去，所以我们提出：“坚持外圆闯商海，严守内方治南街”。
南街村为什么要坚持用毛泽东思想教育人？
因为毛泽东思想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中华民族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中国的马列主义，是中国的共产主义。现在中国还是共产党领导，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坚持毛泽东思想。1984年，我们把两个小工厂的管理权收回之后，党支部就坐下来探讨一些问题。首先提出一个问题：南街为什么要办企业？大家说，为赚钱。我们又提出第二个问题：赚钱的目的想干什么？大家说，让南街人都富裕起来。怎样挣钱富起来？有的说，办好企业，出好产品；有的说，占领市场；有的说，选有技术的人管企业；有的说，选有开拓精神的人管企业；有的说，选懂经营、善管理的人管企业……等等，说了一大堆。不论什么企业，要想搞好首先得具备以上几个条件。可我们南街村集体企业要想搞好，单是具备以上几个条件还不行。即使企业搞得好，赚了钱，还会流到少数人手里、私人手里。我们想：南街村这个集体企业要搞好，还差一个人，差一个什么人呢？差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也就是说必须要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和作风的人，企业效益才能落到集体手里、公家手里。达成共识之后，我们又讨论那种思想才能把南街村的党员、干部武装成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呢？当然，我们是过来人，知道毛泽东思想的威力，对毛泽东思想有深厚的感情，首先选择的是毛泽东思想。但在1984年社会上有一种思想，认为毛泽东思想过时了，毛泽东思想极左。我们又怕戴上“极左”的帽子，先把毛泽东思想放在一边，找找看，有什么新的思想来代替。找来找去找不着，当时邓小平理论三卷还没印出来，中央尽管讲过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我们村这一级根本没收到过关于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的文件和辅导材料。总起来说，那时上级发的精神食粮太少。新的找不着，找老的。找到孔老二，我们研讨，孔孟之道尽管是中华民族的优秀遗产，可它里面不少是不合现实的，还有一些是封建迷信，甚至是错误的。在南街村要坚持孔孟之道教育人，恐怕是一种笑话。通过讨论，否定了。国内找不着，找国外吧，有些人说外国啥都好，就把资本主义信神信教那一套引进来吧？老党员全都坚决反对，说我们共产党是不允许的，共产党不信神不信教，只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最后还是选择了坚持用毛泽东思想教育人。我们在南街村，大学毛泽东思想、大学雷锋、大唱革命歌曲。通过大学毛泽东思想，党员和干部树立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作风；通过大学雷锋，南街人培养了无私奉献精神；通过大唱革命歌曲，振奋精神，统一行动。有些流行歌曲，老年人听不惯，中年人也听一点，越听懒劲越大，浑身死气沉沉，干啥也没劲。青年人喜欢听，越听越不愿干好事，越听越想干坏事。总的来说，它没有起到激励人、鼓舞人的作用，只起消极作用，唱得人的精神支柱都没有了。中国实现四个现代化，南街村要小康共同富裕，这种精神面貌，啥时才能过上幸福生活？我们发挥党的政治工作优势，寓教于乐，大唱革命歌曲，使大家走到一起来，发展经济，走共同富裕的道路。1994年广东有个记者来采访，我谈到这里，他说你南街各家各户有没有电视机？你让不让看、听不听？我说又看又听，毛主席说百花齐放嘛，我们有个主旋律问题，南街村以唱革命歌曲为主旋律。
通过几十年实践，我们认为毛泽东思想并不过时，毛泽东思想并不“极左”，它完全可以指导当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你看南街村的实践，经济发展增长两千多倍，就可证明。当然，这是南街人的总结，并不代表别人。
最后汇报南街人的打算。在经济发展上，我们计划要把南街建设成一个食品村，让中国12亿人都能吃上南街村的产品。有人说是“雄心”，有人说是“野心”，不管怎样我们有决心去奋斗、实现。总的规划设想，我们提出：要把南街村建设成共产主义小社区。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我们是共产党员，党的理论一句话：取消私有制，建立公有制。党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不是为人民币服务，更不是人民为我们服务。我们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现在党的理论、宗旨没有变，党的政策没有变，咱们共产党员入党举手宣誓的誓言也没有变，尤其是“共产党”三个字没变，“共产”二个字没变为“资产”。从各个角度讲，我们共产党员没有任何理由不为共产主义奋斗。我们要把南街村建设成共产主义小社区，是作为南街人的奋斗目标而提出来的（那是1992年提出的，没对外宣传）。现在才知道，这种提法，中国没有，国际上也没有。南街村提出它正是国际共运处于低谷的时候，怕社会上不理解，讽刺、挖苦、打击，影响我们的工作，所以我们没对外宣传。但我们没捂着干，我们在南街大讲特讲。有人听到看到，感到惊讶，传到社会，传到了北京。1992年北京来了个搞理论工作的，他说：你这个提法不正确、不切合实际、不科学，甚至是错误的。我说：要想正确理解南街村这个提法，首先要转变一个观念，过去，讲共产主义的概念是世界大同。不可能一夜之间把世界大同起来，有国界、分地区，必须要一个地区、一个地区，乃至一个村一个村地进行。中国每个村都建设成共产主义小社区了，那么中国不是都实行共产主义了？世界每个村都建设成共产主义小社区，世界不是大同吗？他不再争论，走了。
南街村的提法和作法，轰动海内外，惊动上层，争论不已。轰动海内外的第一篇文章是1994年3月8日《中国青年报》登的第一篇文章，题目是《昨天的梦，今天的梦》。文章发表后全国各地纷纷来信询问、来人参观。5年来，平均每年收到来信4000多封，到南街村参观的达30万人左右。国内轰动，海外也轰动。1994年8月香港《亚洲周刊》登写南街村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复活了的人民公社》；法国一个记者到南街采访后，在法国发表一篇文章，《与中国某些人的想法相反》；英国、德国、挪威、俄国、日本电视台、日本《朝日新闻》、《读卖新闻》、美国电视台、美国理工大学、美国之音、美联社……光美国就来了六家新闻单位，香港凤凰卫视台、有线电台、《文汇报》、《每日新闻》都到南街村作过采访。1995年9月8日《海口晚报》发表了《中国最后一个人民公社》。1996年3月26日《昆明晚报》发表了《1.78平方公里的试验》，全国许多晚报都转载了。1995年《中国老年报》发表《中国出了个毛邓村》……这几年国内涉及到中国前途和理论问题，都要把南街村写进去。1998年北京出了一本轰动全国的书《交锋》，这本书第373页也把南街村写进去了。去年河南一位作家写了一本书，北京几位领导和朋友打电话对我说：“宏斌哪，你看这本书是不是以南街为背景写的？”有人把书寄给我，我翻了一下，通篇没提南街村一句话，只有“外圆内方”象是南街的，我看它是东拼西凑、胡编乱造。
其次是惊动上层。1994年5月上旬，中央警卫局先后两次派人到南街考察，5月29日上午，让我在中南海警卫局礼堂作了一场汇报。那天参加的人有中央办公厅机关、中央警卫局机关、中央政策研究室三大机关的同志。汇报了两个多小时，反响强烈。那天出席的首长有中央办公厅第一副主任杨德中上将，中央警卫局局长石勇中将，中央警卫局副局长由喜贵少将，还有政治部主任贾振海，四位首长留我在中南海吃饭，其间杨德中上将说：“宏斌哪，南街村的作法，目前有些争议，不要紧，在过渡时期有争议是正常的。你们南街村坚持走这条路是正确的，一定要干到底，干成功。共产主义为什么不能讲啊？我们老一辈抛头颅洒热血为什么？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共产主义这个目标。共产主义这句话不是不可讲，而是这几年讲得太少了。”这是杨主任的原话。下午，中央政策研究室5个正副主任接见，其中一个副主任开玩笑说：“宏斌呐，你们回去放心大胆地干，什么也不要怕，按过去的说法，当年的御林军支持你们……你们还怕什么，什么也不要怕。”得到中南海领导和首长的支持，我们回来心里感觉更踏实了。1994年 9 月份，我又应邀去中央党校作了一次汇报，引起一些反响。1994年10月份，张爱萍老将军夫妇二老来南街村视察，住了两天，全方位看了南街村，非常激动，当场题词：“山穷水尽焉无路，柳绿桃红南街村。各尽其劳同富裕，美好未来奋勇奔”。张老回到北京，到处宣传南街村。这一宣传引起了领导的关注，这几年来南街村的领导有乔石、李德生、王恩茂、肖克、吕正操、宋平、费孝通、杨汝岱、李平、布赫、马万祺、洪学智、张思卿、宋健、罗干、李岚清、朱镕基等。省部级来的更多，光将军来了120 位，上将10多位。在职的领导光听、光看、光问、不表态；退下来的领导来南街村看看，非常激动，发表很多感慨。宋平同志住了两天，开了两个座谈会。他对南街村评价：南街村是个党校，是个精神宝库。这是惊动了上层。
再次是争论不已。这个争论上层有，基层也有；社会上也有到南街跟我们争论的。1998年2月，从北京来了个经济专家，省、市委办公厅派有陪同人员。来到南街，一坐下来他就问我：“你南街村是靠毛泽东思想发展起来的？”我说：“一个人的成长，一项事业的成功，并不是一个方面的因素，它是各方面的。南街村能有今天，首先是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小平理论、各级领导关心和支持，再加上我们坚持用毛泽东思想教育人。”他说：“这几个因素各占多少比例？”我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南街人还没有这个水平去量化它，等到我们以后水平提高了，把它量化出来了，再给你汇报。再说，现在社会上还没有这种计量器卖。如果有了，我们可以买一个，把它计量计量，再给你说。”他又说：“你们南街村搞经济，假如经济搞垮了，那不说明毛泽东思想也给你搞垮了么？”我说：“哪能这么讲啊！现在国有企业垮了那么多，下岗工人那么多，社会风气越来越坏，那能说小平理论不正确？”他说：“小平理论和毛泽东思想是两回事。”我说：“你讲错了，江总书记在十五大报告里讲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一脉相承，你怎么说是两回事？”他说：“总书记讲的也不一定对。”我说：“总书记个人有时讲的不一定对，这也很正常，可这不是他个人讲的，这是党中央集体的意见，是十五大文件，十五大精神。”他说：“十五大也在发展。”我说：“发展也有个过程，十五大刚结束它就把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发展成两回事了吗？”他说：“不管你怎么讲，反正我们这些经济专家百分之百反对你们南街村的作法！”我说：“不要说百分之百的反对，就是你千分之千的反对，我们南街人愿走这条路，我们就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你也管不了！”我们争论后，他走了。
还有人问我：你们建设共产主义小社区的标准是什么？什么时候建成？我说，首先申明，我们现在还不是共产主义小社区，那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至于说标准是什么，什么时候建成，我们没有这个水平和权力。社会上任何人到南街村一看，说“象共产主义小社区了”，就是象。说“不象”，我们南街人就继续奋斗。我们没有制定共产主义小社区标准的权力和水平，只有为建设共产主义小社区努力奋斗的责任和义务。
    我们南街村还存在很多问题。我们要继续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把南街村建设好。借此向来自全国各地的领导请求，请求你们把南街当成试验田，当成第二故乡，方便的时候，经常到南街来把地拾一拾，浇浇水，打打杈，使南街村这颗小幼苗长得更茁壮。
（王宏斌同志的这篇讲话后来刊登于《中流》月刊2001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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