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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峻《论语》導言

《论语》学习 2010-08-17 09:10:44 阅读0 评论0 字号:大中

 
導言
(一)“論語”命名的意義和來由

《論語》是這樣一部書,它記載着孔子的言語行事,也記載着孔子的若干學生的言語行事。班固的《漢書·藝文志》說:

“《論語》者,孔子應答弟子、時人及弟子相與言而接聞於夫子之語也。當時弟子各有所記,夫子既卒,門人相與輯而論纂,故謂之《論語》。”

《文選·辯命論》注引《傅子》也說:

“昔仲尼既殁,仲弓之徒追論夫子之言,謂之《論語》。”

從這兩段話裹,我們得到兩點概念:(1)“論語”的“論”是“論纂”的意思,“論語”的“語”是“語言”的意思,“論語”就是把“接聞於夫子之語”“論纂”起來的意思。(2)“論語”的名字是當時就有的,不是後來别人給它的。

關於“論語”命名的意義,後來還有些不同的說法,譬如劉熙在《釋名·釋典藝》中說:“《論語》,記孔子與弟子所語之言也。論,倫也,有倫理也。語,敍也,敍己所欲說也。”那麽,“論語”的意義便是“有條理地敍述自己的話”。說到這裏,誰都不免會問一句:難道除孔子和他的弟子以外,别人的説話都不是“有條理的敍述”嗎?如果不是這樣,那“論語”這樣命名有什麽意義呢?可見劉熙這一解釋是很牽强的。(《釋名》的訓詁名物,以音訓爲主,其中不少牽强傅會的地方。)還有把“論”解釋爲“討論”的,說“論語”是“討論文義”的書,何異孫的《十一經問對》便如是主張,更是後出的主觀的看法了。

關於《論語》命名的來由,也有不同的說法。王充在《論衡·正說篇》便說:“初,孔子孫孔安國以教魯人扶卿,官至荆州刺史,始曰《論語》。”似乎是《論語》之名要到漢武帝時才由孔安國、扶卿給它的。這一說法不但和劉歆、班固的說法不同,而且也未必與事實相合,《禮記·坊記》中有這樣一段話:

“子云:君子弛其親之過而敬其美。《論語》曰:‘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坊記的著作年代我們目前雖然還不能確定,但不會在漢武帝以後,是可以斷言的①。因之,《論衡》的這一說法也未必可靠。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論語”這一書名是當日的編纂者給它命名的,意義是語言的論纂。

①吴騫《經說》因《坊記》有“論語”之稱,便認它是漢人所記,固屬武斷;而沈約却說《坊記》是子思所作,也欠缺有力論證。

 


(二)“論語”的作者和編著年代

《論語》又是若干斷片的篇章集合體。這些篇章的排列不一定有什麽道理;就是前後兩章間,也不一定有什麽關連。而且這些斷片的篇章絕不是一個人的手筆。《論語》一書,篇幅不多,却出現了不少次的重複的章節。其中有字句完全相同的,如“巧言令色鮮矣仁”一章,先見於學而篇第一,又重出於陽貨篇第十七:“博學於文”一章先見於雍也篇第六,又重出於顏淵篇第十二。又有基本上是重複只是詳略不同的,如“君子不重,”學而篇第一多出十一个字,子罕篇第九只載“主忠信”以下的十四个字;“父在觀其志”章,學而篇第一多出十字,里仁篇第四只載“三年”以下的十二字。還有一個意思,却有各種記載的,如里仁篇第四說:“不患莫己知,求爲可知也,”憲問篇第十四又說:“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衞靈公篇第十五又說:“君子病無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如果加上學而篇第一的“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便是重複四次。這種現象只能作一個合理的推論:孔子的言論,當時弟子各有記載,後來才彙集成書。所以《論語》一書絕不能看成某一個人的著作。

那麽,《論語》的作者是一些什麽人呢?其中當然有孔子的學生。今天可以窺測得到的有兩章。一章在子罕篇第九:

“牢曰:‘子云:吾不試,故藝。’”

“牢”是人名,相傳他姓琴,字子開,又字子張(這一說法最初見於王肅的僞《孔子家語》,因此王引之的《經義述聞》和劉寶楠的《論語正義》都對它懷疑,認爲琴牢和琴張是不同的兩個人)。不論這一傳說是否可靠,但這裏不稱姓氏只稱名,這種記述方式和《論語》的一般體例是不相吻合的。因此,便可以作這樣的推論,這一章是琴牢的本人的記載,編輯《論語》的人,“直取其所記而載之耳”(日本學者安井息軒《論語集說》中語)。另一章就是憲問篇第十四的第一章:

“憲問恥。子曰:‘邦有道,穀;邦無道,穀,恥也。”

“憲”是原憲,字子思,也就是雍也篇第六的“原思爲之宰”的原思。這裏也去姓稱名,不稱字,顯然和《論語》的一般體例不合,因此也可以推論,這是原憲自己的筆墨。

《論語》的篇章不但出自孔子不同學生之手,而且還出自他不同的再傳弟子之手。這裏面不少是曾參的學生的記載。像泰伯篇第八的第一章:

“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啓予足!啓予手!《詩》云,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

不能不說是曾參的門弟子的記載。又如子張篇第十九:

“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子張曰:‘子夏云何?’對曰:‘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衆,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與,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與,人將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這一段又像子張或者子夏的學生的記載。又如先進篇第十一的第五章和第十三章:

“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

“閔子侍側,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貢,侃侃如也。子樂。”

孔子稱學生從來直呼其名,獨獨這裏對閔損稱字,不能不啓人疑竇。有人說,這是“孔子述時人之言”,從上下文意來看,這一解釋不可憑信,崔述在《論語餘說》中加以駁斥是正確的。我認爲這一章可能就是閔損的學生所追記的,因而有這一不經意的失實。至於閔子侍側一章,不但閔子騫稱“子”,而且列在子路、冉有、子貢三人之前,都是難以理解的。以年齡而論,子路最長;以仕宦而論,閔子更趕不上這三人。他憑什麽能在這一段記載上居於首位而且得着“子”的尊稱呢?合理的推論是,這也是閔子騫的學生把平日聞於老師之言追記下來而成的。

《論語》一書有孔子弟子的筆墨,也有孔子再傳弟子的筆墨,那麽,著作年代便有先有後了。這一點,從詞義的運用上也適當地反映了出來。譬如“夫子”一詞,在較早的年代一般指第三者,相當於“他老人家”,直到戰國,才普遍用爲第二人稱的表敬代詞,相當於“你老人家”。《論語》的一般用法都是相當於“他老人家”的,孔子學生當面稱孔子爲“子”,背面才稱“夫子”,别人對孔子也是背面才稱“夫子”,孔子稱别人也是背面才稱“夫子”。只是在陽貨篇第十七中有兩處例外,言偃對孔子說,“昔者偃也聞諸夫子”;子路對孔子也說,“昔者由也聞諸夫子”,都是當面稱“夫子”,“夫子”用如“你老人家”,開戰國時運用“夫子”一詞的詞義之端。崔述在《洙泗考信録》據此來斷定《論語》的少數篇章的“駁雜”,固然未免武斷;但《論語》的著筆有先有後,其間相距或者不止於三、五十年,似乎可以由此窺測得到。

《論語》一書,既然成於很多人之手,而且這些作者的年代相去或者不止於三、五十年,那麽,這最後編定者是誰呢?自唐人柳宗元以來,很多學者都疑心是由曾參的學生所編定的,我看很有道理。第一,《論語》不但對曾參無一處不稱“子”,而且記載他的言行和孔子其他弟子比較起來爲最多。除開和孔子問答之詞以外,單獨記載曾參言行的,還有學而篇兩章,泰伯篇五章,顏淵篇一章,憲問篇和孔子的話合併的一章,子張篇四章,總共十三章。第二,在孔子弟子中,不但曾參最年輕,而且有一章還記載着曾參將死之前對孟敬子的一段話。孟敬子是魯大夫孟武伯的兒子仲孫捷的諡號①。假定曾參死在魯元公元年(周考王五年,紀元前四三六年。這是依《闕里文獻考》“曾子年七十而卒”一語而推定的),則孟敬子之死更在其後,那麽,這一事的記述者一定是在孟敬子死後才著筆的。孟敬子的年歲我們已難考定,但《檀弓》記載着當魯悼公死時,孟敬子對答季昭子的一番話,可見當曾子年近七十之時,孟敬子已是魯國執政大臣之一了。則這一段記載之爲曾子弟子所記,毫無可疑。《論語》所敍的人物和事蹟,再没有比這更晚的,那麽,《論語》的編定者或者就是這班曾參的學生。因此,我們說《論語》的著筆當開始於春秋末期,而編輯成書則在戰國初期,大概是接近於歷史事實的②。

①諡法在什麽時候才興起的,古今說法不同。歷代學者相信《逸周書·諡法解》的說法,說起於周初。自王國维發表了〈遹敦跋〉(《觀堂集林》卷十八)以後,這一說法才告動摇。王氏的结論說:“周初諸王若文、武、成、康、昭、穆,皆號而非諡也。”又說:“則諡法之作其在宗周共、懿諸王以後乎?”這一說法較可信赖。郭沫若先生則說“當在春秋中葉以後”(《金文叢考·諡法之起源》,又《兩周金文辭大系·初序》),這結論則尚待研究。至於疑心“諡法之興當在戰國時代”(〈諡法之起源〉),甚至說“起於戰國中葉以後”(《文學遺產》一一七期〈讀了關於《周頌·噫嘻篇》的解釋)〉,那未免更使人懷疑了。郭先生的後一種結論,不但在其文中缺乏堅強的論證,而且太與古代的文獻材料相矛盾。即從《論語》看(如“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從《左傳》看(如文公元年、宣公十一年、襄公十三年死後議諡的記载),這些史料,都不能以“托古作僞”四字輕輕了之。因而我對舊說仍作適當保留。唐人陸淳說:“《史記》、《世本》,厲王以前,諸人有諡者少,其後乃皆有諡。”似亦可属余說之佐証。

②日本學者山下寅次有《論語編纂年代考》(附於其所著《史記編述年代考》内)。謂《論語》編纂年代爲纪元前479年(孔子卒年)至400年(子思卒年)之間。雖然其論證與我不同。但結論却基本一致。

 


(三)“論語”的版本和真僞

《論語》傳到漢朝,有三種不同的本子:(1)《魯論語》二十篇;(2)《齊論語》二十二篇,其中二十篇的章句很多和《魯論語》相同,但是多出問王和知道兩篇;(3)《古文論語》二十一篇,也没有問王和知道兩篇,但是把堯曰篇的“子張問”另分爲一篇,於是有了兩個子張篇。篇次也和《齊論》、《魯論》不一樣,文字不同的計四百多字。《魯論》和《齊論》最初各有師傳,到西漢末年,安昌侯張禹先學習了《魯論》,後來又講習《齊論》,於是把兩個本子融合爲一,但是篇目以《魯論》爲根據,“採獲所安”,號爲張侯論。張禹是漢成帝的師傅,其時極爲尊貴,所以他的這一個本子便爲當時一般儒生所尊奉,後漢靈帝時所刻的《熹平石經》就是用的張侯論。《古文論語》是在漢景帝時由魯恭王劉餘在孔子舊宅壁中發現的,當時並没有傳授。何晏《論語集解》序說:“《古論》,唯博士孔安國爲之訓解,而世不傳。”《論語集解》並經常引用了孔安國的注。但孔安國是否曾爲《論語》作訓解,集解中的孔安國說是否僞作,陳鱣的《論語古訓》自序已有懷疑,沈濤的《論語孔注辨僞》認爲就是何晏自己的僞造品,丁晏的《論語孔注證僞》則認爲出於王肅之手。這一官司我們且不去管它。直到東漢末年,大學者鄭玄以張侯論爲依據,參照《齊論》、《古論》,作了《論語注》。在殘存的鄭玄《論語注》中我們還可以略略窺見魯、齊、古三種《論語》本子的異同。然而,我們今天所用的《論語》本子,基本上就是張侯論。於是懷疑《論語》的人便在這裏抓住它作話柄。張禹這個人實際上够不上說是一位“經師”,只是一個無恥的政客,附會王氏,保全富貴,當時便被斥爲“佞臣”,所以崔述在《論語源流附考》中竟說:“公山、佛肸兩章安知非其有意采之以入《魯論》爲己解嘲地(也)乎?”但是,崔述的話縱然不爲無理,而《論語》的篇章仍然不能說有後人所杜撰的東西在内,頂多只是說摻雜着孔門弟子以及再傳弟子之中的不同傳說而已。如果我們要研究孔子,仍然只能以《論語》爲最可信赖的材料。無論如何,《論語》的成書要在《左傳》之前,我很同意劉寶楠在《論語正義》(公山章)的主張,我們應該相信《論語》來補充《左傳》,不應該根據《左傳》來懷疑《論語》。至于崔述用後代的封建道德作爲標準,以此來範圍孔子,來測量《論語》的真僞、純駁,更是不公平和不客觀的。

 


(四)略談古今“論語”注釋書籍

《論語》自漢代以來,便有不少人注解它,《論語》和孝經是漢朝初學者必讀書,一定要先讀這兩部書,才進而學習“五經”,“五經”就是今天的《詩經》、《尚書》(除去僞古文)、《易經》、《儀禮》和春秋。看來,《論語》是漢人啓蒙書的一種。漢朝人所注釋的《論語》,基本上全部亡佚,今日所殘存的,以鄭玄(127—200,《後漢書》有傳)注爲較多,因爲敦煌和日本發現了一些唐寫本殘卷,估計十存六七;其他各家,在何晏(190—249)《論語集解》以後,就多半只存於《論語集解》中。現在十三經注疏《論語注疏》就用何晏《集解》,宋人邢昺(932—1010,《宋史》有傳)的疏。至於何晏、邢昺前後還有不少專注《論語》的書,可以參看清人朱彝尊(1629—1709,清史稿有傳)《經義考》,紀昀(1724—1805)等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以及唐陸德明(550左右—630左右。新、舊《唐書》對他的生卒年並没有明確記載,此由《册府元龜》卷九十七推而估計之)《經典釋文·序録》和吴檢齋(承仕)師的疏證。

我曾經說過,關於《論語》的書,真是汗牛充棟,舉不勝舉。讀者如果認爲看了《論語譯注》還有進一步研究的必要,可以再看下列幾種書:

(1)《論語注疏》——即何晏《集解》、邢昺疏,在十三經注疏中,除武英殿本外,其他各本多沿襲阮元南昌刻本,因它有校勘記,可以參考。其本文文字出現於校勘記的,便在那文字句右側用小圈作標幟,便於查考。

(2)《論語集註》——宋朱熹(1130—1200)從《禮記》中抽出《大學》和《中庸》,合《論語》、《孟子》爲四書,自己用很大功力做集註。固然有很多封建道德迂腐之論,朱熹本人也是個客觀唯心主義者。但一則自明朝以至清末,科舉考試,題目都從《四書》中出;所做文章的義理,也不能違背朱熹的見解,這叫做“代聖人立言”,影響很大。二則朱熹對於《論語》,不但講“義理”,也注意訓詁。所以這書無妨參看。

(3)劉寶楠(1791—1855)《論語正義》——清代儒生大多不滿意於唐、宋人的注疏,所以陳奂(1786—1863)作毛詩傳疏,焦循(1763一1820)作《孟子正義》。劉寶楠便依焦循作《孟子正義》之法,作《論語正義》,因病而停筆,由他的兒子劉恭冕(1821—1880)繼續寫定。所以這書實是劉寶楠父子二人所共著。徵引廣博,折中大體恰當。只因學問日益進展,當日的好書,今天便可以指出不少缺點,但参考價值仍然不小。

(4)程樹德《論語集釋》。此書在例言中已有論述,不再重複。

(5)楊樹達(1885—1956)《論語疏證》。這書把三國以前所有徵引《論語》或者和《論語》的有關資料都依《論語》原文疏列,有時出己意,加案語。值得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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