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期·广州旧闻篇] 围墙坍塌,电杆掀翻 渡船沉没,戏班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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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1 09:45:56   来源:南方都市报
围墙坍塌,电杆掀翻渡船沉没,戏班遭难
旧时狂风骤雨袭粤纪实
旧闻回眸
1925-1929年
飓风来袭之时
〈一〉利源渡沉没案
近日,广州市突然发生飓风,至为猛烈,市面损失不少,毁坏不少建筑物,而各江轮渡之沉没,死数竟至百计,尤为空前未有之惨祸,实属骇人听闻。而利源拖渡事故,是1927年来最严重的一次渡船沉没案。
群芳艳影女班遇难,
三百余客只救回二十人
广州民国日报1927年7月29日
来往省城与江门之利源拖渡,于本月二十六日,由广州开行往江门,该渡满载货物,及男女搭客三百余人,其中有群芳艳影全女班,亦由此渡开赴江门演出,此女班有一部分,已于前两日乘别渡抵江门,此利源渡之剧员,乃系文武生正女旦等,多是全班之重要职员,当驶至新会猪头山,猛起飓风,该渡支持不住,拖带小轮见情势不佳,遂致斩缆,而此渡亦不久沉没,后只得香港江门之永安轮船,路经此地,船员尽力救回八名,后又得江门北街红十字会闻讯,亦派员及小轮前往遇事地点拯救人命,各小轮只救得十二人,连永安船共救得二十名而已,其余多漂流于洪涛巨浪中,生死未卜。
四邑各属前往认尸者络绎不绝
广州民国日报1927年8月2日
省城江门利源渡在猪头山河面为飓风吹沉,惨毙三百余命,各情已见连日报载,当查该渡沉没时,漂流至附近周郡地方,北街之红十字会闻报,为救人命起见,特将该渡底盘穿一大孔,约三四尺,救得十余人,至昨三十日复,联同新会江门善界雇小轮两艘,及大船一艘,另费千余元雇船匠将该船底补回,并将其反面绞起。三十一日,该船已浮现于该处河面,船内之尸,多已肿胀,不可辨别,现有数十尸身,停于该处岸边,候人招领,其余随海漂流者亦不少,连日由省及四邑各属之赴江乘艇前往认尸者,络绎不绝,惟均不能认识真面目,只认其衣服及袋中物件,以为标准云。又江门红十字会,自此惨事发生后,即将被害者尸身执起,赊棺埋殓,现为措筹此款起见,特派员分赴来往港江各轮船募捐,以资垫还云。
江门利源渡沉没始末情形
广州民国日报1927年8月5日
江门利源轮渡,遭风沉没,溺毙数百命,情形甚惨,经见报载,三日该渡已将情形,投报商船总会,转由该会呈报航政局备案,原呈录下。现据航商李恒具词报称,窃商承饷开摆省墟来往江门利源轮船拖渡一艘,已历多年,相安无事,本年夏历六月六日下午三点钟,装载货物,并附搭男女客约二百余人,用中孚轮船拖带,由省河解缆返江,是时风平浪静,至是晚三点钟时候,已觉微有风雨,然亦不甚暴烈,迨驶至三娘庙河面时,已五点余钟,天时陡变,飓风霎起,继以疾雨,交相摇撼,波浪翻天,渡上舵工水手人等,竭力抵御,无奈风力过猛,进既不可,退又不能,卒为风力压倒,全渡倾侧,入水沉下,正在当时中孚轮船,被该缆牵压,几全沉没,急即猛力将拖缆斩断,始得幸免,即将船车回头抢救,共救出数十人。
未几,往来香港江门之永安大轮,经过睹状,立即停轮救回数十人,此外抱持板片,随波漂流,得附近船户捞救者,亦属不少,事后查点船伴,计溺毙账房袁炳林松二名,帮梢公二名,水手伙头共六名,至人客被水淹毙几何,一时尚难查确,随即谴人回报与警署,并分请江门明善堂及城西方便医院,派出会董,驰往被灾地点,设法打捞浮尸,影相布告亲属颁回殓葬,具无人认领者,编号标志,就地殓埋,庶免暴露,商此番不幸,猝遭巨变,究属天灾,非人力所能挽救,惨痛何极。现已雇匠前往将渡拖绞,维绞船及修葺,一切费用,并流去家私什物,自卫枪炮,种种损失甚巨,实已荡产倾家,用特将遭风被难情形,投报贵会,悬为转呈航政局存案,并将饷项截止,以免苦累,等情前来,敝会复加查核,尚属实情,理合呈报均局察核,俯赐如呈照准,批复知照,实为公便,谨呈广东行政总局。
〈二〉旧时台风情形
飓风来去之报告
广州民国日报1927年6月6日
警察第十二区署报告,六月三日上午八点五分钟,接理船厅电称,顷接香港天文台来电,悬挂第一号风球,查第一号风球,日悬红笋形球,其尖向上者,指明现有飓风于二十四点钟内或有暴风至香港,又于六月三日下午二点五分钟又准理船厅电称,顷接香港天文台来电,飓风已散,应即下球。
十七日广州狂风骤雨
广州民国日报1927年7月19日
连日广州气候,非常炎热,每日热度,总在九十度以上,稍一动作,即汗流浃背,每日夕阳下后,至公园或马路纳凉者,千百成群,人民相遇,亦或以热之一字为话柄,其热之甚,可以概览。迨至十七日午后,天忽阴霾,黑云四布,如垂重幕,至六时许,狂风骤起,窗棂为之震撼,格格作响,继而倾盆大雨,历时良久始歇,连日暑炎,经狂风骤雨,涤荡无余,惟当风雨交作时,略有损失,事后调查所得,白鹅潭海面,有小艇两艘,为风吹覆,幸艇内榜人,均获救助,又有载运瓜菜之船一艘,满载菜蔬,来省发卖,驶至东便鸭墩关河面,狂风猝起,把持不定,全船倾覆,所载蔬菜,尽付东流,惟船伴四人,幸获无恙,又查花地芳村石围塘等处果树花木,亦略受损失,即市内各处马路旁之树木,亦被摧残不少云。
狂风暴雨为本年来未见
广州民国日报1927年7月23日
近日天气晴雨寒热不时,一般人咸料在此数日间,必有一场之狂风暴雨,迨至昨二十二日上午天气更变幻无常,日中而雨,下午一时许,更风雨皆作,旋又止息,至二时许,则狂风暴雨一致偕来,为本年来所未见,途人衣履沾湿者比比皆是,中央公园前之小树,有数株亦为吹折,而惠爱里明星戏院旁及侧之屋上风兜,亦被撤去多个,其余各处较高之建筑物,均有受同样之影响,省河遇海之横水渡,斯时一概不敢开行,以避危险,幸历数十分钟之久,风雨即行平息,故尚无甚影响云。
吹倒围墙,掀翻电杆,浸毙百人
广州民国日报1929年4月19日
本市十八日上午天气酷热非常,俨如暑天,午后二时许,即乌云四布,长堤一带之疍户,知有异,即纷纷泊岸躲避,珠江两岸之交通,一时为之断绝,至三时二十分,即闻雷声隆隆,急风与暴雨齐至,初则横扫北风,继而忽东忽西,与小飓风无异,正在暴风急雨中,忽闻瓦面的的有声,启户视之,有雪白之小珠雹球满地,顽童辈争拾之,至三时四十分即晴雨,飓风亦随息。晴风朗日,与上午无异。
雨后调查,当风雨最紧之时,有新造渡船一艘,满载男女搭客三百余人,刚驶至中流砥柱,把舵不定,致遭沉没,是时附近各船艇,观此奇灾,纷纷往救,救起男客一百一十三名,女客小童共十三名,惨遭浸死者百余人,其中以妇女小童为多,大北门外流花桥广昌粉店隔壁棚寮全间倒塌,因是日省墓者遇雨在此躲避,致被压伤龙学然等十余人,城西方便医院闻讯驰至救伤,将重伤者龙学然、李朴、王恩浩、张阑佩等留院医治,轻伤者敷药后即回家,沙涌乡被吹倒大树,当堂压毙一人,伤数人,第二制弹厂及省党部之围墙,被吹倒十余丈,塌空屋数间,东龙铁路之门楼,亦倒塌,其余各马路之电杆、树木、毡篷、窗门、棚厂、招牌,被吹倒者不少。
方便医院又检获男女尸一批
广州民国日报1929年4月22日
本市十八日忽发狂风暴雨,各方面所受损失,及各渡沉覆,以致男女淹殁,不下二百余人,详情已见本报,兹续查新造渡小洲渡官洲渡在猎德河面遇风没覆者,又经市立医院于昨十九二十二日,先后检获男女尸骸一批,共约四十具之多,除当场认领外,尚有二十八具,运回方便医院义地蝠岭安葬,现各尸暂停盘福路尾,各尸亲属于二十一日上午,纷纷赴该院认领,由常识者指赴盘福路尾,当时哀涕哭泣,其状至惨,不忍卒闻,其有无人到领者,则因气候关系,不能久搁,故于是日午后,即已实行雇工安葬云。
历史精神
天灾、人祸与人心
翻阅《广州民国日报》的旧时新闻,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条关于飓风骤雨袭来的报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现象,临海的城市,总会遭遇到或大或小的飓风威胁。在大自然的侵袭面前,生活中的人们,更多的时候除了忍耐,就是无奈。
只是面对那些统计死亡人员的数据,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心里无法不掀起涟漪。当一个终结的生命被一个数字所取代,你会想到什么?如果设身处地地思考,你会不会充满恐惧而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是的,生命太脆弱,灾难太无情。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无论百年前还是百年后,当仍然在世间奔波的你我,面对诸如威胁全球的传染性疾病、东南亚海啸、美国飓风、南亚地震等等灾难新闻,也许也要像一个基督徒那样习惯性地在胸前划一个悲悯的十字。
伟人说“人定胜天”,这种自信的强力意志,对普通的俗人而言,也许只是一行夸张的诗句,或是一句“精神胜利法”般的梦呓。“天”之灾难犹如大自然的魔鬼之手,当它伸向芸芸众生,精神胜利法又有何用?
突如其来的天灾,人力也许难以对抗。然而天灾来临之前及之后,对于避免天灾,以及减少天灾的祸害,却是人力所能为的。如果人力能为而不为,甚至无意中强化了天灾的“能量”,那无异于一场“人祸”。诗人宋晓贤写道:天灾和人祸总是在比赛/看谁将赢得祖国的未来。如果天灾得势,“祖国的未来”必将人心惶惶;而一旦人祸得势,也许“祖国的未来”将会黯淡无光——这比导致人心恐慌的天灾更可怕,它将引发人心的大面积绝望。
古有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论”,顾名思义,他认为“天灾”与“人”是有关联的。按这种接近于迷信的理解,也许每一场天灾都对应到某种不确定的人祸。这种说法不无道理。大气臭氧层不是被人类“侵袭”得漏洞百出导致地面紫外线辐射增强吗?大量的植被破坏不是导致这里那里的山洪暴发、泥石流频仍吗?科学的解释与“迷信”近乎于接轨。
古代的“英明”帝王可以做到在天灾降临时下“罪己诏”,他们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安定民心,让“臣民”不至于绝望。这种自上而下的精神胜利法,放在过去,也许未必不是一道好招。只是这种方式,倘若放到当下,也许最多只能起到蒙蔽的效果。当天灾再次袭来,而人祸不见减灭,那无异于天灾和人祸对人心交相欺凌。这种时候,如果你到大街上走一遭,路上行人的脸色,一定是灰色的——那是绝望而又不得不继续生存者惯有的表情。
对于任何一个时代而言,人心的绝望无疑是更大的灾难,那将导致整个时代都被涂上灰色的油漆,个体生活的黯淡无趣、个体生命的混乱扭曲更无需多言。当每个人每天都处在一种灾难即将或可能降临的情绪中,当绝望幻化成虚无、孤独、焦虑等模样穿梭于天地间,如果有“神灵”从高空俯视这种时代的风景,也许也只能爱莫能助、望洋而兴叹了。
庄子说,“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而绝望就接近于这种比“人死”更“哀”的“心死”。有人用“道德沦丧”、“人心不古”之类的言词来批评一些现象,从某种意义上来理解,也许他们是在努力唤回某些流失的良知。然而如果心已死,良知的呼唤甚至可能会被讥讽为“招魂”。明代的儒家心学大师王阳明说,“吾平生讲学,只是致良知三字。”他试图向人们阐明、传播自己的“致良知”观念。而对于一颗绝望而荒芜的心来说,也许除了随波逐流的物质追求、官能享受,恐怕连“良知”二字都无法识别,更别说“致良知”三个字。
如果你恰好生活在天灾和人祸触目可见的时代,如果你恰好因为绝望而心生各种烦乱的情绪,那么,对你而言,生命中急需的是自我“救赎”(有部电影就叫《肖申克的救赎》)——一如你所处的时代。无论你寻找的救赎之法是什么,比如情感救赎、宗教救赎或理想救赎、事业救赎等,首要的基础,是在内心的绝望灰色中,燃起一盏“希望”的灯,让一片死灰中也能冒出些许色彩。但丁说,“我们唯一的悲哀是生活于愿望之中而没有希望。”如果有好的愿望而看不到希望之灯,也许可能的救赎也无法起到任何作用,“悲哀”的命运势必侵袭一生,而诸如飓风之类的天灾,几乎就是生活里的“小儿科”了。
□ 阿斐
民间记忆
“那一年,广州的天灾人祸不断”
受访人:何世先,64岁,曾居罗冲围,现住荔湾区十三行路,大学退休老师
对于我们家来说,1927年发生了两件最大的事情。一是广州起义,当时一些参加革命的亲戚都被杀害了,我爷爷当时为了逃避战祸,去了海外,后来成了华侨。第二件事是飓风。据我父亲讲,那时的飓风非常厉害,房屋倒塌以及沉船的事情时有发生,报纸每天都在头条刊登着死伤的新闻。大人总是劝诫小孩子,发生飓风的时候,不要去外面走动,没准哪块砖头就砸到自己的脑袋上。那一年,广州的天灾人祸不断,本来并不是很富裕的人们,在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更加困苦了。而那些富商和官僚,却是借着灾祸来敛财,普通老百姓的房屋被吹得七零八落,而他们却躲在酒楼里喝酒享乐。
旧时世相
酒楼顾客趁台风溜走
广州民国日报1927年8月28日
前两日天气变幻,炎热非常,十九日下午报风台已扯红色风球示警,至二十日上午,则改悬笋形尖锋相对之黑色风球,斯时已有细雨微风,至正午又改悬黑色圆形球,表示飓风即至,未几果狂风大作,走石飞沙,由东北方而至,愈吹愈烈,至入夜九时为最烈。晋丰楼当生意如云之际,因天台凉棚吹塌,楼上顾客乘势飞跑,并不给值,该楼颇受损失,维新路二百四十二号邦记杂货店,及二四号联合藤器店,则吹下凉棚,大南路回教堂之红色围墙,并被吹跌二丈余,河南横水渡亦不敢开行,其余天窗门扇被吹去者,不知凡几。
乞巧节“饮”了一回头啖汤
广州民国日报1925年8月26日
昨二十四夕八点余钟,市内突有大风雨,如万马奔腾,势甚剧烈,因之毁物不少。当日是乞巧节,其最狼狈者,即为联群结队往观乞巧之少年,盖是晚为七夕,一般白板少年,多鲜衣华服,前往观看,实则醉翁之意,原别有在,乃忽遇此倾盆大雨,饱饮过头汤,以致彼辈满身淋漓,实可笑也。又是晚西堤大新天台,游客极众,因下雨之故,至剧场无容足地,且天台四面受风,游客受横风横雨之动出,亦满身皆湿,而附近马路各街如第八甫太平街竹栏门小市街等处积水极深,尤以小市街为甚,水深竟至臀部,小艇亦可行驶云。
阔少也有狼狈的时候
广州民国日报1925年8月12日
永汉南路东南旅店长二丈余之横招牌,被风吹为三截,梗于路中;惠福中路(即大市街)兴记门口之树,高有丈余,被风吹折,亦倒于人行路上;永隆祥门口之榕树,为风拔起,最乐善堂门口之树,亦遭吹折;至东堤河面之艇,纷纷走入东濠内暂避,设局在紫洞艇饮其花酒之阔少,尤为狼狈异常,慌忙雇电船埋岸,其余泰康万福及惠爱长堤等路之玻璃窗,亦多被打烂,甚而电话线亦间有被风吹断者,当风声最烈之际,老新城电灯同时熄灭,至夜深两点钟始复明。
相关链接
河南巨雷击伤二人
广州民国日报1925年9月3日
三十日下午一时许,狂风暴雨,加以迅雷,势甚剧烈,河南同德大街某洋货店,忽有雷火一团,由地而起,即闻霹雳一声,当堂将一年约十龄之婢女击死,又同时河南凤凰岗某号新洋楼,尚在建筑中,其下忽起巨雷,竟将砖趸一座劈去,电火复从砖趸而下,将邻屋一年约七八岁之小孩烧毙,全身焦黑如炭,死状甚惨云。
裕英华轮被风吹沉说
损失货物价值数十万
广州民国日报1925年8月20日
裕英华轮于本月七日早由海口装载大帮牛猪及其他牲口粮食运上香港,惟该轮自启行迄今不下十日,现尚未抵港,其船主为香港政府走狗周雨亭,特派轮四出寻查,卒不知其下落。及昨日有自海口搭大华船来者云,谓该船大约沉没于七洲洋间,查该船启行后,下午忽天云骤变,飓风甚烈,料该船将驶近七洲洋时,飓风巨浪过猛,致被沉没,当吾船及该处人瞥见无数猪笠及船上救生树胶圈淫散于海面,料该船即为风所吹没无疑,及吾抵港,该船船头行源昌利内人云,尚未知消息。该船如果沉没,此次损失货物价值数十万元,搭客仅仅本船派来香港之代表四人,及周贾办一人云。
本专题由本报与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合作编写。
感谢中山大学图书馆提供馆藏报纸。
本版撰文(署名除外):本报记者 陆勇平
本版图片均为资料图片
 
 
上世纪20年代广东沿海遭台风袭击后的景象。
责任编辑:杨拂玄 何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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