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会商 特别费案追诉从宽

中时电子报11月28日台北报导，台湾「最高检察署」昨天召集六位二审检察长开会决定，提醒二审检察长转知辖区各检察长，侦办首长特别费等案时，应注意侦办追诉之一致性，以免外界产生不必要的误解。据了解，各高分检的检察长均倾向对特别费的支用从宽认定。
讨论原则未触及个案「检察总长」吴英昭也因特别费挨告，他自认不便就特别费的法律问题著墨，但台南地检署检察长朱朝亮认为，特别费的问题牵连数千名公务员，为免检察官侦办标准不一，有必要统一法律见解。昨天由吴英昭主持会议，邀集高检署检察长谢文定、高雄高分检检察长陈聪明、台中高分检检察长蔡茂盛、台南高分检检察长杨森土、花莲高分检检察长陈守煌、金门高分检检察长林玲玉等七人与会。会中检察长们发言都只作原则性的讨论，并未触及具体的事项，怕订了标准引起检察官的反弹，认为是指导办案。检察总长吴英昭表示，昨天的会议并没有明确的认定，不过，大部分的二审检察长都认为，首长特别费的制度设计不是十分周延，而且沿袭了几十年，再回头检视核销问题，恐怕有点困难。吴英昭强调，昨天所交换的意见，并非订出「侦查标准的统一见解」，也没有法律上的拘束力。二审检察长们表示辖区都还未发生这样的案件，很多情况无法讨论，所以，如果未来全台各地的有类似案件增加，「最高检察署」将召开全台检察长会议，讨论侦办的法律标准。据了解，昨天的二审检察长「茶会」中，对于高官特别费的讨论十分热烈，部分检察长认为，如果高官特别费的支用采严格标准，则其它的公务认定也应采严格认定，届时恐怕形成另一种「恐怖气氛」。从严认定社会冲击大多数与会的检察长均倾向从宽认定，他们认为，如果采太严苛的标准来看首长特别费支用问题，除了法律的适用会造成相当争议，也将使社会沦为过分冷酷，公务人员为求自保而不再有人情，对台湾社会的传统观念冲击太大。
「查马」检察官办案程序受质疑
据台湾媒体二十七日报道：台湾高检署查黑中心检察官侯宽仁侦办台北市长马英九特别费案，扩及各级检察机关检察长也遭到控诉，引发部分检察长訾议侯宽仁未先了解特别费无需单据的结余部分未缴库，是否违反预算法，便急于侦查，似有颠倒程序之虞，容易让特别费之战「烽火遍地」。
检察长们指出，侯宽仁侦查受理告发的案件执行侦查于法有据，他们当然尊重和支持检察官的职责。不过，由于特别费的争议现今已沦为政争工具，承办检察官应审慎为之。而侯宽仁未先了解有无违反预算法及与法令相抵触之处，即传唤当事人开庭侦查，感觉上是先查人，再找证据，违背了先掌握证据再办人的原则，本末倒置，颠倒了侦查程序。如果侯宽仁的侦办特别费，在主管机关对无需单据的部分还没有一套标准订定之前，就以个人的法律见解「大刀阔斧」的侦办，那么，不光是检察机关首长，全台首长等，不论是现任、卸任，都有问题。检察长们表示，他们不是为自己或马英九的特别费案解套，而是就侦查程序来看是否符合司法正义，如果把「鸡毛当令箭」，没有箝制或依据的办下去，恐怕会让特别费之战「烽火遍地」，造成无谓的政局纷扰，绝非台湾之福。高检署否认选前起诉马高检署发言人张文政二十七日下午召开记者会表示，下月九日前起诉马英九的消息是子虚乌有。他表示，没有受到压力在下月九日前起诉马英九，没有时间表。据悉，马英九陷入特别费风暴，有蓝委今日指证，「行政院」施压「法务部」在下月九日北高选举前起诉马英九，但遭「行政院长」苏贞昌否认，张文政下午也就此传闻做出澄清。
特费案或有政治权谋介入
台湾政坛突然冒出马英九的市长特别费出了问题，一时之间又是天下大乱、一片混沌，台湾政治的能见度急降至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马英九都不清廉，还有谁清廉？果然，民进党续搅一池浑水，有意再告发二十七名前任、现任首长的特别费有问题，国民党及蓝营之内，幸灾乐祸者有之，趁机攻讦者有之，「排马」、「倒马」者有之，「拥连劝进」者有之。总而言之，「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台湾政坛，多的是奸宄小人，《红楼梦》「好了歌」注中的这两句话，不正是目前台湾政坛的最佳写照吗？风云激变令人扼腕马英九的特别费案，简单说就是：台北市政府一名已调职的前承办科员余文，因怕麻烦而取巧，将他本人及他人的金额较大的发票，代替原来零零星星的小额发票，用来核销市长特别费，时间长达三年六个月，总计涉及金额约八十万元新台币。经告发后，一向以清廉自持的马英九，其心情的无奈、怨屈和苦涩实不难想见。另一方面，涉案的主谋余文将列为被告，已禁止离境，市长办公室主任郑安国自承监察不力，引咎辞职。笔者于不足两个月前刚与郑安国会面，忽然惊闻其辞职，台湾政坛的风云激变，端的是「不足为外人道」，我辈唯扼腕嗟叹矣。马英九的特别费案发生在陈水扁的「国务机要费」案被起诉之后，与陈水扁、吴淑珍等人有何关连？告发者是否由扁、珍授意？台北市府是否有人与扁勾结「卖主求财」？（「求荣」是肯定不会有了。）蓝营尤其是国民党内又是否有「党奸」？这些，日后总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马案爆发而尚未定谳，马英九也只是被约谈而非被起诉，但「总统府」传出的消息说，陈水扁「心情大好」，其幕僚更估计马「难以脱身」，扁认为二人跌落「同样的坑洞」，大有「要死大家揽住一起死」的快意，台湾政坛的吊诡，台湾政客的情智，由此亦可见一斑。特别费案对马英九的影响及后果，确实可大可小。小者，证明只是「行政疏忽」，不作起诉，但民望则肯定受到影响，事发后的民调显示，民众对马的支持率及清廉信任度均略有下降，其后又再回升，总体而言仍达接近六成，可见马在民间及基层仍获得相当的支持。另有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案发后，台北市府相关工作人员，包括郑安国及专案小组成员，进行翻箱倒柜的大搜索，终于在市府地下室二楼的市长仓库，找出两个大纸箱，内里层层迭迭正是那三年六个月的发票和收据，经过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清点和统计，初步证实没有公款遭挪用而短缺，马英九算是闯过了第一关。国民党一度乱象大者，也就是后果严重者，一旦被起诉，马英九将立即暂停党权（这正好是马经党员直选成党主席后为防黑金及贪腐定下的新规则），也就是他不可能成为○八年代表国民党的「总统」候选人，马英九的政治生涯将蒙受一次无可比拟的最大考验。若不幸被起诉，因审讯需时，等案子审结，○八年的大选恐怕也差不多了，马即使以无罪定谳，争取登上大位也只能期待二○一二年了。此事之关键在检调当局，尤其是在主办的检察官，起诉或不起诉只是「一念之差」，但涉及其人之学养、能力、经验、正义感及法律观念，还可能涉及蓝绿的政治取向。与「国务机要费」案一样，兹事体大，主办的检察官或主审的法官，都是「创造（台湾）历史」的人，其历史使命感必不可少，关键均在于「依法」二字。这一点，无论结果正反都相同。例如，检察官确定马英九无罪而不必起诉，马日后成为「总统」，检察官创造了一段历史。反之亦然。又例如，法官判处吴淑珍罪成，陈水扁因而下台，同样是创造历史。侦办特别费案亦有可能受到政治权谋的介入，例如陈水扁和民进党会不会暗中施以不光彩的影响，这是马英九、国民党、泛蓝及其支持者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的事。特别费案发生后，国民党内一度亦乱象纷呈。有人提出要「集体领导」，含义是不要党主席「一人领导」，其贬马排马之心路人皆知。有人借前秘书长李焕九十寿宴，大事对连战「劝进」，要连战在○八年重披战袍，与王金平搭档角逐「总统」，这是摆明要「一脚踢开」马英九了。这类人主要是党内的元老派和本土派，其私心自用，不言自明，对党而言，这类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战在担任党的荣誉主席后，不断穿梭两岸，为台商台农谋实利，为台海谋和平，劳苦功高，民望大增，活得潇洒，但若论竞选「总统」，他已失败了两次，还有必要再来第三次吗？那些「拥连」的元老派可能对马英九有很深的「代沟」吧？但千万不要成为党的罪人！连战宋楚瑜挺马最新的消息说，连战仍支持马英九，并无「重返江湖」之意，不久前的连马王会面也是一个证明。连战的态度，足以令「排马」的元老派和本土派「收声」。再者，国民党中常会十一月十五日一致议决「挺马」，马承认行政疏忽，但强调不会辞职。二十日，马与首批党籍立委座谈，就特别费事件进行说明，并向绿营作出反击。他说：「如果我有问题，民进党四大天王也有问题！」以笔者观之，所有首长的特别费均有制度上的缺失，有改善的空间，但与「国务机要费」案中陈水扁一家的贪腐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子事。笔者估计，特别费案最终会「逢凶化吉」，还马英九清白。当然，马英九在行政、人际关系，「不沾锅」（不埋堆）的政治性格等方面，也受到党内一些善意的批评，马亦表示接受。基于此，马英九和国民党应向绿营进行全面反击，以正视听。连竞逐台北市长的亲民党主席宋楚瑜都表明「挺马」，强调国民党应稳住阵脚，切勿搞反马倒马动作，让马英九安度这波危机。这的确是上上之策，国民党（包括元老派、本土派）能从善如流，则中兴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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