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余之争：警惕余杰（刘朝）

二余(余秋雨、余杰）之争
警 惕 余 杰
刘 朝
挂着李敖、王小波的招牌隆重面世的余杰青年算得上一个有影响的人物了。特别自从钱理群教授对他的盛赞“像余杰这样‘醒着的’‘要前进’的青年是难能可贵的”传诵开来之后，“醒着的”余杰越发不睡觉而开始奔忙于各种报纸杂志和文坛纷争之中。“每天都有大概300多的稿费。”不仅如此，趁全国各地签名售书之际，余杰还不时跑到电视媒体上，如参加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俨然一个娱乐明星。对于这样一个热衷传媒、大作迭出的人物，自然难免招人关注。被人关注是件好事，问题是，一条并不光彩的尾巴被人给扯了出来，就不好说了。
不妨先从他的“引用”说起。 余杰引用了很多东西，很多东西淹没了自己的东西。有人说，这是典型的“权力假借”。可余杰把它操作到实处。就拿其《铁屋中的呐喊》来说，这本书里引用了许多其他书的章节句子，但大多引语大多不加引号，不注出处，让人不知哪些句子是他的，哪些句子是别人的。认真一读，发现他的观点远比他引用的观点少。批评家徐江指责余杰的新书《想飞的翅膀》里“搞摘抄的部分又多了许多，‘抄＋评’比写的要多”，并分析他是“这几年忙于还文债兼挣稿费，逼的”（《社科新书目·阅读导刊》2月28日）看来，有媒介讥讽其“借用北大的资讯便利，摘取大量知识，拼贴在自己的行文中”。这并非空穴来风啊！
由于“忙于还文债兼挣稿费”，余杰青年自然也就很少有了自己的主见，甚至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还浑然不觉，一脸正气。“余杰在他书中的第207页还说余秋雨‘下笔力透纸背’，到了216页，就说余秋雨是‘不得不写写《文化苦旅》这样的小文章来混饭吃’”（祝勇《余秋雨，你用不着忏悔了》），而在《北京青年报》记者面前，又说：“假如让我来写90年代的散文史的话，我对他的《文化苦旅》会有非常高的评价。”（3月1日《北京青年报》）此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忽儿“爱你没商量”，忽儿“恨你恨到骨头里”！如此“酷评”，在他批判王小波等人的文章中也时常可见。实在令人可叹可气又可笑。
正因为没有自我，余杰就必须借用别人的东西勾画一个。但他拼贴知识的手法有些落后，还停留在书评阶段，所以只好再造一个形象，用来弥补。于是，一名文坛“斗士”出现了。他大叫反对，高呼批判，引用了许多名言，但遗憾的是，看不见他的思想构架。只是大叫，只是高呼，只是在台上表演英雄式的舞枪弄棒。在《想飞的翅膀》中，余杰用犀利笔锋诘问余秋雨为何不反思“文革”中的所作所为，并直接用了《余秋雨，你为什么不忏悔》的醒目标题。言辞直指余秋雨为“文革余孽”、“才子加流氓”。不久，就有了余秋雨和余杰的“成都会面”，有的媒体报道两人已“化干戈为玉帛”。然而，并没过多久，余杰抛出１.５万字长文《我们有罪，我们忏悔》，再次猛攻余秋雨，关于余秋雨是“文革余孽”“文化流氓”的说法再度甚嚣尘上。
有些幽默的是，在《余秋雨，你为何不忏悔》面世不久，重庆作家张育仁立即站出来指控余杰抄袭了他的载于《四川文学》的文章《灵魂拷问链条的一个重要缺环》。我将信将疑地把两篇文章找来一看，居然惊奇地发现余文基本上来自于张文中。余文章中大量的例子和引证几乎全部出自张文，但余文的注解却尽量淡化这篇文章的影响。余杰没有举出一个多出那篇文章的例子，哪怕仅仅一个！那是自己家乡的文学期刊，余杰不可能没看过吧。其中所有精彩的话都在张文中出现啦。手法太拙劣啦。只是重新组合了一下。连引用《文化苦旅》的两篇文章也是张文里有的，他全照搬了。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余杰称最满意的就是新书里的这篇文章。原来“最满意”的也仍逃不过大量剽窃的嫌疑啊！
其实，对于余杰而言，最严重的问题还不在此。青年作家祝勇在《我为什么批评余杰?》一文中谈到，余杰挂着李敖、王小波的招牌隆重面世，暴露了书商的无知，对余杰本人，则是一种奇妙的反讽。李敖、王小波是斗士，但首先是学者，有着严谨的治学态度。他们犀利的杂文，是建立在其深厚的学养、理性的思辨和现实的疼痛感上面，并无哗众取宠的意图。特别是与余杰处于同一语境下的王小波，采取的是平民话语而非精英话语，也就是说，王小波尊重个人自由。他可以提供意见，但没有那种高高在上、指手划脚的霸气，而余杰则恰恰相反。跟人论起理来，尽显学阀作风，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仿佛自己的金口玉牙就是真理”，在思维方式上与“造反有理”的红卫兵很是相似，而且在话语方式上也如出一辙。在《余秋雨，你为何不忏悔》一文中，大棒抡起，诸如“文革余孽”、“才子加流氓”、“余秋雨卑琐的人格昭然若揭”、“比起秦桧当年给岳飞安‘莫须有’的罪名来，余秋雨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等等，余杰毫不吝惜。虽然感觉“帅呆”、“酷毙”，但是看上去他自己倒有些像“文革余孽”!
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警惕！< BR>（全文共计1,9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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