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规划与建筑艺术

来源：中国设计联盟
演讲主题：城市规划与建筑艺术
主讲人：陈为邦　（建设部科技委副主任，建设部原总规划师）
主席、各位大家早上好！
非常高兴参加这次论坛，我发言的题目是，对城市规划与建筑艺术的几点认识。记者先生、小姐们，我很希望你们宣传，但是上一次一个非常大的报纸，它把我讲话的内容加了很多他自己内容，发在一个国家很重要的大报上，我看了以后非常难受，所以，如果记者先生、小姐们要发的话也跟我联系一下。
第一点，关于城市规划的基本任务和城市发展中的一些问题，城市规划的基本任务，是要统筹安排城市的各类用地和空间的资源，综合部署在城市的各项建设……
……有了很大的发展，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同时今天我们城市规划又面临严峻的挑战，急待改革与发展。一个时期以来在我们城市发展当中出现了很多的问题，这些问题是我们从城市规划建设这个角度来看，它最表层的现象，我觉得有十个方面的表现，因为今天我们这个论坛是在讨论城市规划与建筑艺术，这些问题与规划，与建筑艺术都是密切相关的，第一点，在城市发展的规模上，普遍出现是盲目的追求大规模，我们很多城市不看条件，不问客观的可能，普遍的是小城市要变中，中城市要变大，大城市要变特大，特大城市要国际化，这是普遍的规律，最近这一段我出去评审城市规划很多，很多城市都在做空间发展的战略，就是说他原来那个地方装不下了，他要出去，我们南方有一个自治区它的首府，他要跳出去，我就问他们，我说你的现状土地利用怎么样，后来他们做了一个调查，发现还有４０多平方公里的土地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就急于要拓展新的空间，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建设当中的贪大求洋，盲目追究大马路、大广场、大草坪，盲目追求高层建筑、超高层建筑、标志建筑，盲目追求ＣＢＤ，不仅仅是一些大城市，有一些城市规模不大也在追求，现在全国不完全统计，将近４０个城市都要搞ＣＢＤ，其中包括像襄樊这一类的城市，什么ＣＢＤ可能都没有搞清楚，新一轮的圈地热、开发区，各类园区数量很大，占地很多，国务院领导非常重视，去年下去查，组织有关部门，今年又查，专门下文件，高尔夫球场不少，一些城市的有关建设脱离实际，标准偏高，脱离我们中国的国情，不少地方建设新的政府办公楼成风，还有一个理论支持，就是叫带动新区的发展，有的地区确实它有带动新区发展的要求，但是很多地区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第三个问题，城市的违法用地、违法建设数量不少，城市形象杂乱，我们今天讲艺术，讲城市的整体风貌，由于违法用地、违法建设的数量很多，规模很大，使得我们城市的面貌杂乱。
第四，城市中建筑群体不够协调，没有形成良好的城市总体形象，有些建筑单体不顾城市的主体，有的建筑个体过于张扬。
第五，在我们的旧城改造当中大拆大建，一些珍贵的历史文化风貌受到破坏，在有的历史文化名城商业气氛过于浓厚，影响了历史文化特色，在有的城市还再制造假古董，而同时又在破坏真古董。这件事情我就回想起，前些年我访问希腊和埃及，在离开这两个国家的时候，我们国家驻希腊和埃及大使馆的大使请我们吃饭，在饭桌上，这两位大使都不约而同的批评国内，说为什么国内不好好保护真古董，而去制造假古董，你们看看人家是怎么精心的保护真古董的，我们在那里是无言以对。
第六，在一些城市和风景名胜区，旅游建设破坏旅游资源的现象还在发生，最典型的就是张家界，在这么美好的自然景观面前修了１００所的旅游宾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看了之后亮黄牌，你们再不改将来就要取消资格，惊动中央，下令拆除，损失两个亿以上，但同时又修人工观光电梯几百米高。
第七，在一些城市规划建设中，不尊重自然山水，往往让人们是有山不见山，有水不近水，就是不能靠近那个水，把人和水推得很远，人是亲水的，对于水有一种天然的想亲近它的这样一种生物的本能，但是被拒之于很远的距离。
第八，城市雕塑的数量很多，现在上得很快，雕塑一条街，雕塑公园不断的产生，但是精品很少，垃圾不少，非常高兴的知道北京市下决心把昌平的雕塑一条街统统拆光，非常高兴的知道重庆市下决心拆除了一批垃圾雕塑。
第九，城市的绿化建设也有盲目性，移植大树成风，忽视乡土树种和草种，盲目引进外地的品种，人挪活，树挪死，大树挪动成活率问题很大，有些大城市的大树成活率仅仅只有３０％到４０％，损失很大，广西自治区的首府六万块钱在澳大利亚买了一棵树，移植放在公园里边，本地的树种非常丰富。
第十，小城镇建设当中有些地方盲目搬用大中城市的一套追求形式，造成浪费，也是大广场、大草坪，旁边就是庄稼地。
造成这些问题原因很多，我觉得它是当前我们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有关矛盾的外在表现。有些问题是属于市场经济发育不成熟的一种反应，比如说攀比，比高、比大，这本身就是市场经济发育不完善的一种反应，国际上面有专家指出，经济发展成熟以后就不会追求这些表面的东西，请看今天超高层建筑的竞赛场，不是在北美，也不是在欧洲，而是在东亚，现在是台北第一，马上是浦东的第一，然后是汉城的第一，这说话这些地区经济发展都不成熟，造成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是我们有关领导的城市规划建设指导思想出了问题，这个话不是我说的，这个话是中央书记处在前年讲的，***同志中央政治局常委的认识要指出来，现在我们城市发展出现这些问题是有关领导，城市规划建设指导思想出了问题，这些问题是贪大求羊，好高骛远，求胜心切，脱离实际，孤陋寡闻，凭空捏造，当然也与城市规划的工作不到位有关，与我们建筑发展不够成熟有关。
在深层次上，我觉得与我们那种不合理的干部政绩考核制度有关，形式主义的考核就造成形式主义的对应，形式主义的泛滥，我们应当从多方面去探求解决这些问题的途经和方法。
第二个问题，建筑艺术是实用的艺术和公共的艺术，建筑艺术是实用艺术和公共艺术，建筑艺术不是一般的艺术，它和音乐、美术、文学不一样，建筑艺术是依托于具有实用价值的建筑物实体上的一种艺术，它是实用的艺术，同时建筑艺术又是一种公共的艺术，一个建筑一旦建成，它就强迫人们天天去欣赏它，你不欣赏也得欣赏，包括城市雕塑在内，如果做得不好，你就对不起观众。
第二，大多数的建筑是在城市中的建筑，城市是整体，建筑是单体，单体应当服从整体。
第三，城市规划是在城市中安排各项建设活动的工作，它就成为协调单体建筑，以形成城市总体形象关键的环节。
第四，城市规划它通过城市设计这个工作来完成对于单体建筑的协调，在我国急待开展加强城市设计和提高城市设计的水平，我说城市规划的重要性，城市规划的综合性，它肩负着协调调整城市土地利用、空间资源的利用和建筑活动，我们通常的说法城市规划是龙头，但是我又要讲我的观点，我认为城市规划又不是灵丹妙药，不是万用药方，不能包打天下，我们不能城市规划是个筐，什么问题往里装，不能，比如说最近北京交通的这种紧张的情况，有一种认为是原因全在城市规划，我觉得不能全归到城市规划的头上，北京城市交通的问题之所以形成今天这种状况，城市规划担负着重要的责任，但是它绝不能承担全部的责任和绝大多数的责任，北京城市发展成为今天这样一种格局，它是多种因素形成的，而城市规划调控的不到位，城市规划很多事情的不足，也是由于多种原因，就是我刚才分析城市发展那些问题的原因，多种原因构成的，包括钢材，张先生所说的国家大剧院的问题，它最后的形成也是多种因素，而不能归罪于某一点，比如说城市规划。
第三个问题，当前我们研究城市规划与建筑发展和建筑艺术应当注意的几个问题，这是我想讲的主要内容，我们应该从国情出发，认真来研究城市的发展，城市规划、建筑发展和建筑艺术发展的经济社会大环境的变化，认真研究客观条件对我们的要求，努力使我们的工作跟上形势发展的需求，有关权威方面指出，我们国家已经进入了一个重要的历史时期，就是既是黄金发展的时期，又是矛盾突出的时期，就是我们的人均产值超过一千美元。
那么根据世界上有关国家发展的经验来说，我们在未来２０年左右这个时期是一个既是黄金发展，又是矛盾出现，所谓讲黄金发展的时期就是说这个时期我们的消费结构很快的提升，推动了产业结构很快的提升，比如说住房的需求，汽车的需求，旅游的需求，医疗保健各种服务产业的发展等等，城市化的加快、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国际经济一体化的发展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难得发展的机会，我们它称作黄金发展，但是同时这一个时期又是一个矛盾凸现的时期，矛盾突出的时期，第一，我们国家的资源和环境的瓶颈制约日益突出，比如说我们的石油、木材的资源，对外依存的程度越来越提高，大幅度的提高，比如说我们的水资源和根底资源的紧缺已经亮了红灯，环境污染严重，生态条件并不乐观。
第二，是社会的矛盾突出，人口、就业、老龄化、收入分配、公共服务等方面的矛盾突出，我们的就业压力很大，中国短缺，中国最大的短缺就是就业岗位。老龄化，我们已经进入老龄化，但是我们国家是在人均一千美金还没有到的时候就进入了，叫未富先老，国家还没有富强，人就老了，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压力。
第三，是国际竞争的压力加大，权威方面指出我们在这个时期面临着两种前途，我们面临着两种前途，一种前途就是比较顺利的保持一个比较长时期的经济的快速增长和时期国民经济整体素质明显的提高，顺利的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但是同时还有另外一种前途，如果我们面对矛盾突出的局面处理不当，结果就会走向贫富悬殊，失业递增，分配两极分化，社会矛盾激化，导致经济社会发展长期徘徊不前，甚至引发社会动荡和倒退，领导人把这些话，***总理、马凯，国家发改委主任，把这些话公诸于报端，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觉得对于全国人民是一件大事情，我们面对着两种前途到底怎么办。
你比如说我们现在的贫富悬殊的问题，就是财政科学研究所提供的基尼系数，这个基尼系数在０.２以下叫做高度平均，０.２到０.３叫相对平均，０.３到０.４叫比较合理，０.４就是警戒线，０.４到０.６就是差距偏大，０.６以上就是高度不平均，可能发生***，我们国家１９９１年的基尼系数是０.２８２，９８年是０.４５６，到２０００年就是０.４５８，到今天可能０.４６，已经进入了警戒线，这种贫富的差距它是引发社会不安定最基本的原因，我觉得我们应该看到这样一种形势，这样一种形势既是黄金发展，又是矛盾凸现，我们应该努力征求第一种前途，而避免第二种前途，我们是应该做到的。那么这种条件来看我们的城市规划和建设活动怎么样，我觉得在这个条件下，我们国家大规模建设活动还将持续相当一个时期，城市规划和建设的任务还很大，这就为我们的建筑和建筑艺术的发展提供了非常好的条件，这对我们城市规划和建设，对建筑的发展和建筑艺术的发展同时又提出了非常严峻的挑战，因为面对着这么多的矛盾，所以我们既要加快发展，又不能用过去老一套的路子去发展，中央提出了科学发展观，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以科学的发展观来重新审视城市规划和建筑的发展，这方面的内容很多，下面我扼要讲一些想法。
第一，城市要坚持协调发展的方针，从全国和区域来看，我们应当实行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实行城市和乡村协调发展，从城市内部来看，我们应该实现经济、社会、人口、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所以都是协调，据有关专家说，可持续发展这个词儿，我们中国最初翻译进来就是协调发展，后来要去对应它那个英文的词儿，最后变成一个可持续，而今天我们来研究科学发展观的全面发展、协调发展、可持续发展，五个统筹，以人为本等等，其发展的那个核心就是协调两个字，当然话好说，事难办，对于城市规模应该根据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需要，实事求是的，一大则大，一小则小，该大则大，该小则小，现在我们很多城市出口就是做大、做强、做优、做美，首先是做大，我觉得首先是做强、做优、做美，然后你做多大，该多大就多大，把架子撑没有东西往里放，把高楼群ＣＢＤ修起来没有国际商务机构，跨国公司分布进去，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当前要注意防止在规划建设当中城市规模偏大，建设标准偏高的问题，防止规划中盲目追求形式的问题，这个问题在我们加速城市化的过程情况下特别要注意，因为我们现在不像过去那么强调要控制大城市和严格控制大城市的规模，不强调了，不强调并不等于就乱来，再就是以人为本，我们城市发展以人为本，我以为以人为本首先着眼于大多数，在城市发展当中，在规划建设当中我们首先考虑的是大多数人的需求，这应该是一个最基本的原则，这是第一。
第二，建筑社会应当坚持实用、经济、美观的方针，实用、经济、美观这是我们建筑设计正确的方针，过去实行了，今天和今后还应当坚持实行，我认为无论什么建筑，无论什么大师的作品，首先必须讲实用，讲经济，然后才是美观，才是建筑艺术，并且使得这三者有机结合起来，功夫到不到家，就看你结合结合不起来，那种不顾经济条件，不顾实际使用的要求，孤立的，片面的追求建筑形式的美观和奇特是我们必须反对的，在城市设计上也应当注意这个问题，而不是单体，是群体，也是一个经济、实用、美观的问题，第三点，应当注重社会发展的需求，讲社会发展方面很多，我想讲以下几点。
第一，首先是要注意居住建筑，为大多数人迫切需要的住房，城市规划应当在用地上安排好，现在我们的一些大城市好的地段都被房地产商拿走了，建的都是高价房，一般老百姓买不起，老百姓买得起的房子在哪里，我上杭州去，坐着出租汽车转，我就问司机，我说你住哪里，我说你要新买房住哪里，市区买不着了，得跑很远的地方，怎么办，调控作用必须解决这个大问题，住宅建筑的群体和单体的建筑设计应该下更大的功夫，这些年建筑界在这方面做了很多的工作，还应该继续做，经济适用房和连住屋的设计标准应当准确，现在有的地方标准可能偏高，如果偏高就不是适用经济房和连住屋，特别是连住屋，那是一种比较低标准的，如果做高将来要出问题。
住宅群体和单体的建筑艺术应当受到重视，要努力为多数人创造功能良好、环境优美的居住环境，建筑艺术在这方面大有可为，当前在住宅区和住宅规划建设上要克服西洋化、贵族化、宾馆化的倾向，我们还要注意广大农村，农民居住问题的解决，刚才张祖刚先生讲的意见我很同意，同时我们要引导农村集中居住，住楼，住公寓，这些来解决我们土地资源的紧缺和整个资源紧缺的问题，其次，我们要加强文化、教育、科研、卫生、体育、青少年活动场所的建设和设计，特别要注意加强对于弱势群体的关怀，做好老院和外来人口住房规划的设计，现在北京的托儿所都富裕了，多了，老人院大大的不足，很多城市老人院稀缺，这方面应该大力加强，再就是外来人口民工的住房。
要提高房地产开发商老板们的文化水平可能也是当务之急，我们有一些房地产商利用了公共物品来提高它的价位，比如在风景名胜区的边上，在城市公园的边上盖起商品房，面向公园的那些房价就很高，这个问题恐怕要认真考虑，国家应该收回的那一部分，我觉得应该把它收回来，在城市发展当中这就是要注意社会发展的公平、公正和和谐，注意贫富差距的加剧，注意富人区和贫民区的出现和发展，我们应该力求通过规划和建筑的努力减缓这样一种趋势，我认为单纯的市场机制它不会去解决社会问题，它反而会加剧社会的矛盾，靠老板是不行的，这里政府的调控是必须的，城市规划正是手段之一。
第四个问题，注意城市交通的发展，在城市应该建筑公交为主，公交优先的原则，现在大城市交通紧张，城市效率降低，环境污染形象也不好，要加快发展以轨道交通为主体的城市公共交通系统，我们的轨道交通发展水平不怎么样，东京市的客流量、客运量、轨道交通占６１％，纽约占７２％，香港占１９％，我们北京还不到５％，现在为了迎接奥运会大量修建地铁，非常及时，非常必要。在城市整体环境艺术的建设当中，我们要处理好高架道路的功能与形象的矛盾，这是一个难题……
陈为邦：……是国家发展的需要，拥有轿车是个人行为，你买十辆都可以，使用轿车是社会行为，既然是社会行为就必须接受社会管理，在城市就应当接受城市的管理，由于大城市中心区的交通空间资源的紧缺和环境容量的有限，对小轿车的使用实行必要的管理，我认为势在必行，如果再晚将来就难以为计，这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需要，还有一个停车的问题，现在也是很大的问题，我们规划出来一个小区很美好，实际上进去一看是一个大停车场，几年以前我到罗马尼亚考察，布加勒斯特有一个均匀居住区，是我们上学的时候都学过的一个，我进去一看就惨不忍睹，全是那些中低档的小轿车，绿化看不见，人也看不见几个，我问他们多少年形成，他们就说十几年，停车问题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要用市场机制去调控，现在我们王府井、西单那边，好像是一个小时五块钱，有人说太贵，各位，日本、东京一个小时中心区停车４０个人民币到５０块人民币，香港那个地方也很贵，香港中心区的一个车位就是一个汽车的价钱还要贵，这是市场机制调控的，这是空间资源，你要想用，你就要付出代价，这个并不是反对轿车文明，对轿车的问题。
在城市发展的问题必须从经济发展、社会、环境各方面去综合来研究，而不能只看经济发展的需要，应该是全面的，可持续发展的观点，而在持续环境艺术和建筑艺术方面，轿车的发展也给我们带来了新课题，不止只是画个小别墅，一个车库，一个小汽车停在跟前，每个人一站那么漂亮，没有那么美好，城市里边挤的一塌糊涂，我们要解决拥挤的问题，而不是做广告。第五，注重城市生态规划与建设，我觉得绿化和水既是城市生态建设的主体，又是城市环境艺术的重要因素，在绿化建设中实行乔木、灌木和地被植物相结合的原则，就是乔灌地，我们用草，地被植物的品种非常多，草只是其中之一，应该实行植物品种本地为主的原则，所谓乡土宿主，不要动不动就是外国的玩意儿，我们国家缺水，特别是北方，现在城市建筑和景观设计当中动不动就是大水面，我看不大现实，留一个大水你很难看，你说是南水北调，南水北调来了是给人喝的，是工业急需的，拿来做景观，可能性有多大，要从我们资源紧缺的这个前提去出发，不然就是空谈，第六，在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当中，要为创造社会主义新文化做出应有的贡献，在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当中，我们既要继承和发扬我国优秀的历史文化，又要吸收国外先进的城市文化和建筑文化，古为今用，洋为中用。
今天我们对自己城市和建筑的历史文化保护不够，同时又在一定程度上盲目迷信西方的城市文化和建筑文化，问题不小，这可能是我们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不完善的情况下，在文化建设方面的一种反应，我觉得我们应该力求缩短这一个过程，现在在城市文化和建筑文化方面，有关的领导是不是需要认真加强一下自己的民族文化自尊心呢？恐怕很有必要，不能什么都是外国的好，不能非洋人的方案就不用，当然，我们规划和建筑的水平更要在于外国力量的竞争中加快提高自己，国家的有关管理也要加强，包括竞争的公开与公正合理。
第七，开展城市设计，国务院文件指出，在城市规划编制和实施的过程当中，要根据本城市的功能和特点开展城市设计，把民族传统地方特色和时代精神有机的结合起来，精心塑造富有特色的城市形象，这是国务院文件的原文，就是说要求我们开展城市设计，要求我们形成民族传统、地方特色、时代精神、富有特色城市形象，国家已经明确了，现在就是实施的问题了，我们工作怎么加紧跟上去了，我认为城市设计是城市规划、建筑设计、园林绿化、市政工程，要修路，要修桥，市政工程，美术、雕塑多方面共同努力才能完成的任务，在这个里边规划是龙头，建筑是主力军。
第八，应该尊重艺术的规律，我觉得艺术还是有规律的，并不是胡闹，并不是胡来，西方现在某些什么派，这个派，那个派，我是很难理解，可能是我不懂他们的那种规律，我觉得艺术是有规律的，比如真、善、美，比如协调、对比等等，在城市建筑要形成风格，我认为艺术的风格就是在连续中求变化，连续而不变化就是呆板，变化而不连续就是杂乱，与音乐、美术、建筑艺术都是相通的，在城市建筑风格上总体上要协调，少数建筑奇特一点，有不同，有对比完全可以，但是我觉得如果太奇怪了，如果以怪取胜，甚至违反了人的正常的感觉的规律，这就是不科学合理的了，再就是要真，不要假，现在我们有些城市搞假绿化，人工制造的假树立在街头，红的、绿的、黄的椰子树，晚上是灯，让人觉得没有文化。
第九，要公众参与，要开展评论，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都应当有群体的参加，有公众的参与。我刚才讲建筑艺术是公共艺术，公共艺术应该有公共的认可，艺术家自己的孤芳自赏，几个艺术家关在沙龙里边喝咖啡、聊天，随你去，但是你的作品一上街，你就必须接受公众的检验，公众叫好才叫好。要积极开展规划和建筑的评论，现在我们的评论不行，开展不起来，还是好像只能说好，不能批评，一批评好像就不行，这是我们整个社会民主化进程落后的一种表现，也是我们建筑思想不成熟的一种表现。
第十，要加强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队伍的建设，一，是大力的提高我们规划和建筑设计的水平，二，是加强职业道德的建设，还要加强有关行业、行规、行风的建设，要有管理，不能“差乱污”，行业方面必须内部要有很严格的管理，我们要拿出好东西来，要自律。
最后一点，是以领导决策民主化和科学化。总体上来讲，城市规划也好，建筑设计也好，成也在领导，败也在领导，这个话不是我说的，李瑞环同志讲的，我很赞成，我们希望有关领导能够更加尊重科学，尊重专家，尊重规律，既然中央已经提出了科学的发展观，我们对这一点也应该抱有更大的信心，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