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10年第24期·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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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10年第24期

点 滴

意  林

别人的看法

(美国)安东尼·德·梅洛  陈荣生编译

大师对他人对他的看法似乎是无动于衷。当弟子们问他是如何达到这种内心自由的境界的时候,他哈哈大笑地说:

“20岁之前,我根本一点儿不在乎人们对我的看法。20岁之后,我没完没了地担心邻居的看法,然后,在我50岁之后的一天,我突然发现人们几乎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了。”

开始

巴乌斯托夫斯基

 

高兴与不高兴

黄亨

一天,我和同事驱车赶路。天气很热,气温至少在37℃以上。隔着车窗,远远看到一支十几人的自行车队,顶着烈日,汗流浃背,行进在热浪滚滚中。

我对同事说,在大太阳下骑车,还不知得骑多少路才能到目的地,真可怜啊!同事却不以为然:“你没看出他们是一支骑车的旅行团队吗?他们在烈日下骑车,也许正为此高兴着呢。倒是我们赶着去一个乏味的会议,该可怜的应该是我们啊!”

恋爱

安妮宝贝

 

点  滴

讲话是修行

星云大师

(一)

王阳明有一次跟学生出游,路旁有两个人在吵架,一个骂道:“你没有天理!”一个反驳道:“你没有良心!”

王阳明就对身旁的学生说:“你们听,他们在讲道。”

学生说:“老师,他们是在吵架。”

天理、良心要求别人是在骂人,若要求自己是在讲道。与人相处,“讲话”是一种很切实际的修行,语言的赞美是一种布施。是非常因讲者、听者、第三者无心地搬弄而恶性循环。大家都知道,是非止于智者,彼此能聚在一起,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而破坏掉这份难得的因缘。

(二)

语言是沟通感情、传达思想的工具,但不得体的言语或过多的音声,常是是非烦恼的因由,故佛门常教我们要“少说一句话,多念一声佛”。还有维摩居士的“一默一声雷”都是很发人深省的棒喝。

苏格拉底非常善于演说,以教人如何讲话为职。有一位青年前来请他教导演说,并说明演说如何重要云云。苏格拉底等他说了半天以后,向他索取两倍的学费,青年问为什么?

苏格拉底说:“因为我除了要教你讲话以外,还要教你如何不讲话。”

俗云:“一言折尽平生福”,谨言实在是修身要件。

(三)

“言语之于我们,乃在使我们互相做悦耳之辞。”无意间听到徒众的谈话,措辞实在值得商榷,如:

“是我拉他来的。”为什么不说“是我请他来的。”

“这是我管的……”为什么不说“这是我负责的……”

“我调查大家都很高兴。”为什么不说“我知道大家反应都很高兴。”

“你听我的。”为什么不说“我们来沟通一下。”

“你可别后悔。”为什么不说“你不再考虑吗?”

“你要给我小心!”为什么不说“你还是谨慎点好。”

话人生

陈道明

想起那个年代,制服、自行车,吃的是大锅饭,我庆幸曾经历过它。尽管经历过“文革”中的各种运动,也感受过物质生活的贫乏,但那种单纯带来的美好,我始终不能忘却。

我说过我不爱交朋友,其实不然,只是交往方式不同。我不会跟别人甜如蜜,也不会让别人跟我甜如蜜。我觉得人真的掏心窝子的时候,就离分开不远了。有时候有朋友跟我说太多他自己的东西,我会制止他。一,这个跟我没关系,对我来讲是没有用的;二,掌握对方太多的东西,会产生一种“悬空”的情绪,永远在两人之间罩着。这种距离下不会产生多少美感,到头来只会落得个“不在乎”。

都说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责任,我理解的责任首先是“不欠”。于国——祖国培育了我,所以要努力做到遵纪守法,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要尽义务和责任;于家——父母养育了我,我要尽孝,让老人为我而感到欣慰;于妻——我要尽力维护这个家庭的利益;于子——让孩子因有我这个父亲而骄傲;于友——让对方因有我这个朋友而快乐;于人——让别人因为我的存在而受益。这就是我理解的——知恩图报。

我们经常在生活当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实话告诉你,说心里话,说白了吧,我跟你老实说吧,我一点不骗你……我们有多少这样的“真诚惯用语”,就有多少谎话产生。

有个30岁的朋友告诉我,他活得很焦虑。在社会上陷得太深,你就会焦虑。能对生活多一点控制,焦虑就会少一点。

朋友往往会问:你在家都干吗?我说,什么都没干,发呆呢。我认为发呆是最放松的事。尝试把自己的脑袋放空,哪怕只有几分钟,其实也挺幸福的。

我曾经在西北一个庙门口看到一副对联:“在高处立,着平处坐,向阔处行;存上等心,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我一直在体会着它。在高处立,是说可以站得很高看问题;着平处坐,就是踏踏实实,平等对人;向阔处行,就是说心胸要开阔,做事要变通,别走死胡同;存上等心,就是存善良的心,要自律;结中等缘,就是不拒人千里之外,也不零距离接触,中庸;享下等福,就是说要能吃苦。这是一个很难达到的境界。

行而正难。思无邪,难上加难。

德川家康遗训

德川家康

一、人之一生,如负重远行,不可急于求成。

二、以受约束为常事,则不会心生不满。

三、常思贫困,方无贪欲之念。

四、忍耐乃长久无事之基石。

五、愤怒是敌。

六、只知胜而不不知败,必害其身。

七、常思己过,莫论人非。

八、不及尚能补,过之无以救。

初雪

胡定核

初雪。

初雪是立冬后的第一场雪;

初雪是春天的前奏;

初雪是属于孩子们的。

初雪是一位美丽的小姑娘,她从高高的天空中向我们轻轻地飘下来,长长的裙裾在随风摆动。

初雪是一位天真的小姑娘,她从遥远的地平线向我们盈盈地走过来,她的脚步是迟缓的,因为她禁不住要好奇地东张西望。

而在她纯洁的目光注视之下:

青青的麦田第一次盖上了松软的雪被

金色的秋林羞涩地放下了白色面纱

巍巍大山肃立,戴上了银色的头盔,向这美丽的小天使敬礼。

她是有着洁白的衣

洁白的肌肤

洁白的长发

只有脸蛋是鲜红的,如冬日清新的早晨,正在飞升于雪原之上的。

那一轮鲜红的太阳

只有嘴唇是鲜红的,如新的一岁到来时,萌动于我们心中的

鲜红的希望!

给安德烈

龙应台

 

爱的实验

李平靖

这个实验出自一位童年缺乏母爱的心理学家之手,他叫哈络。而他毕生最亲近的伙伴就是一群恒河猴——他实验的对象。也正是在它们身上,哈络发现了在人类身上具有的爱的重大秘密。

恒河猴和人类的基因非常相似,它们的基本需求、对外界刺激所做出的一些反应,与婴儿如同一辙。为了这个实验,哈络制作了两只“母猴”,一只母猴的外表由铁丝网制成,腹部上方还有钢制的“乳头”,上面有个小洞,方便奶水流出;而另一只母猴由厚纸筒套上绒毛布巾制成,体内还安装了一个灯泡。

实验开始了,哈络把一群刚出生的恒河猴放进笼里,里面有两只“母猴”,铁丝母猴里的食物取之不尽,而从绒毛母猴的乳房里吸不到任何奶水。实验助理记录下了幼猴刚开始时的反应:它们一边尖叫,一边撞击着笼子,情绪极不稳定。

后来情况发生了转变。几天后,幼猴知道母亲不会出现了,便把感情转移到绒毛母猴上。它们会趴在它胸前,用身体蹭它,抚摸它的脸,轻咬它的身体。当然,如果幼猴肚子饿了,会跳下绒毛母猴,来到铁丝母猴面前,吸取乳汁,吃完后再迅速回到绒毛母猴的怀抱。

这其中有着怎样的奥妙,使得幼猴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呢?哈络认为,这是因为绒毛母猴能够提供接触安慰,而铁丝母猴不能。虽然肢体接触是影响感情的重要因素,但是我们想不到的是肢体接触竟然可以完全凌驾于生理需要之上,两者的差别如此之大,让我们几乎可以断定,幼猴吸奶只是为了能够和母猴保持亲密的接触。

哈络由此得出结论:爱源自接触,而非食物。母亲总有一天不再分泌乳汁,但是孩子还是会爱母亲,因为他们的脑海里还有被爱的记忆。每一次亲子互动,都源自幼时感受到的温柔抚触。

如今,哈络的观点已经得到了各领域的广泛认同。婴儿在医院都会有专人负责抱,事实也证明:如果没有肌肤的接触,婴儿几乎活不过六个月,即使勉强活过了,以后也会反应迟钝,常做噩梦。很多初为人母的妈妈都反映,婴儿特别喜欢毛巾‘绒毛玩偶,若是它们被人夺去就会大哭大闹,有些孩童甚至没有它们就无法入睡。这些都与几十年前哈络的研究结果惊人地相似。

我想,任何一个看到此文的人都应该感到欣慰,爱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高深。温柔的抚摸,轻微的晃动------所以没请不要害羞,拥抱你爱的人吧,这便是爱的真谛。

台湾的衙门不设岗

张鸣

住在台北的中心区,最大的好处是,不经意间,就可以看到许多政府机构。台北的政府机构的建筑,都是日据和国民党威权时代留下来的,几乎个个高大、雄伟、宽敞,跟大陆没多少区别。但除了建筑之外,以一个大陆人的眼光,所有的官衙似乎都不怎么像政府。

没警卫的官衙门

大门槛外,没有戒备森严的警卫,缺了站岗的兵。威还在,但武没了。好容易才在房子的角落里,找到一个警察,这个警察还经常溜号,就连他们的“总统府”也不例外。每个大门槛,随便都可以进去,没人管你。“总统府”限制多一点,周一到周五,上午9-11点开放参观。这些政府机构,“总统府” 带头,都在为台湾的旅游默默作着贡献,好些大陆来的陆客,都要求进大门槛看看。但是如果没有跟团走,单个的旅客也许会错过—旺报的社长跟我讲,就有大陆游客投书,说是到了台北市政府门口,硬是找不到,因为人家没有站岗的。

我们这些大陆人,平日里见惯了高大威猛的政府大楼、政府广场,见惯了戒备森严的门卫,听惯了门卫厉声的呵斥,一旦见了没有门岗的政府大门槛,还真就不习惯。其实,这个世界上好些国家的政府机构,都是这个样子,别的地方,有的连高大的房子都没有,寒酸得紧。

有卫兵的大门槛也不是没有,台北至少有两处,一是“国父纪念馆”,一是“中正纪念堂”。两个地方,都有一坐姿相似的铜像,一为孙中山,一为蒋介石。两座像前,各站立一持枪的兵,一动不动,妻还以为是蜡像。过了不多久,到换岗时分,蜡像居然动了起来,虽然动得跟机器人相似,但可以看出,他们是有血有肉的真人。实际上,这两处的岗兵都是礼兵,不是站岗,而是在表演一种礼仪,每天例行的换岗仪式,跟英国白金汉宫和美国阿灵顿公墓一样,无非是吸引游客的杂耍。一边换岗,一边玩玩花枪,让人看了好玩。

在这里,我注意到两岸的礼兵,礼服正在趋同,但戴钢盔的方式却大不一样。我们这边钢盔是正扣在脑袋上,前面微微上翘;而他们这边则反之,前面的帽檐儿,压得很低。据说,非止礼兵,连正经的军人,台湾这边戴钢盔,也是这般,而我们则相反。

懂军事的人告诉我,压低帽檐,冲锋时可以减少伤亡,但的确不怎么好看。看来,即使礼兵,这边也不肯将就一下美观。不知是因为被共军打怕了呢,还是人家一切从实战出发?

昔日禁地今成市民活动中心

不过,今天的这两个纪念国民党大人物的场所,已经变成了市民的活动中心,“国父纪念馆”尤甚,到处是背画夹子的儿童,跳街舞的少年,还有盘旋的鸽子。“中正纪念堂”,广场上的大牌坊,已经在民进党当家的时候,改成了自由广场,原来的“中正纪念堂”五个字被凿去,改成四个颜体的大字—“自由广场”,纪念堂上的匾也被拿掉。国民党当家,说是拨乱反正,也只是换回了堂上的匾,广场上牌坊上的字,却还依旧。

台湾的朋友告诉我,“自由”两个字,是具有天然合法性的,一旦刻上了,谁也不敢轻易拿下。可怜当年老蒋对“自由”两字深恶痛绝,虽然没有写过《反对自由主义》,但也有专门的文章,批评自由在中国的泛滥,进而痛骂五四新文化运动教坏青年。在他治下的台湾,最稀缺的,恰是自由。今日却让他老人家的坐像,天天面对广场上“自由广场”四个大字,真是情何以堪。还不如民进党的办法,在他的坐像前,弄上好多飞来飞去的虫鸟,让他老人家死活看不清广场牌坊上的字,似乎还更人道些。

    至于国民党自己的办公处,已经变成了民间团体的所在。我为了找辛亥资料,来到国民党的党史资料馆,这个馆,今日缩在台湾的船业大王张荣发的基金会大楼里面,随便报上名来,连证件也不需要,就可以进去查资料,我查了他们可怜的馆藏,什么也没有找到。  

百姓有了选票,原来威武的衙门,都失了精气神,里面的官员都要讨好选民,更何况建筑?原来威权的纪念物,也在悄然之间,改变了性质,开始为人民服务,虽然多少有点转变过程中的小小尴尬。大门槛,已经没了。

旁听台北市议会

8月份台湾“立法院”开临时会,但去旁听,却赶上人家表决,只欣赏了一下搭棚子抗议的一群老头、老太太。进入9月,立法院依旧没有开会,但台北市议会在开,朋友告诉我,今天下午(9月7日),市议会台北市政府总质询。这一阵,台北市市长郝龙斌陷在新生路高架桥和花博会采购弊案的风暴里,质询一定有戏看。于是,依照朋友的指点,我准时在下午两点到达了台北市议会。

台北凡是公家单位,房子都很雄伟,市议会也不例外,一栋很厚重的白色大楼,走廊十分高大宽敞。台北的政府机构,除了正门之外都不挂牌子,我一个外来人,当然摸不准哪个是正门,结果进的是后门,后门里面有个警察,但见到我这样东张西望的可疑人员,既不阻拦也不盘问,听任我绕到正门,跟志工会合。办理旁听要登记,拿出我的大陆同胞证,办事的小姐看都没看清楚,就在旁听证上写上“张鹏”两个字。证件后面有不干胶,撕开粘在衣服上就可以进去了,就这样,我顶着张鹏的名字,旁听了将近两个小时。

旁听席在四层,可以居高临下地看下面的议会大厅,但隔着厚厚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人的动作,却听不见声音,好在旁听席有大屏幕,声情并茂,可以同时看见张牙舞爪的质询者和垂头丧气的市府官员。这一次是总质询,市政府主要官员几乎倾巢出动,连7个顾问都到齐了,坐了黑压压好几排。但是,质询议员一方,却只有3个人,其他议员一律缺席,一排排的空椅子,不,沙发。

虽然只有两男一女三个市议员,可发起声来,却震天动地,连珠炮式地交替发问,一会儿放PPT,一会儿展示文件。总共两个小时的质询,质问的话题转换了无数次,但没有一个话题是有答案的,市府这边刚要回答,就被打断。议员叫谁上来,谁就得上来,上来之后,明白人不许回答问题,不明白的,却非要站在那里被问。7个顾问都被像过堂一样提过来,但却一个问题不提,依次点名之后,又一挥手让这些人下去了。刚刚提了一个建客家文化中心的问题,然后就放PPT,说是让郝龙斌市长好好看看,我以为是关于这个问题的证据,没想到,放出来的却跟刚才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是大陆电视台采访副市长的画面,说她明明是副市长,被人称为市长却不更正。我看出来了,原来所谓的质询,质询者只在意“质”,而没有“询”,他们根本不希望被质询者回答问题,自己问完了,也就完了,所谓的问,其实就是指责甚至羞辱,羞辱完了,也就完了。让我这个旁听的人,连一个问题都没弄明白—不是我的智商低,或者不了解情况,问的问题都很简单,但我就是不知道真相。整个一下午,只有两个小问题,我似乎是听出了点头绪,一个是市府号召公务员跳花博舞,一个是市教育局发文让中小学号召学生参观花博会,似乎两件事在办的过程中,都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但是,质询者对这一点,恰恰没有穷追猛打。反而在如果买花博会的预售票丢了,要不要给赔偿的荒唐问题上纠缠不休。

没有新闻价值的质询会

偌大的旁听席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二楼的记者席,也没有几个人,几台摄像机早就架在那里,记者们懒洋洋地三三两两坐着,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议事厅发生的事情,即使在议员有意向他们呼吁的时候,记者们也无动于衷。我知道,他们见的世面太多了,市议会的这点事,又算什么呢?媒体宁可报小偷偷空调,也不热衷报这个。

听完之后,我跟陪我的志工讲,如果我是台北市市民,我会对这样的场面很不满意,因为听了半天,没有一件事我能知道究竟的。我看到的,只是党争,只是作秀,而没有质询,没有真相。感觉三个议员痛快淋漓地骂了一阵,市府官员唯唯诺诺,吭吭哧哧一阵之后,这个过程就结束了。志工说,没有人会满意和不满意,因为,没有人来旁听,媒体基本上也不会报,除非其中爆出某些值得娱乐的话题。

记得看1910年清朝资政院的会议记录,看到那些民选的议员议事,也争,也吵,但每个议题都争得明明白白。历史总是会进步的吗?我真的有点糊涂了。

悲伤不如呐喊

朱春学

这似乎是个被死神封印的家庭,死亡从来都是如影随形。蒙克5岁时,母亲劳拉死于肺结核;26岁时,父亲克里斯蒂安也撒手尘寰。蒙克还有4个兄弟姐妹,但他们的命运似乎更为不幸。一个兄弟和他最喜欢的姐姐苏菲,在他14岁时病逝;唯一结过婚的兄弟安德烈,在婚礼后不过数月也死了;而蒙克自己因为家庭的原因,疏于照顾,也是体弱多病。

很多时候,我们会陷入一种窘境:想高声呐喊,却不能够;想痛快哭泣,却欲哭无泪。蒙克所遭遇的,要比我们痛苦百倍。

一天黄昏,他沿着小路漫步。他又累又病,停步远眺。太阳正在落山,云被染得红红的,像血一样。他感到一声刺耳的尖叫穿过天地间。他甚至仿佛已经听到了这声尖叫。于是,他画下了一幅画,画下了那些像血一样的云,那些在尖叫的色彩。

这就是他一生中最负盛名的作品《呐喊》的由来。他描绘的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却又看得明白的悲惨人生。也许他的画显得悲观,但决不缺乏激情和震撼。如果看似悲惨的命运向我们袭来,不如呐喊,当你呐喊时,浑身的毛孔贲张,也许就会让你逃离惊恐,继而挺身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