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晓松到水木年华 清华比北大适合培养音乐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01:37:20
        最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王菲在春晚上演唱的《传奇》作者李健、吟唱校园路线爱情的水木年华、传唱了多年《同桌的你》的作者高晓松、麦田音乐的创始人宋柯……这些为许多人熟悉的音乐人,有个共同之处:都毕业于清华大学。这不禁让我心生好奇,为什么他们不是出自更浪漫自由、颇具诗人气质的北大呢?难道清华之于北大的区别,恰恰更适合音乐人的成长?我试图从两校不同的教育气质上寻找答案。        北大:诗人都藏在水底        典型的北大人都有“孤傲”之气,如果不是跟自己在同一个层次的人,他们可能不屑于与之对话。他们喜欢说出和别人不同的言论,那些不能表达自己独到见解的人,即使学习成绩再好,也不一定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敬。        就像鲁迅先生在《我观北大》一文中说的:“北大是常为新的”,北大人也更喜欢常为新的,大概就是在这种标新立异思想的主导下,北大人才更“不屑于”去创作迎合大众口味的音乐作品,宁愿曲高和寡吧。        其实在北大,背着吉他徜徉于校园的艺术青年并不少见,常在音乐方面获得大奖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就像出自北大的音乐人洛兵所说:“流行音乐并不需要太多的努力,很多地方,甚至是小聪明就能完成……如果说这么多年我内心深处没有把流行音乐当作真正的艺术,那么,我想现在我是找到它了。”他指的是自己从小痴迷的作家梦。        “未名湖是个海洋,诗人都藏在水底。”这是北大校友许秋汉创作的《未名湖是个海洋》的歌词。虽说写诗和写歌不可同日而语,但如今诗人们都藏在水底或者不愿意做这“小聪明”的流行音乐,更给了清华大学那些创作型歌手更多浮出水面的机会吧。         清华:独特的气质与写歌的传统         无论是作为文艺特长生被免试保送的李健、读“凝固的音乐”建筑专业的卢庚戌,还是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在清华园里长大的高晓松、曾风靡清华校园的创作歌手宋柯,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清华大学的某种精神气质潜移默化着。水木年华成员之一的卢庚戌说,直到今天他也没弄懂,为什么清华这座以“严谨求实”而闻名的理工科大学会产生这么多的校园歌手……不可否认的是,清华独特的校园气质给了他很大的影响。也许,这里面的草坪文化又占了不小的分量。         清华的学子都熟悉大礼堂前那片葱葱的绿草坪,这片草坪真的是校园歌手们的土壤,高晓松等校园民谣的主将们都在这里唱过他们的得意之作。在《同桌的你》和《青春》没有正式发表前,草坪上已留下他们的歌声,这些歌很快被学会并在校园里传开去。的确,清华素来有写歌的风气和传统。        北大向左,清华向右        提起清华,总少不了谈论北大;评价北大,又免不了涉及清华。由于工作原因,我也时常接触北大、清华两校的教授和学子,对这两所学校的不同也颇有感触。如果说北大是激进的,清华则是传统的;北大欣赏叛逆,清华遵守规矩;谈起北大,想到的是蔡元培、鲁迅、陈独秀,提到清华,联想的是李政道、杨振宁、华罗庚;北大是理想主义的,清华是现实主义的;北大是首诗歌,清华是篇论文;北大追求自由,清华讲求法度;北大灵活,清华踏实。国学大师季羡林更是言简意赅:北大是杜甫,深厚凝重;清华是李白,清新俊逸。        常说北大人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清华人埋头苦干,行胜于言,但北大才子看不上清华的“太过现实,缺乏理想”,清华学人则对北大“眼高手低,空谈误国”深恶痛绝。同样都坐拥一汪浪漫的名湖――未名湖与月色荷塘,为何两校学子气质却大相径庭?真的是北大精神在未名湖之内,而清华精神在荷塘之外?        我试图从两校的迥异之处,发现它们在人才培养、人才发展方向上的侧重,特别是更多音乐人出自清华的原因。也许缺乏理论支撑或者存在某种偶然可能,但这样的探讨对于教育无疑是有益和有趣的,权当抛砖引玉。        音乐,更适合擅长“从小事做起”的清华人。北大人常常习惯于“从大处着眼”,却往往不肯从小处着手;相对来说,清华人往往重视从小事做起。这从两校所提出的口号上又能看出,北大提出了“团结起来,振兴中华”;而清华则提出“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一虚一实,风格迥然。        创作,更接近心灵的自由。或许是我们误读了北大的自由,正如国学大师钱穆先生感慨:“余自入北大,即如入了一是非场中。”许多人误以为北大是最自由的所在,殊不知只有在清华才能找到真正属于现代人的自由。虽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真意,但这也许正是个影响创作的因素。         音乐创作,要热情更要冷静的头脑。对于音乐,我是外行。但卢庚戌的话能或多或少给我们启发:创作的最初是感性的驱使,接下来就必须靠理性的完善。从这点来说,更注重理性思维的清华学子或许占了优势。         音乐人,不是一个人在工作。相对于强调个人奋斗、权威赏识的北大人来说,清华人成功的诀窍更倾向于方方面面的协调合作:学会与其他音乐人沟通,包括监制、编曲、制作人等合作,认真听取他们的意见,认同该认同的,坚持该坚持的,这样才能做出好音乐。         在此做这样的探讨,我并无褒扬或贬低清华或北大之意。事实上,作为中国难分伯仲的两所最知名高等学府,北大和清华,如果说区别在于侧重一文一理、一动一静,不如说它们像是一只手的手心手背,差别明显却联系紧密;更像是太极的黑白,风格迥异却共撑乾坤。尽管北大、清华两校的学子经常互相调侃,一边说把北大变成清华的燕园分校,一边说把清华变成北大的工学院,实际上清华羡慕北大活跃的人文气氛,北大也感叹清华的严谨务实。这两所一般院校无法望其项背的“侃将”和“干将”,心存更多的应是惺惺相惜的味道。        自由也好,务实也罢,教育如何切中要害,帮助学生找到最佳的发展途径并提供必要的教育资源支持,才是最重要的。正如清华毕业的那位音乐人所说,大学不应是流水生产线,不应教出来的人都一样。不是清华出来的就一定都是工程师,北大毕业的都是愤世嫉俗的诗人。大学培养出来的,有企业家、文学家、歌手……能帮助他们专注其所长、发挥其所长,这才是一个好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