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欧见闻10

难忘的旅行

六月二十二日，阴雨绵绵。按照日程安排这是欧洲行的最后一天，艾蛙女士陪我们去游苏黎世。

苏黎世位于瑞士北部，苏黎世湖西北端，利马特河两岸。1218年成为自由城市，1351年加入瑞士联邦。它与纽约、伦敦并峙为世界三大金融中心。同时也是西欧重要的交通枢纽，通过穿越啊尔卑斯山的隧道把意大利、奥地利、德国和法国的国际铁路干线连在一起。市郊的克洛藤机场与70多个国家的110个城市有直接联系，是欧洲的重要航空港之一。我们从火车站出来，雨还在下，烟雨朦胧。大家打着伞  跚地跟着艾蛙走了一段路，来到利马特河一个渡船码头。这里隔河能看到苏黎世大学，它建于1833年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在此任教。据说列宁也曾在那家著名的图书馆里写过一本关于帝国主义的书。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一条木船靠上了码头。船上的游客穿着简易塑料雨衣，外面套了一件橙色救生服，离开木船爬上岸。一边脱去捆在身上的“盔甲”，一面抱怨这“鬼天气”。河道里风疾雨马聚{风疾雨趄}，气温好象也下降了。今天，大家都穿的不少，唯有电力部经调司的吕胜先生只穿了一件蓝条衬衣，用雨伞迎着肆虐的风，紧抱着两臂，冷的发抖。这时，一艘游艇靠上码头，乘客鱼贯上岸后，我们登上了这艘豪华的游艇。舱内整洁明快，有四十多个座位，前后都很宽敞。游客可以通过巨大的舷窗观赏河中景色和两岸的都市风光。不过现在外面正下着雨，玻璃上都是雨滴和雾气，好象给外面的景物蒙上了一幅白纱。

利马特河是苏黎世湖的出口，流经巴登向北，汇入莱茵河。河面很宽，水量浩大。南来北往的客船和游艇，击起了排排浪花好象船艇丢下的洁白飘带。两岸是苏黎世的老城区，古老建筑比比皆是，双塔罗马大教堂、国家剧院，这些宗教和艺术的殿堂，令人肃然起救。

苏黎世湖就在前面，烟雨朦朦，水天一色。我们的船在美术馆对面的码头靠岸。水面上一群天鹅在小憩，有几只伸展宽大的翅膀向我们致意。河水清澈见底，碧波莹莹，游鱼可数，没有丝毫的污染。大概这是美丽的天鹅栖息在这里的缘故吧。

离开码头之后，艾娃带我们参观了一座教堂。那是一幢高大的建筑，祷告的地方很大，一排排为教徒准备的桌椅，前头还有个讲台，与在电影里看到的差不多。特殊的是讲台后面顶天立地的玻璃上的那幅画，透过外面的光，好象天主自天而降，令人叹服。据说这是达.芬奇等著名画家留下的。

从火车站到苏黎世湖滨是最主要的商业街。我们考察团分了几个组去逛商店。这里大都是自选商场，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当然人也很多。有的商店自己就站了一条街，进去转上个把小时，从另一条街出来，还是这家商店。商店应有尽有，购物、餐饮、玩乐一体化，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前面介绍过，西欧的价格昂贵的出奇，一件衣服低于千元人民币的肯定是处理品，再就可能是假冒产品。李绍祖先生花十法郎买了一支玩具手表，是那种挂在墙上的装饰品，送给孩子做礼物甚佳。我和几位先生也都买了，吃午饭时细一检查，竟是中国制造，据说在国内只买20元钱，值3法郎。

午间，我们是在一家中式快餐店吃的午饭。两位餐厅小姐都是苏黎世大学的学生，新加坡华侨。她们以东方女孩的文静和典雅，热情周到的服务赢得顾客的赞誉。好象这家餐店的生意也因此而兴隆。

逛商店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大家早早就回到约定的集合地点。下午三点时返回托里，整理行装，准备明天回国。

奔驰大客车徐徐开动了，前来送行的艾娃站在路边，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挥手与我们告别。车上车下一片惜别之情。汽车在行进，透过车窗还可以看到我们住过的那座公寓和邻居阳台上那几盆艳红的花。别了，托里小镇和曾经相识的异国朋友及他们那些淘气的孩子。

天阴沉沉的，不时下着雨。汽车已经离开苏黎世进入高速公路，风驰电掣般地驶向机场。车里的空气很沉闷，只有翻译李凡与麦瑞小姐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山东的王可伟、东电的李群祥还有南昌电厂的郑铜方几位先生坐在我的附近，摄象机给他们的大特写都是在闭着眼睛沉思，不知是在思念国内的亲人还是对异国他乡的留恋。

到达克洛藤机场，雨已经下大了。在候机大厅前廊下了汽车，大家拖着行李在麦瑞小姐的导引下进入候机厅。真是好大一个航空港，商店、餐馆和游乐区就象一条街，店店相邻。大家进去转了一转，把剩下的各种外币零钱换成小商品。从商店区出来，到另一个大厅里休息，李凡和司机替大家去托运行李，我们坐下来审视大厅的一切。三个洋娃娃在坐席间嬉笑追逐，年小的好象只有四、五岁，兰眼睛、长睫毛，嫩白透红的脸蛋，金黄色齐肩长发，伸着两只胖胖的小手追赶着两个哥哥，男孩好象是一对孪生兄弟，正是七、八岁讨狗嫌的年龄。一样的顽皮，让人想要搂过来亲一口的美妙神态，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在他们身后跟着的一个女人，长得并不漂亮，大概是他们的母亲。

李凡、麦瑞和司机与大家一一握手道别后，把我们送进安全检查通道，准备登机。李凡是因为ABB尚有公务需要他留一个星期。华东电管局的薛玉兰女士因得到母亲病重的消息已经提前回国，这样我们考察团只有十九位同仁同机回国。

大家坐在10号厅等候登机。窗外的雨下得很大，间有雷鸣电闪，按照惯例这个航班要推迟了。

突然，10号厅的广播响起来了，那些老外提着皮包向登机口走去，这意味着飞机将按原定时间起飞，我们也尾随其后，通过一段长廊上了飞机。这架中国757型“空中列车”，只坐了三分之二的乘客。成都市川剧团的三十多名演员与我们坐得很近，有一位大概是导演，还有三、两个好显示的演员，不停地说说唱唱，打情骂俏，吵得大家不得安宁。原来我对川剧就没有好印象，这一次与川剧演员的近距离接触，更觉得望而生畏。

飞机冒雨起飞了，很快冲出了云层。万米高空阳光灿烂，茫茫云海就在脚下，真是心旷神怡。川剧团的即兴吵闹总算降下“帷幕”，大家可以眯上一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朦胧中听到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飞机正在飞越莫斯科”看看表，是北京时间六月二十三日半夜十二点，俯视舷窗，隐约可见城市的灯光。同时，在飞机的后部仍然能看到西边天际的一抹光辉。

早晨三点，甘肃的张建中处长告诉我，他在行进左侧舷窗看到了月亮。真是奇妙的天体运行。不一会东方已见鱼肚白。渐渐地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不断升腾，增强了亮度，太阳慢慢地升起来了……

六点十分，飞机降落在北京机场。

后记:三周考察转眼过去了.秋天,ABB把我们又请到北京，了解20万KW机组改造有什么计划和想法。开始露出占领中国市场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