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续写1-红楼书话-文化纵横-搜狐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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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苦迎春孙府遇旧仆

话说那日迎春从贾府回去,绣桔陪她在房里把老太太、太太以及各姐妹送的东西摆放好,刚一会,就听到一个婆子进来跟她说:“老爷回来了,叫太太现在过去”。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绣桔对迎春说:"姑娘,这府里越来越没规矩了,跟着姑爷作践姑娘”。迎春苦笑了下,“我们还是过去吧,迟些,又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边孙绍祖边喝着茶,边想着这两天在怡春院碰到的那个头牌妓女良儿,几天的风流让他的心都留在那里了,那如花般的模样,那妩媚的笑容,心里想着都是痒,如不是有公务在身,这会子,他还不想离开那里。才想着如何把良儿弄进来,别给别的什么人弄去了。迎春迎头走了进来喊了声“老爷。”孙绍祖被打断了心思,抬头看见迎春,抬脚就踢过去,道:“老爷我才回来,你就摆个苦脸给我看,即舍不得那里,就别回来。”
绣桔扶起迎春,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站在一边,赔笑道:“我们姑娘即嫁给你们孙家,即是孙家的媳妇,那有留在娘家的道理,才过来迟些,原是我们姑娘的不是,还望老爷不要生气。”
孙绍祖脾气暴躁,他说一这个家里就没人敢说二,心里怪着迎春来的不适,打扰了他心里的美梦,更何况在他心里一直都瞧不起,这个用五千两银子换回来的媳妇。一听绣桔替迎春说好话,那里受的了,抬起脚就把绣桔踢到在地,拳头也紧跟着过来,嘴里嚷嚷:“亏你还是大家地方出来的丫头,你们府里没教过你规矩吗?老爷我跟你们姑娘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迎春看着绣桔被打,心里难受,哭了出来,孙绍祖听的更来火了,一拉扯过迎春的头发,一巴掌打到在地,脚也不停的踢过去,半响,自己也打累了,才住了手,可怜的迎春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主仆两人看孙绍祖住了手,怕他继续施暴,两人强忍着伤痛,止住了哭声。
管家看里面停了打,于是走了进来,对孙绍祖说:“老爷,工部员外郎林大人在外院等老爷过去呢。”孙绍祖对着迎春两人哼了哼,抬脚便出去了。
绣桔看着他远去,含泪对迎春说:“姑娘,我扶你进去休息下吧。”迎春点了点头,两人蹒跚的回了房间。绣桔乘没人,掀开迎春的衣袖,只见手上已经青紫交错,绣桔眼泪马上出来了,她一哭,迎春也跟着哭了起来,主仆二人抱着哭成一团。好一会,绣桔擦擦眼泪,对迎春道:“姑娘,我拿药给你擦擦,不然明儿有瘀血了,可就麻烦了。”迎春道:“你先擦吧,他打的时候,你护着我的时候还多点。”两人互相擦着药,绣桔又费神安慰了下迎春,看迎春有点困意,又忙着服侍她休息,看着迎春睡着了,绣桔才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眼泪再一次出来,即替她家姑娘的不幸而哭泣,也为将来如何在这豺狼虎豹之家活下去而发愁。
孙绍祖在外间跟林大人叙话,晚边,两人在府里用过饭,孙绍祖又亲自送林大人出去。回到正堂,孙绍祖问道:“来福,家里可动用的现银有多少。”来福抬头看了下孙绍祖,见其没有沉着脸,回道:“老爷,年下的东西和佣金还没送过来,府里可用的现银已不足一千两了。”孙绍祖听到现银不足一千两了,两只眼睛瞪着老大,对管家说:“我偌大的一个府里竟没钱,说出去起不是笑话,明天老爷我上朝回来,你给我筹个两千两现银,不然,你的皮就给我仔细点了。”来福毕竟是在府里多年的管家,深知这么爷的脾气,赔笑道:“前几日,忠顺王府里的小王爷生辰,备了大礼过去,而明儿是南安王妃的生日,而礼品早几日就开始准备了,眼下,年下各田庄的东西和现银还没送过来,所以现银不多,等过两日送来了,别说两千,就是万儿八千的也有。”孙绍祖想了想,也是,这两天他一下朝回家换了衣服,去的地方就是怡春院找良儿,而府里的事,早几日他就交代了来福要办妥,这个月要送的几位都是权贵家,一点马虎不得,正所谓朝里有人好做官,虽说不是他们几家的家生奴才,讨好总没的错。孙绍祖喝了一口茶,出了半日的神:“明日,你找人去怡春院叫我,别误了明日南安太妃的生日宴,另外,你去查查看,看府里还有那个出处可以弄个两千两银子花花。”
来福沉思了下,道:“老爷,现今,府里不比从前,老爷现在升了兵部员外郎了,自然排场不能比别人低了去,不然,岂不被人笑话去,因此开销大了,”停了停,“我看也不用动其他的东西,咱们家太太不是才从贾府回门回来,那府里可是有钱的主,难不成一个姑娘回门回来就没打发点东西回来,再说,太太的东西不就是老爷的东西,拿几件卖了去,即不用动官中的钱,又解决了问题。”孙绍祖拍了拍来福的肩,笑道:“不亏是我孙府的好管家,我现在过去拿几样,你明儿去换了现银回来,老爷,我晚上还等着用钱呢。”孙绍祖叫上来福和几个丫头婆子小厮往迎春屋里走去。
迎春的屋里在内堂深处,因孙绍祖讨厌她的缘故,内堂里的丫头婆子也渐渐的欺负到她的头上,这不,才睡起来,厨房连个饭都没留,还是绣桔去厨房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端到屋里,伺候迎春用饭,饭还没来得及吃上几口,听到外面几个丫头婆子使劲的敲门,还喊道老爷来了,绣桔急忙开了门,孙绍祖一把推开她,大步的进了来,后面的来福并丫头婆子小厮也跟了进来,迎春看到孙绍祖过来,站了起来,道:“不知道这么晚了,老爷带这些人来这里有何事?”孙绍祖斜着眼睛看着她,道:“问太太你借几样东西,不知道太太舍得不?”迎春赔笑道:“连妾身人都是属于老爷的,这里如果有老爷看上的,尽管拿去,别说什么借不借的话,外人听到,还以为外道了。”孙绍祖回头对来福道:“你们几个把老爷我喜欢的东西抬到老爷的书房里去。”来福等人连称是,孙绍祖看着房间里但凡有点价值的,一一都说自己喜欢,折腾了半夜,除了几件探春等人做的香囊外以及迎春的一些首饰外,把贾府送的东西几乎都搬走了。绣桔扶着迎春站在里边,两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东西搬走,却不敢说一句不是。
好不容易他们全散了,绣桔服侍迎春坐下来,哭着说:“姑娘,这些都是老太太怜惜你,怕你在这府里没的银钱而被人看不起,把她老人家的梯己送了点给你,这些黑了心的人就这样拿走姑娘的东西,姑娘以后该怎么办呢。”迎春虽懦弱,却也不是心里没有丘壑的人,明白即使不是今天搬走,以孙绍祖的个性,迟早也会被他拿走,还不如不吭声的好,免得白白的再挨上一顿打,反而还反过来安慰绣桔。
第二天,孙绍祖上朝去了,来福去他的书房拿了些东西去当铺当了,总共当了纹银两千三百两,等孙绍祖回来,换了衣服,来福就在外堂等着了,孙绍祖叫他进来,只见他双手把银票送上,道:“老爷,当了一个红木玻璃屏风、一对祖母绿镶嵌的花瓶,外加几件小物件,共计纹银两千两,怕老爷带着不方便,全给换了银票了。”孙绍祖要的是银子,那管他当了多少东西,他一手拿过银子揣进了怀里,一面叫来福把准备给南安太妃的东西送过去,一面又叫人准备轿子,过去南安太妃府邸。看着孙绍祖的轿子远去,来福从自己怀里拿出那三百两的银票,得意的笑了。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并有一些什么样的奴才,如果没好处,他会那么尽心的从迎春开始进府里,就费心记得她带了什么东西来。
到晚间,孙绍祖在南安太妃那里吃了酒,就去了怡春院,先是和良儿温存了一晚,并允诺明儿就赎她回府。等到第二天清早,孙绍祖回到了府里,叫上来福再去当点东西,然后去怡春院赎回良儿,还叫收拾个宽敞的屋子给良儿住。
次日晚间,孙绍祖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良儿笑嘻嘻的等在内堂了,大喜,赏了来福五十两银子,来福受赏退下。孙绍祖坐下一把拉过良儿就亲,原在怡春院的时候,两人已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那会因还要顾及自己好歹是个官,还要脸面,不得太出,而良儿还有个妈妈管着,也不敢太过放肆,这会子孙绍祖已成她的良人,良儿使出比以往更厉害的手段,孙绍祖那里还能忍耐,晚饭都没吃,抱起良儿进了房间。
从良儿进门时,孙绍祖就仿佛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白日上朝,晚间回来就窝在良儿的房间里,孙府里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看到孙绍祖对良儿如此,个个都巴结起来,虽然妓院出身的良儿连个姨娘也不能得上,可在孙府那也是要风得风的主,绣桔得知后,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转眼就过年了,迎春在绣桔的服侍下换了大红色绣着滚金边大牡丹衣服,准备前去前堂主持祭祖,还没出门,孙绍祖打发人来说:“老爷说,连日来,太太的身体不好,今儿就不劳烦太太了,老爷还说,让太太今天晚上留在屋里吃饭,别把病气过给了其他姨娘。”一说完,来人转身就走,迎春听到此话,眼泪瞬时就出来了,她虽是庶出的姑娘,可自幼也是尊贵儿成长,平日里孙绍祖对她轻者冷言冷语,重者就是拳脚相加,她都忍了,嫁鸡随鸡,这都是她的命,可今儿,全然当没她这个人存在,连府里最卑微的人都可以在那喜气的大堂的角落里一站,然后等着领红包,而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太太却只能留在房里,情何以堪。绣桔则气的脸发白,看着迎春眼泪已经把衣服打湿了,少不得强打起精神,安慰迎春,结果,两人再次哭成一团。
相对迎春房里的悲凉,孙绍祖在大堂内可是春风得意,他先带领其仆人、姨娘们祭祖,而后赏了红包,入了内堂,几个姨娘加上良儿坐在一起用饭,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娇娇滴滴的女人这个人围着他,这个敬一杯、那个敬一杯,孙绍祖这时左拥一个右抱一个的,只顾着喝酒,良儿看此情形,悄悄的退了出去,孙绍祖拨给她用的丫头叶儿,看着良儿退了出去,也紧随着良儿去了。
良儿扶着叶儿的手道:“叶儿,我喝多了,你扶着我回去。”叶儿小心的扶着她,往内堂走,因今天过年,内堂就几个婆子守着,静悄悄的,孙绍祖今天高兴派人赏了她们点酒,天气又冷,几个婆子早就躲到不知道那个角落的房间里喝酒去了。走着走着,良儿听到东边隐约传来哭声,站住了,问道:“叶儿,那边是谁在哭,大过年的,也不怕晦气。”叶儿仔细听了听,撅了下嘴:“还不是我们那个病着的太太在哭。”良儿进府的时候,孙绍祖没叫她去参见过太太,府里的人也从不把迎春放在眼里,谁也没在良儿的面前提过,当良儿听到,那里住的是孙府的太太,大吃一惊,忙问:“太太?怎么我从不知道这里住了个太太。”叶儿看着那边,轻蔑的道:“那是我们老爷用五千两银子换来的太太,”停了停,笑道:“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天冷,再这里多吹下风,怕伤了姑娘的贵体。”良儿笑道:“不妨,我才喝了酒,吹吹冷风,就当醒酒了,叶儿,太太是什么地方人,说给我听听,我也好知道知道,日后好不冲撞了太太。”叶儿扶着良儿走到前面点的栏杆处,用帕子垫了,又扶着良儿坐下,道:“姑娘是京都人,想必也知道荣国府,我们这位太太是荣国府贾家二小姐,在家时闺名叫迎春。”良儿听到此话,站了起来,抓着叶儿的手道:“快点,带我去看看太太。”叶儿道:“姑娘何必去呢,你不知道。。。”话还没说完,良儿阴沉着脸打断她的话,道:“啰嗦什么,快点带我去,迟点仔细你的皮。”叶儿不敢在言语点什么,良儿可是孙绍祖心坎里的人,前不久,就因服侍的一个小丫头把她喜爱的衣服给洗烂了,她轻声轻语的在孙绍祖面前说了一句话,这个小丫头就被拖了出去打了二十大板,半个月都起不来,她可不想那样。叶儿忙扶着良儿前往迎春的房里。
良儿走近迎春的房间,听到绣桔在里间说到:“姑娘,我去厨房做点菜,好歹也用点饭,保重下身体。”迎春仍在哭泣,良儿示意叶儿敲门,绣桔走出来开门一看,只见府里的叶儿扶着一位丽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起装扮,绣桔并猜出来这位丽人就是孙绍祖新纳的宠良儿,想到她家姑娘受这样的气,口气不善的道:“姑娘,你似乎走错了方向了,这是太太住的地方。”良儿一把握住绣桔的手道:“姐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良儿呀。”绣桔一愣,良儿拉着她的手进来,灯光下,良儿对着迎春福了福,道:“二姑娘,我是当年宝二爷房里的良儿,你还认识我吗?”绣桔仔细看了看,惊喜对着迎春喊:“姑娘,真是宝二爷房里的良儿。”绣桔拉着良儿坐下,良儿坐下,道:“叶儿,你先回去吧,如果爷过来,你就立马过来回我,我就过去。”
打发叶儿走了后,绣桔忍不住问道:“良儿,你怎么在这里?”良儿笑道:“那日,太太打发我回去,我那没良心的哥哥就把我卖到了妓院,然后,老爷看上我,帮我赎了身,就在这里了。”良儿轻描淡写的说了下她这几年的日子,又和迎春拉了几句家常,叶儿过来了,说孙绍祖过来了,正到处找她,良儿让叶儿扶着她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自那日起,良儿有时间就过来陪陪迎春,府里上下因此也开始对迎春客气起来了。
 第二章 谣言起史太君归天

孙府的人接走迎春没几天,湘云的婶婶要去外省探望她的叔叔,派人过来接走了湘云,正巧,此时黛玉的旧病又患了,贾母忙命人请了太医院的王太医来给黛玉看病,没几日,侍书到上房来回王夫人,说探春着了凉,贾母命贾琏前去请了太医来医理,惜春那里因上次和尤氏闹翻了,索性一直不出门,偶尔出来一趟,也是去的妙玉的栊翠庵和妙玉谈经论道,李纨自抄家后,每到傍晚就命人关门,丫头、主子都不出来,宝钗是早就回了府,而宝玉近几日,贾政在家,天天命他跟随,今日会见这个大人,明日见的又是那个政客,宝玉本就不喜此道,每每回来,都苦不堪言,又因回来太晚,早上又起的太早,好几日,都没去潇湘馆看望黛玉。王熙凤这会又病着,王夫人管了家务。想当初,大观园内,娇语花音何等热闹,而今,除了偶尔的虫叫、雨声,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王夫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念着经,心怎么也静不下来,袭人的话在她耳边犹在,眼看宝玉的年岁越来越大,亲事还是没朝自己在意的那边定下,那年紫鹃开的玩笑让宝玉痴呆了好一阵,这时刻都让她的心纠起来,贾珠不在了,宝玉就是她的命根子,赵姨娘那里三三两两的闹着,如果出点岔子,宝玉不能保全,而自己也丢了脸面。左思右想也没能拿个万全的政策。沉思中,玉钏儿进来,道:“太太,姨太太、宝姑娘过来了看你了。”王夫人忙道:“请”。这边小丫头早已打开帘子,宝钗扶着薛姨妈走了进来,看到王夫人,宝钗福了福,道:“给太太请安。”王夫人笑着:“还是宝丫头懂事。”心转念一动,让玉钏上了茶,而后,王夫人对宝钗说:“我的儿,我和你妈妈在这里说话,你自去找姐妹们玩会。”宝钗忙应了,自去大观园内找黛玉、探春等姐们玩。

这边,王夫人看宝钗远去,又命丫头们全部退出去,两姐妹关在房里不知道聊了点什么,好半响,王夫人在内堂喊道:“玉钏,叫厨房多做点清淡的,姨太太和宝姑娘在这里吃饭,打发个丫头,进去找宝姑娘,说她过来吃饭。“玉钏应了,打发一个小丫头进去找宝钗,而她自去厨房安排。
话说,宝钗进了大观园,直接去了潇湘馆,黛玉才吃了药睡下了,她自去了探春那里,探春精神也不大好,聊了几句,宝钗也怕打扰她的休息,告辞出来,宝钗径直往怡红院去了。
自晴雯、芳官等人被捻了出去,怡红院里,除袭人外,大丫头、小丫头人人自危,早没有以前的热闹,宝钗进入怡红院时,麝月看到宝钗进来,对着里间喊道:”袭人姐姐,宝姑娘好了。“袭人穿着家常衣服从里面出来,又亲自打了帘子,让宝钗进去,亲自倒了茶给宝钗,宝钗忙道:“袭人,不用忙,我不过是来坐会。”两人坐在里面拉着家常。

不一会儿,王夫人处的小丫头找上来了,说王夫人传饭,让宝姑娘过去吃饭,袭人站起来,亲自送了宝钗出去,直到看不到宝钗的身影,才转回来。
宝钗、薛姨妈在王夫人用过饭,王夫人命人准备马车,送到二门,拉着薛姨妈的手道:“姐姐,后日二十,宫里允许进去探望娘娘,二十一,望姐姐过来在过来叙叙家常。”薛姨妈自应了,带着宝钗过去不提。

送走了薛姨妈,鸳鸯慌张的走来,看到王夫人,道:“太太,老太太不大舒服,今日已起不来了。”王夫人急忙去了贾母房里,又命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不一时,王太医来了,给贾母诊脉,退出内堂,开了药方,对着王夫人道:“是着凉了,老太太年岁大了,不敢用猛药,现慢慢吃点药,调养半个月就好了。”王夫人收了药方,一边打发人送王太医回去,一边打发人去寻药给贾母治病。
到二十那日,王夫人因要去宫里,一会还回不来,又恐自己不在的时候,有点事没人打理,好生嘱咐了李纨,才坐了轿子去了宫里。这天,尤氏听到贾母病了,从东府那边赶了过来,在贾母的房里陪着贾母聊天。黛玉和探春的病也慢慢的好起来,两人站在桃花树下聊天,口渴,又开始起风了,黛玉让紫鹃回去到茶,而侍书则回去拿衣裳。黛玉、探春两人边欣赏看着的桃花,一边聊着天。

看着满地的落花,黛玉不停的拾起来,用手帕包了,探春诧异,黛玉把那日对宝玉说的话,说了一次跟探春听,探春边听边点头,两人良久无语,手里都在收拾着飞落的花瓣,渐渐的走进桃花深处,却不料里面有声音传来,因不知道是谁,探春和黛玉两人打住了脚步,偷听实在不雅观,两人打算悄悄的走了。还没来得及走开,只听道其中一个声音道:“我要是宝二爷,也舍不得离开这神仙式的人。”黛玉、探春听到提到宝玉,都站住了,又一个声音传来:“那宝二爷住在女儿国里,自然风流快活,听说,屋里的袭人早就是他的人了。”哧哧几声笑声传了出来,一个声音比较苍老响起:“我在赵姨奶奶那里当差,有日,我听到赵姨奶奶悄悄的跟马道姑在那里说,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姐姐的,说不定那天就都给拉下马来了,说的是有板有眼的,我还不信,直到进来看到林姑娘,才知道,我但凡是个男的,也不愿意离开。”黛玉听到这里,心一急,还没来的急说话,眼一黑晕了过去,探春听到这混账话,气的不行,又看黛玉晕了过去,过去扶着黛玉,口里喊道:“林姐姐,林姐姐。。。”林子里的人听到探春的声音大惊,几个人三三两两的离开,探春又不能丢下黛玉离开,只能暗恨这些人,又隔着疏落的树林,看不清楚到底是那些人。这边,紫鹃取了茶,侍书拿了衣服,两人往林子里走来,听到探春的哭喊,寻了过来,看到晕在那里的黛玉,紫鹃哭着喊姑娘,半天,黛玉醒过来,脸色发白,探春握着她的手道:“林姐姐放心,我一定去老太太那里拿个公道回来,断不能让我们姐妹平白无故的被人抹黑。”于是,几人先扶着黛玉回到潇湘馆。

探春带着侍书往贾母房里走来,路上,探春问侍书可看见什么熟悉的人,侍书道:“我看见两个,一个是当初宝姐姐住这里,打扫屋子的赵麽麽,一个是姨娘那里的李麽麽。”探春直入了贾母房间,贾母歪在榻上,尤氏坐在旁边说笑,探春进来,跪在地上,道:“求老太太做主。”贾母让鸳鸯扶起了探春,探春一一道出来,贾母气的直嚷:“去,告诉林之孝家的,把这几个人给找出来,捆了,拉到二门,每人先打四十大板,捻出去。”尤氏扶着贾母,几个小点的丫头愣在那里,尤氏骂道:“没听到老太太的话,还不快去。”几个小丫头回过神,连忙出去找林之孝家的。贾母眼泪流出来:“还说是诗书礼教家庭,怎么有这样混账的奴才,若传出去,她们几个姑娘家该如何自处。”激动时,贾母径直的倒了下去,慌的尤氏,直喊:“老太太,老太太。。。”探春也哭着过去喊着老太太,尤氏毕竟是年长之人,王夫人不在家,她打发人到东府去,让人马上请大爷找好的太医过来,又打发人请了邢夫人过来。
贾珍去太医院请了几个太医过来,太医进来时,探春和尤氏躲进屏风后面,一会,几个太医商量了一下,过来请了贾赦、贾政、贾珍的安道:“老太太怕是不中用了,几位老爷还请节哀。”贾赦等人哭倒在地,贾珍打发人送走几个太医,又命人去宫里传话,让王夫人回来。

王夫人才和元春商量着宝玉的婚事,突闻老太太去了,急急忙忙向元春告辞回到荣国府。内堂里面已经慌成一团了。丫头、婆子、小厮到处跑,进了正房,邢夫人、贾赦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王夫人心里一突,这会子都留在这里,怕是有什么事。邢夫人第一个开口:“二太太回来的正好,有个事还要二太太拿个主意。”王夫人赔笑道:“不知道什么事,让大太太如此生气。”邢夫人把从尤氏口里问出来的事一一的说了出来,王夫人是又气又急,气的是里面那几个婆子的胡言乱语,急的是怕有心人刻意去毁了宝玉的清白,还好她是大家子出身,只一时慌乱,一下就镇定过来了,道:“大老爷,大太太,这园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知道轻重自图自己快活的人大有人在,我看毁谤的多,先别说其他的,几个姑娘在园里住着,那个不是几个丫头婆子教养着,凤丫头每晚都去临查,深怕她们几个姑娘出事,再者,姑娘们大多数都是在老太太房里,吃吃饭,陪老太太解闷,闲时还要学着针线,更何况当日娘娘叫他们几个进去住着,也是每个人安排院落住着,除此之外,院落外面还安排几个婆子轮流巡视,向我们这样的家族,断不会出那种辱没家族的人,如真要论不是,连娘娘都有不是了,本是好意让他们几个进去用功学习,唉。。。”尤氏、贾珍忙称是,邢夫人这会也不好说点什么了,贾政道:“我看先把那几个造谣者拖出去打一顿,捻了出去。”贾赦道:“我看这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传出去,到让别人笑话了。”王夫人应了,自出来,叫上周瑞家的,不几时,并把几个婆子找了出来,王夫人心里恨,差点就让她们几个毁了宝玉的名声,让周瑞家的拖出去每人打了四十棍子,然后捻了出去,几个人含羞带愧的出了二门,回了家,王夫人又命人封锁消息,幸好,贾母的事就贾赦夫妇、贾珍夫妇、贾琏夫妇、探春两主仆、鸳鸯等少数人知道,连周瑞家的都被瞒了下来。

不几日,贾母去了,黛玉病更加重了,宝玉在王夫人的看管下,没的时间来看黛玉,打发袭人去看看黛玉,袭人早就在王夫人的嘱咐下,敷衍着宝玉。王夫人打发人去接了迎春回来,没两日,那边府里说,孙绍祖病了,家里没人料理,想接迎春回去,众人不好强留,迎春含泪回去。
等贾母出殡后,王夫人,叫人收拾了房子,命人把宝玉的东西都带了出来,宝玉也渐渐从袭人的口中得到,贾母死的原因,为了林妹妹的清白,他只有不去潇湘馆看望黛玉,才能堵悠悠众口。每日只能打发袭人去问候,谁知袭人在宝玉看不见的地方呆一会,便回来告诉宝玉,黛玉的病好一点了。宝玉心思单纯,那里知道这里的变故,听到黛玉好多了,他就好了。

黛玉那日听到婆子的乱言,气病了,又闻贾母为此而死,心里越发气结在胸,紫鹃是知道,又不敢对别人说,更不敢拿这个来劝黛玉,贾母的死,婆子、丫头们都从园里
往外调,黛玉那里更是没人记得照顾,幸好,探春每晚都过来,紫鹃让众丫头、婆子出去,让她们两个单独说话,自己和侍书在外间等着,这日,贾母出殡,探春过来,紫鹃和侍书向平常一样在外面等着,探春坐在椅子上,道:“林姐姐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想的到厉害,虽说太太们把那个乱嚼我们姐妹舌头的人打了出去,难保就没其他的人知道,姐姐,如果好了,则可堵了别人的口,不然,怕是连姐姐清白之身白白的让人玷污去了。”

黛玉自是知道这些,这几日来,她的病时好时坏,虽气平白遭人毁谤,但更伤心贾母去了,这府里再也没人为她挡风遮雨了,原本打算跟着老太太去了,连日里,探春的话,紫鹃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心智慢慢的恢复过来。今天听到探春这话,眼泪就那样出来了,探春看着黛玉流泪,想起自己的身世、无端的自己也蒙受这样的毁谤,也流泪起来。

一会儿,紫鹃、侍书等人在外面听到,进来劝慰了几句,探春怕黛玉的病更重,说了几句话便回去了。紫鹃小心的服侍黛玉,大半年过去后,黛玉才渐渐的好了起来。

贾母出殡后,半年里,王夫人亲点财财物,又把屋里的丫头婆子分到了各房,因鸳鸯、琥珀都是大丫头,不好分配,尤其是鸳鸯,她管着贾母的体己银子,早几年,贾赦还打过主意,王夫人思量再三,打发个人晚间请了邢夫人过来,那邢夫人早就在贾赦的嘱咐下,势必要得到鸳鸯。邢、王两位夫人当晚一合计,贾母的银子各人分一半,邢夫人要了鸳鸯过去侍候,琥珀放在宝玉房里,邢夫人的打算,也暗合了王夫人的心意,两个人商量定,王夫人让玉钏去找了鸳鸯和琥珀过来,把决定告诉她们两个,琥珀到没什么,只是用担心的眼光看着鸳鸯,那年,大老爷放出话来,如果鸳鸯落在他的手里,必然不会有好下场。鸳鸯听后,却反而镇定的很,她上前对着邢、王二人福了福:“老太太去了,大太太怜惜我,让我过去侍候,原本今天晚上就应该跟着大太太过去,只是老太太这里,还有点东西要给林姑娘,再者,我还想晚上跟琥珀她们几个道个别,还望大太太见谅。”邢夫人看到鸳鸯答应,喜不自禁,还以为要拿个夫人的款压压,才能要鸳鸯过去,没想到鸳鸯一口就答应,看到事情办好,邢夫人对王夫人道:“明日便打发人过来抬东西,顺道把鸳鸯给接过去。”便过去了,当晚对贾赦说了,贾赦对着邢夫人道:“看这个小蹄子到我手里,我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方解我的气。”夫妻俩当晚睡下,一夜无语。

鸳鸯和琥珀从王夫人处出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琥珀道:“鸳鸯姐姐,你怎么答应了,你要去了那里,大老爷是不会放过你的。怎么不求二太太,留下你呢。”鸳鸯打开自己的箱子,拣了几件自己做的香囊,塞到琥珀手里,道:“好妹妹,我明儿过去那边府里,不知道几时才能再相见,这几个香囊是我自己做了,留给妹妹做个纪念,妹妹别嫌粗糙。看吧,这个家迟早会有散的一天。”琥珀收下来,还想说点什么,想想又没说出来,她们做奴才的,主子要她们干点什么就只能干点什么,况现在老太太现在又不在了,自然没的人给她们撑腰。鸳鸯拍了拍琥珀的肩,笑着道:“妹妹早点休息吧,我去林姑娘那里看看。”说完,鸳鸯抱着一个盒子出去了,琥珀留在屋里睡觉。

鸳鸯去了黛玉的房里,聊了两句,把盒子给了紫鹃,让紫鹃收起来,鸳鸯对黛玉道:“好姑娘,这里面是当年姑太太孝敬老太太的一点心意,老太太在的时候常常说,让我收好,等姑娘出嫁的时候把这个送给姑娘,今老太太不在了,我明儿要到那边去了,今天晚上我把这个送来,姑娘收好。”听到鸳鸯提到贾母,黛玉掌不住哭了起来,紫鹃等人也抹着泪,相反,鸳鸯却含笑,她拿着手绢为黛玉擦了眼泪,道:“姑娘,好歹体谅老太太的用心,千万保重身体,别为那些不要脸的人而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然,老太太死不瞑目了。”

多聊了几句,鸳鸯起身离开了,但她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她早就知道贾赦一定不会放过她,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三年的热孝还没过,就急着找上她,既然没的时间来给她想出脱身的办法,但是还是有一条路可以走的,她径直望贾母的房里走去。

第二天,邢夫人打发人过来搬东西,王夫人命周瑞家陪同过去,才推开房门,看见的是鸳鸯自缢在贾母的房里,听此消息,宝玉等人暗自伤心,贾赦得知后,脾气暴躁的让人把鸳鸯的尸体抬出去,用席子卷了安葬。

琥珀心里暗恨,独自无人的时候,她摸着鸳鸯送她的香囊,道:“姐姐,你一定要睁着眼睛看到这些逼死你的人的下场。”
第三章 谋肥差儒迎春当出马
贾母去世后,贾府的人好像就忘了有个二姑娘嫁了,不仅迎春的生日没打发一个人来,连孙绍祖的生日就打发王保善家带人送了几件瓷器,一句老爷病了,家里事情多,太太没的时间来,望姑爷见谅。那王保善家吩咐人把东西放下,匆匆的离去。等到孙绍祖回来,听到来福的转述,当下就把茶杯摔了,如不是来福劝着说,那几件瓷器还能当个几百两银子,怕是连那个都连带的砸了。可是,迎春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孙绍祖把怒火全发在她的身上,拳打脚踢了好一会儿。后来,叶儿扶着良儿过来,好说歹说的才拉走了孙绍祖。

回到良儿的屋里,孙绍祖的火气还是很大,良儿屏退了下人,上前给孙绍祖揉着肩,不经意的道:“老爷,何必跟太太呕气呢,她虽是大家子出生,可嫁出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她娘家自然看不起咱们孙家,她又能如何。”孙绍祖喝了一口茶,恨恨道:“不就是出了个娘娘,明儿,老爷我要是得到那个皇商考核的官缺,用不了几年,还不知道谁求谁呢。”良儿道:“老爷,这话你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到如今都没看到有个动静,别不是你拿来说笑吧。”

孙绍祖把良儿抱在怀里,叹了口气,道:“这不是说笑,只是还想好如何下手。”于是,把这个事一一说给良儿听。原来朝廷每三年都要派官员对皇商进行考核,把不好的剔掉,你想皇商一年除去跟外面的生意,要跟皇宫里做多少生意,而皇宫又是最有油水的地方,每到考核以后,那负责考核的官那个家里不大发一笔的?今年负责拟定考核官员的人员是西林王爷,这个王爷才气好,但平日里只喜欢下下棋,很少跟朝廷里其他的人有来往,鉴于去年查出几起朝廷三品官贪污案,又大多数跟这个皇商考核有瓜葛,如今朝廷上,官员多数有派系,朝中重臣要不就不吭声,要不就推荐的人就是自己的门生或是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朝堂中为此争议来争议去,所以,皇上才命西林王爷选择人员,避免出现派系针对。

良儿一听说完,噗哧笑出声,道:“老爷是早在官场混的人,即是这样,何不去找到一个讨好的办法,谋了这个差,这也能让老爷着急的?”孙绍祖把良儿放下来,站起身走了走,道:“你以为我不想,我好不容易托人打听清楚,西林王爷因最近很多人去找他,他又懒于这种应酬,每日除了和北静王爷等人下棋外,底下的事全让他那个管家办理,他那个管家听说叫什么成玉,如今,求的人都悄悄的找他,后日,就是报给王爷的官员人员了,我还找人问清楚了,就差金陵的皇商考核人选没定了。你说,老爷我能不急吗?”

良儿听到“成玉”二字,就以眉开眼笑了,看到孙绍祖的样子,哈哈笑起来,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这点小事吗?”孙绍祖过来,抓着良儿的手,道:“宝贝,你有办法。”良儿喝着茶,不言语,急得孙绍祖抱着她,宝贝宝贝直叫唤的晃着她,良儿推了下孙绍祖,理理头发,笑道:“这个成玉,我是听说过的,当年,我还在怡春院学艺,就听当时的头牌翠红说过,她听人说过此人不好女色,不喜金银,唯有两个爱好,一个是爱下棋,曾扬言,如果能赢他者,必重金奖赏,一个是喜好红玉,老爷,何不找个棋艺高超者,然后约他来咱们家下棋,事后,在送上上好的红玉,还愁事不成吗?”

孙绍祖听到良儿这样说,才开始高兴的样子没了,道:“如今,你让老爷我从什么地方找个棋艺高超的人,谁不知道西林王爷是棋中高手,他师承柳君山,除了当今的玉林唯一公子外,又有几个是对手,成玉成日里陪着西林王爷琢磨棋,棋艺没的九分也有八分,平常的人岂是对手,再者,就算我找到一个这样的人,那里去找上好的红玉。”良儿,笑了笑,道:“老爷何必沮丧,咱们家就有现成的。”

孙绍祖一听可以成,凑到良儿面前,良儿用手指指东边,孙绍祖心里明白,轻蔑的道:“就她?她不坏爷的事就不错了,还指望她能帮我。”良儿冷笑了一声,道:“这老爷怕是看错人了,据我所知,她别的也许不强,但是这棋艺必定是高段的,那贾府的主子自幼那个不是个个出挑,我原在那府里的时候,就听说,贾府之人下棋无人能胜她,虽说出来这么多年了,难不成竟退步了?贾府四个小姐都有专长,只是闺阁女子不对外人道而已。”孙绍祖半信半疑,道:“即便是她可以赢,那上好的红玉那里找。”良儿,道:“山人自有妙用,老爷如果放心,可否让我全权负责这个。”喜的孙绍祖抱着良儿,道:“宝贝,如果你做成了这个事,明儿,你就是我孙家的姨奶奶,是我的救命菩萨。”良儿抿着嘴笑,然后又在孙绍祖耳里说出她的计划,把个孙绍祖听的是直点头。

第二日,良儿大清早的来到迎春的房里,亲自的服侍迎春吃早饭,迎春和绣桔还在纳闷,奇怪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得闲过来了,等到迎春吃了早饭,良儿打发叶儿出去,拉着迎春的手,道:“二姑娘,你出头的日子到了。”绣桔早盼着这天了,听良儿这样说,大喜,道:“良儿,此话怎讲?”良儿道:“我昨天晚上听老爷说,他有一件极难办理的事,如谁给他办好了,他必有重谢,我思前想后的,这个事除了二姑娘再也无人能办好了。”于是良儿把谋差一事说了出来,迎春听后,摇摇手,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帮这样的忙?”良儿道:“姑娘的棋艺是没话说的,而老爷却总看不到姑娘的好,原因何在,就是大老爷收了他的银子,然后把姑娘嫁给他,这一年多来,姑娘为此没少受委屈,如今,这样好的机会让姑娘改观在老爷心目中的影响,姑娘为何拒绝,姑娘也是知道的,老爷是个花心的人,如今我得宠,下人们还给个面子,如果日后再来个什么丽人,姑娘的日子该怎么过。”听到良儿的话,迎春两主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是呀,那样的日子,怕是不到一个月,就被活活的打死、折磨死。绣桔对迎春,道:“姑娘,我看可以,让姑爷见见你的才能,总比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好。”

迎春沉思了会,为难的道:“我看还是不妥,我一个妇人,总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跟他下棋,实在有伤风化。”良儿忙道:“这个姑娘放心,我早就为姑娘想好了,姑娘一旦应承这事,我让老爷想办法请了他来,如果请不来,咱们也有借口堵老爷的嘴,如果来了,姑娘家化装成小厮,里间侍候的全是心腹之人,断然不会乱说,赢了他,老爷谋了这个好差事,能忘记姑娘的好吗?到时候姑娘的出头之日就到了,况且,实话说了,姑娘如果今天不答应,依老爷的脾气怕是谁来了也救不了姑娘,怕后面姑娘被迫去了,还白挨了打,我想还不如此,昨天听老爷说,我急忙应承下来,我先来探探姑娘的口气,就怕姑娘像现在这样。”绣桔也在一旁劝说着,迎春勉强答应了。

良儿看迎春答应了,道:“那姑娘,我得赶紧去给老爷个信。”出了房间,良儿又回来,对着迎春福了福,道:“姑娘,怕是你还得在舍点东西。”迎春苦笑了下,道:“我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的出台面,你有需要就拿去好了。”良儿笑道:“姑娘,前几日,我看绣桔从她屋里拿了个上好红玉雕刻的玉如意,姑娘不如拿出来献给老爷,以做谋划之资。”迎春迟疑了下,道:“那玉如意,是老太太给我的,上次他们来我这里搜了好多东西去,如果不是放在绣桔的床下,早就没在了,如今老太太没了,这个就当个物做个留念,良儿,你看老爷府里那么多东西,就不能劝老爷用其他的吗?这个,我实在不舍得。”良儿拍拍迎春的手,说道:“好个糊涂的姑娘,你把老太太记在心里了,就全了你一个做孙女的心意了,再说,即便是老太太在世也会赞成姑娘这么做的,物总是死的,人过的好,才算是好。”

迎春想想也对,让绣桔拿出玉如意,良儿抱了离去。孙绍祖在良儿房里等了许久,看到良儿回来,问道:“事情办的如何?”良儿道:“全办妥了,就看老爷,今天晚上能不能请的来成玉管家了。”那孙绍祖自出去找人请成玉,得到信说,下午即来,孙绍祖让良儿把迎春打扮成年青小书生,然后在书房等候。

下午时分,成玉坐着四人抬的轿子来到孙府,同行的是孙绍祖的好友洪庚,进了孙府大堂分主客贵宾坐下,成玉喝着茶,笑道:“孙大人,听洪公子说你这里有位奇人,棋艺一流,快带出来,希望是确有其能呀。”孙绍祖赔笑,道:“一定不会让成管家失望的,来福,去书房请人。”来福去书房请了迎春出来。

迎春特紧张,在大观园内,看到的唯一男人就是宝玉,即便是自己的亲哥亲爹也是在节日下见见,而今不仅要见外客,还负有使命,绣桔、良儿一个都不在身边。穿过回廊,进入大堂厅内,迎春抬眼望去,三个男人在大堂里,一个就是孙绍祖,一个穿牙白色衣服的男人约莫二十来岁坐在一副棋盘边,迎春度其一定是成玉,另一个穿淡青色衣裳的站在牙白衣服男人后面。

迎春进去后,对着三人福了行了个礼,然后告罪坐在棋盘的另一边,迎春执白子,成玉执黑子,一时,大堂里静悄悄的。迎春开始还很紧张,成玉也不是个小角色,慢慢下着 ,迎春就融进了棋里,开局本来还处于下风,到后盘,迎春慢慢的转败为胜了。第一盘过去,迎春赢了半子,第二盘,迎春更胸有成竹了,赢了一子,到后面几盘,迎春都以一子半告胜。

成玉输到第五盘,丢了子,道:“厉害,看样子,再下,我也没有能力胜,孙大人府里有这样的高手,那日,带去给王爷见见,王爷也会喜欢的。”而后,成玉转头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成玉,笑道:“下的都不知道时辰了,我该告辞了。”孙绍祖挥挥手,迎春退下,洪庚笑道:“即是这个时候,成管家卖我一个面子,在这里用了餐才过去吧。”孙绍祖也极声挽留,成玉答应下来用餐。

饭是早就预备下了,成玉一答应,孙绍祖让人马上上酒菜,三人对饮成欢,成玉道:“孙大人,下次有时间,我必来找贵府的奇人讨教几盘,”孙绍祖多喝了几杯,已经不知道女客不见外男的道理,更不会细想当成玉看到自己输的是一个女人的心态,笑道:“蒙成管家不弃这么看的起,我让她出来陪几杯。”孙绍祖嘱咐旁边侍候的来福去请人。来福便去了迎春房里,这时迎春已经换回了女装,听到来福道孙绍祖要让她去前厅,迎春立马摇头,来福道:“太太,这是老爷的意思,你不去,让我很为难,偌是惹恼了老爷,怕是你我都难担待。”迎春知道不可避免,要来福等等,她要换装,来福那里肯等,在这里劝说了半天,已经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了,他可是深知孙绍祖的脾气,最不喜等人了,来福使了个眼色,一同前来的小丫头左右两边扶持迎春出去了,急的绣桔在后面喊,来福回身,一脚把绣桔踢倒,大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大声嚷嚷。”迎春苦笑,道:“绣桔,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绣桔想想自己人微言轻的,还不如现在去请良儿出马。她急急忙忙的奔去良儿的房间。

这边,成玉等人边喝酒边等着迎春过来,成玉还不知道迎春是女儿身,当迎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成玉还诧异道:“怎么来的是女客。”仔细一看,这不是下午跟他下棋的年青书生又是那个,成玉的面子就挂不住了,本来以他的身份,输给一个年青人心里就不是很痛快了,现在看到竟然还是个女的,当下,脸就沉下来了,洪庚也不知道该书生是个女的,看着成玉的脸色不对,他当机对着来福道:“糊涂东西,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不带下去。”来福也是个精明的人,看到情形不对,洪庚又是这样说,忙让小丫头又扶着迎春退了下去。

洪庚忙安抚成玉的情绪,度他心里的想法,道:“成管家放心,这个事除了我们三人知道外,绝不会让其他的人知道,今天过去,明天,我们都不知道有这个事。”又对愣着的孙绍祖道:“还不把你准备给成管家的东西拿来。”孙绍祖忙让来福把玉如意拿来,成玉看到这上好的玉如意,脸颊缓了缓,洪庚看了,自是多劝了一会,又让孙绍祖命歌妓上来舞蹈,渐渐的气氛才活跃了起来。

等到送走了成玉,孙绍祖才送了一口气,成玉临走的时候已经答应了把金陵考核的人选给孙绍祖,洪庚等成玉走后,对孙绍祖道:“绍祖兄,下次别在弄这个事件了,不然事情没办好,还把我俩的前程给断送了,多不合算。”孙绍祖点点头,命来福送洪庚去客房休息,那里早就有来福从怡春院请来的姑娘等着呢。

话说良儿这边去找良儿,叶儿在屋外拦着绣桔不让她进去,道:“姑娘今天病了,才吃了药睡了,才吩咐了,不论谁来都不见,你还是回去吧。”绣桔无奈,自好回去,等她回去的时候,迎春已在房里,绣桔上前看看迎春,看到迎春并没有吃亏,才放心下来,但迎春也是受了惊吓,绣桔不放心,陪迎春睡下。

第二天,果然好消息传来,孙绍祖任金陵皇商考核官员,立马要去金陵,孙府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过了两日,孙绍祖带着良儿去了金陵,京都的一切留给来福打理。送走孙绍祖,迎春、绣桔二人才真正从心里放心。
第四章 风雨来临金玉定
那孙绍祖带着良儿,十几个家仆,几箱子东西浩浩荡荡来到金陵,却住的地方不是驿站,而是一个名叫“春喜阁”的客栈。安顿好,不一会儿,就有家仆进来道有人来访。孙绍祖笑道:“来的到快。”打发良儿进内室,而后让家仆带人进来。

来人自称是玉林家的管家李环,进来先是给孙绍祖行了礼,送了拜帖,笑道:“我家公子素闻大人之名,今日来到金陵,特命小人来下帖,请大人中午去“醉仙楼”吃饭,还望大人赏脸。”孙绍祖想了想,这个玉林家在金陵还是个很有声望的望族,于是笑道:“你家公子客气,中午我一定去。”李环拍了拍手,只见几个穿青衣的小厮抱着几个盒子进来,李环道:“这是我家公子给夫人的见面礼,务必请收下。”孙绍祖不肯收 ,李环笑道:“这是我家公子的心意,怕大人和夫人才到金陵,一时不适应这里的生活,送的滋养身体的东西,大人一定笑纳。”听此话,孙绍祖不好再说点什么了,道:“那李管家回去,先替我谢谢你家公子,中午时分,我再跟你家公子道谢。”而后,李环等人向孙绍祖再次行礼告退了出去。

等来人走后,良儿从内室出来,一一打开盒子一看,不外乎点人参、燕窝等东西,不过是上好的货色而已。孙绍祖是一个带兵的人,心里是没什么沟壑的,能知道玉林家在这里是望族,还多亏了良儿早就打发人来金陵打探了一切,如今,贾府、史家、王家都以全部迁去金陵,只有祖居在此而已,独一个薛家大多数生意都在此,虽主子等人都去了京都,依然是薛家经营的主要地。而玉林家,原来家里是书香门第、豪门望族,只是不及贾王史薛四大家族而已,到玉林丹这一代,取了个蒙古族的女子为妻,生有四男三女,受其妻子的影响,对几个子女要求虽严,却任其发展,如今,大儿子玉林枫继承其家业,成为当地有名的才子,有着好才华,但不喜为官,考了个秀才,便四处游玩和其朋友吟诗作对,二儿子玉林东,自幼喜爱舞刀论剑,自小跟着师傅学艺,极少在家,排行第三的为大女儿玉林烟,打得一手好算盘,人又长的漂亮,招婿时,她对其父母扬言要招男玉林家,这事在当时引起喧然大波,后如意找到陶林为婿,开了家玉林米店,在其夫妇努力下,短短几年功夫,便垄断了整个金陵的米生意,二女儿玉林雨嫁了如今的应天知府为妻,三儿子玉林泉喜欢陶瓷,十五岁时开了源泉陶瓷店,以其做工精美而广受好评,京都都有好几家分店,生意是年年蒸蒸日上,排行老六的是三女儿玉林朦胧立志不嫁,家里人苦劝没用效果,还好玉林丹为人不迂腐,由着她去开了家凌志绣庄,派了玉林家老管家的儿子李平(李环之弟)打理一切对外事宜,排行第七的为玉林唯一,从小拜柳君山师弟孟华为师,也是孟华的得意弟子,和西林王爷乃是同门,因其最小,跟其三姐都差上十岁,备受几个哥哥姐姐的宠爱,因玉林丹在人品教育上非常严格,每个儿子都由其亲自教导管制,女儿也是自幼请是私塾教导,所以玉林唯一身上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习俗,不仅如此,他也是其弟兄中长的最好看的一个。玉林家能得到赞誉,还有一点,玉林家每十天对外施粥,若有什么灾情也是大力捐款,其仆人也极少有人在外面仗势欺人。这次请孙绍祖吃饭的,乃是玉林家三公子。

除了玉林家,就是金陵富商彭三的汇聚庄,经营的是茶叶,金家的玉器行等等商行的排名以经营情况,大小都有。

快中午时分,李环带这轿子就在客栈外候着孙绍祖了,孙绍祖出了店门,李环亲自打上轿帘,让孙绍祖上轿。到了“醉仙楼”,玉林泉、陶林两人已等到外面。看到孙绍祖出来,玉林泉笑道:“大人,酒席都已经好了,就等这大人来了。”孙绍祖笑道:“来到这里,还没去贵府拜访,就要让公子破费了,实在过意不去。”陶林笑道:“大人能来,已是我们的光荣,那敢还要大人亲自拜访。”玉林泉请孙绍祖进去,陶林跟在玉林泉后面,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叫了声“李环”,李环过来,陶林道:“去,叫掌柜的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给孙夫人送去。”孙绍祖忙道:“不用客气,妇道人家,在那边随便吃点好了。”陶林笑道:“这几天,家里女眷都陪老夫人去杭州游玩去了,也没个人去陪孙夫人用餐,怕是要怠慢孙夫人了,这桌酒席,当我们先赔个礼,望大人夫人见谅。”

酒醉饭饱之后,玉林泉又打发李环送孙绍祖回去。到了晚间,玉林泉又打发李环过来,送了些上好的绸缎,一些精致的玉器首饰等等,约莫五千两银子。第二天第三天,各路的商客都来请孙绍祖吃饭,一时应接不暇,玉林泉知其忙,也不上门打扰,到晚间,就派李环用箱子抬着礼物送,一次比一次的贵重,每次送了进去,又抬着空箱子出来。到了第四天,薛府管家周五才带着其妻子的带着一盒金银首饰前来,可巧,玉林泉邀请孙绍祖出游,于是周五让他妻子进了内室,把首饰送进去下来,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给其妻子,其妻子进去对良儿赔笑道:“原本我们家大爷要亲自回来的,可巧前不久得了风寒,只有等孙姑爷回了京都,我们大爷才去赔不是,不当的地方还望姑爷多多体谅,一点小小意思,也望姑爷不要嫌弃才是,另外有封书信,是贾赦大老爷写来的,请姑娘收好。”良儿道:“有劳周管家了,等大人回来,我一定会代你承上。”周五家的陪着良儿聊了几句,夫妻俩便告辞回家了。

等孙绍祖回来,看到里面的首饰零星点点,大怒,又看了贾赦的书信,无非就是自家亲戚应当给与照顾,不能便宜了外人等等,孙绍祖更是气极,冷笑道:“我的事什么时候也轮到他贾府的人在这里指点,我到要看看,我不给他面子,他又能如何。”良儿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他的情绪。第二日,玉林泉又派人来邀请孙绍祖出游。

在金陵半个月后,已到了初夏,这次过来考核,朝廷只给了两个月的时间,算算时间,回去还要整理奏折,孙绍祖便向玉林泉等人告辞,临走的时候,玉林泉又打发人送了礼品,又为他雇了人送孙绍祖回京都。

回到京都,过了几日,孙绍祖请了洪庚过来,商量着如何写奏折之事,孙绍祖乃一介武夫,要他写一篇好的奏折恐怕很难。好在洪庚之幼和孙绍祖为一个地方人,其父和孙父也是好友,后,洪庚十岁那年搬家,孙家过了一年搬来京都,虽相隔很远,两家联系不断,洪庚跟孙绍祖不同,他喜文,虽然浪荡不羁,却也文采出众,至两年前举家搬来京都,成日里都是和一班文人下棋做诗,不过也常常流连风流之地。

洪庚到了孙府,先是问清楚要推荐那几个皇商,孙绍祖一一说了,首先说的即使薛家,他家的金银制造立意清新,做工精细,然后就是玉林家的陶器和绣庄。洪庚花了几个时辰为他精心准备的奏折,酬谢自然就是孙绍祖备了份大礼,外加出钱,两人去了怡春院。

薛家之所以还可以中选,不过是仰仗的贾府里在宫里的那个娘娘,依孙绍祖的性子断不会选薛家,可良儿对他道了一句话:“贾家可是有个娘娘在里面,不选薛家,恐怕不好向亲戚家交代吧?这只是个初选,何必为了这个小事让自家不好过。”更何况在金陵那里,也实在找不出第二家做金器不薛家的好了,再者,这不过是选一个皇商的名额上去,最后定了谁,那是皇上决定的事,而玉林家的中选是必然的。

奏折递上去不到半个月,朝廷下旨,宫里的金银玉器的商家打造为薛家,玉林家负责内宫朝服等刺绣,还有茶叶由。。。等等。皇商定了不到一个月,西边战事起了,西边的小国默池国大军压境,南安王爷自请出征,因南安王爷是文人出身,从没入过战场,朝中有人不少人反对,南安王爷力争,加上忠顺王爷等人力保,当今皇上命南安王爷为大元帅,大将军迟浩为副元帅,领兵二十万去了西边御敌。

话说贾家守孝一年了,贾赦等人虽不好大肆的饮酒作乐,可也是变着法的乐,一个偌大的府现今没了老太太,他贾赦就最大,那个敢多说一句,轻着被打了板子,重者家生就是撵了出去,外面买的就卖出去。几个忠心老仆人虽给了面子,没说撵出去,但自此也没有机会在看到贾赦,几个被打发回了金陵,为贾赦找乐子的都是些见风使舵之人,见到贾赦如此,都把当日战战兢兢的心放回去,更加放肆的做事,久了,除了贾政那边的主子外,二房的下人也渐渐的跟着作乐,贾政规劝了几次贾赦都没用,只能把自己府里造事的几个下人打了撵了出去,二房府里才有所收敛,不过,明的里也没人敢太放肆,暗地里都是偷着行乐,只是瞒着一干主子而已。那薛蟠更是个不省事的,他又不用守孝,看到贾府的人不好明的出来行乐,他就另找别人出去行乐,薛蟠交的人都全是些酒肉朋友,那个不是花钱的主,他又不会算计,每每出去都是他掏钱,那薛家这两年生意不好,又让他如此花销,也慢慢的空起来,薛姨妈说了他几次,他不听,也就随他去了。而夏金桂在薛家又时不时闹着要银子买东西,薛家更亏空起来。

这日,薛蟠去了同福楼吃饭,酒足饭饱下楼,不提防前面走来一个人,恰巧那人在楼角边碰到薛蟠的脚,一时薛蟠没站稳跌倒在地,薛蟠抓住那人的衣襟要打人,和那人同行的人也是个暴躁脾气,挥手就打了过去,薛蟠这边人多,看情形一起跑上去打人,碰到薛蟠的人见形势不妙,拔腿就往外跑,可也挨了几下打。事后,薛蟠等人扬长而去,那被打的几个人却折了回来,问了掌柜的薛蟠的来历,清楚后,冷笑着走了。

薛蟠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被打之人的姑妈的表姐乃是忠顺王妃的陪嫁丫头罗春桃,仗着这个身份,那人也是个和薛蟠一样品行的人,这次被打了,他知道自己是上门讨不了好便宜的,于是去他姑妈家添油加醋的哭诉了一番,他姑妈听到如此,那里能忍受,当下喊人备轿去了忠顺王府,又把那事在渲染的更大,春桃原本是不受王妃器重,可没想到其他的陪嫁丫头要么就做了姨娘,要不就嫁了小厮,唯独她被王爷宠幸了几次又不受宠爱做了个通房丫头,到现在做了个嬷嬷,王妃因没几个是自己中意的人,才把她留在身边收了当心腹,这么多年过去,她有了稳定的地位,心里也就有了想挣高下的想法,多少事在她的言辞下王妃无一不从,心想就这点小事还不是很轻易,便把这事给揽了过来,晚间跟王妃一提,王妃道:“知道了。”也就没下文了,她也不好再提,自有暗急,那里知道忠顺王妃的心思,如今,元春在宫里正得宠,忠顺王府自不会用这点小事和贾府相关联的人交恶,至少面上得和和气气的。春桃的表妹往后又来过几次,春桃被讽刺了几句,心里不是很舒服,于是把这个怨恨记在了心里。

看着薛蟠和夏金桂越闹越不像话,宝钗的年岁也大了,薛家的生意也不如以前,竟有不少的亏空,薛姨妈心里是急的,看着孝期过了一年,薛姨妈打定主意,乘车过来找王夫人。二人在房里嘀咕了半天,薛姨妈带着微笑出去,到了这个月的二十,王夫人进了宫。

过了几日,王夫人正在上房主事,自贾母去后,王熙凤办完贾母丧事就回了大房那边,这边的事王夫人一手抓了。管家进来报,宫里的夏太监来了,带了娘娘的懿旨,王夫人带了众人接旨,金玉之缘定了。

看到宝玉和宝钗的婚事定了,王夫人和薛姨妈等人自然是欢喜的很,到晚间,宝玉上学归来,听说自己的婚事定了,定的是宝钗,脸色大变,在那里闹着要进去见元春退掉婚事,袭人等几个丫头拉也拉不住,王夫人突然来了,宝玉看到王夫人,怯怯的安静下来,王夫人叫袭人留下,其他的都打发到外面,宝玉看到没人,跪下来道:“太太,你进宫去跟大姐姐说,我不要宝姐姐。”

王夫人道:“这时娘娘定的婚事,金口玉言岂能改。”宝玉听此言,那里肯依,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嘴里喊道:“我要进去见大姐姐,如果大姐姐不依,我就。。。”话还没说完,王夫人一巴掌打了过去,道:“孽障,你要进宫,先把我给杀了。”宝玉被打懵了,愣愣的站在那里,王夫人喝道:“你如今也大了,自然不听母亲的话,我也不拦你,袭人,把门打开,让宝玉出去,让满朝的人都知道咱们贾府抗旨的事,明儿一早,我和老爷带着全府上下去领死去,也好全了你二爷的意。”闻此言,宝玉站住了脚,望向王夫人,只见王夫人早已经泪流满面了,袭人上前把宝玉扶到王夫人旁边,每走一步,宝玉都觉得是那么的沉重,心觉得是那么空,他就那样呆呆的看着王夫人,看了许久,终忍不住“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慌的王夫人大喊“来人”。

几个婆子进来,安顿好宝玉,王夫人又命人请了王太医,王太医过来诊脉道:“世兄是急火攻心,不妨事的,我开几剂药,调养半个月就好了。”送走了王太医,王夫人命袭人好好照料,自己去张罗宝玉结婚的事。袭人送走了王夫人,坐在宝玉的床前,看着宝玉空洞的眼睛,任她说什么话,宝玉就如同没有听到,一声也不吭直到天明。第二日,宝玉看见无人的时候,拉着袭人的手道:“好姐姐,你去看看林妹妹好不好。”袭人无奈,又不好不去,去了潇湘馆,看着黛玉的样子,回来又不敢对宝玉道实话,骗着宝玉说黛玉很好,只是不方便出来跟他道喜等等,宝玉心里明白,黛玉和他一样必定是心里难过,可娘娘赐婚却不是他能违抗的,他没办法拿一大家子的人的性命去改变事实,虽然伤心,但对袭人怕他难过而哄骗他的话心存感激。在养病那半个月里,袭人看着宝玉的憔悴,又不断的变着法的哄他,面对温柔的袭人,宝玉的心情就比较好,可对其他的人却是冷冷的。

话说宝钗从薛姨妈那里得知元春赐婚,一个月后,她就要和宝玉成亲了,薛姨妈说完这事,拍拍她的手道:“我的儿,这几年你也是知道家里的,你哥哥不省事,你嫂子又那样,贾府虽然不是什么王亲国戚,也是大富大贵,你姨妈又在那边,你嫁过去断然不会受委屈,好歹也可以帮衬下家里。”宝钗呆呆的坐在那里,心里还没消化好她的亲事定下来的事,这么多年了,这个心愿是如愿了,只是,只是宝玉会乖乖的就范吗?宝玉和黛玉的事,她也是明了,那年紫鹃试玉,看到宝玉的情形,她也曾几度想退出来,当看到迎春婚后回来诉说的惨事,看到哥哥娶回家的嫂嫂闹个不清,她是害怕自己将来嫁一个孙绍祖或者自己哥哥那样的人。虽然宝玉不好经济仕途,虽然他的心里有着妹妹,起码知根知底,元春赐的婚,就算宝玉再不愿意,这个事也更改不了。想到这里,宝钗心里觉得有点心酸,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姨妈不喜欢黛玉,现在贾母去了,可以想的出黛玉在那边的日子并不好过,自己嫁过去,那她可以好好的照顾黛玉,也算全了姐妹的情谊。

思定后,宝钗又恢复到以往沉稳的样子,一时,薛府上下都知道赐婚一事,都过来向宝钗道喜,宝钗脸一红,带着莺儿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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