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军皖南部队惨被围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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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惨变,亲痛仇快,而军事委员会通令与其发言人及重庆中央、扫荡、益世、商务、时事各报纸则对新四军任意污蔑,曲解事实,混淆听闻,即较公正之报纸在言论统制之下,亦不能揭露阴谋,发表公论,致黑白不分,沉冤难明。吾人为使国人能明白事变真象,揭露内战阴谋,以挽救目前严重危局起见,特择其有关重要的八项,分别记明如下:
一、关于所谓新四军违抗命令不受调遣的问题
二、关于新四军渡江路线问题
三、关于新四军移动时间问题
四、所谓“借端要索”问题
五、究竟谁打谁的问题
六、所谓要在江南建立根据地的问题
七、叶、项正副军长与新四军部队
八、取消番号与审判军长
一、关于所谓新四军违反命令不受调遣的问题
新四军奉命坚持大江南北敌后抗战,虽然物资弹药极端困难,天然与人造的地形,极端不利,但他却能尽一切的有效方法克服困难,打击敌伪,使拥有四个师团,四个独立旅团之敌,不能离开大江南北的据点周围一步,其炸毁交通要道,破坏敌伪组织,尤为经常显著之成绩。且这些英勇行动,不仅为中外人士所称赞,亦为上级官长所嘉奖,截至去年五月四日止,奖电已达五十二件之多,如一九三八年六月二十六日蒋委员长致叶军长电称:“……以有进无退之决心,召示部属,足征精忠报国,至堪嘉慰。中正”;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十一日第三战区顾祝同司令长官致叶军长电称:“……查该部游击努力,缴获独多,应予传令嘉奖,以资鼓励,……顾祝同”;又如上官云相二十八年三月二十六日电叶军长称:“……贵部奋勇杀敌,壮烈牺牲,不胜钦佩,悼念之至,……上官云相”。
事实已充分证明:新四军在敌后抗战中,是坚决的执行了上级的命令并光荣的完成了上级的命令。就是在这次调往江北的行动中,也没有丝毫违犯上级命令之处,这可从下面的事实证明:
一、叶、项正副军长在答复何、白两总长的佳电中,已公开的表示,留江南新四军部队可全部渡江北移。
二、因为新四军决定北移,所以叶军长曾亲赴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部请示移动手续,顾长官亲自与叶军长拟就经苏南渡江北上的路线与移动的时间,同时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部并派有联络参谋到新四军军部,一面监察,一面联络。
三、上官云相总司令允许新四军假道苏南渡江。
四、事实上新四军江南部队大部已于十二月五日开始出动,陆续经苏南渡江北上。
五、敌人本月十七日广播中称我新四军一部:“由宣城附近窜至我(敌自称)占领地区之金坛、句容方面败走,我各部队乘此好机,于十四日以来在各处捕捉该敌,予以歼灭”;这证明皖南新四军一部,已经在被友军围歼之后,从不断的血战中进到了苏南。
六、蒋委员长在去年三月全国参谋长会议上,总结过去抗战的报告中沉痛的指出:在抗战中战绩最坏,纪律最差的是第三战区,在会场上所发的对冬季攻势总结的报告书中所指标的部队,恰恰是今日围攻新四军的部队。
七、新四军虽在开拔费、伤病抚恤安置费及弹药等毫无补充条件之下,而其留在皖南部队仍毅然于一月四日全部出动。铁的事实告诉我们:新四军过去是坚决的执行了抗战的命令。现在是坚决执行着渡江北上的命令,此次也正因为他坚决的执行命令,毫不避忌的将一切行动计划告诉了顾长官及上官总司令和友军,而友军却在新四军必经的路上,布置包围的埋伏,以致受了这样惨重和不可补偿的损失。同样证明那些袭击新四军,包围与消灭新四军皖南部队的友军,正是那些在去年冬季攻势中不执行命令、按兵不动、不受调遣、抗战成绩最坏、纪律最差、最不遵守命令的军队!
二、关于新四军渡江路线问题
新四军江南部队既经决定渡江北上,故走那条路线问题乃随之而生。原来新四军大江南北的交通运输,是*由皖南敌区(芜湖附近)渡江经无为的路线来维持的。后来桂军开到无为地区后,就经常袭击新四军的交通运输,新四军参谋长兼江北指挥官张云逸夫人、孩子及曾昭铭等二十余人,并军饷七万元被扣后,这条路线即完全断绝。虽经屡次抗议要求开放,但终归无效。因此新四军大江南北之交通运输停顿数月之久,不得已始改道苏南过苏北。这次新四军江南部队北移,原由三战区长官顾祝同与叶挺军长当面规定经由苏南渡江,乃循此路线,实行月余,渡江者已逾两万,所剩者只皖南军部、直属团队及后方机关伤病员兵、老弱妇孺万余人,徒手者过半,忽于年前十二月二十五日奉命改道经皖南铜陵、繁昌渡江北上,实际上此路决不可能。其原因:
(一)新四军皖南部队背受友军五个军之三面包围,即东有冷欣之×××军,南有张文清之×××军与莫兴硕之×××军,西有范子英之×××军与陈万仞之×××军,北面则有敌人之封锁,新四军渡江北调,敌人早已广播,故陆上加紧布置,其十五师团集中于繁昌、铜陵地区,数百汽艇往来梭巡于扬子江上,而皖北李品仙最近更抽调三师之众,集中无为地区,占领渡口,封锁道路,扣留交通器材,且公开声明将消灭新四军于江滨,故此路绝对不能通过。
(二)我为侦察这条交通线,江北指挥官张云逸曾派小部到无为地区侦察,受桂军猛烈袭击而失踪,江南军部曾派其军需处副处长张元培渡江,尝试二次,亦均失败,并被友军夺去一些船只。
以上说明了新四军要从皖南渡江北上,是绝不可能的,长江天堑难渡还是其次,而主要的是由于敌人封锁,与友军包围阻截。新四军为了避免与李品仙部发生冲突,免遭无谓牺牲,所以坚决要求仍依原来渡江路线,由苏南渡江北上,顾司令官首先同意,上官云相总司令亦表示允许,委员长后来也准许假道苏南,所以新四军由泾县向苏南前进的道路是完全正确的,是执行上级的命令,那些所谓“新四军非特不向北渡江而且由泾县向太平南窜企图袭上官总司令部”等字句,只是故造借口,不能作任何事实根据,真所谓“冤沉三字狱”也。并且新四军顺此前进,离开军部所在地(云岭)只一天行程,便在茂林地区遭受友军之包围、袭击和消灭的事实,更足以说明他们是在企图配合敌寇共同消灭新四军的阴谋失效后,不得不狰狞地单独来实行这一阴谋的罪行。
三、关于新四军移动的时间问题
甲、敌后部队的转移,不能象大后方一样,可以很快的毫无顾虑的集中调动,所以新四军的北移,他要经过敌人重重封锁,渡过天堑长江,处处要准备作战,弹药的补充、给养的筹措、时机的选择以及路线的规定等都必须要有充分的准备。
乙、最高统帅开始是了解这种困难的,所以才有去年十二月十日延长新四军二个月移动期限手令的颁布,说“前令新四军各部限期开到黄河以北作战,兹再分别地区,宽展时间,凡在长江以南之新四军全部,限本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开到长江以北地区,明年一月三十日前开到黄河以北地区作战……。”
丙、事实上江南部队大部已经在中央的限期内陆续的到了江北地区,只留下皖南的军部、直属部队及后方人员万余人,因为种种困难不能解决,不能很快行动,不得不延迟到本月四日。就到这个时候也仅仅得到了口惠而实不至的开拔费二万元(因为领款的人还在三战区未回),其余更连空虚的口惠都没有。
丁、何总长应钦本月十一号在最高国防会议上,曾公开的讲新四军的情形很好,根据下边的报告已准备开拔,不过还有些小的困难,他已下令顾长官就地解决。实际上对新四军皖南部队围攻的惨剧业经继续了五昼夜,也还未找到新四军的丝毫过错。这证明新四军的移动,不仅没有借任何事实拖延时间,相反的他还不顾及无弹无饷的痛苦、友军不予让路的困难,竟毅然就道迅速开拔,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损失,演成了皖南的惨局。
四、所谓“借端要索”问题
甲、新四军的军饷自去年九月份起无理停发后,经叶、项正副军长几次请求,才补到十二月份,但本年正月份又不发了。
乙、新四军的弹药,自去年三月份起到现在,十月有奇,除收复南陵一役因消耗过巨,至再三要求始获发五万发。此外,颗粒未得到上级补充,并且这五万发弹药,也远不能补充这次战役的消耗。
丙、四年血战中,新四军一万多的伤亡。许多残废呻吟,遗孤叫苦,直到今天,没有得到政府方面分毫的抚恤。
丁、开拔费直至本月四号,仅仅批准二万元,并且也还未领到。
事实证明,新四军请求发给军饷、弹药、抚恤金、开拔费,是为完成上级命令所绝对必需的最低限度的需要。按照事实,也是任何部队应受的必然待遇,根本就不能说是要索。所谓“借端要索”的罪状,只不过更加暴露了故意困饿新四军以更便利施行其消灭新四军的阴谋罢了。
五、究竟谁打谁的问题
事实胜于雄辩,友军有计划有步骤的消灭新四军是有铁的事实为证:
甲、新四军的大部是分布在长江以北地区,一部在苏南,而在皖南的只有军部、直属部队及其后方人员万余人,但其中伤病人员即有二千余人,其余亦非战斗人员。既为避免与友军磨擦而假道苏南,难道还能对比自己力量大约七八倍的友军发动攻势吗?
乙、事变发生,周恩来、叶剑英两同志连日以电话询问,顾长官避不接谈,去电亦不得复,证明其有意回避责任。  丙、中央特务机关通电全国称:“日来各战区剿匪军进行顺利,匪首叶、项被擒,各有关战区加紧布置”云云。
丁、上官云相总司令十三日通电称:“已歼灭新四军七千余人,奉令对新四军应一网打尽,生擒叶项”等语。
戊、上官总司令十三日另一通电更称:“新四军主力已被消灭,残匪二千余人仍图挣扎,限十四日午十一时全部解决”云云。    这一切都证明,谁在阴谋计划消灭谁啊?
六、所谓要在江南建立根据地问题
甲、叶、项在其佳电中已公开声明江南部队转移江北。
乙、如果要建立江南根据地,为什么还要放弃已有三年基础的皖南根据地,而愿转移苏南敌区北上呢?  丙、既准备在江南建立根据地,为什么原在该区的第一、第二两支队及三支队一部又先后开往江北而不开回江南呢?
丁、假定是准备建立江南根据地,为什么当去年周恩来同志与中央进行谈判时,顾祝同、韩德勤要新四军江北部队调往江南,新四军不趁机南下呢?
凡此种种,都说明“建立江南根据地”之说是妄言,皖南的人民是可以为新四军作证的。
七、 叶、项正副军长与新四军部队
军事委员会发表通令,重庆一些官方报纸都借口说新四军这次遭受围歼,只是因为二、三长官不对所致,但请看以下事实的回答吧!
甲、叶、项正副军长是抗战有功的将领:
(一)蒋委员长二十七年六月二十六日致叶军长电中称:“(衔略)以有进无退之决心,召示部属,足征精忠报国,至堪嘉慰。中正。”
(二)白副总长二十八年二月二十六日致叶军长电称:“(衔略)英勇杀敌,斩获奇巨,至堪嘉许,尚希再接再厉,以奏大功。白崇禧。”
乙、叶、项正副军长抗战有功,不仅全国皆知,抑且举世闻名。全世界知道叶挺、项英坚持江南游击战争,打击敌伪最要害的京沪、京芜国道的人决不在少数,描写他们的书都出了很多本。
丙、叶军长因为上级故与为难,在去年十一月俭日曾与中央提出辞职,并未获准,且顾长官在十二月东日挽留电文中还说:“该军开拔在即,领导统率,正深依赖,所呈辞去一节,应毋庸议”,现在忽又说罪在他个人了。
丁、叶军长在开拔前,为请示移动路线,曾亲到三战区司令部。如新四军只有一、二长官为难,为何不即扣留叶挺个人?且项副军长为报告新四军四年抗战及困难情形,曾于十二月要求到重庆来,为什么中央不准他来呢?
这一切都说明决不是个人问题,更不是叶、项两人问题,而是有计划的消灭新四军的问题,新四军皖南部队被包围、被聚歼,最后的两千多人,已在一月十三、四日血战七昼夜,及此次阴谋被举发之后,上官云相就下令消灭净尽,这不是明证么?
八、取消番号与审判军长
甲、新四军江南部队,坚持在京沪、京芜地区作战,他的四年来光荣战绩,已深深的印在中外人士的脑中,尤其沦陷区域的人民,更无不看新四军是他们自己的部队一样,今天把他们无故的消灭,并且取消番号,审判军长,这是全中国人民全世界正义人士都不能同意而动公愤的事!
乙、新四军皖南部队只不过是全军的一部(约十分之一),今天取消了他的番号,那么,究竟大江南北的新四军部队何以善其后?这是组织内战者必欲迫使新四军无路可走,并假手敌伪配合剿共的阴谋。但新四军皖南部队既已因上当而被消灭,难道大江南北留下的新四军仍会上当么?没有番号的人民武装就不能抗战么?
丙、叶挺将军是北伐战争中的先锋,是敌后抗战中的勇将,不是污蔑所能毁他,也不是审判所能屈他的,而且在打伤了他的臂后,捉起来加以污辱,这更增加人们愤怒。他的精神,他的忠勇,早已深深的种植在每个新四军战士的血液中;这个不是取消番号、审判军长所能解决的;而且我们会看到千千万万的叶挺起来,那更是打不伤、捉不到、审不完的!
丁、还有些官家报纸,更拿叶、项正副军长比着韩复渠、石友三,这不仅是侮辱民族战士,而且是泯灭良知。谁都知道韩复渠是逃跑将军,而叶、项正副军长抗战以来,深入敌后,驰骋于京芜、京沪道上,出入于敌伪封锁中,四年苦斗中百战功勋,试问这样的勇敢将军,举世能有几人?谁都晓得石友三是通敌汉奸,半年前八路军的将领早已揭发他的阴谋,指出他配合敌伪夹击八路军的罪行,而当时军委会办公厅还说这是谣言。不料事实昭彰,难于掩盖,终遭显戮,而重庆官方报纸,还故意曲解他是违犯军纪军令。但这一次中央日报,因为要污蔑新四军,哄骗八路军,竟不自觉说出石友三的罪行,是暗通敌人危害友军(当然石友三所危害的友军只有八路军),而恰在同天重庆官方所发表的日本广播上,正说到他要配合三战区的剿共,来乘机消灭窜入苏南敌区的新四军。这幅对照的讽刺画,已足够证明谁是石友三?谁是被石友三之流所包围歼灭的友军?
够了,新四军是光荣的!
叶挺、项英的战绩是不可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