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山高月小:如水人生之——少年,那艰苦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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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人生之——少年,那艰苦的年代
作者:谁知山高月小 2006-09-04 05:02:59
少年,那艰苦的年代
时间进入公元1969年3月,那是我出生后6年零4个月的时候,家里把我送到了当地的小学,学校离家不是太远,座落在街南,至今留下记忆的,是那破旧的房屋和那低洼的操场。
低矮的校舍,房上长着茂密的杂草,每年学校都要从和很远的地方拉回来碱土抹房,一年一次。教室的窗户弄打了玻璃常常不能及时的换下来,屋子里的桌子,是用土坯垒起来上面放一块已经没有平面儿的破旧的木板,当时,家里的大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的书包能有一个地方放下,就从邻居或是乡下找一个有高梁秆的人家,要点秫秆儿,去了外面的皮儿,用粗一些的铁丝串起来,做一个长长的秫秆帘儿,固定下来,做一个 “书桌膛儿”。班上孩子坐的凳子,只有几条好一点儿的长凳儿,更多的同学坐的也是土坯(那时还很少见到烧制的红砖)垒的,放上一块木板,有时稍一不留神,就可能失去平衡,摔个“仰八叉”,弄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学校的操场一到了雨天,就成了一个池塘,满院子的调皮鬼儿在里面嬉戏,玩儿水儿,弄得一身湿,那些常挨欺负的弱小的女孩子们,遇上这样的天儿,就遭了罪了,自己受了委曲,还不敢说。雨天一过,操场上的水一天天干下来,水撤净了,男孩子们在那还湿着的地上玩儿“扎心”(一种乡下孩子早年玩的游戏)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把家里妈妈的使的那个纳鞋底儿的锥子偷着拿出来玩儿,只是妈妈的东西是绝对动不得的,妈妈性子刚烈,容不得孩子做了错事儿。
儿时留下印象的同学,就是邻居家的赵老德子,刚入学分班的时候,我俩一起到学校,唯恐分不到一班,我紧紧地拽着老德子的衣后身,以为这回应该分不开了,可没想到,老师分班时,隔一个,拽一个,硬是把我和老德子给分开了,当时那个哭哇,把宋校长给哭来了,问清原由,宋校长抱起我一个班一个班的走,找到了老德子的那个班。这事儿,三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忘却,也许,感觉那是一种儿时的骄傲。后来,老德子搬家走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一直到2000年的一天,我才在市农机局见到了他,哪敢认哪。想起儿时的那段友情,至今难以忘怀。
想起刚上学时,学校的课程单一,语文、算术、唱歌、体育、劳动。劳动课多一些,唱歌和体育总不正常上,到了中年级以后,正值伟大领袖发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号召,所以,在课程设置了多了军事课,也没有什么军事理论,一套持枪、卧倒、匍匐前进就教了两个学期,但老师讲课时的那个严肃态度,让我现在还记忆犹新,那个时代,一上学就是“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人民公社万岁!大跃进万岁!三面红旗万岁!”。直到后来自己走上教育岗位的时候,才多了一种感受,由入学的“人、口、手,坐、立、走”的教材设计,想起那句话:“一个时代,造就了一批人”,教育与社会与政治的同步,让人感受到教育中的政治和政治中的教育。
看到现在的孩子们有这么好的学习条件,想起自己读书时那用完的作业本儿要拿回来做草纸本儿,写完了正面的写反面,用铅笔写完的再用钢笔写,那时,真的好苦啊!
一直到后来走到教育教学岗位,才听我的老师说,那时,为了给每个班毛主席像的两侧能放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每个班需要两毛钱买大红纸,学校专门召开了由管校老贫农参加的全体教师会议,专门研究问题的解决办法——那时,学校没有钱。
整个小学阶段,共和国的小学教育由5年制向6年制过渡,春季招生变为秋季招生。此间,在小学,我就读了5年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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