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法師講大乘八宗修法-三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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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論宗
是把龍樹菩薩所著《中觀論》、《十二門論》和其弟子提婆菩薩所著《百論》三部論為根據的一宗,弘通無相皆空底法門的。在印度,龍樹、提婆二菩薩為元祖,羅 [ 目侯 ] 羅尊青目論師繼承之,各有所論述。後清辨、智光更大加弘通。
其次在中國,東晉時代,羅什三藏首先傳譯,弘通龍樹、提婆所著書,其門人三千,其中僧肇、道生、道融、僧叡四人,號稱四哲。僧肇、道融在關內,就是中國的西北地方,不但依上面所舉的三論,也依用《大智度論》等,弘道真空妙有底法門,所稱為「四論宗」便是。道生、僧叡二人移居吳地,單依用三論,鼓吹真空底一邊,這是中國三論宗底本源。
到南北朝,曇濟弘之,經道朗傳之於攝嶺的僧詮,僧詮傳之於興皇的法朗,但僧詮生當梁世,天親菩薩底法門已顯於中國,受其影響,在法門底說明上稍見變遷,所以稱道朗以前為古說,僧詮以後為新說。
法朗底門人吉藏,是三論底高祖,所謂嘉祥大師便是。吉藏金陵人,梁大清三年生,隋開皇元年三十三歲時遊於吳越之境,留居嘉祥寺,開講筵,著三論底注疏。後人長安,住於慧日寺。在唐武德六年五月圓寂,年七十五,有著述四十四部。本宗蓋由吉藏大成,在他一代弘通最盛,其門下雖然不無英匠,但是被法相宗所壓到,其勢極為不振,到唐中葉差不多陷於衰減底狀態了。
(一)宗名
三論宗的名稱,是因為把《中論》、《百論》、《十二門論》之三論為正依而成立的。其正不依佛所說的經,卻依菩薩所造的論為宗名,是甚麼緣故呢?就因大小教乘是治眾生種種執見毛病的藥,藥病相應就能完全除掉執見,所以在一代諸經不能附以優劣等差。如果依照經是依著那對於一機一緣而說的一二經,就墮於有所得之見了,所以當舉一切經為其所依。但是因為《中》、《百》、《十二》三論是概括一代教,提示佛說真意的緣故,依著三論就是依著一切經的道理。因此這宗特和諸宗相異,不取諸經而依論立他的宗名。
(二)教判
凡是諸宗的教判,都判別一代教底優劣,廢劣立勝。三論卻不然,主張佛教底目的是在唯悟為宗,其所顯示之道不二,以故不許把一代教為優劣之別,有廢立之見,以為如果如諸宗那樣,對於一代教判別優劣,那就墮於有所得之見,失掉佛教之真義了。如果強判別優劣,那可以說諸經各具等、勝、劣的三義,優劣相半。吉藏對於成論師、地論師之教判加以詆斥,也就為此。
這樣說諸經均等的,是在關於這法門之體,如果依著適化誘之教意,應著千差萬則之機緣,那就於八萬四千的法門,可得立「二藏」、「三輪」之教判。「二藏」是「聲聞藏」、「菩薩藏」。「聲聞藏」是小乘教,「菩薩藏」是大乘教,這就是因著佛說法所對的機有二乘、菩薩兩類,所以顯示道理之方法有不同,把一代教大別為兩種。「三輪」是「根本法輪」、「枝末法輪」、「攝末歸本」。「根本法輪」是佛成道之初,說一因一果之法門;「枝末法輪」是為著不配聽一因一果之法門的薄福鈍根之流,把一乘分做二乘說;「攝末歸本法輪」是說四十餘年之三乘,陶練其心,至於法華之時,會三乘而歸於一道,這就是表示小乘從大乘出,也入於大乘,大小究竟沒有分別,聲聞和菩薩之三藏到底歸於一致。
上面是古三論的教判,還有新三論,有智光的三時教,是說「初時心境俱有,二時境空心有,三時心境是空。」初時心境俱有,是說佛起先在鹿野苑,為著小根說小乘之法,談我空法有;二時境空心有,是說佛第二時為著中根說法相大乘,談萬法唯識;三時心境俱空,是說佛第三時為著上根說無相大乘,談有為空、無為空、究竟空。這是智光對於法相宗戒賢之三時教所特立的。一代教中,小乘、法相大乘是未了義方便之教;獨是無相大乘,為了義真實之教。
(三)教理
我們把「破邪顯正」、「真俗二諦」、「八不中道」三科可以概觀三論宗底教理,蓋這三科依吉藏說,為《中論》之綱領,就是一代教底大要也不出乎此。
一、破邪顯正。大凡佛教都是打破眾生的迷見,說真如實相之妙旨,沒有不是以破邪顯正為宗的。但是諸宗所立的破邪顯正,是以邪說為邪說而破之,而別顯正說,就是破邪之外別有顯正。這宗卻不然,其所謂破邪顯正,破了有所得的邪執,便達於八不無所得的正觀,於破邪之外,並沒有顯正,邪破就顯正,這實是所稱為「破顯同時、立破同時」的法門,是這宗特有的見解。凡有所得之見,雖然是無量數的,但就吉藏當時說,有外道、毗曇、成實、大乘之四宗,他用「破不收、收不破、亦破亦收、不破不收」之四句破之。顯正的「正」,是說離掉有所得之執。這裏有「體正」、「用正」。「體正」是指無所得的理體,「用正」是指那因為要叫他契合於其無所得的理體,勉強在無名相中設立名相,說真俗二諦。雖有這樣「體正」、「用正」的兩者,但究竟於破有所得之執外,別沒有顯正。
二、真俗二諦。真俗二諦的教義,雖然諸宗通用,但都是就所證之理、所觀之境而立的。這宗卻不然,他說二諦,以約於言教為常規,這約教二諦不為諸宗所用,所以是三論特具的教義。大凡所觀之境、所證之理,必定是絕對、不二、無差別、平等的,但是二諦既經分為真、俗,就全然沒有這義,不能當他做所觀之境、所證之理。所以就能說之言教談二諦的,是此宗的約教二諦。那麼,佛說之二諦是甚麼呢?佛說之二諦是欲對治那外道凡夫的空有、斷常之二見,使他們達於絕對、不二、無差別、平等之理而說的,也同樣不是所觀之境、所證之理。這裏有「於諦」、「教諦」的分別,就是稱那外道凡夫空有、斷常之二見為「於諦」,又叫做「所依之二諦」或「本於」。那對治他的佛說二諦之教言叫做「教諦」。但是,小乘的人和方廣道人,更關於佛之言教而起迷見,執俗諦為有,執真諦為空,這叫做「迷教於諸」或叫做「學教於諸」。又對於上面的「本於」叫做「末於」。至於這「迷教於諦」,是佛滅後的迷見,龍樹、提婆的三論特加以破斥以顯二諦底真意。總之,約教二諦,是用二諦打破有所諦底迷執,欲使他契於絕對、不二、無所得、平等之理之教門。
又關於這二諦底解說有四重二諦底分別:其一、「有」為世諦,「空」為真諦。其二、「空」、「有」為世諦,「非有」、「非空」為真諦。其三、「二、不二」為世諦,「非二、非不二」為真諦。其四、上面二不二和非二非不二為世諦,言亡慮絕、絕四句、斷百非為真諦。這四重中間,其一是對於毗曇家的事理二諦;其二是對於成論師的空有二諦;其三是對於大乘師之把依他分別之二為俗諦,把無生無相、不二真實為真諦;其四是對於大乘師之以三性為俗諦,以三無性非安立諦為真諦,而各各設立的二諦。
三、八不中道。是把上面所述破邪顯正、真俗二諦之教理來實踐躬行底中道觀。「八不」,是說《中論》所示的不生、不滅、不斷、不常、不一、不異、不來、不去。眾生底執見雖然是千差萬則,但概括起來,不出乎生、滅、斷、常、一、異、去、來之八計。所以否定這八計,冠以「不」字,就為「八不」。究竟「八不」是掃蕩一切執見底意義,這樣,打破一切偏見,一念不生,就是這八不中道。三論所謂中道,和諸宗破執之外另有一個中道之理相異。關於這個,有「五句三中」底分別。五句中間,其一是實生實滅,這是認實生實滅的單俗;其二是不生不滅,這是認實不生不滅底單真;其三假生假滅,即不生不滅的生滅,這是世諦中道;其四是假不生,假不滅,生滅已經假了,故不生不滅也是假,這是真諦中道;其五是非生滅,非不生滅,生滅也非,不生滅也非,顯示言語道斷,心行處滅,這是二諦合明之中道。以上係依生滅立「五句三中」的,關於斷常以下也呈同樣的結果。
「五句三中」雖是使得契於中道的形式,但如果拘於這形式,單認中道底一法,就全然背了八不底真義了,便成了有所得中道之見。因此能夠不囚於形式,徹見他的精神,銷盡一切偏見情想,便是中道底念慮也都泯絕,方可得會於無所得的八不之中道。又因欲表示這樣中道底特質,特立「對偏中」、「盡偏中」、「絕對中」的三中,意謂「八不中道」並非另外有孤然的一物,祇是對於偏而說中的,既然對於偏而說中,那麼偏之銷盡便為中道。以故,偏盡了,中也沒有,中道底實際是絕對不可思議的。總之,看八不中道,至於言思路絕,一念不生,那就是達於無所得的諸法實相,入於無滅無悟本來寂滅的涅槃界,這實是一代佛教究竟的目的,一切眾生證悟底極致。至於成就、利根在一念,鈍根須得經三祇,歷五十二位。敘述這三論宗底詳細教理的書有《三論疏》、《三論玄義》、《大乘玄論》、《二諦章》、《三論大義鈔》、《八宗綱要》等。
三論宗修破空觀,端身正坐,跏趺坐方可,不跏趺坐亦可,兩眼半閤。小乘斷六根,我執已斷,法執還在;二乘斷一念無明,法執已斷,空執還在;大乘法執、我執不斷,如小乘二乘皆非,用我執的一念破空執,見般若為主要。

般若即佛性,空執即無始無明,修大乘明心見性,是絕對的無為法沒有輪迴,二乘是相對的有為法。



三教之性,不是同源。一切眾生之自性,本同圓明普照,殊無二致。唯以世間聖賢所見則未能盡達究竟。如儒家 言,惟天下至誠為能盡其 性,此乃以誠為性。而又言誠者天道也,是乃以性歸本於天。又曰:「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至矣。」此乃以無聲無臭為性。無聲無臭者何?乃見聞覺知中之淨緣之性而已。淨緣與染緣相對,互為消長,互為生滅。故云:未達究竟也。又如 《 道德經 》中所言:「無名天地之始。」此乃以無始無明為性。又云:「吾既無身,吾有何患?」與「絕聖棄智」云云。以及道家無極之性,亦是以無始無明為性也,故未達究竟。查三教同源之說,不見於儒家者說,而見於後世丹經甚多。若證諸我佛本來妙明自性之旨,而皆有未達也。蓋佛性乃如如不動,遍滿虛空,充塞宇宙。真知真覺。如云「無極之性」,則無知無覺,空無所有矣。孔家之性,亦是起念動念,是見聞覺知的作用,非真性也。談性之說,三教差別天淵矣。至於改惡遷善,則儒之忠恕,佛之慈悲,道之感應。其利益群生,則不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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