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画皮》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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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画皮》的启示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有一则故事,有一个书生,路遇一来历不明的女子,为之所迷,遂带回家中,岂料此女子为一女鬼所变,于是引狼入室,命丧于妇鬼之手。文中有一段描述女鬼变人的情景,很有启发:见一狞鬼,面翠色,齿如锯,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掷笔,举皮如振衣状,披于身,遂化为女子。印祖在《不可录》重刻序中也讲了一个故事:秦长安子弟,多玩促织(蟋蟀),有兄弟三人,年毕成童,于月夜,捉促织于坟墓间。忽见一少妇,姿色绝伦,遂同往捉之,其妇变脸,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三人同时吓死。印祖评曰:夫此少妇,未变脸时,则爱入骨髓,非遂所欲则不可。及既变脸,则一吓至死,爱心便成乌有(可见欲心非真非我)。了此,则见一切国色天香,皆当作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之吊颈鬼想。我们戒邪淫之人,应常作如是观,可以在关键时刻提高警觉。
         这则故事同时也说明了另一个道理:女色(的后面)即祸。佛在经中说:慎勿与色会,色会即祸生。印祖也告诫我们:是以艳女来奔,妖姬献媚。君子视莫大之祸殃而拒之,必至福曜照临,皇天眷佑。小人视莫大之幸福而纳之,必至灾星莅止,鬼神诛戮。君子因祸而得福,小人因祸而加祸。故曰祸福无门,唯人自招。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也屡见不鲜:腐败分子、贪官污吏十有八包养情妇:飞来横祸、凶灾不断往往与邪淫有关。祸与福、凶与吉往往就在我们一念之间。

附《画皮》原文: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抱襆独奔,甚艰于步,急走趁之,乃二八姝丽。心相爱乐,问:“何夙夜踽踽独行?”女曰:“行道之人,不能解愁忧,何劳相问。”生曰:“卿何愁忧?或可效力不辞也。”女黯然曰:“父母贪赂,鬻妾朱门。嫡妒甚,朝詈而夕楚辱之,所弗堪也,将远遁耳。”问:“何之?”曰:“在亡之人,乌有定所。”生言:“敝庐不远,即烦枉顾。”女喜从之。生代携襆物,导与同归。女顾室无人,问:“君何无家口?”答云:“斋耳。”女曰:“此所良佳。如怜妾而活之,须秘密勿泄。”生诺之。乃与寝合。使匿密室,过数日而人不知也。生微告妻。妻陈,疑为大家媵妾,劝遣之,生不听。偶适市,遇一道士,顾生而愕。问:“何所遇?”答言:“无之。”道士曰:“君身邪气萦绕,何言无?”生又力白。道士乃去,曰:“惑哉!”世固有死将临而不悟者!”生以其言异,颇疑女。转思明明丽人,何至为妖,意道士借魇禳以猎食者。无何,至斋门,门内杜不得入,心疑所作,乃逾垝坦,则室门已闭。蹑足而窗窥之,见一狞鬼,面翠色,齿巉巉如锯,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掷笔,举皮如振衣状,披于身,遂化为女子。睹此状,大惧,兽伏而出。急追道士,不知所往。遍迹之,遇于野,长跪求救,请遣除之。道士曰:“此物亦良苦,甫能觅代者,予亦不忍伤其生。”乃以蝇拂授生,令挂寝门。临别约会于青帝庙。

生归,不敢入斋,乃寝内室,悬拂焉。一更许,闻门外戢戢有声,自不敢窥,使妻窥之。但见女子来,望拂子不敢进,立而切齿,良久乃去。少时复来,骂曰:“道士吓我,终不然,宁入口而吐之耶!”取拂碎之,坏寝门而入,径登生床,裂生腹,掬生心而去。妻号。婢入烛之,生已死,腔血狼藉。陈骇涕不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