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懦弱中国招一个血性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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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21 17:56:54
作者:(博报一郎)郎遥远

    尘世,那匹不屈的狼

 

9.7钓鱼岛事件,是中国“韬光养晦”战略和日本“军国主义”幽灵在东海的一次过招。狭路相逢,勇者胜。日本政府横下心步步紧逼,以国内法逮捕中国船长,拘留十天、再拘留十天,甚至公然扩军东海,在世界众目睽睽之下连扇中国政府耳光。中国政府则图侥幸,从低八度不满到高八度愤慨,反复抗议,只求放人,息事宁人,虽响彻九霄,终究只是嘴上功夫,难见大国应有的凛然尊严。

日本人在张狂中得意,美国人在预谋中缄默,台湾某些政客在算计中窃喜,全世界都在旁观,唯有中国人在屈辱中悲愤!硕大一个中国,民情激愤,难道我们政府都是一副软骨头,为什么不能拿出一点大国的血性,为什么不能为民族尊严亮剑呢?

翻开中国历史,不难发现统治者的懦弱有遗传基因的,这是一部投降者大行其道的历史。朝代更迭,皇帝如走马灯似换个不停,投降者也是前仆后继,代代相传。在民族危难时刻,总会站出一些英雄人物,他们不惧强暴,抵御外敌,但也总有一些媚骨的败类,卖友求荣,沦为叛徒汉奸。以现代史抗日战争为例,抗战期间汉奸叛徒层出不穷,伪军数量连年增加,到了抗战结束,中国战场歼俘的日军伪军两者数量竟然相当无几,达二百余万之巨。处处都有汉奸的身影,处处都是那卑躬屈膝的嘴脸,多少英雄豪杰惨死于这些人的出卖。

投降者有投降者的逻辑,汉奸有汉奸的哲学。投降者都有自己的金科玉律,“识时务者为俊杰”,或曰“明哲保身”,而在《地道战》汤司令的口中,“高,实在是高!再带上几台抽水机,淹死他们……”那种趋炎附势的嘴脸跃然纸上。而刘震云笔下的伪军孙毛旦就更有一番气概,他振振有词地向亲人辩解道:“你们这个也说日本,那个也说日本,好像跟了日本就跟偷了汉子一样!日本是那么好打的?……早晚,中国是人家日本人的天下!跟了日本不光荣,将来都成了日本的臣民,看你们还说什么!”一付奴才的嘴脸更是呼之欲出。

正如鲁迅所说,中国人是习惯于做奴才的,有骨气的人少,而称得上中国脊梁的就更是少而又少了。中华民族有个美德,叫“视死如归”。可历史上视死如归的英雄却是少的,而那句响当当的话:怕死不是共产党员,如今也不过昙花一现。在“和谐友好”、“韬光养晦”之类光鲜思想外衣下,当下有多少“隐性汉奸”大行其道,在各个核心利益领域丧权辱国呢?

在中国,懦弱也是有充足理由的。中国哲学似乎早就为懦弱者铺平了退路。中国人没有一件事是找不到理由的,信奉一条中庸融通的做人法则,那就是“与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的事,中国人都会毫不例外地网开一面,从而也就为自己以后可能犯同类错误留下了退路。按理,国家主权是不容谈判的,领土是“一寸河山一寸血”,用无数先烈生命换来的,但我们却提出“搁置争议,共同开发”。这种糖葫芦一样哄人哄己的绥靖政策,被当做政治高招被一直喝彩。无论是东海还是南海争议海域,没有一个国家会中我们的缓兵之计。其结果,只有自己如一条半死不活的鱼,搁置在主权的沙滩上。

正因为懦弱是人性一部分,正因为大家都怕死,所以你也就没有权力要求我做英雄。这是懦弱人性对懦弱者最有力的支援,也是懦弱政客们对懦弱政府最默契的响应。只要这个懦弱的合唱一直响彻下去,中国的历史就永远是投降者的历史,就永远是汉奸的历史,是没有血性、没有尊严的历史。

正因为有这无数怕死者的群体,有这样肥沃的懦弱文化土壤,中国人做了汉奸还是那么快乐,那么心安意得。如今,秦桧、吴三桂、洪承畴、汪精卫不是都有很多人要为其平反吗?中庸之道也为其找到了合法的理由,要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么是不要“愚忠”,不为腐朽的朝廷卖命。

今天一些精英学者更是出奇地穷思苦想,为汉奸现象找到了不少存在的依据。如国人普遍崇洋媚外,长于内斗而拙于团结对外;如当时政权独裁,吏治腐败,人民生活水平极端低下;如当时别国强大而我国弱小,长期饱受欺凌;如当时很多精英长期留学日本,有亲日情结……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总之一句话,当汉奸情有可原,是迫不得已,甚至冠上“曲线救国”之美名,独独就不去分析人自身的精神缺陷。

不得不承认,这些理由都有致命的说服力与诱惑力,而且真能打动人心。然而,我们还是不要忘记,投降就是投降,汉奸就是汉奸。不管哪朝哪代,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因为都是背叛了原来的精神坚守。民众做了新朝的臣民是自然的,可官员摇身一变又成了新朝的大臣,这样的人说到底就是可恶的。因为他吃了旧朝的俸禄,却背叛了旧朝。当下更有无耻者,一面在痛批历史上的汉奸,一面又在自觉不自觉中沦为现代汉奸。

汉奸合理性的理由之所以动人,归根结底还都在于我们首先选择了生,是骨子里生的渴望,让我们对这些理由投去献媚的眼睛。当一个人饿得快死时,这些理由无疑就是一碗诱人的米饭,它摆在那就足以使你丧失所有为人的尊严。同样,当一个人已经在骨子里怕了死,在潜意识里选择了生,那他就没有理由不觉得这些理由正是那一碗适时而至的米饭。

古今中国大多数政客血液里流淌的正是畏死的情结,因为我们的文化从来就没有告诉我们死亡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平静地面对死亡。所以,当死亡来到的时候,我们总是没有别人的平静,没有别人的坦然无惧,却总是惊慌失措,投降变节,出卖所有,只为一个生。生是什么呢?死又是什么呢?这正是中国文化认识上的一个误区。中国人对生的理解是很简单的,那就是活着,活着最根本最重要的就是肉体活着,肉体死了,人也就死了。应该说,中国人的这种理解是很原始很朴素的,而且这种生理上的理解也非常直观与好接受。可真的是这样吗?

在我看来,这样的认识与西方人对生死的认识是完全不同的。西方人的人生认识与哲学来源于他们的信仰,源头便是《圣经》。《圣经》对生死的解释显然是不同的,在它看来,肉体的死亡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灵魂的死亡。而一个人活着只是肉体活着也不算活着,只有灵魂活着才是活着。向死而生才是真正的生,没有面向死亡正视死亡的勇气,这样的生就是苟活。这样的信仰无疑不是肉体至上的,因为还有灵魂永生这一更高的盼望。正是因为有这一盼望,人可以超越肉体的辖制,而不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永生的国度让信仰者超越了肉体的死亡,从这意义上说,这样的人正是不怕死的。正是因为他们追求真理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对肉体生的渴望,所以他们才能无所畏惧。正是因为他们相信那不可见的才是真正的永恒与不朽,所以他们才能够舍弃短暂的肉体生命。

确实,与灵魂的不朽相比,肉体那短暂的生又算得了什么呢?与其保全肉体稍纵即逝的生命而消灭了真理的精神与灵魂,那还不如求得精神永驻而放弃肉体的苟活。可以看见,有勇气的中国人都是这样想这样做的,他们正是中国的希望。不管这种希望是多么稀微,毕竟还是有的。他们胸怀大志,大爱大勇,心中有民族的尊严,心中有大众的幸福,他们怀着满腔热忱与愤怒,无所畏惧地走向死亡,这正是民族精神之大者。

我们最惧怕什么?说到底,就是一个字:死。正是因为我们没有了更高的指望,我们才把肉体的折磨与消灭当成了不可逾越的大限。我们眼睛只看得见物质的东西,而对灵魂与精神总是视而不见。我们从来只看物质与肉体的享受,而对精神的无聊与信仰的迷失不闻不问。而我们的民族也是这样,只看得见物质生活的富有与经济的强盛,而看不见民族精神的未来,看不见经济后面更为重要的东西。

在某种层面上,日本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实际就是一种看破死的精神。当中国“懦弱的生”在钓鱼岛遇到日本“不怕的死”,谁能插上胜利的旗帜呢?

正因此,我撰文大声疾呼:“钓鱼岛是两岸中国人的精神桥头堡。钓鱼岛在,国魂在。钓鱼岛失,国魂亡!让所有懦弱的念头从钓鱼岛滚出去!中国人不惜以钓鱼岛事件对日一战,必将成为中华崛起的首战大捷!”

哲人孟子早就说过:“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然后人毁之,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如果一个执政党对付民众手段百出,视民为敌,三十六计,炉火纯青;而抵抗外敌,却只有嘴上功夫,黔驴技穷,那还会让国民有多少指望呢?一个国家最大的悲剧,是民族精神之死。一个政党最大的悲剧,是彻底丧失民心。中外专制者无不最终被人民踩在脚下,古今汉奸无一不钉在历史耻辱柱上。执政党当以史为镜。

一个人,首先是一个国家的国民,国家无论对错,都没有做汉奸的理由。丧家之犬,任人宰割。而一个执政党,首先是国民利益和民族尊严的捍卫者,对内要善待每一个国民,对外要无惧任一个强敌,不管怎样,都不能做丧权辱国的懦弱汉奸。今天的懦弱,必是明天的耻辱。有仁爱之心,才有真正的社会和谐;有血性之魂,才有真正的国家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