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学概念的滥用,看中国人思维的模糊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17:51:17
王存兴 于 2010-9-2 5:50:16 发布
从科学概念的滥用,看中国人思维的模糊性
科学这个概念,是现代社会最为流行和普遍使用的概念之一,不但专业人士、知识分子在使用,工人农民也在使用。在他们的感觉中,科学是现代社会中一个自然而然,而又完全合理的概念,是一个衡量事物的标准尺度。
但是,如果你在大街上,任意找到几个人,问问他们什么是科学?科学的含义是什么?科学的标准是什么?他们马上就懵了,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科学的真正内涵,尽管他们经常使用。
如果你到大学和中学的讲台上,找到几个正在讲述科学知识的教师、教授,问问他们科学是什么?同样几乎没有人明白。他们只是会给你找到词典、辞海、百科知识的解释,然后告诉你这就是答案。
如果你找到编辑定义这些词条专家,问问他们什么是科学,他们也不会明白,他最多能告诉你,这些词条的编辑和综合,是根据世界著名理论家的论述整理出来的。
你如果去问问世界上最伟大科学理论的创造者,他们同样不明白,他们会说,这是根据前人的试验事实归纳的结果,你要问这是标准答案吗?他会明确地告诉你说:不是。他绝不敢说这就是真理的标准。
如果你去问问那些科学观念的倡导者,和深入的学习者,他们更是一头雾水。
当然最好的方式是问问哪些是扛着科学大旗,并对科学理论坚信不已的人,例如,何祚庥、司马南、方舟子等,什么是科学?他们立马就懵。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科学。
但是,他们会马上给你找到几个他们坚信的权威:达尔文、牛顿、,麦克斯韦、爱因斯坦、沃森、克里克、盖尔曼、狄拉克、汤川秀树等等一大堆科学名人的理论,然后对你说:这些理论就是科学真理。
如果你让他们亲自去问问:迪卡尔、达尔文、牛顿、,麦克斯韦、爱因斯坦、沃森、克里克、盖尔曼、狄拉克、汤川秀树等人:“你们的理论是科学真理吗”?
绅士风度的达尔文、牛顿等会说:“我不敢肯定。我只是一种归纳和合理的推测” 。如果他们遇到脾气不好的爱因斯坦、沃森、盖尔曼,他们会毫不客气的对他们说:“一群蠢货,给我滚,科学理论哪有什么绝对真理,哪有什么标准”。
然而在中国,科学理论的末流学生们,却自认为自己是科学真理的持有者。对理论的真理性坚信不疑。学生是坚信的,因为老师告诉他们这就是科学真理。肩抗科学主义大旗的人是坚信的,学院派专家是坚信的,对科学稀里糊涂的官员也是坚信的。
他们不但坚信不移,而且还试图作科学的导师,指导人们的科学行为。甚至希望建立科学真理部,科学法庭,建立统一的科学判断标准。更为牛比是一些中学教师和教育部的蠢货们,他们不但坚信不疑,而且还敢创立科学的“标准答案”。
这的确是一个有趣的现象,科学理论的创造者,没有一个敢于说他的理论就是绝对真理的,而他的学生却敢于确认这一点。真是不可思议。出现这种情形的原因,就是学生们的无知、盲从和迷信。我想你不会认为:这些末流的学生,比创造者本人更理解科学理论的内涵吧。
现在,科学在中国成了口号,更成了教条。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因为现代科学理论的创造者大多数是西方人,我们只是学习者,对科学内涵的理解自然差一个层次,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必然的。
这个差别类似一个游泳冠军和靠书本知识学习游泳的学生。学生只能知道关于游泳的书本知识,而对游泳的微妙差异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必然盲从,认为游泳理论就是绝对的真理。事实上,而只有游泳冠军才知道游泳理论只是一个粗略的教条,而游泳的真实智慧。与书本知识存在巨大差异,和许多微妙的变数。任何一个游泳冠军,绝不敢说,自己完全掌握了游泳技术的真谛,而一个能够熟练背诵书本知识的学生,却敢说这么说。这就是无知和迷信的结果。
那么到底什么是科学?科学的真正内涵是什么?
科学一词源于宋代,本意为“科举之学”,宋 陈亮 《送叔祖主筠州高要簿序》:“自科学之兴,世之为士者往往困於一日之程文,甚至於老死而或不遇。”而科就是分类、分科之意。也就是说,科学的本意是知识的分类方法。或者称为被分类的知识。拉丁文的本意也基本如此。
现在我们首先看看,历史上,对科学内涵理解比较深刻的几个观点:
1、实证主义:实证主义的创始人孔德、马赫等认为:任何理论都必须以可观察的事实为基础,并能为可重复的经验所验证,超出事实基础和经验范围的理论只是一种非科学或准科学的思辨和假说。在科学发展的历史上,实证的方法始终是推动人类思想和实践进步的重大力量。
2、证伪主义:创始人波普尔认为,经验科学应该服从一种证伪主义。证伪主义至少存在两个优点。第一,科学理论的表达一般为全称判断,而经验的对象是个别的。所以,经验如果用来证实理论,那么它将是无法穷尽一般的理论的。比如,再多的白羊也不能证明所有的羊都是白的,而只要一只黑羊就能证明所有的羊都是白的这个理论是错误的。
波普尔的方法是实证主义的一种反相验证方法,非常实用,例如,达尔文对自己的突变理论就存在这种担心,一旦拉马克的“用进废退”渐进进化理论得到证实,进化论就会垮塌一半。同样,一旦未来科学发现突破光速的事实,爱因斯坦的理论体系就会完全垮坍。
3、归纳法:此种方法的系统研究应该源于亚里士多德。他认为:对于航海知识,内行的舵手是最有效能的。所以,凡在自己专业上内行的人都是最有效能的。
系统归纳理论的创始人应该是英国的弗兰西斯 培根。他认为通过归纳方法,可以从特殊事实逐级上升,最后达到最普遍的公理。
现代归纳逻辑由梅纳德 凯恩斯创立,他运用概率论,形式化的公理方法等工具,探索归纳问题所取得的成果。
事实上,归纳是我们获取普遍知识的最常用方法,他的本质就是对我们所有知道的事实进行综合归纳,然后找出事物的共同点,形成逻辑前提,最典型的是欧几里的几何学。现实中也到处可以找到例证。例如,男人都有小jj。这就是归纳的结果,但是,归纳方法存在局限性。例如,如果出现一个无jj的个例。这个理论就不成立了。所以,归纳中存在概率问题。
归纳方式有利于我们把信息知识系统化,简单化。对于知识的传递和学习,是非常有效的。但是,这种方法对创造的作用几乎为零。没有任何意义。
4、形式逻辑的系统完善也是源于亚里士多德,事实上形式逻辑就是对归纳法的应用。最著名的是他的三段式推理方式。迪卡尔也是一个典型的代表,他象通过寻找到一个终极的逻辑起点[我思故我在],然后,按照逻辑推出整个世界,从自我推出上帝。他坚信直觉的价值,认为直觉是逻辑体系的起点。
哥德尔更是坚决彻底,他证明,无论什么逻辑系统,包括数学,都必须存在一个先天直觉逻辑前提,否则逻辑体系就不能成立。于是他打破了数学推理的神话。差一点把整个数学送进了地狱。
事实上,古典形式逻辑是一个内敛有限系统,他的有效性的极限:是逻辑大前提的归纳范围,在这个范围内,推理是有效的,超出这个范围,推理的有效性就无法保证。这种方式有利于我们对“内在知识的重演”,有利于内在知识的系统化和重新识记,对学习知识和知识的交流印证价值极高。但对创造性同样没有任何意义。
5、数理逻辑应该源于莱布尼茨,成熟于布尔代数,最大的成就应该是计算机的实际应用。由于数学推理是一个没有局限的开放系统,就探索的、创造的意义而言,他高于古典的形式逻辑,类似于开放式的有序想象。当他有了计算机这个强大、快速的工具之后,他的价值猛增的。理论论述这个问题比较麻烦,举个例子吧。
假如我们要寻找的事物真相或创造性目标是田野的兔子。我们的思维是一只野狗,只能在地面上慢慢寻找。而计算机的模拟演绎系统类似天上的雄鹰,由于它飞的更快,搜寻的范围更广,所以,发现兔子的几率就远远大于野狗。
现在我们回到原来的问题,看看科学到底是什么了。
我认为,科学就其内涵而言,应该包括两个部分:对世界真相的探索和对有用技术的创造发明。
其一是探索真理,探索的方式就是大胆设想、猜想甚至胡想,然后认真的寻找事实根据进行验证,凡是符合事实的我们就可以把它们称为暂时的真理,凡是无法验证的,但存在可能性的,我们就称为猜想。这种方式的典型事例就是达尔文等,现代科学基本都是采用这种模式。
其二是创造发明,前提同样是大胆设想在先,然后进行尝试构建。实验验证。典型例证就是法拉第、赖特兄弟、爱迪生等所有发明家。所以,对于探索和创造,想象力是最为关键的第一要素,其次才是试验的验证和尝试构建。
而科学理论,仅仅是对过去人类观察、试验事实的归纳总结,是对知识的有序化整理。他们是有限逻辑系统,他们对快速学习前人的智慧非常有利的,但是对探索和创造意义不大。由于我们的观察、试验事实的有限性,所以,科学理论的真理性,永远是相对的,在人类的所有知识中,根本不存在绝对真理,更不可能存在一个真理的标准。
如果我们愚蠢的设立一套真理标准,无论是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的标准。我们就会将我们的思维固定化,结果是使我们的创造力完全丧失。我们就会像陷入巨大迷宫的耗子,永远在迷茫中转圈。
从目前社会对科学这个概念的滥用和科学教条主义盛行来看,我们的思维的确处于模糊状态。这个事实说明一个可怕的事实,要想让人们的思维清晰化、有序化、高效化,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