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曼 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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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  曼  陀    
                        
引  子
                       
    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需要,那就是希望苍天庇佑自己,心想事成、逢凶化吉。混社会的七曜、十三幺“古惑仔”一类的人物,他们的精神世界里也不例外,相反这种欲念更是特别的强烈。
                  
                    第一章  罗雀之门
                        1
      风尘仆仆的“穿地龙”——小拓,急匆匆的搭上郊外回城的末班公车,坐在公车上心想可别让大哥等急了,省的又要挨批。公车刚停泊下来,他就跳下车,马不停蹄的直奔醉宾楼去了。
  他一进醉宾楼未等服务员招呼,便两步并一步的向二楼赶去,进了一间雅间,随口便叫道:“大哥、二哥、三哥。”只见四十出头的郑雄身穿中山装很有气质的应门而坐,对他笑了笑,指这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美味佳肴说:“还没吃饭吧?别着急边吃边说。”
  正在掷着色子与老三雷鸣斗酒喝的老二金戈不耐烦的说:“妈的,你这臭小子,说好下午三点,叫老子等到六点多了,才回来”。
  老三雷鸣和颜悦色的说:“坐吧!边吃边说。”
  “穿地龙”小拓恭恭敬敬的“啊!”应了一声,坐下便吃了起来。
  金戈见这小子只顾吃,不说话,急冲冲的催促着:“妈的,还不快说,啊!”
  小拓见金戈怒冲冲的追问便敬畏的说开了:“我这次在城外东南西北跑了个遍,终于觅到了好去处、、”
  这时一句话语未说完,就被性急的不耐烦的金戈骂着催促起来:“妈的,废话少说,点踏在哪儿了?”
  小拓见金戈怒冲冲的催问“觅到了两处好去处”敬畏的说:“一个是城东郊外的果园,另一个是城西郊外的河柳林。”
  话音刚落,雷鸣便慎重的问:“那儿,交通怎样。”
  “穿地龙”小拓恭敬的说道:“三哥,你还信不过我穿地龙的眼光吗?”
  坐在桌子对面的郑雄语重心长的说:“不是,信不过你。干我们这一行的,只有多长个心眼,少犯错,才能使得万年船。”
  “老大说的对”金戈接着说道:“大哥,这小子踏了两处地方,可现在我们应该是开东,还是开西啊?”
  “是啊,大哥!”雷鸣也追问道:“开东,还是开西,你得拿个主意啊。”
  郑雄顿时靠着椅子,紧闭双眼,默默无语的沉思了好一会儿对他们说:“现在不管是东是西,都不可开,还是看看在决定吧。”
  金戈与雷鸣听这么一说,到也有道理,便不在问了。“老四,明天有的辛苦你一趟,你我老三一起去郊外踏踏看。”郑雄望着小拓说:“雷鸣,你去按排一下明天的行程。金戈啊,你在家待时而动。如若能开,我电话会具体说明,你就可以带人来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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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郑雄三人去关帝庙上了香,便将车一路向郊外开去。在城东郊外的果园与城西郊外的河柳林转了转。”要说这两处也真是:日近长安远。
  时下,郑雄给老二金戈去了电话,说明了城西郊外的河柳林的具体位置,可以带人来施工了等事项。挂了电话后郑雄叫雷鸣取香来祭告天地,祈求苍天庇佑,不料雷鸣忘记了准备香火,便悄悄叫小拓趁时去附近的商店去买了,可是小拓迟迟不回。这时,郑雄也早已心知肚明了,但又不便说破,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且只见他跪倒在地念道:“手捻一撮土,替代吾焚香。敬拜盘古祖,阔斧开天地。今尔,一元大武,诚祭玄黄。赐吾敕令,助吾建除。”突然他站了起来大声吼道:“敕令在此,凶神恶煞,快快离去。怪力乱神,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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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在郑雄的一张一弛的精心安排与金戈、雷鸣的细心协助下,两天后的那个黄昏,平日很少有人去的河柳林这时已是灯火荧荧,犹如白昼。距场地周围约五公里以内的路岔、村口、大树下、马路旁等处都落了或一、二人或二、三人以扎堆的暗子或晾子,以防突变,搞的人人措手不及,个个狼狈而散。这时以有车辆停泊在河柳林场地百米之外,还有车辆正断断续续的开进了五公里的暗插防御圈之内,徐徐向河柳林开来。
  虽然说:酒场无大小,赌场见高低。这都是些,让人目空一切的娱乐活动,但三百六十五行,行行有规矩。不管是四方来客,还是通知过的入幕之宾都要在百米之外,便下车徒步入场。这是个长此以往的心照不宣,默守之规。就是开场的郑雄他们,也不例外徒步入了场。
  依照常规第一把由场主坐庄仪式开场,随后便由通知过的入幕之宾,最后由能者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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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郑雄伸出右臂,左手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表,不觉间,时间已是快凌晨了,望了望场子附近已停靠了数十辆,颜色繁杂,档次各式各样的小型机动车,便掏出手机递给雷鸣说道:“招老五、老六、老七来场子坐头庄。”雷鸣拨通电话向对方说道:“老六!你在哪儿,?和老五、老七在一起?”
  老六在电话中回道:“三哥,你查岗呢?一切正常。我在大槐树下和他俩不在一起。”
  “不是的,”“是大哥找你们,有话要对你们说。”
  雷鸣说着便把电话又递回给了郑雄,他接过电话吩咐的说:“陆基呀!你联系一下,你五哥吴华和七弟天奇到场子一趟。切记,来之前,一定要让那帮罗子睁大了眼睛,绝不可掉以轻心。”
  陆基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大哥,请放心。我会安排的。”刚挂了电话,陆基就联系了吴华和天奇,有一五一十的把刚才郑雄说的话,给他们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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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郑雄通知了陆基、吴华和天奇到场子来一趟之后,随机思绪万千,想到了很多,最是六年前的,那一次,在西岳华山道观中兄弟七人的求卜问命的八句卦辞:
                 苍穹现七煞,八拜金兰交。
                 言义不言利,一手掷乾坤。
                 言利不言义,四九破七七。
                 义利几春秋,谁家喜与忧。
  至今难忘,每每想起,这八句卦辞,便久久浮现在脑海,迟迟不能抹去。他深深的感到这八句卦辞中蕴含着一个不可知的秘密,但自己愚昧至到现在也不能参透。正思绪间,百米之外,一辆红色小轿车停泊下来的刹车声,打断了郑雄的沉思。陆基、吴华、天奇三人从停泊的小轿车上下来,携带着阵阵扑鼻的甘冽的清香,兴冲冲的向河柳林的场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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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远远望去,河柳林中那荧荧的灯光染亮了乌蓝的夜空,与听到知更鸟几声啾啾叽鸣。
  陆基三人以至郑雄、雷鸣几人身边,正要开口打招呼,却被郑雄的一句:
  “你们谁刚才喝酒了”的问话,惊的退了回去,个个屏息凝神,不敢作声。
  雷鸣一惊豁然,鼻子嗅了嗅严厉的说:“大哥在开场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咛,营运期间不能酗酒,你们啊、、、、哎!"
  “要是这次营运有什么闪失,”金戈怒气冲天的呵斥道:“我金戈非劈了你们不可。”
  “好了,”郑雄语重气闲的说:“开场了——等打烊了在、、、、”
  开局了。“老五、老六、老七,你们三人,各执一庄。我与其他人各行其事。”郑雄聚集了六位兄弟安排道:“局开三路,奇开得胜。——开局!”兄弟七人应声而去。
  只听见有人高呼:“押啦,押啦,啊!”
  “看好,押定,落处不悔!”
  “大!大!大!。”
   “小!小!小!。”
  “看好,押准,得失无怨!”
  “大!。小!。大!。小!。”
  “开——大!”
  顿时场子里洋溢着那欢闹的声势掩盖住了寂夜的天籁之音。

  4
                         
  “醉茗庄”是郑雄花了不少心血和投进了不少金钱在里面的,一个不小的休闲娱乐之所。在这里不但可以看到精湛的茶艺文化底蕴,品到各种上等的新茶,还可以弈棋会友,茶话消遣,而更是他不可遁形的栖身之地。
  这是一个雷雨过后的黄昏,西天的红霞渐渐褪去。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泼洒下徐徐清冷的月光。醉茗庄送走了最后的一班客人,正收拾着准备打烊。
  突然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从店门外走进来叫问道:“鹞子,你师父回来了吗?”
  鹞子一边答应着“啊!”一边转过身,用敬重的眼神望着那女人说:“萧姐,今天下雨,师父一直都没出门。”
  那女人一面答应着:“啊,知道了。”一面向店的后房走去。
  鹞子是一个聪明、好学的小伙子,虽然年纪只有二十七、八,但是为人处事却像个中年人一般,十分老道。郑雄很喜欢他那一股子敢作敢当的性格,更是迎来郑雄的信任与器重。而他的心底也隐藏着一个雷打不动,风吹不摇的永久不变的理想,那就是:井底之蛙,师从百家,取长补短,自成一家。虽然整日只奔走于醉茗庄内,但他店外之事,件件肚明心知。
  就像人们说的那样,“鹞子”是《水浒传》中梁山好汉华州九纹龙的后裔,但无人具体考证过是否属实,谁也搞不清楚,“鹞子”到底是不是梁山好汉的后代。可就他那刚强的性子和轻盈精湛的身形步伐,就活拓拓个九纹龙转世。就算是吧!可“鹞子”从来不陶醉于自己是九纹龙史进后代的幻想之中,更不愿意活在早已作古了八百多年的死人的阴影里。他有自己的个性与人生路要走。他也知道人是自己做出来的,做的是好、是坏,是成功,还是失败,这一切都应是自作自受。同时要评价一个人,就必须理性得从他所处的环境与他身边所发生的一些事来综合分析是非曲直,判定他的善恶好坏,而那些从未有事实根据的一己之见和扑风捉影的茶言饭语不足为信。且他也从来都不在乎别人对他迷信的看法与评价,总是一笑回之,任人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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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萧红,一个不愁吃,不愁穿的富婆。自开场至今,一直是捧场之人中,不可替代的入幕之宾。今日她的到来,是福是祸,谁也不可知。但有一点郑雄是早以预料到的,那就是她肯定是要来找他的。
  郑雄见萧红从外面近来,笑脸相迎的道:“坐,坐,快坐.”一面让坐,一面从木雕的茶桌上取了小茶碗,斟了茶,递给萧红,成竹在胸的说:“我就知道你这几天会来。”
  萧红满脸不解的惊异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会奇门之术。”
  郑雄连连回答道:“不、不,我咋能会那通神之术,猜猜而已。”
  “郑哥”恭敬的说:“那我今天来的目的——您也该猜到了吧!”
  郑雄笑了笑说:“那我可猜不到——你说吧,什么事儿?”
  “郑哥,你开的场子,小妹我可场场必到,”萧红恭敬的哀求道:“现如今一招不慎输了一把,现在没那么多现金,您可不可以、、、、、”
  郑哥思索了一会答道:“好吧!既然妹子开了金口,那我就给你凑个数。”
  “郑哥,就是郑哥,爽快”萧红好像久旱如见甘霖一般,笑盈盈的道:“那我就谢谢了。”
  谢字未落郑雄又接着说道:“可是——如若——那、、、”
  萧红是什么人,一个久经沙场的“千手观音”,她能不知道郑雄的心思吗?她见姓郑的很是游疑,心里想,这只老狐狸,有在算计什么。但有不能表露在脸上,就笑着对郑雄说:“郑哥您,还信不过我吗?”
  “当然不是”郑雄笑着回答道
  “那是——”萧红追问道:“不然你可以派人跟着我,这样您就可放心了。”
  实不知萧红心里早有她的打算,找个不花钱的打手作保镖,其不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她在心里偷偷的笑呢。
  郑雄正思索未定,萧红便紧接着说道:“郑哥,要不,你让鹞子跟着我,这样您也可以少些犹豫。”
  “那——那好吧!”郑雄心里寻思道,这八婆,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等着吧后边我会让你好看。想罢假装满脸思虑了好久的样“那好吧!”无奈的答道:“但是你可记好了,限期三天。如若不、、——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萧红矫情的对郑雄答道:“知道了,郑哥,您放心。”说着端起茶碗喝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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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萧红走后,郑雄随之给雷鸣、金戈去了电话,不时二人已集聚到醉茗庄上。郑雄便将刚才萧红来的事,告知二人。金戈听了骂道:“大哥你咋能相信,那不省油的娅母儿啊!”
   雷鸣接着也大发议论的道:“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在我们这一行里没什么好口碑。”
   郑雄被雷鸣、金戈二人,你一句,他一句的答话顶的气急败坏的吼道:“好了!这我都知道——乌鸦喝水,总得要把石子投进去吧!”
   这一吼,镇的雷鸣、金戈二人面面相觑,屏息不语。郑雄也深感自己的语气有些过火了,恐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便有转脸笑着问道:“好了,你们还信得过我吗?”
   “大哥!”雷鸣、金戈二人听郑雄这莫一说,异口同声的道:“这是什么话啊?”
   郑雄说道:“没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咋,这么说”雷鸣问到。
   金戈听了想了半天不解的追问道:“什么意思啊?”

                        7
                    
   老和尚的一番“祸福吉凶由心造,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话,好像是看破了郑雄压抑在心中整整思索了一夜的心事。这一预言令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这个和尚可能不是凡人,是——谪仙。
  这使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他曾经在一处不知是杂志还是报刊上读到过一首四言诗,对他的感触很大。 
  诗题为《圣人经》:
        人生四诫,酒色财气。、、、、、
   、、、、、不沾不染,可谓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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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三人已走出化生寺,开着车正往场子赶途中。
  突然,还在沉思着的郑雄惊恐万分,他想到这儿,再不敢往下想了。
  “不好!今晚场子,可能出乱子。”郑雄立时,作出临时调整的决定
    对雷鸣、金戈道:“马上停止一切活动。”
   “啊!”金戈惊讶的喊出声来:“什么?不可能吧?刚发了帖、、、”
    “怎么了——大哥!”雷鸣谨慎的问道:“你现在可别犯糊涂啊!”
    金戈紧接着说道:“大哥!这些年来,我可没见过你像今天这样犹豫不定。今天咋、、、、”
    雷鸣不解的道:“大哥!帖子已经都发出去了,恐怕不好吧?”
    “今天,我隐隐感到有一种不祥的预兆。”郑雄解释道。
    雷鸣道:“没什么,可能是你昨晚没睡好吧!”
    “肯定是那该死的笑和尚妖言惑众。”直性子的金戈怒骂道。
    郑雄语重心长的道:“老三,别瞎猜测了!——那和尚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金戈见惹的郑雄不高兴,便就不在说和尚的事了。
    雷鸣却紧接着问道:“大哥,现在帖子是泼出去水——一发不可收啊!你说咋办、、、、、”
    郑雄胸有成竹的道:“发帖制止,说近来风声紧,不宜出行。、、、”
    一语未了金戈接道:“我看不行,帖子昨天已发出,现在人正往过赶呢!”
    “也是!”大哥雷鸣也说道:“在说邀请帖是我们发的,现在又发终止帖,他们以后还敢相信我们吗?”
    “没事”金戈说:“大哥,是你多想了,肯定万无已失”
    “要不”雷鸣说道:“在开今晚一次,时间缩短为3个小时,就收场。”
    郑雄见已是木已成舟,势在必行,以无力挽回了,也就不愿为,而为之。
    真是:人生无奈何其多,谁能从容又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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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女人要想变坏,比男人容易的多,也快的快。且不用说一个农村穷苦人家出身的肖小女流之辈——萧红。
   她是国内一所著名大学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最是学通古今典籍,深知历史发展演变。正如她曾经在她的一次答卷中写过的话那样:这个世界奇怪死了!它的演变过程,就像一台电视机的蜕变。从黑白势不两立的真诚,眨眼间,蜕演成现在的色彩斑斓的彩电,蜕变之快,演变之奇,令人不得不望而生叹!——这个世界奇怪死了!这虽然是一句平常无奇的话语,但充分折射出了萧红这一肖小女流之辈的才华与思想的灵动变化。就更不用说她的相貌了,虽不是有古时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四大美女的美貌,却也是当初名校中的一度追捧的“美貌与智慧的标榜”,素有:名校一支花的声誉。她的人生转折点是在上大学这三年时间里不甚丰足的拮据生活,让她彻底改变的了自己曾经纯真的远大理想,从那时起他开始创业,自给自足。也就是从最初的跑街发放报纸、为私家小饭店刷刷盘子,洗洗碗干些钟点工开始;她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改变成了一个现实的拜金主义者。也正是一次侥幸的赌博使她一夜暴富,从此她一发不可收手,嗜赌的热情变得越发高涨、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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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雄与萧红二人各是心计重重,各有所图。鹞子在郑雄与萧红之间的,这一场心理战术中将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对与鹞子来说,现在他不会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到底后边会发生什么事儿,他也不可预料,但他已经无形中感觉到了自己,已被作为一注筹码,而面临的处境,已到了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现在只有靠自己作出最后的抉择,来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那么,是背叛郑雄和姓萧的女人在一起共事,还是出卖萧红不忘以往的旧情,如实告诉师傅郑雄,一表忠诚呢。不管选择郑雄、萧红都将是一种缘起缘灭的无情决裂。他无奈的沉思着,希望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无奈的沉思着,沉思着、、、、、、
   
   时间飞快,不觉已是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对郑雄他们与萧红等人来说,这将又是一个令人紧张与疯狂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