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商“从”还是“不从”取决于调控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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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海建
国家发改委刚刚发布的36个大中城市房价数据显示,楼市经过4个月调控后继续上涨。7月份36个城市房价环比上涨1.61%。为此,发改委提醒各地继续做好稳定房价工作。(7月18日《扬子晚报》)
按照常理推断,调控百日过后,楼市应该是“跌跌不休”的,但事实却并不如此:全国36个大中城市7月份新建商品房价格仍然略涨,存量房价格微落;而更早之前的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2010年7月份,全国70个大中城市房屋销售价格同比上涨10.3%,涨幅比6月份缩小1.1个百分点,环比与上月持平。
楼市调控,面临形势逼人。这再次让人想起鲁迅先生的教诲,“恐吓与谩骂绝不是战斗”。是的,楼市的暴利根基远非商人逐利这么简单,道德诘责或者唱衰恐吓甚至比不上中房协的一次“上书”。调还是不调,这不是问题;但调到哪个程度、优先保护哪者,这是个很严肃的命题。 绿豆涨价,暴利惶惶,那是非逼着它要降到合理水平的——但楼市诡异,高价昭然,却只是要维护一个“稳定”的价格秩序,甚至在调控成果并不乐观的6月底,有关部门还亲赴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调研,“以防止楼市调控对经济造成误伤”。公众不希望看到相关部门在楼市调控政策上的犹豫暧昧;不希望开发商料定的调控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判断成为现实。
客观地说,中央有关部门对楼市调控的决心是毋庸置疑的。就在不久前,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在北京考察廉租房建设项目时,重申严格楼市调控,称要积极贯彻国务院关于房地产市场调控的一系列政策措施,坚决抑制投机炒作等不合理需求。
然而,与调控的决心相对峙的,还有许多利益集团对调控的消解。譬如住建部政策研究中心专家认为,空置率跟高房价没有直接关系,将投资或投机行为认定为高房价的直接原因,这并不准确;再譬如,有官员直接将高房价这只烫手的山芋丢给“拆迁成本”。在“合理房价”究竟是多少始终成谜的背景下,“理顺房价关系”这个中性的说法自然容易衍生出众多的变数。
据媒体报道,任志强先生近日在博鳌房地产论坛上力劝开发商降价,称“我都‘从了’,你们也‘从了’吧”。这话很有意味,直接的表达就是,降价才能避免政府出台更多更严厉的政策。“政府有时候希望做事,你就得配合。我们最担心政府继续拿出一堆东西,那一堆东西其中有一些准备使用'核武器',你干嘛非得让政府把‘核武器'都用出来,你要从了,就不用把‘核武器'拿出来了。”
“从”还是“不从”,这是开发商的痛苦抉择。大家都在试探、都在揣摩政策的底线,而开发商也许基本和任先生一个意思,都明白政府手里还有“底牌”,时下而言,“核武器”不出,价格坚冰怕是难破的,只是,调控政策如果瞻前顾后,再不摊开最后的底牌,开发商真会在汹涌民意中乖乖就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