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时速5

第十九章　任何保健系统都不是孤立的
医生对待病人的态度不能代替正确的诊断。
——通用汽车公司董事长阿尔弗莱德·斯洛恩
几年前微软公司的一个新雇员被叫回他故乡那个州去了，因为他母亲得了轻度中风。当
她恢复得足够好，可以出院的时候，琼斯太太（不是她的真名）就跟她妹妹住在一起，同时
她儿子在做安排，让她搬到西北地区去，以便离他近一些。琼斯太太基本上复原了，但她再
也不能独立生活了，她的身体时好时坏，坏起来就要住院治疗日益严重的疾病。
琼斯太太一生最后两年的医疗事件，说明了美国医疗保健最好的和最坏的方面。她从3
个不同的医院里和两个不同的州的十几名内科医生那里接受了良好的治疗，包括一些最先进
的治疗手段。随着她身体功能的日益衰弱，她那中产阶级的家庭能给她找到像样的医疗设施
来提供更高级的护理。医疗保健和她私人的保险支付了大部分的账单；她和她的家人付了剩
下的账单。为她服务的许多医生、护士和其他护理人员都是专业的，而且都一样和蔼。琼斯
太太直到最后都保持了她的尊严，并在睡眠中死去。
但是这个系统远非完美无缺。当琼斯太太离开第一家医院去30英里之外她妹妹的家乡
小镇时，医生之间的交流中断了，使得她还是服用全额药剂，而本来她应该逐渐减少剂量
的。当她到了西北地区时，高剂量的副作用使得她必须立即住院。由于她的病历没有随身带
来，所以还必须重做一些昂贵的测试。一年后当她转院时又发生了同样的事。她最后那3周
住院期间并未做外科手术，但还是花了2．5万美元。在一个时刻，让她出院的医生把她跟
另一个病人混淆了，并在电话上告诉下一个医生说，她最近的住院就是“滥用医疗系统”。
而这件事就发生在她死前不到一周的时间里。
这些问题和其他问题继续发生，尽管琼斯太大有家庭医生来帮她穿越医疗和社会服务的
各种选择的迷宫。她儿子和儿媳，轮流花费许多小时在某个机构排队或互相打电话。而他们
花了一年时间来说服一家医院停止给他们寄账单，这些账单是为他们早已全部付清的服务开
出来的。由于牵涉到许多家医院、医生、诊所、药店、护理设施、公立和私立机构，单据工
作数量之大令人难以置信。琼斯太太的儿子说：“在妈妈重病护理期间，纸张单据堆砌的速
度是每个月恰好1英寸。”
在他出差途中，他习惯了携带额外的一个活页夹，里面装着与他母亲的护理有关的最新
文件。当他忙于自己的工作时，他还老要细心地对账单，用彩色粘贴便条：如果一份账单交
给了医疗保健公司，就用蓝色便条；如果账单通过了医疗保健公司并已交给了一家私营保险
公司，就用黄色便条；如果由于账目有误他退回了账单，就用红色便条；如果账单一路顺风
通过了这个系统、他准备好给所欠款额开支票了，那么就用绿色便条。
考虑一下这种单据工作所代表的人数吧。对每一个治疗他母亲的医生和护士来说，起码
有一大堆不同组织里的十几个开账单的人——医院或医生的办公室、药房、社会机构、医疗
保健公司、保险公司。这就像一场老式的战役。为战场上的每一个士兵服务的就有战线后方
的20个人在处理后勤工作。
大部分专家都估计，美国每年的保健系统所花费的上兆美元中有20%～30%是牵涉到单
据工作的。在医院里这个数目可能还要高到40％～50％。住院一周的时间就可能产生几百
张纸的单据。使成本增加的就是，美国每年所提出的10～20亿次的索赔中大约13％都由于
错误而退回。①   　　①坎比茨。弗鲁哈尔，《处方：软件》，《幸福）杂志，1997年3月7日．114。
即使在美国的保健行业转向“有管理的保健”，以便减少成本、预防诈骗、保证连贯和
恰当的保健时，单据工作和复杂性还是高涨不下。在有管理的保健模式下，一个组织，不管
它是医疗保健公司或是一家私营保险公司，跟一组医生签订合同，给受管理的病人提供医疗
服务并接受固定费用——一次切除阑尾手术是1000美元，流感注射一针是15美元，等等。
根据《1998年度健康保险数据大全）所载，在1997年初，美国有1．6亿人登记进了有管
理的保健计划，这是能有
数字提供的最后一年。
医生们能理解控制成本的需要，但是觉得自己被埋葬在规章里，并受到层层官僚们的事
后批评。他们害怕自己的医疗选择被限制，病人的护理质量会降低。他们自己也把事情复杂
化了，把病人档案当做商务记录，经常犹豫不决，不愿意与竞争的医生共享档案。他们大部
分人都讨厌电脑，尽管这种厌恶心理的一大部分都可以归咎于早期医疗系统的笨拙和花费。
很奇怪的就是，许多医生喜欢仇恨的有管理的保健，原来却是一个首要推动者，它把信
息系统扩展到病人护理中去，并把病人护理的控制权交回医生。当您把足够多的有助于临床
治疗的信息放到医生面前时，他们就会看到好处，并会要求更多信息。与此同时，病人也认
识到在网上他们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并认识到这种信息在维护自己健康方面给他们一种控
制感和责任感。
临床的好处也鼓励了保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去要求更好的信息系统，有时甚至是顶着他
们董事会的抵制来干的。在过去几年的合并中，董事会经常地强调削减成本。到目前为止，
保健业只把其收入的2％～3％用于信息技术，而相比之下，银行业却用了其收入的15％。
尽管保健业是个高科技领域，但技术却一直用于独立的诊断系统，而不是用于信息流通。
网络使您把握自己的健康
我亲自花了许多时间在网上阅读关于健康问题的信息。我的朋友和家人都面临着这些问
题。网上医疗信息的详尽程度真今人惊叹。但是网上也有许多江湖医生的广告，因此不要相
信您所找到的一切。要验证提供信息的人或组织的证件。
如此多的数据终究会极大地改进人们获取医疗信息的能力，以及为自己的保健决策负责
的能力。卡特总统的总参谋长哈密尔顿·约旦与癌症作过数次斗争。当他第一次将要放弃斗
争的时候，一个朋友告诉他：“没有人比您对您的保健问题更关注了。”并说服了约旦对自
己的病负责。他相信第一次得的癌症是由于在越南战争中受到橙剂（译者注：一种用作化学
毒物武器的除草剂）的污染而引起的。他利用图书馆来研究这种癌。10年以后，他又与前
列腺癌作斗争，利用因特网成为自己疾病的专家，并积极参与治疗。
几年以前，英特尔公司董事长安迪·葛罗夫在面对前列腺癌时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在网
上看了关于种种疗法有些什么信息之后，他很快就意识到，没有有效的比较研究。由于他始
终是个科学家，所以他就凭借原始材料写了自己病历的比较研究！
约旦由于有前列腺的家族病史，就选择了外科手术。葛罗夫由于家族病史不同，情况也
不同，所以就选择了一般性治疗和“智能炸弹”辐射疗法的结合。重要的事情就是，借助于
有效的医生建议和自己的研究，这两人都为自己做出了有根据的决策。
但是因特网不仅仅提供医疗信息。它还使患同样病症的患者能互相保持联系、交流自己
的经验、不感到那么孤独。患者的群体是全球性的，而在线论坛使他们能容易地互相联系。
西雅图的弗雷德·哈钦森癌症研究中心正在实验一种新方法以建立一个因特网社区。该
中心正使用虚拟现实来为患者和他们的家人造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在一个患者到中
心来之前，虚拟经验似乎是格外珍贵的，因为它使人感到更舒适和熟悉。一个患者和他的家
人可以在因特网上拜访该中心，并可以对设施做虚拟的三维参观。他们可以去听各种题目的
报告并可以在公用地区与其他患者和他们的家人聊天。随后，一个患者家属可以跟他刚认识
的一个医务人员订约做在线闲谈。这些虚拟经验并不取代而是增进面对面的亲自接触。
被使用的信息应用程序往往不是被设计来与其他信息应用程序合作的，虽然所有的保健
领域都应该共享数据：化验室、药房、放射科、血库、医学检测装置、制图和开账单系统
等。各种组织都不得不建立每种应用程序之间的界面。一家典型的保健组织可能会有好几百
个这种应用程序。有一家组织现在管理着1，800个不同的界面。典型的例子就是，一家保
健组织要花两年时间来买一个系统，再花两年时间来安装——不管按什么标准来看都太慢
了，这种复杂性也许是一个原因。
今天的局势更令人鼓舞。美国政府通过了立法，要求给电子财务和行政业务的标准下定
义，也包括电脑病历。好几家组织都在研究建立全国性医疗应用程序的互相可操作性的技术
标准。微软公司保健用户集团拥有MS－HUG，这是一个现有的对用户最友好的缩略词，该集
团正在研究创造一些医疗应用程序，这些程序利用标准的视窗组件技术和新的因特网技术，
可以互相“即插即用”。
在未来，医疗组织更有效地处理信息将会是一个要求。有些保健组织认识到他们病人的
需求不能等待，正显示出强有力的领先地位。他们正在证明，一个数字神经系统可以在患者
护理的所有领域里做出无价的贡献：从急诊服务到医院治疗、患者跟踪调查和长期趋势分析。
在紧急状态时做出迅速反应
在6个国家里的80多个救护车服务中心和消防部门，都靠PC系统获得了拯救生命的迅
速反应能力。这些系统与全球卫星定位系统（GPS)连接，能找到距患者家最近的救护车并标
出到达那里的最快路径。美国最大的两家全国急救服务公司——美国医疗反应（AMR）和城
乡救护车服务中心（Rural/Metro）——一旦有些救护车被派出之后，都用PC来向调度员推
荐剩余急救车辆的最佳再部署办法。
在圣地亚哥的城乡消防中心，能计算出需要派出500台消防器材中的多少，以及哪种车
型去火灾地点。例如，对于高层建筑火灾也许需要派有消防梯的卡车，对工厂火灾则可能需
要处理危险废物的设备。丹佛市消防部门利用PC系统来显示主要建筑物的平面图以及消防
龙头的地点，并警告消防队员有哪个残疾人居住在靠近火灾的地点，他可能需要被撤离。
可能我国没有哪家急救服务公司比路易斯安那州拉法那特市的阿卡迪安救护车和空运医
疗服务公司更多地运用PC技术了。该公司正在围绕着TriTech软件系统的火灾/急救软件
ViSiCAD建立完整的信息流。（这里CAD意思是“电脑辅助调配，computer-aided
dispatch，不是计算机辅助设计computer-aided design）。阿卡迪安公司有1200名雇
员，年收入为9000万美元，是美国最大的一家独立救护车公司。阿卡迪安公司从拉法那特
市的一个调度中心为分布在这个州南部1．7万平方英里的城市、小镇、甘蔗田、稻田和牛
轭湖的26个教区（县）服务。在典型的一天，阿卡迪安公司要处理500～600次要用救护车
和医疗直升飞机的呼救。
PC急救反应软件系统的用户说，这个软件屡试不爽，在对911次急救事件的立即反应
中减少了60～90秒钟。在这样一门可以用分、秒来计算生死的行业里，这就是很了不起的
进步了。但是它最大的价值就是，这同样的系统如何使得急救医疗技术人员（EMTs）在路上
和到达现场后都能给伤病员医疗救助。当救护车还在路上时，软件让调度员浏览一系列问
题，向呼救者询问紧急状况。调度员把回答下载给还在路上的救护人员，并在急救人员到来
之前给呼救者提出正确的急救技术建议。这个系统甚至提醒调度员打听是否有看家狗或其他
对现场救护人员的潜在危险。
一种新的、在富士通膝上型电脑上运行的救护车光笔图表系统，能帮助保证阿卡迪安公
司的急救医疗技术人员采取标准的治疗步骤。电脑显示出一幅分为7个领域的人体解剖图。
急救医疗技术人员在解剖图中被怀疑有毛病的人体部位上点一下。电脑看患者是诸如心跳停
止的内科病情还是诸如心脏刺伤这样的外伤而提供不同的治疗指导。
光笔图表系统取代了救护人员过去用的书面报告，使得救护车组员能快速地创建一份新
的患者病历。该系统提示要标准的信息，把手写的医院名字转换为文本，并自动地填写医院
地址域。假如患者是阿卡迪安公司每月保健项目的订户，那么光笔图表系统就会给图表填写
膝上型电脑硬盘里已装载的病历里的医疗信息。
静脉治疗和其他几种程序要求一名医生在救护车到达医院时签名。用一支光笔在电脑显
示屏上的一个特殊域里就可以签上名。如果随后一种新的疗法又输入电脑，就要求医生再签
一次名，以保证可以对所有程序进行医疗检查。
一份报告一旦写完，就通过远程存取上载进入阿卡迪安公司的网络里去。加密技术能保
护机密的患者信息。光笔图表系统每天都提醒医护人员是否有不完整的病历。假如一份病历
未在5天内填写完和上载，那么一份“迟交报告”就会自动地从电子邮件发送给医护人员的
监督员，他就会做跟踪调查。
这个光笔系统把报告的精确水准从60％提高到90％的范围内。
阿卡迪安公司最终计划把它的信息系统统一起来，以便让急救医疗技术人员最初输入的
数据直接输进财会部，而输入光笔图表里的急救医疗技术人员的工作小时数也会天衣无缝地
滚进工资表里去。同样的基础设施会自动地协调培训、急救医疗技术人员特许、职业安全健
康法案要求等等；会依据使用情况自动地给车辆申请补给；也会使车辆本身的维修更明智，
因为车辆是阿卡迪安公司最昂贵的设备。
但是这些经营的改进只是该系统好处的一部分。阿卡迪安公司所采集的数据正帮助公司
在患者治疗方面变得更聪明。急救医疗技术人员面对一个两难处境：是在现场就开始静脉注
射并推迟动身去医院还是先去医院，尽管车辆的晃动会使得静脉注射更困难。阿卡迪安公司
通过分析在新的光笔电脑上采集的数据，发现这两种方法的成功率都是一样的。公司使路上
静脉注射成为标准程序，因此从返程时间里削减了好多分钟。
对光笔数据的分析，也使得阿卡迪安公司能给急救医疗技术人员提供具体的培训，这些
人过去在静脉注射和插管（把管子插进患者的喉咙帮助呼吸）方面成功率很低。分析也表
明，阿卡迪安公司可以停止携带两类药品，因为它们总是在使用前就挥发并被抛弃掉。
在用陈旧的书面报告时，对这些问题和其他问题的分析，即使可能办到，也是很困难
的。即使值班负责人检查单据，也只可能发现最明显的问题来做跟踪调查，例如严重的耽搁
或医护人员所犯的少见的重大错误。每天开出的500～600张单据，只是堆积如山，只是作
为个人病历的历史档案而有点用处，并不能用来分析趋势。往前看的话，阿卡迪安公司将会
有足够的本地数据来理解并对几乎任何医疗趋势做出反应。公司不用等待长期的全国性研究。
阿卡迪安公司和其他的救护车服务公司也在走下一步，即把数字数据与患者一起转到接
收的医院去。在亚拉巴马州的伯明翰市，10家本地医院开始了使用TraumaNet．这个软件程
序能使医辅人员从救护车上输送患者的基本数据。数据送给一家外伤通信中心，该中心指示
救护车去具有合适急救治疗的医院，并把患者数据送给医院，好让医院准备等候患者的到
来，这个目标最终要做的就是，在救护车停在急救室门外之前就利用数字系统提供全方位的
患者病况。
为患者记载完整的数字记录
患者一旦住院，就能从信息系统获益。这个系统给医护人员提供患者更多的病史信息，
记录到当天为止的护理详情，把医生和护士从过多的文书工作中解脱出来，好让他们花更多
时间看护患者。医院如何把这一切患者信息结合起来的一个好例子，就是西雅图地区医疗中
心儿童医院。这家儿童医院是华盛顿大学医学院下属的一家有208个床位、非盈利性的儿科
医院。该院有180名住院医生和100名高级专科住院实习医生，加上另外240名从其他项目
轮班来的实习医生。儿童医院与阿拉斯加、爱达荷、蒙大拿、华盛顿和怀俄明州的50多家
门诊病人专科诊所有联系，因此也从这5个州接受儿科转院病人。
当一名患者被接收后，所有的身份信息都将一次性地输入到电脑里，并储存在中央数据
库里。医院里各处都摆了1500多台电脑，每层楼、每个科室、每张病床附近都有电脑。医
院里任何人与病人打交道时，这次交道都要输入同一个数据库。任何医护人员，即使是儿童
医院的一个外部专科和门诊病人门诊部的医生，都能键人这信息里。如果一个护士需要把一
个病人的状况通知医生，她就可以呼这个医生，而医生则可以在医院里登录进一台电脑里
去，或通过拨号连结远程登录并查看病人的状况。
儿童医院做的每一次治疗、测试、用药和医疗程序，都输入到CareVISION里去，这是
健康梦幻公司的一套病人信息管理程序。一份CareVISION病历给医院一套完整的患者数字
档案，以及医院对患者所采取的所有措施。这个CareVISION系统是与儿童医院的门诊医生
们共同开发的，他们作为项目小组的一部分与信息技术人员一同工作，该系统能捕捉一些如
此琐碎的数据。例如一个护士每隔多久看望一个病人，给她翻身，或给她洗澡。一个医生可
以在病人的姓名上点击一下，看看病历，根据需要想深入到任何细节层面都行。所有化验报
告和其他信息，过去曾是每个病人每周100页的纸张流通中的一部分，现在却以数字形式储
存在一个数据库里。一切都是以电子形式被记录下来，所以医院每次治疗病人的每种方法都
有一套完整的、立即可调出的档案。
这家医院很快就会增加一套支持决策的软件，能在实时给医护人员提醒，使他们意识到
治疗的冲突和重复。例如，一位医生在输入给一个儿童开的处方时，系统可能会提醒他，这
次用药与这个儿童服的另一种药会产生不良反应，或者这个儿童会对这种药过敏。这位医生
也可能会开一次调光检查，而系统则会说：“我们昨天刚刚开了一次x 光检查。您真的想
要再做一次吗？”
正如阿卡迪安救护车公司分析它的数据，以便找出趋势和定出正确的急救疗法一样，儿
童医院利用它的系统来研究出患者护理的“最佳作法”。这种作法的行业术语就是“临床路
径”，它指的是给具体的疾病定出最佳护理方案。大部分医院一直都有治疗某些疾病的临床
路径，但是它们都是写在纸上的路径，而且往往束之高阁，很少有人问津。即使书面路径被
使用，但是它们使人们很难采集和评估数据以便改进工作。
在儿童医院里，护理数据被自动记录，给路径小组提供了跟踪趋势和建立更佳路径的方
法。小组然后就把新的标准路径编写程序，输入CareVISION系统里去，并把它们“推荐”
给病床边实施治疗的临床医生。当一个医生开出某种药或疗法时，系统就会复核一下，看看
这个处方是否与医院治疗这种病的路径一致。系统会提醒医生有新的程序，他们本来可能会
忽略这些程序的。
这种筛选数据以研究更好的医疗实践的能力，对作为教学单位的儿童医院尤其重要。为
了帮助住院实习医生和学生，CareVISION会包含有预选的、符合医院现行最佳实践指导方
针的医嘱。如果住院实习医生不熟悉那一套医嘱，系统会给他用电子邮件送去背景信息以供
随后阅读。在线参考资料会包含有最近的数据，从成本和效果方面来解释各种疗法的利弊。
如果一位住院实习医生处方不当，那么CareVISION就会阻止执行处方，并给他寄去附加信
息，说明这份处方为什么被停发，还可能通知指导医生该住院实习生需要更多培训的地方。
儿童医院把新系统与过去遗留下来的开账单系统结合起来，保护了医院在现有技术上的
投资；而新系统也符合严格的为病人保密和保安的标准。这个系统使得报销药费更容易，因
为保险商能获取大量的医疗单证。由于这个系统用数字形式记录所有病人护理数据，所以医
院有能力运行检查跟踪系统并写出大量的管理报告。
因为这个系统是基于标准上的，所以儿童医院将能够在几乎任何方向对它进行修改或添
加。儿童医院计划把数字图像吸收进它的系统里去，使得医生不管身在何处都能查看病人疾
病的图像。
儿童医院知道，实施一个集中在病人护理上的世界级信息系统要费时、费钱，而且有意
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但是儿童医院也意识到，不转移到数字系统去的成本和风险则更大得
多。它的首席信息官约翰·德怀特说：“确实，这个系统是很昂贵。不，不是像它应该的那
么容易。对，花了我们一些时间来推出这个系统。但是我们别无选择。除非在能让它们跟踪
和分析护理信息的数字信息系统上投资，医院简直不能在今天的保健世界里生存下去。要么
就是更好地跟踪我们的护理工作，要么就干脆停业。”
提供持续的护理
pC和网络技术不仅在医院里对病人护理有益，而且在日常门诊行医中也如此。佛吉尼
亚州诺佛克市的森塔拉保健系统，是佛吉尼亚州南部和北卡罗莱那州北部的一家保健医院。
它正在用因特网让医生跟病人联系，不管病人是在住院还是在家接受继续治疗。
森塔拉保健系统创建了一个因特网上的应用程序，叫做SpinWeb，它能让网络上的2000
名医主和5000名办公室人员即刻存取患者病例和进入网上其他医院的信息系统。医生从办
公室或家里拨号进入森塔拉的PC服务器，以便核查病人当前的病况、阅读化验报告、病人
出院小结、其他病人的消息、医学参考材料和保险信息。一个外科医生可以在手术前的夜晚
拨号进入检查病人状况。SpinWeb也能让一个医生从一个远距离的地方检查、编辑并用电子
方式来在病人文件上签名。电子邮件使得医生之间、森塔拉和医生之间的沟通成为可能。
这些功能使得一个医生不必在每次要做一个病人的常规治疗时，动辄从一个农村地区开
车去医院。这些功能也使得行政人员减轻了散发所有文件的负担。
对于大量各种各样的高危病人，例如糖尿病人，森塔拉提供疾病管理教育和每日监测。
今天，社会服务工作者每天给这些病人做预防性检查，有时一天多次，检查血糖水平和其他
重要指标。病人利用SpinWeb将很快能进入因特网并输入她每日的报告，既发送给社会服务
工作者，也发送给她的医生。Spinweb应用程序将能够独立地做出病人先期推荐。假如病人
的血糖水平低于某一水平，那么Spinweb就可能指示她饮用一杯橘汁。另外，社会服务工作
者和医生可以从任何地点给病人提供反应性和预防性的护理。SpinWeb还能使森塔拉能够收
集有关趋势的信息。在一个糖尿病案例中，就可以看得很清楚，病人的血糖水平在每天下午
4点左右很高，那么就提示医生建议病人改变饮食。
像Spinweb这样的因特网应用程序正在给森塔拉为之服务的许多乡村医生和患者扩大信
息渠道。当一名患者被转给一个附近城市里的专家时，他家乡的医生就能通过SpinWeb网址
上邮寄的报告来跟踪患者的病情。在不久的将来，如果一名患者需要离开本地去接受医治，
那么SpinWeb就会为被合适授权的任何医疗小组提供患者的在线病历。一张森塔拉紧急保健
卡上会有一个免费电话号码，另一家医疗机构可以拨打这个号码进入森塔拉的网址。在几分
钟之内，远方的医疗小组就就会像本地医生一样，对患者的病史有了了解。
跟踪无形的医学危险
信息技术除了改进当前的护理和持续的医生。患者对话外，还能通过长期对症候、疾病
和治疗的记录和分析提供改进护理的答案。在利用数据采集和分析来监测和保护它海外部队
免遭医学危险方面，美国空军是领先的。
一些从越战和海湾战争归来的美国军人，诉说了一些医生诊断不出的疾病。越战老兵相
信他们的疾患是接触橙剂引起的。关于“海湾战争综合症”的猜想有多种，有的认为是吸入
油烟引起的，有的认为是接种预防伊拉克化学武器污染的疫苗后的延迟反应。使情况更为混
乱的就是，至少有一项研究声称，海湾战争老兵报告的异常疾病的数量不比未在战斗区域服
役的士兵报告的疾病数量高。如果没有对战场和随后的症状的持续跟踪，没有对可能引起症
状的事件的持续跟踪，那么谁都不能肯定他说这种疾病是否与战争有关或其起因是什么。
在90年代中期，关于海湾战争可能导致疾病的担忧变得严重之后，美国空军空战指挥
部的首席医疗官克劳斯·沙佛准将做出一个决策：“我不让橙剂或海湾战争综合症发生在我
的人员身上。我想知道我把他们放进了什么环境里去，他们正碰到什么事情。”沙佛准将去
了国防医疗机构的官方部门——军队保健服务中心（MHS），并请求帮忙开发一个数字化
的、可在战场部署的临床记录系统，这个系统能让他收集他的人员要进入的环境里与健康有
关的数据。尽管军队保健服务中心认为这个系统是很好的主意，但却说他们要两三年后才有
能力帮忙开发。
这还不够快。沙佛准将和他的首席信息系统官爱德华·克莱恩中校以及一组技术专家，
求助于非专门设计的电脑软件、移动电脑和低成本的服务器。其目标就是追踪分析军队叫做
“非战斗损伤的疾病”，这是一个笼统的范畴，包含着除了战争受伤之外的健康问题。其结
果就是一个叫做沙漠护理的应用程序，它使得空军能够精确地诊断疾病，而且能看到整个地
区的疾病趋势。在跟踪军队的福利状况时，沙漠护理也能发现敌方无形的危害健康的活动。
从开头到结尾，开发这个程序花了大约4个月，成本仅为20万美元。今天，沙漠护理
部署在西南亚——波斯湾和中东——支持着空军每年在那里轮岗的2．8万名人员。在一年
之内，沙漠护理就能在全空军内“正式启用”，在空军的敌对战场部署，提供关于数万人和
十几个环境里的医学情报。美国陆军和海军也对在它们的战场采用沙漠护理感兴趣，因此它
的影响可能扩大。
保护个人和整个部队
在没有沙漠护理的时候，一个士兵的疾病只是在无名之地中的一个孤立症状。他的疾病
会被开药方治疗，记录在纸张系统上，然后就被遗忘。现在一个空军医生给十兵治疗时，他
也把数据输入一台移动电脑。这种信息每天被电子邮件寄回美同，与来自这个战场上别处的
报告合并在一起。美国的几个大学和军队的统计员小组分析数据，以便建立准则，勾画出战
场上医学现状的更广泛图景，并观察可能出现的疾病模式。如果在同一基地或300英里半径
内的人员报告了类似的症状，那么空军就会立即知道那些病例，而且能做出反应。其目标就
是提供“部队保护”——即让军队能对一次化学或生物战进攻做出快速反应。
沙漠护理很快就证明自己有用，虽然是靠平凡的方式证明的。它辨认出看病模式，这一
模式表明某个基地厨房的食物卫生标准下降。如果没有数字帮助，空军也许要好花几周才能
意识到有问题，并建立更严格的卫生标准。
沙漠护理也建立起大量的基础数据，在服役人员归国后，这些数据在给他们治疗方面是
很有用的。假设一个服役士兵从科威特回国一两年后，走进马里兰州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医务
中心，报告说他有阵发性头晕和心情压抑。医生们将能够查询数据并发现他在那里服役期间
那个地区正发生什么事。有人在科威特期间也出现了这些症状吗？其他老兵现在也有这些症
状吗？这个服役士兵在被送去科威特之前打了炭疽疫苗吗？如果有什么事件可以跟这些症状
或在某时某地类似的问题联系起来，那么沙漠护理就能给医生提供发现真相的最佳机会。
沙佛准将计划把这个系统改进得更有效，可以发现整个地区的医疗问题。当该系统开始
出售时，他计划引进手持式DNA探测器，使医务人员能在现场通过血样和尿样诊断细菌或病
毒。沙漠护理到那时将成为一种实地工具和诊断工具。战地医生和医护人员将配备数字相
机，可以拍摄皮肤损伤或其他症状的照片，他们也可以把照片吸收进综合电子保健记录中
去，以供国内诊断辅助或病历回顾检查。
这种为分布广泛的军事人员追踪长期医疗趋势的作法，也给民用程序提供了一个好模
式。我们有了数字记录就将能够研究各种人口群体的疾病，以帮助发现环境、基因易感体
质、年龄和性别之间的长期关联，而不用特地进行专门化研究。在美国中西部至少有一家医
院在实验长期追踪患者群体，以便决定哪些疗法预防更严重的疾病最有效。
开发一个完整的保健系统
设想您曾在本地社区有一个建立在我描述过的组件之上的保健系统。一个有智能的、能
应变的急救系统把您快速送进医院，您病历上所有重要的信息以及当前的治疗情况立即输入
医院的电脑里。一位医生利用触摸式屏幕、键盘、光笔或（很快就会有的）语音识别系统来
给您开方治疗。数字指示被发送到化验室和药房去。基于PC之上的仪器，把化验结果用电
子方式邮寄出去。这些和其他报告都在线，使得任何在场或不在场的医生容易查看。如有潜
在的疗法冲突或偏离被接受的临床路径，提示会自动出现。存货和开账单都是自动处理。业
务-处理系统测出诈骗或非寻常的用法，而且最终会学会恰当的对应措施。医生和护士不用
把一半时间花在处理书面单据上，几乎可以把所有时间花在给您或其他病人的治疗上。化验
结果和账单以简单易懂的语言送交给您。您所有的治疗和用药信息都被长期自动评价，以帮
助预防不良反应。
您的后继护理也被自动安排。您在因特网上研究医疗信息，因此与护理医生沟通起来更
懂行，兴趣更大，不管您是通过电子邮件在因特网上跟他们沟通或是亲自去看医生。您利用
电子邮件向您的保健医生问例行问题，并收到关于持续性保健项目的通知，或药品即将过期
的通知。当您更换保健计划时，您所有的病历都跟您一起带走，而不会丢失或在您换了保健
医院之后还拖拉好几个月。您的病历将伴随您一生。医生用您的病历来辨认血压趋势、胆固
醇标准，以及其他因素，以便寻找可能会揭示发展着的严重病变的模式。对整个社区的系统
性医疗分析会比以往更快，更精确得多地向当局提示任何令人惊恐的公众卫生趋势。
如果保健团体采纳基于PC和网络技术上的措施，这些功能不一定非得价值昂贵。创建
一个牵涉到医生、医院和有管理的护理提供者的一体化患者数据，其估价差别很大。《医学
与健康》杂志给一家大型医院、健康保养组织或其他保健系统的估价是：在启动期间，每年
500万到5000万美元。过高的估价把不兼容系统的继续使用，高度专业化诊断设备的使
用，以及巨大单一的医疗体系项目的继续开发都估算进去了。
PC使一步一步地利用更多现成软件的方法成为可能。本章中患者数据系统的例子都是
独立地开发出来的，它们共同使用能涵盖短期和长期医疗的大部分方面。由于它们都是建立
在PC平台上的，所以不需要昂贵的系统一体化就可以简单地把它们连接起来。PC现在也被
用作专业化装置的前台，例如超声波、人体扫描仪、血液与组织分析器等，从而降低它们的
成本，并使得它们数据的一体化成为可能。PC功能足够强大，每小时能处理几十万次索
赔，或处理对患者病历的大量咨询。如果保健组织需要，PC可以连接进现有的后台系统。
满打满算，本章中所描述的应用程序如果被作为单个解决方案被实施，其成本要低于《医学
与健康》所报的500万美元之数。
远程医学将改进治疗与培训
个人电脑视频技术也在改变着医学的面目。阿卡迪安救护车公司计划用基于PC上的电
视，把陆地上的医生与已经在墨西哥湾石油钻井平台上的100多名急救医疗技术员连结起
来。远程医学应能改变诊断和现场治疗，取消许多急救直升机航次，而每个航次都要花费石
油公司0．4万至1．2万美元。
澳大利亚各州政府利用远用远程医学来给该国边远地区提供护理，甚至为东南亚的其他
地区提供护理。马来西亚计划把基于电脑上的电视技术当作一个全国“远程保健项目”的基
础。其目标不仅是提供重病护理，而且提供终生预防项目，帮助它的公民避免心脏病和其他
与生活方式有关的疾病，这些疾病在西方已是常见病了。
美国的哥伦比亚保健护理医院，正利用因特网录像给医生提供医疗培训，是第一家在因
特网上直播心脏手术的医院。医生们在录像上示范了外科技术，而一次同时播放的幻灯报告
则提供了技术细节。录像可以随时重放，所以哥伦比亚所有的门诊部和医院的外科医生都能
观看本来无法看到的高级技术。
因特网也被用来给不能亲自参加的人播放重要的医学会议。首批播放是在1998年的春
天，内容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两次关于携带艾滋病毒的患者的门诊护理问题的学术会议。
成千上万的在线参与者发来了肯定性反馈，鼓励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安排播放几次即将召开
的艾滋病大会的录像报道——其中一次大会将用3种语言播放——还有其他大会的录像报道。
这不是一笔微不足道的金额，但是与大部分保健组织今天花在基于纸张上的业务和孤立
的电脑应用程序上面的金额比起来还是少的。美国保健业年收入为1    亿多美元，而文书
单据工作就占了其中20％～40％，现在的管理费每年是2000亿到4000亿美元之间，比许
多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还高。
今天，医生办公室里缺乏信息系统，这是改进患者护理的最大障碍。美国只有5％左右
的行业医生在临床工作中使用电脑系统。把每个医生办公室电脑化要花1万到5万美元之
间，但是医生们很快就能收回成本。路易斯安那州哈蒙德市一家有5名医生的门诊部，投资
了大约5万美元于电脑病人系统，使得医生输入数据很便利；这家门诊部在第一年里光是誊
写成本费用就节约了6万美元。① 　　①弗雷德·巴佐利，《使病人记录自动化》，《保健之窗》，1998年夏季刊，20-
28。
由于惰性，保健提供单位要做出很大承诺才能通过数字信息改造保健业。今天，这门技
术已经能买到了。给一个共用的基础设施和共用工具投资不仅会大大节约成本，而且会给每
个人带来更好的保健。两个群体会推动改革：有知识的病人，他们会坚持要求更多信息以及
更多地介入自己的保健工作；还有精通因特网的保健专业人员，他们用这些新工具来提供更
好的保健。他们联合起来就会用一个数字神经系统把保健业的各个孤岛转变为一个一体化保
健的整体大陆。
商务启示
◆网络生活方式使得病人能对自己的健康状况了解得更多，并对自己的健康更负责。网
络生活方式给病人和医生提供了沟通的新方式。
◆有管理的护理为把信息系统扩展到临床实践中去提供了经济动力，但是数字系统的真
正好处是改进了的病人护理。
◆数字系统提供了一种方式，能在整个护理周期中给病人的健康状态创建一幅完整的图
景：急救服务、住院护理、保养和趋势分析。
诊断您的数字神经系统
◆您是以这个概念来设计您的医疗体系吗？即：病人数据天衣无缝地从急救服务流通到
医院，再流通到医生。
◆数字系统能使您的专业人员在文书工作上花更少时间，而把更多时间花在病人身上
吗？您的数字系统支持医生做医疗决策吗？
◆如果您的病人需要离开家乡寻求医疗护理，您能容易地给另一家医疗设施提供病人数
据吗？
◆您在为最近的将来那一天做准备吗？到了那一天，病人会坚持在网上与您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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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未来时速
第二十章　使政府贴近人民
我们必须给人民不经过官僚机构而自己行动的权利。这一点有时对官僚机构来说是很难理解的。政府机构要把自己看
成公民的一种资源，而不是一个管制公民的办公室。但是您猜猜怎么着？帮助公民解决他们的问题是很有趣味的。
——比尔·林德纳，佛罗里达州管理服务部
政府也许比其他任何组织都更能从来自数字程序的高效率和改进的服务中获益。发达国
家会带头创造无纸程序来减少官僚手续。发展中国家也将能够提供新的服务，而不必处理烦
琐的书面程序。但是大部分政府在使用数字时代工具方面都大大落后于商界。正在数字化的
企业还受许多纸张表格的阻碍，因为政府还没有上网。
这一滞后的原因倒不是资金缺乏，而是组织重视不够。由于政府程序是纸张和人员密集
型的，在过去“精简”就意味着减少服务。很常见的就是，立法机构禁止一些机关关闭办公
室，从而迫使它们竭力用更少的人手来办更多事。与此同时，衡量措施不多，不能产生经济
和动机的诱因来提供更好的服务。公民们不能到另一家税收机关或特许机关去办事。政府机
关最后却是强调自己内部的组织需求和狭隘的章程，而不是强调公民和企业的广泛需要。例
如，考虑一下在美国雇佣一个家务劳工所牵涉到的文书工作吧。雇主要了解需要与之打交道
的5家机构，每家都有自己固定的一套表格。正是因为这种复杂性而不是因为想逃税，遵守
所有这一切规章的人才很少。在这个例子和许多其他案例中，政府对于普通公民和企业来
说，仍然是一个互不协调的机构和规章的令人生畏的死结。
但是，数字程序和网络生活方式，能使政府有机会来围绕选民而不是官僚机构来重新设
计自我。各国政府能采取5个重大步骤帮助数字化时代在它们的国家里成为现实。前面的两
个步骤牵涉到改进政府服务；下面三个步骤牵涉到创造一个基础设施，使一国的企业能在数
字化时代竞争。
1．让政府雇员使用电子邮件，淘汰书面存档，保证政府内共享的一切信息都是数字化的。
2．把政府服务都搬到网上去，给用户设计一个界面，在因特网上公布一切。
3．吸引技术公司的投资，鼓励电子贸易，有时采取财务鼓励措施，但更多地是用合作
项目来鼓励。创造一个以电子方式鉴定企业和公民的框架。
4．解除对远程通信的管制，鼓励对远距离通信基础设施的大额投资。
5．把技术作为各级教育和培训的一部分，从而提高公民的技能（参见第二十二章）。
用数字出版取代纸张流通
正如企业可以更好地利用生产力工具和电子邮件从技术投资中得到更多的利益，政府也
能这样办。在发达国家里，许多政府雇员和公众官员都已经在办公桌上摆上了PC。发展中
国家可以花不多的成本建立一个电脑基础设施。光是使用电子邮件就能促进机关间合作，并
使得公众官员更能做出反应。例如，有些美国立法议员正开始利用电子邮件与选民保持联
系，澳大利亚的国家议会正用数字工作流通保证选民的询问能有后继处理。
政府需要制订政策，规定用数字信息流通取代纸张。因特网公布应该成为缺省设定。印
刷文件应该是例外而不是常规。这样节约的金额将是巨大的。光是美国政府每年就花费10
亿美元印刷文件，而这些文件在网上已可见到。这些文件的大部分副本——3000万份联邦
花名册副本、1000万份听证会报告副本和6.5万份总统预算副本——都是给公众官员看
的，而他们的办公室已经上网了。大部分印刷副本最后都扔进了美国首都的垃圾箱里。
另一个例子：佛罗里达州在网上公布了州政府雇员的电话号码、邮寄地址和办公楼地
点，每年节省的印刷和散发成本就有29．5万美元之多，而且消除了人事变动所引起的30
％的错误率，这些变动不能在年度书面电话薄上反映出来。把这个简单行动乘以美国50个
州和联邦政府，那么您就得到额外的巨大节省金额。
美国联邦政府雇佣和解雇人员的规章印刷出来重达1080磅，而军队的糖曲奇饼干需要
15页的描述文字。网上发布政府所有的手册既能降低成本，又使其信息能被更多人获得。
数字系统对于复杂的说明书来说更为好用。政府对一架货运飞机的招标要求，如果将其印刷
出来，要重为3．5吨，但是如果用数字信息处理，其数据只需几张光盘就可以完全容纳。
赋予政府平易近人的形象
在线办公不仅只降低纸张开支。网络技术使政府可能为公众提供一个单独的接触点，一
幅单独的在线“面貌”，以便根据公民的重要事务来构筑信息结构。
例如，在好几个瑞典城市里，网页把各层政府的各种相关服务组织起来。公民们能快速
地找到税务局、国家保险办公室和护照局。他们能获取公开会议的记录和其他公开文件。他
们甚至能通过因特网或信息亭得到实时的。以公交车上的感应器为基准的公交行车表。一个
信息亭就是设计为让公众使用的一台PC。在美国，俄亥俄州在网上给人们提供一个地方以
查看公共部门或私营部门的所有职务空缺。
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州，正用它的MAXI在线系统采纳这样的“一次购足”方法。MAXI
是围绕着改变人们法律地位或要求人们报告的“终主大事”组织起来的，这些大事包括结
婚、到达法定年龄、搬家等。例如，如果您改换住址，您就从一台PC或一个公共信息亭上
输入信息。网络应用程序自动地更新那4家需要了解您的情况的州立机关的记录。公民们只
需要明白自己想做什么，而不必知道不同机关的地点和程序。MAXI每月处理2万次业务，
这个数字还在上升。
英国汗普夏郡政务委员会为了促使那些考虑搬迁到新地点的企业推动经济发展，把本郡
的所有相关资源都组织起来，例如办公场地、教育机构和娱乐活动等，并把它们放到一个单
独网址上。假如您建立这样一个网址吸引人们咨询您的地区，一定要使他们能容易地用电子
邮件提出跟踪性问题。
使每位公民都拥有机会
由于因特网提供了跟政府打交道的最佳办法，所以全体公民都需要存取途径，即使他们
自己没有PC。像银行自动取款机那样的电子信息亭，将能保证每位公民都能平等地参与与
政府打交道的新方法。电子信息亭放置在邮局、图书馆、学校和其他公共建筑里，能帮助政
府改进服务，同时又能削减服务成本。例如，澳大利亚政府把它的索引卡片系统放置在有数
字信息亭的布告栏里，显示出职务任命信息。除了能提供更完整和更新的信息外，信息亭还
使政府能够在一个突然大规模失业的地区——比方说一家工厂关闭——快速提供失业服务，
而不需要花时间来设立一个完整的办公室。
可由PC信息亭进入的在线系统，如果是多功能的话，对公民最有用，对政府来说最有
低成本高效率。政府应该检查所有要求公民排队或填表（姓名、住址、身份证号码）的手
续。政府应该把所有有关部门召集在一起，开发一个单一的处理一切业务的系统。爱尔兰政
府利用爱尔兰的邮政服务部门An Post系统，把这种业务做得非常好，An Post信息亭处理
公用事业费的交款、颁发护照、颁发车辆执照、支付津贴费、提供存款和投资计划、从信息
亭系统出售彩票——甚至出售邮票。每一个信息亭都是一个微型市政厅，并承担了六七个局
的工作。这1000个An Post地址中有许多是在偏远的、居民人口少于2000的小镇上。信息
亭每周为126万人服务——这是爱尔兰人口的一半，每年处理价值超过90亿美元的业务。
刷新或添加新的应用程序是很容易的。
对于像这样的政府业务以及一切商务交易，保密是一个先决条件。保密有两个方面：保
护在网络上经过的个人数据和鉴定做业务者的身份。有足够强的加密技术存在，能保护网络
上任何电子业务的机密；但是美国对加密技术出口的控制限制美国公司，禁止它们把加密技
术结合进它们的产品里去。由于这一限制妨碍了诚实的用户，又不能使加密技术不被罪犯掌
握，所以软件行业正在促使美国政府改变这一立场。实际上、可以被结合进产品里去的加密
技术足够强，所以在大部分情况下，输送中的数据的保密不是一个软弱环节。电子数据像任
何其他形式的数据一样安全。
对用户的鉴定也同样重要。您不想让一个冒名顶替者打进您的政府档案里去，这就像您
不想让一个未经许可的人看您的银行账户一样。鉴定身份的需要，就是今天做在线业务的政
府通常把业务限定于这样一些业务的原因：在这些业务中冒名顶替不是个问题，例如，延长
执照期限、汽车登记或交纳税金或罚金。我想如果有人冒名顶替帮人们交纳交通违章罚款，
他们是不会反对的。
但是，如果有人能假冒您来看您的纳税申报单或投票的话，那么公众就会大声抗议了。
用户可以插入一台电脑或信息亭里的智能卡就是解决身份问题的答案，就像现金出纳机上用
的自动提款机卡一样。智能卡与个人身份号码（PIN）或类似的密码结合起来——在有些情
况下甚至用拇指印或语音痕迹。将能安全地辨认想存取关于福利、税务、付款历史或开始一
项业务等个人信息的用户。在西班牙，一个新的信息亭系统将让任何人通过一个触摸式屏幕
找出关于社会福利的一般信息，但是这个人需要一张智能卡才能获取诸如养老金金额和现状
等个人信息。
尽管这种卡相当于世界通用的银行卡，但是有一些人却担心政府会收集到个人的太多信
息。有些国家有隐私法，禁止一张卡或一个数据库含有一位公民的全部信息。很可能在有些
国家里会有两种类型的智能卡出现：一种用于跟政府或企业的财务交易，另一种用于保健。
广泛的信息存取和把大量信息放在智能卡上的能力将会使各社会重新提出该怎样利用信
息的问题。任何可能的雇主都应该看求职者的被捕记录吗？或只有像学校这样的组织才能这
么干，因为它们雇佣人来跟小孩密切地打交道？合法的要求该怎样与只想知道信息的爱打探
隐私的邻居区别开来？说到底这些都是政治问题而不是技术问题。
每个国家都要决定哪类个人信息将被允许放在智能卡上。即使智能卡只被限用于辨认身
份，但提高程序效率和排除诈骗的作法都是值得投资的。当智能卡与那些立即把福利或其他
付款直接寄给中央财会数据库的后台商务系统结合起来后，它就会使诈骗或双重申请很难得
逞。在伦敦，一个像An post这样的系统的200个场地信息亭被认为在第一年就减少了75
万英镑的福利金付款诈骗。当信息亭被安装在所有1500个邮局时，它们预期每年要节省
1．5亿英镑。
用数字方式提高政府效率
随着政府采用数字系统，软件将为关键职能设计特殊工作流通逻辑，从而精简程序。最
近，为任何政府的立法、司法和行政分支设计的软件解决方案，已经研制出来了。
在美国好几个州的立法部门，都在使用电子系统管理起草法律的程序。这样的系统能节
省300万到400万美元，大部分州每隔两年就要花费这笔钱来印刷法案草稿和修订稿。基于
pC的系统能用电子方式管理这个程序，能更容易地跟踪冲突——法案内的冲突、在好几份
法案之间的冲突，或与现存法律、州宪法、或联邦宪法某节的冲突——能提供每一变更的检
查跟踪系统，以保证最后通过的法律逐字逐句都是立法机构的原意。这些系统使得刷新网页
很容易，好几个州都在利用这些系统来使公众了解立法的现状和委员会会议的情况。
对于司法部门来说，PC工作流通系统使得美国和加拿大的法庭能开始电子案例存档。
一个典型的县法庭每年必须在备审案件目录上存放大约50万份文件，或是手写，或是有职
员把基本的案件信息输入专用的案件管理系统中。佛罗里达州里昂县正在开发一种系统，好
让律师们直接通过电子邮件发送案件，把所有信息都用电子方式传送到案件管理系统，并在
发回的电子邮件中收到一个案件号码。由于法庭文件和大部分支持文件都是公共档案，这个
县下一步就想为法庭和公众在网上公开这些文件。
软件也能为人们安排审判时间。美国有些州和联邦机关用数字化工作流通管理律师和执
法官员出庭的时间安排。这个应用程序减少了警察在法庭里等候传唤案件的时间，从而留给
他们更多时间在街上巡逻。
政府的行政分支也能从解决政府特有问题的软件里获益。例如，佛罗里达州要求，如果
州政府拥有的不动产可供出租，那么州立机关就必须从州政府租赁办公空间。佛罗里达州机
关能在网上具体说明他们需要多少空间，以及地点——比方说在迈阿密要5000平方英尺—
—再看看是否有办公空间。佛罗里达州卫生部利用PC分配和调节开支，例如，由不同的补
助金或税金支付的房屋租赁费和员工费用。该系统用电子方式把账单跟项目金额匹配起来，
并标明任何有出入的地方。这个部可以在几小时内就把每月开支账核对好，而不用像手工对
账那样花3～4周；而且不同的县和内部部门都收到一份包括各种项目开支的单一账单。
南澳大利亚州过去每周要出版5000份50页的政府职务空缺表。正式出版被推迟，要等
到小册于实际上被印刷好并分发到好几个边远的州办公室去后才行。求职的最后期限被推
迟，以保证边远地区求职者有足够时间做出书面答复。
今天，建立在微软交换系统上的工作流通应用程序管理着整个过程。职务空缺首先经过
电子邮件送交法律评审员和各机关的几十位人力资源经理，他们有填补空缺的优先权。如果
一个人力资源经理为一个想调动工作的州政府雇员保留这个职务空缺，那么招聘经理就被电
子邮件自动通知，因此就没人浪费时间来申请了。边远地区通过电子方式得到职务空缺清
单。如果这个职务不是被内部人员担任并被公开宣布招聘，那么招聘经理就会收到电子邮
件，描述刊登这个职务广告的报纸和日期。尽管州政府期望用新系统节省每年35万澳元招
聘成本的50％～80％，但该系统的主要好处却是，州政府能快速填补职务空缺，同时又给
边远地区办公室的人员保留了平等的机会。
政府用新数字系统能把它们的信息系统和业务运作系统向公众开放。德国联邦政府财政
部正在给公开档案开发文件管理和电子档案系统。这个项目会包括自动文件发送储存，文件
按保密级别在内部或公开网址上自动公布。
另一个例子就是美国麻省在线招标程序。麻省公布所有的州政府招标，公布投标商答复
招标所需的所有文件，并公布在线招标的结果，麻省的在线采购系统处理整个招标程序不仅
花费更少，而且帮助其他公共实体采购更便宜的货物。在大部分州里，城市、小镇和校区根
据法律能从供应商那里得到与州政府一样的低价。但是，在一个纸张世界里，几乎不可能了
解到政府采购大部分货物的价格。而现在一个城市或校区，则能在麻省网址上迅速找到州政
府的最优惠价格。
用数字方式建立政府系统
欠发达国家也许会以为，政府办公的数字方式是不可企及的。但是没有系统的国家可以
利用技术从头开始，这比手工方式更省钱。发达国家有较老的系统，它们往往要被结合进来
完成过渡。世界领先的榜样说明了这一点：很多创新都是在较小的政府里发生的——较小的
国家和城市，县和省，以及大国的州级政府。较小的政府没有那么繁多的部门和复杂关系，
所以能在较小的规模上试验和部署解决方案。
对较大的政府来说，启示就是实验更小型的项目，以便获得经验并评价公民的反应。一
开始要强调一些直接关系到公民的项目，尤其是那些为公众消除烦琐手续的项目。我的家乡
华盛顿州的金县在线公布的信息量，也许要超过许多政府，但是这个县还没有简单地包装信
息或业务。一个申请人要得到金县农村地区的建筑许可证，就必须从许多来源挑选信息：电
话号码本、给县办公室打电话、两三份印刷的小册子，还有政府部门的网址——这个网址不
提对土地使用许可证和消毒许可证的不同要求。一个单一的结构良好的网址含有关于建筑许
可申请程序所有步骤的一切信息和环节，将会淘汰掉大部分烦琐手续，并可能使某些步骤自
动化。也许还需要见见许可证专家，但申请人到来时将更能集中精力干重要的问题上，而不
是注意他们所忽略的步骤。
政府应该在经理们的商务程序再设计培训上投资，正像好几个政府所做的那样，以便帮
助刺激统一在线业务方式。有竞争性的补助金能促使各项目精简内部程序并改进服务质量。
佛罗里达州让不同的机构为数量有限的创新技术项目竞争，从而让创业精神在预算申请中发
挥作用。这个州把这种投资与这一政策平衡起来：从本州的中心部门提供一些信息技术服
务，但只提供给那些用手续费或月订阅费支付服务的机构。这一“随时付款”的战略，保证
了州政府把信息技术收入用于其他确实确实需要的部门上，而这些部门又有固定的投入效率。
从新的数字系统中得来的累积节省费用，将是每个政府预算中很大的一部分。五角大楼
最近发现，它花在处理和批准出差报销凭证上的费用为23亿美元，要比它花在出差本身上
的20亿美元还多。只要花一笔合理的、基本上是一次性的投资，一个在线报销系统每年就
会节省几十亿美元的成本。正如参议员艾佛列特·德克森过去评论联邦开支时所说的：“这
里花10亿美元，那里花10亿美元，那么很快就会是一大笔钱。”几百个亿对美国政府预算
是很有用的。政府预算每年分配270亿美元给贫民食品券、250亿美元给福利。130亿美元
给公共住房，这些项目都有极为昂贵的纸张实施系统，动辄耗费专款的30％。部署合适的
数字系统能把管理费削减到10％以下。
公民们越来越意识到网络的能力，不再愿意接受这一概念：政府部门的服务应该是缓慢
的或令人糊涂的。没有哪个消费者愿意排两小时的队来从私营企业得到服务。为什么一名管
道工要在一个政府办公室排两小时队而失去两小时的工资，而他利用因特网只花几分种就能
得到他的许可证或支付手续费并及时上班呢？
靠围绕着因特网建立起关键的服务，仅是政府就能力公民提供巨大的动机来转移到网络
生活方式去。政府通常是一国最大的”企业”，如果它带头使用技术，就会自动地提高本国
的技术技能，并推动全国转移到信息市场去。政府靠行政命令或提供诱因能带动所有跟它做
业务的公司。
解除对远程通信的管制，也许是政府创建数字化经济能采取的一个最重大的步骤。在全
球用公开竞争来取代远程通信垄断，将刺激因特网服务的创新和降价，在许多国家里远程通
信现行价格太高，人们不愿使用。
如果一个政府有对因特网友好的政策而且对高科技文化投资，那么收益将是相当大的。
哥斯达黎加走了这样一条路线，从而赢得了一次地区性竞争，能建立一家英特尔芯片制造
厂。在第一个经营年度里，这家工厂出口创汇7亿美元，比该国最大的农作物香蕉或咖啡的
出口创汇都高。
建立一个信息经济，会使一国所有的公司都更具竞争力。信息化时代能从更多的参与者
中获益。随着越来越多的国家的加入，其重要性对所有国家都增长了。世界贸易将以数字形
式进行。
没有哪个政府能让一个彻底数字化的方式立即到位，但每个政府现在都能开始最初的有
力步骤，会使公民受益并感到政府是在为他们工作。实用的指导原则应该是，公民们再也不
应该填写各种表格或到处奔波去获取信息了。正如一个政府官员在谈话中说到他的新网址
（这个网址让人们在线获取100年的县政府档案）时说的那样：“人们能区分出您什么时候
在设法帮助他们。他们知道一个试图帮助他们的政府机关和一个阻碍他们的政府机关之间的
区别。”
商务启示
◆政府能利用网络创建一幅面对公众的单一新面孔．掩盖起内部部门组织的复杂性，大
幅度改进服务。
◆公民们越来越意识到网络的力量，不再接受这个概念：政府服务该是二等品。公众信
息亭将给家里没有因特网的人提供服务。
◆政府应该在网络上公布常规信息，只把印刷文件当做例外来出版。
诊断您的数字神经系统
◆您是否有在整个政府中实施的电子邮件系统，以帮助提高通信效率和改进部门间协作？
◆您利用网络来公布政府信息并为公民和企业提供直接的政府服务吗？
◆您在启动使公民直接受益的技术项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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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未来时速
第二十一章　应变能力：生死攸关的问题
兵之情主速。
——孙子，《孙子兵法》
这是一次技术的胜利。在大部分人的回忆中，1991年的海湾战争正是如此。巡航导弹
紧贴着几百英里的地面飞行，击中了严密设防的目标；偷袭的战斗机躲避了雷达在通信中心
和桥梁上投下了智能炸弹。在沙漠风暴战役的38天时间里，美国军队和它的盟军掌握了制
空权。盟军的空军部队每天出动2500架次飞机，伤亡数却最低，他们发动了“左钩拳”地
面袭击行动，在地面行动100小时后就把伊拉克从科威特驱逐出去，并结束了战争。
但是海湾战争的高科技飞机，却绝对只有低科技的飞行支持。在波斯湾，出航命令是写
在老式的油漆板上的，就像过去每次空战一样。空军中队长必须用手来跟踪哪个飞行员飞了
哪次出航使命，下次出航哪个飞行员能起飞。飞行员面对面地接受“带有威胁的命令”，被
告知目标地点、飞进和飞出的最佳路径、敌军地点、发射地对空导弹的可能性、地面火力和
其他意外事故等，他们然后退出去进行最少3小时。通常7～8小时的出航准备。他们会在
一个文件柜里查询相关的地图，并把地图复印粘贴在一起，他们然后就用一个量角器来算出
距离、用彩色铅笔画出路线和危险程度、研究照片、把情报数据转画到地图上去，并计算障
碍物的高度。
飞行员只是在完成了这种书面工作后，才出去执行危险的飞行任务。
手工的飞行计划可能会引起1一2英里的航行偏差，如果您要找到没有许多地面标志的
一个孤立目标的话，那么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误差幅度了。如果新情报到来，那么整个飞行计
划就要撤消，这个过程也要从头开始。每个单位（大约24架飞机）有一台电脑，能帮助飞
行员把飞行计划的某些方面自动化，但这些电脑一次只能让一个人用，用起来很困难，并经
常出故障，这给飞行支持制造了瓶颈障碍。
在海湾战争后，美国空军像其他军种一样，召开了一次“经验教训会”。空军为进行未
来高强度空战准备的清单上最优先的项目，就是为飞进危险地区的飞行员做更好的飞行计
划。有些现役空军人员想用部队传统的电脑系统，而美国空军储备队和国民卫队空军的一些
有民用飞行经验的成员却说：“我们必须在PC上做计划。”
持保留意见的人，向一些商用软件开发者和乔治亚州技术研究院求助，该院的研究员们
已经在高级地图绘制所需的数学模式和地理数据资源方面很有经验。其结果就是“鹰眼”，
一个在18个月内研制成功、耗费250万美元的基于PC的出航使命规划系统。鹰眼把一次标
准出航的老的出航规划程序从7个多小时减少到不到20分钟。它通过使用精确的数字数据
和航空绘图工具，增加了计划的精确性。它价格不贵，使用简易，所以空军在全世界都部署
了这个系统。
鹰眼很受飞行员的欢迎，他们还要求更多额外的能力。他们的要求导致空军开始了一个
叫做电脑斗士的项目，以期把信息技术带到飞行员和飞机部署的各个方面来，这些包括时间
安排、情报分发和汇报执行任务情况等。空军很快就研制了一个有智能的时间安排系统，它
能跟踪飞行员的任务分配、培训水平、是否能飞，以及特殊的信息，例如一个飞行员是否需
要登录一次夜间飞行来满足培训需要。一名指挥员能快速搜索，找到候补者来飞下一次使
命。而飞行员也能在膝上型电脑上拨号入网，看看他们安排在何时飞行。一个基于PC的执
行任务情况汇报系统帮助飞行中队重组出航使命，以改进下一次出航的规划。
飞翔在辽阔的蓝天
今天，飞行员不用坐下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地图和几支彩色铅笔，而是坐下来打开一台
膝上型电脑，里面装有数字式世界地图、数字图形和最新军事情报，以及为军事飞行员特制
的一套电子画图工具。飞行员可以立即找到像桥梁或河流等地面标志，勾画他的路线，核对
安全参数，检查武器系统信息和武器装载情况，连结到网络天气来源，并准备飞行计划和地
图。飞行员在执行飞行使命前能查看清区或城市，预览他在空中将会看到的地形，清楚地了
解敌方部队的部署。如果飞行员想知道一座清的高度，那么他就简单地在数字地图的山上点
击一下，就能看到精确的纬度、经度和高度读数——飞行员在过去要从纸张图表里挖掘出这
些信息来。
战斗机驾驶员把鹰眼航行计划文件装载进飞机的电脑里以供飞行中使用。鹰眼除了能提
供常规航空数据如燃料消耗和起飞降落信息外，还有为军事航空设计的一些特色。鹰眼数据
用于机上武器系统，供电脑化瞄准和检查武器引爆之用——一颗炸弹是定在地面爆炸还是在
离地20英尺的空中爆炸。鹰眼确实能提供计算数字，这些数字能把飞机的高度和速度、风
速和风向，甚至一架飞机在投弹前后的重量和平衡变化都考虑进去。
鹰眼意味着出航成功与否的区别。在赴波斯尼亚战场作战时，一个飞行员带了他的鹰眼
拷贝去意大利的一个基地，那里还没有这种软件。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部队3天以来一直在
寻找波斯尼亚的一座桥，但从地图上和空中都找不到。这位飞行员启动了鹰眼，立即找到了
那座桥。他们就在当天下午把它炸掉了。鹰眼显示出精确到5米之内的卫星图形。在老系统
的10米分辨率上，那座桥是看不见的。
在海湾战争期间，空军有时必须派出10～12架F16型飞机去袭击一个目标。有了鹰眼
所提供的更高的精确度，空军现在就能派出更少的飞机去袭击一个目标。其目的就是一架飞
机袭击一个目标。来自鹰眼的更高精确度将使得较新的飞机，如B-2型轰炸机，能够一次出
航就袭击多达16个目标，这个能力有助于节省更多的生命和金钱。负责鹰眼项目的中校
说：“美国人民不愿接受哪怕是一次伤亡。因此，我们能显示的每一点更大精确度和肯定性
都很有价值。”
尽管鹰眼很有用，但一名飞行员不能在飞行中携带一台膝上型电脑。因为当他拉动飞机
回转时，电脑就会从他的膝盖上滑落。然而，随着空军更新飞机上的航空电子学电脑，以及
新一代的飞机加入机群，鹰眼将被完全结合进驾驶舱系统和显示器中去。新一代飞机将有与
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连接的实时移动地图显示，能显示出一架飞机的精确地点和与其他空中/
地面友军的相对位置。实时连通将使鹰眼有来自指挥与控制部的、经由卫星转送的最新情
报，因此能不断更新。刷新的照片、地图和其他相关数据将使一名飞行员能够在最后一分钟
做出修改。如果飞行员在途中时敌方地面部队从清脊的一面转移到另一面，那么最新情报就
会给飞行员一个机会来改变他的飞行路径，或是为了袭击那些部队，或是为了在飞往另一目
标时避开地面炮火。
空运人员已经有了鹰眼的航行中分辨能力。一组空运人员把一台膝上型电脑跟运输机的
机上系统连接起来，从而把电脑与连通地面系统和其他飞机的现场数据连接。空运人员能在
飞行中重新规划使命、投放区域和会合点，并从其他飞机上接收诸如雷达读数等战略信息。
救援飞机能得到被击落的飞行员的精确距离和方位信息。对于携带食品和物资给像海地、索
马里、波斯尼亚和伊拉克北部等地的平民货运飞机来说，鹰眼提供了投放区域透明图并为准
备从飞机后部推出货物托板的装卸长计算风效应。
在贸易部长罗恩·布朗和其他34人死于1996年在克罗地亚由航行困难引起的空难之
后，空军所有贵宾飞机上都被命令装备鹰眼，包括总统座机。罗恩·布朗的遗孀阿尔玛·布
朗是陪伴克林顿总统在1998年出访非洲的高级人士之一，由于阴错阳差，乘坐了一架引擎
出了故障的空军飞机。在非洲，能接受重型喷气式飞机降落的长跑道很稀少。但鹰眼却能立
即辨认出了最近的合适机场，并将这架出了毛病的飞机导航到安全降落的地点。
出航一次，长智一次
数字化军队让人激动的另一方面，就是大幅度增长学习速度的能力。空军不需要以打3
次空战、损失几百架飞机和几千名人员来了解哪些程序和战术是行之有效的。它现在可以检
查一下少数几次出航记录能够快速地吸取同类教训。在更早的空战中，包括海湾战争，执行
任务情况汇报往往得不出决定性结论。战斗员在汇报中往往只记得通过他们自己对战况的狭
隘视野所见到的战斗，而且他们的回忆通常都由于战斗的硝烟而变模糊了。指挥员很难为了
下次如何改进再现整个战斗的情形。
而在今天的执行情况汇报中，飞行员和指挥员可以仔细钻研鹰眼数字飞行计划数据，并
把它与执行使命中在每架飞机上拍摄的录像带作比较。一次执行情况汇报可能会牵涉到飞行
计划、4盘录像带和一个基于PC的汇报系统。空军人员可以重播整个飞行过程，看看谁在
什么时候开了炮，一颗炸弹投放过早或过迟，谁的飞机在不合适的时间飞到不合适的地点，
谁的非常规但精彩的飞行动作决定了当天的胜利。
鹰眼跟踪、记录和重播飞行数据的能力帮助空军制订更好的飞行计划和飞行员战术，能
增加飞行员的安全和军事能力。军事飞行中一条实用的指导规则就是，如果您能成功地飞好
前面的10次战斗飞行，那么您就能成功地飞好随后的100次。许多飞行员在越南都是在头
10次飞行中被击落的。由于电脑能记录和重放飞行使命，飞行员现在可以在地上的一台电
脑前排练那10次飞行，制造错误，然后在培训中而不是在战斗中执行10次飞行使命，因为
在战斗中失败的后果是致命的。这就是更上一层楼的模拟飞行。
下一个重大步骤，就是用数字把飞行员跟美国空军更高决策层的指挥与控制结构连通。
在指挥链中，速度是关键，快速下达命令能挽救许多条人命。考虑一下让一架战斗机或轰炸
机到远隔8小时路程地点去的飞行使命吧。有了新的能力您就可以先让飞机升空，当飞机在
航行中时您可以制订情报和目标计划。在飞行员接近目标时，最新的信息就能在显示器上为
飞行员准备妥当。您在执行使命前至少有8小时提前量。正如海湾战争所证明，空中使命的
及时成功对地面部队是至关重要的。空军把这种空中支援叫做“时间礼物”，它能让地面指
挥员选择何时何地把地面袭击部署得最妥当。
利用战场内联网连通地面和空中部队
如果知道友方和敌方飞机的所在，对于空中的飞机是重要的，那么想想这样一个系统对
于穿越丛林或攀登山顶的一支地面部队的价值吧。美国海军陆战队正在战场上试验膝上型电
脑和手持电脑里用的鹰眼。
如果您以为一台膝上型电脑或手持电脑对一名士兵可能是个累赘，那么请记住在战场里
大部分的陆战队士兵传统上都携带着四磅重的纸张。即使是大汗淋漓、浑身肮脏、躲避着子
弹的陆战队士兵，都躲不开文书工作。一个有典型性的战斗营曾携带着20～30个柜子的文
件去打仗，命令、地图，还有其他情报数据都沿着指挥链通过各种形式的复写副本上下分发。
为了把分秒必争的战场信息输送给战场上的士兵，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詹姆士·卡明斯基
少校求助于乔治亚州技术研究院，请他们发明一种“自动注射”阵地信息给一台战场电脑里
的方法。卡明斯基少校正巧与为空军研制了鹰眼地图软件的那些研究员谈话。鹰眼已被证明
是一套完美的工具——更不必说它把纳税人的钱花到了点子上。
卡明斯基少校和乔治亚州技术研究院的研究员们为便携式电脑想出了一个基于鹰眼和
Windows CE操作系统之上的、对位置敏感的应用程序。这个战术系统监听陆战队的无线数
据网络，接收位置报告，并在鹰眼的战术地图上创建单位符号。当任何陆战队单位在战场上
改变其位置时，它的符号就在每个人的地图上移动。战场陆战队员们在现成的手持电脑上运
行这个应用程序，这些电脑装在特殊的防震防水外壳里，其电池使用期限很长。这些“数字
信息站”让陆战队员们确切地知道友军在哪里，敌人又在哪里。我第一次看到海军陆战队的
这个应用程序是在1997年，在秋季计算机展览会上，当时卡明斯基少校跟我一起在台上做
演示。他一下子把他的手持电脑扔到地板上，并在上面踩了两脚。然后他拾起该手持电脑
来，并在上面从头到尾运行了这个程序，从而证明了这种机器结实耐用。
今天测试这个系统的陆战队员们，是在操作一种本质上是战场内联网的东西。它把所有
的关键因素都组合在一起——战场上的陆战队员们、指挥和控制部、头顶上友军的飞机，以
及到最后一秒钟的信息和实时消息传送。战场指挥员能看到部队部署的精确图像，各陆战队
单位的头领们能看到自己和友军的精确位置，知道该往哪儿走。美国飞机能辨别出地面上我
方和敌方部队。有几种安全特征保护数据使之不落人敌人手中，包括一个“零化”按钮，可
以立即清除硬盘数据——比起销毁好几个柜子的文件来是容易多了。
让信息在战场上发挥作用
在依赖更为昂贵的电脑系统长达15年之后，美国军队正转向标准的PC硬件和软件。速
度快、成本低的开发和应用程序的快速部署使人折服。空军的鹰眼软件开发标价为250万美
元，只是空军早期飞行使命规划项目的1％，这些早期项目是在非Pc 工作站上运行的。对
鹰眼继续升级的现行成本是每年不到100万美元，而非PC系统则要花好几百万。以前的系
统要求每一支飞行中队都有一个特殊的5万美元的工作站，而鹰眼却在PC上运行，这是已
有的办公基础设施的一部分，因此不需额外花费。空军把鹰眼部署给了所有现役和储备役中
队，以便为1．3万余名飞行员、引航员和飞行工程师服务。鹰眼也正在被美国陆军和海军
的航空员接受及被美国海军飞行员测试。
海军在大规模的、模拟战场的培训演习中测试了手持战场系统。如果被批准了的话，那
么这个系统就可能成为每一个在战场上的海军单位领导的标准颁发设备。海军曾花费多年时
间尝试开发一种战场解决方案，但没有成功，后来却在3个月之内就办到了，且其总的开发
成本，包括把鹰眼和通信软件结合进来，只是约11万美元。在将来，海军设想为普通士兵
开发更小的Windows CE单位，能以某种形式佩带。
价格低廉的硬件就意味着海军将能够把战场手持电脑仅仅当作另一件标准颁发项目。就
像一双靴子一样，手持电脑会履行它的职务，在完成任务后就被扔掉。卡明斯基少校说，甚
至海军也不可能超越摩尔定律，所以他承认PC处理能力速度有规律地翻倍，使得硬件过
时。他说：“我们知道每隔几年就要把所有硬件扔掉，所以把几百万美元投入特制电脑系统
开发是没有意义的。”
连接情报与时间
在2200多年前，中国军事战略家孙子写道：“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
也。……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①据孙子之见，胜利属于及时得到正确情报的指挥
员：战争形势参差复杂，信息丰富——这些信息必须立即获取。指挥员的智慧必须由与跟间
谍的直接联系来充实，间谍给指挥员充当因地而异的局势的耳目，使他能预知结果。可靠的
信息必须是第一手的。……因此在情报和选择时机之间有重要的关系。   　　①孙子，《孙于兵法》，罗杰·爱米斯翻译、作序并评往（纽约：巴兰亭丛书，1993年。版〕．90。
由于军费预算日益减少。全世界热点地区战争的不断爆发，以及美国公众不愿意接受高
伤亡率，美国正在依赖科技来赢得战争。技术并不仅仅指有智能的武器。它也指高智能的士
兵。战争规则并未改变。胜利属于能掌握最佳
情报。最快速出击的一方。不管情报是从间谍卫星上搜集的。从无人驾驶侦察机上来
的，还是地面上的问谍报告的，信息必须送到作战的士兵手里。而来自战场的第一手的、有
关具体地点的信息必须在战斗双方互有进退之时到达战略家那里。
军队跟企业一样需要组织、粮草、后勤与战术。李将军之所以在阿波玛托克斯向格兰特
将军投降，不是因为他的军队丧失了斗志，而是因为他没有粮草了。拿破仑曾说过，部队是
靠肚子行军的。丘吉尔所讲述的英国在1899年征服苏丹的故事主要是建立一条铁路保障后
勤支持的故事。①当孙子说首领必须使民众与上级思想一致，要依靠战略优势而不要依靠个
人英雄行为和以攻为上时，每个商界人士都理解如何把这些原理运用到自己的组织里和竞争
性局势里去。商界，尤其是信息技术界，也能给军界提供一点教训。设计信息程序以支持组
织目标，利用信息流通增强个人力量都是军事行动和战场环境里的好目标。    　　①温斯顿·S·丘吉尔，《征服苏丹记事》，1899：再版，伦敦：美迪亚丛书，1998。
例如，美国海军的智能船项目与任何劳力密集型工业的目标就很接近：在减少对劳工的
要求时改进经营控制。一条船整个使用期一半多的成本都是操作船所需的人力成本，而第一
条“智能船”装配有船上网络和PC，能够在航行时把驾船看守人员从11人减少到4人。
这条新船是经过一个再设计程序产生的，任何企业都可以经历这个程序。海军官员们
说，船上人力削减的40％来自技术，60％来自程序调整。
当然，部队快速应变能力的概念是军队一切方面的基础。海军的智能船不仅把航行和机
器自动化，而且感应器也能立即发觉船只的损伤，不用派船员去危险地带。如果船的驾驶台
在战斗中被炸毁，船长甚至可以在引擎室指挥。
提高军队业务系统效率的许多项目也都在进行中。国防部找出了处理该部80％的合同
的240个办公室，而且在这些办公室中一多半实现了无纸合同环境。正如一个海军上将所
说，美国能利用技术从1000英里之外用巡航导弹击中一个目标；现在该是美国利用技术来
给街对过的武器供应商付款的时候了。
美国空军、海军陆战队和海军所用的新数字系统并不是孤立的系统，而是五角大楼的总
目标的一部分：在更审慎地使用纳税人的钱时，要保证美国军事力量能快速地、所费不多地
利用世界上最好的科技。30多年来，商界的研究与开发比军界的研究与开发速度快。在90
年代中期，军界开始逐渐不依赖自己特殊开发系统，而是利用工业界，五角大楼开始了“军
民两用”的战略，从同一技术基础得到军用和民用两种用途。军民两用战略有三大支柱：投
资于对军事用途必不可少的民用技术，在同一低成本生产线上制造商用和军用产品，把商用
组件加进军用系统里去。
历史上军事应用程序的10年采购周期与摩尔定律冲突，也与电脑计算能力每隔两年就
翻一番的事实冲突。在看了高科技武器的高效能之后，准还会想用过时好几代的科技去打
仗？最佳武器来自最短的部署周期。同一启示也同样适用于科技的商务用途。
利用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的定位技术，今天还是相当专业的，但会变成主流技术。港口和
运输载体，就像军界一样，需要知道它们的设备和人员在哪里。今天大部分后勤解决方案都
高度专业化，要花费几千万美元，使得只有最大的组织才能利用数字系统来管理材料流通。
PC经济学将会快速降低成本。把一台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跟踪器放置在集装箱上或任何设备
上以便知道它的确切位置，这将不会是耗资巨大的。
感应装置的非工业使用是相当创新的。农场里的灌溉水车现在装备了感应器，如果系统
出了毛病就会让您的呼机发出响声或给您发电子邮件。世界各地的农场主正在用PC全球卫
星定位系统和卫星感应器来测出土壤湿度、肥沃度、排水量和其他变量的差别，农场主把数
据下载到他们的机械上去，能改变种子数量或化肥数量，以便提高产量，或者他们也可以连
续好几年分析这种数据，以发现能使他们做出更好的耕作决策的模式。埋在牛群皮肤下的微
型芯片很快将不仅能跟踪牲口的位置，而且能管理它们的健康。感应器将激活因“畜”而异
的饲料槽，好让每头牲口都得到适合它年龄和状况的饲料。
对我来说，PC变得如此灵活、如此坚固耐用，以至于它无处不在了，这真令人惊奇。
不管PC上的信息应用程序是为商务环境下经济竞争的利益服务，还是为战斗中的军事目标
服务，它们都使一个组织能给它的员工增添力量，在军事领域里，增添力量是生死攸关的问
题。
商务启示
◆在商界与军界，谁拥有最短的采购和部署周期，谁就能赢。
◆评价位置感应系统是否运用于您的商务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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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未来时速
第二十二章　刨建一体化的学习社区
国家承诺把我国每一所学校里每一间教室都与因特网连接起来，这一承诺将是本
世纪教育质量和平等教育的最大进步。
——里德·亨特，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主席
与其他信息工作者群体相比，教师和学生更能从PC获得能力。正如我在描述网络生活
方式时所提到的那样，学生是最终的“知识工作者”，因为学习就是获取知识。教师将能利
用因特网来交流经验，并让学生以新的方式探索一门科目。PC可能是达到家长、教育者和
政府所设立的教育目标的催化剂，这些目标包括合作式学习、批判性思维和终生学习技能。
由于有了一个扎实的基础设施到位。有些学校已经把PC吸收进了教室并从中获益。即使当
大部分学校都在竭力为这些新工具寻找资源时，创新项目业已表明，这种努力是有回报的。
PC作为教育工具要获得成功，就要求教师的参与。没有教师培训和将它结合进课程中
去，PC就不会有大影响。许多PC都进入了电脑“实验室”，他们被搁置在那里，很少被使
用。学校需要从把PC本身当作一门科目——关于技术的教学——转移到把它结合进整个课
程里——用技术教学。越来越多的学区都在证明，有了教师的参与，用作学习工具的PC才
能产生深刻影响。
在奥克拉荷玛州奥克拉荷玛市西边的西部高地独立学区，当这个学区在推出PC前的夏
季提供培训时，教师们的热情之高让行政管理员们措手不及。230名教师中有200多人报名
参加，使得学区手忙脚乱地安排足够的课时来满足需求。大部分教师都酷爱学习，他们对任
何能帮儿童学习的事物都感到激动。教师们厌烦突然让他们接触没有机会学习过、从而感到
不舒服的东西。
西部高地是个有7所学校的小学区，其工业纳税基础不雄厚。学生人口主要是白人、黑
人、土著人（印第安人）、西班牙裔人和亚裔人的多元混合。学生中约60％的人有资格享
受学校午餐计划里的免费或减价午餐。您不会预料到这个学区会带头冲进信息时代。但是，
在过去3年中，这个学区以压倒多数3次投票表决，赞成花费总数为680万美元的本地基金
来创建也许是我国领先的技术推动的课程。这个社区把这笔投资看作打破贫穷周期的唯一办
法，假如孩子们没有准备好进入信息化时代的话，那么这个周期就会在他们身上重复。
一台PC对于从黑板和粉笔世界来的教师来说，会是一种强有力的新教学工具。例如教
师们发现，利用PowerPoint来引进照片、电影片段和与因特网的连结，能激发孩子们对这
门课的兴趣。西部高地一名公民学教师每天开始上课时都播放因特网上最新消息。首先是当
天美国航空航天局网页上的一张科学照片；然后是美国广播公司新闻网址的新闻剪辑；最后
是一则导入他的课题的故事，这个故事可能是竟选、融资改革或政府的制约与平衡。
pc是西部高地课堂里教师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课堂外的东西。教师们用电子邮件互
相联系，谈论共同感兴趣的问题。他们不需要等待一年开两次的学区会议。他们能向一个同
事提出问题，并很快得到答复。这种合作在每个年级的老师中进行，也在协调各年级课程的
教师中进行，在诸如科学、数学和语言等科目中进行。电脑让教师能更容易地越过教室的边
界，去与他们的同仁们交流。
西部高地学区督学周·吉金斯说：“人们也许意识不到教师们在教室里有多么孤独。大
部分教师整天都呆在关闭的门背后。他们很少有时间与其他教师分享经验或合作。一年中他
们只能与同事相聚几次。电子邮件解除了他们的孤独感。”吉金斯笑着抱怨说，教师们也比
以前更能“烦扰”他了。传统上督学与教师的对话很有限。现在他们却期望他在电子邮件上
立即回答他们的问题。
西部高地的PC网络在学校和行政大楼间17英里长的光缆上运行。230间教室的每间都
有至少两台在网络上的pC——一台供教师用，另一供给孩子们用。每间房间都安装了给另
外三台可接上网络的电脑用的线路，每所学校都有一间电脑实验室。每间教室里的一台大型
显示器，使教师能展示因特网上的材料，或来自一个中心录像服务器的电影，或另一间教室
里的报告。
奥克拉荷玛大学的教师们已经做过远程教学了。当地电视台的气象学家上过龙卷风和其
他天气话题的课，学生们也把天气预报播回去以供公开播放用。戴顿轮胎厂是这个地区的大
雇主，也参与了一些录像会议，讨论诸如求职面试和化学工程等话题。电视台和本地轮胎厂
被吸收进了该地区的光缆系统，正是为了这种社区参与教学的活动。这所大学接通奥克拉荷
玛的高速教育网。
学生们利用了录像会议系统到东海岸、英国和欧洲的其他地区进行虚拟实地旅行，参观
了博物馆并在姊妹学校学习。整个学区的学生都在1988年下半年在他们的PC上跟约翰·格
雷恩一起观看了发射航天飞机。有几间教室是特地装备起来供经由基于PC的电视播送的远
程教学用的。这些设备使得西部高地能够给它的中学增开来自高中的电视高级数学课。这并
非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但总比没有高级数学课好。教师们从坎萨斯大学一门电视会议课程
获益，这门课帮他们用新技术优化了课堂内容并改进了课程。
远程教学也使得因伤因病在家的学生能跟上课程。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因为保护母亲不受
持枪歹徒伤害而受了伤，呆在家里好几个月。要在以前的话，学校就要派一位“家庭教
师”，一周来三次，每次一小时辅导。家庭教师会来收家庭作业、发更多的作业并回答一些
问题。而这次西部高地却把一台电脑、摄像机和显示器放在学生的寝室里，并接通了与他家
的一条高速连接。
学校不知道互动式连接效果会怎么样，开始时只给他接通了一次课，但当他下一堂课
“缺席”时，他的同学们却大声抱怨。所以学校立即把电视转播扩展到他所有的课程。生物
学也许对他是最有趣的，因为其他孩子们总是要把令人厌恶的解剖标本拿到摄像机镜头前，
或搞其他恶作剧，使他觉得自己是团体的一部分。这种家庭。电脑连接要比一名家庭教师便
宜，而学生还能学到更多东西。他跟上了功课，没有留级；但更重要的却是，他作为班上的
一名成员从未被抛弃。在另一个例子里，一名教师因治病在家时还能帮助指导代课教师的工
作，并保持跟学生的联系。
与家长和社区连通
另一所对未来做类似投资的学校，就是里丁区的海顿中学，是伦敦西边一座14万人口
的小镇里一所公款资助的国立学校。海顿中学位于英国硅谷的中心。英国许多高科技公司都
位于20英里之内。海顿中学创建连通的学习社区的提议成为23个实验之一，作为英国政府
信息超高速公路提案的一部分被接纳。
海顿中学决定把技术当作受教育经验的一个中心部分：把整个社区与学校连接起来，包
括博物馆、图书馆和政府办公室。教育者们想要一个可持续的模式，以便在初期的热情消失
后，这个办法不会被扔到路旁。他们想提高执行教育的标准，并促使人们终生学习。
海顿中学的网络把学校100多台PC与互动光盘连接起来，并从因特网上过滤内容，当
海顿中学从试验转向长期项目时，本地镇务委员会也加入进来，帮助把这个网络扩展到本区
所有46所学校。学生们有个人的电脑账户，所以他们能从家里进入有成效的应用程序。电
子邮件和因特网。
家长的参与对这个项目的成功起到了帮助作用。30名家长加入了初期开发活动，能经
常性地从家里登录进网，检查学校的内联网并了解孩子的活动。另外30名教师在家里也连
上了网。学校准备把从家里连接上网的机会扩展到所有家长，并在改编学习材料，以让学生
的学习能在家得到支持。海顿中学的内联网页有关于学校的信息和正在教的科目的信息。网
址给家长们显示学生每周应该学什么和教师所用的教学方法。家长们可以连接上学生所用的
材料。因特网解决了多年的老问题：家长问孩子是否有家庭作业，而当孩子们总是说“没
有”时，却又没办法去证实。除了一年跟教师见几次面外，家长们能在电子邮件上立即与教
师联络。
像西部高地学区一样，海顿中学正把技术结合进教室里。它的网页提供本来不可能有的
特殊的课程特色，例如连接世界重要博物馆的虚拟艺术参观旅行。技术使得教师们能容易地
把班级按年龄、能力和个性化学习分等级。例如，一名11岁的艺术学生，能上网检索教师
准备的适合年龄的材料，以支持课堂里介绍的关于色彩理论的概念，网上测试衡量学生对互
补色的理解，学生然后可以连结到修拉的艺术作品上，看他怎样利用眼睛对色彩的感知来创
造悦目的视觉效果。
政府研究者对海顿中学试验的一个独立评审，列出了技术教学的6大好处，即改进了科
目学习；提高了“网络”入门率，意为利用电脑和因特网来学习的技巧；改进了职业培训；
更好的学习动机和学习态度；提高了独立学习和研究的能力，以及更好的社交发展。
提高全体公民的技能
利用学校的基础设施来支持对整个社区的教育，这是利用和使技术投资显得合理的一个
重要方法。一种类型的教育就是适用于任何职业的电脑基础入门技巧。另一种类型对求职者
有巨大的潜能，就是信息技术本身的培训。在大部分国家里，每10个信息技术职务中就会
有一个空缺；在今后几年里，美国和欧洲各需要50万名新培训过的信息技术专门人才。像
印度和拉丁美洲那样的快速发展地区按比例算可能有更严重的人才短缺。
由于里丁地区的繁荣是建立在技术之上的，以及传统的学校资金来源对海顿中学的计划
不可能充足，该校正设想一个公立。私营伙伴关系来为所需的基础设施付款，即一种“投资
循环”，商务社区靠这种办法今天为学校投资，而今后则接受受过更高培训的工人。
此外，由于社区将会把网络用于长期教育，海顿中学的教育者们期望社区会赞助。成人
或在里丁学校或在家里能得到在线技术教育，学校为此目的在夜晚或周未开放。这一服务的
收费用于维修和扩张信息技术系统。
世界上许多学校都在迅速行动，为数字化时代作准备。以色列有一个全国教育网，能让
学生在校或在家收集知识和利用电子邮件。这个网络改进了家长。教师的交流。哥斯达黎加
正在给每个中学生提供上因特网和电子邮件的途径。
美国威斯康星州伊萨克瓦市的中学生规划、建立并管理着一个有2000台电脑的地区
网，用来教授高级学术技能。肯塔基州的学生也在受培训以支持他们州的网络，这个网络涵
盖整个州——176个地区——还包括与州政府的连接，以及最终与本地企业和高等教育的连
接。家庭出资对这个项目是根本性的，因为它让学生和家长感到自己拥有膝上型电脑，并要
对它和它在学生学习中的作用负责。在膝上型电脑项目实施的头几年内，电脑的损坏、丢失
或失窃的发生次数很少。教育家们说，其原因就是学生们对好好照料自己的电脑有既得利
益。有趣的就是，来自社会下层的学生一般比贵族学校的学生丢失或损坏电脑的情况要少。
电脑损伤的唯一反复发生的问题，源于学生们关上电脑盖时把笔夹在里面。这个习惯是用书
的遗留问题，它会把屏幕碰碎。学生现在一开始就被警告，知道了书写用具对电脑的危害。
膝上型电脑项目已经传遍了全世界的学校。美国500家公立和私立学校的6万多名学生
和教师都参与了随时随地膝上型电脑学习项目。最初的赞助者是东芝美国信息系统公司，今
天更多的硬件制造商也都参与了。这个项目把膝上型电脑带给学生，培训教师如何使用它
们，并把技术整合到课程中去。大规模的项目在哈莱姆区500名学生那里获得成功；在南卡
罗莱那州波佛特学区1500百名学生那里成功；在加州佛莱斯诺县克罗维斯联合学区的1200
百名学生那里成功了；在华盛顿州联邦道学区500名学生那里成功了。只举几例足矣。这些
学校跟本地企业和社区合作，所以能够给所有学生出资租赁膝上型电脑。加拿大和英国也开
始试验膝上型电脑项目，而全球各地的教育代表团也都参观了随时随地膝上型电脑学校，评
价它们的使用情况。
给学生提供全日使用膝上型电脑的效果是很可观的。最近教育研究者索尔·洛克曼写的
一份题为（教学的有力工具：膝上型电脑项目的第二年研究）的研究，得出结论说：经常使
用膝上型电脑的学生获得许多技能。他们更经常写作，写得更好；提高了研究和分析技能；
能更有创造性地表达自我；能更独立地工作但又更能合作；乐意解决问题和进行批判性思
考；采纳了更高级的思考技巧。这项研究的客观数字得到教师的主观反应支持：66％的教师
说膝上型电脑提高了学生的高级思维能力，71％的教师说膝上型电脑提高了学生的动机，使
学生更愿意集中精力在作业上。
世界各地的学校系统刚开始把PC带进教室。要启动项目，就要求学校董事会和督学这
一级的领导能力，要求一项技术规划提供一幅开发和管理技术基础设施，把技术与课程相结
合以及教师培训的蓝图。最后，争取社区支持是至关重要的。投票者已证明他们愿意投票赞
成具体、周密的计划。各社区应该把连接学校看成一种更广泛的努力的开端，这一努力就是
要在所有市政组织中创建一个连通的学习社区，要把用技术改进的教育看成一种终生活动，
它不受年龄的限制，不局限在学校里。
技术也能降低学校的行政管理费，并使得比较教育结果更容易。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州
部署了一种基础设施，它将最终把10万台电脑连接起来，在全州提供5：1的学生电脑比
率，维多利亚州正在培训1750所学校的校长和教师如何把技术整合到学校工作中去。该州
也在用PC处理业务程序——例如，用电子邮件来散发学校文件和备忘录、财务报表以及图
像——给它的许多边远学校。行政管理人员将用软件来跟踪学生旷课趋势，这可能会揭示出
教学问题；或跟踪教员旷工现象，这可能会揭示出道德问题。行政管理人员计划用数字工具
来简单地比较和对比一切，包括按地区、年级或学校规模分类测试的结果。他们想给教师提
供更多软件支持，不管是行政管理方面的（管理出勤、给家长打印统一信件）或专业方面的
（学生技能评估）。在美国西部高地学区，教师们使用一种应用程序，它扫描考卷并判分，
自动地重新给学生算出平均分。节省下的时间现在可以花在教学上。
每名学生配备一台电脑的效果大不一样
迈克尔从小学转到纽约市莫特霍尔中学后很难适应。艰难的课堂作业和竞争性的环境使
他变得孤僻，迈克尔的教师贾尼斯·戈登认为，学校随时随地学习的项目给每个学生提供一
台电脑，能帮他克服他的书写问题和杂乱无章的毛病，能提高他的信心。
她想对了。迈克尔在得到自己的膝上型电脑两个月后，就参与讨论会，并把自己的作业
跟整个班级交流。他做额外的家庭作业，并为课堂项目做深入研究。他父亲称他为“电脑世
界里的迈克尔·乔丹”。
我在1998年春天访问了戈登女士的班级，并亲眼看到经常性地使用膝上型电脑是怎样
为迈克尔和他的同学改变了学习方式。他新取得的成功并不是一个孤立的结果。在500多所
公立和私立学校里，孩子们正在用膝上型电脑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发挥创造性，也许只有孩
子们才能这样做。
一名学历史的学生利用了一部在线百科全书和网址来创建一份关于美国内战的报告，内
容牵涉到著名的将军和重要的战役，还包括统计数据和地图。一名理科学生利用了因特网来
撰写一份报告，讲蜡是怎样给滑雪板提高速度和减少摩擦的，以及靴子和绑绳是怎样提供稳
定性的。学外语的学生造访西班牙语网址，以便更好地理解这门语言在日常生活中是怎样使
用的。
PC也为搞传统研究提供新方法。五六年级的学生创建了自己的行星数据库，从好几个
来源收集了数据，利用一部在线百科全书来嵌入图片，并写了一份关于他们所学到的东西的
论文。中学生们收集了被施加了不同力和质量的大车运动的数据，并利用一张电子表格图形
来展示这些变化，所以他们能想象出力、质量和加速度之间的数学关系。
膝上型电脑也使教师们可以创建更广泛的项目。在一堂俄亥俄历史课上，一个“俄亥俄
项目”让学生们利用因特网来研究俄亥俄的观光胜地，用一个文字处理软件来规划他们旅游
的日程安排，用一个电子表格来跟踪价格，用一个出版软件来为他们的一个目的地做个小册
子，用一个宣讲软件来把这次旅行“出售”给其他学生。
获取数据的能力和分析数据的便利使得信息的内容深刻广泛，从而提高了基本的技能，
例如写作能力和分析能力。学生们通过更多的观点来查看和检查更多信息，从而更有意识地
去批判性地观看数据来源，并做出独立判断。
提供各种学习方法
最向前看的一种想法，就是用PC来提供各种学习方法。大约有50种不同的主要理论企
图描述个人学习方式的特征。大部分理论都辨认出相似的属性。用最简单的后来说，有些人
通过阅读来学习更有效、有些人通过听来学习更好、有些人通过看别人做一件事来学习更有
效、有些人通过自己动手来学习更学得进。我们中大部分人都是把所有这些方法结合起来学
习的。所有人都有不同的能力水平和不同的个性及生活经历，这些可能会促使他们奋发学习
或使他们没有动机学习。一个动机很强的学生可以从难懂的阅读材料中学习，而一个动机不
强的学生则需要像录像这样的教辅材料来学习。
新的软件正帮助学生学习，不管其学习方式或速度如何。软件能以多种形式展示信息，
这些形式比纸张教学方法能更容易地因人而异。例如，海顿中学以前给十二三岁的学生教地
理时，要依靠圣海伦斯山的录像和一大堆印刷材料。有些孩子很好地利用了这些资源，而其
他动机不强的孩子则陷入了冗长文本中而不知所措。
这所学校现在用网络技术构造了一系列按复杂性分级的学习任务。学生们被要求完成一
定量的作业，以保证他们理解概念。第一项地理任务包含有移动岩浆的多媒体动画，帮助每
个学生理解火山形成的基础。最高级的任务就是一项对火山的深入调查，这项调查包括与美
国地理逻辑调查网址的链接。想更进一步探索的学生——有许多人都想——可以更深地挖掘
几座活火山的详情，以及它们对附近小镇和世界环境的影响。
pc能帮助把学习经验从传统方法——教师在课堂前面讲课，加上阅读作业——转移到
更讲究亲自实践的方法，后者利用各年龄层学生天生的好奇心。PC使得学生能按自己的速
度快慢来探索信息，从录像、录音和课文学习，能按模型做试验，并互相合作。
这种自己指导的解决问题方法，通常被称作渐进式的，但并非新颖。约翰·杜威和其他
教育改革家早在1899年就提倡从教诲式教学改变到体验式学习。但是建造实际的设施来给
孩子们广泛的体验是很复杂的，而电脑上的虚拟经验世界却是所有上网的学生都能进入的。
网络连通使学生能找到其他探索同样课题的人，或找到比课堂上一门课用的方法更有稗
益、更有趣的方法。他们可能会找到一则珍贵信息，使他们很乐意带回班上去，或者找到一
则他们不明白的信息，而老师却可以解释清楚，从而让大家受益。一种常见的作业，是让学
生出去到因特网上探索一个题目，然后一起回来分组讨论他们所学到的东西。
在所有重要话题上的最佳讲座将在因特网上广泛提供。学校可以把这些讲座当作核心宣
讲，并围绕着话题建立研究小组和讨论小组。各学校利用这些讲座的程度将各不相同。本地
教师会有空闲来开发更深入的材料和因人而异的教学方法，而不是像他们今天必须做的那样
来重复这些核心讲座。
关于学校电脑的10条确凿目示
十多年使用电脑的经验表明，电脑能帮助教育者教育学生，但是社会在这期间也得到了
10条确凿的启示。我赞同《华尔街日报》1997年11月的一份专题报道：电脑实验室不是用
电脑的好地方。电脑需要在教室里。
2．学习差的学生往往能比学习好的学生从电脑中得到更多的收益。
3．大部分教师都还没有接受如何在教室里用电脑的培训。
4.学校系统必须谨慎地规划使用电脑。
5.电脑是个工具，不是一门课程。他们需要被吸收进其他课程里去。
6．当每个孩子都有一台电脑时，他们的学习都会提高。
7．白送的过时电脑不够好，不能在学校里用。
8．电脑并不削弱传统的技能。
9．因特网和电子邮件让孩子们有交流的对象，所以令他们激动。
10．孩子们喜爱电脑。
我们一旦有了足够数量的教师用电子方式共享思想，以及越来越高的比例的学生能有电
脑，那么教材行业就会做出根本性的转移，将主要用电子方式递交产品。有了更低价的电子
课本，资金紧张的学校就可以将花在印刷课本上的钱用在别处。1997年美国的小学花费了
30亿美元购买实际书本。大学的书本开支是27亿美元。然而一张普通光盘却能容纳一名学
生一年所需的所有阅读材料，而在线连通还能提供额外的广度和深度。要把pc当作首要阅
读工具，就要求有第三章和第七章中讨论过的屏幕可读性的突破。
PC是数字化时代首要的通信和生产力工具，pc和因特网根本性地改变了一件事：它们
为每一所学校和社区的每一名学生提供了获取信息和合作的途径，在此以前，甚至最好的学
校的学生部得不到。教育者将会利用这种途径来改良他们的社区。那些采用电脑作为一种新
的教学和学习工具的教育者们将会是变革的先锋。
商务启示
◆PC和联网使得新教学法成为可能。
◆利用学校设施支持整个社区的教育。
◆课堂里技术的成功使用，要求社区和学校董事会发挥领导作用。
◆学校需要用连接因特网的路径来铺平竞争场地，帮助填平“有产者”和“无产者”之
间的鸿沟。
诊断您的数字神经系统
◆您有一项技术规划，能提供一份开发技术基础设施、把技术结合进课程里和培训教师
的蓝图吗？
◆您教室里的PC能允许采纳更有亲身实践性的方法吗？这种方法能让学生探索、按模
型做试验并互相合作吗？
◆您用PC来找出最适合单个学生的教学法和使教材的宣讲特别适应那些学生吗？
◆教师们用电子邮件交换思想和协调课程吗？
◆您用技术为学校行政管理人员和教师提高常规任务的效益
◆您学校用一个网址和电子邮件来让家长们更多地参与他们子女们的教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