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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南阳的暖 

南阳 本帖最后由 网记总编2 于 2009-12-13 14:36 编辑

  《圣经》上说约伯是耶和华的仆人,完全正直,敬畏神,却屡遭撒旦的试探,被夺去了财产,亲人,从脚掌到头顶长满毒疮。他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于是不断地怀疑申诉,但他始终不背弃上帝。他这样说:“智慧从何而来呢?聪明之处在哪里呢?是向一切有生命的眼目隐藏,向空中的飞鸟掩蔽……神明白智慧的道路,晓得智慧的所在。因他鉴察直到地极,遍观普天之下。需为风定轻重,又度量诸水.他为雨露定命令,为雷电定道路。那时他看见智慧,而且述说;他坚定,并且查究。他对人说:敬畏主就是智慧,远离恶就是聪明。”

     即便如此,很多人还是没有找到可以信仰的东西。

   某一年的冬天,我偶尔搭乘横贯南阳城区的9路公交车,抵达这个季节。用河水般时而宁静,时而紊乱的眼神,淡看尘世间的阴睛圆缺,悲观离合。N年来,多情的双手,在同一片天空下,一次次的捏着硬币,投向街头的安全套发放机。但在今天,我只想紧握属于自己的红苹果。

   每天,都会路过各式各样的酒店,被遮掩的汽车牌号,就像羞涩少女的面纱,让普通人始终无法破译,躲藏在后面的隐秘;那些深夜涉水捕鱼的农民和酒店门口最新的海鲜价格,向我们宣告着两个并存却又截然不同的世界,都在各自演绎着不同版本的黑暗与光明的故事。

   迪厅里的音乐,总是可以让我轻易失忆,但是艳舞女郎的身姿,却让我一次次在肉欲的快感里颤粟不止;直到今天,在DJ的诱惑下,我高高举起的双手,也没能完全放下。那个挥之不去的爱情故事,就像一个魔咒,似乎每个少年都曾有过的悲剧---------相爱三年,抑或三个月,却要用一生的思念去偿还。

   孤独的时候,会抬头看看天,想像晋朝嵇康在洛阳城外打铁的落寞片断,怀念远古时期西方哲人那小小而奢侈的愿望:“请你走开,不要挡着我的阳光。”绕过亚里山大帝那高高的身影,我读到了发生在若干世纪之后的一次审判:“你是邪恶的,你是颓废者。”被指责的这个人,是王尔德,一个天才美少年,同性恋者。他站在法庭上,向那些权力执行者们天真的反驳:我是无罪的……

   事实上,在这个暧冬里,只要你闭上眼睛,就能接近那些温暖感人的细节,河边相互搀扶,蹒跚走过的老年夫妇,神情漠然的流浪汉,凌晨街头的清洁工,卖菜的善良大娘,在乞讨者低下头时,丢下小钞,而后快步走开的孩子,同行前辈赞许的目光……

徘徊在主流或者非注流边缘,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只手画下来年春天的明媚;另一只手,记下黑暗与霓虹搏斗,温暖与冰冷抗衡的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