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要不要投自己一票?2-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20:45:14

三、要不要投自己一票?


    谁来射点球?

    中国的足球实在不怎么样,在亚洲恐怕也只能是二流水平;但中国的足球热却实在排得上世界一流。

    在美国,如果你说“Football,那是指橄榄球,足球叫“scocer”。其实,真要直译的话,Football才是足球。

    不管怎么样,足球在美国总有点怪怪的。玩的人多,看的人少。平时电视里不是橄榄球,就是篮球,或者是棒球、网球什么的,几乎看不到足球。如果你因此认为美国的足球运动开展得不怎么样,那你就大大地错了!

    美国的足球与中国的正好相反:在中国是足球打得不怎么样,但看的人多;在美国是看的人少,玩的人不少!

    近几年,美国的男子足球都打进了世界杯,女子更是称霸世界。这与美国足球“玩的人不少”这个雄厚基础有关。

    美国的少男少女才五六岁就开始“玩”足球了。这里说的“玩”不是指在马路或后院里玩野球,而是有组织地“玩”,动真格儿地请教练、搞训练、打比赛,这种“玩”法。

    美国孩子玩足球,只有到了高中,才像中国那样有校队间的比赛。但班级队、年级队的比赛是没有的。

    每年春、秋、夏三季,社区都按年龄组织不同的队进行比赛,年纪小些的,甚至是男女混合队。只要交40美元到60美元,谁都可以报名参加足球队。会踢也好,不会踢也好,教练教上那么三两个星期,就上阵见真章了!

    教练都是义务的,绝大多数是因为儿女要踢球,顺便兼任的。至于水平嘛,也就那么回事了。儿子每年至少踢两个季度的足球,已踢了五年,我还没见过一个真正会踢足球的“教练”。倒是我这两下子,有时球滚到脚边,顺便“高球”那么一两下,还能技惊四座!

    虽然,“教练”们的基本技术都不怎么样,但令我不得不佩服的是,训练起孩子来还真像模像样。特别是寓练于乐,练得孩子呼味呼味地喘,还嘻嘻哈哈地乐。再有就是知人善任,对孩子们的特长,这些业余“教练”都能了然于胸,将他们派到最适当的位置。

    当然,在年纪小的阶段,各个位置是轮着打的,当轮到那些“漏脚妹”、“漏脚崽”打清道夫时,那才看得你心惊肉跳呢!如果对方的前锋又正好是“软脚蟹”,一惊一诧的,直“整”得你“惊”“喜”无常。所以才叫做“玩”足球。

    美国社会把这种“玩”足球的宗旨概括为两点:

    第一是玩乐;第二是学会与他人合作交往。

    胜负根本不当一回事,孩子打不好,教练不但不能斥责,反而要一个劲儿拍他们的肩膀连声说:“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这种教练我实在当不来。1995年,我忍气吞声地当了半个季度的助理“教练”,后来借口到德国参加博览会,就溜了。

    我走后,本来排名第一的队,输得一塌糊涂,妻子儿子都埋怨我。

    社区知道我能当教练,有几次人手不够,就打电话来动员我。我实在磨不下去,就说:“好哇,我可以当!但我的文化背景不同,我当教练就要赢球,就可能对孩子叫喊……”

    这一手还真灵,不用你多说,对方肯定知难而退。

    那年我虽然当的是助理教练,但我在就赢球,我走就输球。对此儿子很不理解。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别人是教孩子“玩”球,我是教孩子“赛”球,还有不赢的吗?

    同样道理,美国搞“百年树人”的素质教育,而我们搞“立竿见影”的应试教育。我们那些在中国的应试教育中摸爬滚打、过关斩将“练就”的孩子,还能不在起跑线上风光一番吗!?

    社区组织的这种足球活动是谁都可以参加的,交了钱就可以“玩。

    美国的业余俱乐部足球赛也搞得很活跃,这就不是谁都可以参加的了。这种队叫“Select Tearn”,也就是“选拔队”,顾名思义,就是由教练选拔队员组成的队。这些队一年四季都有比赛,大雪纷飞的冬天,就打室内足球。

    矿矿在1995年夏季,乘着放假到选拔队去打了一个季度。由于这种赛事太频繁,平时没敢让他参加。

    第二年,我们就从大学城——牛津市,搬到了西金库市。儿子可能是由于刚打过选拔队,状态特别好,到了西金库市社区组织的一般球队,很是具美了一番!矿矿是队里进球最多的队员,根据教练的统计共进了八个,但他自己统计进了九个,比进球数第二多的小朋友还多一倍。

    这个队得了社区的冠军,又与其他社区的冠军队进行第二阶段的比赛。

    结果,从初秋一直打到初冬,最后的冠亚军决赛是在大雪纷飞中进行的。

    各社区冠军队之间进行的第二阶段比赛,实行“突然死亡”和点球决胜负的比赛规则。也就是说,如果比赛出现平局,就要进行加时赛,先进球的一方获胜。倘若加时赛双方都没有进球,则要以点球决定胜负。由双方各选五名队员射点球,一直到分出胜负。

    由于进入第二阶段后可能要射点球,教练在每次训练中就加了射点球的练习。

    几乎每次训练,我都带吉吉去,一边看,一边溜溜狗,散散心。

    平时比赛,射点球机会极少,偶尔有点球,也是一晃而过,印象不是太深。现在人人都来射点球,我才发现,这支社区冠军队竟然没有几个真正掌握射球的基本技术的。什么内侧、外侧、正脚背,什么支撑脚与球距离一个拳头,脚尖与球齐平,等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冲上去就是一脚,管他什么脚尖、脚弓的!

    不注重“双基”(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的倾向,居然也反映在足球场上。

    当然,这样胡乱踢一脚,有时也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功效。因为就是当年的李富肢再现也难以从踢球队员的跑动方向和姿势以及脚法等去判断球的走向去势。

    但是,大概是出于人的天性,大部分孩子都自觉或不自觉地用脚的内侧去触球,因此,大部分球都飞向守员门的右边。

    于是,我就乘儿子到附近来捡球时,“面授机宜’:给他:用正脚背或外侧对准守门员左边的门柱内侧约一码处踢球,十有八九会进!因为大多数人都把球踢向守门员的右边,你踢左边,出乎意料;同时,守门员一般不习惯扑左边。至于,瞄准门柱内侧约一码处踢球,是预留了保险系数的优选法……

    结果,在点球练习中,矿矿的进球率大大高于其他孩子。

    进球率第二高的是一位用左脚踢球的孩子,因为他用左脚,射出的球,往往与矿矿的策略不谋而合。

    我很想建议教练,让守门员多往右边站一步,或者干脆放弃左边,准能挡住至少两三个球。五个能守住两三个,取胜的机率极高!

    但想想,我又没去跟教练说。这个孙腹赛马的谋略,也不知“老外”能不能悟出其中的奥妙?万一失策呢?再说,不是不“赛”球而是“玩”球吗?那就“玩”好啦!至于如何守门?何须来自孙滨故国的“花人”忧天。

    但我们一家三口都认为,万一决赛时要射点球。矿矿一定有份。

    最后一场冠亚军决赛时,已经挨到了初冬。

    场地上的雪已积了约三英寸厚,一踩就没到脚骨眼,天上还在飘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裁判要求每个运动员都要戴上护耳的帽子和手套才能打球,不然摔一跤,爬起来,耳朵冻掉了,都不知道去哪里捡回来。

    真难为这些十来岁的孩子们,自己跌跌撞撞的,还用“小公鸡”般稚嫩的嗓音呼唤着同伴冲锋。

    老天开眼,不一会儿,天上的雪花停了。

    但场地滑,球又湿又重,这球简直没法踢。

    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们,仍想打传切配合,我那儿子竟然还想耍花样盘带过人,球还没动,人就倒了。

    这个倒下,那个爬起,有时好几个人跃作一堆……

    我看这架式不对,绕到助理教练身边,建议他:不要传切配合,不要盘带。得了球,不管他红黄白绿青蓝紫,只管朝对方场地猛踢!先不要想进球,只要球不在己方场地,而在对方的场地,就意味着至少不失败,风险在对方……

    助理教练是个很有头脑的犹太人,他想了想,就去跟正教练说。

    教练转过身来望望我,突然一掌拍在我背上:“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晚了。我要一喊,对方就知道我们的秘密啦。只能等休息时再说了—”

    中间休息时,教练给孩子们面授机宜。

    这一策略,果然奏效。大多数时间,球都在对方场地打转。

    果然如我所料:险象环生,“丑”态百出,就是进不了球。

    最后,不得不采取点球决胜负的办法。

    一要射点球,本已快要散架的孩子们又雀跃起来,纷纷在教练面前乱嚷嚷…。

    只见矿矿背着手,站在人群的外面,没有与其他孩子瞎起哄,显得有点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心里“定”得很,有我教的射点球的绝招,第一批五个射手,肯定有儿子,而且还可能排在一、三、五这些举足轻重的位置。

    天寒地冻的,人直打颤。也不知是冷?还是紧张?或者兼而有之?我赶紧上厕所解个小按,轻松轻松,以恢复正常的风度。

    哪知道,“轻松”回来,发现妻子的脸色有些不对头。往场上一看,矿矿井不在首选的五个射手之内。

    我的心“腾”地一下要冒出火来!凭什么不让矿矿射点球呢?论进球,他进最多,进第H多的,还不到他的一半!论脚法,只有他懂什么内侧、外侧、正脚背的!论射点球的练习,他的进球率最高…

    妻子轻轻握握我的手,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妻子自言自语地说中文:“矿矿进了那么多球,也该让那些辛辛苦苦打了几个月的孩子进进球啦……”

    我一看,场上的五个人,有三个进过球,没进球的两个球员是教练和助理教练的儿子。

    教练的儿子就是前面提及那个用左脚踢球的孩子,脚法不错,只是大多数时间打后卫“清道夫”的位置,因此,攻城拔寨的机会不多。但射点球的把握很大,值得上。至于助理教练的儿子,都是打前卫的位置,跑上跑下,前突后堵,责任心很强,功劳不小,但脚法太臭,用脚尖捅得球乱飞。上他,犹太人可能有私心!

    我又一想,既然是“玩”球,胜负心就不要太重!教练都不急,你有啥好急的呀?!再说,你儿子已经过了八九个球,也够啦!

    这样一想就释然了。

    但一想,又不对了。如果说让没进过球的孩子也过过进球瘾,就五个都应该是没进过球的孩子呀!怎么有三个进过球的孩子也在场上?其实,教练心里还是想赢球!但想赢球,派矿矿上,不是更有把握吗?

    这样一想,又想不通了。

    我望望场边的儿子,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场上已开始罚点球。

    每射一个,场内、场外有人欢呼,有人叹惜;忽而石破天惊,忽而鸦雀无声

    最后是三比二,矿矿的队赢了!

    我淳良的儿子和欢天喜地的孩子们一起滚在雪地上……

    妻子说Z“‘待会儿,别问儿子为什么教练没让他罚点球!听到吗?”

    我没想好问还是不问,就没吭声。

    每次比赛完,教练们都有一番话要讲,更何况这次!我没去听,人都冻僵了,先去暖车。让妻子去听,顺便把儿子丢得一地的水壶、外衣、足球、手套等拉回来。

    等儿子上车,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极复杂。

    我在考虑,要不要问他1

    妻子一头钻进车来:“我说呢,你儿子没要求射点球,教练也就没安排他上……”

    “是吗?”

    儿子点点头:“嗯。’

    我看着前面的车子,轮下雪水四溅……

    不用问,我就知道儿子为什么没有自告奋勇,主动请缨:

    第一是认为自己进球最多,点球射得最好,不用自己去瞎起哄,教练也会点自己的将。

    第二是我没有要求罚点球,是你教练要我跟的,万一失“脚”,可不能怪我。

    “爸爸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主动要求射点球。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现在我们要考虑两个问题。一是我们应不应该这样处世?二是教练应不应该这样处理?还好,今天赢了,如输了呢?谁的责任?”

    车里,大家都没说什么话。

    晚上的庆功宴在最受孩子们欢迎的比萨店举行。

    我们来得稍晚了一点。像这种类型的聚会,都是孩子们自成一伙,大人则各自找位子。

    待我们坐落后,助理教练,那个精明的犹太人,与这人打个招呼,与那人搭两句讪,很自然地东一转、西一挪就到了我们身边。

    “矿矿是个很好的孩子!不但球打得好,学习也好。我的孩子上私立学校,但太远了,很不方便。那天我到公立学校去看看,考虑是不是转过去。结果,我看见矿矿,他在SCOPE 这个特殊的教育计划里学习,那是专门为有天赋的孩子设立的…”

    我知道这是“醒胃”的小吃,主菜还没端上来。

    “犹太人与中国人一样,都很注重教育,看得出来,凯文思也是个好孩子。”

    “看得出吗?”

    “怎么会看不出来?!平时的言行举止就不说啦,看打球也能看出来。美国孩子打球,第一是要有乐子,第二才讲与他人交往。但我看,还要加一条:知道自己的位置和

自己的责任。凯文思打球责任心就很强……”

    “谢谢依!我也是很为他骄傲。”

    中国人听到别人的称赞,都要“哪里!哪里!”地否认一番,接着“哪比得上你的”,等等,又谦虚一轮。美国人不同,笑眯眯地道声“谢谢”,还要再加点注脚,然后,再心安理得他全盘接受。

    就着可乐,吃着比萨,我和这位业余助理足球教练从今天的足球赛聊起,一直谈到了中美文化比较。下面是我们的一段对话:

    我:“今天的球胜得好险。三比二。”(就是想摸一摸为什么没让我儿子踢点球)

    教练:“还说呢,凯文思打了几个月的球,一个没进。今天让他罚点球,还是木进!好在今天我们赢了,不然,我们父子俩要深感内疚了……”

    我:“……”(对于他的坦然,我倒有些不安了)

    教练:“我不大明白,为什么矿矿今天没要求踢点球呢?(你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嘛?教练不叫上,能自己上吗?)

    我:“我还以为是你们教练有这个想法,让没进球的孩子也有个进球的机会!”

    教练:“他本人没有这个要求,站在外围。他不说要上,我们也不好往上派他。(这种事关大局的事,怎能由孩子说了算呢?)

    我:“我了解我儿子。他确实十分想上的。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你教练不叫他上,他决不会自己要求上。”

    教练:“为什么?”(教练狐疑地看住我,一脸的茫然不解。)

    我:“这是很复杂的心理现象……”我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我没想起刘备三让徐州,倒想起了孔融让梨的故事,于是说道:“中国文化很讲究谦让,也就是礼让,谦虚。自己说自己能行,就是不谦虚。特别是如果自己说自己能行。但又没成功,那叫‘不自量力’,是很被人看不起的。”

    教练:“哪么,你的意思是说…自己不能说自己行,而要让人家说你行?”(教练的茫然不解,此时已变成了一脸的惊讶!)

    我:“我想矿矿的行为很有点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如果您选他上场,他会非常投入,非常认真地执行您的要求。”

    教练:“我还是不明白。打球这种东西,不但要看技术,还要看心理。你不要求,我们就以为你没有欲望。没有欲望,就表明你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自信心,表明你自己不认为你能干好这件事。”

    教练的话深深地触动了我,我的思绪在内心翻涌:这大概就是文化冲突了。中国人喜欢让别人来鉴定自己行不行,美国人首先要自己看自己行不行。如果你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谁还会对你有信心呢?

    我望着窗外茫茫的大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竞选班代表

    有人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强调谦虚,于是中国人就喜欢由别人来评价、鉴定自己,而不喜欢自己鉴定自己。也因此,中国人不喜欢参加竞选。

    这话说对了一半。中国人并不是不喜欢自己鉴定自己,而是很喜欢自己鉴定自己。但却要作出不喜欢自己鉴定自己,喜欢由别人来鉴定自己的样子。

    中国人不是不喜欢参加竞选,心里可能极想某个位子或街头,却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最可笑的是人人都知道某人心里对某个位子或伤头垂涎已久,这个茶人也知道其实人人都知道他心里一直在窥视某个位子或街头,但这个茶人还是要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来。

    记得在国内读大学时,有一次选举学生会干部,虽然采取的是不记名投票,但所有候选人都以或高或低的票数有效当选。那天正好轮到我当值日生,本来应该在下午下课后扫教室的,但因我要排练节目,只能在晚自修以后清扫教室。由于排练弄得很晚,等我去到教室已是夜深人静了。我见我的朋友某某正在翻弄桌上的一堆选票……

    “喂!忙些什么呀?”

    我的朋友回头见是我,很坦然地说:“没什么!我想看看哪个没选我……”

    我说:“你不是在选举时一再声称,这种破干部,你根本不想当吗?”

    朋友“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说起来,国内的“满票当选”还是很有点意思的。

    听说有一年,我所在的大学的某个系里投票选举支部委员,也是采取无记名投票的方式。一共有40人投票,得26票的,都称为“满票”当选。因为自己不投自己那是被看作天经地义的事。因此,得25票,就说明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人都投了赞成票。所以是“满票”。

    但偏偏那次,有某位同志自己投了自己一票,得了26票。

    为什么该同志要自己投自己一票呢?

    有各种各样的传说和猜测。

    总之,人们都在背后把这个26票当作一件可耻可笑的事情来传说。

    这又有什么呢?不过是自己投了自己一票吗?有谁又真正的在心里不想投自己一票呢?

    大概用投票方式公开肯定自己,那是只能想不能做的事。

    1998年我回国,碰到一个小学同学,他懊悔得咬牙切齿地告诉我:两年前,他仅差一票没能当选经理!

    我说:“那你不会授自己一票呀?!”

    他苦笑着说:“如果我敢投自己一票,我今天就不是这样啦!”

    “为什么不敢呢?”

    “哎呀!当时,上级派来监督选举的同志正好坐在我旁边,我怎么敢呢?”

    我说:“当选的那个人,可能也没敢投自己一票,而投了你呢!”

    “天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只知道:如果我敢投自己一票,我今天就不是这个样子啦!”

    现在在中国的学校里,不少学生已经敢于公开地站出来竞选班长或班干部了。但很多人对这种敢于公开肯定自己的行为,还是冷眼旁观,甚至是褒少于贬的。

    在这一点上,美国人很不同于中国人。他们不但敢于公开鉴定和肯定自己,而且对于公开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的轻松自然,是那样的没有任何负担。

    我们中国人会很奇怪或很羡慕美国人毫无负担地公开自己对某个位子和事物的追求。而美国人可能也会觉得很奇怪,中国人为什么会羞于启齿自己对某个位子和事物的向往和追求?

    一个大大咧咧,一个羞羞答答。可谓大相径庭,泾渭分明。

    美国人从小就教育孩子要自信,不但要勇于肯定自己的追求,还要善于肯定自己的追求。儿子受这种新教文化的儒染,也迈出了自己艰难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