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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6 11:10:18
文章提交者:三十六洞人
■安徽阜阳市颍泉区委书记张治安被停职 与阜阳“白宫”事件举报人死亡有关

安徽阜阳市花费3000万元建造的政府办公楼酷似美国白宫
据颍泉区委办公室副主任张西海介绍,这座“白宫式”的办公楼是颍泉区的“机关办公区”,整个办公区占地42亩。张西海说:“几年前,我们从来不敢想有这么好的办公条件。”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些自豪。“光土建和外装修就超过了1500万,这还不包括内装修和办公用品。”安徽省春益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阜阳分公司一位知情人士告诉我们。
按照房地产行业的一般规律,内装修和相关办公用品的总耗费与主体建设费用大体相当,即也应该在1500万元左右,这样推算,不包括土地成本,整个大楼的费用将达到3000万元,而颍泉区的财政收入才刚刚达到亿元,一栋办公大楼的建设费用竟然占了全年财政收入的近三分之一,而全区农民的人均收入也不过两千多元。“单是正门前近一层楼高的大理石阶梯就花费了50万元。”一位当年曾经参与大楼装修的青年人告诉我们。
新华网合肥6月24日电(记者汪延、程士华)记者24日从安徽省纪委获悉,安徽省阜阳市颍泉区委书记张治安目前已被停职,其停职与颍泉区“白宫”事件举报人死亡事件有关。
今年4月下旬,由安徽省纪委牵头、安徽省人民检察院等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进驻阜阳,对颍泉区“白宫”事件举报人李国富死亡事件进行调查。李国富曾举报颍泉区委书记张治安违法占用耕地兴建豪华办公楼“白宫”等多个问题,后被颍泉区检察机关逮捕。今年3月,李国富在安徽省第一监狱医院内死亡。6月上旬,张治安被安徽省联合调查组带走,其工作由颍泉区长王玉峰代为主持。此前,颍泉区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汪诚、反贪局局长郑涛也被停职审查。
“在父母的眼中,孩子常是自我的一部分,子女是他们理想自我再来一次的机会。”——费孝通
■ 开学要花多少钱(转帖)
开学了!9月1日始,中国将在全国范围内全面免除城市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学杂费。这对于一众家长来说,真是个值得长舒一口气的好消息。不过,如果因此就以为养个孩子,在教育方面并不用花多少钱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孩子读幼儿园,每月花费过千已是稀松平常;小学到中学,材料费装备费这些软性开支样样都不少;读个大学就更不用说了——许多家庭咬牙支撑,不过是为了望子成龙,而可怜的,总是天下父母心。
幼儿园:费用比上大学还贵
●扬州幼儿园 每学期花费3000元至6000元
“如今上幼儿园的价格比上大学还贵,可也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真是负担不起啊!”孩子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可高昂的费用却让扬州不少小夫妻难以承受。
比如省示范园保育教育费1700元/生/学期(可上下浮动,上浮幅度不超过10%),而一类园、二类园、三类园的收费则依次递减。而对于家长们比较青睐的民办幼儿园,收费则相对较高。
部分地处西区高档小区内的民办幼儿园的收费情况,价格在每学期3000元~6000元不等,这个费用还不包括伙食费、校车接送费等。如此算来,一个月收入3000元的小家庭,在孩子上幼儿园上投入的费用真是不菲。
●上海家长为让孩子进幼儿园掷千金 花百万买房
随着一些幼儿园率先开始接受报名,上海市2008年幼儿园入园报名启动。8:30才开始报名,可许多家长5点多就赶到报名点排队,不少家长甚至为了让孩子进“名园”甚至投资百万买房。
无独有偶,上海市中小学英语学科教育特色展也变成家长择校的咨询会,很多家长制作了千元的精美简历去各个学校的摊位前逐一为孩子投递。
●沈阳幼儿园花费调查 月花千元属一般水平
对沈阳市幼儿园收费进行的调查显示,一个3岁多的小孩子上幼儿园一个月的费用少则需要500多元,多则接近2000元,而普遍的花费则在1000元/月左右。

小学初中:花费相对低一些
●扬州市小学初中免学杂费 寄宿费一年两三百
今年秋季入学,扬州市小学将按照全省统一的政策,继续在义务教育阶段免学杂费、课本费。教育部门强调,除规定收费外,严禁中小学校擅自向学生收取额外的费用。所以义务教育段的家长在孩子开学上的费用比较低。
●重庆市首份中小学教辅材料调查结果3月12日出炉,重庆市每个中小学生至少购买3套辅导材料,每人每学期平均为此要花费257元左右。
●武汉初中生配置全新装备开学 花费逾五千元
为了准备新学期,湖北武汉不少新生买新衣新鞋新文具迎接新学期,该校一名姓王的初一新生花去5000多元购置开学装备。开学前父母特地为他购买了一套开学装备:两双耐克运动鞋,一双600元,一双1200元;两套新衣服,共计1600元;一部三星手机,1500多元;一部电子词典200多元。整个装备采购完毕,花了5000多元。
高中:硬性软性开支都较大
●高中按星级收费 公办高中择校费最高3万
以扬州市的高中为例,普通高中收费按评估确认的星级收费,即按一星及以下学校、二星学校、三星及以上学校三个标准收取。而公办高中的择校费最高达到3万元
●学生软性开支大 “三大件”要花超1000元
新学期已经开始了,各个年龄层次的学生即将告别暑假生活重返校园。除了每学期要交的学费这项硬性开支,开学期间的软性开支在教育开支中的比重也越来越高,除去学费,一般中学生开学至少要花费2000元。
大学:开学消费花得猛
●大学生年花费超万元 是世界最高水平3倍
现在的大学生开学消费不仅来得早,而且花得猛。在数码产品区,很多准大学生的必备数码产品已从原来的“三大件”变成“五大件”,光入学装备花费就要两万多元。
教育费支出超常增长主要表现为:
一是居民教育支出猛增,教育占消费支出比重迅速扩大。1993年—2005年,城镇居民人均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支出年均增长15.5%,高于同期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幅3.1个百分点。
二是各种择校费、赞助费少则数千,多则几万,家长们不惜重金让孩子进名校,教育负担不断加重,居民承受能力下降。
三是不合理收费屡禁不止,“高价教育”越来越多。为适应发展需要,许多居民利用业余时间自费参加各种专业学习培训。
四是教育费用与居民承受能力矛盾突出。教育费用增长长期超过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高等教育收费改革使收费标准提高,不少城乡居民家庭难以承受。近10年我国大学学费和住宿费人均每年在1万元以上。以可支配收入的相对支付能力计算,是世界大学最高水平的3倍以上。
●数码产品成必备武装 准大学生预备万元账单
家住天津市河北区的郝女士,儿子刚刚被上海一家大学录取。她算了一笔账:儿子第一学期的学费5000元、住宿1400元、保险400元、笔记本电脑7000元、新手机2000元,再加上购买生活用品、路费和请亲戚朋友吃饭等费用,家里为这名准大学生支付的“账单”高达1.8万元。
●90后大学新生开学消费猛 入学装备两万多
“一个行李箱3000元左右,买三件衣服花了大概5000元,一块手表900多元,一台数码相机2500元,一台电脑……”济南的陈女士日前收到了女儿的大学入学行李清单,价值2万余元。这着实把她这位工薪族吓了一跳。
花钱 不只是为投资
子女教育一直是中国父母乐于投资的领域之一,也曾经一直是高回报率(物质、地位、声望、荣誉等)的投资领域之一。尽管越来越高的教育成本,加上低迷的大学生就业率,使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质疑这项投资的收益。不过教育花费还是占着家庭消费的大部分。
■如果县政府房子比学校好,县长就地正法。
刘文辉是四川著名的军阀,他的哥哥大地主刘文彩更是尽人皆知。一九三九年一月一日,国民政府正式任命刘文辉为西康省委计员会委员长、西康省政府主席。
刘文辉主政西康的执政理念是16字方针:勤俭为政、倾囊兴教,开化民智、建设桑梓。他深知振兴西康要开发民智,因而十分重视教育。 1939年,在一次演讲中,他语重心长地对国立康定师范专科学校的学生们说:“你们这些学生,很有希望,很有前途,我们国家很需要你们,你们是我们国家的后起之秀。特别是我们这个康定、康巴地区文化素质比较差,希望你们,好好地学习,把你们的文化程度提高,把你们的知识提高,将来为这个康巴做点贡献。”
上世纪30年代,摄影师孙明经在西康省考察时,发现当地的学校校舍大都宽敞明亮,学生衣着整齐,令人耳目一新。而一些县政府却破烂不堪。好奇的孙明经就问一位县长:“为什么县政府的房子总是不如学校?”县长回答:“刘主席说了,如果县政府的房子比学校好,县长就地正法!”刘文辉的话是有些不中听,但话粗理不糙:教育不兴,焉何能把西康“变边地为腹地”?

孙明经留下许多珍贵的照片,至今尚可查到。其中有一张是义敦县县长立于县政府前的留影。一座用石头砌起来的低矮平房,破败不堪,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不得不用树桩支撑起来,这便是义敦县政府。然而,县长神态平和,丝毫看不出他抱怨,他穿着中式旧棉袄,简朴得像農民。为发展教育。为了表示对刘文辉的响应,当时的巴安县县长赵国泰就曾放下繁忙的公务,亲自到当地小学代课教书,当起了国语老师,代课教书,可见当时教育之风气。他的行动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刘文辉治下的西康省,重视教育早已成为自上而下、实实在在的行动。

孙明经还留下一张照片,是1930年代德格县的一群小学生的合影。学生们身着整齐的校服,气宇轩昂、精神抖擞,猛地一看还以为是日本人。背景的校舍高大坚固,就是今天看也很气派。然而今天,德格县依然贫困落后,自然选环选境恶劣,但是70多年前,那里的校舍却也这般的气派,学生们更是朝气蓬勃、精神抖擞,和当地恶劣的自然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物质上的贫瘠可能会使人羸弱,但真正使人丧失自我的却是精神上的颓唐,而教育则是提振士气、昂扬民风的绝好途径。
刘文辉16字的执政方针,浸润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透射着面向未来的宽广视野,展示了那个时代地方实力派兼容并包、继往开来的特质,是民国“黄金十年”的一个缩影。此外,刘文辉还在成都建了建国中学,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甚有名声。有意思的是,刘文辉的儿子刘元彦是山西大学GD,任该校校长,安排了一批地下党员,罗广斌、张露萍都是该校学生。
刘文彩也是四川教育的功臣。40年代,刘文彩几乎倾尽家财,在安仁兴建了文彩中学,占地1000多亩,耗资2.5亿,相当于40年代的200多万美元。学校建成后,刘文彩出重金从各地聘请名师任教,他每年拿出2000亩田的收入,供学校支出。他刻碑明示:“学校成立之日,刘家对之不再拥有所有权和使用权。”该校首期招生300余人,学费全免。以后每期学费也不过6斗米,远低于当时公学。
●刘文辉其人其事
刘文辉(一八九四~一九七六),字自乾,法号玉猷。一八九五年一月生于四川大邑一农民之家,六兄弟中排行最小。以优异成绩考入成都陆军小学,后保送西安陆军中学,继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一九一六年在保定军校第二期读完炮科后,回四川投奔刘湘,开始了军人生涯。
刘文辉虽是刘湘的堂叔,但年龄却比刘湘小六岁。有刘湘的关照,再加上自己的突出才能,刘文辉在四川军队中一路官运亨通,仅三年时间就从上尉参谋、营长、团长一直升到川军第一混成旅旅长,成为四川军阀中的主要将领之一。一九二八年更当上了四川省政府主席。此时刘文辉已拥有七个师,二十多个旅、十四万军队、八十一个县的地盘。而此时的刘湘任四川善后督办、二十一军军长,他们成为四川的主要统治者。
一九三五年,国民党计划在西康建省,任命刘文辉为"西康建省委员会委员长"。一九三九年,西康省建立,刘文辉就任第一任西康省政府主席。抗战爆发后,刘湘的川军被蒋介石调出,部队一出川就被拆散调往各战线,刘湘和蒋介石的矛盾就尖锐起来。一九三八年,刘湘因病去世于武汉。
刘湘去世后,蒋介石派张群继任四川省主席,实际上想控制川康。刘文辉联系原刘湘的下属,还有四川一些实力派人物,共同抵制,把势力范围扩展到整个四川。直到一九四O年,张群才坐上四川省主席这把交椅。
刘文辉为了避免被蒋介石中央政府吞并的命运,大约从一九四二年开始,就与中国共产党建立了秘密联系。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刘文辉在西康做了十年的国民政府西康省主席之后,在彭县宣布发动起义,公开投奔到中国共产党一方,中共兵不血仞占领西康。
一九五O年六月,刘文辉所部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四军与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十二军合并。改编后,原第二十四军军长刘元瑄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十二军副军长,原第二十四军中将副军长刘元琮担任六十二军一八六师师长。刘文辉本人则被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委任为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后又被任命为四川省政协副主席。
一九五九年,刘文辉调到北京,任林业部部长。六O年代,刘文彩的“地主庄园”扩大宣传。到了北京后,国务院分配住在史家胡同,也就是荣毅仁家现在的那座四合院。一九六六年的一天,门口突然贴了一张大字报,上面写:“刘文彩的弟弟还住这种房子!”很快引来了红卫兵抄家。
一九七二年,刘文辉不小心摔断了腿,一九七五年又被发现患了癌症。一九七六年六月去世。
■古典与唯美

“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  ——奥斯特洛夫斯基
■《致友人的二十封信》之十二
□斯维特兰娜•阿利卢耶娃
在我母亲死后,有十年光景,我父亲在对待我这方面,是一个好父亲。以他那种生活来说,这是不容易的;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虽然我们的家庭生活是破碎了,从我六岁到十六岁这段时间,我父亲对于我的一切还是最终的、无可怀疑的权威。然后,从1942年或1943年起,学校结束以及某些其他事情使情况发生很大变化,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改变了。我们变得疏远起来,随着时间越变越糟。
我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我母亲死的那天起,是整个解体了,那充满欢乐、嬉戏和有教益的消遣娱乐的生活曾经是多么好呀。
1933年夏天我们去祖巴洛沃时,我发现林间的游戏场连同它的铁环、秋千、“鲁滨逊”树间小吊屋全都无影无踪,似乎是用大扫帚扫走了。剩下唯一的东西是森林间一些印在沙子上的足迹,以后也是要全部消失的。
我们的女教师纳塔利娅•康斯坦丁诺芙娜,她教的功课(德文、图画、阅读)只要我活着是忘不了的。她当时立即离去。是她自愿走的呢?还是被解聘了呢?这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学习的节奏是打断了。我哥哥的教师亚历山大•穆拉廖夫又耽了两年,不过,因为他有时试图让瓦西里用心学习,惹恼了瓦西里,所以他亦不见了。
我父亲迁到另外一个寓所去了,因为他受不了,不愿在我母亲死去的地方住下去。他开始修建孔策沃住宅,后来他在那里一住20年。
我们其余的人在周末、假日和夏天仍不断到祖巴洛沃去住。我们的克里姆林宫新寓所,我父亲除了晚上来吃饭以外,别的时间难得来。住在这里是最不舒服了,这是在议会大厦的一层楼。过去,这里的布局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一边是一长排房间。墙大约有五英尺厚,天花板高极了,成穹形。
这些原先当办公室用的房间,改为我父亲的住家房子,因为他的办公室——部长会议主席和共产党第一书记的办公室——就在同一座楼里,就在楼上;他只要一下楼就已经到家,可以用晚餐了。晚餐一般在晚上六点至七点之间开始,一直继续到十一点或十二点钟。饭启他就坐汽车到孔策沃。第二天下午二、三点钟,他总在中央委员会他的办公室里,直到战争打起来,这是他的常规。
吃晚饭是他和我以及瓦西里见面的时候。他询问我的功课,查看我的记分册,有时还让我把做的练习给他看。直到战争爆发,他象别人的父母那样在我的记分册上签名。他也在瓦西里的记分册上签名,直到1939年他到特别空军学校去学习为止。所以我们是常见面的,几乎是天天见面的。
他还继续带我们到索契去渡夏。外祖父、外祖母、巴维尔舅舅和舅妈、雷登斯姨父和姨妈、斯瓦尼泽舅舅和舅妈仍旧来探望他。每逢生日和新年他们都到我父亲在孔策沃的家去。我们也一起到索契去渡假。
但是,从内心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灾难性的变化。某些东西在咬啮我父亲的心,家变了样。
不是一下子就变的。但是,到1937或1938年,所有我母亲使用的人,除了我的保姆,一个都不见了。他们都是热爱并尊敬她,记得她并试图按照她的规矩办事的人。他们是随着时光逐渐消失的。一年九月间我回来上学,发现我们原来的厨娘伊丽莎维泰走了。她是一个高大、严肃、庄严的妇女,梳着老式的高耸的发髻,活象凯瑟琳女皇。他们把她赶走了。后来,他们又把塔尼亚搞掉。她是个大个子,总是端着沉重的厨房托盘。她长得奇丑,但脾气极好,永远是高高兴兴的。
最后,我们管家卡洛莱娜•蒂尔也离去了,那是在1937年。这可能和她的祖先是德国人有关。尽管她在我家已经十年,而且实际上已成了我家一个成员,她还是被抛出大门。在祖巴洛沃的全体工作人员都换了;在父亲的孔策沃别墅里,也同样换上我们都不认识的新人。
但是,主要的是这个家的管理方法彻底改变了。我母亲过去雇人的时候,挑的是他们为人的品质。他们的工资是从她自己的有限的家用中开支的。可是现在是由国家支付我们的家庭用度了。顷刻之间,工作人员的总数,或者象他们那样称之为“服务人员”(用以区别于资产阶级用语“仆人”)的总数大大地增加了。在我父亲的每一处住宅里,突然出现了指挥官,一大批各有头头的警卫人员,两名厨师在白天轮流值班,两批女服务员和女清洁工,分成早班和晚班来干活。这些人全都是一个特别人事部门精心挑选来的,并且,当然,一旦他们被任命为家里的工作人员,就自然而然地成了MGB(或者按当时还很有名的秘密警察的叫法是GPU)的雇员了。
对于我的保姆,那些掌权者觉得是个麻烦。在这么大的一大批僚属中,她看起来有些摆不平,于是他们决定把她也搞掉。在1939年,当人们还正在从前后左右消失时,某人,也许是某一个管人事的人吧,大约是没有可干的了,竟来告发我的保姆,说她的丈夫(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她就离开他了)在革命前是沙皇警察局的一名小职员。他们告诉我父亲,我的保姆“不可信任”,而且她的儿子交了几个不良分子为友。我父亲没有时间亲自去了解这样的事。他愿意让专职人员去了解清楚,当有了“结论”之后,再呈报给他作决定。当我得知要搞掉我的保姆的阴谋正在蠢蠢欲动中,就大哭大叫起来。我父亲见不得眼泪。再说,对他们那套神经病作法,他内心也许也有反感,想表示一下他的抗议。不管怎么说吧,反正他突然间大发脾气,命令那些家伙不要找我保姆的麻烦。我的保姆从1926到1956年在我们家三十年,直到她死在70岁上,一直是我们家的一个成员。后面我还要向你谈到她。
我们家里的工作人员飞跃增加。这一新制度不限于我家,也应用于政府所有的主要成员,至少是政治局成员。不过,比起我们家来,人家还不至于闹到我们家那种官式的、甚至是准军事的气氛。没有那一家象我家那样受到秘密警察命令的支配了,原因是我父亲是个鳏夫,在别人家里,主人的妻子在家,对官僚主义的发展稍稍有所缓和和制约。然而,从原则上说,家家都是一样的。它们的费用都是由政府么款开支的;它们都是由政府雇员来经管的,而且这些人员夜以继日地严密监视着他们的主人。
在三十年代早期,这个制度就已开始,并很快站住了脚。只有在除掉贝利亚以后,中央委员会才意识到使秘密警察不敢越轨是一桩何等重要的大事。只有在那以后,人们才开始过另一样生活,才开始呼吸得较自由一些了,对普通老百姓是如此,对政府要员也是如此。
在我母亲还在时,谢尔盖•叶菲莫夫就是祖巴洛沃的指挥员,他后来又耽了一阵,才调到孔策沃我父亲的别墅。在所有的“头头”里他是最和善、最不追求个人私利的一个了。他总是和善地对待我们这些孩子和那些活了下来的亲戚。他至少还有一点人的感情,把我们看作是一个家庭里的人。其他警卫员是极少感情的。我甚至不愿想到他们的名字。只有一件事在他们心上,那就是如何为他们自己捞得越多越好。他们全都为自己修建了乡村别墅,坐着政府的汽车,象政府部长、甚至象政治局委员那样生活。而现在他们大家都在为失去的物质利益而哀叹了。
叶菲莫夫不是这样。当然,他的生活也是好的,不过和其他人比,在豪华上要差得多。比如,他没有象一位部长那样生活;但必须说,科学院的一个研究员如果见了他的套间房子和乡村别墅,是会眼红的。在我父亲在世的后期,叶菲莫夫,这时已经升为秘密警察的将军,  失去了我父亲的宠信。他被解职。被他的同事“生吞”掉了。这些同事,也就是警察部队里的将官和校官,在我父亲周围形成了一个特殊品种的“宫廷”。
我必须提一提另外一个将军——尼可拉•符拉西克。此人最初于1919年由红军派来给我父亲当警卫员,很多年一直伴随我父亲,最后竟成了一个掌握幕后操纵大权的人。他主管一切有关我父亲的安全措施,认为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接近我父亲。虽然他这个人愚蠢到难以置信,又目不识丁、粗鲁不文,他却象贵族大公那般行事。在我父亲去世前几年,他竟承担起向文艺界名流,口授“斯大林同志的口味”的工作,他自以为是深知我父亲欣赏什么的。而这些著名人士就必须听着而且接受他的忠告。如果节目单没有获得符拉西克批准,十一月七日前夜或克里姆林宫圣乔治大厅国宴上的苏联大剧院的盛大演出是得不到允许的。他的专横是没有边际的。他竟然象模象样地传话给文艺界人士,说这部或那部影片,这出或那出歌剧,或者甚至正在建筑中的一些高层建筑的造型,是得到或未得到我父亲的欢心的。
他的许多所作所为糟塌了我们的生活;这个人本来不值一提,只是因为他是那一号没法忽视的角色,才把他说一说。至于我们家里的工作人员,那么符拉西克这个名字在他们眼里里几乎和我父亲的一样重要。我父亲毕竟是个高高在上的人,而符拉西克却有法子能随心所欲。在我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他只是一名不露面的警卫员,从未跨进我们家门。可是到后来,他竟永久地固定在我们孔策沃的家里工作。他还从孔策沃向我父亲的其他宅邸发号施令,我父亲的住宅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多。
单说莫斯科郊外,除了孔策沃和祖巴洛沃(我家的人还有一些在祖巴洛沃过着安静的生活)两处住宅之外,我父亲还有其他两所住宅。一处是季米特洛夫公路旁的古老庄园列毕基,那里有池塘、一所极好的房子和以枞树环抱的巨大的花园;另一处是谢苗诺夫斯可耶,一个漂亮的老庄园,里面的一所房子只是在战前才修建的,庄园中有几个池塘是过去时代的农奴挖出来的,与外边的溪水相连,它的树林延伸到远处。这后一处如今成了“政府别墅”了,有些著名会议——党的领导人和作家、艺术家之间的会议——就是在这里举行的。
列毕基和谢苗诺夫斯可耶布置得和孔策沃一模一样。房间是一样的,家具是一样的,房外的花卉和矮树丛也是一样的。总是符拉西克在吩咐:“主子”喜欢这样或不喜欢那样。我父亲极少到这两处来,有时一年中来不了一次,可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却准备着他随时可能到来,处于经常待命状态。要是汽车队果真从孔策沃出发,  并且是朝着列毕基方向开来,这时列毕基就乱翻了天,从厨师到大门守卫,从女服务员到指挥员,一个个惊慌失措、乱作一团。他们等待着这种来临犹如等待上帝的最后审判日,而他们所最最害怕的却是那位粗暴无礼的、严峻的军纪官符拉西克,他喜欢朝着他们大声训斥,挑剔责骂。
作为那个时代的一个极其典型的标本,我们克里姆林宫的新管家也值得引起我们的兴趣。此人就是亚力山德拉•纳卡什泽,国家公安部队的少尉(后来升为少校)。她是在1937年或1938年依靠她的亲戚贝利亚的面子到我家来的。她是贝利亚的老婆的表妹,但贝利亚的老婆却讨厌她,认为她太笨。不过这毫无关系,因为决定要她来,老婆并不知情,或者,竟可说她们两个全都不知情。就这样,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这位长得还不错的女士就荣任了我们的管家。
有一年的九月,我象往常一样从索契回到家里。使我吃惊的是在前厅过道上迎接我的不是卡洛莱娜•蒂尔,而是一个有点慌张的格鲁吉亚女子。此人就是我们的新管家。
她倒并不想祸害谁。她造成的损害更多是因为她不甚聪明,而不是她蓄意伤害任何人。再说,她是个新来乍到的,不免十分寂寞。因此她和我交朋友,我们之间关系是好的,直到1942年或1943年,她和符拉西克危害了我。再说,她初来的时候我不过只有11岁或12岁,还太轻,不懂得我家竟来了一个贝利亚的私人特务是多么荒唐。
我的安娜姨妈和巴维尔舅舅的遗孀伊芙吉尼亚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仅仅问了一下她是否会管家,会做格鲁吉亚莱。“怎么,我不会,”亚力山德拉•纳卡什泽天真地回答说。“在家我什么都不干,家里的事都是我母亲做的,我连自己的茶杯也不洗。”连我姨妈和舅妈听后都吃了一惊,说了一些这样的话:“那么说,你在这里会有困难的。”然后她们接着就耸了一下肩膀,认识到她作为秘密警察的特务,所需要的技能是和做莱毫不相干的。
要顺便一提的,这以后不久,我们克里姆林宫的寓所就不准我姑妈和舅妈进门了。雷登斯已被捕;打从巴维尔突然死去以后,伊芙吉尼亚被怀疑毒死了丈夫。只有雅可夫哥哥和外公外婆仍被允许上我们这里来。也许是亚力山德拉•纳卡什泽向贝利亚告发我的姑妈舅妈,贝利亚认为这些人在斯大林周围“闲荡”,已为时太久,已经到了将他和她们以及她们带来的新鲜气息彻底隔断的时机了。象贝利亚那样有才能的阴谋家是不消多少话就能说服我父亲的:“作为被镇压者的亲属”,她们令人怀疑,引起忧虑。
直到1943年,我们家是亚力山德拉•纳卡什泽一人当家作主。后面我将告诉你我父亲是怎样、以及为什么将她轰出去的。她的职务之一是尽量和瓦西里和我二人亲近。她是一个不过30岁的爱傻笑的女人,秘密警察工作上的新手,还没有学会应有的举止动作。无论如何,格鲁吉亚女人也不是天生的干这号工作的料子。总的说来,她是个好心肠的人,想和我们交朋友也是自然的事,我家对于她多么陌生,她自己的职务也叫她害怕。她是一个不幸的人质,陷进了一个荒谬的制度,不允许她有自己的任何行动,人家怎么要求她,她就得怎么办,只要是她那不顶用的脑袋和她那可怜的业务能力还办得了的。
我学校里的功课是由别人照管的,不过她通常陪伴我上剧院看演出,也可以说是对我的教养负有指导责任。有时她甚至检查一下我的练习本。俄文她说得很不好,写得更不行。她自己也知道她是无从检查我的进度的。可是她却检查谁是我学校里的朋友,还有别的什么熟人。我认识的人的圈子是那怎狭小,限制是那么严,因此我那个极小的世界对她倒没有多少困难。
她在我们家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我相信打发她离去时她是高兴的。为了使她的寂寞、乏味的生活容易过一些,她把自己的父母、姐妹和两个弟兄都从格鲁吉亚接到了莫斯科厂还都给他们分配了房子,使她的弟兄姐妹都能够结婚、定居下来。
她着手来整理我们的家务——当然,她管不了我父亲的房间,因为那是谁也不许进去,不许碰他房里的任何东西的。可是,她能管我的房间和瓦西里的。她把母亲给我们的家具全都移走,说那些东西太过时啦,我们应当更时髦些。有一年我从南方回来,我认不得自己的房间了。我母亲给我的那旧的刻花的橱柜到哪里去了呢?这是我保存我母亲和玛丽亚舅妈从柏林带给我的全部礼物的地方。安娜姨妈给我的数不清的其他礼品又到哪里去了呢,在柜子的最高几格我保存着纳塔利亚•康士坦丁诺芙娜教我们学做的采色泥塑小人儿等等,在最底层是一本本的图画、德文和俄文练习。我保姆认为把这些东西保存起来是个好主意。
可是亚力山德拉•纳卡什泽,毫无疑问她认为自己是有文化的女人(她在参加秘密警察工作前曾在第比利斯工业学院读过二年书),却认为这些全是废物。她把我的橱柜和里面的东西全都扔掉,全然不想一想她扔掉的却是我最珍惜的童年回忆。同样,她把我儿时的活动室里的一张园桌和几把椅子,都是我母亲给的,也搞掉了。她换上了,的确,更时髦的家具。但是那些东西是冰冷的、不熟悉的、缺乏个性的、对我或对任何别的人都是毫无意义的。
在我哥哥房里,她照样是这么干的;把让我们能够回忆起我们原先的、舒适的寓所的每一件东西都扔掉。在我们的旧居,那一样不是我母亲的创造,不是我母亲改造为适应于我们的需要和方便的东西呢。
我保姆默默无言地忍受这一切。她知道反对没有好处,心想还是暂时容忍它,把托付给她的不幸的孩子照管好。因此她只从旁看着,压住满腔怒火,不作一声,看着他们搞掉我心爱的一切旧东西,虽然她设法要下一些,送到乡下她的孙女那里。她的孙女比我略小一些。
在梳妆台上我放着一些小玩意儿,是我母亲的遗物。有一只美丽的珐琅盒子,上面有几条龙,  有几只杯子和一只小玻璃杯。这些东西也都今天少一件、明天少一件地全不见了,虽然我一点也不知道它们的下落。每一件东西都会消失。我们这才理解,原来在新制度下,这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被看成是国家财产。一年一度要清点一次;旧了坏了的就拿走,谁也不知道拿到何处去了。后来在亚力山德拉•纳卡什泽的一个姐妹和一个弟兄的家里,我倒看到了一些我家的东西。
我父亲似乎距离我们所有的人都很遥远。偶尔,他给我们那位非正式的监护人符拉西克下指示,说该如何如何把我们养大——给我们吃,给我们穿,给我们鞋子,都由国家开销;不许穿太讲究或者带饰边的服装,但是要结实的、好的;不许把我们娇惯坏;我们必须尽可能地在祖巴洛沃的新鲜空气里生活;夏天得打发我们去南方,去索契或克里米亚的穆霍拉特卡。这些指示都忠实地执行了。不过,做得那么松松垮垮,使我们有很大余地自行其是。
大约是根据这样一类指示吧,一位叫丽蒂亚•乔治耶夫娜的女教师突然来到,那正是我初次上学的时候。她的模样引起我不愉快的感觉。她的个子奇小,驼背,头发染成红色。打从她来的第一天,就和我保姆发生冲突。冲突是怎么开始的,我毫无所知。我知道的就是我看见我的保姆(显然是对方得罪了她)离开我的房间,同时听见乔治耶夫娜高声说:“别忘记你的位置,比契可夫同志,你没有权利对我这么讲话!”
我瞧了一眼,镇定地告诉她:“笨蛋。看你敢来侮辱我的保姆:”
她歇斯底里,同一时间既笑又哭,过去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她还骂人,骂我是“一个无礼貌的女孩”,骂我保姆“毫无文化”。
拌嘴平息了,不过她和我从此成为敌人。她教我德文,并且是来“帮助”我做作业的。她的教课叫我头昏脑胀,烦得要命,哪能和纳塔利姬•康斯坦丁诺芙娜活泼、吸引人的教导相比呀。由于她的原因,我渐渐地憎厌德文,也渐渐讨厌音乐——钢琴、我常弹奏的乐曲和练习、指法练习、甚至一看见音符都难受,这全都是因为她对音乐一窍不通,只知道硬灌。
她“培养”我足足五年时间,天天出现在我面前,和我那性情平和的保姆进行不断的战斗,以她的歇斯底里、她那枯燥乏味的功课以及她那毫不循循善诱的教法来折磨我。我从幼小就习惯于我母亲替我安排的优秀教师,一辈子也不能改变了。
经过五年我再也不能忍耐了,我求我父亲辞掉她。对于这个见了男子就调情的驼背老处女,我父亲本来就没有特殊同情。这件事本身就足以使他气馁,而我则得以摆脱了她。
从此结束了我受家庭女教师管教的生活。我父亲此时拿定主意,认为什么都可抛弃,但我必须得学英文。打那以后,就时时有不同的英语教师出现。其中有一位女士,名叫塔弟亚娜•瓦西尔契科娃,人很好,很愉快,长得个子小,胖胖的,长发辫盘在头上。她和我成了好朋友,我们总是一起去索契。她的功课令我深感兴趣,我从她学了很多东西。
瓦西里在他的教师亚历山大•穆拉维奥夫离去后,在学校的成绩越来越糟。他的老师和校长因为他的行为和缺少进步,不断在我父亲处抱怨。我父亲大叫大骂。为了瓦西里的劣等分数,我父亲骂他,也诅咒每一个人——我姨妈、舅妈以及全家人,可是毫无作用。最后,我哥哥换到炮兵学校,接着又换到刻赤的航空学院,那是在克里米亚。他是1939年去那里的,  家里只剩下我保姆和我了。
在那些年,看守我的人中还有一些希奇古怪的人物,我将向你稍稍谈到他们。从1937年起,某人(我不知是我父亲,还是符拉西克或某个秘密警察的委员会)决定派一个便衣跟在我脚跟后面:下乡,上剧院,上学和放学回家,总之,我到哪就跟到哪。他的使命是保卫我,我丝毫不明白防的是谁,防的又是什么东西。
第一个便衣是个面色憔悴、象生黄疸病似的人,名字叫做伊万•克里温科。当我见他翻我的书包,看我的日记(那是我带去给朋友们看的)时,我非常憎恶他。很快他被一个胖胖的、自以为重要的、名叫亚历山大•伏尔科夫的人所取代。这个人一步步吓坏了整个学校。他在学校开创了他自己的一套制度。我不能使用大家共同使用的衣帽间,我必须用学校办公室旁边的那专为我准备的小间,使我每次去时都因困窘恼怒而脸红。中午我不能和朋友们一起在食堂吃饭,我必须吃从家里带来的午餐,在一个用屏风隔断的角落里吃。我忍受了一阵,后来就造起反来。
随后又来了一个沉默的好心人,名字叫作米海伊尔•克里穆夫。尽管他的职责令人倒胃口,他和我甚至可说是成了朋友。从1940到1943年,他忠实地跋涉于我身后,直到废除这一工作为止。当时我已上大学一年级,我对父亲说,这条“尾巴”使我难为情,求他去掉它。显然我父亲看到这整个安排是多么可笑。那正是他刚从1943年12月德黑兰会议归来,心情特别好。他仅仅说:“那么,让你见鬼去吧:你要是高兴让人干掉,那不关我的事。”事情就如此这般了结。换言之,我直到17岁半,才得到允许,可以自己上剧院、上电影院或上大学,或甚至可以单独走在大街上。
不过,米海伊尔•克里穆夫和我分手时,我们还是友好的。他对于陪我上剧院一事是高兴的。他爱话剧,但不在乎歌剧;对于我当时非常热衷的音乐院,他是冰冷的。他总是问:“今天你上哪儿?斯维特契卡?”他会揪脑袋,如果我说我们去听音乐会。“噢,又是生锈的锯子,你说那有什么好处?”但这是他的职务,而他就安静地睡去,除非华丽雄壮的乐段太多了,或者小提琴“锯”得太凶了。
直到今天,他还偶尔打电话给我,就象瓦莲奇卡和谢尔盖•叶菲莫夫和我保持电话联系那样。他要知道我好不好,孩子们好不好,也把他自己的家庭情况告诉我。
他对我没有恶意,并不想祸害谁。他甚至有点可怜我,因为他看到我的生活是何等荒唐。他是个小人物,就象亚历山德拉•纳卡什泽一个样,必须听候别人的吩咐,他本人并不想害人。毛病出在那整个畸形制度,那可怕的机构。只有到了现在我已经长大之后,  我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只有成年人看得清,那些有经验和深知世事的人们。那些长着脑袋的人在当时就看清这一切是多么可怕,用不到等到第二十次党代会才看见光亮,象有些人所说的那样。
事情就是这个样。这就是直到战争爆发前我们家的情况,如果你能称之为家的话。
外祖父和外祖母仍住在祖巴洛沃。我们不时地去探望他们,并在那里渡夏。我们也常去孔策沃我父亲的住处,而我们大家又常一齐到索契去,去看梅尔让诺夫为我父亲建造的三所漂亮极了的房子。一所就在索契,我母亲帮着挑选的地点,离马采斯塔不远。另一所在霍洛特纳亚•雷其卡,就在加格拉站的前面。第三所靠近密乌赛拉河,经过艾德勒不多远就到。
亚力山大舅舅和舅妈,巴维尔舅舅,安娜姨妈和姨父依然常到我们克里姆林宫寓所来。但是我母亲已经离开我们,因此什么都不一样了。家庭意识,亲戚关系,每个人对其余人的亲切关怀,这一切全衰萎了。
最后一次亚力山大•斯瓦尼泽舅舅到克里姆林宫我们家来,我至今记得清楚得很。他神色忧愁沮丧。他大约对正在发生的事知道得太清楚了。在贝利亚已经开始他的事业的格鲁吉亚,人们受到逮捕监禁。他坐在我屋里等我父亲,坐了很久。他吻我,和我玩,让我坐在他怀里。我父亲到了。他总是把白天和他一起办公的人带来,这样在吃晚饭时还可以一边谈工作。他几乎是从不单独回家。在这么多的旁人在场的情况下,亚力山大舅舅要想跟他谈什么是太不容易了。
我父亲好象是故意把他自己同他的亲戚和家庭割断关系,不要他们的关心。
我母亲的死对他是一个可怕的、摧毁性的打击,它破坏了他对朋友、对一般人的信心。他一直把我母亲看作是他最亲密、最忠实的朋友。他把她的死看成是背叛,是在他背上的一刀。为此他深为激怒。也许见到她家的人会使他痛苦地想到她。所以他开始躲避他们。
贝利亚用十分狡猾的手段来玩弄我父亲的痛苦和失败感。直到那时他还只不过是偶尔来到我们索契的家作客,那是逢到我父亲渡假的时候。不过,他如今有了我父亲的同情和支持,他立即钻营,爬上了格鲁吉亚共产党第一书记的高位。奥莉加•沙图诺夫斯卡娅告诉我,格鲁吉亚党内人士对此感到震惊,奥尔忠尼启则坚决反对,但是我父亲寸步不让。
一旦贝利亚当上格鲁吉亚的第一书记,他不用很多时间就上了莫斯科,从1938年起在这里开始了他漫长的统治。打从这时起他就每天和我父亲见面了。他对我父亲的影响一直在增加,从未停止过,直到我父亲死时为止。
我是经过考虑,才说是他影响我父亲而不是相反。贝利亚比我父亲远为奸诈,擅长于背信弃义、狡猾、目中无人而又专心致志。一句话,他具有更强的个性。我父亲有他的较弱的一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产生怀疑。他比贝利亚更粗鲁些,更直截了当些,对别人不那么多疑。他更为单纯,遇到贝利亚那种诡计多端的人,容易上当。贝利亚知道我父亲的弱点。他知道我父亲的自尊心受到了损害,知道他内心的寂寞,知道他的情绪在某种意义上说遭到了挫伤。因此他就火上加油,而且使用只有他才懂的方法把火煽起来。他对我父亲极尽逢迎谄媚之能事,其无耻只能以“东方式”来形容。他的吹棒和巴结使得那些习惯于视我父亲为平等的老朋友的人不知怎样才好,只得退避三舍。
贝利亚对于我们家庭起了可怕的破坏作用。我母亲多么怕他、恨他:首先倒下去的是她的好友——亚力山大•斯瓦尼泽、他的妻子玛丽亚和他的姐妹、延基泽的秘书玛丽科,更不用说延基泽本人了。一旦贝利亚能说服我父亲他们在反对他,他们就完了。
我曾说过,在许多事上贝利亚和我父亲一同有罪。我并不是试图将一个人的罪责移到另一人头上。不幸在某些方面他们二人精神上是不可分的。这个可怖的奸雄在我父亲身上施展的魔术,力量大得很,而且总是奏效。
奥莉加•沙图诺夫斯卡娅告诉我,贝利亚在高加索内战时期是个面貌不清的人物。他天生就是特务和内奸。他起初为亚美尼亚民族份子服务,在政权不断换手时,又转而效忠红军。一次,红军当场揭出他的背叛勾当,将他逮捕下狱。正在等侯对他作出判决时,基洛夫(当时他是全面指挥高加索作战的)来电报要求将他枪决,因为他是奸细。然而,正在那时,战争又打起来了,贝利亚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没有人顾得上去处理他。但所有的高加索的老布尔什维克都知道存在这么一个电报——贝利亚本人也知道。许多年后,基洛夫被暗杀,也许从这件事上能找到解释吧?毕竟是紧接着基洛夫在1934年遭暗杀后,贝利亚才开始往显要高位步步上升的。至少这也是个奇怪的巧合——一个人的死和另一个人的升迁。再说,我不能想象基洛夫会允许把贝利亚选进中央委员会。
从早年在高加索的时候,谢尔盖•基洛夫也许已经是这个家里极要好的朋友了。基洛夫和阿利卢耶夫夫妇交情至深,很喜欢我母亲。我手头有一张基洛夫和延基泽在我母亲坟前拍的照片。他们二位是十分坚强的人,不轻易流露感情的,可是照片上的他们,却满脸忧伤。
在我母亲去世后,基洛夫常来探望在索契休假的我的父亲,他们经常带我出游。我还留存着许多那时的照片,一个个都很纯朴、自然。符拉西克总是伴随我父亲去旅行,他又是个优秀的业余摄影家,这些照片就是他拍的。有一张我们三人在林中野餐,另二张我们三人在游艇上,巡航在离岸不远的水上。基洛夫穿着一件长长的、大大的衬衣,样子十分闲适;我父亲穿着白色的夏装。这些旅行我还记得。有时还有其他的人一起去,可能甚至有贝利亚,只是我不记得了。但是基洛夫是常常住在我们家的。他是我家的一个成员、一位老同事和朋友。我父亲喜欢他,乐于和他亲近。  、;
基洛夫最后一个夏天,即1934年的夏天,象以前一样,是和我们一同渡过的。后来,在十二月,尼古拉耶夫开枪打死了他。把杀害他这件事和贝利亚的名字相联,难道不是比和我父亲的名字相联(象现时那些不加掩饰的暗示所说的)更合乎逻辑吗?
我从不相信我父亲与基洛夫的死有牵连。比起斯瓦尼泽夫妇、雷登斯夫妇和别的亲戚,或者比起其他同事来,基洛夫都更接近我父亲。基洛夫亲近我父亲,我父亲也需要他。我至今还记得基洛夫的噩耗对我们家每一个人是多么大的震动。    ‘
奥尔忠尼启则,我家另一位老友,是在1936年死的。我疑心这也是贝利亚的阴谋所造成的。
奥尔忠尼启则和我们家来往很多,他的妻子是我母亲的好友。他常在我们祖巴洛沃的家一住数月;他是个地道的格鲁吉亚人——声音响,喉咙大,情感外露。他踏进房门那一刻,墙壁就开始因为他的笑语声喧而摇晃。
他在高加索的时间就熟知贝利亚这个人,对他不能容忍。他也是贝利亚登上权位的一个相当巨大的障碍,在格鲁吉亚尤其如此。但贝利亚开始上升以后,奥尔忠尼启则的处境就变得十分困难。他受到诽谤中伤,其用意是制造他和我父亲之间的不和。他感到难于忍受,  终于在1936年2月开枪自杀。当他扣板机时是否曾想到我母亲呢?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人把他的死归咎于医疗破坏。跟着很快高尔基死了。负责治疗他们二人一奥尔忠尼启则有肾脏病一的两位大夫,波列德涅夫和列文被送进监狱。
1935年春奥尔忠尼启则到穆霍拉特卡去的时候,把我也带去了。我记得他怎样陪我玩,要我老和他在一起。但是我那驼背女教师则不停地要把我拉到别处去。奥尔忠尼启则对于她极为反感,象我一样地不能容忍她,他难以想象他们是从哪里发掘出这么一个活宝来的。
这次到穆霍拉特卡去渡假的成年人是:奥尔忠尼启则、艾克赫、叶佐夫和奥尔忠尼启则的个人医师伊兹维利特。波列德涅夫教授也去了。在一年的时间里,  他们都遇到可怕的结局:艾克赫和两位医生关进监牢,都没有活着出来。叶佐夫先是把别人送进监狱,但不久他自己也关进去了。奥尔忠尼启则开枪自杀。在那时候,从来没有哪一个月能平静无事,  经常是一片混乱。人们犹如黑夜里的影子似的看不见了。对这种情况爱伦堡有过很好的描述,我不来重复它。在当时我甚至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我那时不过是个小学生,只能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事物。在我的眼里,这些年就是没完没了地把我母亲创造的一切消灭掉,就是有系统地、彻底地驱除她的精神,使得一切与她所主张的正相反。这是我所能看见并了解的。这也是我所能写到的,政治分析只能留给别人去做。
在当时看来,甚至我母亲的好友如布哈林、基洛夫和奥尔忠尼启则的死亡,也和摧毁一切与她有关的事物有关系。我们家里的人都是如此看待它的。
我母亲的死发生什么作用呢?仅仅是使我父亲能自由地去做他在任何情况下都得去做的事吗?或者,是她的自杀伤害了他的精神,使他对所有的老朋友失去信心吗?那么,如果她活着,她能够制止那恐怖进程吗?
我怀疑她能这样做。她当然决不会背叛她的老朋友。没有任何东西能说服她,让她相信她的教父延基泽是一个“人民的敌人”。果然如此,那么她自己是否也会走上他们的道路?她决不是她的死敌贝利亚的对手。
我只能猜测。我想命运使她免于承当她所承当不了的苦难。也许竟是上帝自己赦免了她,让她躲掉了那许多恐怖。即便是她鼓起勇气离开她热爱的丈夫,她的命运也只能更糟糕,因为他肯定要报复。那么,她开那一枪,难道不是出于必然的深刻的逻辑吗?
●中国一百仕女图(十七)

【楚野辩女】
春秋时代,百家争鸣,能言善道者比比皆是。言之成理,为君所用者,即为谋臣。不单大丈夫可一言安邦,弱女子亦然。史载的《楚野辨女》就是一个不畏强暴,以理服人,进言安邦的弱女子。
有一次,郑简公派遣大夫出使楚国。因事情紧急,一路上郑大夫的车驾风驰电掣,惊得鸡飞狗走。正行至楚国荒野的一条狭窄的路上,忽见前面有一女子驾车同向行走,郑大夫就策马超车,当二车并行时,只听“喀嚓”一声,郑大夫的车行不动了,原来,两车的轮毂(车轮轴头的外凸处)相撞击,郑车的车轴折断了。
郑大夫大怒,跳下车,举鞭欲挞那女子。那女子毫不畏惧,安坐车上,横眉冷对。大夫一怔,遂又骂骂咧咧地扬起了鞭子。这时,那女子说话了:“作为一个君子,自己犯的过失不应该迁怒于他人,不应该回避过错;作为一个君子,更不能欺侮鳏寡的人。你这所作所为,算是个君子吗?你要打就尽管打吧!可惜你这贵为大夫的人,连一点良知都没有!”一席话,斥责得大夫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就羞惭地放下鞭子。
大夫向那女子道歉,并请求她载他们前去楚京。那女子同意了。路上,那女子了解到大夫出使的目的,就说:“你们郑国真是太软弱了。夹在楚晋之间,晋国征伐之,你们就与晋为城下之盟,楚国征伐之,你们又与楚订城下之盟。甚而在一年里,夏与晋盟,冬与楚盟。不是你们郑国的国力不强,无法安邦,而是郑国的权贵大都骄奢淫逸,且互相倾轧诛杀,国力都被削弱了。郑国要选贤用能,安定朝政才能立足,否则,一有点什么事,就要像你这样失魂落魄地在楚晋间疲于奔命,也无济于事!”说完,那女子下车走了。
郑大夫回到郑国,把那女子的话一五一十地对郑简公讲述了。郑简公若有所悟,后来,简公重用贤臣子产,主持朝政,郑国才赖以存立。那楚国女子的一番话,挽救了郑国。听说,那女子是楚昭氏的寡妻。
■可怜天下父母心
9月3日23时10分,在华中师大佑铭体育馆内,500余名贫困生家长入住校方免费提供的室内大地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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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是陌生人
曾经的过往犹如过眼云烟,该走的人走了,该了的事了了。寂寞依旧无法从心里抹去。——题记

冬日的黄昏多了几分寒冷。泡上一杯清茶,坐在屋子的一角。一首清音,缭绕的缓缓的传入耳中:“踩不完恼人的舞步喝不尽醉人醇酒良宵有谁为我留耳边语轻柔”淡然的忧伤刺痛着每根神经,泪水不禁溢满眼眶。我被那低声吟唱的歌声那忧伤,无奈的曲调深深的震动了。
走不完的红男绿女,舞步是那么的孤独,看不尽的人海沉浮,心灵是那么的无助,往事有谁为我数,空对华灯愁,走过的路上留下多少的回忆与心酸的过往。我也曾陶醉在两情相悦,那些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彩碟飞舞,阳光明媚。我也曾心碎于黯然离别,轻轻的一声珍重,诉说不尽的苦涩。哭倒在露湿的露台。从此,我们将天各一方,独自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曲终人散回首一瞥,孤独有谁能懂?

这样的清晨,这样的歌声,萦绕在整个屋子里。飘舞的纱幔,冰冷的雨丝,还有那露台上在寒风中摇曳的兰花草。一个人行走了很多年。似乎已经忘记寂寞是怎么样的滋味。推开玻璃门,让冷冷的风吹拂着自己的脸,悲沧的情绪一瞬间溺满心房。
对面的楼道走下一对夫妇,带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丈夫紧紧的揉住妻子的肩膀,孩子在父亲的怀里笑着。妻子的手里撑着一把红红的雨伞。我呆呆的看着他们嬉笑着走出小区的大门。红红的雨伞在冰冷的雨中如一团燃烧的火焰那么的刺眼,灼热。

记得当初,和他办理离婚协议时,我把他送到楼下就各自离开。最后的一次晚餐吃剩的菜仍旧放在桌子上。暗淡的屋子里,我一个人默默的收拾着。墙角一盏昏暗的壁灯照在沙发边的茶几上。上面有半包他留下的香烟。十年了,当我坚持了十年后终于走出了这一步。这个家一直是我一个人在守着,他的离开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房子的每一样都是我添置和打理的。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屋子,看着茶几上半包烟,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与他早已是擦肩而过的缘分。我们从来就是陌生人。
点燃一支烟,浓烈的味道让我不禁呛咳起来。弥漫的烟雾在灯光下升腾着。打开CD,音乐氤氲在整个屋子的空间。走到露台前,院子里的路灯下的雨丝晶莹透亮,外面不知道何时又下起来雪.细小的雪花片片飞落在残落的菊花瓣上。是谁把心冰冻起来了。为何这个冬天是如此的寒冷。

迷茫的目光穿过天穹,我望见了高楼那边的一盏盏明亮的灯光,如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点缀在整个冬日的夜晚。我可以透视每盏灯,但是我却无力透视每盏灯后面的黑幕。望着黑夜里那点点星星的温暖,我不禁有些悲哀,曾经记得一个朋友说过,路是你自己在走,结果你也是自己在承受。我知道,我是个随意的女子,简单的女子,喜欢淡泊的生活,所以我注定只有一个人走。十年了,一个女子有几个十年来耗尽来浪费。
“踩不完恼人的舞步,喝不尽醉人醇酒。良宵有谁为我留?耳边语轻柔。走不完红男绿女,看不尽人海沉浮。往事有谁为我数,空对华灯愁。”喧嚣繁华,看不尽人生苦难;尘世浮沉,尝不尽人情淡薄炎凉。
十大元帅第八名
■ 越是硬仗越向前:徐向前(1901~1990)

毛泽东评价:“你能回来就好,有鸡就有蛋。”
●徐向前的12个第一
(来源:搜狐网)
徐帅其实是被低估了的元帅。解放军55年以前十大经典战役,徐帅一个人就打了4个。其中川陕反六路围攻,徐帅智中以勇胜,歼敌近10万人。
1948年到1949年,徐向前以6万地方部队(地方部队战斗力还比不过解放军杂牌部队)起家,解放山西,共歼敌30万人。这支部队诞生了著名的皮定均旅,以及现阶段被称为天下第一旅的“光荣的临汾旅”。徐帅在华北任副司令员兼任1兵团司令和政委,解放后被毛任命为总参谋长,而华北司令员兼政委聂帅被任命为副参谋长。1950年,徐帅还是志愿军司令彭帅的替补!
至于西路军全军覆灭,徐帅自己解释为3点原因:1,西征目的不明确,半年内中央3次改变作战目的。2,中央对西路军统的过死,限制了指挥。3,河西走廊的特殊地形,使西路军前后行军300多里,一字长蛇,不便集中优势兵力作战。
其实西路军惨败还有很多原因:1、敌我兵力悬殊。2、为配合彭林作战,造成2000多伤员,这些伤员未能及时转移到陕北,西路军带着2000多伤员与马家军作战。3、打通国际交通线属于和马家军抢底盘,而长征只是通过,地方军阀不会尽力围剿。
即便是这些种种不利的因素,徐帅还是还是消灭了马家军精锐的4万多骑兵部队,也使得马家军元气大伤。马家军是当时国民党突袭和机动能力最强的部队。
尽管西征失败了,但是西路军为中央立足陕北赢得了宝贵的军事空间。
徐帅创造我军的12个第一:
一、红军时期,在国共两军的黄埔学生中,徐是第一个当上方面军军事主官的。国军中的黄埔生最大的也就胡宗南,当时不过是第一师师长,陈庚只是个师长,林彪不过是军团长。
二、徐是红军时期方面军指挥员中最年轻的,年仅30岁就成为方面军总指挥。同时期国共两军的方面军/战区一级指挥员也就数他最年轻。
三、红军第一次歼灭国民党一个整师,就是徐指挥的双桥镇战役,活捉了岳维峻。当时徐虽只是参谋长,但是军长旷继勋当时初来乍到且水平不行,作战计划和前线指挥主要都是依靠徐向前。
四、在所有红军将领中,徐向前是指挥过的部队数量是最多的,指挥红四方面军八万雄师。同一时期,彭德怀、林彪不过是个指挥一两万人的军团长,刘伯承是总参谋长基本上没有直接带过兵,粟裕不过是一个军团参谋长。贺龙的二方面军人数及影响力都远不及徐的四方面军。聂荣臻是军团政委,罗荣桓只是军团政治部主任。
五、徐是第一个指挥过飞机的解放军高级将领。
六、担任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员时期,徐是八路军中指挥的部队人数最多,地位最高的相当于方面军一级的军事主官(同时指挥山东、苏北、淮北各路共军,包括山东纵队和115师)。
七、晋中战役,徐用六万人一个月歼敌十万,是整个解放战争中最成功地运用灵活机动的运动战术以少胜多的光辉范例之一。
八、太原战役是解放战争中攻克的敌人设防最严密、阵地最坚固、难度最大的城市攻坚战。同时,也是解放战争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军兵力少于敌军(解放军约10万,敌军13万),而且火力也远远不如敌军,却敢于主动攻城且能够实现长期围城的大型战役。其他所有的城市攻坚战,我军无不是兵力火力皆占据绝对优势下才敢攻城。
九、徐向前用一年半的时间,用六万地方部队做本钱起家,全歼山西敌军近三十万。这种投入产出比、“资本收益率”,在解放战争中应该算是最高的。
十、徐在解放军历史上恐怕是唯一一个把总参谋长、国防部长(兼国务院副总理)、军委第一副主席这三个最高军职全部当遍了的军人。这个记录至今还没有人能破。
十一、徐在军中培养的门生弟子数量最多,势力最为庞大(当然他从来不搞帮派)。他指挥过的山头包括了二野(四方面军总指挥、129师副师长)、一野(陕甘宁联防军副司令)、四野(担任第一纵队司令员指挥过115师主力)、三野(指挥过山东纵队,后来成为山东野战军,再成为华东野战军主要来源之一,许世友、聂凤智、王建安,华东9纵-27军等等,都是山东部队),北野(18兵团司令员兼华北军区第一副司令)。
可见,解放军五个大山头,徐统统指挥过,说门生部属遍全军实在不为过分。而且,他手下还出过一个国家主席(李先念)、一个总书记(胡耀邦),以及陈锡联(76年毛爷爷钦定的军事一把手),后来的秦基伟(国防部长),刘华清(十四届政治局常委,军委副主席)这样的经历,其他将帅谁有过?
十二、徐是解放军历史上的经历最为丰富,长期屹立不倒的四朝元老,张国焘、毛泽东、华国锋、邓小平时代,许多老帅要不是在政治运动中倒下,要不就是身体不行长期休养,只有徐一直都担任重要军职。只有聂荣臻差不多可以与他相比。
■电视卡通史努比之父梅兰德兹辞世

据《联合早报)报道,将史努比、查理•布朗等人物画成电视卡通的美图画家梅兰德兹9月2日在加州过世,享年91岁。梅兰德兹1916年在墨西哥出生,从1938年起开始画卡通,创作了近70年,此间他还画了兔宝宝、猪小弟和达菲鸭等卡通片。
据悉,梅兰德兹1959年认识了史努比、查理•布朗系列漫画的创作者查尔斯,舒尔茨,他也是唯一经过舒尔茨授权可以把史努比、查理•布朗画成卡通的艺术家。梅兰德兹曾6度获得艾美奖。

●英文名:SNOOPY
●中文名:史努比
●别名:丸子或牛油三明治
●性别:男
●出生日期:1950年10月2日
●狗种:英国猎兔犬
●性格:十分有朝气,对女孩温柔体贴
●生平大事:
1950年10月4日,史努比第一次在花生漫画出现
1965处登上《时代周刊》封面
1967年和主人查理•布朗登上《生活杂志》封面
1969年史努比与查理•布朗登上“阿波罗”10号
“不要向井里吐痰,也许你还会来喝井里的水。”——《静静的顿河》
■这天大的醋坛子……
□令狐补充
现在,我发现古老而诗意的“烟雨江南”这种佳句,不用再和大漠孤烟之类的苍凉北国风光攀比了,完全可以和摩登而醋意的酸雨岭南并列,让后者取得鱼目混珠般精彩的剧场效果。
昨天,《南方都市报》头版头条是整版漂亮的雨景题图和“酸雨困粤———状况恶化,广深珠等九市属重酸雨区”的标题。强烈的反差,冲击了我的视网膜,也激发我生出满腹的幽怨。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辆名牌小轱辘自行车,超贵,铝合金造,抗蚀不锈。一个矮胖子骑着它,不免有点娘娘腔。但是,骑自己的车,让别人说去吧!我只贪图轻便,还可折叠,其余就顾不得了。车刚到手,爱护有加,不但扛上五楼,还恨不得放在床头。但时间一长,热情渐消,就随手锁在园子里。不到半年,发现这车也有钢铁构件:镀铬的把柄、铃铛,还有抹油的齿轮、链条……拜酸雨之赐,已锈迹斑斑。怨天尤人之余,我决定,若有人建环保博物馆,就将它捐出去做展品,好让大家忆苦思甜
不是我患得患失,酸雨对全人类都是祸害。世界上三大酸雨区,发展的中国就是其一。另外两个是发达的北欧区、北美区。酸雨,让瑞典9万个湖泊中的2万个遭殃,4000个无鱼。美加众多湖泊已经是一潭死水,鱼虾、浮游生物、水草和藻类均死绝,森林成片衰亡……可想而知,咱们不会强到哪里去。
话扯远了,拉回来。我想说的是,美丽的花城,怎一个酸字了得!查一下广东省环保局公布的历年酸雨数据,发现从1985年到2004年的20年间,广州的酸雨频率在44.1%上升到82.0%,不同年份有微小波动。而PH值长期徘徊在5.34—4.03之间,而PH值小于5.6就是酸雨。也就是说,广州长期以来都挺酸,现在只是由微酸发展到了重酸。酸得倒牙。
对于酸雨之酸,形象的说法是,相当于醋或者比醋还酸。这话爱吃醋的人听了有意见,醋是有机酸,可食用,再说也没见过天大的醋坛子。酸雨的成因,是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电厂和机动车是污染祸首。同时,酸雨是地区的共同问题,没有一个城市能独善其身,也无法以广州特色、东莞特色或者韶关特色为借口,推卸责任。正如省环保局的新闻发言人说:“广州的酸雨严重并不能断定是广州自己的污染严重造成的。”
此时,我仿佛看到,哗哗的酸雨,给城市平添了许多忧愁。看来“天更蓝、地更绿、水更清”的环保口号,应该增加一句“雨不酸”了。特别是,为广州争光,目标要在亚运会前实现。如果实现不了,我只能说正是因为酸雨横行,广州人才发明了“关我×事,我是出来打酱油的”———因为不用打醋,下雨天用一个盆在阳台上接就得了。
■酸雨困粤
今年上半年,广东省66.7%的城市被酸雨污染困扰。其中广州、深圳、珠海、佛山、茂名、肇庆、惠州、东莞、中山等9个城市属于重酸雨区。
城市降水的酸雨频率为53.4%,同比上升7.1%.由此看来,广东的酸雨污染情况有所加重。省环保局的报告显示,本地污染源及外部输送共同影响并造成了这一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