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经济学家一样思考-一把威力无比的“宝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9:50:08
 一把威力无比的“宝刀”

  思考:

  你既希望你和你的恋人之间是纯属私事,不希望外人有任何的干涉,但有时你也希望有一部《婚姻法》来保障你们之间的各自权益,这不是很矛盾吗?

  你觉得呢,嘻嘻!

  在这个社会中,我们除了自己做选择以外,还需要和别人打交道,和别人打交道时就会产生一种直接影响我们这种打交道是否成功的重要隐形“宝刀”,那就是“交易成本”。

  顾名思义,“交易成本”就是在交易时发生的成本咯,哈哈,你还算有点悟性,但不确切哦,太狭隘了啦!我们可以把“交易成本”理解的更宽泛,是指那些在鲁宾逊·克鲁梭经济 中不能想象的一切成本,要知道在一人世界里,没有产权,也没有交易,没有任何形式的组织制度,自然也就没有与其他人打交道的“交易成本”了。简而言之,“交易成本”就是人与人交往时发生的一切成本。当然这里的成本与我们前面所说的机会成本不矛盾的,交易成本里也必然包含着机会成本,当然还有其它的会计成本。

  比如,你要看书,你MM要跟你说话,那怎么办呢,你们就要相互协商,你说:“我现在要看书,可以不可以暂时不要跟我说话啊?”

  你MM说:“不好嘛,我就要跟你说话,我现在想说话呀!”

  那怎么办呢?你要看书没有错,可是他要跟你说话也没有错啊!你有你有看书的权利,她有她跟你说话的权利,就好比你在马路上走路,你有你走路的权利,可是乞丐也有他乞讨的权利啊,但是当两种权利相互冲突时,双方为了自己的权利就要发生协商,我们喜欢把所有的人与人打交道的过程都称为“交易”,这里无可厚非,这样一来,我们可以侵入的地盘就大大地增加了,但这也有其合理性,我们会在后面专门的篇章有详细解释。这里主要来展露一下这个称为“交易成本”的东西的威力究竟何在,先亮一亮宝刀,哈哈!

  这把“宝刀”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就将山崩地裂,所有制度、法律、规则、惯例、习俗……你可以想象地到的所有社会组织形式都是因此“宝刀”而生,由此把 “宝刀”而亡,其威力之大足以称霸江湖而不为过,估计可与“屠龙宝刀”一绝高下。

  我们就来说刚刚的那个看书说话的小问题,你们就要为了看书说话的各自权益开始协商,你说:“那我看30分钟书,你再讲话好吗?”

  你MM说:“不好,你先跟我说30分钟话,你再去看书好吗?”

  你再说:“那我看15分钟书,你再讲话吧!”

  你MM答复道:“不好,不好,你先跟我讲15分钟话,你再看书嘛!”

  ……

  经过N个回合,你们总算达成了一个共识协议,可能是“我看五分钟书的书,你说一句话”,哈哈!

  是不是很好玩,感觉两个小孩在玩家家,但事实上,这样的例子身边处处可见,只是很多时候没这么温和。即使如此温和的协商,还是需要消耗时间、体力、唾液等等这些包括机会成本在内的成本,这就是一个交易成本了,我想你一定感受到了,我们所认为的“成本”,从来都不是仅仅指钱,这就是我们的思维方式精妙的地方。钱,谁看不到啊,连瞎子都能感受到钱的气息,更何况常人呢?而精英恰恰能看到这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我们也得学学其中的精妙之处。

  回过头来说这个交易成本,当这个交易成本很小时,你们都不会太在意,互相谦让一下即可,但当这个成本非常大时呢?

  你们互相吵架,甚至矛盾升级到更大的悲剧呢?你们可能就无法协商解决了,必须借助于外界力量了,比如其它的被认为比较公允的朋友,或者两人所在的组织,甚至法院等等,这时广义上的制度 就产生了,包括习俗啊,惯例啊,规则啊,法律啊,体制啊……

  这时假如一个制度产生了,我们也不管它是哪种形式了,反正就是这么规定的:某人在其MM要与他说话时,连续看书超过5分钟为不允许的;而其MM在其本人看书时一次说话超过一句的也被认为是不允许的。

  呵呵,尽管这个规定很荒诞,但它却确定了一个各自的“产权”。对于你来说,你具有在你MM要说话时连续5分钟的看书权利,而你MM则具有在你连续看书超过5分钟时跟你说一句话的权利,这样这个矛盾就迎刃而解了。而至于为什么这个“产权”划分是这样的,而不可以是以10分钟来分界呢?

  如果要客观的看待这个制度是否有效率,那么就要看在这个“5分钟分界”制度是不是比“10分钟分界”的制度对双方都更有激励作用。如果这个制度导致你认为看5分钟的书就要和MM说一句话实在是无法忍受的,那你显然就没有动力去很好的履行这个制度规定,那么这个制度的监管成本就要上升,制度的效率就会下降。反之,如果“10分钟分界”这个制度让你的MM感到了十分不悦,那你MM的履行动力也会下降,制度的效率一样也会下降。

  当然,影响双方履行动力的重要因素可能还有就是这个制度内的社会文化、道德伦理观念等,也就是你所在的这个制度内绝大多数人的基本价值观体系了,可能这个制度内的大多数人都觉得关爱MM要比GG自己看书来的更重要吧,呵呵!毕竟现在全社会都提倡关爱MM,因为MM越来越少了。据可靠消息来源,中国现在的MM与GG的比率大约是100:117,而正常的范围应该在100:105左右,某些像海南这样的省的比例更是达到了100:136这样一个极度失衡的程度了,这样一来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呢?按照中国13亿人来算,到了2020年,中国将有超过3000万的处于适婚年龄的GG找不到MM,比整个大洋洲的人口还多。到那时,中国社会可能会因此出现大量买卖婚姻、拐卖妇女、卖淫嫖娼的活动。哎,白色恐怖哦!  

  所以,物以稀为贵,为了让广大人民群众能多生女孩,现在提倡要关爱MM,据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据说中国国家最重要的领导人都不得不亲自出面号召大家要多生MM,甚至还给各级官员下达了完成该地区MM出生率的指标,你看形势严峻不严峻。当然,同时也是真心希望各级官员要认真贯彻党中央国务院的指示精神,坚决地认真地不折不扣地抓好生育MM的工作,这可是一项关乎中华民族兴衰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绝顶大事,万万不可马虎大意,否则可是要成为被子孙万代唾骂的历史罪人哦,就算你为官十年,年年瞒报谎报,上欺党国,下害黎民,但在这件千秋万载的大事上还望高抬贵手,说不定就因为你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幡然醒悟,阎罗王把你从十八层地狱改判到天堂也说不定的,所以好好把握机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噢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了,言归正传,类似的乞丐乞讨权与行人的行走权啊,最近不是吵的纷纷扬扬吗?也是同样因为行人与乞丐之间权利的冲突使得他们自己协调的“交易成本”过高,不得不需要制度出面来鉴定各自所享有的权利,也就是 “产权”。这里所说的“产权”也是一个相当宽泛的概念,它包括所有个人、利益主体各自所享有的各种“权利”,既包括财产权利,也包括各种其他“权利”。而法律上的产权,是狭义的,仅指财产权利。

  这是一个制度产生的例子,再说一个制度解体的例子吧!比如说,你和你MM两个人结婚了组成了一个家庭,一个制度了。但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断,经常吵架,为了解决这些矛盾,互相协调、沟通、监管的成本又太高,而这些都是交易成本,尤其其中的监管成本是制度内最重要的交易成本。在家庭里,妻子监督丈夫不要有外遇,妻子监督丈夫要定期参与家庭劳动,反之亦然,哈哈,这种监管成本很高的话,日子肯定不会好受,这个是肯定的,当双方都无法再承受如此高昂的交易成本时,这个小制度就此破裂了。

  其实当你明白了这个“宝刀”的威力和妙用后,你真的会有种茅塞顿开、拨云见日、豁然开朗、恍然大悟的感觉,不仅小两口的分分合合,而且包括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选择”,企业的合并与拆分的“选择”,以及各种组织的运行等等,都是同样的道理。所以在经济学家眼里,国家和企业的制度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计划经济无非就是国家变成一个超级大企业,企业内部实行指令计划管理。就好比妻子要监管丈夫有没有外遇啊,有没有参加家务劳动啦,本质上是一样的。但是这个超级大企业的组织太大,这种监管的成本变得非常非常地高昂,从而导致这个制度内的交易成本极高,国不堪重负,必然会瓦解,走向市场经济。

  企业的分分合合,也是一样,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早年的汽车所用钢材由另一个公司来提供的,后来汽车业发展很快,这家公司收到各家汽车公司的订单也越来也多,同时也越来越怠慢它的老客户通用了,通用经常要花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与那家提供钢材的公司协调要按时交货、保证质量、劣质品退货等等事宜,双方协调的“交易成本”越来越高,通用一气之下就把那家提供钢材的公司给买下来了,于是从“市场经济”又变为企业内部的“计划经济”了,此后那家钢材公司成为了通用下面一个生产部门了,只能乖乖的只为通用汽车一家指令计划生产汽车所需钢材了。相反一个企业或者组织规模太大,它内部的监管成本必然大大的增加,其中的原因我们会在后面的篇章中逐步诠释的,所以最终也会和计划经济的国家一样,企业拆分走向市场,IBM这个巨头把PC部门甩给了联想,无非也就是IBM对这个部门的整体交易成本太高,这个部门自身所能带来的收益不足以弥补这个巨额成本,于是乎,只能想说爱你不容易,分手吧!而管理学的目的无非就是降低各种组织中的包括监管成本在内的整个交易成本。

  哎,忘了谁说的,其实天下的道理就那么一点点,呵呵!

  幽默点评:

  这把“宝刀”厉害吧,不管你貌似巨硕无比,还是渺小如微尘,不管你们是分还是和,都在这把类似于手术刀的“宝刀”掌控之中。

  幻想中的博物馆废墟

  画家:于贝尔·罗贝尔生于法国(1733-1808)

  任何一个武器都是一把双刃剑,威力越大的武器,其两面性就越强

  水能覆舟,也能载舟

  “交易成本”这个威力无比的宝刀若不加善用,其结果也就如此一般了,废墟饥民,一片狼藉

  香港大学经济学教授张五常在《关于新制度经济学》中说道:

  “在最广泛的意义上,交易成本包括那些不可能存在于一个克鲁梭·鲁滨逊(一个人)经济中的所有成本。这种广义的定义是必要的,因为在联合生产的情况下,不同类型的交易成本通常只是在边际上才能区分开。它们不仅包括那些签约和谈判成本,而且也包括度量和界定产权的成本、用契约约束权力斗争的成本、监督绩效的成本、进行组织活动的成本。实际上,耗费租金的等待成本也是一种交易成本。

  实际上,很清楚,交易成本对任何社会的影响都是重要的。在一个私有企业组成的经济中,它们可由警察、律师、企业家等等的直接收入中计算出来。即使在一个几乎很少或者不存在交易的经济中,这样定义交易成本,也很清楚。举一个极端的例子,拿一个集权国家来说,例如,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其政治活动的成本、大串连的成本、背诵语录的成本,实际上是巨大的。我在别处也注意到,交易成本在一个集权国家所占国民收入的百分比远远高于在一个私有企业经济中的百分比。这就解释了不同经济制度下经济绩效的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