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 of Control (摘抄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1:11:28
......污损是自然发生的。它们是大量个体活动的产物。与多数自发现象相仿,磨损有自我巩固的倾向。自然界里沟壑多半会形成更多的沟壑。同样,与多数自发的属性相仿,磨损能够传递信息。现实生活中“磨损是直接刻在物体上的纹身,它在哪里显现,哪里就有不同的信息,”威尔•希尔说。他是电话公司的研发联盟贝尔通信研究所研究员。希尔想要做的是通过物理磨损的沟通形式在办公室的生态环境中传递环保意识。举例说,希尔认为电子文件能通过他人如何与它互动的记录得到充实。“在采用电子表格改进预算的时候,每个格子修订的次数都能在一个灰色区域得到反映,从而形成有关预算数字最多和最少改动的直观的印象。”这样一来就指出了混淆、争议、或错误的藏身所在。另外一个例子:拥有高效的横向架构的企业,能够追踪到在众多部门间推来推去的那些文件有哪些获得了最大的改动。程序设计师把这类转轮般的热点称作“折腾”。他们发现,知道哪里是成百万条组编程序代码中的折腾区很有用。软件制造商和设备制造商都乐意掏钱购买有关他们产品的综合消息,哪部分用得多,哪部分用得少,因为这类直言不讳的反馈有助于他们改进。
在希尔工作的地方,所有从他实验室流过的文件都有有关其他人或机器与之互动的记录。当你选一篇实验报告来读的时候,你的显示器屏幕上就有一个窄窄的画面出现,上面是小小的刻度,标示出其他人读这篇文章所累积花费的时间。你一眼就可以看到其他读者流连的少数几个地方。或者是某个关键的段落,或者是某个有意思但有点搞不清的段落。大众的使用量也可以通过字号的逐渐加大来显示。这些突出的“使用过的”节段除了出自不受控制的集体鉴赏之外,其效果和杂志文章里扩大的“醒目引文”相仿。
磨损是对应联邦的一个妙喻。单个的磨损痕迹是无用的。但是经过捆扎和共享,它们就向整体证明了自身的价值。它们分布得越广,其价值就越高。人类渴求隐私,但事实是,我们与其说是爱孤独,不如说是爱合群。如果机器也像我们这样地互相了解(甚至我们私下的了解),那么机器的生态就是不可征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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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私是有反极性的一种信息,我把它想象成“反信息”。在系统内移除一点信息,就可以看作是这个系统重新生产了相应的反信息。在这样一个信息之水滔滔不绝无限复制以至于要涨爆Net.的世界里,有一点信息可以消失或者蒸发就变的非常有价值——特别是那种消失可维持。在所有的东西都相互联结在一起的世界,联结、信息还有知识都非常便宜,贵重的反而是那些隔离、反信息和无知识。等到带宽免费,随时随地都是十亿字节的信息交换的时候,不想通讯变成最困难的烦事。加密系统还有它们的同类都是隔离的技术。它们有点驯服了网络那种毫无差别的联结和通知的固有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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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 Wright put flesh onto Jay Forrester's equations, and gave them a decentralized, bottom-up existence. Cities assembled themselves (according to the laws and theories of the god Will Wright) on the computer screen. In essence, SimCity is an urban theory provided with a user interface. In the same sense, a dollhouse is a theory of the household. A novel is theory told as story. A flight simulator is an interactive theory of aviation. Simulated life is a theory of biology left to fend for itself.

而威尔·莱特(Will Wright)则为杰伊·福瑞斯特(Jay Forrester)的那些方程式添加上了血肉,并且赋予它们去中心的、自下向上的实体。城市在计算机屏幕上(按照威尔·莱特(Will Wright)这位神祗所设定的规则和理论)自行装配起来。本质上说,虚拟城市就是一个赋予了用户界面的城市理论。同样道理,玩具屋就是关于持家的理论。小说则是被当成故事来讲的理论。飞行模拟器则是关于飞行的互动理论。模拟生命就是自己照料自己的生物学理论。


A theory abstracts the complicated pattern of real things into the facsimile pattern -- a model, or a simulation. If done well, the miniature captures some integrity of the larger whole. Einstein, working at the peak of human talent, reduced the complexity of the cosmos to five symbols. His theory, or simulation, works. If done well, an abstraction becomes a creation.

理论把实在之物的复杂模式抽象成某种摹本模式,即模型或者模拟。如果做得好,那么这个小摹本就能把握到更大的整体的某种整体性。比如,爱因斯坦,这个人类天才中最有天赋的人,把宇宙的复杂状态简化为5个符号。他的理论,或者,模拟,确实有效。——如果做得好的话,抽象就成为创造。


There are many reasons to create. But what we create is always a world. I believe we may be unable to create anything less. We can create hurriedly, in fragments, in thumbnail sketches, and streams of consciousness, but always we are filling in an unfinished world of our own. Of course we sometimes doodle, literally and metaphorically. But we immediately see this for what it is: theory-free gibberish, and model-less nonsense. In essence, every creative act is no more or less than the reenactment of the Creation.

让我们去创造的理由很多。但我们所创造的却总是世界。我坚信我们根本不可能创造出某种更小的东西。我们的创造可能匆忙草率,可能支离破碎,可能不值一提,甚至可能只是潜意识的灵光乍现,但无论如何我们总是在把我们自己的东西填充到一个有待完成的世界。当然我们有时候只是在乱写乱画——无论从字面上还是从隐喻上都可以这么说。但我们总是能立刻看穿它的原形:毫无理论可循的胡言乱语,不成模型的胡说八道。其实,每一个创造行为,不多不少,正是对天地万物的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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