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内心的英雄——奥运与宗教(世界博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0:36:14
美国最著名的篮球网站有这样一句口号:“如果篮球是你的教,这里就是你的庙。”运动和宗教确实有许多共通之处,运动员和修行者磨炼自己,目的是实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飞跃。

   

神圣时刻

    每个人都对生活中的成功如数家珍。在一个冬夜的晚上,我和好朋友一起悠闲地散着步,享受着扑面而来的刚刚修剪过的草坪的芬芳。大自然是多么美妙,如此美好的回忆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和挚友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变成了我们共同珍视的秘密。

    “记住那些别人为你喝彩的时刻”,著名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威廉·华兹华斯写道,“当你内心泛起涟漪,往昔历历在目,那些乐事值得你铭记。”华兹华斯敏锐地体悟到“神圣时刻”的宝贵。对于那些虔诚的宗教信徒来说,他们珍视的是诸如圣彼得等圣徒的语录以及神迹,修道士们就是圣灵在人间显圣的活证,他们时刻践行着神的旨意。信仰的力量使得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有机会获得感官体验,就像一些宗教人士似乎体验到神的降临。正是这种信念,让我对体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体育精神也是一种信仰,古希腊人已经在奥林匹斯山上展现了这种信仰的力量,这种信仰甚至可以消弭战争,古代希腊城邦之间发生战争,在奥林匹斯山的竞技期间会自动停战。古希腊的奥林匹克竞技展示了高度的体育精神,这种精神与宗教仪式融为一体。现在美国有很多印第安部落仍然举行长跑比赛,他们认为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和神交流。

    不过在现代赛事中,与神交流不是目的。现代奥运会展示的是对于对手的尊重以及队友的亲密友谊,宗教仪式已经远离现代运动会。各个项目的好手们在不同的场合展示同一个理念:运动可以使生活变得更美好。

    不管怎么说,现代运动员们,从广义上来说也包括教练,他们展示的是不断超越的精神,他们品味的是超越成功或者失败之后的酸甜苦辣。

 

内心的英雄

    美国匹兹堡的前橄榄球冠军选手乔·格林纳清楚地记得那些他达到运动生涯巅峰的美好瞬间,他说:“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棒极了。怎么说呢,不单单是狂野,不单单是在运动场上嚎叫,与队友激动地拥抱。你会不由自主,你的身体和心灵真正合为一体。你对发生在身边的任何事情都能迅速做出恰当的反应,你能感觉到你是团体中不可缺少的一员,你能够在团队中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

    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十项全能冠军布鲁斯·詹纳说:“蒙特利尔是我征服的起点,从此以后我不断刷新由自己创下的世界纪录。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认识到,没有事情是经过努力之后做不成的,只要你用心去做。我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什么地方,我想不断超越自己,我想冲击那些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靠着一股傻劲,我实现了一些目标,不过很快又会有新的目标。”

    登山运动员罗伯特·斯库塞斯在《登山运动》一书中写道:“当你爬到峰顶,紧紧抓住生长在峭壁如削的悬崖边的一株杂草,你才有可能看到内心最深处的自己,而我一辈子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与自己作战时,我要打赢这一仗!”

    在过去,这种感觉会被称为“巅峰体验”,不过我们今天习惯称之为“心灵场域”。不管用哪个说法,这些特定的时刻在运动心理学上都有特别的价值。

    医学专家无法解释是什么让运动员不断超越,更快、更高、更强,直到目前为止,医学界对于人体在运动时体内进行的复杂的化学反应仍然知之甚少。

    格林纳的感觉和佛教信徒所说的“入定”相似,宗教神秘主义者也试图体验这种据说可以和神进行交流的状态,詹纳说的话也表达了同样一个道理,超越自身,达到忘我的状态。这种状态用斯库塞斯的话来说就是,“在镜子里看到最真实的自己,看到最棒的自己”。

    从古到今很多神学教授和作家启示我们人类有两种意识,一种意识是我们在所生活的社会环境当中的切身感受,另一种是我们内心深处与神相通的意识,这种意识是真正的意识,也就是印度教所说的灵魂。古印度的《奥义书》如是说,“灵魂隐藏在我们内心深处,灵魂比最小的粒子都小,又比广袤的宇宙还大。”

    18世纪最负盛名的瑞典神秘主义大师伊曼纽尔·史威登堡在他的宗教学著作中表达了同样的看法,“人的内心深处充盈着天堂的光辉,这种光辉映照着整个外部世界,天堂的光辉是人类所有心智的源泉。”

    在绝壁面前,斯库塞斯展示了超乎想象的灵巧和坚韧,他通过不断的尝试和反复的训练,不断进入“心灵场域”,他一次又一次重塑自己的内心世界,一次超越,一次重塑,这就是他始终保持良好运动状态的根本原因。他断言,“在坚强的决心面前,再艰难的事情也微不足道”,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有志者事竟成!”

    所以他能够独自一人在墨西哥著名的活火山波波卡特佩特火山上坚持一个星期,也就不足为怪了。他回想起那些特殊的日子,写道:“人类意志的强大足以击败任何病痛,完成任何事情,而且可以一如既往地乘风破浪创造奇迹,万事皆有可能!”

 

心灵场域

    我们每个人都有“心灵场域”。各国公众在观看精彩赛事时候,他们会为球员的精彩表现喝彩,每场比赛都会有几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球员的神勇带给观众满足。观众在那几个短暂的瞬间,实际上就是进入了“心灵场域”。吉姆·纳夫顿在“飞人”乔丹的自传当中提到,乔丹超凡的本领会让球迷也觉得超越了自己,当乔丹超越自己的时候,看他比赛的观众也超越了自己,因为他们同样经历了感情的考验。

    了解球迷们也会进入“心灵场域”就很容易理解他们为什么在酒吧里端着啤酒杯争吵,也很容易理解他们为什么在看欧洲杯的时候废寝忘食。他们好像亲身参加了比赛,不是身体层面的参与,而是精神层面的。诗人和神秘主义者经常进入“神游”的状态,体育赛事的大牌解说员们是球迷“入定”的重要推手。

    运动员的场上反应无法用科学量化,很多时候他们能冲破身体的极限。美国橄榄球后卫戴维·梅基亚希在橄榄球大联盟踢比赛的时候就开始练习瑜伽,试图获得超越身体极限的体验。不过,他是一个例外,在运动员当中形而上的追求者并不太多。球迷并不是哲学家,一旦脱离了比赛时的癫狂状态,他们又成为普通人,甚至会对自己看比赛时的行为自我解嘲,觉得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发生在运动员身上的另外一个有趣现象是,他们无法用语言表达那种进入了“心灵场域”之后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说出来让人嘲笑。他们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能够在一种狂野的状态下做出那些令人称奇的事情。不过迈克尔·乔丹对于这种状态有个形象的比喻,“身体的第四个引擎发动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因为“引擎很快会熄火”。

    不管哲学家有没有注意到“心灵场域”的存在,“心灵场域”对于一个人的表现具有决定性的作用。1968年墨西哥城奥运会跳远冠军鲍勃·比蒙就是一个活证。他的惊人一跳震惊世界,可是当他自己知道比赛成绩超出预期时,他竟然瘫倒在地,语无伦次,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成绩远远超越了以往的水平,他的身体并不是在意识指挥下做出完美动作的,是另一个他创造了历史。诗人威廉·布莱克如此形容比蒙夺冠时的梦幻状态:“我的双腿在发抖,我忘记了如何跳跃,就在那一刻,我的灵魂出窍。”这种状态正是神秘主义者孜孜以求的与伟大的天神交流的状态。

 

性格的四个层面

    某些心理学家和哲学家把人的性格分为四个层面,对运动员来说,第一个层面是注意力。高尔夫运动员鲍比·琼斯记录下他最好的赛季:“这个赛季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有同一种感觉;我自信能够不出现失误。事实上我并没有为这种状态刻意地去做过什么,这种状态就是好!”

    第二个层面,运动员的内心感受。美国网球巨星比莉·金说过:“当我连续几天状态很好的时候,能感受到观众对我的巨大的热情,但是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好像是另外一个我在进行比赛,我的内心非常平静。”

    第三个层面,运动员“脱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运动场上强手如林,竞争激烈,他们的排名忽上忽下,但是很多运动员可以做到不受这些因素影响,始终保持冷静。没有一个情绪激动或者忧心忡忡的运动员能够创造奇迹。不为俗事困扰能够帮助运动员集中精力。很多教练深谙此道,他们教导弟子不要把成败放在心上,以平常心对待比赛。古印度的《博伽梵歌》中如此说道:“言行一如既往,不计得失,方能超凡脱俗。”

    第四个层面,自我超越。日本禅学家铃木俊隆常说,小事不值得殚精竭虑,而应该在大事上多动脑筋。实际上,我们对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一无所知,俗务让我们在外在世界疲惫不堪,无法体验到精神的自由和愉悦。禅宗信徒经常打坐冥想,吐纳呼吸,试图开启内心的大门,认识自我,体验禅理。抛开对于身体的注意力,而专注于精神和思想,这就是禅宗所说的“等持”状态,绝对纯净的思想状态。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无法做到的,让他们一坐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很难,更别谈坚持了。六祖慧能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为俗世困扰,当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日本曹洞宗大师弟子丸泰仙说:“冥想在日常生活中很重要,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断它。但是有些时候个人会突然意识到他可以不假思索地完成某些事情,很多艺术家和运动员可以出自本能创造奇迹。这就是禅宗所说的‘顿悟’,打坐的终极目的。”

    教练帮助运动员身心合一,全身心投入比赛,让他们在比赛前调整呼吸,放松。冥想有助于运动员身心合一,在比赛中创造佳绩。哲学家戴维·阿贝伯姆精辟地指出:“心智之光指引身体创造奇迹。”

    米切尔·诺瓦卡在《运动的快乐》一书中揭示,“心灵场域”是体育竞技的终极秘密。“心灵场域”力量的发挥,取决于运动员内在与外部世界水乳交融,运动员激发潜能,在不知不觉中更快、更高、更强。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一旦被解释出来,必将掀起一场新的革命,人类将超越身体的极限。

 

参禅的好处

    运动员和虔诚的宗教信徒一样,都要经受严格的修炼,让他们能够超越自己平时的状态。一个禅宗的弟子问导师,他打坐多长时间才能实现“顿悟”。导师说:“直到你永远闭上眼的时候。”这个答案当然不是这个学生愿意听到的,但是它恰恰指出了禅宗的精髓:禅的境界不在于做过多少练习,而在于体悟。这一点,对任何一个宗教信徒来说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佛教、基督教还是古印度的婆罗门教,信徒能否“开光”,是看其慧根,不过刻苦的修行有助于“开光”,如果太看重得失,也许到死都无法“醍醐灌顶”。

    东正教苏非派的托钵僧旋转舞者,日复一日地在旋转中沉思。他们希望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获得上帝的启示。这和禅宗的打坐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追求精神自由的人必须要领会超出俗世的真理。

    运动员在体育事业上的成就与之类似。马吉·约翰逊对此感同身受,奇迹总是发生在某个坚忍的时刻。美国滑冰运动员维尼·格瑞塔,从幼年起就坚持锻炼,从不间断。旧金山的长跑运动员珍妮·赖斯在赛季之外,每天训练超过5小时,从不间断,她每周要跑150公里。

    在西方,禁欲主义意味着苦修,就像印度的某些瑜伽大师一样,长期锤炼自己的身体和意志。作家科瑞克斯·马基德兹曾就禁欲主义问过东正教的马科斯莫斯主教。主教告诉他,“禁欲主义是古希腊马拉松选手一直奉行的,他们认为禁欲能集中精力,实现目标。”

    马科斯莫斯主教所说的和奥林匹克精神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不惜一切代价追求一个目标,集中精力向着一个方向努力。

    跑步运动员们不断地锻炼自己的心、肺和腿,不断提升身体条件,拒绝分散精力,才能更上一层楼。但是有些时候他们还要经历更多。一名运动员说:“在泥泞的跑道上,我一趟又一趟地跑了10公里,成绩已经接近全国纪录了,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冲破这个心理大关。”教练始终陪着他超越过去的成绩,疏导他的心理压力。

 

痛并快乐着

    运动员们大都伤痕累累。美国拳王阿里多次因为伤痛而彻夜难眠,足球运动员骨折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很多人治愈伤痛重新回到了赛场。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一名女子马拉松选手旁边始终跟着一个抬着担架的医疗队,这也是体育的精神,遇到创伤不放弃。

    在禅宗里,采用莲花坐的坐姿部分原因在于这种坐姿可以减轻大腿的痛苦。禅宗信徒有所谓“摄心”的说法,一天端坐16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有些瑜伽练习者甚至可以一坐几个月不动。

    为什么运动员和宗教信徒可以长时间忍受痛苦,在《新约·圣经》中可以找到答案:“请把承受痛苦当作一种享受,我的孩子们,你的一生要经历各种各样的磨难,这是为了测试你的信念,坚韧在痛苦中萌芽!”

    打破旧有惯例和生活方式是痛苦的,但是新生活也向我们敞开大门。世界几大宗教都在教导我们接受生活馈赠给我们的痛苦,坦然面对,用中国话来说就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当一个运动员和一个修道士对自己的能力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就应该强迫自己接受超越训练。澳大利亚赛跑教练珀西·切鲁迪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帮助赫伯·艾利特破了世界纪录。他说:“教练没有在技术上给我太多指导,他一直在引导我的思想,激发我潜在的力量,他让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他常和我说‘别怕疼’。他教我读《圣法兰斯传》,让我记住‘经历磨难,热爱磨难,拥抱磨难’。”

    运动员大都追求完美,意志坚定,笑对伤痛,但是仅仅有这些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够赢得奖牌和掌声。事实上,很多运动员把他们的运动生涯当成了生活。他们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是他们始终用激情来面对。希腊哲学家普罗提诺写道:“作为一个特别的群体,我们必须保持信念,铭记那些一路走来的巨大的努力,为了达到完美,我们必须以平常心面对压力,化压力为动力,奋勇向前。”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运动员和修道士的信念如此坚定的原因。他们都追求一个目标,而且都充满自信。比莉·金在她的书中如此描述她喜爱网球的原因:“网球太奇妙了,我可以在球场里充分舒展我的身体,我可以尽情地大叫,尽情地奔跑,大力地扣杀,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我不是为了打赢比赛赢得奖牌和奖金,胜利微不足道,挑战对手和自己的享受最重要。网球对我来说是一种纯粹的运动,一种释放自我的运动,我只想打得更好。我一直感到很遗憾,在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不能和内心的我交流。也许我的这种想法一般人理解不了。”

    在运动中,集中精力往往是成功的关键,一些运动员感受很深。美国著名橄榄球星乔·纳玛什、比利·沃顿、还有网球巨星比莉·金都曾通过冥想进行专门训练。今天的运动心理学家已经意识到“空想”的价值,他们也开始借鉴佛教的方法来应对出现在运动员身上的“紧急事态”。此外,很多技术也被用来提高运动员的成绩,比如说,科学化食谱、催眠术等等。

 

用自我超越自我

    先进技术可以更好地发掘运动员的潜能,但是,最根本的还是要靠运动员自己。中国的道家通过一个小故事,讲述了这样一番道理:一只蜈蚣生活得很快乐,直到它遇到了一只蟾蜍。蟾蜍笑它:“拜托,你这么多条腿,先迈哪一条啊?”蜈蚣被问倒了,自己也感到疑惑,于是它在一条小沟里面不断地兜着圈子,思考自己应该先迈哪一条腿。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弄巧成拙的例子。别人的经验可能对自己毫无用处,蜈蚣有百足,而蛤蟆只有四腿,蜈蚣失去了自我,用蛤蟆的思维模式来考虑自己的问题,就显得可笑了。

    超越自我,是“心灵场域”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自信无法实现,也不能通过借鉴别人的经验来实现。每个人的“心灵场域”都是特别的,一旦达到了体悟的边缘,应该更加自信,而不应该像蜈蚣一样,来比照别人的经验。作家安德鲁·库珀如此描述,他观看1993年NBA总决赛的感受:公牛队对抗开拓者队,乔丹一人连投中6个3分球。下场后,乔丹耸耸肩,对自己的神勇不敢相信。库珀写道:“乔丹原来很自信,但是他现在却不相信自己能打得那么好,我不得不说,他退步了。他的精神过度紧张,他应该放松些。”

    “心灵场域”的力量让运动员相信没有不可能。运动员们回顾巅峰状态的时候,已经说过太多这样的话了。体育学者帕特希·尼尔称之为:“信念推动的力量,让运动员有如神助。运动员超越自己,超越身体的极限。运动员让自己成为神!”

    有一个观点我们不应该忽视,“心灵场域”的开启,只有有准备的人才能做到。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都追求完美。一些佛学院也教导学生追求完美。日本曹洞宗的创立者道元大师也持这种观点。他在美国伯克利禅学中心说道:“为了寻求真理,我们不断实践,但是我们不试图去占有什么。”他暗示说,人皆可成佛,唯有四大皆空。我们处于一个追求完美的时代。我们必须每天持续不断地实践,去认识真理。印度神秘主义著作《罗摩克里希那福音书》中宣称:“上帝的完美之风一直吹拂我们,送我们到达彼岸世界。”

    追求完美,在运动员身上表现为追求“更快、更高、更强”。运动员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努力着,这是奥运精神的实质。

 

重塑身体的认知

    我们的身体是我们追求精神自由的工具。我们应该怎样对待它呢?华兹华斯写道:“我追寻,如何能让我更好地面对生活。”他这句诗的哲学意味和禅宗契合,而且阐述了禅宗的另外一层含义。禅宗的巨大价值在于让我们重新认识我们的身体。世界上主要宗教教义对这方面都有阐述。尽管方式不同,可是他们都有修炼身体的方法,藏传佛教在这个方面最为显著。禅宗信徒也有操作性很强的身体练习方法。

    在前面我已经说过,禅宗弟子经常打坐,调整他们的呼吸,使之均匀;禅宗的很多方法很容易掌握,比如说散步、修剪花园、洗碗。这些行动都是锻炼注意力和意志的,禅宗要求在散步时也心无旁骛。相对于运动员和瑜伽练习者来说,禅宗更加强调意识,要让能量在身体内部循环,让人融入自然,返璞归真。这就是弟子丸泰仙指导学生要学会“全身心思考”的原因。

    如果运动员也能够在竞技比赛中不受他人影响,只关注于自己的运动的话,加上自信,他们应该能够取得更好的成绩。禅宗可以让一个人在每一天当中,远离纷争、烦躁和激动。

    我们怎样才能学会调节自己的身体和感觉?修剪花园、散散步,或者做其他一些简单的运动就可以了吗?做什么运动无关紧要,我们要学习运动员挑战极限,只有这样才能开启“心灵场域”。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好,对于运动员来说也好,坚持不懈地努力是“心灵场域”的入场券。

    我们的生活就像一座天平,生活的真谛在于如何把握平衡。当天平的一端开始倾斜的时候,我们要用意志、智慧、自信让它恢复平衡,如果不能恢复平衡,也许我们的身体就会出毛病,动作变得不灵活,思维不敏捷。当我们的身心和谐的时候,我们可以把这种状态坚持下去,实现自我超越,成为精神王国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