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之旅

梅和李君是一对欢喜冤家，好的时候巴不得把生命都交给对方保管。不好的时候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会儿两人的嘴，刁得互不相让，伤害了之后又各自唉声叹气后悔不迭。这样针尖麦芒的相处过很长段时间，硬生生地把彼此的耐心消耗殆尽方才醒悟。那原本用以热吻诉说过无尽情话的嘴，怎么能说出那么多伤害爱人的话来呢？实在不该，实在是不该啊！如此反复数次之后的忆梅和李君，消费不起彼此的精力，不希望把最后的爱情葬送在，无休止的频频回顾和争执中，决定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冷静下来。 初秋的一个黄昏，梅接到李君发来的信息。李君对梅说：“乘坐火车从江西出差会渝途中，路过秀山。早前读到过沈从文的小说《边镇》，故事的发生地就是离秀山不远的地方，一时脑门冲动就在秀山下了车。找了酒店住下，随意在城市走了走，挺闲适的，便不由地想到了你，想你也来和我一起感受这份闲适。”梅看到短信息之后，第一反映是挺向往，毕竟心里爱着李君，只有李君在的任何地方，她都乐意前往。只是，平时他们吵吵闹闹就没多少正经的时候。突然接到李君的邀请，梅脑海冲出来的是，这疯子男人，难不成要把我骗至偏远之地儿卖了我。梅脑子边这么想着，手也没停下地把信息内容发了出去。李君看到梅的回复，脑袋都大了。骂骂咧咧地回复信息给梅：“你这死女人，咋每次我好好的心情，都被你莫名其妙的想法给冲得没了踪影，爱来不来，干脆不要来了，不想见你。”看到李君的回复梅后悔了，她就这样一典型的贱皮子。男人对她好的时候尽和他抬杠，等男人生气了又慌里慌张地不知所措。”难怪平时李君总批评梅说话从不经过大脑，莽撞得很，李君为此没少和梅怄气。梅说归说，心里还是非常愿意去秀山和李君待上那么1.2天。尽管李君生气后喊梅别到秀山去，梅还是在当晚买了去秀山的火车票，梅心里慌，怎么也要去秀山和爱人在一起。再说了，梅甚少乘坐火车。特别是她曾听李君说过他在少不经事时，曾在火车上有过一段艳情。梅特别想和李君一道回渝的时候，也在火车上来一段即兴激情。尽管只是想像而已，也足亦让梅向往兴奋。梅是在接到李君信息的当天晚上10多钟，收拾了两样简单的换洗衣服，登上了去秀山的火车。这是梅第二次乘坐火车，颇有些好奇。梅在家挺能干地，出门却是一只“土鸽子”。临出门前，还叫侄女在网上查找秀山城的酒店和值得去的地方。李君不让梅去吗？是梅自己屁颠屁颠跟去的，万一李君不见她怎么办，梅得为自己假惺惺的尊严留一手。本是冲着李君去的秀山，心里却为自己找借口：“是她自己想去秀山，就不找李君那臭男人，她自己也要在那里待几天。”这又是梅左顾右盼的地方，无论什么事情，梅都要想几种可能。这是李君最反感梅的地方，两个人相爱，要相爱还不简单，爱就是了。可梅总有那么多顾虑，这么不成，那么也不对。李君总说梅杂念想法多多。对此梅也挺不了然自己，曾自嘲说自己该属鸭子，“典型的鸭子死了嘴壳子硬”。依着车票座次梅找到自己的铺位，国庆期间票不好买，她花高价好不容易买到张上铺的车票。尽管空间狭窄，并没有让梅觉得不适。放好行李之后，梅随着缓缓开动的列车，欣赏窗外的风景，只可惜天色昏暗窗外模模糊糊没啥可看的。悻悻然梅重新回到铺位上，无聊地躺着。耳边传来同车厢说话口气有些像是官员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和乘务小姐调侃。心里挺不屑地想：“这些男人，怎么一点不稳重，见不得年轻女人，调侃也无创意，咋就不像我男人那样。”梅不想再听下去，翘起二郎腿戴上耳机听音乐。伴随轰隆隆的列车声，摇摇晃晃地到还惬意舒爽。列车上是不能抽烟的，烟瘾发作的梅，学着其他抽烟的男人样，走到两节车厢的交接处抽起烟来。梅才不怕过往女人男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梅知道她抽烟的姿态是优雅的，再说即使最终会导致肺癌，抽烟也是自己的事情，何惧别人的眼光。梅边悠然自得地抽着烟，边从窗户玻璃透出的影子，欣赏镜中漂亮优雅的容貌。梅对自己的长相气质是肯定地，个人虽不高，却娇小玲珑精致可人。如此往复听歌抽烟吃零食，小憩会儿，4个多小时车程结束了。下了火车，梅走出站台站在秀山街头，凌晨5点的秀山城空旷寂静，梅心里有些发怵。心想：“该不该给李君那男人打个电话呢？算了，还是忍了，一副就不向自己低头的凛然。”叫了辆出租车前往侄女网上找的酒店。上车讲好价格叫司机开到，位于秀山城中心的花灯广场，侄女信息说那里治安比较好，酒店价格也公道。司机按指示没多会儿就到了花灯广场附近，梅想就这么会儿功夫就要我20元车资，这秀山不像网上介绍那样消费低嘛！付过车费下车后，梅四下打探着，眼光不远处就有一处酒店的招牌。梅边朝酒店走去，边呼吸着凌晨微凉的空气，肺叶顿时舒张了起来。进到酒店前台询问，竟然没有空房间，旁边还有一间酒店，进去再打听，依然没有空房间。梅心里暗自窃喜：“终于有给自己低头的机会了，给李君打电话是完全因为没有空房间哟！”边想心里边做着鬼脸，嘿嘿笑着。忆梅泰然又急切地拨通君的电话，电话没响两声耳边传来李君沙哑低沉的男中音。顿时，忆梅浑身酥麻般嗲着声气说：“我在秀山的，找了几家酒店都没有空房间，你在哪里嘛！”这个死性不改的忆梅啊！想到将见男人都瘫软状了，还不忘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装。这李君呢？睡意朦胧中接到心爱女人的电话，获悉她已到秀山，心中自然欣喜，赶忙告诉忆梅他所在酒店名称及房号等待着忆梅。梅按照李君给的地址来到了酒店，上到李君房间的楼层时。看到李君只穿着内裤站在走廊上，幸好走廊上没人，梅见状大惊失色赶忙抱着李君的身体，深怕他冷着了。原来梦里梦冲的李君接到梅电话后，做事糊涂丢三落四的他，忘记自己的房号又四处找不着房卡，出门看门上的房号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外面了。正电话叫服务员拿钥匙开门呢？哈哈哈！两人不约而同开怀大笑中忘却了早前的不愉快和相见后尴尬。进了房间，李君掩饰不住高兴愉悦的心情，忙把他这次出差江西景德镇寻得的稀罕物给梅显摆欣赏。这李君虽40有余，可实际上在梅面前像大孩子一样。但凡是网上寻得的好歌，还是自觉独特的稀罕物件儿，总喜欢在梅处显摆，像小孩子表现好，在妈妈那里讨糖吃那样。梅也乐意看到李君在自己面前表露可爱的一面，每每这时，是忆梅最喜欢看到的，这才是两个深爱的男女之间该有的表情，不是吗？忆梅非常欣赏李君审美的独到眼光，和鉴宝的专业知识。当忆梅逐一品着李君寻得的艺术品，一件紫檀木的古笔筒深得她喜爱。它是就着手臂粗的珍贵紫檀树木身，雕刻的一株梅，那梅树干苍劲有力彰显历史的沧桑，依紫檀木纹理凹凸雕刻着星星点点的殷红梅花。无论是开得娇艳绚烂的还是蓓蕾的骨朵儿，无不活灵活现玲珑有致，无一不显露入神的设计和巧夺天工的技艺。梅对梅花是情有独钟的，不仅是自己名字有个梅字儿，更欣赏傲雪红梅凝寒独放的气质。梅由衷的赞赏让李君着实地得意，李君心里也暗暗称赞着。这女人就是这些地方值得他爱，在艺术方面她具普通女人少见的灵气。梅也是如此，她最喜欢的就是李君和她谈论写作，音乐，艺术品方面的知识。在梅眼中，李君总是不显山不露水中，流露那么多她不知道的知识。每当李君谈及这些时，梅总求知若渴吸吮着。梅才不喜欢和李君闹情绪闹矛盾呢？闹情绪只会让两个人怄气伤神，她最喜欢李君给她上课，上她不知道的任何领域的课。他们躺到床上做完爱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可能是兴奋吧！他们决定不睡了，与其在酒店窝着还不如出去走走。一拍即合地二人穿好衣服，吃了酒店简单的早餐，便双双手牵手来到街上。按李君查找的旅游景点，他们决定到秀山城附近的“圣灯寺”去。这是位于秀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香火不旺。来到庙前，梅拿出摄像机开始给李君摄像，而李君则像导游一样，边走边给忆梅调侃这“圣灯寺”。虽然，这圣灯不怎么圣灯，既然来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梅和李君还是很安然地四处逛着。走到大雄宝殿那儿，拜过神像，李君的孩子气又冒了出来，悄悄拿走两个供在菩萨跟前的苹果。出到大雄宝殿，李君随意抽了一支签，是支上上签，拿去解签时，解签的婆婆满脸喜气地说：“年轻人，恭喜你，你会事事如意的。”对此，李君是最不以为然的，他才不信这些呢？人一生的命运怎会被几句话囊括，不过看见解签婆婆慈祥，心善的他还是给了红包。临出庙门，李君带着忆梅转到后厢房，装模做样地视察和尚香客们的住处。他们探险般上楼一一参观，来到一间没关门的香客寝室，李君看见小桌子上一堆干透的桂花，便毫不留情地顺了放在忆梅的胸口处。忆梅对李君这些行径既爱又讨厌，每当这会儿，忆梅总把李君当成自己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看待，边骂边笑着容忍他。谁叫忆梅这么爱他，女人爱着的时候，是最没原则地。缺点一一都会被当成优点，更别说优点了，还不知会被放大多少倍。不多时间，整个“圣灯寺”被二人游完。出了庙门，听当地人说“圣灯寺”后山还有一座老庙。李君对老东西特别感兴趣，牵着忆梅的手顺着寺庙旁的小路上山去。边爬山李君边给忆梅讲，他头天傍晚在秀山街头一处小摊吃饭的见闻。忆梅喜欢听李君唠唠叨叨地闲扯，听他说话特别有意思，李君很善于表达，随意几句话便能生动的描述人物的特点。只听见李君轻描淡写不紧不慢地说道：“昨天晚上他一个人闲逛到街边，一两夫妻经营的小摊吃晚饭。女人是很普通的劳动妇女，男人则是一个戴眼镜，眉毛稀疏光头矮个子。穿着山寨版深色李宁牌运动装配西裤，脚上穿一双白色运动鞋。女人负责收拾打杂，男人则掌勺兼招呼应酬。7.8个桌子的小摊生意颇红火，李君挑选了最后两张桌子中，地势稍好的坐下。要了二两夫妻自酿的桂花酒，一个火爆腰花，炝炒时令小菜，凉拌侧耳根，蒜苗炒腊肉。估计是女人不喝酒的原因，给李君倒的这二两酒似乎份量很足，李君顾自品着酒。旁边桌子坐着几个修房子的工头模样的男人，传来的龙门阵让李君不禁倒抽口凉气。分明在说打打杀杀大卸八块之类的江湖事，如果不是从言语中谈及的砖呀水泥呀什么的，李君以为来了一帮秀山“黑社会”，原来是建筑工地上常见的拖欠工人工资的事儿。当晚小摊生意挺好，掌勺的男人给李君的印象最深刻。那男人闲庭信步地边招呼应酬，边记录顾客吃点什么，还一并配料掌勺毫厘不差地算账，更不忘眉飞色舞地哼哼着杨坤的“无所谓”。听完后，忆梅饶有兴致地对李君说，要不，今天咱们也去那小摊吃饭去，忆梅真想见识下李君形容的“无所谓”男。闲聊间走至半山腰，要说这圣灯后山也不咋地，植被疲乏山势也不峻峭。可是，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哪里都有别样风景，在于，你用什么心境去品。这不，连路边的山石二人也要品论一番，李君说：“这块石头咱们搬回去吧！放我家后院。”忆梅附和道：“好啊！等我们家有后院的时候，再来搬吧！”忆梅又不忘对一切自然的，都是美丽的做评价。看到山路栈道边一双学生模样的小情人，忆梅对李君说：“他们肯定是来到这荒凉之地耍朋友的，李君敲着忆梅的头笑着说：“就你精，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在耍朋友谈恋爱，你以为像你学生那会儿？”忆梅低头咯咯地笑。李君是了解忆梅的，这妮子满脑子就是这些。忆梅也奇怪，自己本来是很端庄矜持地女人，怎么到了李君这里就满脑子花花心思，满脑子的“坏水”在将近山顶的一处涵洞跟前休息的时候，李君把偷拿的供果拿出来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嚼着。忆梅心里喜滋滋地，虽然秀山没多少可看的，但这次旅行是值得的。和心爱的男人这么亲近，忆梅感觉好极了。依栏眺望间，忆梅不忘搔首弄姿大摆造型。这会儿，忆梅是自信可爱美丽温柔的，完全不像和李君争吵的时候，伶牙俐齿毫不妥协凶巴巴状。而此时的李君，对忆梅也是柔情满腹地。他们总是这样，彼此都会在第一时间，接收发射相互间散发出来的柔情。忆梅想今后得多表露自己温柔小女人的一面，可别再和他斗嘴赌气了，那么爱的男人，把时间精力用在怄气上真不划算。山上的老庙年久失修已经没有了原来得模样，二人还是进去拜了拜。问管事儿的主持当儿，忆梅发现那神像的模样儿和管事儿的模样挺相似，不知是菩萨依管事儿的模样塑的，还是管事儿长着长着变成了菩萨模样儿，难得去知道究竟了。后山山路是一条水泥石板浇的一米多宽的便道。忆梅打开随身携带mp3里新近收藏的歌，那是一个声音沙哑低沉极具磁性的男中音，旋律也非常优美。忆梅也是想在心爱男人面前显摆的，果然，当听到陌生的歌声后，李君身上乱七八糟地起好多鸡皮疙瘩。他就这样，当听到看到感受到特别抠心门的，总不由地心脏发悸。李君对忆梅说：“不怕你和我闹和我怄，今后你再也找不到哪个男人如我般，听到你收藏的音乐起鸡皮疙瘩的。”这是实话，忆梅之所以这么爱李君，他们之间有太多共同之处，那些共鸣和对眼前这男人的崇拜，总禁不住让忆梅欲罢不能，倍受煎熬。合着这爱情也是五味杂陈，乱七八糟情绪一大堆的玩意儿。回到酒店前，他们到酒店对面的特色食店吃午饭的时候，李君向忆梅说起她该做点什么。李君把思路引到，精致独具特色的书屋，他们一起讨论书屋的装饰风格，经营路线，针对的顾客群。这个引起忆梅的好奇，忆梅有这方面的天赋，有思想有意识。只是，她习惯依赖，或者她的主要兴趣不在自己当老板做什么，尽管她很聪慧。忆梅更喜欢在家里东一下西一下的打理屋子。没事儿，绣绣花，看看书，做做饭，洗洗衣。忆梅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成事业型的女人，她觉得女人最终都将回归家庭，照顾好孩子和心爱的男人才是她的本份。这闲聊随着午饭的结束告一段落。回到酒店二人忙不迭地在小睡前，又爱爱了一次。忆梅惊叹自己那么多的渴求，早上才爱爱了，怎么竟然又会想要。不过，这在忆梅和李君这儿并不奇怪，他们曾创下长达一年每天爱爱不厌倦的记录。时常，忆梅不禁想，别的情侣是不是和她们一样。对此，李君对忆梅做过科学性的解答，他说：“有资料研究调查证实，男女之间每天爱爱的性激情，最多能保持3个月。而有9个月的则属罕见，像我们这样长达1年每天不间断性激情的，基本就是人间罕见了。女人，珍惜吧！一个男人能对你长存性激情，可见他有多爱你。”是啊！忆梅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忆梅也曾听相识的老大姐，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说起过：“要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爱你，最直接地方式，就是看他是不是喜欢和你爱爱。那每天都想要你的男人，对你怎么都不会赖。”这话虽不中听，却端端地在理儿。对此，忆梅是满足得很的。来秀山前，她和李君就已经存在感情危机。忆梅可是老怀恋，李君曾对她从不言累的爱爱运动。黄昏起身，李君带忆梅闲逛过一次秀山城区后，来到头晚吃饭的夫妻小摊。忆梅见识了那对夫妻，只是，没给忆梅留下多深刻的印象，可能是忆梅的眼里只有李君吧！凡是从李君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天籁般中听，亲临其境又觉黯然失色。到是，吃罢完饭后去歌城唱歌，让忆梅着实开心了一番。离小摊不远处有一家量贩式歌城，忆梅和李君两人要了一个很奢华的包房，服务生无不羡慕这对恋人的闲情逸致。就着啤酒和零食，李君首先和忆梅合唱了一首《广岛之恋》。后来，忆梅无意间看到过关于这首歌的介绍，凡是合唱过这首歌的情侣，没多久都分手了的说法。要是早知道，忆梅会犹豫是不是需要和李君合唱。可当时唱的时候，忆梅和李君却是全情投入得很，完全没想这么多。就唱卡拉ok忆梅和李君也是特别好的搭档，两个人都属于很会唱歌那类型的，尤其是流行歌曲，更是用情致深感觉超好。忆梅最喜欢和李君一起唱歌，有段时间忆梅只想唱歌给李君听。他们你一首我一首不闲着轮流唱着，李君一会儿像老师指导学生，一会儿像孩子蹦蹦跳跳。特别是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心永恒》，那晚忆梅在李君的指点下，声线把控得特别好。那娓娓道来的如丝细语，从忆梅口中流淌，在房间里蔓延，李君心中肯定对忆梅赞赏有加，只是，他不说出来罢了。虽然就他们两个人，可那晚几个小时下来一点也不枯燥乏味。不知道唱了多少歌，直到两人累了嗓子沙哑。第二天，李君得赶回家，处理事情不能耽搁久了，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歌城。回来的火车上，并没有像忆梅想像那样来段激情，但忆梅心里也异常满足。她和李君重温了久违的爱情，那些亲吻，欲望交织的欢悦，都让忆梅久久回味难忘。回程的火车上，看见忆梅小憩时嘴角露出的微笑，李君心里是什么感觉，忆梅不知道。她只回应着李君的所见说道：“嗯！每当我心情愉快开心的时候，睡觉就是微笑着的。”秀山之行对忆梅来讲是值得深藏的，至于，后来，李君那是演电影时，忆梅怎么也无法让相信。那是，演的电影吗？感受分明那么真切，谁有那么高的演技啊！最难拿捏的感情戏把控得如此精准，忆梅管不了那么多，无论怎么她都照单收下了，只要让自己快乐的片段，即便短暂也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