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帝国的文明遗产-----动物纹和半圆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20:46:30
草原帝国的范畴。         游牧业的兴起是在青铜文化的背景下展开的。游牧是指终年随水草转移进行游动放牧的一种粗放的草原畜牧业经营方式。牧民长期无固定住所,过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生产设备相当简陋,经营非常粗放,基本处于靠天养草和靠天养畜的落后状态。游牧民族指的是以游牧为主要生活方式的民族。广义上的游牧民族指的是居无定所的流浪民族,包括草原民族和海洋民族。          马被认为是草原游牧的象征,马的驯化和传播是欧亚草原游牧兴起的关键。阿提拉与匈人、成吉思汗与蒙古人、帖木儿与金帐汗国,匈牙利人、保加尔人和奥斯曼土耳其人, 还有辛梅里安人、斯基泰人甚至萨尔马特人。阿瓦尔人和 哈扎尔人。在南俄罗斯草原上可以碰到的、属保加尔人的各部, 即乌基尔人、库特利格尔人和乌特格尔人,佩切涅格人和库蛮人,以及 与塞尔柱克人和奥斯曼土耳其人有关系的乌泽人。 上述这些民族都是游牧民族,生息在欧亚大草原上,在历史上是一股巨大的撞击力量。他们的历史重要性主要不是在于他们所建立的帝国,草原上大量的事例已经证明这些帝国都是昙花一现。他们的历史重要性在于他们向东、向西运动时,对中国、 波斯、印度和欧洲所产生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断地影响着这些地区历史的发展。没有文字、没有史书,草原游牧民族的早期历史仍处于模糊不清的状况,只有当他们与那些有文字历史的文明接触时,这种模糊不清的状态才稍微明朗了一些。靠其他民族的文化记录草原帝国的历史是很不规范的。由于历史的原因、尤其是草原文明内部断层、断代、短接班人,寻找草原帝国的踪迹是很不容易的事。 。          在传统史家眼中,“鞍马为居,射猎为业”的游牧民族往往象征着荒蛮与落后、蒙昧与无知。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一方面是由于游牧民族社会的不稳定性及其自身的流动性导致几乎没有任何文献资料流传下来,故缺乏史料的引导与佐证;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传世的史籍大都由农耕民族的史家所撰写,故存在立场的局限性。这样的结果使学术界常囿于传统史观而无法正视游牧文化的价值。
  然而,这一局面因游牧考古的兴起而有所改变。随着各种新发现不断公诸于世,游牧民族也能创造独具特色、光辉灿烂的文化这一观点已为学术界共识,而不再只是个别学者的先知先觉。如在各种游牧文化遗存中常常发现的散见于各种金属器上(以金属饰牌居多)的动物纹饰,大部分皆制作精良,且造型栩栩如生,就是很好的佐证。          斯基泰艺术和鄂尔多斯文化是草原帝国留给现代人的不可多得的宝贵遗产
    在我国境内,此类动物纹因最早发现于内蒙古鄂尔多斯及河套地区,故又称为“鄂尔多斯动物纹”。但该称呼有一定程度的片面性,因其在中国境内北方广大草原地区皆有发现,且特征不尽相同,故不宜以点带面地称为“鄂尔多斯动物纹”,而应以“北方草原动物纹”命名似更为恰当。
  从已知相关考古资料来看,北方草原动物纹最早始自公元前9世纪,于公元前5世纪至前4世纪达到繁荣阶段,而衰落于公元初年,即晚期青铜时代向早期铁器时代的过渡阶段。这一时期,欧亚草原上气候波动、纷争频仍,发生过多次大规模、大范围的民族迁徙。这种人口流动大大加速了草原之路上的文化融合,并在草原风格的动物纹饰牌上留下了鲜明的历史印记,从中既能看到商周青铜纹饰的历史渊源,又能看到黑海沿岸斯基泰艺术的强烈影响,实为研究古代游牧社会意识形态、人口流动、社会结构、生产生活方式及工艺技术水平的珍贵实物资料。 
  

程式化的处理

  这种艺术倾向可以从游牧的生活方式得到解释,无论是西方的斯基泰-萨尔马特人的,还是东方的匈奴人的。他们既无固定住地,又无地产,对于只需要现实主义的雕塑、浅浮雕和绘画都不甚了解。他们的奢侈只限于服装的华丽和个人的修饰,以及各种装备和马具等物品的装饰方面。这类装饰品——各种带子的挂钩和金属片,马具上的装饰片,剑带扣,篷车的壁板,各种用具上的把柄,更不用说地毯,像在诺恩乌拉发现的一样——似乎都是为了程式化的处理,甚至是纹章学的处理。例如:凤鸟纹、玄鸟纹、V形兽迹、圆形鸟迹、水纹状蛇身、三卷叶空心草兽面。。。  如上所述,无论是像斯基泰人似的伊朗族,还是像匈奴人似的突厥-蒙古族的北方游牧民,都是在马背上过着草原生活,从事追猎鹿群和野驴,观看狼群在广阔的草原上捕捉羚羊。由于他们所接受的亚述-巴比伦的影响,其生活方式和财产特点使他们保留下来的只是纹章式的题材和对争斗动物程式化的描绘是很自然的。最后,正如安德森指出的那样,这些动物画像似乎具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效果。就像马格德林时期的壁画和骨雕一样。  除了金匠们制作的希腊-斯基泰式艺术品外——这些艺术品仅在主题上是斯基泰人的,是由那些或者为克里米亚的希腊殖民者工作,或者直接为草原诸王工作的希腊艺术家们制作的——在几乎所有的斯基泰艺术中,动物形象按装饰效果,以规则的几何图形风格制作出来。据舍夫德,其例证有:属于公元前5世纪在科斯特罗马斯卡雅发现的文物;属于同一时期,在伊里扎威托夫斯卡亚发现的文物;属于公元前450-350年间,在克里米亚的库尔奥巴所发现的文物;属于萨尔马特人时期(公元1世纪)、源于西西伯利亚的、彼得大帝收藏的珍品;在外贝加尔省的上乌金斯克出土的、属于大约公元初年匈奴艺术的文物。在以上文物中都发现了呈弯曲状和螺旋形展开的鹿角、马鬃,甚至野猫的爪子,它们有时使动物的身高增加了一倍。马的上唇像蜗牛的外壳一样卷曲。在西西伯利亚的斯基泰-萨尔马特艺术中,正像受到同样灵感激发而产生的、由在鄂尔多斯的匈奴人精心制作的艺术一样,动物形式的仿效有时是非常彻底的——它们复杂地相互缠绕、交错在一起,其分枝难以想象地丰富——尽管在处理鹿和马,或熊和虎的头部时仍然保留着现实主义,可是,要把这些动物从装饰图中区分出来是困难的。动物的角和尾形成叶状,或形成鸟的形状。动物艺术的现实主义消失在由它自己产生的装饰艺术之中。草原艺术家们,无论是斯基泰人或是匈奴人,都表现了动物之间殊死搏斗的扭打场面,常常像盘根错节的蔓藤一样缠绕在一起。他们的艺术是一种戏剧性的艺术,或表现断肢少翅的鸟,或表现被豹子、黑熊、灰色大鸟(格立芬)捕捉住的鹿和马,牺牲者的躯体常常是完全卷成圆形。图中没有疾速,没有逃避,而是胜利者有耐心、有条理地撕扯那些被猎物的脖子。如上所述,牺牲者表现了至死拖住凶手的情景。如果不是为了华丽的风格,尽管表现得“慢条斯理”,仍具有可以达到悲剧高度的内在动力。通过这种风格,动物的形态交织在一起,并且是精心制作出来的,这通常便从屠杀中抹去了所有的现实主义。 这种艺术趋势可以用游牧民族本身的生活条件来说明,不论西方的斯基泰-萨尔马特人还是东方的匈奴人,他们都没有固定的聚居地,也没有奢侈的建筑物,塑像、浮雕及绘画是现实主义的表现物,但他们对这些东西却是门外汉。他们的一切奢侈都仅仅表现在衣冠、金首饰、驾具及马具上。这些物件,比如钩子、腰带牌子、马具牌子、剑环、马具环、驾具装饰品、各种柄子,更不要说地毯,似乎必定要加以美化,甚至使徽章图形化。此外,如我们刚才所讲过的,北方的游牧民族,不论他们是伊朗人种的斯基泰人,还是突厥-蒙古人种的匈奴人,都是在马背上度过他们的一生,草原上的生活主要是追逐野鹿或野驴群,或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观看狼追逐野羊。这是很自然的,由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嗜好奢侈的个性所致。他们在受到亚述-巴比伦的影响后所能够记在心中的只是对徽章图形和动物争斗图的考究。最后,安德生还注意到,草原上的这些狩猎者们的动物形象艺术里很明显地夹杂着巫术,这与法国古代的马德林人在骨头上雕刻图画一样。  希腊-斯基泰的金饰品是希腊艺术家们的创作,只在主题上是斯基泰的,这些艺术家们为克里米亚半岛上的希腊籍移民工作,或者直接为草原上的君主们工作。如果把这些金饰品除外,那么我们在斯基泰艺术中处处可以发现他们所刻绘的动物都是些用于装饰的几何图形。根据谢福尔德的研究,我们在科斯特罗姆斯卡雅及伊丽沙维托夫斯卡雅发现了公元前5世纪的艺术,在克里米亚半岛库勒-奥巴发现了公元前450~前350年间的艺术,在“彼得大帝宝藏”里发现了来自西伯利亚西部萨尔马特时代(公元前1世纪)的艺术,在外贝加尔省的乌丁斯克发现公元元年前后的匈奴艺术。在这些艺术里可以看到鹿角、马的鬃毛以至于野猫的爪子,被雕绘成环形和螺旋形,有时会把动物的身高增加一倍。在西伯利亚西部的斯基泰-萨儿马特艺术及在鄂尔多斯的匈奴人的艺术中也含有同样意味的作品,马的上唇反卷成蜗牛形。有时对动物的仿效是如此全面,它们之间的互相穿插和组合非常巧妙,尽管还存着现实主义,但要把这些鹿、马、熊或虎的头从装饰图中区分出来是很困难的。动物的角和尾巴好像树叶似的在顶点展开。于是,动物形象艺术的现实主义终于迷失于充满着装饰意味的图案中。

动物形象艺术是古典派的,线条明快简洁。草原艺术则着重于轮廓,层层涂色,与古典派大不相同。亚述人及阿契美尼德人同中国汉朝人一样,他们所刻绘的动物是行走状态的,多是在一个简单清晰的布景内互相追逐或互相恫吓。草原上的艺术家们,不论是斯基泰人还是匈奴人都常常将正在互相搏斗的动物刻画得如同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他们刻绘的内容多倾向于动物四肢受到损伤,时常以野猫、熊、鹫或鹰和被它们咬住的马或鹿的扭曲身体作为刻绘的艺术内容。在这里没有任何速度,没有任何逃避。如我们刚才所讲过的,有的是耐心和有步骤的互相厮杀,似乎牺牲者常常是要同凶手同归于尽。相反地,尽管有这种“缓慢”,内在的生命力很快就成为悲剧的巨大动力,如果是灿烂耀眼的风格扰乱并繁荣了艺术形式的话,那么它便抹去了通常以屠杀为题材的现实主义。  斯基泰人的动物形象艺术基本装饰还是依照以前所固有的几何图案形。斯基泰艺术题材的美丽的希腊金器旁边,有动物雕刻家刻下的有特殊色彩穿插和点缀的旋涡状装饰;在亚速海附近的伊丽沙维托夫斯卡雅也发现过同样的古物,在那里镂雕的铜器本身就是雕琢出的花纹和枝叶穿插组成的。    动物纹和半圆雕的来历 动物纹饰来自游牧人的日常生活活动 半圆雕来自游牧人的携带习惯  《传世菩萨铜像》继承和发展了草原帝国文明。掩饰凶狠和血腥的负面,更多的表现慈善面。如鹰藏喙虎隐嘴              半圆雕饰     动物纹饰                      斯基泰艺术和鄂尔多斯文化是草原帝国留给现代人的不可多得的宝贵遗产     动物纹和半圆雕的来历 动物纹饰来自游牧人的日常生活活动 半圆雕来自游牧人的携带习惯  《传世菩萨铜像》继承和发展了草原帝国文明            半圆雕饰     动物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