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安歌《影树流花-我的草木姊妹》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3:49:04
前言:
·行在花开的声音里
世界是多么宽广
芨芨草上也站着原谅
——安歌
植物分类学始祖林奈面对一朵花不由自主跪下时,他说:领导以色列人出埃及,到耶和华神应许的流奶与蜜之地的摩西看到了神的背面,我看到了神的侧面……
这本文字形成的过程也是我与花儿姐妹们相遇的过程。当我用镜头对准她们,当我全身心的浸入其中,每一轮小小地转动自己脸庞的花儿,于我都是一座教堂:我无法对她们诉说我的感激,也不知如何感激她们对我的收留、宠爱和安慰:是她们,让我看见自己“花开”的可能。在“不为明天发愁”全然开放自己的脆弱花瓣间,这些在顺从中、凭着对天地的大信,把自己交托给偶然的风、鸟、人和风里的神意的完美的花瓣和精美的种子里,我还无法确定我看见了什么。相遇虽是偶然,但所有的偶然背后都有着它的必然,是以,多年前我写下了这句诗:在你阳光的轮回里,无言的大爱转动着世界。
有时,这世界,在一朵花中。
安歌
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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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羊群静卧的草原(新疆伊犁那拉提草原)

拓展的田野
jh说,何不去南渡江看看,拓展“你的”田野?
等了半个多小时车,再走好长一段路,终于站在南渡江大坝高高的、空旷的风里。大坝高架桥下有一人整个身子都蜷在棉絮的被子里睡觉,蜷曲的身体胸部搁着一只旧皮包,黑色的、半开着——九点多了,还能这般坦然地蒙头大睡,也有第欧根尼的幸福吧。他肯定知道从大坝下到河畔最近路口在哪边,可我不敢叫醒他,怕他也像第欧根尼对亚历山大那般说:不要挡住我的阳光。
何况他是睡着的。睡着的人是值得敬重的,特别是在这样的地方。
坝下有牧羊人,放着几只黑山羊。我指手画脚问他下坝最近的路,他一次次殷勤地用海南普通话回我:不懂!——他肯定知道那路,他只是不懂我问的是什么。
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总会有路的吧。
迎面有人走近,风要把他的衣裳吹到身后去,似是他硬拉着他的衣服在行走——前面有台阶的……他说。
停在大坝旁一朵含羞草面前,极力想让风中的它在我的镜头里定格。那人又回来了:做电视?电影?又说:你这工作真好,对着一朵花就坐下来了。
我回他:你也可以坐下来的。——可他的意思是想跟着我一起坐下来。我再次谢了他,继续走在自己的风里头。
下坝,似乎一下走进了海南岛真正的秋季:白沙门的厚藤还在勃勃地开着花,沉浸在它的绿叶环绕中;而南渡江河滩的厚藤已在干燥的风中结籽,甚至大多种子都从蒴果里爆裂出来,不知去了何方。虽然知道我没沙滩种它,还是收了些它的种子。假连翘结出了累累下坠多不胜数的橙色果子,它的枝条却还要在风中摇摆,不胜重负,却也似怀孕妇人行在自家的庭院,有一种橙黄的富足。然而青葙却是退了色的,与别处比。惟有铁(假)马鞭不管不顾在自己的浓绿和“鞭”上的紫色小花里——我不太明白的是:一样有水,一样有风,为什么这里和白沙门滨海大道海岸边比会如此干燥,河风和海风对季节有不同见解么?
在一束含羞叶决明面前定格它,前面见着的在河岸边的打鱼人走过来,连着他的三条颜色各异的狗。他远远地说:你想养这只龟么?刚刚在草丛中捡来的。
我盯着他身后的三只狗说:不要。待见着了他手上的龟,龟背上歪歪扭扭刻着一个字:佛。
他又说,在这儿能拍到什么。又指着对面一岛说:那是野生岛,没人的,好多经济学院学摄影的都去那儿拍照片的。
可怎么才能上那岛呢?我问。
他语焉不详用手胡乱一指说:有船啊。
立在风里,从他手指的方向,极目南渡江混沌的河水良久,没有看到他说的那只船。

含羞草(科属等介绍略)

假莲翘(科属等介绍略)

铁假马鞭(科属等介绍略)

野茄(科属功用等介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