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分析总和生育率，迫切要求改变人口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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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日本的总和生育率跌到1.57的有史以來的最低水平。媒体抓住了这个題材，使“1.57震动”成为整个日本的头条新闻。结果，政府在1990年建立了一个政府的部际委员会，以便“创造一个有利于生育与养育儿童的环境”。日本的总和生育率已经下降到平均每個妇女生育1.29个婴儿并且还在继续下降。这种趋势使日本政府十分担忧。担忧的原因在于生育率的下降会带来人口老化，人口老化正在加速并使日本的社會保障系统出现严重问题。
上面是2005年5月16日日本学者小川直宏在北京举办的东亚人口与发展论坛的演讲谈到的部分内容。还有韩国、欧洲等地的学者也都发出了各国对于扭转生育率低下所作的努力难以奏效的焦虑。然而，当日本发出“1.57震动”16年后的今天，在很多人都知道2000年我们人口普查时我国总和生育率仅仅有1.22，我们却仍然无动于衷，找各种并不完善的理由把我国的总和生育率调高到1.8左右，一如既往地强调着“稳定低生育率”，概不管这种不顾客观事实、不作深入分析的行为会给中国带来怎样的灾难。
2000年调查的总和生育率为1.22，这是在国家统计局《2002年中国统计年鉴》标明的。这样低的总和生育率数字仅仅成了数字，没有引起任何“震动”，只使少数不识时务的学者发出了对现有生育政策的质疑，也使计生委想法调高堵漏，也就是说政府相关部门根本就不相信中国的总和生育率在1.22左右，甚至连1.5以下都没有。在《2003年人口变动分析及人口计划执行情况》中认为：“学术界和有关部门从多个方面推算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实际生育水平。总体上看，国内外普遍认为，中国妇女的生育水平已低于更替水平，近几年来保持在1.8左右，与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历年综合分析结果比较一致。”
中国真的还有1.8左右的总和生育率吗？事实上，从历年的人口变动抽样调查数据来看，中国总和生育率从90年代开始就低于2.1的更替水平，到1995年以后更是低于1.5，并一直在1.5以下运行，在1998年甚至到了1.11。当然90年代后的总和生育率数据低得难以想象，所干脆没有标在统计年鉴上，上述数据是许多学者通过对历年的人口变动抽样调查的原始数据计算的。笔者通过对2000年人口普查和2001年、2003年人口变动抽样调查的分年龄、性别人口数据表以多种方法计算，可以得到2000年、2001年以及2003年各年的前5年的平均总和生育率均在1.3±0.1水平。可见，所有调查数据均表明1995年以来总和生育率都在1.5以下，平均在1.3±0.1水平。要把调查出来1.3左右的总和生育率调高到1.8左右，其概念相当于我们的调查人员会发生调查每3个孩子不到，就会漏掉一个孩子，这样的漏报水平未免太高了吧！而且居然是连续多少次都是这样，不免太不可思议
实际上1.3左右的总和生育率如果理性地分析合不合理呢？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来看，首先根据政策要求，我们的政策生育率仅仅在1.45左右,（参见笔者的《走出中国人口迷雾》），这样的生育率只是允许生育的生育率，但是存在大量的让人生而不生的现象，比如中国现在丁克现象、单身现象，还有大量能生育二胎的人群在政府的鼓励下或者自己的意原下而不生育二胎者，不要以为这不是小数字，透过各种媒体的报道看，这样造成的实际生育率比政策生育率减小的程度决不比因为部分超生现象的存在而使实际生育率增长的程度小；其次由于各种毛病或者疾病存在，在已婚妇女中还有大量的不育者，现在大量治疗不育不孕症广告很能说明这一现象，这种原因造成生育率的减少也不会太低；再次进入90年代以来爱滋病漫延、笑贫不笑娼造成的“繁荣娼盛”而使性病广播，许多妇女因而无法成为一个正常的生育者；90年代以来，新的婚育观念使许多人三十多岁才结婚生育，这种现象使社会平均婚育年龄大大延后，这也必然减小生育率，这种现象在发达国家中造成生育率下降尤为明显，本次“东亚人口与发展论坛”的许多讲演都提到这一原因。
我国的计生工作成就统计表明，我国近几年每年计生率都达到95%左右，也就是说只有5%左右人群有超生现象，就算为了政绩低报超生率，从上面的分析，中国现在实际生育率水平在政策生育率以下是再合理不过了的事。当十多年前，日本作为一个高度发达的工业化国家总和生育率仅仅降到1.57时，因为害怕老龄化问题，出现了“1.57震动”，促使政府改变人口政策，实行鼓励生育，只是到目前他们还是没有能解决问题，但是毕竟是认识到了问题，并使之有所缓解。可是看看我国，作为一个很多方面都比较落后、养老保障极低的的发展中国家，生育率降到1.3左右，并在此上下运行近十年，我们却还在那里强调坚持独生子女政策、稳定低生育率，对老龄化问题丝毫不见紧张。当大部分发达国家都在为老龄化问题犯愁时，作为发展中国家我们难道还有什么灵丹妙药？莫非是真要牺牲未来老龄人的生存权？
我不知道现在政府强调要“稳定低生育率”低到什么程度，要是指1.3左右的话，我们只能相信政府指望牺牲一代，让未来老龄人口失去生存权；如果是想稳定在1.8这样的“低”生育率，那么我们就得呼吁，赶紧抛掉独生子女政策吧！我们现在生育政策只是要求平均每个妇女终生只生大约不到1.5，也就是不到1.5的生育率，这样在的政策如何能稳定1.8的生育率呢？在北京论坛上，韩国学者讲到他们政府出台了许多促进生育的政策，仅仅希望他们的总和生育率达到1.6，可是连这样的数字，他们都不乐观，我们凭什么能稳定1.8的总和生育率呢？为了稳定1.8的“低”生育率，我们赶紧趁现在中国城市化程度还不太高、还有相当数量的人口愿意生育二孩的机会，调整生育率政策，放开并鼓励二胎生育，否则未来1.6的生育率都会成为我们的奢望，那样未来的老人去向谁要生存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