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好吃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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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提姆•哈福德(Tim Harford)
2006年2月7日 星期二


并不想刻意抱怨,不过,在我午餐时间最喜欢光顾的那家餐馆里,竟然有一个我所见过的最无礼的服务生。我想,这绝非偶然。这家餐馆以其精美上乘的意大利菜闻名遐迩,价格也颇为不菲。一顿浪漫的二人餐大约要花150美元,这还不包括品种繁多的酒水的价格。就算你选了最便宜的午餐主菜,并且只喝白水,如此节俭的一顿午餐也要15美元。
或者,你可以坐在吧台或者酒吧区的某张桌子旁。食物仍然很棒:花上大约8美元,你就可以饱餐一顿味道鲜美,入口松软的猪肉丸大麦面。小牛肉酱浇头也不错,不过没必要,因为这客完美的猪肉面的价格,只是主餐厅里意大利面价格的一半。
这听起来好得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我恐怕其中有诈。为得到食物,你得通过那个接受点菜的服务生。此人看起来似与美食无缘,倒更像“007”电影中的反派人物。走向那吧台需要极大勇气,不亚于面对恐惧而放声大笑。那个服务生把我迎进餐馆,他的“热情”态度与《怪鸭历险记》*(Count Duckula)中的那个特兰西瓦尼亚男管家如出一辙。他略带嘲笑地把菜单扔到我桌上。好几次,他见我要点菜都不过来招呼。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的同伴低声说:他在俄罗斯监狱纹了身。我以为她在逗我,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
当然,这个人有可能是意外入错了行。倘若这家餐馆的老板看到这篇专栏文章,琢磨出这里描写的是他的餐馆,这位“伊戈尔(Igor)”般的服务生可能会被辞退。但是我也没把握会出现这结果。我想,伊格的存在纯粹就是一个阴谋。一位饮食批评家曾经这样描述一个酒吧男招待,说她就仿佛刚接受完税务抽查回来。他们的职位描述中显然有“恶毒”对待顾客这条规定。
为什么餐馆要故意破坏用餐体验?声誉极佳、厨艺高超的餐馆往往具有要价实力。一旦有了这种实力,它们就会试图把我们这些顾客分为三六九等,向可以报销餐费的政界说客索要高价,而向我和我的朋友们收取较低费用。这是个好主意,但是,同样产品不同定价也非易事。必须采取某种办法使说客们待在全价餐厅,而那种办法就是雇佣一个伊戈尔式的恶招待。
这听起来很是古怪,但却不算罕见。想一想Adobe的Photoshop Elements。这个产品经常被描述为图象处理软件Photoshop的“瘦身”版。Adobe发运Elements光盘的成本和发运Photoshop相当,而剥离那些额外的功能却一定要增加成本。英特尔(Intel)曾经推出两款老式486电脑芯片:比较便宜的一款是对更贵的一款做了一些特殊处理,使其运行速度变慢。
再想想超市里的捆装商品。制造商生产装有12个3升瓶装柠檬汽水的大包需要付出代价:它必须雇一个包装公司把瓶子捆在一起。如英特尔和Adobe一样,低档产品需要更高的生产成本。其收效也很不难理解:零售商可以针对某些购物者加价销售一些购物者宁可多花钱,也要携带方便的东西。
有朝一日,但愿我也可以报销餐费,届时我就会选择在主餐厅用餐。毫无疑问,那里的领班一定长得像皮尔斯•布鲁斯南(Pierce Brosnan),还会有身材苗条的女服务员为我做按摩。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吃这价格低廉而味道一流的美食,而由于伊戈尔们的存在,说客们却无从享用。
提姆•哈福德的著作《卧底经济学家》(The Undercover Economist)将于3月23日在英国出版, 小布郎出版公司(Little, Brown)出版,定价17.99英镑 。
* 译者注:《怪鸭历险记》(Count Duckula)是80年代的一部英国动画片,故事发生地名为特兰西瓦尼亚。本文的伊戈尔(Igor)就是其中忠实的秃鹫管家。
译者/徐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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