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进与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6 14:42:34
读书强调“读进去”还要“读出来”,即读书不能“三心二意”,再枯燥的书也要硬着头皮读下去;但光“读进去”是远远不够的,还要从书中“走出来”,悟出其中的“奥妙”之处,能够“为我所用”。
读书必需要做到“读进去、读出来”。
“读进去”,即学会在阅读中开动大脑进行思考,走进作者作品中与他们同呼吸共悲喜。与文本对话时,他们的灵魂随之激动、跳跃,随之欢乐或者痛苦,这个过程就是掌握知识、自我教育、进行思考的过程。
“读出来”。阅读是学习,阅读是学习别人的思想方法。即借鉴别人的思想方法或者在他的思想启发之下去进行自我的实践和反思,指导自己的学习和工作。只有走入文本,才能感悟文本;只有走出文本,才能学以致用,学有所获。
剑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随心发、任意所至、行云流水”,拳术的最高境界是“拳无拳,意无意,无拳无意是真意”,读书的最高境界个人认为不仅是要“读进去”,关键是要“读出来"。
上面的“读进去”是指认真、用心边读边思考,“读出来”即读完后不要被绕进去了变成死读书读书死的书呆子,要记得绕出来,也就是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学为我所用然后有朝一日最终玩出自己的味道来,这才有可能成为这个市场的少数赢家。
南宋人陈善在其《扪虱新语》中说:“读书须知出入法。始当求所以入,终当求所以出。见得亲切,此是入书法;用得透脱,此是出书法。盖不能入得书,则不知古人用心处;不能出得书,则又死在言下。惟知出入,得尽读书之法也。”入,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出,是独立思考不为拘束。先入后出,开始读书要力求深入,读后要跳出书本的束缚,学会运用。“入书”时要虚心,“出书”时会运用。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读书要知入知出。入,就是要读进书中去,读懂,吃透,掌握书中的内容实质;出,就是要从书中跳出来,能够灵活运用书本知识,解决实际问题。开始读书时要求入,读书的最终目的是要求出。如果读书不能读进去,那就不可能理解“古人用心处”,也就是说不能体会书中深刻的思想内容和高明的艺术技巧;倘若读书不能跳出来,那就要“死在言下”了,也就是说,思想被书本束缚住了,成了书奴、书呆子。只有懂得入又懂得出,这才是读书的好方法。
陈善根据自己的读书经验总结出来的出入读书法,其精神实质就是告诉人们要活读书,而不能死读书。他的这种出入法,是比较全面的,既要求人们读书认真钻研,消化吸收书中营养,又要求将书本知识为我所用。处于封建时代的陈善能够针对时弊,提出如此有独创性的见解,这对我们是很有启发的。
“七君子”之一的李公朴对此也有精辟论述,他主张要“读活书”、“活读书”、“读书活”。毛泽东同志曾告诫我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要能够精通它、应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不言而喻,这里的“精通”乃为“入书”,这里的“应用”则是“出书”。
我们要掌握革命理论和科学文化知识,并运用这些理论和知识去指导工作实践,就必须解决好“入书”与“出书”的问题。
“入书”就是认真看书学习,钻进去、弄透彻。怎样才能“入书”?首先要有信心、恒心,养成爱读书的习惯。在读书过程中,首先要看一看提要、序言、目录等,浏览一遍,对全书有个大体的了解。然后,从头至尾细细阅读,对重要、难解的部分还要反复读,可以边读边思考,圈记号、画杠杠、作眉批、写心得。还应当独立思考,要多问几个“为什么”。有了疑问,就要进一步钻研,经过钻研解决不了的,则要请教他人,直到弄通弄懂为止。
“出书”就是冒出来,不迷信书本知识,不陷入框框套套,积极投身于社会实践。读书是为了从书本上接受前人和别人的经验,借以增强改造社会、改造自然、改造自己的本领。然而,书里讲的东西不一定都符合实际,也不一定都正确。我们应当从实际出发,根据具体情况,灵活运用书本知识,吸取精华,扬弃糟粕。如果离开时间、地点、条件,机械搬用或满足于书上的经验,不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就只能“死在言下”了。
古人说:“读书不见圣贤,如铅椠庸;讲学不尚躬行,如口头禅。”只要我们入书“见得亲切”,出书“用得透脱”,学习才能收到好效果。
能入能出读书法就是深入到书本知识中去,把书本知识和自己知识经验相结合的读书法。这个方法最初由南宋学者陈善提出。他说:“读书须知出入法,始当求所入,终当求所出。”清代著名学者惠周惕义进行r深入阐释,他说:“初读贵能入.既读贵能出。”读书既要博闻强记,又要不守章句,这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只有经过博闻强记,把前后内容贯穿起来,达到十分熟悉的地步,才能进一步深入领会文章的深刻含义,这就是“能入”。读完书后不被书本上的具体字句所束缚,而要深人思考,领会精神实质,把书本上的死文宁变成自己的活知识,这就是“能出”。
“能入能出”还包含书本知识与实际生活,理论与实践的关系问题。能人即深人到书本知识——前人知识经验的结晶中占;能出,就是要把书本知识和自己的知识经验相结合,和改造自然、改造社会的实践活动相结合。
李公朴先生曾讲过便于从书中跳出来的“三条路”。一条叫“读活书”,读有实际内容,有生气的书。一条叫“活读书”.方法灵活、动脑筋多思考。一条叫“读书活”,理论联系实际.学以致用,“用得透脱”。能入能出读书法,既能“读活书”人得进,得其深味,又能密切联系实际,采取灵活的方法,从书中跳得出。
读书,大体上一般人均能,但要把书读好却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读书是一门特殊的艺术,要掌握它须讲究一些方法。“入”与“出”即是其中之一。
我们这里所说的“入”主要指的是读书的“兴趣”;“出”则是指读书时或掩卷后做些创造性的劳动。读者不仅要置身于书中所描绘、叙述的景境中去,达到“物我合一”,还必须从“字里行间”跳出来,联系自身的经历,合理想象,进而获得情感的共鸣,心灵的净化、思想的启迪,尤其是让某些知识转化为一种能量、能力,进行新的“再创造”。从辩证角度上讲,“出”和“入”是对立统一的。我们强调“入”是为了更好地“出”;而要求“出”,则是为了强化“入”。
南北朝时有个叫陆登的人,他从小好学,酷爱读书,常常是“行坐眠食,手不释卷”。他能将《易经》倒背如流,但是当别人问起书中讲得什么道理时,他却张口结舌无言以答。后来,他想写一部《宋史》,结果到命归黄泉之日也未能完成,为此给后人留下笑柄,成为大名鼎鼎的“书橱”。
我非常欣赏“活学活用”这个词,它是读书“入”与“出”的最好注脚。“活”是为了“学”,“学”是为了“用”,“用”是为了“活”,活学活用就是“学活用活”,就是以学致用。如果一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么尽管他肚里学富五车,藏书汗牛充栋——也只能成为书的奴隶而已,就象伯乐的儿子只能“按图索骥”,赵奢的儿子只会“纸上谈兵”。
请记住意大利诗人彼特拉克的教诲吧:“书籍使一些人博学多识,但也使一些食而不化的人疯疯癫癫。”朋友,愿您读书时能“入”能“出”,出入自如。
“入书法”主张读书首先要“见得亲切”,“知古人用心处”。这就是说,读书要注重领会精神实质,了解作者的思想、观点和感情。这对那些把读书当作消遣,只图热闹,或者贪多求快,囫囵吞枣,不理解精神实质,以及抓住书中的只言片语,自以为读懂了书中内容的同志,不是一个很中肯和合理的建议吗?
“出书法”主张读书不仅是学习,最终还要“用得透脱”,不可“死在言下”。这就是说,不能为读书而读书,领会精神是为了灵活应用,更不能读死书,不顾客观实际,蹈常袭故,死守教条。这对那些言必称书,抱住本本不放,不考虑客观情况,不分析时间、地点和条件,竭力奉信“字字句句必须照办”的书呆子,和乐于死在他人言下的教条主义者,不是一个很尖锐的批评吗?
今天读书的“出入法”,最根本的就是通过认真领会经典著作的精神实质,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发扬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研究、探讨工作中不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而不能躺在本本上睡觉或者遇事只知到本本上找答案,那与“死在言下”何异?
南宋罗源人陈善的这番话,如醍醐灌顶,唤醒险些泥足深陷的我,拉我出这书海深渊。
细读此句,不难领会,“入书”,即知晓文章的内容,品味作者的思想流动。将自己置身于那个时代,随时局起伏,体会“我”思“我”想、“我”悲“我”喜、“我”泣“我”笑。“入书”想来不难,实则不易:须知时代变迁,文化迥异,没有亲身经历,确难共鸣;即便时隔不久,但人的遭遇不同,也难以心领而神会。且看陈善如何解说:首先,要对书有所求,就是“想要知道”,渴望从字里行间明了作者的用心,一旦看清了,就会发现,文中无一处不显现作者的思想情感。
要入,必须静心凝神,屏除杂念。孔子听乐,“三月不知肉味”,这便是“沉醉”。看《红楼梦》,如果未清心敛气,不过是看到一群花季少男少女于一处花园中嬉戏玩闹,间或葬殁花、强说愁。唯有沉静独坐几月,一气贯通,才可于细微处窥见曹先生一二旷世奇才和绝世悲叹。若是想读透此书,十载也不为过,张爱玲便是个中书痴“十年一觉迷考据,赢得红楼梦魇名”。相比较这“红楼梦魇”,我自是相形见绌:未读出社会沉浮,只看到家族兴衰;未读出世家封建,只看到贵族奢靡;未读出人间沧桑,只看到儿女情长……如此看来,真是枉读这传世之作。看《水浒传》,如果未用心细读,不过是看到一群草莽英雄于梁山水泊打打杀杀罢了,但只要细细咀嚼,一个个侠肝义胆、肝胆相照的英雄豪杰便跃然纸上,即便是生处太平盛世的我,也可从中看到“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的豪情壮志,恍若自己便是一百零八将之首的宋江,力灌周身,誓将这天这地为我而翻覆。然而,可悲的社会制度,容不下一个个令人钦佩的壮士,生生将他们断送在朝廷的阴爪之下。他们的悲剧也提醒着我们,惟有政治清明,惟有全民同心,方可开创新天地。
“入书”不易,“出书”却更难。
“出书”,即在实际中加以运用书中知识,做到运用自如,不迷信书本,不盲从作者,有自己的是非观和荣辱观,懂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复制作者的思想。
多数能“入书”的人,却难以从书中脱身而出。
战国时,赵国名将赵奢之子赵括,自小熟读兵书,熟谙兵法,就连他父亲也难不倒他。然而,在实战面前,他的书本知识却无用武之地,终于送命于“死读书”上。从古至今,这样的事例数不胜数,可见“出书”之难,不亚于登临蜀道。更有一例看似可笑,实则不乏其事的故事。《唐-吉诃德》的主人公是一位年近五十岁的乡下骑士,他陷入疯狂的故事中,沉迷于书中的中古之骑士历险传奇。他把荒唐无稽的故事和现实混淆,认为在十七世记初期,仍能使骑士精神复苏。他穿上破旧的盔甲,为自己取名为唐·吉诃德,又把乡下少女想象成自己仰慕的公主,这位骑士半正常半疯狂的骑着一匹瘦马开始外出旅行。啼笑皆非的历险故事,让我们在笑声中惊恐“不得出书”的可怖。将书中之人当作现实中人,这就是陷入迷局,万万不可取。莎士比亚曾经这样评论“有一百个观众,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这正说明自我意识的重要性。不管你承不承认,书是用来改造现实世界的工具。我们读书累积前人的经验教训,为以后的开拓和进取奠定基础,而“出书”在此时就显得犹为重要,把知识融会贯通,与现实相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可激荡出改进与创造的灵感。唯有如此,才不辜负读书的根本目的。
先“入书”,后“出书”,两者缺一不可。没有“入书”基础,何来“出书”前程;没有“出书”的延续,“入书”又有何意义呢?如是说来,唯有结合两者,方可做到真正的“想读书”、“会读书”、“好读书”;方可真正领略书中瑰宝。
我读陈善一言,知读书之法门,真是大幸!
“始当求所以入”,何谓“入”?就是由感受内容到领会主旨的这一理解过程:或被作品中的人物、情节、场面所吸引,仿佛身临其境;或被作者精辟的见解、严密的论述、富于哲理性的言语所打动,不禁为之折服。
“终当求所以出”,何谓“出”?就是对书中的内容加以分析,评价,消化,吸收,不拘泥于作者的观点,不满足于书中现成的结论,当取则取,当舍则舍,以我为主,为我所用。
读书要入,关键在“见得亲切”,此话甚是有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看了《西厢记》剧本,听了《牡丹亭》曲子,为何会“如痴如醉”,“仔细忖度,不觉心痛神驰,眼中落泪”,感受那么细腻真切?根本原因就在于她调动了自己所有的人生体验,展开了充分的想象和联想,使自己仿佛亲临了作品所描绘的艺术境界,感同身受,“见得亲切”。
“入”书的关键在于“见得亲切”,“出”书的关键呢?依然是陈善说得精当,那就是要“用得透脱”。东汉名将虞诩用增灶之计击退羌军的战例,即是一个极好的说明。虞诩出任武都郡太守后,面对来势汹汹的强敌,即命部下插入敌后,用增灶之计与敌人周旋。有人不解地问:“孙膑以减灶之计打败了庞涓,你放着减灶取胜的经验不用,反而增起灶来,是何道理?”虞诩答道:“我们和孙膑当时的情况不同,孙膑为了麻痹敌人,引诱他们来追赶,所以用减灶之计故意示弱。现在我们需要吓唬敌人,使敌人不敢追赶,必须用增灶的办法来示强。斗争形势不同,战略战术也就应该有所改变。”后来,虞诩果然用此计击败了羌军,使武都郡人民得以安居乐业。从表面看来,虞诩的增灶与孙膑的减灶是正相反对,可从实质来看,虞诩的增灶恰恰是对孙膑减灶的最好学习。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孙膑的减灶,也许就不会有虞诩的增灶,虞诩的这一手完全是从孙膑那里学来的,只不过他不是学的孙膑妙策的形式,而是学的其内在的精神。所以,虞诩的反孙膑之道而行之,正是他思得深入,“用得透脱”,“入”书而又“出”书的高明之处。而正因为他能“出”于书外,不“死在言下”,所以他才能另出高招,杀敌建功,流芳千古。
“入”书不易,“出”书更难,但为了能真正学有所得,我们在读书时还是得见难而上,努力做到既“入”得书去,又“出”得书来。(gmz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