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玄道人自传体--丹道感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20:21:50

第一章 荒村小寺隐道德

小子童年时候生活在松花江畔的一个小村子里,村中有一座庙,或者说是庵,那里只有一个老尼姑,村里人都称其为"老姑子 " 房子也只有一间土房.看不到佛龛也见不到佛像和经卷,屋中极为简陋,小火炕上只有一个小桌子而已.在西墙上挂着一个手书的条幅,其实就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两个字"道德".小子年幼,经常和几个小朋友去庙里玩, 懵懵懂懂也不知什么是佛,什么是道.老尼姑也比较慈祥,平常也不念佛.没事的时候就在小桌上写毛笔字,写的都是道德两个字,再不就是哄弄小孩子玩.到农忙时候庙里就成了村里的托儿所.

到了82年的时候,村子里来放电影,演的是少林寺,相信很多朋友都记得.当年小子看完电影后和小伙伴们跑到庙里,老尼姑还没休息,仍旧在小桌上用毛笔写道德两个字,小子便和几个小伙伴们就讲起电影来,当说到电影中老方丈被火烧死那段时,老尼姑停下手中笔,连连说: 罪过,罪过.并合掌念起经来.小子等几个小伙伴比较好奇,从未见过老尼姑有如此举动,便也学着合掌却不会念经.只好互相挤眉弄眼的看着对方,嘴里叨叨咕咕,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老尼姑念过经后,便叫小子等过来,帮助她从外屋的地窖里拿出一些盒子,大小不等.等打开来看,都是些佛像,领小子等惊诧不已.等长大了方知,自文化大革命时,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民间的庙宇受到不小的冲击.庙里的佛像经书都被打碎烧毁,这几个体积小一点的佛像被老尼姑藏了起来才得以保存.那一夜,老姑子把佛像供上,念了一夜的经.

后来小子逐渐长大了,小学,初中,高中最后离开了家乡.多年以后回家探亲时,再次回到庙中,这时候的庙已经今非昔比了,高屋大房,仿古式建筑.已经是闻名附近方圆百里,善男信女来此拜佛者络绎不绝.再次见到老尼姑,老人已经96岁高龄,幸喜虽然年老,但神清气爽,无半点糊涂.此时小子对佛道已有一些认识和了解,并且正在孜孜以求,凡佛经道典无不研读.拜见之后,抬头见方丈之中,仍旧悬挂一条幅,上书"道德"二字,只不过这张是装裱好的,小子不解,以为道德二字当为道家表率,佛门方丈中大都悬挂一佛字或是禅字.当下问道:您这佛门中为什么悬挂这"道德" 二字呢???老人笑而不答,与小子说些闲话。小子至今犹惑,读者谁能解之??以告小子,当铭记肺腑.

小子在家小住了几日,临走前到庙中拜别,正巧有一游方僧人来访,有幸与其相识,且相谈甚欢.临别,小子道: 欲远行,且先上香拜佛去.

僧问: 这哪里有什么佛?你到甚处去拜??

小子愚钝,说道:"这大殿之上不都是佛像么?怎么没处去拜??"

僧笑着说:这大殿之上都是些木雕泥刻,如何是佛呢??你也说了,这大殿上都是佛像么??佛像非佛。

小子大笑,似有所觉,说:原来这烧香拜佛都是错的??

僧也大笑,说: 却也不是错的。

小子似有所觉,又无所得。却也是一脸迷惑,心中暗道:这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这和尚没头脑。

僧见小子一脸茫然,不觉大笑说:就像过河一样,有人需要有所凭借,坐船可以过,有人是不用坐船的。

小子恍然大悟,与僧持手大笑说:原来大和尚也是个会游泳的。僧亦笑:暴虎冯河,智者不为。尔
 

小子自幼便喜欢下象棋,虽然水平不怎么样,倒也在这棋上悟出些人生道理.长大之后又喜欢四处游历,拜访棋友,同时也处处留心佛道高人,一心想拜个师傅,也能学些个超凡入圣的本事.可惜的是,这高人大都深隐远遁,小子又没什么仙缘,所以几年来也没遇到什么高人隐士,却是结交了不少棋友,增进了不少棋艺,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后小子流浪碾转于都市之间,为了生计,营营苟苟.于这棋上也就淡漠些了;更无心寻仙访道,亦无暇坐进此道,只在早晚闲暇之余锻炼一下身体.无事时,偶尔翻阅丹经道书,不复当年之痴迷.然每废卷遐思,常恨此身非我所有,想这红尘琐碎,故常羡方外之事.虽然如此,可这生活还要继续,于是,混迹在这钢筋水泥的世界.也哭也笑也烦恼,不觉流光飞逝,转眼已到而立之年,却还一事无成.深夜无眠灯下静思而烦恼逾增.  

一日,值风和日丽,忽动游思.想放松一下疲惫已久的心情.便背起行囊到城市附近的山间一游.车子驶出市区,便觉耳目一新,忽觉胸中大为开朗.放眼而来,远山近水,绿色无边.原来,小子日日忙于生计,忙忙碌碌,早已无心看风景.这正值初夏景色,山中都是茵茵绿色,清风徐徐令人心旷神怡.

不值节假日,山亦无名,所以游人甚少.小子信步游缰.独自游荡于山间林里,途中偶遇二三个山里人,问有什么去处,得知道附近竟然有一座道观.大喜,往访之.

行了三五里路,转过几处山角,便看见垂柳如烟之间隐隐有几处房屋.及至走到近前,却见都是青砖碧瓦,全不似那佛家的庙宇金碧辉煌.拾阶而上,山门虚掩,抬头却不见门上有匾,小子心下疑惑,是否走错了地方.正迟疑间,山门轻启,一个小道士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子,笑嘻嘻的说道:既是有心来此,何不院内一叙.小子更加疑惑,心道:如何知我有心来此?便有些怀疑的问道:"这里可是道观"?小道士笑道:当然.“哦”小子下意识的问了一下:"这道观怎么没有名字?"小道士笑而不答,侧身请小子入内.

走入山门之内,恍然间犹如穿越时空回到古代.阳光撒满庭院,青灰色的古建筑在绿柳如荫下显的庄重而神秘.宽广的院落寂静无声,唯有清风抚面.远远望去,对面的三清殿虽不雄伟高大,却古香古色.西窗前两棵垂柳下,有两个道人凭几对坐.一刹那间,小子心神恍惚,不知身处何地.忽地,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小子这才缓过神来,遥遥望去,原来,两个道人正在下棋.

小子同小道士一同走到两位道长前,只见一老一少聚精会神正在撕杀.老道士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双目微闭.仿佛心游物外,竟不看棋盘一眼.那中年道士立肘于膝以手托腮,目不转睛盯着盘面.犹如泥雕木槊一般.小子稍立有倾,两位道长同时长身而起,小子赶紧施礼道:打扰了两位仙长雅兴了.老道长和蔼的问道:可会下棋?一局未竟,不如一观,稍后再叙如何?小子忙道:可以.中年道长便叫小士砌茶看座.

小子虽不才,棋艺上却颇为自诩,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名手,但也曾与些闻名的高手较量过,大都不分胜负.今在这深山道观里见两道人对弈,当下便静下心来一观. 初看;双方大子相当,势力均衡,处于互缠的局面.再看;不觉心惊肉跳,波澜不惊的局面下双方均有杀着,局势错综复杂,红有弃子取势,黑有献子要杀.正当执红棋中年道人走,小子自讨,如是自己执红棋恐怕不知如何是好了.红棋虽有多种选择,然而均非佳着.正思索间,红棋却走出了一步闲棋,大大出乎小子的意外. 无论如何却也看不出这步棋的用处来.不由得静观其变.片刻,却见老道长微微一笑,将满盘棋子一推,说道:和棋.

小子满脸疑惑,心道:明明没个所以,怎么和棋了?凝神静思刚才的棋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思索间,忽闻老道长问到:"小伙子也喜欢下棋么?"小子赶紧答道:是呀,很喜欢下棋.不过,刚才看两位仙长的对局有些不明白处,不知能否请教一下?"哦,呵呵,你想问什么?"老道长笑着问到.小子还没开口,旁边的中年道长说道:你是不是想问走了一步没用的闲棋为什么却和了?小子道:正是.老道长哈哈一笑,须眉皆动.说道:既是有心来此,那就应该能明白吧.中年道士也微微一笑说道;想你也是与我道门有缘之人吧.不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小子心下不解,欠身问道:老道长怎么知道我是有心来此呢?若说与道门有缘,小子一心向道,只是寻仙访道几多年,未曾有什么机遇.不知老仙长能否指点谜津.老道长听罢,站起身来,看了看下小子,目光柔和,面色却是庄重.说道:寻仙访道! 什么是仙?正说到这,站在旁边的小道士向小子做了个鬼脸道:师傅不是常说,人居山边,山人便是仙么?老道长慈祥的看了一眼小道士.继续说到:一日清静一日仙,何必去寻.徒劳身心;说你有心来此,只是因这道观本就无名,又不是旅游胜地,且地处偏僻.平常人是不到此处的.至于你说访道,道便在脚下,何须去访? 说到此处,老道人用眼睛注视着小子,目光清澈深邃,小子忽有所觉,又似无所得.不由惶恐,忙道,多谢老仙长指教.中年道人在一旁说到:近百年来道门衰微, 好道君子百中无一.这观中常年访客无多.言下颇为寂落.老道人转头看了看中年道人,指着棋盘,一叹道:你既知以无用为大用.于此事却为何堪不破呢?以无用为大用???小子不自觉重复了一句,再看棋盘,忽然明白那一步闲棋的用意,顿觉这一步闲棋使得满盘皆活,黑方无他妙手,只得兑子交换简化局势而成和棋.若双方任何一方强行争胜求变,则必败无疑.这步闲着大妙.但却须行棋之人一眼看尽诸多变化才可走出如此妙手.小子自讨不及,若无老道长指点,终不能看出这步闲棋之用意.正在这时,中年道人说道:弟子愚钝,只是心忧道门之不兴.那小道士在旁边说道:是呀,这观中只我们师徒三人呀.老道人指着棋盘说道:很多事情象对弈一样,虽然满腹机心,但终不出生杀之理.天地万物虽然繁复,终不出自然之道;花落花开自有其时,道门兴衰自有机缘.说到这转身问小子说道:既有心来此,想必于道门中一些事情有所了解吧.小子连忙起身说道:小子终是门外行者,于道门中事所知不多.只知求长生之道者有仙学一说丹道一途.是以多年穷究丹经道典,可惜无师指点,所以一 知半解,终不得其门而入,且道书汉牛充栋,导引服气.内观存思等诸多法门不一而足,大有无所适从之感.敢请老仙长指点谜津.

 

老道长听罢若有所思,负手转身,仰观对面青山,山风吹过,道袍飘飘,宛若神仙中人.良久,一叹说道:哎!丹道也罢,导引服气,内观存思等皆是静默玄想,旦夕之间求索于身心之际,以此为养生之法,反为害生之术.小子听罢汗流浃背,想自己多年来遍求丹经道书诸多典籍,以图寻经解意.且粗知丹道大略,想以此为终生究竟之道.但听老道人之言,岂不是误入歧途,真的如此?数年心血,终是盲修瞎炼.不由得怔在当场,想求教却不知从何问起,抬头见对面青山隐隐,此时山门紧闭,整个道观仿佛与世隔绝,唯见四面青山,仰看天边浮云变幻,身后几座癜阁寂静无声.小子忽有置身方外之感,但想及刚才的问题却如坠五里云雾.回过神来,带着迷惑的眼神去望老道长.老道人竟隐几静坐,闭目养神,不发一言了.这时那中年道长哈哈一笑:多则惑,简则明.持一而入足矣.大疑大悟,生死一大是非,何处求长生之道?既多读丹经道书也为饱学之士,怎也学世间痴儿.小子茫然失措,更加不明所以.自言自语说道:三十年来都是错,日后又当如何?中年道人看小子如此模样,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小子的肩膀:红尘处处,人生时时,何时何地何事不是修炼.不独静室孤坐或劳形费神.小子心中虽有诸多不明之处,亦唯唯诺诺.心下想道:都言道门内法统秘承,不知这观中道人有何修炼秘法.于是问道:小子也知丹道又南北二宗,东西两家,宋元明清以来名家代出.然均独尊金丹大道,不知仙长平日里做何功课?能否指点小子一二,不胜感激.说着看了看那年老的道长,期待一答,那老道长竟充耳不闻,端坐如故.于是面对中年道人,等其说话.中年道人矮身坐了下来,望了望那老道长,回头对小子说道:枝繁叶茂,不见根本.停顿了一下,说道:时日不早了,不如归去.言罢,竞去整理棋盘,不看小子一眼.想是小子愚钝,不堪教诲,竟下了逐客令.

小子正思索间,忽闻此句,不由得心中一酸,见有送客之意,知无缘不可强求,想是自己学识参悟不够,于是,深施一礼,向两位道长告别,临别之际,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忙问道:小子远来,还不知这观是什么名,两位仙长如何称呼.这时老年道人开口说道:雪泥鸿爪.道以深隐无名为务,我等不过是无名观中无名道人罢了.就此别过,回到你的世界去吧.于是,那小道士直送小子出山门,走到山门近前,却见山门两侧竟然刻着一副对联:

深山大泽龙蛇远

古木苍藤日月昏

字体厚重古朴.只是别人的对联都是挂在门外,这副对联却是挂在门内的,甚是奇怪.小道士将小子送至门外,道别.小子茫然若失.渐行渐远之际,忽闻耳畔随风传来一阵萧声,时而清扬响亮,时而低沉呜咽.驻足细听之下,竟是张三丰仙师据丘祖长春真人的<青天歌>所谱的一曲<洞天清唱>. 小子不由朗声吟道:青天莫起浮云瘴,云起青天遮万象......

后小子苦思数日,有所获,亦有所惑.欲再往,终踌躇不敢前去.

谨按:枝繁叶茂,不见根本一句,实则言炼养之道,老子始肇其端,庄子发蒙,<参同>立基,<悟真>发挥其旨,另<太平 >繁复其说,<黄庭>绝绪,钟吕承启,而后百代分流,宗派林立,此所谓枝繁叶茂.简而言之,道以清静为宗,无为为本.后世学人迷于铅汞龙虎,各炫其说反失根本,此或道人之本意.

第三章 东山隐士异人传

小子的家乡在松花江畔,江的对岸便是大青山。与大青山隔江相望的便是小子居住的小镇,是古时候的驿站,所以小镇历史悠久,但可惜没什么古迹。小镇的东面,约有二三里路,有一座小山。不太高,而且山上的石头多已风化,叫作东山。

登上东山,脚下是澄江似练,对面青山隐隐,小镇风光也可以一览无余。山的半腰,有一近代隐士的遗迹,镇子上的人称为马老修洞。

马老修,不知到是什么地方的人。七十年代中期来到这里,凿洞穴为居,在洞前开垦半亩荒地。人们不知他的名子,也不知道他的年纪,只知道姓马。那个时候,已经是文革后期,镇子上有一些学佛居士见到他的行为类似修行之人,就都叫他马老修。那时小子尚还年幼,与一帮小朋友终日里奔走嬉戏,每次见到马老修行走集市,长发披肩,衣衫褴褛而行装颇异。便与一帮小朋友尾随其后,一起大声呼叫马疯子,他不恼也不回头。偶有人围观亦泰然自若。小子幼时,常见其端坐闹市,如痴似呆。因其状类疯癫,多不敢靠近。

及年稍长。一日,小子与二三小朋友为伴,去东山游玩,遥见马老修在洞前耕种。马老修也看见我们在山上,便住锄仰首相招。因为好奇,又时常听到一些大人们谈论他,如说他数九寒冬,到松花江凿冰窟洗澡这样的事,更增加了神秘感。当然,现在想来,颇类似哈尔滨现在的冬泳吧。便和几个小朋友一起下到半山腰马老修的洞前想看个究竟。至此,才第一次和马老修近距离相见。只见他面色红润,目常半开,发长数尺(须知男子长发在当时已属少见,尤其是当时之农村)一身衣服颇显破旧。马老修见我们到了面前,便和颜相看,竟不发一言。我们也是很好奇,围着他转,又到旁边他居住的洞口看了看。从洞口望去,内里及为简陋,一灶一土炕,竟别无长物。这时,马老修叫到:来,孩子们,到这边来。我们都到他面前,七嘴八舌,问这问那。他也不回答,以手抚摸每个人的头顶,口中说到:与君摩顶,结发长生。那时也不懂是何含义,在那玩耍一时,便回家了。

一年大雪,在小子记忆中尤为清晰,早晨起来,门都推不开,积雪有一米厚。而且,雪后尤其寒冷。东北的冬天,最冷的时候能达到零下三十多度。大雪后数日,有一学佛居士,前往马老修处探望。大雪封山,见马老修洞前没有人迹。居士急忙入洞内,却见马老修长身端坐,安之若素,并无寒苦之状。传为神异。

后来小子上小学读书,便很少能见到马老修其人了。但耳中常听到关于他的一些传闻。

听某人说:每当有学佛居士找马老修论谈论佛法修行,便斜眼相看,不置一辞;又听某人说:马老修原为道士,文革初被迫离观,来此修炼;又听众人说,马老修一年到尾一身衣服,不见换洗。总之传闻多,却很少见马老修到镇子里来。然而,却有一班比小子还小的孩童时常到他那里玩耍,偶尔能听见这班孩童用东北二人转的调调传唱马老修种地时候唱的歌:东方红,日初升,我马道人,春与大地一粒种,自耕自种自收成。

后小子升初中时,正是神州大地气功热潮,能人异士纷纷粉墨登场。小子在那时候便开始留心一些高人,但当时只是有些猎奇的心思,并夹带一些幻想,便忽然想起马老修来。那时马老修已不知所踪了。听说,最后一次见到马老修是在集市上,马老修忽然抱住一个行人痛哭,弄的行人不知所措。马老修大哭了三声,径直走了,之后再无音信。据说,那个行人三天后死掉了。

最初,洞内马老修余物尚在,而人已经不知那里去了。后来,洞中余物也都没了。小子中考过后,闲来无事的时候,到东山散心。来到马老修洞前,洞前的荒地已经被人植上果树。洞口杂草丛生,灶台和土炕都已经坍塌。光影之中,洞壁上斑驳似有字迹,小子近前仔细观看,有“抱元守一,遁一归虚”八个连字尚可辨别,有“有、命、阴,无”等字样已成残章断简,不能连读成句,其余皆不可辨认。

后小子离家乡渐行渐远,少通消息。近日,一儿时玩伴从林都伊春归来,路过哈市相见。提及在嘉荫山中见到马老修,容颜依旧,依然当年模样。小子不胜唏嘘,是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