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南亚研究院3

中老关系框架下的云南——老挝经济合作
来源： 时间：2010-7-19 点击：19
张瑞昆
（云南省商务厅，云南昆明650031）
摘要：从1989年云南与老挝的边境贸易恢复以来，在中老友好合作关系的框架下，云南与老挝的经济合作快速发展，取得了较大的成绩。云南省与老挝的经贸合作不断发展，合作层次不断深化，与此同时，云南与老挝在合作机制的创新和发展方面取得了明显的成效，形成了“云南——老北合作”这样有效的合作机制。
关键词：中老关系；云南；老挝；经济合作
1988年，中国和老挝恢复互派大使，标志着两国关系实现正常化。同年，两国签定协议，重开中老边界，允许边民探亲、访友和互市。在这种背景下，云南与老挝的交往开始逐步实现正常化。
1989年10月，老挝人民革命党总书记、国家主席凯山·丰威汉访华时顺访云南。11月，云南省长和志强率团访老，与老挝高层广泛接触，就双边经贸合作问题进行会谈。1989年12月22日，中老两国政府在北京签署开展边境贸易的换文。云南省与丰沙里、乌多姆赛、南塔三省中断十年的边境贸易恢复。1993年12月22日，中老两国政府正式开通磨憨——磨丁为国家级通商口岸。
在中老关系不断发展的大背景下，云南与老挝的关系，特别是经贸合作关系有了长足的发展。从1990年8月云南省委第五次代表大会提出“要把对外开放的重点转移到东南亚和南亚方面来，力争在几年内开创一个对外开放的新局面”以来，历届省委、省政府坚持“稳定拓展周边市场，扩大沿边对外开放”两个战略重点不动摇，云南与老挝的经贸合作不断发展，合作层次不断深化。
一、云南与老挝的经贸合作
在中老关系框架下，云南与老挝的经贸合作，为中老关系的不断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以边境贸易为先导的双边贸易持续发展
从有关统计资料中可以看出，滇老贸易在中老贸易中占有重要地位，而边境贸易又在滇老贸易中占有重要地位。在中老贸易中，滇老贸易一直占有重要的份额。其中，1991~1995年占40%的份额，1996~2000年占51%的份额，2001~2005年占27.5% 的份额。其中云南与老挝进口贸易在中国与老挝进口贸易中占有较大的比重，1991~1995年所占份额高达63.7%，1996~2000年占69.1%，2001~2005年占55%。而在滇老贸易中，边境贸易又占有重要的地位，1991~1995年所占份额为76.1%，1996~2000年占63.1%，2001~2005年占51.3%。2005年以后的滇老贸易依次递增22.7%、64.4%、20.3%、30.7%。2006年，滇老贸易首次实现进出口平衡。2007年，滇老贸易首次出现进口大于出口，逆差1188万美元。2008年，滇老贸易首次达到上亿美元。
以机电商品出口为例，2000年2月起，中国摩托车从磨憨出口老挝，当年即达到2700辆，2001年达5833辆，2002年达50783辆，2003年则达95349辆，占据老挝近80%市场。受市场潜力的鼓舞，中国的力帆、建设、嘉陵、宗申、豪情、新科等品牌摩托车均在老挝设立了组装厂。中国的成套水电、电信、水泥等机电设备面向老挝的出口也在大幅增长。
（二）投资建厂、实施替代种植，助老挝各省区发展经济
1990年2月，云南省政府在景洪召开现场办公会，决定以西双版纳和思茅为主体，发展与老北三省的合作。同年8月，云南省政府又出台了“走出去，争取在缅、老、泰开办中国商店，设立外经贸办事机构或公司开发缅老泰北部资源”的政策。2001年11月~2004年10月，云南省又多次派出考察组赴老挝特别是北部省区（南塔、乌多姆赛、丰沙里、琅勃拉邦、波乔等）调研，力促云南企业在当地投资。上述政策和活动极大地推动了云南企业在老挝特别是老北地区的发展。
据不完全统计，1990~1999年，云南在老挝注册各类公司和代表处13家，实施项目35项，协议投资额8245万美元，居国内各省市在老挝开展项目之首。有成效的项目有：1992年云南省机械设备进出口公司与茶花汽车厂在万象投资428万美元租赁承包老挝一装配厂成立亚达机械工业有限公司，十年间销售各种中国汽车689辆、小型拖拉机1406辆、摩托车13671辆，销售收入1646.84万美元、税前利润42.46万美元。1997年8月云南省国防科工办与老挝国防部合资353万美元（中方占62%）建成可年产3000吨民用炸药的寮云有限公司，填补了老挝国内空白，从投产至2004年9月销售炸药4900吨（出口泰国1100吨），收入550万美元，实现利润60万美元。2004年7月昆钢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在南塔省投资58万美元建成占地7000平米且加工能力为月产100吨的现代化钢材加工厂——老挝KG钢铁公司，瞄准万象以北各省及泰北地区的市场。其他如老虹进出口公司、南塔橡胶加工厂、占地6万多亩的边境替代种植项目（橡胶、甘蔗）及农业科技合作等均取得一定成效。
（三）认真运作国家经援项目，精心培育中老友谊成果
云南企业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与老挝有关部门和公司密切合作，认真运作国家经援项目，为中老友好合作关系的健康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云南国际公司是其中业绩最为突出的一家企业。该公司先后参与了老挝国家文化宫、万荣水泥厂二期工程，包装制品厂、北方建设运输服务公司等七个国家经援项目，与老方结下了深厚的合作情谊。仅1990~1995年，该公司累计执行合同金额2700多万美元。云南企业参与的具有代表性的经援项目主要有：
1 老挝国家文化中心项目。该项目由我国无偿提供6500多万元人民币援助，总建筑面积达8481.7平方米，主要包括1500个座位的观众厅及展演厅、大厅及室外工程、停车场等附属设施。1998年6月11日开工，2000年3月17日投入使用。该项目移交后，举行了多次高规格国际会议，如亚欧外长会议、东盟外长会议、东盟旅游会议等，近几年来，老挝党政部门的一些重要会议也都在文化中心召开，累计使用次数达500余次，接待客人40余万。老挝国家文化中心的成功建设，受到了各方的好评，老挝国家主席坎代·西潘敦为该项目颁发了老挝国家主席嘉奖令，授予参与工程建设的云南国际公司项目技术组“国家劳动勋章”和“劳动奖章”。2004年8月，中国商务部也对该项目进行了表彰和奖励。
2 万荣水泥二厂项目。2000年7月1日，云南国际公司与老挝农工发展服务公司合资（中方持股60%）成立老挝国家水泥有限公司，利用中国援外优惠贷款2亿元人民币，建造万荣水泥二厂（工程总投资291亿元人民币）。这是中国使用援外优惠贷款项下最大的海外投资，被列为中国进出口银行援外优惠贷款样板工程。项目主体工程是20万吨美国标准水泥的现代化新型干法生产线，于2002年3月23日建成投产，至2004年7月生产各种水泥53万吨，占有老挝40%左右的市场份额。与此相配套，云南国际公司还先后实施了利用援外资金近300万美元的两项系列工程：一是中老合资214万美元的（中方持股10%）包装制品有限公司。主要与老挝万荣第一、第二水泥厂配套，年生产新型水泥复合包装袋600万条并生产部分市场需求的聚丙稀塑产品。从2001年5月投产至2004年10月，实际销售各类包装袋1020万条，纸塑复合布670吨，销售收入268万美元。二是中老合资85万人民币（中方持股10%）的矿产有限责任公司，2001年5月竣工开发万明煤矿，4年产煤17万吨，销售收入204万美元，保证了万荣两座水泥厂的用煤。老挝前工业手工业部长苏里冯称赞万荣水泥二厂项目及配套项目 “为中老两党、两国政府和人民之间的传统友好和全面合作增添新的光彩”。
3.东盟峰会物资援助项目。2004年11月，受中国政府委托，云南国际公司还按时、优质、圆满完成了价值1千多万元人民币的老挝举办东盟峰会物资援助工作。
（四）承包工程急老方所急，塑造品牌形象
云南省企业在老挝完成了一系列的承包工程，其中有代表性的品牌工程有：
1.云南国际公司与老挝农工发展服务公司合作，于1994年11月在万象省建成年产7.3万吨的万荣水泥一厂，带资承包三年后于1997年11月正式移交老方。此举打破了泰国水泥垄断老挝市场的局面，被老挝政府誉为第一个民族工业，厂房图案被印制在当时老挝最大币值5000基普票面上。
2.西双版纳海力边贸公司在万象市承建老挝内政部高级警察学校。工程造价900多万美元，校址位于万象市温坎，占地面积4万平方米。主要工程有教学楼、办公楼、大会堂、射击场、游泳池、足球场以及配套生活区、教学、军体设施、供水供电、排污系统、校内外道路等。工程于1998年5月完工，经老方验收全部合格，被老挝内政部评为优良工程。
3.云南玉溪市进出口公司与民营企业合作实施的造价为1715万美元的万象市体育场改造整修项目，2000年11月竣工交付使用，保证了老挝全国运动会的成功举办。该项目受到老挝政府好评，承建单位获得老挝有关部门颁发的奖章，国际足联主席视察后对足球场建设也深表满意。
4.云南建工集团承建总造价2200万美元的万象东昌酒店，2004年11月初竣工。该酒店项目是老挝和马来西亚两国总理商定的项目，作为2004年11月底万象东盟系列峰会的分会场和接待酒店。老挝政府高度重视，宋沙瓦副总理兼外长亲自负责项目协调和督促，云南省政府也给予了全力支持和协调。云南建工集团克服工期短、施工系统复杂，资金不到位、90%以上建材需从国内长途运输、雨季施工（约2个月施工难以展开）等困难，仅11个月就建成完工。酒店如期建成，解除了老挝举办东盟峰会接待的燃眉之急，“云南建工速度”获得老方高度评价，荣获老挝国家发展勋章。
（五）昆交会、边交会与塔銮博览会互动，增进多层次交流
早在1962~1964年和1974~1976年，中国曾六次应邀在塔銮博览会参展。1990年10月25日，云南省外经贸厅利用湄公河上游首次载货试航机会，行程1177公里，率团参加老挝塔銮节博览会展销中国商品，开创了云南展团乘船赴老参展的历史。2002年，云南省派出了以省政协副主席、工商会会长苏正国为团长的经贸代表团，在塔銮节期间与老挝贸易部联合举办中国云南——老挝商品展销会，参展摊位71个，参展人员149人，成交400多万美元，创历史之最。之后，云南历年均组团参展。
1992年2月25日，勐腊县在磨憨口岸举办首届边贸交易会，设摊位1029个（成交3334万元），引来老挝省部级干部5人前来参会。1997年以来边交会改在景洪举办，老挝贸易旅游部、外交部、老中合委会及万象市、琅勃拉邦、波乔、乌多姆赛、丰沙里、南塔等省的干部多次率团出席并积极组织企业参展。
从1995年起，老挝参加了历年在昆明举办的昆交会，并派出政府代表团出席会议。继1997年老挝贸易部、工商会首次组团出国参加昆交会展洽之后，老挝连年以5～10个以上摊位规模组团参展。
昆交会除举办展会以外，举办一系列的研讨会，会中会和以会促会也成为一大特点。如2001年举办澜沧江——湄公河次区域贸易、投资和发展合作研讨会。2002年举办中国——东盟贸易、投资和发展合作国际研讨会。2003年举办东盟国家商会高层座谈会，2004年举办云南与东盟部分国家经贸洽谈会。这些会议的召开，有效地促进了云南与周边国家的多层次交往。
（六）开展交通走廊建设合作，共建水陆黄金通道
1990年2月，云南省政府在景洪召开现场办公会，决定“打开澜沧江——湄公河水路通道,开通勐腊——琅勃拉邦——万象公路，开辟昆明——万象航线”。次年5月，在云南省交通厅的组织下，景洪——琅勃拉邦实现首航。1992年中、老、缅、泰四国提出联合整治航道初步方案。1993年4月24日，中国政府批准景洪港为国家级水运口岸。1994~1999年云南先后出资4848万元人民币重点实施景洪港至243号界桩航道整治，使航运能力提高到300吨。据统计，到2000年底，在澜沧江——湄公河从事水上运输的云南船舶已从整治前的4艘增加到2354艘，其中，专门从事国际运输的船舶74艘。1991年试航时外运货物才16万吨，至2000年已达644万吨。
1991年11月10日，云南航空公司首次开通昆明——万象航班。仅2002年到2004年9月，往返航班188次，载客25882人，平均每个往返航班138人。2003年3月31日，开通了万象——琅勃拉邦——景洪往返航线。
与此同时，云南加快了昆曼公路省内704公里道路段建设。昆明至思茅421公里高等级公路改造完工，思茅至小勐养97公里高等级公路2003年开工，小勐养至磨憨175公里高速公路前期工作完成。2002年5月，昆明、思茅、景洪至万象、琅勃拉邦、丰沙里国际客运开通。
在交通设施建设方面，2002~2004年，云南省承担了两个颇受国际关注的国家援外项目：一是从2002年3月30日至2004年5月10日，云南省交通厅航务局执行4800多万元人民币的援外任务，完成了水下、水上炸滩工程，排除了20个险滩，从中缅边境243号界碑至老挝会晒段的航道大为改善。二是2004年云南路桥股份有限公司在商务部定向招标中夺得了中国援助2.49亿元人民币的昆曼公路老挝段87.6公里的援外工程。
（七）合作开发矿产、生物资源
2000年11月12日，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访问老挝期间，双方政府签订了《勘察开发万象平原钾盐的原则性协议》。2001年7月10日，老挝政府与云南地矿局在万象签署《关于万象平原钾盐开发勘探及可行性研究协议》。2004年3月18日，老挝工业与手工业部与云南中寮矿业开发投资有限公司签署《关于加快万象钾盐资源开发的原则协议》。根据上述协议，云南中寮矿业开发投资有限公司与老挝开展了钾盐的合作开发。
除钾盐外，云南企业在老挝还开展其它矿产资源的合作开发。云南国际公司完成了色功、巴塞的铝土矿勘查，昆明钢铁公司与川圹铁矿、云南铜业与乌多姆赛铜金矿等也开展了合作。
从1992年开始，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植物园与老挝北部开展生物技术合作，以非政府组织的方式，首先投资2万美元与老挝乌多姆塞省签署科技合作协议，开展项目前期工作。项目在传统知识调查、示范培训、促进生态旅游、罂粟替代种植、跨边界保护区管理等方面展开，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该项目先后得到美国麦克阿瑟基金会、老挝乌多姆塞省政府、联合国禁毒署206万美元的支持。
二、“云南——老北合作机制”日趋完善
（一）四次工作组会议成功召开
为适应滇老全面合作发展的需求，在中老两国政府的倡导下，2004年10月22~23日，云南省副省长邵琪伟、老挝国家计划与投资委副主任连·提乔在琅勃拉邦主持召开中国（云南）——老挝（北部九省）合作工作组第一次会议。正式形成国家授权、地方政府运作的“云南——老北合作机制”。“云南——老北合作机制”形成后，在双方的努力下，机制不断完善，作用不断显现。在第一次会议之后，云南和老挝又分别于2005年11月17~18日在云南昆明，2007年12月4~5日在老挝乌多姆赛省孟赛、2009年6月21~24日在云南西双版纳州景洪召开了第二、第三、笫四次合作工作组会议。
第一次工作组会议形成的《第一次会议纪要》就中国（云南）——老挝（北部九省）合作工作组的主要任务，常设机构、权限范围、重点合作领域、合作方式等有关机制的重大问题达成了共识。
《第二次会议纪要》“一致认为合作机制是必要的、成功的”，“合作机制仍需要进一步完善”，决定“建立日常联络、交流制度，及时反馈合作信息，协调合作行动”，建立专业工作组，每年举行一次会议，“在此基础上，工作组会议每两年召开一次”。
《第三次会议纪要》认为“合作取得了突出的、广泛的和新的进展”，“双方一致同意将积极探索建立更加有效的工作组运行机制”。
《笫四次会议纪要》认为“合作在诸多重要领域取得了重要进展，特别是在中老双方领导人的关注下，圆满完成了援老重要合作项目《老挝北部产业经济发展及合作规划》（综合规划和基础设施规划、工业手工业规划、农林业规划、贸易与投资规划）编制工作,为推进双方合作奠定了更加良好的基础”。双方一致认为，“中国云南—老挝北部合作工作机制建立五年来开展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已成为推进双方开展全面合作和发展传统友谊的重要平台”，“对加强中国云南省与老挝特别是北部九省的经济技术合作与交流作出了积极贡献”。
（二）重点合作领域确立
首次工作组会议即确定了农业、资源开发、贸易投资、旅游、交通、教育卫生和人员培训、编制《老挝北部九省产业发展规划》7个重点合作领域。
第二次会议在肯定一年来交通（2项）、资源开发（6项）、农业（2项）、旅游、贸易投资五个领域12项进展的同时，单列了发展橡胶产业（2项），并就这六个领城9项合作及新增林业、电信、边境口岸管理、海关与检验检疫、科技文化信息、禁毒刑侦、编制老北地质矿产图等合作达成共识。
第三次会议在肯定贸易投资（4项）、能源矿产（9项）、交通运输电信（6项）、旅游（5项）、教育卫生科技文化（6项）、农林业（4项）、边境管理（2项）、编制《老北规划》（2项）共38个项目进展顺利的同时，又在贸易投资（10项）、农林业（6项）、能源矿产（4项）、交通运输电信（5项）、旅游（5项）、科技教育卫生（6项）、边境管理及禁毒（8项）、编制《老北规划》（3项）共47项合作上达成了共识。
第四次会议肯定了第三次会议以来在贸易投资（3项）、农林业和替代种植（5项）、能源矿产（8项）、旅游（4项）、交通运输电信（5项）、科技教育卫生（8项）、边境管理（3项）及《老挝北部九省产业经济发展及合作规划》等37项成果，并就今后贸易投资（4项）、农林业和替代种植（9项）、能源矿产开发（6项）、旅游（7项）、交通运输电信邮政（10项）、科技教育文化卫生（13项）、边境口岸管理（4项）、海关与检验检疫（4项）及《老北规划》项目实施（3项）及新增金融银行共61项合作事宜达成了共识。
（三）合作框架基本形成
1.在传统的贸易、经济技术和投资合作的基础上，单列了农林业特别是橡胶、甘蔗、水稻、玉米、黄豆、水果、茶叶、香蕉、木薯、柠檬、石斛、蔬菜等经济、油料、粮食作物的产业合作，还有林产业及野生动植物资源普查、培植、保护及培育动物品种（牛、羊、家禽类）等内容；能源（电力）合作从滇电送老、输变电线路建设扩展到水电、火电、太阳能的开发，矿产资源则从钾、铝、铜、铁、铅、锡、煤的开发扩展到生产及地质勘探和矿产资源普查绘制。
2.将GMS第二次领导人会议通过的《大湄公河次区域贸易投资便利化战略行动框架》所确定的四个优选领域（海关制度、检验检疫措施、贸易物流、商务人员流动）列入合作内容。
3.突出边境口岸管理合作。共建磨憨—磨丁跨境经济合作区，制定优惠政策，实行“一站式”通关。“双方支持老挝北部各省（丰沙里、乌多姆赛、南塔、波乔）和云南边境口岸管理部门建立定期会晤协作联系机制”。联合打击贩毒、走私、赌博、刑事犯罪等。
4.继续承担国家援外项目，开展编制规划、普查资源合作。《老挝北部九省产业经济发展及合作规划》“是双方合作的重要内容之一”。编制勘绘《老挝北部1：20万地质矿产图》，进行“北部森林资源普查工作”。
5.“发展各种形式的交通联系，促进人员和货物通行的便利化”。开展公路、航运、航空建设、管理、技术培训及客货运输、中老STM4传输系统、陆地光缆（CSC）、电信国际业务及口岸国际邮政互换合作。
6.旅游合作内容逐步扩大。老挝成为中国公民旅游目的地国家。双方从开通老北地区旅游线路到开发澜沧江——湄公河黄金旅游线路、简化规范旅游者出入境手续、《GMS金四角旅游线路规划》、老北部分景区规划、旅游促销、安全及应急处理、培训中层以上旅游管理人才、支持新建旅游酒店等方面扩大合作。
7.科技、教育、培训还有卫生、文化、信息交流列为重要合作内容。重点开展农林、能源、矿产、疫情及医疗卫生等方面的科技合作；一如既往地坚持地方一级互派留学生制度；分别在两国合办老挝语、汉语培训中心；云南省为老北九省培训规划实施、政府管理工作人员、举办中老翻译培训班及在南塔省建孔子学院、磨憨建中老友谊医院、乌多姆赛建老挝北部职业学校及为老北九省提供教学设备、疫病控制、医护人员培训、共建乌多姆赛农业科技示范园区等。
8.金融、银行协作成为共同关注的议题。达成了积极鼓励边境地区商业银行在中老两国央行签署的《中老关于结算与合作协议》框架下建立结算关系，努力推动双方边境贸易结算使用本币；云南省富滇银行与老挝外贸银行就互设对方国家货币帐户，成立老中合作银行签署了合作备忘录。
9.“双方之间的合作将集中于，但不限于中国云南省和老挝北部”。
实践证明，云南与老挝之间的经济合作是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双赢的有效途径。20年来，滇老经济合作出现质的飞跃，是积极贯彻“沿边开放”战略，特别是实施“走出去”战略实践发展的必然结果。云南有地处中国、东盟、南亚经济圈结合部的区位优势，可发挥从陆上沟通两大洋（太平洋、印度洋），三大市场(中国内地、东南亚、南亚)的作用，可为中国外向型经济发展寻求更大空间。拓展与周边国家经贸合作，不仅对云南扩大对外开放有重要意义，也关系到21世纪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也有利于我国睦邻友好外交政策的顺利实施，有利于长期稳定、和平安定、共同发展的周边环境形成和发展。云南在与老挝合作过程中形成的从交通建设、资源开发、产业建设、贸易投资到全面合作的经验，值得珍视。
［责任编辑：王国平］
收稿日期：2009-08-20
作者简介：张瑞昆（1943～），男，中国驻老挝大使馆前经济商务参赞，云南省商务厅巡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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