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的由来概念论之一: 概念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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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论之一:  概念的由来

(2010-07-27 20:12:15)

     人类的思维是建立在概念的工作上的。

    首先我们当问:概念是通过怎样的途径从人类的意识中产生的呢?或者说概念何以能够在人类的意识中产生,成为人类的思维方式,却未能在其他生物或动物的意识中产生,成为其他生物或动物的思维方式的呢?

    一些学者试图从人类大脑结构与动物大脑结构的不同中去寻找答案,把概念作为物的结构产物,认为既然意识是大脑的产物,那么概念的意识方式必然是人类大脑结构的必然,并深信科学的发展,能够最终地为我们揭示概念产生的物的结构方式,并由此研制出具有人类智慧或超越人类智慧的物的智能构造。计算机和数码技术的发展,使不少人把人类的意识和大脑看成为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计算机,相信终有一天,人类的科技将造出可以和人类大脑媲美并超过人类大脑智能的计算机。

    意识依赖于大脑的结构,这没有错,可以这样说,没有大脑就不会有动物和人类的意识。然而在我看来,脑的意识活动,并不是一种纯物的运动,而是一种建立在主客互为关系基础上的生命方式的制作。没有生命方式的存在,没有生命体诞生所形成的生命主体与外界客体的界分,没有主体触觉对客体刺激的主客相互关系和制作,就不会有脑的意识活动和意识方式的出现。

    意识是一种生命方式的机能。一切生命体,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主客互为关系的制作。生命体的每一瞬间,从细胞分裂到机体更新,从呼吸到进食,从环境到生存的择取等等,都有着其主体对客体的互为关系建立,一方面在这种主客互为关系中建构自己,另一方面又在这种主客互为关系的变动和发展中改变自己。

    正是在这种主客互为关系中,生命体以其主体触觉对客体刺激的制作,进行生存和繁衍的择取和作为,生成生命体的意识活动,在长久的生物进化和文化进化中,由起初的低级生命的反应意识,逐步进阶到了高级生命的知性意识,并进而在人类这个物种的生命方式中,发展出了一种人类所独具的概念意识。

    在地球的久远的生命历史中,生命意识在其生成、变动和发展的进化过程中,从古至今,出现了低等生物反应意识,高级动物知性意识和人类概念意识这三个不同的意识型态。

    反应意识,是主体触觉对客体刺激所作出的种种较为单一的内部感应和外部行为,我把它称之为反应意识。

    知性意识,则由视觉、听觉、嗅觉、体觉、味觉、性觉等多元触觉在大脑的综合,以及这种综合所形成的对外部对象的多元触觉合成的判断,有了这种多元触觉的合成判断,生命体的意识活动就发展出了一种对外部对象知性判断和择取的行为能力,我把它称之为知性意识。

    人类的概念意识,则是在这里所要着重讨论的。

    在生命体的种种主客互为关系的活动和建构中,有一种活动和建构发展出了人类所独有的概念意识。这种主客互为关系的活动和建构就是符号制作。当我们的人类祖先在远古的山洞岩壁上,以粗犷的线条和临摹的图形进行涂画,绘制出种种类人面像、狩猎、生殖等图形时;当我们的人类祖先在动物骨胳上用工具进行刻划或在草茎上打结记用于记事时;当我们的人类祖先用贝壳、玉石打制成饰品,作为美的象征和等级地位的象征;当我们的人类祖先模仿某些动物的叫声和肢体的动作,举行某种和自然交感的祈求仪式时,我们的祖先就创立了一种文化的发展,即以刻划、图形、饰品、仪式等等进行符号的制作,并以符号为方式造就抽象和概括的记号,以此指代所感知的对象,并成为种群的共同知晓。我们的人类祖先的这样文化行为,由偶然到经常,从经常到一代一代的承袭,意义深远地发展出了一种其他生物或动物所没有的、全新的、人类所独有的概念意识。

    概念源自于符号的文化制作。当我们谈论概念时,首先遇到的是概念的载体,即符号。没有符号就没有概念。符号有多种形式,如刻划、图画、音符、语言、文字、徽章、饰品、礼仪等等。

    早期的符号生成于原始时代古人的刻画。这种刻画以粗犷的线条和临摹的图形制作具有抽象和概括特性的记号,并以此指代所被指代的一切对象,从而在人类的大脑中逐步出现了一种符号方式的观念能力和观念制作。也就是说以符号的抽象和概括,生成符号的事物样式,从符号制作和对象指代上,形成事物的观念和记忆。

    随着各种符号的出现,为了能够有分别地呼唤和记忆每一个符号,人类在群体交流的共同知晓中,逐渐将喉咙中发出的不同音节同符号对应,以一种音节对应一种符号,并使之成为一种固定的对应结合,这种音节和符号的对应结合和固化,在人类世世代代代的长久传承和不断增加中,一方面使得人类喉咙里发出的音节有了相当的细化,由开始不多的一些音节细化为更多的音节,在同符号的对应结合中走向了语言;另一方面亦使符号在与音节的对应结合中走向了文字发展。由此而言,语言和文字皆源自于音节和符号的对应结合,有着共同的起源,两者是不可截然分割的。

    符号的制作,经过音节和符号的对应结合,使人类在符号为标志的文化进化中,发展出了语言和文字,并进而以语言和文字的结合,名称所记号和指代的种种对象,生成了一种名称方式的事物样式。这种名称方式的事物样式,既是观念的,又是实在的。说其观念的,是因为名称是一种语言和文字的观念制作;说是实在的,是因为名称在这里所指代的是一种实在的对象。例如,当我们以“石头”这个由语言和文字制作的名称为例,这个名称,既是对所有被称之为“石头”的对象的观念制作,又是对所有被称之为“石头”的实在对象的指代。在群体的交流中,群体中的成员都将从观念和实在的双层结构上知晓“石头”这个名称所指代和名称的是什么。

    随着这样方式的习惯和一代一代的使然,人类的心灵则会把这种符号名称的双层结构当成意识对象本身的绽出,第一以为,那些被称之为“石头”的意识对象之所以被称之为“石头”,亦是它们的本来绽出,即它们的自身本来就是“石头”。第二以为,既然“石头”是对所有被称之为石头的对象的名称,于是“石头”这个名称就获得了共相的意义或属性,进而使得“石头”这个名称成为了对象的本质属性。许多学者认为概念是关于对象的本质属性的思维形式,以及个别学者概念就是“理的知识”的主张,皆出于此。于是符号的制作,符号的抽象和概括,符号的记号和指代、符号的双层结构、符号的事物样式、符号的共相性,这种历史的由来则在一代一代的使然中被湮灭了。

    概念是符号的定义。当一个以语言和文字为符号载体的名称,要从观念制作和实在指代的双层结构上确立自己的观念建构,并为自己的观念建构确定它的内容和界限,进而成为群体交流共同知晓的确立时,就需要对名称符号进行定义,以确定每一个名称符号观念建构的内容界限。

    怎样来进行符号定义呢?其办法就是用一个别的符号,或一组别的名称符号的组合来确定。例如,对于“熊猫”这个语言和文字的名称符号,可以用两种办法来定义它的内含界面,成为群体交流的共同知晓:

    一是用一个图形符号来确定,即用一张熊猫的图片或照片来确定它的内含界限。如,当我们将“熊猫”这个语言的或文字的名称符号配上一张熊猫的图片或照片时,就可从形象式的直观上确立“熊猫”这个名称符号的内含界限。这种形象式的直观符号定义,无论在观念制作和实在指代上,都不会把“熊猫”这个名称符号错用到狗熊和老虎身上。

    二是用一组别的名称符号的组合来确定,如“熊猫”是“哺乳动物”,其形状“似熊似猫”,喜食“新鲜的竹叶”,性格“温和”等等。通过这样的一组别的名称符号的组合,就使“熊猫”这个名称符号从观念制作和实在指代上,得到了一定的内容界限的确定,并由此定义熊猫的观念建构,成为群体交流的共同知晓。

    当一个名称符号被其他别符号或一组别的名称符号的组合所定义时,它就由符号嬗变为了概念。所谓概念,我以为它不是别的,它就是符号的定义,是具有一定内容界限的共同知晓的观念建构,这种观念建构既含有它的观念制作又含有它的实在指代。也就是说,一切符号只有通过定义的约成,才能成为具有一定内容界限的观念建构,并进而成为思维的单元,这样的思维单元,就是概念。而那些认为概念是关于对象本质属性的思维形式,概念是理的知识的种种见解,并没有为我们说清概念是什么,以及概念是怎样在人类的意识中生成和发展出来的。

    有了符号定义到概念的嬗变,人类的意识才有了它的新的工作基础,即以概念为单元,在不断涌现的、愈益丰富的概念世界中,生成了它的概念方式和概念逻辑。并以其概念逻辑的展开,造就人类的思维活动,造就人类的观念、思想和知识,造就人类的自我意识、自由意志和理性责任,造就人类的精神和物质的实践作为。

    概念的基本特点是:

    1、它源自于符号的制作,以语言、文字、图片等符号为主要载体;

    2、它从符号那里承袭了抽象和概括,记号和指代的制作能力;

    3、它是符号定义的嬗变。一个符号的定义方法是,通过别的符合和一组别的符号的组合来界定;

    4、它造就了事物的概念样式。每一种概念事物样式都是一种既含有观念制作又含有实在指代的双层结构。

    5、它是群体交流共同知晓的观念建构,有着被定义了的内含界限。

    6、它是思维的基本单元。

    由此,人类通过符号制作,在音节与符号的结合中,发展出了人类的语言、文字;通过符号定义到概念的嬗变,发展出了人类所特有的观念建构。并使人类的意识,既拥有生物性的反应意识方式和知性意识方式,又进一步发展到了文化性的概念意识方式。

对于地球上的所有其它动物来说,无论是高级的哺乳动物和极为聪明的灵长类动物,由于它们在生命意识的进化过程中,缺少了一个以符号制作、符号定义为标识的文化环节,因而,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能够如同人类一样地发展出概念意识。而对于人类来说,恰恰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文化进化的环节和源头,从而使自己的生命意识方式由生物性进化进入到文化性进化,生成和发展出了一种以符号为源头的概念意识,进而使自己走出了动物世界。

    这样,对于概念的探求,我们不能孤立地从纯大脑的物的结构中寻找,而应从符号为源头的人类文化进化的主客互为关系的历史中寻找。人脑和动物脑的构造有所不同,对这种不同我们当从人脑与文化进化的协同变化中予以探求。

    这样,我们就开始进入概念和概念逻辑如何工作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