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宏进对话李彦宏：百度面临考验

方宏进对话李彦宏：百度面临考验 出处：中国经营者 | 2005-12-19 18:33:39 | 阅读 392 次 在某种程度上，用户访问量决定搜索引擎网站的生死。MP3搜索链接是百度最受欢迎的服务内容，访问量占到其总访问量的三分之一。
《中国经营者》是中国第一个跨地域、跨媒体的财经资讯信息平台——上海第一财经旗下创办的深度访谈类节目，主持人方宏进，节目时长30分钟，每周播出。本节目通过第一财经、东方卫视覆盖上海及全国，并通过国际著名财经频道CNBC全球及CNBC亚太覆盖世界各国。主持人方宏进每期邀请一位中国经营者，就某种经济现象、经济行为、经营观点进行访谈，展现被访者积极的心态、睿智的思想、真诚的魅力和传奇的故事。以下为《中国经营者》近期节目内容。
李彦宏，37岁，毕业于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曾获得美国布法罗纽约州立大学计算机科学硕士学位，1999年在北京创建百度网络技术有限公司。
2005年8月5日，百度在美国上市，当天股票飙涨350%，收于122美元，一时间，百度成为纳斯达克的中国神话，按照当天股价计算，百度公司一夜之间产生了八个亿万富翁、五十个千万富翁、四百个百万富翁，而李彦宏也因拥有百度25%股份、市值近50亿元人民币，名列2005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第17位。“百度人民很行”在很多人眼里成了“百度人民银行”。
方宏进：百度在纳斯达克上市的这个股价一飞冲天，让很多人都很吃惊，跟google的热有关系吗？
李彦宏：我觉得应该说是跟两个词有关系，一个是叫做搜索，一个叫做中国，这两个词都代表着高速成长，而百度是这两个词的很自然地有机的一个结合。
方宏进：搜这两个词都搜着百度，而且都是排第一。
1998年，搜索引擎网站GOOGLE在美国创办，引起了巨大反响，一年之后李彦宏看好搜索引擎的发展前景而回国创业，开始百度只是为门户网站提供搜索引擎的后台服务；2000年，随着GOOGLE进入中国，影响力逐渐增强，李彦宏也于2001年由后台转向前台，百度搜索一炮打响；2004年8月GOOGLE上市大获成功，一年后百度亦步亦趋，成为继Google后第二个上市当日股价超过100美元的公司。
除了中国概念以外，百度之所以倍受投资人追捧，还因为它搜索结果竞价排名的赢利模式，所谓的竞价排名就是将某个关键词的搜索结果进行竞价拍卖，谁为这个词付的钱多，谁就排在前面。
李彦宏：百度是在2001年的9月20日，在对外提供搜索服务的同时，推出了竞价排名。
方宏进：你可以告诉我们，最初卖出的都是些什么词？
李彦宏：鲜花，什么鲜花速递，或者说是干洗设备啊，什么这些个，就是比较偏门的。
方宏进：那么这样的一个东西占到你整个收入的百分之多少？
李彦宏：百分之八九十。
同样输入“鲜花”这个关键词，在GOOGLE和在百度上搜出的结果大相径庭。GOOGLE是将付费的网站集中分列在右侧，左边则是按照该网站的点击率多少进行排序；而百度不仅右侧是付费排名的网站，左边依然是按照付费多少进行排序，出钱与不出钱的区别在于是否有“推广”两个小字。
方宏进：我假设一个情况，你认为百度能不能接受，在百度网页的最醒目地方写着请注意，左侧列出的排名是根据它们出钱的多少排设的，你觉得要写这条会很多用户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还有很多用户说，我乐意，这我也愿意？
李彦宏：对于用户来说，他最关心的还是说我要找这个信息，这个搜索引擎给我是不是我要找的东西，这是最重要的，至于说这个东西是有人付过费的，还是没有人付过费的呢，我认为用户有知情权，但是呢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方宏进：从目前百度经营的情况来看，是这方面的勇于来花钱的人越来越多呢，还是说进入到一个平台期，没有特别快的增长？
李彦宏：理论上讲任何一个公司都需要利用搜索引擎来推广它的产品或者服务，那目前的情况呢，中国可能有上千万家，有一种提法说是两千多万家中小企业，那么现在使用竞价排名的，使用搜索引擎来推广的呢，也就几万家，不到十万家，很小很小的一个比例，那如果我们想象一下就是说，有个百分之二三十的企业懂得如果用搜索引擎来推广它的产品服务的话，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市场。
管李彦宏对百度竞价排名的赢利模式充满了信心，但众多分析人士认为，中国搜索引擎的所处的商业环境与美国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竞价排名模式是否能在中国产生大规模市场效益，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方宏进：譬如说我们说汽车，汽车你跑去跟奔驰，跟宝马讲，它觉得我那么有名了，犯得上我给钱你去让我排名在头里吗，那么愿意给钱你的呢肯定是那些？
李彦宏：中小企业。
方宏进：小生意的。
李彦宏：小生意的。美国走得比我们早，它现在就是几乎每一个公司，不管是GE这样的大公司呢，还是旁边的这个夫妻老婆店，它都知道这个事，所以已经不存在客户教育的问题，但是在中国呢还存在，还有很大的问题，就是绝大多数的企业中小企业也好，大企业也好，甚至包括跨国公司也好，目前还不是特别理解，为什么搜索引擎是最好的推广产品和服务的方式。
在美国，企业通过网络渠道进行经营推广已经非常普遍，而在中国，大多数中小企业对网络都很陌生，更不用说搜索引擎这样新兴的推广模式了。为此百度建立了区域代理和直销并存的销售模式，靠电话推销和上门服务培育并打开市场。然而，这个市场是否真如李彦宏预测的那么庞大，不少业内人士还是心存疑虑。
方宏进：以我的理解用这搜索引擎啊，可能前十名是有意义的，我花钱抢到前五名最好，抢不到，抢到前十名，我花半天钱，我钱不够多，我抢个前35名有意义吗？
李彦宏：这个是一个很好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们也在研究，就是说到多少名还有意义，我们现在有一个专业的团队在琢磨这个事，就是第一名点击率是多少，第十名的点击率是多少，第五十名的点击率是多少，那与此同时呢从商业模式的角度来讲呢，我们讲叫做不点击不收费，如果没有人点击你，你排得比较靠后，没有人点击你，我们不会收钱的。
方宏进：你告诉我们你的一个商业秘密，你现在卖出来的最靠后的名次卖到多少名，某一种产品最靠后的能卖到多少名？
李彦宏：我还真不知道。
方宏进：你觉得比较离奇的，卖过？有500多名也卖出去过吗？
李彦宏：应该没有那么多吧。
方宏进：一般的能卖到多少？
李彦宏：可能也就几十名，上百名这样子。
方宏进：那这个市场其实是有限的？
李彦宏：其实是无限的，原因是我们的语言太丰富了，同样一个意思有很多种表达的方式，那么不同的表达方式你都可以都再卖一遍。
方宏进：但是搜的时候人没有这么灵动的想法，譬如说窗帘，我当然可以卖窗帘，做窗帘，挂窗帘，我可以有很多，但是对一般的人来讲，还是就窗帘啊，而毕竟只有这种最常见的，最通俗的一个词是搜索的，所以那我去买你那些什么挂窗帘，这个我花钱买有意义吗？
李彦宏：意义还是在于就不点击不收费啊，没有人搜索，没有人点击的话，没有费用的产生。
方宏进：所以我觉得市场还是有限的。
李彦宏：不是啊，有时候人们在找的时候，他这种需求是千奇百怪的，或者窗帘盒，各种各样的，那么不断地有新的词汇会被想出来。
方宏进：你能告诉我另外一个商业秘密，就说这种词你往外卖的，卖了多少个？
李彦宏：我猜测是几十万个吧，因为我觉得这个，的确不是对于百度来说最重要的商业数据。
方宏进：但是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商业数据，因为你的钱跟这个个数有很大的关系，你只能卖五个，那市场仍然有限，你刚才之所以跟我说市场无限，你肯定心里想的是我能卖好多好多这个词。
李彦宏：是能卖好多好多词，但是每一个词的商业价值是不一样的，所以它是一个综合的结果，就有些词商业价值很高，一个词呢可能值很多钱，一年能够产生很多的这种收入，那有些词并不高，那有些词是新发掘的，还有就是说同一个词呢，可能现在平均也许只有不到一个商业用户在买，那么当所有的商业用户都觉醒过来的时候，那就可能有很多的商业用户在买，所以这个成长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方宏进：如果大家都觉醒了，会不会出现另外一个情况，就变成了真正是世界上巨头企业，前十名都是它们买走，因为它们最有钱，最后真正拼实力竞价，所有的中小企业现在还能沾点百度的光，到时候都给挤到两百名以后去了，所以它们觉得玩也没有意思了，所以最后百度一看，其实搜出来的跟电视台的几个主要的广告基本差不了多少，你百度可能是挣钱挣得更多一些，但是实际上信息的多样性是没有了。
李彦宏：不是这样的，这些个中小企业呢，大多数卖的东西是大企业不能够提供，或者不屑于提供的东西，所以在这上头呢，大家其实不存在竞争关系，而在市场这种一个正确的或者自由的市场环境当中呢，如果说你是造洗发水的，你这个公司只有五个人的话，你注定是活不下去的，即使我天天把你排到第一名去，你也活不下去，所以呢我们不是说导致这个市场越来越对小公司不公平，相反的呢，我们觉得就是说是给了中小企业呢更好的一个机会展示自己这个产品和服务的机会。
在某种程度上，美国投资者是因为百度被誉为“中国Google”才狂热追捧， Google第三季度净利润同比增长了7倍以上，市值为此超过1000亿美元。而百度刚刚发布的第三季度财报显示，利润与上季度相比出现了近30%的下滑，消息一出，百度股价立刻暴跌了13%以上，目前股价在68美元左右。
方宏进：我看到你的股票最高的高位呢，现在已经掉下来了大概一半左右吧，一半左右，那么现在又相对稳定一点，实际上呢你的估计这个价格接下来的走势是会继续再上扬呢，还是说还有可能下跌，你个人对这个股价在乎不在乎？
李彦宏：在过去这五六年当中呢，我们有过四次的融资，第一个融资可能是几分钱一股，第二次融资变成两毛钱一股，第三次融资是六块多钱一股，六块多钱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喊贵了，说你们疯了，你要这么高的价格，那现在呢我看到是六十多块钱一股，而仅仅过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所以从一个历史的角度来看呢，我认为这个公司的成长很剑旱的，而且我也非常地有信心说，这个公司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比如说十到十五年的这种高速成长。
方宏进：你的那些投资商都特认同你这观点吗？
李彦宏：我认为他如果不认同的话，他就会卖出我的股票，他认同的话，他就会买进我的股票。
方宏进：客观地说，你觉得你所拥有的技术，和google的比怎么样？
李彦宏：在中文这个领域比的话，我们百度的技术会更好一些，百度的这个中文的检索服务比google的中文检索服务要晚推出一年还要多，那么我们作为一个后来者，迅速地赶上和超过了它，这样的一个结果导致我相信说，我们的技术比它的技术要好，在中文上。
李彦宏在所有的场合都给自己和百度贴上技术至上的标签，然而技术到底谁高谁低，搜索引擎都有各自的说法，李彦宏认为，如果从用户的角度进行衡量，技术的高低无非是对信息量大小、响应速度快慢以及信息是否具有时效性等方面进行比较。
方宏进：实际上这个海量似乎有点资金门槛，没什么技术门槛吧，就是说如果别人愿意拿出足够的钱来，来干这件事，是不是谁分分钟都能追过百度？
李彦宏：听起来呢只是说我的数据比你多了30%或者多了50%，我能抓到这个九亿网页，而且这九亿网页应该是重复率很低的，就是能够去掉很多垃圾网页这样的网页，那么我的竞争对手呢，他也许根本就没有能力找到这么多网页。他说我只要花钱就能更多找，但是我不愿意花这么多钱。
方宏进：国内现在有三四家其实跟你的距离并不是很远，那么纯粹我们从海量的网页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差距在增加还是在逐渐缩小？
李彦宏：这个差距呢应该说是我们刻意地在保持，就是说我一定要保持对它的一定的这个优势，那么一旦它涨，我马上就涨上去。
方宏进：但是你没有放开了涨？
李彦宏：我没有放开了涨。
方宏进：也是资金的问题吗？
李彦宏：这个不光是一个资金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说在技术难度上，如果你弄了太多的话，在相关性啊，在其它方面的处理上，复杂度也会更高。
方宏进：那这个实际上最后是不是变成了一个，蒙我们用户的一个手段了，就说你说，啊，我这里有九亿，它说我有八亿，等它九亿，你说我有十亿，最后呢实际上变成用户说，我们去十亿的那儿看看吧，其实十亿和八亿和九亿又显不出真的区别来，会不会这样？
李彦宏：你说的很对，现在其实市场上就有人说它是十亿的，可是呢。可是用户信吗，用户不信的，一个用户容易蒙，几千万，上亿的用户是不容易蒙的，他天天都在使用这个东西，那觉得好呢，不是你告诉他好就是好。
方宏进：技术的第二方面我们说反应的速度，这个呢我也是一直很好奇，是不是噱头，因为我搜一东西一按回车，啪出来了，你告诉我是零点零二几秒，其实呢你是0.3到0.1我察觉不出来的，我真是这么在意这0.1秒，0.2秒的，真会这么在意吗，你觉得？
李彦宏：客观地讲呢，我觉得是显示这个使用多少秒呢，有一点市场的这个(作用)。
方宏进：噱头，我觉得有点噱头。
李彦宏：有一点这个成分。
方宏进：所以呢你现在等于给我们说，把一件皇帝的新装揭开了，其实所有的搜索都是0.1秒，0.2秒就出来，不存在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的感觉上的差别。
李彦宏：对，就是搜什么都是零点几秒，如果一旦搜一个东西超过了一秒的话呢，就我们在技术上处理叫time out，就是超时了，就说我这个系统呢，工作出现了异常情况，一个需求我一秒钟之内不能够发出来响应的话，后头要堆多少需求啊，那么多的需求都被堆下来的话，整个系统就瘫痪了，所以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情况。
方宏进：最后一个呢就是这个更新，我们做记者的啊，譬如说我要来采访李彦宏，我当然希望到网上先去搜索李彦宏有些什么，知根知底，但是这个我就发现为什么没有一个，按照时间来排序的东西？
李彦宏：这个很抱歉，的确是我们做得不好，这个不好之处在哪儿呢，就是我们有这个功能，但是大多数的用户不知道怎么用这个功能，就是如果你到百度的高级检索里头的话呢，它就有各种各样的选项，其中一个选项就是你对时间可以进行限制。
方宏进：但是我是要过去五年的，然后按照它这个网页生成的时间来排序，这个你们做得到吗？
李彦宏：这个就是说理论上是做得到的，但是实际上呢有困难，当人们生成一个网页的时候呢，他不会告诉我们说这个网页是什么时候生成的，我们要以我们的这个蜘蛛程序抓取的时间来把它标记为生成的时间，而这个很有可能是错的。
方宏进：互联网上的信息是一个爆炸性的一个在发展，那么你的雄心壮志又是要以掌握海量的网页量大来作为一个取胜的基础，这么样大的量，你怎么去处理它？怎么去？
李彦宏：其实搜索引擎面临着三个就是大的难题，一个是大数据量，数据量而且越来越大，增涨的这种速度比网民人数，上网时间都更快，第二个是大访问量，你在有大数据量的同时呢，你同时要服务几千万人，甚至几亿人，第三呢就是所谓的这种实时性，每一项呢其实在技术上都是一个难题，这三项你要同时都做得好，这就是搜索引擎要做的事，所以非常的困难。
在某种程度上，用户访问量决定搜索引擎网站的生死。MP3搜索链接是百度最受欢迎的服务内容，访问量占到其总访问量的三分之一。但是随着百度名气越来越大，它的这项服务也成为众矢之的。2005年9月，北京市海淀区法院就上海某音像公司诉百度侵犯音乐著作权一案，做出百度败诉的一审判决，百度赔偿原告6.8万元；10天之后，环球、百代、华纳、索尼等7家唱片公司对百度的侵权诉讼再次开庭，它们共计向百度索赔167万元。面对接连不断的官司，百度依然坚持提供MP3搜索服务。
方宏进：其实百度一点MP3不做，对你整个的收入，并没有构成特别大的影响？
李彦宏：对，影响不大。
方宏进：MP3搜索有点脏，不是那么干净，跟别的比起来，很多公司呢因为这个原因渐渐就把它撤了，而百度现在可能是少数，旗帜鲜明还把它单列出一个排在第二位上的一个按钮？
李彦宏：我们所做的事情只是做了一个索引，告诉我们的用户哪里有这个东西，由于就是说互联网上的信息是海量的，所以作为搜索引擎呢，没有能力去一样一样检查说，这个东西是不是侵权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呢，百度并不认为说，我们有任何的责任去检查这个互联网上哪些歌曲是盗版的。
方宏进：你这个推论肯定是大家同意的，但是呢问题是这样，譬如说一个城市有很多小偷，偷了东西呢，在若干个地方卖这些赃物啊，那当然被偷东西的人很恼火，他们也逮不着这个小偷，某天有人出了一本赃物购买指南，你为什么要出个这个东西，你觉得很无辜吗？
李彦宏：那我觉得警察可以照图索骥去抓这些赃物啊，为什么不去解决这个源头的问题呢。
方宏进：其实MP3搜索对百度的业绩，收入没有构成特别大的作用。有没有你其实百度都可以，你干吗把这一个，我刚才说有点脏的东西非得搁在身上，你不干脆把它踢掉？
李彦宏：我认为就是说这个产业的发展，可以说是必需要经过这么一次洗礼，所有的这个产业链上的人才能够最后搞明白说，大家采取一个什么样的姿态，才能够使得这个产业很好地去发展，也许需要通过打官司来解决，也许需要大家通过坐下来谈来解决，也许就是这个东西呢最后什么也没做，它自然而然就解决了，唱片公司说，其实我这个歌曲啊被百度搜得多的话，我能从手机上挣到很多钱，我干吗不让它搜呢，对吧，那么也许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就发现说我希望能够被搜到。
方宏进：所以你现在是不是抱着这么一个态度，或者叫不打不相识，或者是最大的敌人有可能变成最大的朋友，就因为你跟这么多大的唱片公司有着这么一个，现在看起来比较激烈的一个对抗，有可能最后你们找着了一个共同利益所在点的话，你就会变成MP3这个市场上最大的一个赢家？
李彦宏：大家呢其实站在各自的立场都在想，我怎么维护我的利益，但是同时也并没有一个说法说，我一定要把对方打死掉，没有这种想法，我也不希望唱片公司倒闭，唱片公司也不希望百度倒闭，只不过呢是这个产业发展过程当中，大家需要逐渐地磨合，去找到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方宏进：你觉得百度就不可能再往前，离开搜索，稍微往前多走一步，像苹果公司那样，真是为大家提供正版的，(音乐)这一步你也不愿意往前走吗？
李彦宏：我觉得就是说，这就超出了一个搜索引擎的业务范围了，我们不是干这个事的，我们做的是要告诉用户信息在哪里。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我认为只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了，你就是一个很伟大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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