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6:25:31
文/萧楼
昨晚临睡的时候,来了“圆规”命名的等三个台风,同事来了电话,说明日停课,问可知道否,答言不知道;转问我们是否上班,答言上班。挂了电话,继续着看丁俊晖的斯洛克决赛,电视屏幕下就有了走动着的文字:上海中小学全面推迟一天开学(含各类职校)。
为什么要用“圆规”来命名台风,是人类的随意,儿时候以为神圣的东西,现在已经抹去了神秘的面纱,现在已不相信许多的一些神圣。这就是老年人的多疑。我不能算是老年,却有了老年的心态。时常有人在给我的博文回帖,尊称我为萧老,他们以为是敬重着我,实际上是给了我无形的伤害。
离开电视以后,忽然有了重读鲁迅的冲动,到了阳台上的书橱里,打开顶灯,找出一套单行本的鲁迅的集子,有20本左右,随手就看了《南腔北调集》,《南腔北调集》的最后一篇是《答杨邨人先生公开信的公开信》,一读就读出了喜欢。这篇文章是我熟悉的,我初读的时候就喜欢,连连读了数遍,可以背出其中的一些精彩段落。譬如它的开头,是小时候喜欢的:“《文化列车》破格的开到我的书桌上面,是十二月十日开车的第三期,托福使我知道了近来有这样一种杂志,并且使我看见了杨邨人先生给我的公开信,还要求着答复。对于这一种公开信,本没有一定给以答复的必要的,因为它既是公开,那目的其实是在给大家看,对我个人倒还在其次。但是,我如果要回答也可以,不过目的也还是在给大家看,要不然,不是只要直接寄给个人就完了么?……”
我喜欢这样“横眉冷对”的文字,依旧固守着书从后面往前面翻阅的习惯。这篇文章,杨邨人的文字极其厉害,但鲁迅回答的更加精彩,正可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佩服鲁迅的文字,更佩服鲁迅洞察世事的锐利目光和不留一丝情面的直刀解剖。杨邨人在文中说到鲁迅的老,老也是论敌攻击的一个话题,鲁迅回答说,“其次是先生“惊心动魄”于我的老,可又“惊心动魄”得很稀奇。我没有修炼仙丹,自然的规则,一定要使我老下去,丝毫也不足为奇的,请先生还是镇静一点的好。而且我后来还要死呢,这也是自然的规则,豫先声明,请千万不要“惊心动魄”,否则,逐渐就要神经衰弱,愈加满口废话了。我即使老,即使死,却决不会将地球带进棺材里去,它还年青,它还存在,希望正在将来,目前也还可以插先生的旗子。这一节我敢保证,也请放心工作罢。”这样的文字,文中还有许多,是我喜欢鲁迅的缘由之一。鲁迅说,“人非圣人,为了麻烦而激动起来的时候也有的,我诚然讥诮过先生“们”,这些文章,后来都收在《三闲集》中,一点也不删去……”,于是我又翻看《三闲集》,读了《三闲集》中的《流氓的变迁》,《我的态度气量和年纪》。我在想,今年还有三个月左右的余日,可以将鲁迅的全部文字重温一遍。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的12点,想明日依旧必须上班,关上灯,躺在了厅里的地板上入睡。
今天要去虹口会一位旧友,是在鲁迅山阴路家的附近,是上个月月底约的。临晨天没有亮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完整的梦,梦到了小学的班主任曹玲妹老师,带着一副近视眼镜,胖胖的脸上是两朵红云,小时候以为的漂亮,就是班主任曹玲妹老师的模样。遇见的地点就在了虹口,老师依旧年轻,还是先前的模样,梦中有个奇怪的细节,是老师的丈夫已经一百多岁了,躺在家里,但老师依旧年轻。
这位曹玲妹老师住在我旧屋的附近的中联村,她的外甥女是我大姐的同学,有一个傍晚我与大姐一起去她家,没有进屋,从窗里见到老师在对着大厨的镜子理红妆,我吓得急急的逃离。老师大概那时正在恋爱,那晚是赴约会去吧。
我们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集体转学,转到了杭州路第二小学,换了一位班主任,是位50岁左右的男性,叫王中兴,教语文的。这以后就没有见到过曹玲妹老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现在突然的梦到了我的这位第一位班主任老师,我小学害怕的这位似乎严厉的女教师实际并不可怕,现在体会到可怕的,似乎是常常对着你微笑的那些。
这是个奇怪的完整的梦境,是有故事有情节的,这是梦中的手掌小说。听说梦境总会预示着一些什么,我不知道这个梦会有什么预示,我不能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