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万唤始出来，毋抱琵琶不遮面——《梦萦未名湖》问世记

北大不死

有人说：“北大死了！”

  不！！！

北大没有死，北大不会死！

短暂沉寂然而永远不死的北大，将如凤凰涅盘，

飞上浩渺的苍穹，画出满天的彩虹！

千呼万唤始出来，毋抱琵琶不遮面

“不管黑猫白猫，‘能够出书’就是好猫。”

——《梦萦未名湖》问世记

海内文宗季羡林生前最后一部题签并作序的文集《梦萦未名湖》经历了六个春秋的凄风苦雨和挣扎奋斗（2003发起—2009问世），终于在一片喝彩声中……

“千呼万唤始出来”，“破茧”飞腾（注1），翱翔寰宇（注2）。

（注1：文集破茧问世之艰苦历程，请参阅本书上册第76页之前言：《思想自由，相容并包——编者寄语》。注2：本书已寄往全球各大城市以及著名大学的图书馆。）

然而它……

   “毋抱琵琶不遮面”，摈弃了朝野强制遮面的琵琶，不再瞻前顾后、遮遮掩掩；不再抽筋扒皮、剔骨削脸；也不再躲避禁区、畏惧触电……

它温文尔雅、从从容容，昂首伸眉、坦坦荡荡地向世人展示其矫健的身躯和纯洁的心灵，倾诉它崇高的理想和深切的眷念。

    这是全体作者苦斗的胜利！是先哲马翁格言的胜利（见上册马克思语录）！是小平同志“双猫”弘论的胜利（能出书就是好猫）！是总设计师“两制”落实的胜利（香港实行资本主义制度）！是万古长存的民主、自由、真理和正义的胜利！

唐·吴竞云：“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先贤季羡林在介绍其名著《牛棚杂忆》时写道：“这一本小书是用血换来的，是和着泪写成的。我能够活着把它写出来，是我毕生最大的幸福，是我留给后代的最佳礼品。愿它带着我的祝福走向人间吧。它带去的不是仇恨和报复，而是一面镜子，从中可以照见恶和善，丑和美，照见绝望和希望。它带去的是对我们伟大祖国和人民的一片赤诚。”

作为季老的门生，我们在这部同样是“用血换来的，和着泪写成的”文集里，给中华民族带来的，也和先师一样，“不是仇

恨和报复，而是一面镜子……是对我们伟大祖国和人民的一片赤诚。”

内容简介

此书是北京大学四代学子、鸿儒的怀旧文集。独树一帜，神来之笔。

癸未岁杪（2003年），《挑战书》横空入世。一人摆擂，诸友唱和，积金至斗，滴水成河。光阴似箭，四个春秋转瞬即过，我们终将挑战、应战之雄文佳作结集成书，名之曰：《梦萦未名湖》。其编辑手法亘古未有，自成机杼，实乃世界文坛所仅见，亦为我北大人的又一建树。

作者年齿，上至鹤发九十七，下及龙驹二十七。横跨世纪七十载，洋洋洒洒二百篇。在这里，他们唱起了梦里的歌，倾诉着心中的念……

纵观全书作品，不外“观北大”与“北大观”。 

前者，以不同视角，异样情怀，摹绘燕园之湖光塔影、烟云春秋，尽述北大人的悲欢离合、理想追求。

后者，高擎“五?四”民主、科学的大旗，胸怀“以天下为已任”之壮志，求索“人生之路”、“北大之路”、“民族之路”、“国家之路”。

笔者来自五湖四海，奔赴神州各地。其学科不同，命途各异，见闻广博，祸福亲历。故其文也，扣人心弦，可歌可泣。逸品所叙，虽为自身经历的片断或是思想内涵之点滴，然而无论是对燕园春色的缅怀，抑或对青春年华的追忆；无论是对苦海生涯的叹惋，还是对理想梦境的希冀，都是群体记忆宝库之翦片、推动历史演进的潜力。他们用自己顽强的生命勾勒出中国知识精英的《浮世绘》，撰写出一部时代苍黄反复的《万年历》。故而，此书既是北大校友温馨的心灵家园，也是当代青年精湛的历史简编。

    文集为正度16开精装本，封面季老题签之书名烫金击凹。全书1240页、分上下两集、照片400余帧、近百万言。

经过多番努力，“北京大学出版社” 终于把《梦萦未名湖》列入了出版计划。然而，极为遗憾的是，他们过分注重经济效益，并特别强调书中不少作品有触犯“禁区”、“高压线”之嫌，必须删除。                 

这本是意料中事。只因“令行禁止”乃是所有出版社图存求生必须恪守不逾的天条。因此，吾辈组稿伊始，便制定了“国内先出（被砍杀的）‘选集’，国外再出（未删节的）‘全集’” 之应变方针。同时，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纠纷，在签约时也清楚写明出版社只拥有大陆版权。

然而，万想不到，一看样书，那部闪耀着智慧和理想光辉的原稿竟由近八十万字被狠狠地删节成四十余万字的“损手断脚” 、“无滋无味”的残本，怎不令人心碎！

原书中，北京大学建校以来九位著名的校长、先贤，诸如：严复、蔡元培、李大钊、陈独秀、鲁迅、马寅初、许梦麟、傅斯年、胡适、等九人的遗照、墨宝悉数删去；作者们提供的数百张珍贵照片竟是-张不留。更有许多难得一见的杰作（包括本书四位顾问中的两位：北大前常务副校长、党委副书记郝斌和名作家、老党员黄宗江等的雄文）均被砍除。

我们虽然能够理解和体谅出版社的难处与苦衷，却也深感痛心和无奈，唯有任其宰割与肢解。  

终于,排版完成了；终于,样书出来了；终于,书稿上机了……

终于……终于《梦萦未名湖》终于……终于突然被抽回“重审”了……

何以如此？众说纷纭。言“奉命行事”者有之；传“小人告密”者亦有之。

请问奉谁之命？又有何密可告？

他们既不肯（不便？不敢？）坦诚相告，区区草民如我者流又怎会知道……

呜乎博雅心！

哀哉未名魂！

    本书的文章只不过是作者们行使“宪法”赋予的神圣权利，直言不讳，写出自己的喜悦、怅触、感悟和理念而己。尔后又被刀笔吏扒了皮，剐了肉，剔了骨，只剩下光光溜溜一根筋了。难道还不够干净纯洁，还不能令人放心吗？

为什么一部体现了季老所说“真情、真实、真切”的文集就这么难产呢？

我们曾多次追问出版社何时可以“重审”完毕，正式付梓。他们每每含糊其辞，总以“我们将努力争取”应付。却也从未说“不出”二字。

万般无奈，我们唯有耐下心来，抱着一丝希望，静候佳音。

我们一直坚持要出版社出“国内版”的原因有二：1.读者面广，影响力大。2.读者可与日后出版的“未删节版”作一比较，判断究竟哪个版本更能体现“五四精神”和“未名风骨”。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出版社对“出与不出” 始终不置可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百思而不得其解。

我们烦恼, 我们踌躇, 我们酸楚, 我们痛苦。

百无聊赖之中，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马克思的一段宏论：“没有出版自由，其它一切自由都是泡影……自由的出版物是人民精神的慧眼，是人民自我信任的体现，是把个人同国家和整个世界联系起来的有声的纽带……”

多么深刻！多么中肯！马克思毕竟是马克思。一代宗师寥寥几十个字就一语道破，使八世重孙的吾辈大彻大悟、茅塞顿开，终于开始明白了，逐渐懂得了，深刻认识到了一个极其简单的真理----可悲的真理、残酷的真理…… 

既已悟透，我们就不再烦恼, 不再踌躇, 不再酸楚, 不再痛苦。因为我们是乐观主义者，更是从不言退的倔强老头。

我们坚信历史的巨轮不可阻挡；我们坚信中国的明天会更好。所以我们坚信在不可阻挡的更好的明天, 我们大家都必将在阳光普照的蓝天下, 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 聆听那一百八十八位校友深沉而悠远的心声……

我们最终决定不论官方是否出版那部“损手断脚” 、“无滋无味”的《梦萦未名湖》, 都要着手实施组稿伊始制定的应变方针----在海外出版一部真正具有“北大精神”和“未名风骨”的“未删节版”（全集）。

“不管黑猫白猫，‘能够出书’就是好猫” ！吾等于是夙兴夜寐，攻苦食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小平你好！(改革开放初期北大人对邓小平的亲切招呼)你老人家功德无量, 毕竟还在祖国的南疆给我们留下了小小一块绝非纸上谈兵、徒有虚名，而是货真价实、有目共睹的“自由、民主、平等”的圣地、“言论、出版、示威等众多自由”的乐土----香港。

在这个任人雄飞的美好天地里，任何香港居民，不分国籍、种族、性别、出身、信仰、居住期限，无须任何背景、证明、后门、贿赂、资本、经验，不必跑断腿、受审查、求公章、看白眼，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大摇大摆、从从容容地去趟登记署、交张申请表、付点注册费，不消半小时，准能手拿营业执照，一步三摇地坐上出版社的大班椅。接着，挥毫写封信，路都不用走，不花一分钱，翘腿等三天，就能收到政府发出的十个免费国际书号。此时，你便有权光明正大、随心所欲地印制任何出版物，并在自由世界的所有国家公开发行。（党派团体、政治立场、思想观点、褒谁贬谁、拥谁反谁、保谁倒谁，一概不问。唯有极端淫秽、暴力、血腥等荼毒青少年身心者严禁出售）

正因如此，我们广大的作者和读者今天才终于拿到了这部“体貌丰盈”、“有滋有味”的《梦萦未名湖》（未删节版），一部近百万言、照片手迹四百多帧，春秋笔法、探骊得珠的鸿篇巨制！小平啊，小平，多谢啦，多谢！

    《梦萦未名湖》冲破艰难险阻，最终得以问世，委实来之不易啊！

然而,几位耆耄之年的老前辈等待不及，业已溘然长逝，委实令人叹息不已。

尤其使人无限悲痛的是，一代儒宗、杰出的爱国主义者季羡林校长竟也先走了一步（仅比本书问世早三个月），跨鹤西游，而我们却未能将文集《梦萦未名湖》送到他的手中。

当我们得知老人已然双目失明后，特意将他亲笔题签的《梦萦未名湖》制成烫金击凹的封面，祈盼着他那双手、那双撰写了无数鸿篇巨制的手、那双两次为本书题签并作序的手，能够抚摸到那金光闪闪的五个大字……

然而，晚了，太晚了……作为编辑，吾辈愧疚莫名，无地自容，肝肠寸断，不胜唏嘘！如今唯有捧书遥祭, 聊慰诸位先贤在天之灵了……

现在，我国各大中城市、重点大学的图书馆，一百多位作者以及近二百位著名作家都将陆续收到这部珍贵的文集。我们衷心希望它能引起大家的共鸣与反思，从而为建设我们亲爱的祖国作出更大的贡献。

《梦萦未名湖》“未删节版”编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