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天地』 [谈情解爱]我怎么从一个输女活活变成了欲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23:42:18
最近常逛一些论坛,因看一些连载实在心急又眼花,帮转到一起看!写在前面:
我这小半辈子,过的像坐山车一样,本想做个良家妇女,却不料落到了如今狼藉的地步。只是想说一句,幸福和钱无关,也和奋斗无关,上帝在云端只要一眨眼,一切都完蛋!看这个回忆录希望你安静,我现在脾气暴躁的很,爱吵闹的人我一定痛骂。
  
  
  
  早上起床来,拉开窗帘,一缕暧昧的阳光温暖地洒在了我身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回头望一眼还在睡梦里的老公。他睡得像个小婴儿一样,有点小帅的脸庞看在眼里让人疼在心里。我吻了吻他,想起昨夜黑灯瞎火里的事,竟然还红了脸。结婚一年多,感觉生活的角色转变得太快。以前隔三差五有男人约着吃宵夜逛公园,结了婚都似乎一夜间蒸发了;压马路买漂亮衣服的时间也少了,更多的时候呆在家里做做家务,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生活,就好像天空的朝霞,绯红色透着甜蜜。
  给老公准备好豆浆,热好面包,叫醒他起床,我化了个淡妆心情大好地出了门。
  到底是个城里人,我从来对自己的人生都是自信心爆棚的。
  读大学那会儿,我每天都写日记,记录自己自以为洋气和罗曼迪克的生活,其实无非就是约会逛街买点便宜的衣服首饰;每周还做财务支出的理财记录,其实无非就是每月一两百块钱的生活费如何使用的来龙去脉。
  日记,可以日,不能记。这是我后来才明白的真理。总之,我一直对自己的生活是有计划的,包括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什么时候做光子换肤…….可是,命运的剧本不是我写的。计划外的黑孩子人口一普查就能给上户口,计划外的例假备包卫生巾就能搞掂,计划外遭遇的人和事,却让我措手不及……
  早上不用上班,按计划去参加外经贸厅组织的一场培训,路程比较远,一大早就出了门。参训的人员中只有一两个面熟的,彼此并不熟络,只知道对方是哪个单位的,见到会假装热情打个招呼。其中一个是某省属单位的,我一般叫她林姨。
俗话说,问题出在前三排,根子就在主席台。我从来不愿意热恋贴个冷屁股往自以为是个官儿的那些单位领导跟前凑合,他们算个N。在小区里碰见市长我都懒得理会。随便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来,手提包里塞了两本娱乐杂志,准备打发着无聊的培训会。人员陆陆续续就坐,林姨走进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很友好地跟她闲聊了几句,准备忙自己的事情。林姨凑了过来,压低声音,似乎有天大的机密要说。“你们公司有个叫林迪的人吗?”
  “有啊。”我奇怪她怎么会这么问,林迪就是我老公,就睡在我的床上。
  “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况?”林姨继续问。
  我一头雾水,林迪跟他们单位没什么业务往来,她怎么会知道他?没说出自己和林迪的关系,“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他是我们单位的,没错。”
  林姨神秘兮兮的,“他人怎么样?人品好不好?”
  我更加疑惑,怎么会问的这么深入,像媒婆似的。“挺好,靓仔一枚。怎么会问起他来?你认识他?”
  林姨笑了笑,把嘴往我的方向凑了凑,“他跟我们单位一个后生仔拍拖,我八卦一下而已。”
  我的头轰的一声炸开了,顿时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个汗毛孔都在透着凉气,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MD,今天什么日子!该不会是犯太岁吧?我不会耳朵失聪了吧?我拍拍心口让自己镇定,努力揉揉耳朵,挖挖耳屎,想证明自己听错了。这个八卦的更年期妇女应该说得不是我男人!绝对不是!
  林姨肯定没注意到我的手,也完全不理解我这一连串动作所蕴含的深刻含义。她还在继续八卦,“那个女孩子可是我们单位的一朵花儿,追的人都一个加强排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据说男的有家室。这年头,年轻人的作风真是开放。“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抓起东西就往外走。
  后面传过来林姨的声音,“怎么了?马上培训就开始了,你去哪里啊?” 说实话,我可是咱们老丁家最小的二世祖,也是最傲娇的女人。姐一直以自己干净阳光的老公自豪。他和我可是圈子里公认的金女玉童,我没写错词,因为我家有钱他有样子。当然了,我长得也绝对不辱没他。
  走到门口,跟负责签到的人说,“我家里有人送医院急救,现在必须赶回去。”
  培训组织者倒也很通情达理,毫不犹豫地让离开。她哪里知道要送医院急救的就是我本人。那一刻,心跳肯定有120,血压肯定有180。这算TND什么事!
  飞奔到楼下,招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去哪里?”的士司机问她。
  是哦!这么急匆匆地冲下楼来,是要去哪里?林迪在单位上班,自己难道就凭林姨的几句话去找他兴师问罪,万一弄错了,不是破坏夫妻感情?但是万一是真的,自己该怎么办?我的脑袋像跑马场一样,瞬间飞驰过N个想法。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我这是的士,不是巴士,你得告诉我去哪里?”司机有点不耐烦。
  “别吵!我不正在想着嘛!“我的脾气开关本来已经被拧松了,司机一喊,阀门全部被打开。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神经,这还用想吗?早干嘛去了?“司机也不示弱。
  冲回单位去给林迪几个耳光?就凭半个熟人的一个问题?那也太草率了。可是这个信息不能不重视,可能是我太大头虾了,之前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举动。如果从一个结论倒推回去,事情似乎并不是天衣无缝。七月七旧式情人节那天,有个号码打了5个电话给他,他都没接,问他是谁,说是一个推销保险的。我的手机可以放在在家里的随便一个位置,他可以不打招呼就拿去玩;他的手机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随身携带,上厕所拉屎、下厨房炒菜、去外面散步,即使是看电视都要紧紧攥在他自己手里。我要是偶然想去用一下他电话,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马上弹起来抢过去。
  “去香蜜公园。”
  娘家住在香蜜公园旁边一个小区里,进小区大门就是一条茂密的苍翠的小叶榕遮蔽的林荫大道,透着几分凉意。小区中心是一个养着各种鱼苗的人工湖,湖边种满了绿色观赏植物,放眼望去满眼的绿意。一到夏夜,坐满了乘凉的男男女女。我家就住在人工湖旁边的楼上,推开窗就是无敌的湖景。
  四世同堂在公寓时代只是个遥远的传说,像我家这样几个男性继承人跟爹妈住在一起,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也属于标新立异的非典型性人家。回到家,在楼下就遇到了爸妈,他们吃过饭就在楼下的人工湖广场散步聊天。看到我回来,两个人都跟了回来。
  “你们玩吧,我上去睡一会儿。”
  “怎么了?脸色跟阶级斗争一样。”老妈跟在后边。
  “没事,我就回来休息一下。”
  “你老人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你才不会回来。”老妈说话带着讽刺,我能听出来,她对几个女儿回家的频率有意见。
  心里正在纠结,没心情搭她的茬子。
  把自己关在客房里,心里难受的直打冷战。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从天堂直接加速掉进地狱,摔的回不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真想弄包烟来抽一抽。躺在床上无声地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愣了好长好长一阵子。越想心里越憋屈,越想那股子恨意越浓。
  拿出手提,准备工作。我想到的第一步,是先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在这个网络时代里,遇到了事你要是弄不清楚,你起码应该知道有个东西叫搜索引擎吧。
  七月七旧式情人节那天,有个号码打了5个电话给他,他都没接,问他是谁,说是一个推销保险的。我的手机可以放在在家里的随便一个位置,他可以不打招呼就拿去玩;他的手机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随身携带,上厕所拉屎、下厨房炒菜、去外面散步,即使是看电视都要紧紧攥在他自己手里。我要是偶然想去用一下他电话,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马上弹起来抢过去。
  “去香蜜公园。”
  娘家住在香蜜公园旁边一个小区里,进小区大门就是一条茂密的苍翠的小叶榕遮蔽的林荫大道,透着几分凉意。小区中心是一个养着各种鱼苗的人工湖,湖边种满了绿色观赏植物,放眼望去满眼的绿意。一到夏夜,坐满了乘凉的男男女女。我家就住在人工湖旁边的楼上,推开窗就是无敌的湖景。
  四世同堂在公寓时代只是个遥远的传说,像我家这样几个男性继承人跟爹妈住在一起,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也属于标新立异的非典型性人家。回到家,在楼下就遇到了爸妈,他们吃过饭就在楼下的人工湖广场散步聊天。看到我回来,两个人都跟了回来。
  “你们玩吧,我上去睡一会儿。”
  “怎么了?脸色跟阶级斗争一样。”老妈跟在后边。
  “没事,我就回来休息一下。”
  “你老人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你才不会回来。”老妈说话带着讽刺,我能听出来,她对几个女儿回家的频率有意见。
  心里正在纠结,没心情搭她的茬子。
  把自己关在客房里,心里难受的直打冷战。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从天堂直接加速掉进地狱,摔的回不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真想弄包烟来抽一抽。躺在床上无声地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愣了好长好长一阵子。越想心里越憋屈,越想那股子恨意越浓。
  拿出手提,准备工作。我想到的第一步,是先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在这个网络时代里,遇到了事你要是弄不清楚,你起码应该知道有个东西叫搜索引擎吧。
  打入“老公出轨”两个关键词,立刻搜索到了十几万条结果。看着这个数字,我突然觉得释然了一点。原来有这么多倒霉的女人!为嘛这么做?取经!总有处理得比较体面的。可能这种事情不应该看别人的经历,越看心里犯嘀咕,越看心里越发毛。
  只顾着自己埋头苦恼,没注意爹妈的反应。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们俩都眼巴巴地坐在客厅里等着,连电视都没开。
  “怎么了?你们玩你们的,别让我碍着你们。”
  “没心情。”老妈还挺潮的,用语经常都能保持与潮流同步。
  “咋了?更年期?早安全过渡了吧?”
  “你别跟我打岔,你妈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这丫头片子心里有事,脸上都写着哪。”
  老太太一点不含糊,知女莫如母啊。“说吧,这么不三不四的时间跑回来,究竟为了什么?”
  “我的事我能处理,真走到死胡同了,一准跟您说。晚上叫林迪过来吃饭,我想吃蜜汁叉烧。”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四个人坐在餐桌前正儿八经地吃饭。打电话让林迪过来吃饭的时候,他唧唧歪歪说跟同事约了吃饭如何如何。夫妻兼同事就这点好处,他的同事我都认识,想跟我撒谎,没门!跟谁约的,不好意思推辞我出面去讲。他就老老实实过来吃饭了。
   “今天培训什么内容?”他没话找话说。
  “没注意听。我一个大学同学的老婆,那个阿竞,你见过的,听说他老婆跟新加坡老板好上了。”我抛出身边活生生的例子,想试探一下他。
  “哦。”林迪低着头应了一句。
  “都住到一起去了,每个月就回家一次拿衣服看儿子。夫妻两个完全像陌生人了。”我边说边看林迪。
  “她老公不知道吧?”
  “傻子也能看出来啦。老婆不回家,老公还不知道出了状况。”老妈忍不住插了一句进来。
  “她老公知道,真是个忍者神龟。要是我,立马拿把杀猪刀砍了那对狗男女。”我狠狠地将手砍了一下桌子,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
  “你太偏激了,有什么比命重要。”谢老太又插嘴。林迪似乎受了惊吓,抬起头看了看我。发现我正用眼睛死盯着他,急忙又低下头。
  “所以啊,你最好乖乖地只对我一个人好,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我这话说得很重,但故意把语气说得很温柔。
  “你瞎说什么,无端端讲这些,神经。”林迪给我夹了两筷头菜,失意多吃点。
  看他有点惊慌的神情,我心里咯噔一下,那种浑身发凉的感觉又出现了。内心里,可以有四五成的把握,林迪的确是出轨了。
  虽然有自己最喜欢的蜜汁叉烧,我仍然吃的没有一点胃口。随便吃了几口,打发林迪回家,声称自己要留下来陪爹妈唠唠嗑谈谈心。这样做,一是心里纠结不愿意再跟林迪睡一张床,二是希望林迪能挽留一下,说些要求留下来陪我的话多一点安慰。女人的心思是,离开永远是为了被挽留。
  可惜没有,林迪巴不得单独走,十分顺从地头也不回地溜之大吉了。
  林迪一出门,我就开始想,这家伙是不是去找小三了?晚饭的时候自己敲山震虎说了阿竞的事,他该不会是去跟小三约会了吧?
  他前脚走,我后脚以散步为由跟出了门。他出门直接打了个的士,小区有穿梭巴士他都来不及等。看着他远去急得直跺脚,如果真有变形金刚就好了,可以立刻变出一个隐形跑车偷偷跟踪在德后面。
    命运的小手轻轻那么一拨弄,人世间又增添了多少杯具和洗具?
    就在我着急的时候,一辆巴士应声刹车停在了跟前。“开快点,前面有辆白云的的士,跟住他。”
    司机也不问为什么要跟住白云的士。他看上去很年轻,估计是受过《的士速逮》的熏陶教育,一路飚了过去,在确认了白云的士的行踪后,稳稳地跟在后面。
    我心里这一刻突然觉得很刺激,很好笑,似乎婚外情这样的遭遇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突然有点觉得自己只是个旁观者,享受着这狗血的一幕。
    林迪跟我是同事,刚进单位青葱得很,干净有朝气,很惹女孩子待见。但是有一样不好的就是家里穷,成分不好。我算半个土著,那时候有点文艺女青年的傻乎乎的劲头,拒绝了家里给介绍的几个富家子弟。那时候咱很清高,一心追求纯洁的、自主的爱情,鄙视那种充满铜臭味的婚姻。于是林迪充满激情地一追,我以为找到真命天子了。咱不嫌弃他穷,最主要是觉得合自己的脚。
    我不想说他是个凤凰男,这词有点侮辱人的味道。身边有几个农村出来的朋友,勤奋能干为人实诚,在女性友人的圈里里,口碑很好。最主要的是,这样的人懂得好日子来之不易,个个都很珍惜家庭,日子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都很殷实。这样就足够了。
    林迪也是乡下出身的,家里还有个弟弟年纪小,读书要有人供。他作为哥哥总是感觉有压力。爸妈知道我和他拍拖后,也反对过。贫贱夫妻百事哀,怕我跟着他受苦。苦我不怕,我能挣钱,相信他也是个潜力股,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可是现在,没想到这么快,连个娃都没有生,防线就被攻破了。  他的车果然没有回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开。我已经痛的感觉不到痛,已经被仇恨覆盖了,只想手里有一把菜刀作为武器。
  没走多远,车子在一家花店门前停下,林迪下车走进花店,看样子是要买花。的士没有开走,停在路边等待。我让司机远远地停在一边,等着他办完事。
  果然,他抱了一个花束出来。这花是送给谁的?林迪有浪漫细胞,结婚后他也时不时地买点花回来送给我,结婚纪念日也记得买礼物,难得的贴心。但是今天,明知道我在娘家,这花摆明了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
  的士继续前进,十来分钟后在在一栋半旧的住宅楼前停下,我多给了司机10块钱,要求坐在车里等一会儿。的士司机很配合地安安静静的做观众。
  林迪下车后,走到了仁信双皮奶店门口,那里站着一个女人。二十来岁的样子,高挑的个子,长长的头发,容貌看不清。两个人一走近,林迪把花塞到了她手里,然后大手拉小手,十分亲昵。
  我坐在车里,很想冲出去给这一对男女一顿痛揍,但是又怕自己一对二会吃亏,犹豫的时候坐在那里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
  “那是你老公吧?去给他两耳光,在外面把靓妹。”的士司机终于忍不住了,怂恿我下去。
  我的泪腺突然被大开了,哗啦啦啦地流眼泪,就是挪不动脚步,推不开门。
  “等下他们走了。”司机看上去是个古道热肠,还挺着急。“你不去啊?我还要做生意,不可能就这样让你坐在这哭。” 我抹把眼泪,叹了口气,“让我再坐一会儿。”收拾一下衣服、头发,首饰,整理一下情绪,推开门下车。关门的时候还听到司机的声音,“给他两个耳光,看他还敢不敢!”
  我朝着双皮奶的方向走近几步,长出了一口气,有种要登台表演的紧张感。“林迪!”把声音提高了8度。
  我朝着林迪的方向走近了几步,“林迪!”猛的把声音太高八度,恶狠狠地盯着这对狗男女。
    林迪很惊恐地望向我这边,和那个女人握在一起的手迅速放开来,那一刻的惊慌失措至今我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敌不动我不动,我站在那里狠狠地看着他们,想看他们什么反应我再做出对策。
    “莫莉,你不是在家陪爸妈吗?”他一边跟我说话,一边挪开了几公分,扭头看了看那个女人。女人很识趣地迈步准备撤退。
    “站住!我陪爸妈你就可以出来会相好的,是吧!巴不得我天天回娘家,是吧?”我掏出袋子里的随身携带的雨伞超他们扔过去,给自己壮胆一步步逼近他们。
    林迪推了那个女人一把,躲开了雨伞,“走。”真有点英雄救美的感觉,看样子要掩护她撤退。
    “莫莉,你要冷静一点。”
    “她是谁?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我要是在外面有男人,你能冷静吗?我让你冷静,让你冷静。”我把手机等硬物一个接一个扔过去,他身段倒是灵活,好像凌波微步一样腾挪闪躲。“我们回家说,别再这里闹,多丢人啊。”他离得远远地向我发号施令。
    额滴神哪,竟然知道丢人啦,看来还是要面子的。“知道丢人你还干这种现眼的事情。”手头没有东西可扔了,顺手把高跟鞋子脱下来砸过去。
“这个狐狸精是建基的吧?不要脸的狗男女……”我骂得起劲,一转头发现就这短短的几分钟身后已经聚集了一小撮围观的无聊的不明真相的群众。骂到一半立刻收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林迪在那边捡着我扔过去的东西,那个女人捧着花傻傻地呆在那里,不停地搓手。看她那情形应该是初犯,起码心里应该还是单纯的,要真是个脸皮厚的泼妇估计已经冲过来和我厮打在一起。
    仔细瞅了瞅那个女人,五官长得不算美丽,顶多算清秀,顺鼻子顺眼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美女,要是个李嘉欣关之琳我也倒对你刮目相看了,原来背着我就偷偷摸摸搞了个这样的货色。你的品位还真让我觉得丢人。”女人恶毒起来,不用说脏字,就可以把人骂得体无完肤。我本来就不是小小鸟类型的女人,现在更不想让他们骑到我头上来。
    “莫莉,我求求你别说了,回家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林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你还不快走,走啊。”他催促那个女人离开。
    “别让她走,三个人的事咱们得三个人当面说清楚,她走了我就听一个人解释,不是很容易被蒙混过去。”我走过去,作势要拉住那个女人。“你这个女人也够下贱的,人家有家有老婆还投怀送抱。好吧,就算你不知道,那是不是说明你没有调查判断的能力,是不是脑子少根筋?你自己说,做个小三就那么光荣的,比刘胡兰还伟大是吧?这社会就因为有你们这号不要脸的贪图富贵享受的女人才这么肮脏。”
    我还没说完,她一转身,扔下花捂着脸跑了。Tnd,看样子脸皮还挺薄!
    坐在的士里,两人谁都没出声。我不打算回娘家,好嘛,我一赌气跑回家了,留下后方空虚他可以跟那个狐狸精商量对策。咱寸步不离,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前头走,他后头保镖一样跟着,耷拉着头,装的十足的可怜相。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一样的摆设,一样的用具,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啦。在我忙着收拾衣物准备洗澡的功夫,他怯生生地说话了,“莫莉,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只是一时糊涂,经不住她追求鬼迷心窍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
  算我高看他了,还以为他会勇敢承认自己花花肠子,没想到他倒是推了个干净。“还在骗我?我看不起你!”
  “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我跟她是在党校的学习班上认识的。她不停地跟我联系,我又不好意思拒绝。”
  我冷笑了一声,眯着眼睛想看清他的眼神。这家伙工作几年没长什么能耐,就练就了一套说瞎话的本事。大白天愣把黑的说成白的,方的说成圆的。有了这点小能耐他就长脾气了,前段时间闹着要辞职自己去创业,现在还闹出个小三来。生活还真精彩,遭遇还真充实!
  “这么说你是被出轨?还真难为你了。”
  撂给他一句话,我啪的一声反锁了浴室的门。耳边终于清净了,望着镜子中散开头发的自己,任凭水舞喷洒在自己头上和身上,混杂着眼泪流下来。我一直都是个争刚要强的女人,一直都坚信自己可以把工作、家庭都处理得顺顺利利停停当当,没想到,老天竟然这样捉弄。
  当晚,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头晕脑胀,迷迷糊糊地睡去。万物俱寂的时候一个人像鬼魅一样活动,那种凄凉透彻心扉,甚至有点穿越感,似乎身在另一个世界。一边看电视一边流眼泪,长这么大所流的眼泪加起来都没有那一晚流的多。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林迪的脸就在眼前,距离那么近,近的有点超出了安全距离。
  “闪开。”我扭过脸。
  他没睡着,轻轻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搂住我,力度不松不紧刚刚好,是我熟悉的方式。既温暖又舒服,让人不忍心拒绝。“我知道伤你的心啦,对不起。”
  “只是对不起就完了?那我也去找个男人,然后回来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这么管用的话,这世界上还要警察干嘛?
  “那我应该怎样?”他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神儿,唉,我就栽在这副有点小帅的脸上了。
  “这还用我教吗?跟她断绝来往,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抱着头躺在床上,几秒钟没反应。
  “怎么?不舍得。那就请你立刻给我搬出这个家,想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门都没有。”我啪的把喝水的杯子摔碎在地上,“看到了,就是这样。”
  他看了看我,用手使劲搓着脸,看样子挺难做抉择。我心里拔凉拔凉的,那种浑身的汗毛孔都往外散发寒意的感觉又出现了。从他的这两端沉默,至少可以看出一个问题,他和那个女人绝对不是逢场作戏,他们之间有了感情,而且感情还不薄。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精巧的花瓶,里面插着名贵的君子兰,我一手把它推到在地上,水流了满地都是,“看不到吗?”那清脆的器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清晨听起来格外嘹亮。
  “好了好了,我听到了。”林迪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那是他托人买的花。
  “还跟她来往吗?”拿起飘台上的景泰蓝摆件一把摔在地上,“心疼是吧?舍不得她是吧?我让你舍不得!”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手机一把砸在地上。
  看着手机在地上粉身碎骨,林迪有点急了。“你疯了,有话好好说,你摔东西干嘛!我都说了是她主动的,我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跟她来往了,这样总可以了吧。”他一边说一边去捡手机。
“红口白牙,光说不练假把式,打电话给她,告诉她,让她别再纠缠了,你心里只有老婆我一个人。”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示意他立刻打电话给那个小狐狸精。
  “现在还早,谁这么早起床……”他找借口不愿意打。
  “哦!分手还想要氛围挑场合?要不要我今晚找个西餐厅请个把乐队来营造点情趣啊?”他大概也能从我语气里读出点鄙夷的情绪。
  “你别这样说,我不跟她联系就行了,不用打电话吧。”
  “一定要打!现在就打!不打是不是?”我把手伸向了化妆台上的手提电脑。摔东西的同时,我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所有的财产真应该早点全部紧紧地攥在自己手里。越是结婚多年的夫妻如果翻脸越是绝情,比陌生人还绝情,比侩子手还狠。
  “你这人就是有点神经质,就这么信不过我?”他还是不愿意。
  “原来是信任的,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摧毁了我们之间的信任。要想重新信任起来,现在就打电话给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愿意有任何一点的让步,这事是我占据正义的制高点,母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我从来不否认自己脾气焦躁作风强势,但是我讲道理遵守规则。
  他还是装死不动。
  “好吧,你不打,我打,等到我出手可就没什么脸面可言,管她是不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会替她爹妈教教她什么叫做廉耻。”狠狠地摔上门,血往头上冲,我准备到建基公司去给小三提高一下知名度。受不了这份挑衅,竟然在我面前十二分的眷恋他的婚外恋人。
说白了,林迪在我家有点类似上门女婿,房子是娘家买的,结婚摆喜酒的花销也是我出大头。我不在乎这些钱财的事情,也知道他作为男人面子上容易过不去,所以家人在场的时候,我都会对他百依百顺,为的就是让他心理平衡。可无论如何,我不否认,在内心深处,还会有一些凌驾在他之上的优越感。这是天生的环境决定的。而他,我猜也会有一些自卑感。在这个世俗的社会里,权势地位和出身加在个人身上的烙印是一辈子都无法抹掉的。刘姥姥永远是刘姥姥,贾宝玉永远是贾宝玉。人生,一开始就是这么不公平。
  林迪追出来拉住我“莫莉,你别去闹,给我点时间,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他掏出手机拨打。
  是给小三的?
  “家慧,对不起,我们不要再来往了。”他快速说了一句,然后啪把电话挂了。
  “她姓什么?叫家慧?”我嘴上轻松地展示了一丝笑意,对他的合作表示奖赏。脑袋却开始转动起来:就这样?可不是嘛,打个电话很容易,打了又有什么用?只要他们统一口径仍然可以继续来往。他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精明得石头缝里都能扎针。前些天还跟我大讲囚徒理论,难道现在就用它对付我了?
  囚徒理论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个坏蛋被警察抓住,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控告,所以被分开关起来。如果他俩都守口如瓶,那么就无罪释放。但是人是自私的,大多数人在这时候都会选择坦白。其实坦白并不是最佳选择。我从来不敢低估林迪的能力,如果囚徒是他,他一定会沉默,就看那个叫家慧的女人有没有和他一样的水平。
  “你不用知道她叫什么,我已经打了电话你该放心,去上班吧。”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事来的像疾风,去的像骤雨,让人心里不踏实。这事就这么结了?他真能跟小三断绝来往?
   回到办公室,在电梯口正遇上启芳。启芳是个情种,最近正在狂热地迷恋一个男同事。那男的正两地分居,老婆孩子在长沙,他一个人在这边上班。英俊不挺拔,皮肤稍微有点黑,三十来岁已经是分公司副总,十分招女同事待见。启芳也不是美女,但是身材很火辣。高个子,长头发,一双美腿修长笔直。
  问题是他们遇见的太晚了,一个是孩他妈,一个是娃他爸,两个人都已经成家立业。启芳内心涌动的这股子激流只有我们几个闺蜜知道,我一直怕她冲动。现在自顾不暇,看到她也没心情关注事态的最新发展。
  “莫莉,昨晚打电话给你怎么关机了?我昨晚跟曾成(该男同事)摊牌了。”她压低声音。
  我眼珠子都快要吓掉出来,如果不是我疯了,就肯定是她疯了。对于她的爱慕,我一直主张保持地下的状态,暗恋一下就好了,不能放到桌面上来讲。必经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又过了而立之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人没遇过,不必太认真。
  “你没发烧吧?”我摸摸她的额头,虽然她比我大几岁,可给人感觉她总是长不大。
  “我没事,压抑自己太痛苦了,我决定说出来。”她推开我的手。
  这世界太疯狂!我已经要跟不上节奏。
  中午在公司不远的一个小茶楼吃茶,我,启芳,何宁和石苏四人帮的例牌午间会,议题是启芳的狂热自白,我没有想好要不要把自己石破惊天的发现拿出来讨论。工作后要想在单位里找到几个能说知心话而不被打小报告的人不容易,幸运的是我做到了。国企可能就有这点好,生活的节奏相对缓慢,女人们相对都嫁的不错,不为生活忧心,八卦滋生的很快。
  貌似很多人还在崇拜什么外企白领,早过时了,真正的牛人不是金领白领,是黑领。有的说叫红色贵族,几十年历史有个P贵族,顶多算是官二代、富二代,一出生就进机关幼儿园,然后一路金钱和权力护驾上最好的高等院校,毕业了面试都没经历过,哪个单位效益好就去哪个单位。工作时间不流行喝茶看报纸,啥时代了,人家都联网打游戏,视频泡妞。身边有不少这样的人,但我不是这其中的一员。跟人家比起来,咱们也是P民,草根,也要努力学习认真工作每个月领点银子养家。
  “曾成什么反应?”不止是我,何宁和石苏的急切心情都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