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潜伏》谈“军统”4---顺便说说剧中的一些瑕疵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21:37:13

按:复兴社的成立,源于黄埔四期生滕杰的一份《计划书》。其中提到:应该“在无声无息(极端秘密)的原则下,以黄埔学生为骨干,结合全国文武青年之精英,切实把握民主集权制之原则,来建立一个意志统一、纪律森严、责任分明和行动敏捷”的坚强组织。"并希望依靠这个组织,整肃腐败、唤醒民众、抵抗外侮,最终“复兴我中华民族”。

  蒋看了非常赞赏,复兴社就这样成立起来了,其宗旨,就是滕杰讲的那几句话,这是明的,实际上,由于这个复兴社整个由黄埔学生组成,自然忠于他们的蒋校长。
  滕杰,江苏人,陆军中将。滕杰是日本留学回来的,进黄埔之前毕业于日本明治大学经济系.在军队中主要做政治工作,后来转入政界,所以与那些直接带兵打仗的比起来,不是太知名。但就这一件事,足以让他载入GMD的党史。我们在讨论黄埔四期生的时候,除了林总、胡琏,不要忘了还有这个滕杰。
  复兴社的骨干叫干事,也就是后来大家传说的“十三太保”。具体哪13人,说法不一。有说刘健群、贺衷寒、邓文仪、康泽、桂永清、酆悌、郑介民、曾扩清、梁干乔、肖赞育、滕杰、戴笠、胡宗南等13人;也有说贺衷寒、邓文仪、康泽、桂永清、刘健群、潘佑强、郑介民、葛武綮、梁干乔、肖赞育、滕杰、杜心如、胡宗南等13人。我稍稍倾向于前一种说法。

  按:其实,也许不一定是13个人,也许多、也许少。中国人对有几个数比较偏爱,一个“三”、一个“四”,动不动“三大什么”、“四大什么”。再一个就是“十三”。
  还记得“说唐”里边,靠山王杨林手下就有“十三太保”。还有多少条好汉,就是李元霸、宇文成都、裴元庆那一伙子人,有没有秦琼我忘了,反正单雄信才排第16。到了单田芳先生那儿又给改成“十三杰”,可要排名的人又有14个,否则秦琼排不进去。没办法只好把第十三杰说成是两个人:上首,秦琼;下首:四宝大将尚师徒。
  所以排名这个东西就这么回事,都是后人说的。
  闲话军统(3)
  复兴社的核心组织,叫力行社(怎么这么复杂!没办法,一说历史就很枯燥乏味,只盼尽快说完)。

  力行社下面,有诸多机构,其中有一个,就是特务处。
  在此之前,戴笠已经召集了一批军校的同学,帮蒋介石搜集情报,这一伙人都有谁,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说法不一。大体上有:唐纵、徐亮、周伟龙、梁干乔、黄雍、张炎元、黄天秋、马策、郑锡鳞,一共十来个人,这批人就是后来传说中的“十人团”,也是特务处最初的骨干。
  特务处处长,出乎意料地给了戴笠,副处长郑介民。
  为什么说出乎意料呢,因为军界、政界最讲资历。戴笠的资历有点浅,你别看他岁数不小了,但在黄埔只是个六期生,郑介民可是二期的。郑一是不愿屈就在戴手下,二也不爱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嫌层次太低,几次找校长,想调工作,都被驳回。
  按:戴笠当处长,很多人反对。当时有几个人呼声很高,如桂永清、邓文仪、康泽,也包括郑介民,一水儿的黄埔学长,但最终戴笠后来而居上,蒋介石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应该说蒋把戴笠看得还是很准的的,从此戴笠在特工这个领域中如鱼得水,大展长才。
  后来戴野心膨胀,到抗战结束以后准备谋求海军总司令的位置,但因飞机失事摔死。GMD海军建立,总司令正是当年被他PK掉的桂永清,这是后话了。
  1932年4月1日,特务处正式成立,办公地点,设在南京徐府巷,称乙地,另在南京鸡鹅巷53号、戴笠的住宅设联络处,称甲地,一般是不对外的。
  按:前面说过,戴笠与胡宗南是“铁哥们”,这个鸡鹅巷53号是就胡宗南送给戴笠的,当时胡已是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长,戴笠还兼着他这个师的驻京办主任。

  这就是复兴社和特务处成立的大体经过。
  要说的是,复兴社远不是那么简单,全盛时期,复兴社掌握着很多报纸、刊物,还成立了许多外围组织,与GMD其他派系的矛盾越来越深刻,尤其是触动了“CC系”的势力,渐成尾大不掉之势。
  尤其是在“西安事变”中,复兴社及特务处工作不利,致“委座蒙尘”,彻底颠覆了复兴社的命运,1937年3、4月间,蒋介石手谕复兴社,“停止一切团体活动”。
  按:“西安事变”的发生,戴笠和他的特务处,难辞其咎。这件事以后还要谈到。
  1937年7月,蒋介石在庐山发表了“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的著名演讲,标志着中国抗战的新阶段。四个月后的1937年11月,GMD成立了一个新的党团组织,以“代表、领导全国的青年力量,服务抗战”,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三民主义青年团”,简称“三青团”。

  到此,特务处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以后,要看军统的了。
  附:蒋介石在庐山的这篇演讲,可谓义正辞严——“拚全民族的生命,求我们最后的胜利。”,何等悲壮!
  特附录如下:
  对芦沟桥事件之严正声明(蒋中正)
  中国正在外求和平,内求统一的时候,突然发生了芦沟桥事变,不但我举国民众悲愤不置,世界舆论也都异常震惊。此事发展结果,不仅是中国存亡的问题,而将是世界人类祸福之所系。诸位关心国难,对此事件,当然是特别关切,兹将关于此事件之几点要义,为诸君坦白说明之。
  第一,中国民族本是酷爱和平,国民政府的外交政策,向来主张对内求自存,对外求共存。本年二月三中全会宣言,于此更有明确的宣示,近两年来的对日外交,一秉此旨,向前努力,希望把过去各种轨外的乱态,统统纳入外交的正轨,去谋正当解决,这种苦心与事实,国内大都可共见。我常觉得,我们要应付国难,首先要认识自己国家的地位。我国是弱国,对自己国家力量要有忠实估计,国家为进行建设,绝对的需要和平,过去数年中,不惜委曲忍痛,对外保持和平,即是此理。前年五全大会,本人外交报告所谓:“和平未到根本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跟着今年二月三中全会对于“最后关头”的解释,充分表示我们对和平的爱护。我们既是一个弱国,如果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拚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那时节再不容许我们中途妥协,须知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整个投降、整个灭亡的条件。全国国民最要认清,所谓最后关头的意义,最后关头一至,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唯有牺牲到底”的决心,才能博得最后的胜利。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会陷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

  第二,这次芦沟桥事件发生以后,或有人以为是偶然突发的,但一月来对付舆论,或外交上直接间接的表示,都使我们觉到事变的征兆。而且在事变发生的前后,还传播着种种的新闻,说是什么要扩大塘沽协定的范围,要扩大冀东伪组织,要驱逐第二十九军,要逼宋哲元离开,诸如此类的传闻,不胜枚举。可想这一次事件,并不是偶然,从这次事变的经过,知道人家处心积虑的谋我之亟,和平已非轻易可以求得;眼前如果要求平安无事,只有让人家军队无限制的出入于我国的国土,而我们本国军队反要忍受限制,不能在本国土地内自由驻在,或是人家向中国军队开枪,而我们不能还枪。换言之,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已快要临到这个人世悲惨之境地。这在世界上稍有人格的民族,都无法忍受的。我们东四省失陷,已有了6年之久,续之以塘沽协定,现在冲突地点已到了北平门口的芦沟桥。如果芦沟桥可以受人压迫强占,那么我们百年故都,北方政治文化的中心与军事重镇北平,就要变成沈阳第二!今日的北平,若果变成昔日的沈阳,今日的冀察,亦将成为昔日的东四省。北平若可变成沈阳,南京又何尝不会变成北平!所以芦沟桥事变的推演,是关系中国国家整个的问题,此事能否结束,就是最后关头的境界。

  第三,万一真到了无可避免的最后关头,我们当然只有牺牲,只有抗战!但我们态度只是应战,而不是求战;应战,是应付最后关头,因为我们是弱国,又因为拥护和平是我们的国策,所以不可求战;我们固然是一个弱国,但不能不保持我们民族的生命,不能不负起祖宗先民所遗留给我们历史上的责任,所以,到了必不得已时,我们不能不应战。至于战争既无之后,则因为我们是弱国,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那时便只有拚全民族的生命,求我们最后的胜利。

  第四,芦沟桥事件能否不扩大为中日战争,全系于日本政府的态度,和平希望绝续之关键,全系于日本军队之行动,在和平根本绝望之前一秒钟,我们还是希望和平的,希望由和平的外交方法,求得芦事的解决。但是我们的立场有极明显的四点:
  (一)任何解决,不得侵害中国主权与领土之完整;
  (二)冀察行政组织,不容任何不合法之改变;
  (三)中央政府所派地方官吏,如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宋哲元等,不能任人要求撤换;
  (四)第二十九军现在所驻地区不受任何约束。
        

 

         这四点立场,是弱国外交最低限度,如果对方犹能设身处地为东方民族作为一个远大的打算,不想促成两国关系达于关头,不愿造成中日两国世代永远的仇恨,对于我们这最低限度的立场,应该不致于漠视。

  总之,政府对于芦沟桥事件,已确定始终一贯的方针和立场,且必以全力固守这个立场,我们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准备应战,而决不求战。我们知道全国应战以后之局势,就只有牺牲到底,无丝毫侥幸求免之理。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所以政府必特别谨慎,以临此大事,全国国民必须严肃沉着,准备自卫。在此安危绝续之交,唯赖举国一致,服从纪律,严守秩序。

  希望各位回到各地,将此意转于社会,俾咸能明了局势,效忠国家,这是兄弟所恳切期望的。
  闲话军统(4)
  早在特务处成立之前的1928年,GMD党内最大的派系CC系也搞了一个特务组织,即隶属于中央党部的调查科(即中统的前身),从名义上说,两家各搞各的,中统做党派工作,军统搞军事情报。但工作开展起来过后,戴笠才发现这个分工自己吃了亏。
  这时全面抗战还没有开始,反共成为首要任务,特务处成立的初期,骨干都是些军校学生,头脑相对比较简单一点,杀人越货、“偷鸡摸狗”还可以,搞反共,实在是勉为其难。反观中央党部调查科,一个是早开展工作4、5年,经验、基础都好得多。再一个陈果夫、陈立夫都是搞党务工作起家的,手下集中了一大批共产党的叛徒,经常在内部召开理论研讨会,学习、讨论共产主义理论,水平自然不一样。

  按:GMD内部,颇有些人极讨厌戴笠,陈立夫就是其中一个,从不给好脸,经常私下里损他们,说特务处的人“一副吃相难看的样子,用便衣特务代替一切,还要情报工作干什么”。戴笠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
  所以从特务处成立的一开始,两家就斗得不亦乐乎,同行是冤家嘛,到后来弄到把工作放在一边,以跟对方制造摩擦为乐趣的程度,如某次设计捉弄了对方,甚至假装误会把对方的人揍了一顿,都能高兴好几天。
  为解决“内耗”,蒋介石决定成立一个统一的机构来协调特务工作,1935年5月,成立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注意:此军统不是彼军统),局长陈立夫。
  下设三个处,一处党务处,由中央党部调查科升格组成,处长即后来著名的中统头子徐恩曾;二处军警处即戴笠的特务处;三处是新成立的邮检处,处长丁默邨(后来落水当了汉奸,即《色戒》隐射的那位“易先生”)。
  到抗日战争爆发以后,1938年3月,在GMD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上,决定把三个处分开,其中一处党务处升格为中央党部调查统计局,简称“中统”;二处军警处升格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三处改为隶属于军事委员会办公厅,维持原处级架构不变。
  “中统”的事以后再说。军统局长例由委员长侍从室第一处主任贺耀祖担任,戴笠为副局长。但蒋明确指出,实际的责任由副局长来负。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蒋认为特务工作其本质,是一种偏恶性的工作,权利不妨给,但政治地位不宜太高。

  按:历任军统局长,除了贺耀祖,还有林蔚、张治中(不像吧)、钱大均。但这些人都很知趣,不过问任何具体事务(估计也不爱搀和这些烂事)。
  戴笠终其一生都只是军统局副局长,少将、挂中将衔,死后追晋中将。但戴笠的手下,起码有不下十个中将,少将得有二十多个,起码他下面的处长就全是少将。这是因为很多特务都兼任着公开的职务,但在军统,他还是戴的手下。
  这个格局,一直持续到1946年3月17日飞机戴笠失事为止,换言之,戴记军统,一共维持了整整八年,基本与抗战共始终。
  戴死后,大约在1947年7月前后(有的文献说是7月1日),军统改组为国防部保密局,局长先是郑介民,后为毛人凤。一直到1949年逃台。这是后话了,以后再说。
  历史说到这里为止,可算说完了。枯燥乏味,我都说烦了。
  下一节开始,说说军统的训练班。

  闲话军统(5)
  军统的特训班
  1、“洪公祠特训班”
  1932年4月1日,戴笠的特务处成立,一个月以后,戴笠就开办了他的第一个特务训练班——“洪公祠特训班”。
  按:蒋介石靠黄埔起家,戴笠处处学他的“校长”,最重视学生,其实就是对自己班底的培养。事实证明,后来军统的骨干,不是黄埔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特务训练班出来的。

  “洪公祠特训班”对外名称叫“参谋本部特务警员训练班”,因设在洪公祠,后来人们称之为“洪公祠特训班”。
  “洪公祠特训班”一共举办了三期,每一期半年。第一期于1932年5月开班,这是军统特务训练的开始,在军统林林总总的特训班中很有代表性,因此我们重点介绍第一期的情况。
  “洪公祠特训班”开班时,共有学员30名,中途有3个人退学(特训班居然还有敢退学的,够人性化的),到了结业分配工作时,只有27人。
  要特别指出的是,这一期学生出了两个响当当的人物。
  第一个自然是陈恭澍,军校五期,军统著名杀手。当过北平站站长、天津站站长、上海区区长;刺杀过汪精卫、刺杀过张敬尧、刺杀过王克敏;从1932年参加军统,始终站在行动工作的第一线,“甜活儿”全归他了,也绝了。唯一令人惋惜的是,有一个短暂的时间落水当了汉奸,虽说没有出卖组织,而且后来又接上了关系,毕竟于大节有亏。

  陈恭澍的事,我们在讲军统杀手的时候会有很大的篇幅涉及,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另一个叫刘乙光,军校四期。此人一生只干了一件事——看守张学良,从大陆跟到台湾,陪伴了张学良一辈子,俩人不仅培养了极好的私交,刘乙光自己也一步步地晋升为少将。当看守居然能干成将军,也算是一段佳话。
  除了上述两人,有据可查的还有13人
  翁一揆,军校三期
  廖宗泽,军校四期

  田动云,军校四期
  庄骏烈,军校五期
  戚南谱,军校五期
  翁光辉,军校五期
  喻耀离,军校五期
  陈致敬,军校五期
  邱尧勋,军校六期

  杨英,军校六期
  王一士
  唐焕文
  郑兴周
  另外的12人,我没有查到确实的材料。
  按:据一些材料反映,还有何龙庆、陈善周、徐远举、赵理君、赵世瑞、郭履洲,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尤其是徐远举、赵理君。以后我们都会提到。

  但是不是这一期的,存疑。
  闲话军统(6)
  在军统各种各样的训练班中,班主任几乎都是戴笠(没好意思叫“校长”),唯独这一期例外,班主任申听禅(参谋本部第二厅厅长),另外还有副主任,但显然他们都是挂名。
  具体的管理,分为三个组(民国时似乎很喜欢用“组”这个名称,最起码军统特别爱叫“组”,组可大可小,大的组长,级别能到少将、中将),戴笠负责“事务”组,主持日常工作;特务处副处长郑介民负责“教务”组,管教学;李士珍负责“训育”组。
  按:李士珍,军校二期,中将、中央警官学校教育长、逃台后任中央警校校长。李士珍是GMD警察事业的创始人,曾留日学过“高等警察”,有《警察行政研究》、《警察精神教育》等专著。但大家可不要以为李是光会埋头著述的的书呆子,这又是一个厉害角色,为了争夺对警察系统的控制权,此人几乎与戴笠斗了一辈子,基本是个不相上下的局面,以戴笠当年的权势薰天,能跟他平分秋色的只怕天下没有几人!甚至,戴笠飞机失事,都跟他的存在有些间接的关系。你说这是一般人么?

  但在此时,他们还是工作关系。要我说,李士珍这个“训育”组的角色,基本相当于现在的“学生处”,每天早晚两次集合点名,晚上点了名之后还有一顿训话,这个不好那个不行,学员都很烦他。你说是不是差不多这个角色?
  谈到学习和生活,大家不要以为学当特务有多舒服,那个条件是相当地艰苦。
  上课,教室就是礼堂,开会也是这儿(反正人也不多,一共30个学生嘛)。里边摆了十五张长条桌,两个人共坐一条板凳,正好三十人。用木板垫高一块,就是讲台了,黑板也是变成了深灰色的那种。
  学员宿舍,有门没窗户,一下雨就漏水。床是高低床,铺盖是不会有人给你提供的,均须自备,可想而知什么颜色都有。
  伙食,正餐六个人一桌,四菜一汤(原来这个标准民国时候就有了),管吃不管饱,而且教师和学员的餐标完全一样,这个应该说是难能可贵。
  条件不怎么样,但纪律却是严格得不可想象,整个六个月的学习期间,学员们基本过的是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所有的休息日全部被取消不说,课余时间还一律不准外出。据陈恭澍后来回忆,除了集体外出搞活动什么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单独出过训练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