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米是谁

 
　　莫小米讲述“我是谁”
　　 
　郭 梅　
　　　　
　　　　一直以来莫小米的文章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水般简约轻松，这是一种无声无息的、不易察觉的流动，生活中的小事小人物都娓娓道来，到最后总是给读者一个深刻的启发，很像中国版的《心灵鸡汤》。
　　
　　　　但一直以来，她总是隐没在那些小故事的背后。凭着她的文字，人们似乎很难猜测她的性别、年龄和秉性。曾经有读者打电话到编辑部，听到“喂”一声招呼后说：“哦，原来你是女的。”莫小米编辑的西湖副刊曾一度向舒婷约稿，两人联系多年后舒婷送给莫小米一本自己的新作，竟在扉页上写道：“为什么与我联系的都是些阳光女孩呢？”莫小米接书后开心大笑：“我和舒婷是同代人呢。”
　　
　　　　我是莫小米的常年读者，也不特意去找，报纸上刊物上，火车上飞机上，东一篇西一篇地，遇到了就看，一两分钟就看完。看完小米的文章，我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小米的一字一句。在她的文字中，我体会到女性特有的细腻，也体会到她文章中的生活哲理和人生的意义。
　　
　　　　虽然莫小米的文字在短期内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立场，但是笔者相信，时间一长，每个人的心都会被她的细腻和耐心感化，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文章以外的“莫小米”。
　　
　　　　但是很明显，这本《我是谁》是有别于小米以往写他人的故事阐述人生道理的文章，当然跟她这套文集中的另外两本《你是谁》、《他是谁》也是不同的。《我是谁》讲述的是她自己。
　　
　　　　《我是谁》按照时间顺序依次记叙作者儿时与弟弟间的故事，正处于“文革”岁月的少女时代的故事，下乡插队、返城在商店站柜台的经历，恋爱结婚小家庭的亲身体验以及她与女儿间的故事等。在这本书中莫小米也给自己作了定位，她不认为自己是作家，而是定位为“记者、编者、读者、作者”，总之是一个和文字打交道、通过文字与人相识相知的人。
　　
　　　　这本书的文字大都是从未公开发表过的，这对喜欢莫小米的读者来说是个不可错失的机会。从这些文章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小米不为人知的一面，了解生活中的莫小米。
　　
　　　　本书的序有点别出心裁，分别由莫小米周围的最熟悉她的同事、女儿、弟弟、侄子来说话，让人不由吃了一惊，原来莫小米最大的爱好竟然是：玩儿。
　　
　　　　如果说文字的表达还不够体现莫小米生活的一面，那么书中的100多幅照片就是锦上添花的部分，让莫小米更贴近读者。这些照片直观而真实地记录了莫小米从童年、少年、青年到中年的人生历程。
　　
　　　　照片就是莫小米整个成长过程的见证，这次小米将它们公之于众，是否意味着莫小米为了答谢广大读者才有此一举？在此，我不想妄加揣测。我只知道，这些照片必定会被喜欢莫小米的读者惜之如宝地珍藏起来。
　　
　　　　最后，我想说，不管莫小米是写他人还是写自己，她的文章中总能带给我们快乐，总能让我们一起想一想。  

记 者 徐奕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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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米是谁？我们本地的文化名人。《杭州日报》的副刊编辑。上世纪90年代报纸副刊热的时候，莫小米生活感悟类的短文，不但以“游思”的形式发表在本地报纸上，还流行于全国的很多副刊，并且常常被《读者》之类的文摘杂志选用。莫小米的小品文那么火、接受度那么高，有好奇的粉丝专门打长途电话到她办公室，打通后大声告诉同伴：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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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莫小米三个字之后，又是怎样的一个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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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都在杭报大楼里，办公室只隔两个楼层，而我，是头一次和莫小米聊天。她生于上世纪50年代，穿着朴素，留着干净的短发。我们在办公室聊。绿色植物在满是报纸杂志的空间里生气勃勃地长着。莫小米轻轻缓缓地叙述。亲切又舒缓的气息中，我们聊她那本新书《莫小米自选集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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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正是为满足读者对她的好奇而出的。莫小米说，她出过七八本小品文的集子。在那些文章里她论人论事论生活，但很少谈论自己。喜欢她那种智慧轻快风格的读者们，对她本人感到好奇，于是一位相交多年的出版社编辑怂恿她出一套自选集，第一本就讲讲“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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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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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有5个弟弟的姐姐。在《洗澡》那篇文章里，她开篇就是一句：“我这个人，没有哪方面说得上富足——除了弟弟——我拥有五个弟弟！”接着一段，12岁的莫小米安排8岁的二弟自己洗澡、大弟给小弟洗澡、自己给三弟、四弟洗澡的描述，整个画面呼之欲出，令人忍俊不禁。看了这一段，粉丝们终于可以确认“莫小不莫小也莫小立莫小行莫小欢”都是“名人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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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快乐的插队青年。下乡到萧山的时候，莫小米虚岁18，无忧无虑。穿上花棉袄，她变成一个傻傻的农村女孩。花棉袄里装的是少女心性。那时的她发现：大队里演李铁梅的农村姑娘雅文皮肤白净，特别出挑，当地的小伙子里，只有口才很好的大队会计才配得上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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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苦闷的文具店售货员。1971年她回城了，在杭城闹市区的文具店里当售货员。师傅们都很可爱，尤其那些嘴头子厉害的，简直能说得火腿会走，虾皮会跳，如今回想起来也别有滋味。可是当年的她，不喜欢本职工作、内心感到焦虑。

　　一个粗心的妻子。1977年，莫小米和章耀其结了婚。在书中《我的家庭》章节中，她用诙谐幽默的文笔记录道：勤快的丈夫惯出了粗心的妻子，她推洗衣机时折断轮子，把汤锅递给丈夫时烫得他手指起了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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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深情的母亲。她对女儿衣萍细心爱护，有时候又童心满满，和女儿没大没小，一起玩电脑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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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洒脱的旅行者。2005年一年，她和朋友们旅行了4次——法国、意大利、瑞士，柬埔寨，宁夏，桂林。

　　在文具店里当了13年售货员之后，莫小米考入了杭报，成为副刊编辑，开始了20多年的文字生涯。在书里，作为副刊编辑的记录，篇幅不多——因为读者们对这个角色的莫小米，对她编辑的副刊和所写的小品文，已经比较熟悉。

　　莫小米告诉我，出这本书，对她自己的人生也是一种梳理和重温。集中的有些文章，陆陆续续曾在报章杂志上发表过，而其中也有一半左右，是专为这本《我是谁》写的。书中还有近100张私人照片。这些照片，让我们更直接地看到莫小米和她的多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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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米自选集之我是谁》/莫小米 著/上海远东出版社/2006.9/29.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