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期·广州旧闻篇] 保护过,恶搞过,拜祭过,批判过 孔圣人红尘沉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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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05 10:02:42   来源:南方都市报

孔子像一种。
旧闻回眸
1924-1929年
孔子与孔庙
〈一〉保护孔庙
废祀意在破除迷信
学问人格仍须崇仰
市政厅为保护孔庙,昨通令所属云,为令知事,现准国民政府内政部第二零七号咨开,查废止孔祀,曾经大学院明令公布在案,近来各省地方,因孔祀既废,对于孔庙保护一事,多涉疏忽,以致毁坏庙宇,侵占庙产等事,时有所闻,似此情形,实易滋社会之纷扰,与士林之诽议。不知孔祀之废,乃废除迷信之祭祀,与偶像之瞻拜,并非推倒其人格学问,及其在文化历史上之位置,则对于各地方之孔庙,自非加以保护,不足以安人心,而资景仰,并宜利用其地址,办理图书馆、运动场,或民众学校,藉以培育人才,庶孔庙赖以永久保存,而办法又深契孔子诲人之旨,虽废去形式上之祭祀,而实能引起精神上之尊崇,自不应再有毁坏侵占各情事。除分咨并通令外,相应咨请贵政府查照,并转饬所属嗣后对于孔庙,务须一体加以保护,并善为利用,至级公谊,等由准此,除分行外,合行令仰该局长即便知照,此令,市政委员长林云陔。
据1928年6月8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鲁迅先生倡导的“拿来主义”,批判地继承和吸收,而不是一棍子全部打死。废孔庙,只是废除迷信思想,但不应该毁坏,孔庙不但可以用来纪念孔子当年的人格学问,还可以“办理图书馆、运动场,或民众学校,藉以培育人才”。当年保护孔庙也是意在于此。
〈二〉禁孔子画片
该片侮辱圣哲妨害风纪
教育局昨令本市各影戏院云,为令遵事,现据本局戏剧审查委员会呈称,据委员孔昭栋报称,日前赴西堤影戏院审查孔子画片,查该片所影写者,不独与所载不符,且有侮辱圣哲,妨害风纪之嫌,阅之令人发指,兹择其最为谬妄之点陈述如下:(一)史载孔子状类阳虎,被困于匡,子路歌而孔子和之,三终而围解,而该片编者不依照事实排演,竟将所饰之孔子缚之以绳,复饱以老拳,甚且将其由桥上以绳吊下水中,无理取闹,一至于此;(二)史载孔子穹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炙食,藜羹不糁,颜色虽糙,而絃歌于室,未尝绝音,后使子贡至楚,楚昭王与怖迎之,然后去陈适楚,本该片意串作陈人时所饰之孔子,因禁狱中,复将所饰之子路牵上刑台斩首,殊属荒谬;(三)该片表演卫灵公与南子在室内宣淫,状态甚亵,于风化尤有伤害,当经饬该西堤影戏院次日将该片停影改演别套,现闻此片又已在佛山影戏院开演,并闻有不日连同本市继续在各院放影消息,窃以此等侮辱圣哲,有妨害风化画片,似宜予禁影等情,当经提交戏剧审查委员会议议决,请令行禁演,理合呈请察核,分令各院禁止续演该片等情。据此,自应即将孔子画片查禁,除分令外,为此令仰该院即便遵照,毋得放影该片,致于惩罚,切切此令。
据1929年3月28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陈凯歌的《无极》曾被胡歌篡改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轰动一时。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孔子也曾被“恶搞”,引发当局愤怒。在一个多元价值的时代,恶搞成了少数人拿经典和圣贤寻乐的手段。
〈三〉祭孔
孔教会通告秋祭
昨孔教总会事务所发出通启云,夏历八月初七日,为仲秋,上丁祀圣之期,凡我同人,各宜与祭,兹本会定于是日六时,齐集孔教事务所,七时躬旨广府学宫文庙行礼,并于是日一时照章开设大会,肃此预闻。
据1924年9月4日广州民国日报
学校强行让学生拜孔
有某师范学校,每逢孔诞,必强生徒回校,行拜跪礼,否则扣分,甚者留级,故学生不敢不回,但以短衣窄袖之西装,而行三跪九叩之礼节,亦可谓怪状矣。去年孔子诞日,某中学闹出“烧猪学生”之风潮,不数月,便将其顽固校长之饭碗打破,不知是孔子惹祸,还是那校长晦气也。孔子在于昔日,人皆以其为圣人,今则为一般新人物所排斥,其尚崇拜之者,仅老学究耳。近两三年来,北京香港,均有孔教会之组织,于是孔子之名,尚留有一部分势力,是日学校放假者,亦不少也。
据1926年10月5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在一个文化多元、礼教宽容的国度,尊孔是自愿的。只有自愿,才能更好地理解孔子以及孔子所创造的历史文化价值。
〈四〉说孔
祝孔今昔观
在昔专制君王,欲以愚弄臣民,则创为尊孔之说,使一般人均入于牢笼,罔克解脱,而遂其帝制自为之心,千古以来,奉之无异。入民国后,袁世凯欲窃国,则授意教育部,颁行尊孔训令,故尊孔之声,又复洋溢一时,此不可谓非孔子魔力之大也。
吾粤反正后,陈景华氏秉警政,厉行破除迷信之举,凡街坊庙宇,督拆无遗,大而都城隍庙,古如黄大仙祠,均将神像请出,或送诸火德星君家里,或送入海龙王宫中,于是一般街坊,大起恐慌,盖各街均有神庙,庙有蒸尝,值事者多少总可染指,一旦拆去庙宇,则于若辈以外财源,必致窒碍,故当时广州市之神庙,不论大小,通改为孔子庙,藉孔子为护符也。自此之后,每年孔子诞日,各街坊间,大张其恭祝圣诞之灯笼,打铜街等。更复大唱八音,绸衣公仔,生花盆景,满布街中,辉煌夺目,美其名曰恭祝孔圣,其实借此开销一笔公尝,为旧日打火星醮之举。大成至圣之孔子,不料二千年后,竟为此辈社会棍所资以作怪,诚非孔子所及料也。
私塾此日,必放假举行祝圣式,每学生或签一角二角,多者或至一元二元,视所教学生之环境而定,用以备办物品,西关各大书馆,子曰行所视为肥蟹者,则摆其盆景,晚间且唱瞽姬焉,此亦瞽姬之托庇孔子,而曾获利市者也。终日咿唔之老学究,此夕亦放开其正经面孔,一聆为佳人之二簧矣。
学校之祝圣者,民四以前尚觉热闹,近则日渐冷落,小学校尚有一二家举行,要亦冷寂不如前之热闹,大体办事人藉此敛钱耳。广府学宫之大成殿,从前圣诞日,市中男女学校,均列队往祭,今则无人复顾矣。
据1926年10月5日广州民国日报
点评:在尊孔的时代,孔庙是很多神庙的护身符,在批孔的年代,孔庙无处藏身。在一个不正常的社会里,总有一种极端的手段去推翻另一种极端的行为。
历史精神
一个“无心”的时代,让人们又重新想起孔先生
子曰何其大,两千年前,孔先生便已经着手为我们的生活世界立法。“子曰”类似于“上帝说”,口气之大,无可辩驳。他讲“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讲“仁爱”,讲“匹夫不可夺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讲“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孔子在两千年前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已成为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成为我们生活里的圣经。
“子曰”在历史上曾被清算过多次,五四时期,孔先生遇上了德先生和赛先生,算是一次比较彻底的清算。“二千年来所谓学问,所谓道德,所谓政治,无非推衍孔二先生一家之学说。欲祛除三纲五常之奴隶道德,当然以废孔学为唯一之办法。”钱玄同如是说。陈独秀更是义正词严地宣示:“要拥护德先生,便不得不反对孔教、礼法、贞节、旧伦理、旧政治;要拥护那赛先生,便不得不反对旧艺术和旧宗教。”因为民主共和的国家组织、社会制度、伦理观念和君主专制的儒学观念全然相反,“一个是重在平等精神,一个是重在尊卑阶级,万万不能调和的。”吴虞则说:“我们如今,应该明白了,吃人的就是讲礼教的,讲礼教的就是吃人的呀。”
一声“吃人的礼教”,孔家店轰然倒塌,我们的生活秩序顿时失去了依附,一方面有了独立存在和自由选择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失落和茫然无所措之中。此时,各种“主义”蜂拥而至,从“全盘西化”到“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我们在失去“政治轴心”的短暂失重中着实眩晕了一回。胡适高呼:“只有一条生路,就是我们自己要认错。我们必须承认,我们自己百事不如人,并且道德不如人,知识不如人,文学不如人,音乐不如人,艺术不如人,身体不如人。肯认错了,方才肯死心塌地地去学人家……”而梁启超在周游了欧洲后,却大赞传统文化:“近来西洋学者,许多都想输入些东方文明,令他们得些调剂。我仔细想来,我们实在有这个资格。”章士钊则提倡“物质上开新,道德上复旧”,重弹“中体西用”老调。直到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为我们送来了列宁主义,于是一切“主义”被迅速涤荡,中国大地上重新恢复了一个“主义”。
孔子在那个“礼崩乐坏”的时代,试图为我们恢复一个等级分明、秩序井然的生活世界,他要求人们“克己复礼”,“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我们似乎又面临了一个新的“乱象丛生”的转型时代。在此时代,物质的狂喜导致一种精神上的失重,“人们只有物质之爱,而没有精神之恋”;这时代为人们提供了物质的乌托邦,却并未为人提供使人具有价值和尊严的东西。道德的堕落、信仰的缺失,一个“无心”的时代,让人们又重新想起孔先生。“读经”、“习礼”等等蔚然成风。甚至有人想借助儒学的现代性转化,让儒学进入政治治理层面,参与政治治理和权力制衡的制度设计。此事康有为在一百年前就曾干过,戊戍变法时,康子上折请尊孔学为国教,“惟有孔子,真文明世之教主”。民国成立后,规定“小学读经科一律废止”,康子哀叹:“经传不立于学官,庙祀不奉于有司……夫民既不敢奉,而国又废之,于是经传道息,俎豆礼废,拜跪不行,衿缨不并绝,则孔子之大道,一旦扫地矣,哀哉!”
儒学之大,似乎无所不包,但亦有其有限性。以道德伦理为中心的儒学强调群体和谐与人的责任感,却缺少民主、科学、法制、人权、效率等使社会走向现代性所必需的文化基因;儒家讲规矩而不是讲规则,约于礼而非约于法。我的大朋友老金曾言,“儒学要生存,就要在当今时代认识到儒学本身不是包罗万象包治百病的‘神学’”,但“现代儒学又不能完全放弃政治功能,否则就是一种纯粹书斋的学问。现代儒学的政治功用仅仅在于清议。”老金语句铿锵,判定“现代儒学的吉位在野”。我们自然无法在此详细讨论儒学的政治功用。仅就个人信仰而言,儒学也只是一种人生哲学,而非宗教,它使人生存的意向集中在世俗中,而不具有超拔与拯救的因素,不具有终极性。但有一点似乎可以明确,那就是儒学对个人道德理想的规劝功用。孔子讲“公道”,讲“仁德”,“刚毅木讷,近仁”,“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等等之类的道德主义说教,在整个“子曰”中比比皆是。在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孔子的担当与在虚无面前勇于自承风险的进取精神,也许正可以弥合我们生活的离散性,有助于实现个体自我的实存。
雅斯贝斯在提到传统和历史时,用了一个词:汲取。“汲取的作用在于它使我能够把我的注意力集中于以往曾经达到的高度,从而找到我自己的道路而走向今天有可能达到的一个现实的最高峰。”我们都是儒家的孩子,“子曰”作为曾经养育过我们的伟大的源泉,也正是我们汲取的对象。余世存先生在给我的一封信中,曾提到一个“信”字,“想到‘信’这个字眼,本不过是人言之意,但先人之言却不得不化身成一种律令或正义,期待无能无意于言的不肖子孙们来守望、实践,期待他们在最低层面上做一个信徒,就觉得文明的悲哀。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是任何一种悠久信仰的伟大之处,即其中之信,先人之言,最符合我们生命的德性,可以给我们营养和安慰。”子曰,朋友有信。胡兰成发挥说,这即是“从对世人的皆有好意而来”,“朋友来了总要好好地招待,朋友托付的事总要好好地把它做了。而因为这样平正的感情,所以可靠,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亦只生在君子之交淡如水”。其实在“子曰”中给我们以规劝的何止一个“信”字。子之所慎:齐、战、疾;子所雅言:诗、书、执礼;子以四教:文、行、忠、信;子绝四:意、必、固、我;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在这个时代,均成了绝响,都值得我们重新来汲取和凭吊。    □ 朵渔
记者观察
孔子的厄运与幸运
孔庙虽然现在很多地方都有,但基本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去祭拜,也少有人重视。虽然孔庙没有了人气,但孔子学院却是在全世界兴建,一时间,孔子的知名度覆盖全球,远远甚于当年人们对孔庙祭拜的狂热程度。
资料记载,最早的孔庙建于二千多年前,鲁哀公在陬邑建祭孔庙宇,只有庙屋三间。汉武帝将儒学定于一尊,孔教遂成国教。孔子行运了。唐高祖李渊亦尊孔,孔子慕周公,唐高祖下诏立周公庙、孔子庙各一间。他的儿子唐太宗更进一步,下诏州县立孔庙,四时祭祀。以下历宋、辽、金、西夏、元、明、清皆尊孔子。至明代已有一千五百六十间孔庙。
然而到了近代,外国势力入侵中国,外来宗教迅速扩张。到了光绪年间,推行新教育,建设新式学堂,废除科举,等于废除了孔子的“武功”。到了民国时代,推行全盘西化,打倒孔家店。在新中国成立的20多年后,又爆发了批林批孔运动,孔子成了过街老鼠,无处藏身。看来,对孔子的态度一朝有一朝的做法,孔子的厄运与幸运,完全在于统治集团是否接纳其儒学思想。
民间记忆
庞春年(65岁,居大新路)
上世纪70年代,在批林批孔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孔庙都被砸烂,不要说孔庙,就连那些跟孔庙有点牵连的都被毁坏。记得当时有的人家屋檐做成龙凤形象,梁上又有一些雕刻,就马上有人过来说,咳,你这是封建迷信,要整改整改。当时很多人不同意,不去理会。没想到有一天,村里的几个头头过来了,带着锤子和锯齿,私自爬上屋檐,两下就把它给锯下来了。所以后来,很多那些看起来有点古典建筑的房子,部位都被毁坏,看不出当年的模样。在那个时代,每个人都很紧张,生怕有人给自己套什么大帽子。
旧闻延伸
二十年代,广州市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破除迷信运动,扫除牛鬼蛇神,打倒淫祠邪庙,运动空前热烈,但在这场反对神权的进步运动中,孔子、孔庙、孔祀也被当成“牛鬼蛇神”而被摧毁。
社会局彻底肃清偶像
菩萨劫运,神灵不灵
市社会局长伍伯良,前以本市各街巷,多有设祀街头土地奉立,不伦不类之土偶神像,此种迷信风俗,亟宜铲除,前经令贫民教养院派出贫民巡视各街道,发现凡有此种偶像,一律加以扫除,迭志前讯,嗣因讨逆军舆,奉谕组设救护团,出发救护伤兵难民,未暇兼顾,以致进行稍缓,不料各坊众乘此机会,又复故态复萌,或以红纸或以木牌书同原日土偶神像名称,种种式式,触目皆是,引动无知妇女,聚集维拜,香烟缭绕,顿复旧观,甚且互传邪说,谓菩萨行至劫运,故神像因以难保所属偶然之事,必能同至民间享食万家香火,市民诚心祷拜,定可求祸免祸,此等邪语,不值谙者一哂。
据1929年12月30日广州民国日报
社会局废淫祠邪祀
社会局长伍伯良,为彻底废除迷信而谋社会文化之进展起见,凡属有关迷信事项者,无不极力扫除,现查该局对于市内各淫祠邪祀,亦已通令各善团,一律废除,以破迷信,兹将原令照录于下:“为令遵事,案照内政部颁神祠存废标准,对于草木牛鬼蛇神之类,皆在废除之列,查本市各善团,间有奉此种偶像,殊属不合,为此令仰该口即便遵照,除部颁标准准予保存者外,其他一切淫祠邪祀,应即一律废除,以破迷信,而重功令,是为至要,此令。”
据1929年12月10日广州民国日报
全市偶像搜罗一空
社会局为实行破除迷信起见,昨于二十二号早,特派出职员数名,带领贫教院老人多名,拖货车一辆,巡视各街。凡有偶像香灶等件,均取而投诸车内,共计百余件,运返该局存贮,现仍派队继续搜罗,务以净绝为止。各该偶像,有木质石质泥质,将来看其本质如何,分别处置,使化无用为有用,有等偶传系传真金者,亦当设法剥去然后毁烂,用以筑路或焚化云。
据1929年11月23日广州民国日报
社会局会警扫除偶像
以杜绝迷信根株
市社会局,以本市各区段内,多设有淫祠偶像,引诱无知妇女,趋于迷信,而一般无赖神棍,又藉此骗财,于社会公安,大受影响,且际此打破神权时代,岂容此种淫祠偶像存在,该局特派员于昨十九日会警分赴本市各区段内,将一切淫祠偶像扫除,以谋根本杜绝迷信云。
据1929年11月20日广州民国日报
社会局销毁神像土偶
社会局为破除迷信起见,对于本市之神像积极销毁,近日该局右边之空地横满此类偶像,不下数百,现闻该局长对于该项神像之处置,其石质可以保全者则存放博物院,其木质或泥质者将付之一炬。现已将街头土地,扫除殆尽,但人民之迷信思想,已深入脑根,此次该局虽将各种偶像等扫除,但一般善男信女,急于原位弄回一种符号,或另立一石,以代偶像,或用粉将墙粉白,写以“泰山石敢当”等字样,不一而足,望社会局百尺竿头,作更进一步之处置。
据1929年11月26日广州民国日报
本版撰文(除署名外):
本报记者 陆勇平
本版图片均为资料图片

广州孔庙(广府学宫)。

番禺孔庙(番禺学宫)。

孔子施教图。

宋代马远绘孔子像。

蜡染孔子像。

唐吴道子绘孔子像。

邮票里的孔子像。

孔子标准像。
责任编辑:杨拂玄 何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