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用哲学的眼光看待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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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10 09: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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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说:“佛教是历史上唯一真正实证的宗教,它视善良和慈悲促进健康。”
摩尼·巴格西说:“最让人吃惊的一点是,佛陀是一个冷静的科学大脑与一颗饱含深切同情的热诚爱心的独特的结合体。
爱因斯坦则指出:“未来的宗教将是一种宇宙宗教。它将是一种超越人格化神,远离一切教条和神学的宗教。这种宗教,包容自然和精神两个方面,作为一个有意义的统一体,必定是建立在由对事物的——无论是精神,还是自然的——实践与体验而产生的宗教观念之上的。佛教符合这种特征。”
由此可见,看待佛教有很多方法,不同文化的人民有不同的观点,而我尤其认为我们该比较一下西方或现代的观点与传统观点的区别。这种观点的研究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如果我们理解了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民是如何看待某一事物的话,我们就会开始看到我们自己片面观点的局限性。
在西方,佛教引起了广泛的兴趣和认同。西方社会有许多地位显赫的人要么是佛教徒,要么是佛教的赞同者。这一点最清楚地表现在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所写自传的谈论中,他谈到,他不是一名宗教徒,但如果他是的话,他愿成为一名佛教徒。这让人吃惊,而且毫无心理准备,不曾想现代科学之父竟会做出这样的评论。然而,如果我们看看当代的西方社会,我们会发现这里有一位天体物理学家是一名佛教徒,那里又有一位杰出的心理学家也是一名佛教徒。待会儿我们将探讨西方对佛教感兴趣的原因。但在此之前,我想先比较一下西方与这里的情况的差异。
在欧洲,总的说来,对于佛教的看法是:佛教是非常先进,非常理性,和非常复杂的。所以,当我来到新加坡发现这里的许多人认为佛教是过时的,非理性的和与封建迷信过从甚密的宗教时,着实使我大吃一惊。这种态度是阻挠人们了解佛教的两种态度之一。另一种态度,则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认为佛教太深奥,太抽象,以至于从来就没人理解过它。这就是我所说的“看法”这个词的意思。因为以西方人的观点看,佛教是一种形象,而以传统的观点看,佛教又是另一种形象。在真正能够了解佛陀的教法之前,人们必须改变心目中预先抱有的“消极佛教”的形象,之后才谈得上形成一种关于佛教的实事求是的观点。
西方人欣赏佛教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佛教不为文化所限制,不为任何特定社会、种族或民族所限制。有某些宗教是受文化限制的,比如说犹太教。佛教则不然。所以历史上我们有印度佛教徒,泰国佛教徒,中国佛教徒,斯里兰卡佛教徒,缅甸佛教徒等,而将来会有英国佛教徒,美国佛教徒,法国佛教徒等等。因为佛教不囿于文化。它很容易地从一种文化流向另一种文化。其原因是佛教的重点是在内心的修持,而不是表面的实践。它的重点,是在你进化发展自己精神的方式方法上,而不是在于你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食物,或留什么发型。
我要谈的第二点,是关于佛教的“实用主义”或者说“实际性”,和关于佛教“正视问题”而不搞形而上学的这个事实,以及佛教识别具体问题并用具体方法解决问题的手段。在这一点上,佛教又与西方功利主义的思想相契合。即,如果某个东西实用,那就用它。这是西方政治、经济、科学哲学的重要部分。这种实用主义的观点在《Culamalunkya》经里表达得很清楚,经中佛陀用了一个受箭伤者的譬喻。这位受了箭伤的人,不是先让人替他把箭拔出来,而是想先四处打听清楚是谁放的箭,箭是从什么方向射来的,箭头是骨制的还是铁制的,箭杆又是用哪种木头做的----这个人被用来比喻那些想知道宇宙的本源、世界是否是永恒的、是有限还是无限的那些人,在不解决这些问题之前他们是决不会去实践一种宗教的。可惜,这些人在得到他们提出的所有这些不恰当的问题的答案之前,只会象那位中箭者一样白白死去。这一点展示了我们所说的佛陀“实际的态度”。它对问题的优先权和如何处理问题论述颇多。如果我们老问些错误的问题,那我们在开发自身的智慧上是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的。因为这完全是一个优先权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说第一位的任务是解决“苦”的问题。
正因为佛陀认识到这一点,才说我们用不着去猜测世界是否是永恒的——我们胸口上所中的,恰好就是这只箭!这一点,可以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来说明。我们可以看到,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不停地在根据优先权做出选择。譬如说,我们在炉子上煮豆子时决定同时打扫房子的卫生,而当我们打扫卫生时闻到豆子烧糊了,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是继续打扫房间呢还是把炉子上的火关掉以保全豆子? 同样,如果我们想得到智慧, 我们必须认清事物的轻重缓急。这一点,在上面受箭伤者的寓言中已经讲诉得很清楚了。
我要谈的第三点,涉及佛陀所教诲的通过实践来验证的重要性。在《Kesaputia》经中佛陀对迦摩罗人的建议阐明了这一点。迦摩罗人的情况和我们今天暴露在众多的教法之下的情况很相似。他们找到佛陀后问询道:世间有如此多的老师,他们个个都宣称他们的教理是真实的,而怎样才能够知道到底谁说的是事实呢?佛告诉他们:不要仅仅由于某种权威而接受任何事物;不要因为这种东西碰巧被记载下来而去接受它;不要仅仅因为对老师的尊重而去接受任何事;不要因为道听途说或某事听起来有道理而接受任何事;而是要去验证,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去检验所听到的事情。当自己知道某事是有害时就摒弃它。而当知道某事是有益,可以使人幸福和平静时就去做这件事。佛陀建议,一个人得根据自己亲身经历去验证所听到的事。在佛给?人的建议中,我认为,佛是在说,我们要把自己的脑子作为一个“试管”。我们自己也可以领会到,当有心中有贪嗔时,它们会让我们受罪、痛苦和不得安宁,而当贪嗔从脑子里消失时,会使人感到幸福和安宁。这是一个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的简单实验。这一点很重要,佛陀的教诲,目的就是要见效。所以只要我们能在生活中进行这种实验,只要我们能够通过自己的经历意识到佛陀教法的真实性并用自己的经历去验证它,我们就会真正改变自己的生活。只有到那时我们才真正能够说,在开悟的道路上,我们有了进步。
我们可以看到,佛陀的方法和科学上处理知识问题的方法是惊人地相似。佛强调客观观察的重要性,观察,从某种角度上说,是佛陀获取知见的钥匙。正是用“观”,才得出了四圣谛之第一谛——“苦”。而在佛陀之路的最后阶段也是“观”实现了“苦”的完全终结。所以,在佛陀之路的开始、中间和结束,“观”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这同客观观察在科学传统中的作用是相似的。科学传统教我们在观察一个问题时,必须形成带一个特定假设的总体理论。在四圣谛的教法中,我们发现了同样的情况。在这里,总体理论是“万事皆有其因”,而特定的假设是,“苦的起因是由于‘贪’和‘无明’”。而这个事实是可以用实验的方法来证实的。在四圣谛中,这种实验的方法就叫做“道”。通过“道”,可以证实第二谛“集”和第三谛“灭”,因为通过修道,一个人可以戒除贪和无明。而通过戒除贪和无明一个人即可消除痛苦。正如在科学上一样,这个实验可以重复的,因为不仅佛由此脱离了众苦,而且所有遵循佛道的人都脱离了众苦。所以,如果我们近观佛陀获取知识的方法,我们不难发现,佛的方法和科学方法是非常相似的,这一点也引起了西方的极大兴趣。
现在我们能够明白爱因斯坦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评论了。往下我们会更清楚为什么爱因斯坦的话不会象刚开始那样让我们吃惊了。因为我将谈谈佛教的分析方式。如果我们看看佛教获取经验的方法就会看到,其分析法运作得清楚明了。佛教的“经验”有两个组成部分,一是客观的,一是主观的。换言之,即我们周围的事物和我们观察者本身。佛教以其在哲学和心理学上的分析方式而著称。这里的意思是指佛陀将经验分为几个组成部分,最基本的是色、受、想、行、识五蕴。此五蕴又可依次分为十八界,再进一步,分为七十二品。这种方法就是拆分法。我们并不满足于对经验只有模糊的概念,而是去分析它,探索它,把它象我们将马车拆为轮子、车轴一样拆分开来。这样做是为了解事物是如何运作的。例如,当我们看见一朵花,听见一段音乐,或遇到一位朋友,所有这些经验都是合成的结果。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分析法。而此法在现代科学和哲学中来说是一点也不陌生的。我们发现在科学中运用了大量的分析法。在哲学中,此种分析法的传统运用得最好的可能要算伯特兰·罗素了。有些研究成功地比较了罗素哲学和佛教的阿毗达磨(译为“对法”或“论”)中。所以,在西方科学和哲学中,我们发现了与佛法分析法极其相近的特点,这一并不陌生的特性也将大量的西方思想家和学术界人士吸引到佛教上来。在心理学上,佛法以诸如对感情、意念,习惯等的分析,让心理学家们也倍感兴趣。他们现在正转向佛教以求获得对他们自己的学科有更高层次的见解。
人们对于佛教和各项科学与佛陀教法的密切关系,以及人们对现代科学、哲学和心理学的发展趋势的兴趣,在最新实验物理学──量子物理学的启发下,达到了顶点。在量子物理学中,我们发现,佛陀不仅预见了科学上的观察、实验分析的研究方法,而且还具体地暗示了量子力学最近研究才发现的关于人和宇宙实质的一些结论。譬如,思想的重要性。不久前,一位著名的物理学家评论说,宇宙的确就象一个伟大的思想。《法句经》中说“心为法本”。思想是所有精神状态的缔造者,物质和能量是相对的,思想和物质并无什么截然的划分。所有这些暗示都正不断地为科学的最新发展结果所揭示。
所以,现在在西方发生的情况是,学术界、心理学家、科学家们都从佛教中发现了与现代西方科学思想的基本信条相协调的传统。除此之外,他们发觉,佛教特别令人感兴趣,因为他们发现,虽然科学方法和科学发现极其类似佛教的方法和发现,但他们在科学上还找不到途径或方法去成就内心世界的转变。他们有建造更好的城市和高速公路的方法,却没有任何制度使他们能“建造”更好的人民。所以西方人正转向佛教,把它作为与西方科学传统的各方面都极其相似,而又超越西方物质主义和西方科学传统局限性的一种古老的宗教传承。
综上所述,经历了许多世纪的互相无知之后,在最近二十年里,佛教与西方思想的那些主要潮流之间的一场真正对话已经开始建立。佛教就这样取得了它在哲学史和科学史上应有的位置。佛教所提出的一种精神科学,一种前所未有地更为实际的并且将不断如此的静观科学,因为它讨论的是幸福与痛苦的最基本的机能。因为,我们从早到晚,在我们生命的每个时刻,都在与我们的精神打交道,这个精神的最微小的改造也会对于我们的生存过程和我们对世界的感受有着巨大的影响。
在西方思想家看来,如果将所有的异国情调放在一边,则佛教道路的目的与所有那些巨大的精神传统一样,都是要帮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类存在者。科学既没有达到这一目的的意图,也没有达到这个目的的手段。它首先是以澄清可见现象的本质为目的,然后是利用它们,根据自己对它们的发现而改造它们。科学因而能够改善我们的生活条件:如果我们冷了,它使我们暖和;如果我们病了,它治愈我们。但它这样只是使我们成为更加“舒服的”个体。从这个角度出发的理想是完全健康地活上几百年。不论我们活三十年还是一百年,生存质量的问题依然如故。要过一种有质量的生存的惟一方法,就是给予生存以一种内在意义;而给予它一种内在意义的惟一方法,则是认识并改造我们的精神。
当然,不应当指望佛教在西方也像它在东方那样被实践,尤其是在寺院和隐修的表象下被实践,但佛教似乎掌握着一些有助于每个人的内在和平的必要手段。问题不是要创造一种向每个人的欲望做出的无数让步弄得变了味的“西方佛教”,而是利用佛教的那些真理,将我们本身具有的完善的潜能变为现实。正如佛陀常说的:“每个人都应该走它。”为的是终有一天,信使本人变成他所执行的使命。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首先是因为佛教在生活艺术和道德的领域里填充了由西方哲学的逃脱造成的一个真空。
从公元前六世纪一直到公元十六世纪末,哲学在西方由两个主要分支组成:对于人类生活的引导和对于自然的认识。大约在十七世纪中期,西方哲学对于第一个分支不再感兴趣了,将它抛弃给了宗教,而第二个分支则被科学担负起来了。哲学所剩的仅仅是对于超出自然之物也就是形而上学的至少是不肯定的研究。
在希腊哲学的最初时期,理论并不是占优势的。所以,根据赫拉克里特著作片段,清楚的是,仅仅做一个有学问的人并不足以做一个哲人。在这个时代,研究哲学,首先就是成为一个正派人,通过良好生活而达到得救和幸福,同时还通过事例和教导,为那些希望这样的人指出智慧的道路。希腊人根据智慧的实际价值来追求智慧。哲人同时又是良好的、有道德的和办法多的人。这种机敏的洞察力乃是“智者”(sophiste)的突出表现,而智者这个名词在最初是没有任何贬义的内涵的。在那时,哲学不是众多纪律中的一条,更不是一条管理着其他众多纪律的至高纪律。这是生活手段的一种完全变形(metamorphose integrale)。然而,这一阵地被西方哲学丢弃,而无人继承。佛教在我们的时代占领了这个阵地,由于它在我们中没有遭遇任何的竞争者,这个占领也就更为容易。
无疑,从公元前五世纪和前四世纪的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土多德开始,理论变得占优势地位,成为智慧的不可缺少的载体和理性证明。认识与智慧从此合而为一,但认识的合法性在于导向智慧,智慧保持着优先。良好的生活存在着,对于真理的认识包含着对于世界的理解,并且如有必要,还包含着对于可能存在于世界之外的事物的理解。对于真实事物的理性静观与通过智慧而对幸福的获得,这两者的为了正义的结合,在斯多葛学说和伊壁鸠鲁学说中永久地保存着,一直到十七世纪末在斯宾诺莎的《伦理学》中得到完成。(我说的是理性静观而不是神秘主义的静观。这是“理论”theorie一词的原始意思。在希腊语中,在柏拉图的著作中,theoria意味着对真实事物的“直接感知”,这与笛卡尔使用的“直觉”intuition一词一样。intuition(直觉)与“预知”(divination)无关,乃是来自拉丁词intueri,即“看”。)
从这时起,“我应该怎样生活?”这个苏格拉底式的问题就被抛弃了。在近代,哲学正渐渐地被缩小为一种理论练习,在这个领域里,尽管有着它的学究式的傲慢,但显然它已不能与科学相抗衡。至于科学,则在它这方面完全独立地得到发展,但它并不建立道德或智慧。人们想尽办法让它就这些话题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废话,并且每个人都能证明学者们在伦理方面和在政治方面与普通人一样不明智和不谨慎。
政治确切地说从十七世纪开始便成为一些新的重大著作的主题,我们现在的思考仍然在从这些著作中吸取养分。但它也成为有条理思想和统治思想在哲学中的避难所,这个哲学已经辞去了良心导师的职务并且被从它所占据的知识之王的宝座上赶了出去。此后,由于这是它所仅有的一切,正义、幸福和真理在它看来也就成了对完美社会的专制式建设,甚至是极权式建设。它自认为在十九世纪找到了“科学”的依据,这种荒诞的自负,正显示了以装腔作势的科学为依靠的集体强制取代了对于既是个体的又是社会的自主独立的追求。亚里土多德所说的“政治的动物”不再是人类了。这只是一个可怜的猴子,它在死刑威胁下被训练来模仿主人们。我在前面进行的谈话中多次强调指出,我们这个世纪对于那些巨大的政治乌托邦空想有过灾难性的经验,这些空想的崩溃,在我看来,也是当代人重新追求一种个人智慧的原因之一。
对于所谓的科学的依据来说,事实上,弊病并不是哲学在进行着改造社会,因为这从来就是它的权利甚至是它的义务。弊病乃是乌托邦空想。从本质上说,乌托邦空想是以一种完全准备好的、在抽象中的甚至是最微小的细节上都调整好了的、不考虑任何经验材料就设想好了的僵硬模式出现在人类现实面前的。人类现实于是乎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乌托邦空想推到了与这种模式对抗的角色之中,也就是一个先验的谋叛者和叛徒的角色。然而,佛教教导我们,排斥异己(intolerence)从来就不是善(Bien)的车乘,不论是在政治方面还是在道德方面。强制、拉人入教乃至宣传,在这种学说看来,都是应被禁止的。在我们正经历的后极权时代,佛教对于西方人的吸引力的一个补充原因也许正在于此。
毫无疑问,对于古代人来说,政治属于哲学,受着道德与智慧、正义与灵魂安宁的决定,这一切因素相互混合,一直到康德将幸福当成美德的反证。从前苏格拉底时代(l'epoque presocratique)开始,“思想家们所力求满足的需要也被人们感觉为社会需要”[注]。那种将古代哲人描绘成自私而平静地对于公共事物的烦扰无动于衷的形象是毫无根据的陈词滥调。我在这一系列的谈话中发现具有重要意义的佛教的组成部分之一,正是它的政治投影。这是在什么意义上说的?是在这样一种意义上,我认为,这个意义接近于斯多葛派学者们的意义。斯多葛派学者相信一种普通的法则,它既是理性的又是道德的,哲人应当将这种法则内在化,而它在同时,又建立一种“世界的公民性”。这种世界主义(cosmopolitisme)就字面上说,完善了政治哲学,但它不许可任何的无动于衷,不许可哲人对于他的社会的日常政治有任何的蔑视。“克吕西波斯[注]学说中的哲人是一个从事行动的人。”厄内斯特·勒南有任何在其《基督教起源史)(Histoire des origines du christianisme)中的一个感人的章节中,为我们再现了在罗马帝国的最文明时代——安托尼努斯时代里,智慧与权力相互结合的方式。他描述了“哲学为改善文明社会所作的努力”。当然,哲人,不论是希腊人还是佛教徒,都应当逃避与我们用当今词汇中形容词“政客的”来痛斥的阴谋诡计任何的牵连。哲人应当遵守怎样的干预程度?这是一个古老的争论。“哲人是不是必须参与政治?”伊壁鸠鲁派学者们回答说:“不,除非他是受到紧急事件的强迫。”斯多葛派学者们则说:“是,除非他是被这样或那样地阻止。”
在这个领域里,与长期以来将佛教描述成一种有关无动于衷、有关被理解为极端呆板麻木的涅槃的学说的那种平庸解释和那种明显曲解正相反,佛教的教导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佛教的寂静主义已成为一种传说。西方在科学方面胜利了,但它没有值得称赞的智慧和道德。东方可以带给我们它的道德和它对于生活的指导方针,但它们又缺乏理论基础,除非是在心理学方面,而心理学确切地说和社会学一样,不是一种科学。如果人们将智慧理解为幸福与道德性的连接,那么,根据智慧而过的生活,当它将自己封闭在纯经验性的限制内,而没有一种形而上学背景的帮助时,无疑是最难过的生活之一。然而它又必须接受这些限制。智慧总是猜测性的。从佛陀和苏格拉底以来,人类徒劳地竭力想将智慧变成一种科学。而如果人们想要从已经变得可证实的知识中提取出一种道德和生活艺术,这也是徒劳的。智慧不建立在任何科学的可靠性之上,而科学的可靠性也不导致任何的智慧。但是,智慧与科学可靠性这两者都永远相互不可缺少、永远相互分离、永远相互补充地存在着。仅此而已。
注:本文上半部份摘译自彼得·德拉·桑蒂那博士《用现代的观点看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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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数 [2010-05-10 01:29:39 PM]
佛法有因,佛法有缘,有因有缘,方成佛果 。 果有因, 因有果, 有果有因, 种甚因, 结甚果,心即佛, 佛即心, 即心即佛, 欲求佛, 先求心。+++++++++++天是天,地是地,天地相连;人为人,事为事,事在人为!人间一切:听佛,信佛,拜佛,捧佛,抬佛,忠佛,求佛,崇佛等等——不思,不求,不劳,不进,不公,不惜,不行等等——怎会,怎好,怎能,怎知,怎生,怎有,怎家,怎副,怎真,怎富,怎幸等等?!活人——必所要!死人——必所无!(我对佛家之言论证——我个人认为他是错误的教世人!)
未知数 [2010-05-10 01:32:11 PM]
快乐其实很简单,无争、无欲、无求,一切随缘。++++++++++++是活人:不可能实现三无观念!除非行尸走肉才是如此滴吧。
未知数 [2010-05-10 01:36:21 PM]
佛家讲缘,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再烦恼也没有用。抛弃这些对身心毫无用处的烦恼,快乐起来,做生活的智者。+++++++++++佛家的话是给愚蠢人洗脑!如果都听天由命会死的很快!因为没有东西和好事送上门的。天上也没有掉的。凡间人不顾别人死活,上帝也心狠不顾!一切怎么可能随缘哦?
未知数 [2010-05-10 01:38:30 PM]
无争(人家要欺负你,随便拿你辛辛苦苦忙的东西,辱骂,造谣,诬陷,甚至动手要命等等。怎么可能不争哦?)
未知数 [2010-05-10 01:49:47 PM]
无欲(欲分:食欲,痒欲、色欲,言欲,观欲, 听欲、香欲、味欲、触欲、 等等。怎么可能无欲哦?)无欲不活哦
未知数 [2010-05-10 01:55:02 PM]
无求(求生,求财,求和,求欢,求救,求职,求知,求治,求质,求死,求实等等。怎么可能无求哦?)是活人,就无所不求的.
子言zp [2010-05-10 02:01:52 PM]
国内的佛教寺院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已经落入红尘,变性为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商家了。到名气大的寺院,僧人们总是想法从人们口袋多掏几个钱出来。民有信仰本是好事,如果信仰不真诚,仅对利润感兴趣,信仰让人感觉很无聊了。
dr.bear [2010-05-10 16:46:08 04:46:08 PM]
信仰与宗教信仰不是一回事。这与信仰真诚与否无关,而与是否科学有关。佛教在中国或者说汉传佛教历经改造,尤其是新中国改造,才是你所看到的样子
未知数 [2010-05-10 02:06:16 PM]
我不完全信任/任何科学家的话和和名人名言.O(∩_∩)O哈哈~就这么倔强地听他们/她们说对的事或物,抛弃所错的定论;相信自己的正确观点:是人都没有十全十美!没有无事皆通精!!!
未知数 [2010-05-10 03:13:26 PM]
我不完全信任/任何科学家的话和和名人名言.O(∩_∩)O哈哈~就这么倔强地听他们/她们说对的事或物,抛弃所错的定论;相信自己的正确观点:是人都没有十全十美!没有凡事皆通精!!!(哈哈,为了抢时间,常常打错字或错句.)
dr.bear [2010-05-10 16:55:33 04:55:33 PM]
这是信仰与信任双重危机,尤其是信任危机社会的典型状态。至于说到“相信自己”就涉及本文的观点,即怎么样相信自己?——既不缺乏道德,也不缺乏智慧。
汪亚民 [2010-05-10 07:53:52 PM]
眼光独到,拜读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