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阅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15:57:25
浅阅读就是阅读不需要思考而采取跳跃式的阅读方法,所谓囫囵吞枣、一目十行、不求甚解,它所追求的是短暂的视觉快感和心理的怡悦。

 浅阅读-阅读的流向

  从潜阅读到浅阅读  现在,谁还有那么好的胃口能消化一套《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呢?  迄今已有237年历史的《大不列颠百科全书》32册百科全书,收录了8万个条目,而“维基百科”在短短4年间就收录了近50万个条目。这个完全开放式的、免费的网上百科全书是电子阅读时代“最大胆的网络实验”。它把人们的注意力从传统阅读吸引到了新的“取阅”方式之中来了。  “教科书式的阅读分为三个环节:掌握、熟悉、了解,这可能对学校和专业领域的人员有用,但对大众阅读尤其是消费形态的阅读来讲,阅读各种信息更多是出于了解、扫描的目的。”42岁的媒体从业者老愚这样描述他眼中的阅读景观。他说,读书、做索引、做读书笔记的习惯在他身上也快消失了,他开了博客,那种不完整的断章成篇的风格和短时间写完短时间取阅和反馈的方式吸引了他。他认为,这是一种比较典型的“浅阅读”。  “语录”的风行也是浅阅读的征兆之一,在阅读媒体时,人们经常能看到类似于“声音”和“语录”的栏目,它使阅读的跳跃性更大。即便是史书,一本“语录体”的《非常道》也大受欢迎,你可以从任何一页看起,都不影响阅读。  浅阅读有时候更意味着“精准化”,更具有细节的力量。假如说深阅读曾经是一场饕餮的盛宴,它在如饥似渴的时代里填补了人们空虚的胃,而面对浅阅读,人们唯一能做的是像一个美食家一样不断浅尝辄止,迅速消化与吸收、抛弃与更新、理解与遗忘。  深阅读的包围圈在渐渐萎缩。那个起始于1980年代的全民文化大补课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知识、技术与观念的更新使人们不再有坐拥书城的快感,世界正在由厚变薄,阅读的深度和广度被信息时代阅读的速率打败。个人的知识体系、认知度和价值观正在遭到前所未有的瓦解,各个年龄代际间有不同的知识语境和话语系统,要想抹平这道鸿沟,浅阅读成为唯一可行的实用主义办法——我知道故我在。  工业化生产的媒体阅读比书本阅读更行之有效;媒介批评正在替代传统批评影响人们的意志;新闻背后的真相并没有人关心,反而是人物的冲突和娱乐化的戏剧效果为人们津津乐道;假如你不知道对方嘴中的一个新词,实际上已经在一场交谈中出局了。

 浅阅读-消费的特征

  快速、快感、快扔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浅阅读的。既不存在认知障碍、也对记忆力要求不高。从中世纪的美文作家弥尔顿到现代主义晦涩难解的庞德,从国学传统到红楼梦新解,从中华老字号的品牌到新奢侈主义的流行,从信使之函到博客日志的更新,从家乡小镇到全球机场,浅阅读是信息轰鸣世界里横跨东西的一场全球阅览式。  我们在认真地浅阅读。搜索引擎所改变的生活方式使“定制”浅阅读成为可能,它要求你用“关键词”进行思考和检索,在定制关键词后,你的阅读视界才能被打开。于是,“定制”成为阅读的新法则,在定制的同时,“碎片化”的信息迷宫形成,事物的整体风貌被打破,而细节先于整体出现了,通过阅读提取信息之海变成了由点到线再到面的过程。这更接近于国际的通信方式惯例,先有精确定制的人名和街道,然后有区和城市,省份和国家,而在此之前,人们的习惯思维是相反的。  浅阅读使人们回到常识。一方面人们对深入的解构望而却步,另一方面,反智性的“傻瓜精神”在发挥良好的作用,把头疼的事情留给那些更为专业的人士吧,大众领域内只相信阅读的光滑感和跳跃度。  浅阅读不是林中路,而是交叉阅读的小径,在一眼忘不到尽头的阅读迷宫中,深入浅出是必由之路。“消费浅阅读”成了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阅读变革,无论是读图时代的叫嚣,还是阅览当代人物事,大到一件国际时事,小到一份办公文件,浅阅读能够消费最大的信息量。  小说家东西在自己的作品集修订出版时说,希望他的创作如果不能带来新的思想的活力,那么,“就尽量提供更大的信息量”。而电子媒介及铜版纸杂志这样天生为浅阅读的出现提供平台的媒体,更是在“深度、趣味、信息量”的三大原则中,越来越偏向信息量作为基础之物的重要性,一位杂志主编曾向他的记者们说,如果不能向读者提供深度,就要保证趣味性,如果连趣味性也难以保证,至少应该有足够的信息量。  浅阅读的消费指征是:快速、快感、快扔。它符合大众流行文化的一切基本品质,迅速享用、迅速愉悦然后迅速抛弃,工业化的大生产所带动的浅阅读虽然为人所诟病,但它的出现和流行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安全感  麦克卢汉说:“媒介的‘内容’好比是滋味鲜美的一块肉,破门而入的窃贼用它来对付保护思想的看门狗,分散它的注意力。”  从这种角度来说,浅阅读能带给人一定程度的“安全感”。尤其是在2000年之后,世界越来越呈现出“不确定年代”的面貌,经济所拉动的社会发展与全球化的“蝴蝶效应”使得人们处于物理意义上的“布朗运动”之中,杂交阅读和工具阅读伴随着电子媒介的飞速发展,成为人们阅读周遭世界的主要方式,阅读具有心理学上的从众效应:阅读短信、阅读博客、阅读电邮、阅读关键词等等,阅读早已不是纸质阅读的代名词,阅读是与社会发生联系的触点,我们几乎不能一天不读报纸、不看电视、不上网浏览或不打电话,人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了解外部世界,但人类的安全感却并没有增加,反而越来越感到自己置身于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确定性之中。  只有浅阅读,也许是唯一缓解这一症状的方式。而麦克卢汉的预见正在应验:“在机械时代,我们完成了身体在空间范围内的延伸。经过了一个世纪的电力技术发展之后,中枢神经系统又得到了延伸,以至于能拥抱全球。”  另一位批评家苏珊·桑塔格则是“反对阐释”的,她对浅阅读的贡献是提供了智力上的支持,她给“作为反动的、僵化的阐释”戴上了一顶帽子:它是智力对艺术的报复,也是智力对世界的报复——“去阐释,就是去使世界贫瘠,使世界枯竭——为的是另建一个‘意义’的影子世界”。  纸上得来终觉浅,阅读虽早已遍及各种介质并最终使全球成为一个阅览室,但阅读终究还是回到了浅的本体。

 浅阅读-阅读的作用

  在“世界是平的”同时,阅读视野内的“变形术”也开始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浅阅读”就是拥抱全球化的必然产物,换句话说,只有浅阅读,才能在这个“一马平川”的地球上“认路”。  作为应验率几乎达到100%的预言家,传播学家麦克卢汉在1960年代就对整个地球透视关系即将发生的巨变,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远处奔跑的马就是小马,近处的马比远处的马大。尤其是,他在草原上度过了童年,而草原就像一幅永远开阔一览无余的宽银幕,透视法在这里发生不了作用。  麦克卢汉暗示世界将面临一场新的“透视学”变化,而提出“变形的世界观”这一著名论断的《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弗里德曼则更为明确地告诉我们:世界被拉平了。电脑和网络是人阅读世界的USB接线口,而电脑屏幕则充当了这个“扁平化地球”的隐喻。弗里德曼说:“因为世界是平的,他们也能插上插头,连通、合作。我记得在我小时候,父母经常对我说,把饭吃完,中国和印度的人面临着饥饿。而我现在跟我的女儿说,把你的工作做好,中国和印度的人正对你的工作如饥似渴。”  全球化的“变形术”最为严重的后果,就是在世界被拉平的同时,阅读视野内的“变形术”也开始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浅阅读”就是拥抱全球化的必然产物,换句话说:只有浅阅读,才能在这个“一马平川”的地球上“认路”。

 

  深浅阅读观:不对决的分立  两代人的阅读观之间只有分立,没有对立。我们在不同的读本之间进行选择,在不同的载体之间进行过滤,其实无所谓深浅,只有读与不读。  读巴金,理想的阅读状态是慢,最好还配有香茗、青灯,缓慢地培育出有关读书的愉悦感觉。但如果拿起一本郭敬明,所有深刻的阅读经验看上去都变得稚气和可笑。不管快慢深浅,相同的是,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在进行严肃的阅读。  巴尔扎克和网络小说  在戴思杰的《巴尔扎克和小裁缝》中,两名初中水平的知青疯狂地寻觅读本,除了根正苗红的阿尔巴尼亚革命电影,他们还像特务一样偷偷找到了反动的巴尔扎克,并认为这是最适合阅读的书籍。我父亲的故事可以证明这部电影所描述的真实性,他下乡后修理了两年地球,随后被派去给农民兄弟的子女们当文化老师,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任意看书的机会,并选择了《牛虻》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为阅读的起点。  从名著开始自己的阅读之旅,似乎成为我的父亲那代人的共同特征。除了原料匮乏、选择范围狭窄之外,我毫不怀疑,他们对阅读是尊崇的,并把它当成一个寻找智慧的过程,变得深刻而固执。所以当我在10岁那年拿起一本《侠客行》时,我父亲会因为我的不务正业而痛心,尽管我现在认为金庸也算是名著。  21岁的郭欣并没有遇到这种尴尬,这名广东工业大学外贸英语系的学生翻阅最多的是时尚杂志,这种口味和他当工程师的父亲郭毅相去甚远,但郭欣并没有因此受到父亲的责难。他甚至鼓动父亲学习上网看小说,并获得成功。资讯的密集刺激和感官的高度膨胀已经让郭欣很难像他父亲按部就班地啃掉中外名著,他喜欢在网上浏览帖子、寻找新生代写手们的最新作品,并乐此不疲。“还有短信,我很喜欢发手机短信。用最精简的语言清楚描绘一件事是很考功力的,而且其中有很多搞怪的幽默,非常趣致。”对此,郭毅并不反对,用什么方式去阅读,由儿子自己做主。  多媒体、流媒体;博客、电子小说,早已不是发黄的巴尔扎克可以只手遮天的年代。在资讯汪洋中嬉戏冲浪比挑灯夜读更具愉悦,在郭欣看来,“有那么多Flash、视频和音频,任何时间其实我都在阅读,抱着一沓纸正襟危坐是枯燥了一些。” 至于大部头,他推崇的是一本成功学书籍《做人不做事,做事不做人》,认为在其中可以获得创业宝典。  “阅读”未必就要“读书”  踢开看图识字,70年代生人的阅读启蒙是《米老鼠和唐老鸭》,此前有谁见过从不穿裤子,但洗澡时被人撞破还要捂住下身的鸭子?这个发现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伟大。80年代生人的阅读启蒙是《灌篮高手》和《七龙珠》 ,樱木花道去不去NBA和孙悟空变不变猩猩一样,是个引人入胜亟待探寻的未知,况且,当中有人人都需要的励志成分。  所有的迥异都是时代赋予的选择权所决定的。郭毅和我父亲是在阅读都奢侈的年代寻找精神口粮,但可惜,那时候没有卡通和漫画这样的粗粮,只有巴尔扎克这样的鲍鱼。口味跳高之后又面临新的选择匮乏,即便粗粮出现,但精神上的东西,谁又敢轻易转换口味?而面对名著,无论谁都不好意思囫囵吞枣,反复精读才能品出滋味。但在报纸都能无限扩版的今天,即便是最有阅读经验的办公室文员,也不敢轻易断言自己能够逐字读完,那样会导致内伤。  苏联作家苏霍姆林斯基曾在给儿子的信中写道:“我告诉你,很多东西,不必细读,浏览一下就行了。所有东西都关乎于时间,你要学会最大限度地使用它。”如果这名享年52岁的阅读大师活到今天,就会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是他儿子,肩负着生存和竞争的砝码,在不同的生活节奏和社会角色之间来回转换。他的教诲在今天会大有市场,人们都在自动自觉地“浏览”当中。  5%,这是一个调查数据,显示着中国目前保持读书习惯的人数比例。但“读书”和“阅读”之间并没有等号存在,而是“分子”和“集合”之间的关系。郭毅读《三国演义》,郭欣读《金刚》,隔壁的大龄女白领读《老友记》,楼上的主妇致力研究如何避免绝望,途径各自迥异,目的殊途同归,除去睡眠的时间,人人都活在阅读的框架内,避无可避。  文化工业进化的必然  经典被装进电视里浮光掠影,畅销被放进浏览器大肆横行,晦涩被制成胶片反复解读。在层出不穷的载体之前,我们很难摆出“做思考状”的造型,只能全情投入自己的注意力,深陷其中。阅读变成以注意力决定效果的娱乐方式,浅得可以一眼望穿。就像我们看电视上的李敖,是因为把“深”的任务转嫁给了他,而我们只需要浅显地读李敖。  但就像郭欣很感谢父亲不干涉自己的阅读,只作引导,浅阅读从来就不是问题。郭毅也在儿子的影响下学会了发短信,上BBS冲浪,他认为这种阅读方式“浅”却不“薄”,并且能够保持速度,和时代节奏同步。深浅阅读之间泾渭分明但绝不相生相克,对阅读者而言,只是意味着宽泛的选择和不同的快感。对于深阅读而言,“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一种思维训练的过程和美学修养熏陶的过程,我们在BBS内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在博客内费尽心思地寻找某人的网志,在MSN的名字上竭尽心力想表现出语言的小趣味,都只是为了那唾手可得,又简单纯粹的快乐。浅阅读及其衍生的"读图时代"、"动漫时代",都是文化工业进化的一种必然。  浅阅读的群体正迅速膨胀,而这些速读人群却恰恰多是知识阶层。深浅阅读辨别不出精英和文盲,两种阅读观的意义在于它们都能同时存在,并且让人各取所需,QQ谈情与飞鸽传书对不同的人带来的是同样的感受。

 手机阅读

  在上下班的地铁、公交上,银行排队的座位上,经常可以看到拿手机阅读的人群。手机阅读作为时下里非常流行的阅读方式,正在影响我们的生活。生活中总是有很多零碎的时间。这种零碎时间不一定就是东坡先生所说的“枕上、马上、厕上”。现代生活的快节奏容易给人带来疲劳感,有的时候明明有大把的时间(比如周末),心却还没能静下来进行深度阅读。那么这时候通过手机、电脑快速了解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资讯信息也同样是一种浅阅读。  借用“QQ谈情与飞鸽传书对不同的人带来的是同样的感受“这句话,我们同样可以说:拿手机看最新网络小说和坐在书房里看《红楼梦》对不同的人带来的是同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