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圳文博会联想日本的“杂种文化”

从深圳文博会联想日本的“杂种文化”的成功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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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杂种”：思考日本文化的一种前提

    今天，从上海世博会采访现场结束后，立即乘飞机赶到深圳，参加第六届文博会。一进宾馆便见日本的代表团，不仅有媒体采访团，还有参展团。日本是在文化创意产业上取得成功最大的国家，于是，我采访了日本东亚投资公司的老总片平真树先生，这次他不仅参展，还与深圳盐田区合作在中英街搞大型的日本动漫展览园，准备将日本28米最大动漫机器人“机动战士”搬到中英借来展览。一边打造现代文化景观，一边将中英街作为世界文化遗产来申请，来把百年近代史展现。

    谈到日本文化产业在世界首屈一指，今天我们还在搞文博会时，日本整个国家都动起来以文化产品进军全球了，并让文化出口为国家赚取了大量的外汇。看日本代表团此次会上，也拿动漫等优秀文化产品来展现于文博会。我问片平社长日本为何在工业成功的同时，又能让文化产业领先世界呢？片平先生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这就是日本的杂种文化，不惜余力广泛吸收外国文化的养分，进行巧妙的嫁接、移植，从而来丰富本民族文化。所以说日本文化的成果大多是杂交而来的，中国应该好好借鉴这种经验。”

    沿着历史与现实繁复的掌纹，去探寻族群通向未来的光亮,这被看成民族先知的知识人躲不开的宿命。小小日本列岛不过两千年的历史，为何打造成如此融会中国外国文化的混合“日本文化”强国的呢？为何日本杂种文化能让经济大国有锦上添花呢？

    在这里首先强调的是日本的著名教授加藤周一的“杂种文化论“，也被誉为战后日本“最大的知识分子”的英明评论，确实拥有对日本文化及对世界深刻的洞察力。有人说，除了没能预见苏联的崩溃，没想到日本能成为“经济大国”外，加藤所有的分析和预见后来都被证明是正确的。加藤周一告诉人们日本的这种文化论，这种“拿来主义”的精神，真正使日本民族在文化上成长壮大起来的。

    在20世纪50年代，加藤周一和他的同时代学者直接面对的—个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认识激烈发展，变动的日本社会？如何认识剧烈变化中的日本文化？并如何去积极发展推进列岛文化对世界的贡献？

   1955年6月，加藤周—在《思想》杂志上发表了“杂种文化论”。他公开给出日本文化是“杂种文化的典型”这样在当时令许多人瞠目、也令许多人喝彩的答案，并在大力提倡用杂种文化来改造日本，并说这样的文化在未来日本历史发展上将起到的积极作用做了多方面的阐释。他的文章用语生动，雅俗咸宜，所以影响遍于日本列岛的沟沟谷谷，开拓了经济发展不景气发生后，文化经济会前仆后继跟上来的国富民强之路。

杂种文化的日本人

   当思想界重新思考“何为口本人?、“何为日本文化?”这样的问题时，日本知识分子便不得不面对着“丸山真男困境”。

   丸山真男曾经讲到，日本思想史中有一个反复出现的现象，就是作为教养或意识形态的政治思想几乎都是外来的。从儒教、佛教、基督教，从无政府主义，民主到马克思主义，无不如此。尽管有一些学者想脱离这些外来思想寻找“日本独特的”世界规，如日本的国学的学者们——他们的研究确实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但正像1930年以降大行其道的“日本主义”。“日本精神”的最终失败一样，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建设，这种努力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的。

   另一方面，日本思想的发展又好像不仅仅是外来思想引进的历史。研究朱子学的学者会感觉到，在日本的朱子学和中国的朱子学多少有所不同。欧洲的自由和民主到了日本也发生许多变化。这给人另—种错觉，那就是日本思想史就是对外来思想的歪曲史。从事思想史研究的丸山真男认为，这明显也不是建设性的思路。

    解决这一困境的方法何在?加藤周—对以西方文化“纯化”日本和企图驱除西洋因素保留纯粹的国粹都抱批判的态度。他主张日本文化是“杂种文化”。他回顾历史说，明治以来，只要出现‘全盘西化”的浪潮，紧接着必定出现与此反动的崇尚日本事物的浪潮。近代以来的日本历史一次次就是这样的反复和循环。要摆脱这样的恶循环，根本点之一，是看清楚日本的现实。一个传统、古老的日本已经不存在，存在的只是“日本的西化已经非常深入”这—事实。换言之，现实的日本文化就是杂种文化，只有杂交才有出路。

    在审视自己民族的文化时。外面的世界无疑是重要的参照物。刚刚从欧洲归来的加藤周一不仅看到了日本不同于西方的地方，同时看到了地处亚洲的日本所发生的与亚洲其他国家不同的重要变化一一日本在西化的路上已经走了很远。“在亚洲，只有日本使西方文明以这种方式扎根。日本既不同于马来半岛，也不同于印度和中国。当我从国外回到日本时，较之西欧与日本的不同，这种不同更加强烈地震撼了我的心。”

    明治以来致力于“脱亚人欧”的—系列物质努力和发生在战后精神世界的一系列变化，促使他把注意力从单纯的“传统的日本”或“西化的日本’转向“杂种”的日本。他说；“我倾向于认为，日本文化的特征在于这两种国家深深交织，彼此难分难解这种状况本身。”“即如英法文化是纯种文化的典型的话，日本文化就是杂种文化的典型。”

    “杂种”在汉语的语境中有负面词义。今天在日本列岛上生活的日本民族，究其起源，很多是来源于东北亚，东南亚的移民，所以所谓日本民族是“单一民族”的说法，不过是一部分日本人一种对于民族共同体的“想象”。

    需要指出的是，加藤周一的“杂种”并不带有任何褒贬的定义，他说，如果—定站在褒贬的立场上说，是纯种也有缺点，杂种也有价值，反之亦然。“杂种”的文化构成了日本人现实的生活。“大众充分懂得这一点。因而完全接受了杂种，他们追求愉快的生活方式，并不抱有纯化杂种这种荒谬的期望。然而，所谓知识分子，却对此抱有热望。知识分子对文化问题越是关注，就越要在某个方面攻击日本文化的杂种性，努力整之纯化。明治以来复杂的文化运动的历史，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知识分子对文化杂种性的反应，即日本文化纯化运动的历史。而且只能是必然失败的历史。”

    加藤周—所主张的，是正面看待外来文化的存在，正面看待自己的文化传统，在相信自己文化传统优秀成分的同时．积极吸收外来文化的精华，建设自己的新文化——“杂种文化”，这才是健康的文化选择。

    二战结束后，世界上出现了为数众多的民族国家。几十年来，伴随着这些民族国家的经济成长，如何处理好外来文化与民族文化的关系，一直是—个即存的重大问题。而其在现实中最为尖锐地凸现出来，则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事情。

    之所以在二战刚刚结束时，这—问题没有像今天这么尖锐，只不过一是因为随之而来的东西方冷战发挥了遮蔽作用，二是因为经济发展在这些发展中国家经常被放到优先的位置而已，但问题一直是存在的。另—方面，在思考今天的全球化和地域化时，我们同样面对着如何以及在多大程度上确认地域文化传统的积极意义这样的课题。

   在我看来，加藤周一对于日本思想界的贡献，不仅在于他为思考当代日本社会提供了一个开放的体系，而更根本的地方，在于他肯直接面对日本社会“杂种”  的现状，为日本思想界清晰描绘出了一个正确思考日本的前提。

   加藤周一对于我们的意义同样是，在21世纪的今天，必须放弃想单纯凭借某一地域或某一民族甚至是某一集团的文化传统来替代一切解决一切的妄想。

   对于日本的杂种文化我是认同的，尽管日本经济发达，但是不忘经济搭台，文化唱戏，我们是应该学习的。在文化创意产业上，日本有他许多地方是可给我们吸取经验的~他的动漫有些是不错的。
    中国的大多数漫画有太多的教育意义了，所有对于我们这些年龄成次大的人并不适合，以至于我们不喜爱，漫画就发现不起来。
    今天的文博会有动漫节活动，但比起日本，国内的动画应该自己反省一下。吸取其他国家好的地方，并不是排外就可以发展起来的，中国不能走回头路，过着像以前的闭关锁国的日子，既然开放了，国家富强了，不要只盯着经济，其实文化完全可以让一个国家在上一个档次，走上世界之巅，在文化产业发展，包括动漫还有许多的地方我们应该向日本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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